第 17 部分
碰第二可能传染源。这小胖老妈是生物老师，懂得比一般人多，也更加惜命。就洛书这啥小子做着终于不用上课，往深了想可能班级停课，学校放假的美梦。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是蒋笑同桌，刚才为了跟她套近乎离得有多近。 蒋笑立刻被送到了学校医务室，证实是水痘后不久下午学校又陆续发现了几例，还有一个是初三的，弄得童心惶惶，这年头小孩被养精了，啥都怕，父母尤甚。 毫无疑问，蒋笑前后左右都作为了重点监控对象，尤其是洛书，当老师第二天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时候，洛书果断地回答自己耳朵后面那块很痒，他记得得过水痘的同学说过可以用这个来判定的。 果不其然，老师听后大骇，拉着洛书去了医务室。医生当然看不出什么，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洛书回家休养，洛书面上忧郁内心欢快地回教室理书包走人，惊得后座小胖连连倒退，使劲搓自己耳后，硬是觉得发生了什么。 洛书很快乐地打算跟林静明告个别，今天就不一起回家了。林静明闻言，皱起了眉头把洛书拉到一边，神情严肃。 “诶诶，离我远点儿，不怕被传染啊！”洛书笑着打哈哈。 “你不想上课，所以说谎。”林静明一语中的。 本来就不打算骗林静明的洛书自然和盘托出，“我不想上课嘛，上课多无聊，我们班的老师都喜欢碎碎念，连我最喜欢的语文课来的都是一更年期的老女人，讲话可古板了，我都想睡觉了。”洛书说的是事实，不知为何洛书班级分到的老师各个都是不懂变通的老学府，管的又严。洛书刚开学总会伴随着几次经常性厌学综合症，这次尤甚。 林静明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洛书看着有点犯怵。不禁撒起娇来，“反正老师都给我假了，一个礼拜后我肯定回来读书，我还要跟你读一个高中不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何跟叔叔阿姨交代？他们看到你什么水痘都没生怎么办？”听到洛书的话，林静明心软了下来，可这毕竟是欺骗，大人很有可能会带洛书去检查，那时如果检查不出来，洛书又要编谎话，这样会很累的。 “可我都跟老师说了，现在回去说我没事他肯定也不信啊！”洛书贪一时快活，还真忘了这一层。洛老爹教训起人来可是从不眨眼的，更何况似乎从小到大自己的谎话每一次不被他看穿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呀呀呸的。 “算了，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林静明让洛书等在那里，自己找老师请了假陪着洛书一起回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林静明没有去车库拿车，而是招了辆出租车，洛书和他并排坐着，看并不是去家的方向问道。 “去医院，找秦姨。” 洛书虽然有疑惑，但相信林静明肯定能做好也就安心地期待多来的假期了，要说这孩子还真是容易放宽心。 林静明希望秦姨能帮忙圆个谎，秦木棉眼睛扫向洛书，洛书咧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你啊，厌学的我看多了，还真没人像你这样的。”秦木棉叹了口气，甩甩手说，“我给你腾出个病房，你就当样子住几天然后回学校去，下不为例。” “不能回家啊——”洛书长了音，被林静明和秦木棉双双瞪过来的目光识相地闭了嘴。 秦木棉在洛勇等人下班之后才通知了他们，何淑芳急忙赶过来，掰起躺在床上无聊地翻来覆去的洛书仔细看了各个角落。 “妈，你不怕传染啊！”洛书接着找人揶揄，这人是受宠太多了，纯粹想看看自己的地位。 “你妈是早就生过水痘了，不怕传染。”何淑芳知道洛书同桌得了水痘，本来就有点担心。 “那你怎么没留下豆痂啊！”洛书好奇地看着何淑芳的脸，手臂，干净得很嘛。 “你还说，怎么就不担心自己啊！”何淑芳又好气又好笑，“妈妈那时忍着痒不去挠它不知道有多辛苦。”想起那段日子，何淑芳现在想来也有够呛。 “哦。对了，秦阿姨跟你说了什么啊，她都让我住院了。”洛书瘪瘪嘴。 “住院好。”洛勇刚刚放好一些日常用品，走过去狠狠揉了揉洛书的脑袋，“省得你捺不住出去祸害其他人。” 洛书吐吐舌头，他的确想出去玩，但他又没得病，才不会祸害到人。 也不知道秦木棉跟洛书父母说了什么，两人每天过来看着洛书没有生出水痘也没觉得奇怪，可又不像是把洛书给供出去了。洛书疑惑却又不敢去问，怕被捏。 “喂，你说秦阿姨为什么这么喜欢捏我的脸啊！”住在医院里极度无聊，早知如此洛书就不说谎了。其实洛书说谎也就是一时兴起，任性一下。不过这段时间他真的是憋坏了，天天都觉得无聊。 “秦姨有掐人的习惯，你以后离远点就行了。”