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伤
敖晟这几天都起得非常早，每日天不亮就会走到院子里头站一会儿，看着天空慢慢地变亮，云彩一片片地飘过来，白色的、软绵绵蓬松松……他就会想到蒋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会去找雀尾和秦望天一起吃早饭，然后在早朝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去金殿上朝。 文武百官最近都非常的老实，敖晟虽然看起来还是以往那个样子，但是眼神里还是会有一些异样的东西偶尔流淌而过……那种一闪而过的神情，提醒着众人不要去招惹他，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敖晟听着群臣的启奏，脚边趴着的是嗷呜，出神的时候，他会盯着空荡荡的玉台发呆。 …… 蒋青他们的马车已经接近了漠北，这几天，风沙就大了起来。 蒋青依然喜欢靠在马车外面，围着那条防风的白色纱巾，越往西北走，天就越高，越宽广，人也越少。 蒋青手中抱着喵呜，时不时地捏着它柔软的脚垫子，仰脸看着远天。大概是因为天地突然宽广了起来，蒋青也觉得心里头一天天空荡荡得起来。 这一天，他们经过了双虹城。 蒋青以前并未来过这双虹城，他一直都在更南一点的地方活动，因此对这城镇的名字很感兴趣。 夏鲁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就道，“青，到马车里头来，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蒋青看着碧蓝的天空，觉得有些不明白，一点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但是……车马入城之后没多久，突然就听到了一个闷雷声…… 夏鲁盟用马鞭子狠狠地抽了拉车的马儿几下，那两匹马撒开蹄子，向前跑去，停在了城中一座硕大的拱桥下面。 夏鲁盟将马车拉住，停在了桥洞下。 蒋青更纳闷了，这好好的一座城池，也没有河流，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大拱桥呢？ 正在想着……突然，就听到了天边连连的轰鸣雷声……不多会儿，豆大的雨滴开始噼噼啪啪地往下落。 蒋青一时也有些惊奇，这地方，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呢？在这干旱的北方还真是少见。 “要等多久？”蒋青问，“不如去店里等？” 夏鲁盟笑着摇摇头，道，“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停……停了有好东西可以看到。” “什么东西？”蒋青不解地问。 夏鲁盟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上方的桥拱顶部。 蒋青下意识地仰起脸来看，就见那里有石凿的三个字——双虹桥。 蒋青看了良久，和这城镇的名字差不多。 夏鲁盟索性坐到了车外蒋青的身旁，和他一起坐在一起看淅淅沥沥的落雨，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 “这里经常下雨。” “嗯。”蒋青点了点头，也没接茬，只是盯着外头的雨幕看着……突然，想起了乐都很少下雨，以前黑云堡却经常下，他总是会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雨倾盆。当然，他比较喜欢落雨过后，因为可以看到飞虹，如果足够好运气的话。 刚想到这里，雨竟然就停了下来。 蒋青见雨停了，就道，“继续赶路。” 夏鲁盟却轻轻摇了摇头，道，“这里是大漠……唯一一个可以说得上美丽的地方。” 蒋青愣了愣，夏宇天伸手指了指，就见在桥外，有两条十字交叉的清晰飞虹，横跨在天幕下……被雨云离开之后露出来的阳光，照得晶彩莹亮。 蒋青盯着那飞虹开着，也明白为何这镇店会叫做双虹城了，而这座飞虹桥，便是修建来给人们避雨和看飞虹的。 想到这里，蒋青莫名地就有了一些些的哀愁，天上的彩虹，和迎面吹来，大漠独特的萧索之风……都让他有一种期望。这风不知道会不会把敖晟吹来，和他一起看看这沙漠之中的奇景。 夏鲁盟陪蒋青坐在一起等着，万戈在马车里头磨着牙齿，一脸的不痛快，小声嘀咕——自作多情。 彩虹很快便消失了，有些东西会逝去的始终是抓不住，那越来越大的风，也并没有将敖晟带来。 蒋青转过脸，对上夏鲁盟有些失神的双眼，道，“走。” 夏鲁盟只是点点头……眼里始终含着笑意，拨转了马头，缓缓走出了双虹桥。 出了桥，蒋青才惊奇地发现，桥洞另一边的出口……地面竟然是干的，也就是说，刚刚只下了那半边的雨吗？ 夏鲁盟望着前方已经没有任何树木与房宅的空旷沙漠，问蒋青，“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蒋青缓缓摇摇头。 夏鲁盟淡淡笑了笑，道，“奈何川。” 蒋青微微皱眉。 夏鲁盟问他，“要不要再待一会儿？