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接着看着前方那两人研究去了。 第二天郭云婷依旧彩排，只是李睿要研究的其中一人不知去向。那位年轻的女老师皱着眉头看着排成一列的女生，来回踱步。 她的内心正在咆哮，正在激昂。脚扭了？呀呀呸的，年纪轻轻就耍性子，想当年老娘整人的时候你还在肚子里呢！当然，这些都是她在肚子自菲，面上却是最终露了大大笑容。 “虽然张婷婷同学因为脚伤不能再参加表演了，但这并不说明我们就没有实力，大家要相信自己哈！” “可是老师，我们是需要7个人，然后一个人在中间跳的，现在少了一个，这舞该怎么排呢？”其中一个同学刻骨铭心地指出了问题所在。 “我们可以再找个人嘛！”高老师“呵呵”两声，大不了把那胖姑娘加进来。 “老师——”门口突然传来弱弱的声音，原来是张婷婷，她半拖着脚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说道，“对不起。”她低着头有点哭腔，我见犹怜的样子。 高老师也不好发作，随便安慰了一下。 “那老师，我——” “老师，找洛书代替张婷婷的位子。”郭云婷打断张婷婷的话，洪亮地建议。 高老师的目光立刻杀到洛书身上，洛书咽了口口水，没敢抬头。 “老师——” “洛书，你过来！”高老师其实早就瞄上这个好胚子了，这身板，这漂亮样子……啧啧啧，简直就是完美正太嘛。高老师大学时期没少受上铺好友影响，是个十足的相貌控。可怜的张婷婷，又被忽略了。 毕竟是老师，洛书也不好唱反调。他现在是标准的好学生，不迟到，不闹事……除了考试永远是班级11。 “洛书啊，你陪着在这里几乎每次排练都看了，有记住一些步伐什么的吗？”高老师循循善诱。 “老师，他不会我会回去教他的！”郭云婷紧接着洪亮发言为老师排忧解难。 “这就好，这就好！”高老师笑眯眯地拍了拍洛书的肩膀，然后手掌一拍，“好了，大家排好位置，我们让洛书先适应一下！” 本来排成一行的女生迅速站好队列，将洛书围了起来。洛书无助地看着底下的李睿，李睿倒是笑了起来，无声地说了句“加油”。 靠，加油你个头！洛书一男人第一次臊得站在中间不敢乱动，被一群11岁的女孩揶揄的目光绕晕了头。 排练结束后，那些女生都迟迟不肯离开，围着洛书问这问那儿，她们早就想接近洛书了，只不过洛书不怎么跟人搭话，她们也不好意思主动。不过，所有人都因为班里有个王子一样的美人骄傲不已。若干年后，当其中很多人被问起小学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十有□是当年排舞时跟洛书紧密接触，还因此多吃了几次豆腐。当然，“豆腐”这词是后来才明白的，那时只是自以为多碰了一下，多看了几眼，洛书只好被多揩了几次油。 洛书要参加文艺汇演的消息以八百里火速蔓延，何淑芳那是得意，洛勇那是郁闷，而得意和郁闷的都是在一群女的中间跳舞。 “嗯——嗯，这里，就是这里，再左边一点，对对，再上面一点。”洛书舒服地发出单音节词，任由身上的人上下其手。 “还酸吗？”林静明问道。 “好多了。”洛书再享受了一会儿林静明的按摩，翻了个身拿着林静明表妹送他的海绵宝宝抱枕靠着床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了下来。 洛书最后还是被拐到了林静明床上，郭云婷那女强盗逼着洛书劈叉，洛书只能逃到林静明这里来了。不过他挺享受，没想到林静明按摩技术真不错。 “洛洛，你大腿不酸吗？我才按完小腿你就爬起来了。”林静明还有点委屈，见洛书猛地低头看着抱枕，瘪了瘪嘴，最后走向了浴室。 林静明出来的时候洛书立刻甩开抱枕引了上去，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手，“帮我捏腿酸了，我帮你揉揉。”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洛书真怕林静明来强的，他刚才都感觉到他硬了。 想到这里洛书笑得更是谄媚，“渴了，我给你倒水！” 洛书转身就想走，林静明立即拉着了他无奈地看着他，宠溺地吻了吻他的眉眼。洛书也不动，任由他吻上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很亮很亮。画面安静地分外美丽。 “你怎么不闭眼睛？”林静明吻完拉过洛书坐下，把弄着他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掌对对，然后五指相扣。 “你对我真好。”洛书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眼里都是笑意。洛书心情很好，大大的好。 “对啊，我不对你好还去对谁好？”林静明好笑道，“对了，洛洛，你表演的时候我去看。” “真的要去啊！”