林静明以前也深受其害，身上有了肌肉变结实后倒是没了，秦木棉自己说那是强迫症，看着嫩嫩的脸就想捏，控制不住。 “这都行？”洛书决定远离，“不过秦姨好厉害啊，我妈他们就这样信了？” “秦姨说了些专业术语，我也不太懂。”林静明也每天来陪洛书，林静明以前也生过，所以林老爷子在并不担心他会被传染，今天是周六他被允许留下陪床了。 “医生就是能唬人。”洛书感慨，想到什么又皱了皱眉头，“喂，你过去一点，我挤的慌。” 26 26、26 ... “挤吗？”林静明看了看两人的距离,怕真的挤着洛书适当挪了挪屁股。 洛书囧，你这移跟没移有啥区别，重点是屁股别靠那么近啊！自己动臀，丰衣足食。洛书往一边挪去，奈何身边那臀又紧跟而来。他翻了个身，发现正对着不行，又再翻一个，背对着更不对。 “洛洛,你是不是睡不着啊。”林静明以为终于发现了什么,耐着腼腆的脸说道：“要不,我给你唱摇篮曲？” 然后还真的依依呀呀地轻声唱了起来，边唱还便煞有介事地拍着洛书的背，最后洛书倒是没睡着,却听到了林静明绵长而又舒缓的呼吸声。 唱着唱着把自己给弄睡着了。洛书就着月光侧着脑袋看着林静明无害的睡颜，轻轻笑出来声。林静明长得很好看,洛书用指腹在他脸上缓缓画着轮廓，最后又回到了那个痣上面。黑黑的,微微有点突出。洛书觉得有这样一颗痣很性感，人家都是想要消痣,他倒是想去点一颗,恰到好处。 睡梦中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拥着洛书的手更紧了一分。洛书失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半夜洛书被一阵尿意憋醒，都怪秦姨说不打吊针显得有点奇怪，洛书就挂了一瓶营养的，现在又想上厕所了。挣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麻利地将枕头塞了进去，洛书大嘘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去厕所了。 解放之后开心地回去补觉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林静明双腿不断摩挲，枕头都快被压扁了。洛书咽了口唾沫，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林静明口中喃喃，那一声声“洛洛”听得洛书口干舌燥。更要命的是他也有了感觉。洛书那个恨呐，这第二性征都是用来残害人的啊！ 洛书想着是不是要再回一趟厕所，林静明忽然坐了起来，眼睛锐利地盯着他。洛书被他吓了一跳，生生没了感觉。洛书气的想扁人，不带这么吓人的，以后不举咋办。 洛书怒的大喇喇将枕头联通呆坐在床上的林静明推向一边，四脚摊开躺了上去，“睡觉。”他裹回林静明身上的被子又把自己卷成了粽子。 洛书听见林静明窸窸窣窣地下了床，过了一会儿又躺了上来，双手环着洛书，头埋在洛书脖子那儿，试探地问：“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洛书装傻。 “我喜欢你。”林静明吻着洛书的下巴，闷闷地来了这一句，“我只对洛洛有感觉。” 这厮怎么越讲越肉麻了，洛书默念金木水火土打算忽略他陆陆续续的真情告白，奈何太上老君急急如立令也没有，他一个字都不落下地听进了心里。 “洛洛，你，对我有感觉吗？”林静明停顿了一会儿，问道。 “ZZZ……” “洛洛，我知道你没睡。我刚才也看到了，”林静明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你刚刚也起来了，但又下去了。” “ZZZ……”操，洛书心里暗骂他几百遍，还是忍住做猪样。林静明又说了会儿话，见洛书没什么反应，抱着洛书找了个舒服位子也睡下去了，可怜的洛书睡意毫无，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八点钟一到，洛书就立刻冲到秦木棉办公室要求立刻出院，今天是周日，林静明又要赖着不走了。 秦木棉刚换上白大褂，看着洛书盯着两个大大黑眼圈，心道一定是觉得医院无聊了，也就他一个人还谎称病呆在这里。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洛书开心地占用了秦木棉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给何淑芳，那声音要多嗲有多嗲，这几天洛书一直没在家谁，何淑芳每天晚上去检查洛书有没有踢被子后才意识到，也是想的紧了。 又听到秦木棉接过电话说没事了，让她傍晚下班的时候顺道接洛书回去，那颗心总算放了下去。 洛书大喜，道了谢就坐电梯下楼去了。由于太过开心，电梯一开没见楼层就冲了出去。医院虽然是市里最好的，但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每层楼的门牌都是统一设置，上楼有个101室，下面也有个101室，然后当洛书兴冲冲地打算整理东西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少儿不宜的场面。 