这里是大漠之中的最后一个镇店了，要是走过了，前面就只剩下黄沙。 蒋青微微愣了愣，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走。” 夏鲁盟有些意外，问，“不留恋中原么？” 蒋青抬眼看了看他，反问，“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 夏鲁盟笑了，问，“那乐都呢？值不值得留恋？” 蒋青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地方从来不值得留恋，值得留恋的只是人。” 夏鲁盟并未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似乎蒋青的话在他的预料之内，又在他的预料之外……最后，他抬起鞭子，抽了马儿一鞭子……两批高头大马，撒开四蹄，向着那更广袤的天地奔去，将那最后一点秀美的景色留在了身后，没有一丝留恋。 …… 敖晟去了军营，看了宋晓、邓子明和邹远等人的准备，觉得挺好，他们接着忙，他便去了雀尾的院子。 就见殷寂离也在，在院子的地上，用沙土堆了很多的小沙丘。 殷寂离博闻强记，对晟青乃至周边地带的地理位置都非常的熟悉。 敖晟走了过来，问，“青到了哪里了？” 殷寂离算了算时间和路程，忍不住一笑，伸手指了指一个小土堆，道，“这里了，双虹城。” 敖晟点点头，蹲下来看，问，“这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殷寂离笑，“我去过……很美。” 敖晟点头，却并没有再问究竟哪里美，知道蒋青经过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就足够了。 随后，敖晟站了起来，殷寂离在石头桌子上铺上图纸，雀尾也凑过来，三个人根据殷寂离找来的线索，开始制定作战的计划。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蛮王城池的准确位置。 敖晟问，“大漠里面，应该很难辨别方向……蛮王的城堡应该也很隐蔽，不然不会一直都没备被发现。 殷寂离点头，道，“王熙已经在那里查探了，野垅旗和虎王那里也得来了很多线索。” “小青青他们应该会在双虹城再逗留一阵子？”雀尾问。 “不会。”敖晟却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殷寂离问，“他们如果在到双虹城前快速赶路，是因为怕在中原地区受到你手下势力的威胁，而双虹城已经出了中原范围了……估计会休息一天。” 敖晟却摇了摇头，道，“青不会停留的。” 雀尾和殷寂离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地看敖晟。 敖晟只是笑了笑，看着地上的沙堆，淡淡地说，“那里没有他留恋的东西……青只想尽快做一个了解，然后回来。” 殷寂离和雀尾都无奈地笑了笑，胸口却微微有些酸涩的感觉。 …… 大漠里的晚上，比中原地区来得要早，也非常的寒冷，万戈心不甘情不愿地披上毛披风，看在夏鲁盟给蒋青盖上厚厚的毛皮大氅，随后，出了马车。 “唉，你去哪儿啊？”万戈问。 夏鲁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些枯木，道，“捡些木头来生火。” 万戈皱了皱鼻子，见蒋青正在假寐，就皱皱鼻子对他做了几个鬼脸，然后爬出了车子，跟夏鲁盟一起去捡木柴了。 夏鲁盟弯腰捡一根断木，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野兽的枯骨。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夏鲁盟又去捡别的，就听跟上来的万戈道，“唉，疯子。” 夏鲁盟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就听万戈接着说，“唉，我问你，你干嘛那么死盯着他啊？人心里根本没你。” 夏鲁盟也没回答，这问题，万戈不知道已经问了多少遍了。 万戈见夏鲁盟不回答，就有些烦躁，抬手推了他一把，道，“他有什么好？你干嘛那么喜欢他？” 夏鲁盟回头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的怒意，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又在生什么气？” “我问你啊，干嘛那么中意他，他有什么值得你来爱的？”万戈吼了一嗓子。 夏鲁盟皱眉，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对他好，也并非有什么想法。” “那是为什么？”万戈不解地问。 夏鲁盟看了看他，笑问，“我问你，如果明天，你、或者我、或者我们一起……都要死了，你就剩下今天这一天和我相处了，你会怎么样？” 万戈皱眉，有些不痛快地走到一旁，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夏鲁盟看了他良久，才道，“如果是我，我会对你很好。” 