洛书还在挣扎，要说这舞蹈简单是简单，大半时间是在装萌，就开头那三个定点的扭屁股动作有点让洛书抗不牢。不过洛书还是得下通牒，“你要来就来，但是如果你敢笑我，我就一个礼拜，不，一个月不让你亲我。”洛书说完，自己恶寒了一把，看来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 “好。” “真的？” “真的。” 最后这真到底有没有真，洛书还真是不知道，表演的时候下面是一片黑乎乎的头，洛书尴尬地扭完三次屁股后没听到底下一大片笑声总算是舒了口气。至于后面的名次如何就不是洛书该关心的事情了。 “洛书，我有预感你会红诶！”因为是冬天，晚会结束后晚了一点天已经黑了起来，还下起了小雪。一排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照下来多了丝朦胧感。郭云婷走在最前面，倒着走路看着洛书说道。李睿怕她摔倒，一直跟着她旁边，以防万一可以护着她。 “切。”洛书撇嘴，他们因为要表演脸上都涂了层腮红，用清水洗不干净，打算回家拿老妈的洗面奶好好洗洗。可能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冷风冻红的，洛书的脸粉粉的，嘟起腮帮子的样子更是可爱。这个样子的洛书被林静明完整地圈在怀里，洛书觉得暖呼呼的，不觉靠得更近了些。 两人这样子大家见惯不怪，林静明护犊之情那可是□裸的。除了他以外，孙胜超虽比不上他但也没弱多少。 不过洛书最近没怎么见到孙胜超，据林静明说是跟着篮球教练到美国看比赛去了，回来的时候给洛书带了件Hello Kitty的T恤。 23 23、23 ... “就这个？”洛书看着孙胜超向自己展示T恤又有点想要往自个儿身上比的时候，终是绷不住了。现在可是数九寒天！ “没啊，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孙胜超从背来的大包里拿出hello kitty的布偶，钥匙扣，水晶……一系列的hello kitty周边产品。 “你不是去看比赛是去hello kitty专卖店了。” “嗯，都去了。”孙胜超晃着口白牙，热情地展示自己送的礼物，“看着这小猫觉得很可爱，就给你买来了，你看都不带重样的。” 洛书哑口，这可是女的！洛书被脑袋里孙胜超一个人呆在粉红色的店里傻笑的想法惊恐住了，忘了骂他大爷的。 “阿洛，我听说你元旦晚会跳舞了，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我也想看。”想到错过了洛书的首场，孙胜超有点小伤心。 “得了，孙妈妈都说了，每次一给你打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被挂断，这一分钟里除了第一个字‘hello’，第二个字‘妈’，其他的都是国外怎么怎么好的，我看你乐不思蜀，才不会过来呢！” 一下被拆穿，孙胜超臊了起来，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嘿嘿，那里是很好嘛，那里要多繁华有多繁华，华尔街的高楼高的我都快看不到顶了，你说我们这儿哪有那样气派的建筑啊！” 这倒也是。没想到孙胜超还去了华尔街，想当年他可是到了大学才有机会出国去那里看看。不仅看了现场版的球赛，洛书语气更加酸起来，“咱这里也不差，楼矮空气好！” “嗯嗯，我也觉得这边的空气比那里好多了。”孙胜超点头，他捏了捏洛书鼓起的脸，一本正经，“阿洛，是不是因为你比我矮，下边儿的空气好，你才长得这么水灵啊，你看我，皮糙肉厚的。”说完捏了捏自己的表示真的是在比较。 “去你的，林静明跟你差不多高，为什么他也比你好啊！” “也对哦。”孙胜超摸摸脑袋。 真装傻还是假的？洛书搞不懂了。洛书认为现在应该生气一下，不理他转过头去拿纸笔。 孙胜超跟着他过去，只见洛书在一张张便利贴上写着“孙胜超1号，孙胜超2号……” “这是要干什么？”孙胜超虚心求教。洛书没说话，等到写了十几张才慢悠悠将hello kitty一字排开，一张张朝着hello kitty脑门贴了上去。贴到后面发现还少几张，郁闷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孙胜超看他那样子笑了笑，接着写了几张贴好，语气玩笑地说道：“阿洛，你说我以后也在这里盖那么多高楼好不好？那时我会在顶层做个大花园，这样就不用怕空气不好了，” “嗯？”洛书愣了一下，洛书虽然在长大，这心志其实没变多少，都近30了，没啥质的飞跃了。但这孙胜超可不一样，一个多月不见，洛书忽然发现到这个人似乎成熟了，虽然依旧有点憨，但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晃着脚戏言：“好啊，那我还要在那里有水，清澈的水，还要漂亮的鱼游来游去……” “好啊！”