病床上的男生应该比林静明应该还要大一点，随意搂着坐在床沿的女生腰，男生看见洛书停下了动作，眼神玩味。背对着洛书的女孩估计是动了情还在那里扭着腰吻着男生的嘴。 洛书当场红了脸，立刻从原路冲回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吴昊，你怎么了？”女孩这才意识到男生的心不在焉，声音带着点□的娇娆。 “没事，”吴昊笑笑，轻轻避开乌梅梅探过来的吻，神情淡漠，“你可以先走了。” 乌梅梅咬了咬牙，看到没了转圜的余地，还是有点不死心，“我还有另一次机会吗？” “没有。”吴昊说得淡漠，“但是我可以完成你的愿望，就当是对你愿意拿出那张膜的鼓励。” 乌梅梅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庆幸，但却还是忍不住那苦涩像浪一般层层扑叠而来。 洛书气喘地跑回自己楼的时候，看见正在整理东西的林静明觉得莫名的具有亲切感。 “你知道了啊！”林静明整理的是自己的衣服，应该是知道自己要出院的消息了。 “洛洛？”林静明放下衣服皱着眉头走到洛书身边，“你怎么扣子扣成这样？”边说边给洛书扣好扣子，医院的衣服总是宽宽大大的，连带着扣子眼也大，洛书这才意识到自己都露到胸那边了，因为跑步的原因，口子还往两边开去。都快露点了。 林静明帮他扣扣子，“怎么脸这么红，以后别跑那么快，知道了吗？” “知道了。”洛书鼓着脸，总不能说他是被臊到的，不过那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洛书第一次开荤的时候至少还将近成年了呢！洛书摇摇头，看来不只是后生可畏啊！等到林静明扣上最后一颗，肋着洛书脖子的时候，洛书忽然想到这不是要回去了吗？“喂，我下午出院了，不是该换衣服了吗？” “哦，秦姨刚刚来时说还要再给你打一瓶营养液。哝，东西都送来了。” “又要挂？我又没病。” “那个对身体好。”林静明按了应急灯，让护士过来插针。 躺在床上的洛书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只记得有人为了高考挂大针补营养的，还没见过自己这样的，看来不能没病装病啊！ 洛书再次回校后发现自己换了班，真是有权有势，洛书暗自仇权了一下，但还是心安地呆了下去。不得不说林静明这小子深得洛书心意，找了个语文老师做班主任的班级，那老师颇具盛名，课总是在15分钟内讲完，剩下的30分钟跟同学谈天说地，聊想人生。 跟洛书同一天转过来的还有一个女生，初一（4）班立刻沸腾起来，说是来了两个美人。跟洛书从同一个学校一个班转到另一班的情况不同，女孩是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具体那是什么学校女孩没说，就是简单介绍了自己名字以及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 人漂亮就是有这处，这样一句话就赢得了广大正在蓬勃发育中的男性同胞，而且她跟那些普遍青涩的初一生不一样，个子高挑，又有股成熟大姐姐的味道。这女的估计以后日子可能不会好过，洛书想，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洛书后来在帮老师登记学生名册的时候才知道她比自己大了两岁，本应该去读初三的。洛书有点好奇，但后来在一次次月考中得到了答案，连坐全年级倒数第一还面无表情，这可不是谁都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要说洛书在学校里也是个出名的，而且在未进学校之前就开始被灌了一层一层楼的谣言良好地进行了预热。而谣言的大部分都是由林静明所在的初三（1）班传出来的。 例如，男子甲一脸八卦：听说没有咱林大班长的青梅竹马要来了。 男子乙不相信：真的吗？ 女子甲帮腔：当然是真的，我听同学说他一直接送他回家直到毕业呢，隔壁班的很厉害很酷的体育委员孙胜超是保镖。 男子丙总结坏笑：那不就是童养媳了吗？ 女子乙一脸羡慕：就是就是，听说两家人住的也近，经常手拉手周末出去逛街呢！ …… 诸如此类，把洛书形容成了一个彻彻底底林静明家养的小老婆，以至于洛书第一天被林静明载着到学校的时候，就有人吹起了口哨，凑近来盯着洛书，“哟，这不会就是林静明的小媳妇！” 洛书当场给了他一拳，挥挥手不等林静明就自己去了教室。林静明对此事一直没向洛书交代什么，事实上他对流言除了保持不回答微笑态度，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倒是孙胜超见一个等一个。当后来大家知道洛书是男生的时候，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