万戈一愣，抬眼看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有些惊讶。 夏鲁盟看了看远天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道，“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万戈有些怅然地看着他，道，“你是说我们都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有可能的。”夏鲁盟回过头，看着他笑得有些惨然，“我只是想在最后，能对他好一些，如此而已。” …… 马车里头，蒋青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车外，就见不远处，夏鲁盟和万戈一人手里抱着一堆柴火，对视着，一个无奈，一个哀愁。 …… 夜深，敖晟匆匆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被秦望天赶回寝宫睡觉，只是，睡意很淡。 他站在院子里的石桌边，那天，他和青在这里分别，紧紧地相拥了很久。拿出了那个小老虎的吊坠，敖晟坐到了石桌边，低头看了起来……良久，一阵夜风袭来…… 敖晟忽然想起了刚刚文达跟他说的，蒋青离开时候流下的那句话——今日很快就会过去，明日，说不定就能相见。 番外，小问卷 最近文章稍稍有些哀伤，因此添加了一个有爱滴小番外，是一个青青和晟晟的问卷采访^—^ 请列举出你喜欢的食物 青：嗯…… 晟：青喜欢吃鱼，也喜欢吃水果。 很健康么，有具体的么？ 青：嗯，上次那个橙酿蟹…… 晟（吃惊状）：青，你喜欢吃么？我明天让人给你做一缸 青：…… 那么皇帝呢？喜欢吃什么？ 晟（一脸认真）：青！ 青（开始有些脸红了）：…… 除了彼此之外，最好的朋友是谁？ 晟：秦望天 青：木凌和帮主 因为哪件事情而开始这个朋友？ 晟：大哥说我是他兄弟的时候 青：嗯，最开始帮主和木凌收养我的时候，还有木凌为我奔波的事情 有没有觉得长得很好看的人? 青（愣了愣）：嗯……殷相。 晟：我娘。 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敖晟）：当然……皇后也漂亮的。 晟（摸摸他手）：没事，殷寂离那个妖孽是好看！ 青：…… 有没有那种，“知道他很好，但就是不喜欢的人。”存在？ 晟：以前这样的人会有很多，但现在基本没有了 青（点头）：嗯！ 喜欢谁的声音？ 青眨眨眼：声音？ 对的，请选择一下，最喜欢谁的声音。（当然，彼此不能选） 晟（想了想）：辕冽 青：嗯，小黄。 为什么如此选择呢？ 晟：辕冽说话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很微妙。 青：……小黄声音很轻很温和。 觉得谁的武功最好?谁最聪明？ 晟：武功的话，司徒，不承认都不行，聪明么，殷寂离。 青：武功也是帮主，聪明么……晟儿。 晟（吃惊地看着蒋青）～两人开始深情对望。 喜欢谁的穿衣风格？ 青：问题都好奇怪……晟儿好了 晟：自然是青了 不能选择彼此 青（有些为难）：嗯……殷相。 晟：木凌 青（有些吃惊地看着敖晟）：木凌的衣服怎么了么？ 晟：他身上很多暗格和机关，感觉很实用！ 青：…… 请列举出你喜欢的女性。 晟：我娘，云四娘。 青：云四娘，皇后，还有欣欣。 有没有过吵架的时候? 青：小时候经常，后来就几乎不吵了。 晟：没吵过！ 你自己对于自己的长相怎么看? 晟：很帅！ 青：……还，比较合理。 晟：…… 你买过的最贵的东西是什么?多少银子? 晟：基本没自己买过东西。给青的礼物也大都是贡品。 青：……不怎么花钱 好节省啊，最想要送给对方什么东西？ 晟：皇后的喜服。 青（脸红）：…… 请举出一个你觉得可爱的人 晟和青对视一眼：雀尾！ 哪里可爱呢？ 晟和青：所有地方！ 会唱歌么？ 青：……不会。 晟：……不会。 会不会什么乐器？ 青：会普通的笛子 晟：……不会 你喜欢哪种女性? 晟：云四娘那样的。 青：嗯，四娘很好 相反的，讨厌的女性类型? 晟：……总是需要人照顾的。 青：女孩子大多需要人照顾的。 晟：所以我只喜欢少数。 青：…… 请举出前三种你喜欢颜色 晟：青、白、黑 青：黑、白、紫 如果最后事端都结束了，会不会大婚？ 晟：当然。 青：……嗯。 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婚礼呢？ 晟：隆重盛大普天同庆。 青：……简单就好 好像有冲突了呀。 晟：隆重盛大普天同庆的也可以很简单。 青（点头）：嗯，对。 自己心爱的人被人谩骂，你会怎么办? 晟：宰了他。 青：揍他。 说到某个人，会想到某样东西么? 晟和青对视了一眼—点头。 比如呢？ 晟：木凌、雀尾，就想到食物，青就想到床。 青（踹！） 你觉得乐都怎么样？ 晟：还挺干净的。 青：很好，百姓们也都很好。 还记不记得第一次邂逅的情景 晟：邂逅…… 青：孽缘啊…… 晟：青…… 对方哪一点最讨你喜欢？ 晟：老实。 