孙胜超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很亮，看的洛书有点恍惚。 从美国回来之后孙胜超就鲜少玩球了，洛书知道他退了校篮球队还是新学期开学后，很多人都为篮球队教练可惜，那老头长着安西教练一样憨厚的脸，老是笑眯眯的，感觉也不怎么悲伤。 等到若干年孙胜超混到了全省杰出青年，那栋有着“空中花园”美称的大楼拔地而起的时候，大家暗自庆幸那么一金龟没有被篮球劫去了。 据说孙胜超镀金归来的谢师宴上这位篮球教练稳坐贵宾席，大家这才意识到人家那可是孙胜超道路上的导师。那时他已经不做教练在家养花养草逗弄孙子了，但还是在酒宴上喝的大醉，猛赞自己徒弟有志气有能力，履行了当年立下的誓言。 至于这誓言到底是什么，谁都不知道，看来只有天知地知，那两个人以及在美国遇上事情时的当事人知道了。洛书虽然有狗一样的灵敏嗅觉，但爪牙伸不出太平洋，也就无从得知孙胜超是如何从一个憨憨的黑仔变成吃对手不吐骨头的银行印钞机了的第一手资料了。 反正对洛书而言没差，有个有钱的朋友在身边那可是大大的好，洛书自己做不了富豪，傍着富豪朋友也是好滴。不过，后来的孙胜超就没这么好惹了，不用林静明指点他就乖乖远离，是个听话的居家新好男人，连孙胜超送了他一个hello kitty展示店都没动心。（洛书怒：怎么可能会动心，那是人家大孙的恶趣味！） 总之，孙胜超在洛书这一世活得比以前还要好，洛书知道他有商业头脑，但更多的还是仰仗老一辈的功勋，跟一般纨绔子弟一样活得潇洒，现在呢？看他那努力上进，有事没事翻翻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研究那“看不见的手”的样子，洛书少了一个以后可以挤兑他的事项了。 再上学之后，洛书的小学考也被移上了洛家的议程。父母两皆认为洛书不该如此在10名之后徘徊了，在精神上和物质上都进行了诱导。洛书没听进去，他终于记起了那个突然爆发的点子，愣是自我独断。连作为他课后辅导老师的林静明都被何淑芳认为只适合学习不适合教书了。 何淑芳在那边叹气的同时，洛勇一个劲儿地点头帮腔，他这是多不容易找到林静明的“不完美”啊！当然这些话都是在家庭内部讨论进行的，最终还是没有愿意去向林静明说出这个想法而夭折。 不怪洛家二老，连林静明都有点信不过自己了。所以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日清晨，林静明拉着洛书登山去了。 “我们不能坐车上去吗？”林静明带洛书走的不是那种小道，而是可以容纳两辆汽车的水泥山道。现在建设好了，登山可以选择原来的路，嫌累却想要看风景的话可以开车上去。 “不行。”林静明摇摇头，这需要诚心才行。所以即便看到洛书心有不忍，也忍着不说出叫车来或是我背你的话。 “真是的！”洛书抱怨了几句，还是认命地慢慢走起来。 这样停停走走，到了山顶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这边景色也不怎么样啊！在山顶转了一圈，洛书暗道，浪费了懒觉时间真不划算。 “洛洛，快点，这边！”林静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件小平屋，兴奋地冲洛书招手。 “哦。”洛书耷拉着步子跟了过去。 平方是那种最简单的水泥糊的，林静明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咳嗽声才轻轻打开门拉着洛书走了进去。 像是一个人清修的住处，这是洛书第一眼的想法。而事实的确如此。 “来了啊。”刚才咳嗽的是个老人，留着一短缕白胡子，身体有点瘦弱，但精神还好。 “嗯。”林静明点头，“请问东西好了吗？” “哝，那边。”老人动都没动，指了指一边檀木色的抽屉便自顾自抄写经文去了。 林静明从里面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洛书踮起脚张望了一下，见林静明这么宝贝，起了好奇心。 老人不喜欢有人打扰的气场表现得很明显，林静明再次恭敬道了谢拉着洛书正要离开，老人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小弟弟，记得这世多看看身边的人，多做善行，会有好报的。” 洛书跨出的脚步一滞，林静明却比他更先开口说“知道了”，然后又轻轻关上了门。洛书却感觉这是老人跟他说的道。他胸口一闷，不禁握紧了手中那个人的手掌。 回去的时候司机早就在大路口等着了，洛书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老人的话，跟着林静明到了他房里都还没有回过神智来。 “林静明，我们去给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