青：……也不是很老实。 晟（凑近）：哪里不老实？ 青（接着脸红）：…… 晟：我呢？喜欢我什么？ 青：……你优点很多的 晟（美满） 对彼此的身材都满意么？ 晟：太满意了！ 青：……唔。 谁的身材好一些？ 晟：青若是能再胖一点点就好了。 青：……晟儿比较好一点。 好在哪里呢？ 晟：手感很高。 青（继续踹！） 青：他……背很好看。 晟（疑惑状）：青，你能看到我的背？ 青（脸红踹。） 平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晟：青，过来。 青：晟儿，别闹。 觉得对方做什么动作的时候最性感？ 青：嗯……认真的时候。 晟：我那什么的时候一直都很认真。 青（飞他白眼） 晟：青不知所措的时候，非常可爱。 6.讨厌对方什么呢？ 晟：怎么可能讨厌？喜欢还来不及呢。 青：嗯。 有空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声：就是喜欢做咯。 青（红脸）——踹死你！ 你俩谁当家？ 青：…… 晟：…… 晟：有事情一般两人商量。 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么？ 青：练功之类。 晟：喜欢和青一起娱乐。 青（踹） 晟：干嘛踹我，我又没说什么，是青自己想的色！ 青：…… 有没有养宠物？ 青：嗷呜和喵呜 晟：嗯。 是怎么样的宠物呢？ 青：感觉差不多不过区别又很大 晟：…… 它们的感情怎么样？ 青：很好 晟：很不正常。 青：你整天胡思乱想！ 晟：青……猫咪趴在老虎头上……这也是正常的么？ 青：…… 有没有哪种特别喜欢的动物？ 青：嗯……马、鹰之类。 晟：虎。 你俩的性格反差很大，相处的时候不会起冲突么？ 晟：他是凹我是凸，进去正好！ 青（脸红）—踹死你！ 晟：又想歪了！我什么也没说！ 青（接着踹！） 青夫子平时有俸禄拿么？ 晟：当然有！ 青：嗯，还比较宽裕。 接下来，请说一下对于以下这些人的评价： 木凌： 晟：疯疯癫癫的……不过很能干，人也不错，就是麻烦。 青：嗯……他是很喜欢捉弄人，不过人非常好。 秦望天 晟：好大哥，完美的男人。 青：可以把木凌制服的人绝对不简单！ 晟（认真点头） 司徒很帅 青：帮主永远最强大 晟：现在性子比以前好了很多。 黄半仙 青：黄小先生很好。 晟：现在我比较像他大哥。 青：…… 晟：他的确一直没长高= = 青：…… 殷寂离 青：聪明，性格很恶劣，喜欢捉弄人。 晟：聪明，但是气人。 辕冽 青：很神秘，到现在还不是很弄的明白 晟：呃……我倒是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反应慢。 青：…… 辕珞 青：坏，自私疯狂，他对晟儿做的坏事不可原谅。 晟：也没什么，不就是个老王八蛋么，反正也翘辫子了。 青：…… 瑞王 青：眼高手低，自不量力。 晟：说得好！ 齐亦 青：挺可惜的。 晟：某些方面，太执着了。 夏鲁盟 青：……他是好人，只是不幸 晟：……情敌！ 青：怎么这样说。 晟（眯起眼睛）：本来就是！ 万戈 青：呃……就是稍微蛮横了些，其实人还是不错 晟：你眼里就没坏人。 青：有啊，你爹。 晟：…… 皇后 青：很伟大也很可怜也很疯狂。 晟：可怜的女人 云四娘 青：娘一般的存在。 晟：讨人喜欢的女人。 金玲银铃 青：呵呵，很年轻有趣 晟：俩毛丫头。 雀尾 青：……了不起的老头。 晟：老吃货！ 青：怎么这么说你师父啊 晟：那……贪吃的老头子！ 青：…… 齐赞 青：很能干 晟：小子是人才，就是鬼了些。 宋晓 青：能干。 晟：就是老实了些 邓子明 青：……老狐狸。 晟：……老狐狸。 王忠义 青：……神人啊。 晟：那个绝对的神人 季思 青：季相真的很了不得。 晟：难得的是老实人竟然能那么能干! 青：…… 蛮王 青：说不清楚…… 晟：钻牛角尖里头了。 蒋云 青：总觉得他是挺不幸的一个人 晟：很让人惋惜 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多少时间了呢？ 青：认识的时候他就十四岁……六年了。 晟：嗯，足足六年了。 当时对对方的印象是什么样子的？ 青：坏小孩！ 晟：……呆石头。 因为什么专机开始改变看法的？ 青：了解了他的生存环境后。 晟：他处处为我着想的时候。 在一起长大的过程之中，有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青：嗯…… 晟：一起整那些大臣算不算？ 青（笑眯眯）：嗯，那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对最后一场战役有多少期待？有多少心里准备？ 青：嗯……应该会很惨烈，但是最后我们会赢的。 晟：我会把青抢回来。 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彼此说的？ 青：嗯…… 晟：不用说，我知道的。 青（抬眼看他，有一点点感动） 晟：不就是那事么，回去我们就做！ …… 青（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