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20)
讲稿，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好怕的。 “下面请下一位演讲者周汨，为我们演讲《留守儿童心声》，大家欢迎。”主持人说道。 汨汨接过话筒，从后台走进演讲台，朝着下面的观众鞠躬，微笑的看着下面的观众和评审。“大家好，我叫周汨，今天我为大家演讲的题目是《留守儿童心声》。我来自农村，五岁的时候就和父母分离，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从那时起，我变成了留守儿童，爷爷奶奶成为了空巢老人。” 汨汨看着台下坐着的两位老人，小皮球扎着花苞头，冲着她挥手。相比较小皮球来说，她是幸运的，她和父母相处的时间比小皮球多。 “我每个寒暑假都会和父母团聚，每次和父母见面，总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每当离别的时候，我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有一段时间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我很想留在父母那里上学，或者让父母回老家，我们不要挣钱了，钱只要够花就行了。”汨汨把手中的演讲稿放在演讲台上，离开演讲台，对着底下几百名观众。 汨汨的班主任有些着急，这丫头没有按照演讲稿上的内容说，演讲稿里面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她和几位老师认真打磨的。 “可是看到我爸爸每天凌晨零点就起来蹬着三轮车，行驶一个小时的路程去卖菜，大概凌晨四点钟回家睡觉，早晨六点钟或者七点钟又要起来到地里忙活，我说不出任何任性的话。我爸爸妈妈、大伯、二伯、大舅舅他们每天都是这样勤勤恳恳地为他们所在的城市贡献他们的力量。他们是菜农，每日为城市贡献出新鲜的蔬菜。我是菜农的女儿，我为有这样的父母感到骄傲。”汨汨抹着眼泪，笑着说道，“留守儿童生活并不只有苦涩，他们一年中有三个月是最开心的时候，他们每天的生活充满了期待，期待着重逢后的喜悦。他们比大多数孩子明白更多道理，拥有更多回忆，懂得相聚是上天的恩赐。我们现在生活中的苦涩，为以后生活的甜美做准备，我们会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我们会更加爱我们的父母，爱这个社会，爱国家。” 底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评委：我想看看你的演讲稿！ 汨汨腼腆的把演讲稿递给评委，她知道自己这次搞砸了，刚才演讲的内容语序错乱，情绪太过激动。 评委：你为什么爱社会、爱国家，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本质上说是社会的无奈和国家的漏洞。 “社会包容了我的父母，国家发现农村不正常的现状，取消农业税，每年给农户补助，设立了贫困户，给养殖户提供销售渠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扶持农村发展。”汨汨裂开嘴开兴地笑了，未来会好的。 评委：你现在才十一二岁，这张嘴真能说。 通知：广兴、黑妹，番外篇！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小可爱不喜欢看作话，只有在正文通知一下，希望谅解！ 广兴、黑妹的故事，准备番外奉上，请期待！绝对嘻哈！(,,′?ω?)ノ"(′っω?｀。) ☆、小皮球 “我们平时回家都会蹲点看新闻联播。”汨汨眼中充满了希望，微笑着说看着观众。 “姐姐！”小皮球站起来大声叫道, 趁着周母一不留神, 偷偷的溜下座位, 从过道里跑向汨汨所在的方向。 周母想拦也拦不住了, 懊恼地捶打身边的老伴, “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周父原本听汨汨的演讲，正感动着呢！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趁着他们没管她，自己跑了。 汨汨朝着小皮球摇了摇头，小皮球站在过道上, 看着周围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小手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朝着大家挥手。小皮球在大家的注目中坐在过道上，双手撑着下巴, 笑着看着汨汨。 评委：本来有很多话要问你, 不过没这个孩子一打岔，全忘了, 你先下去！ 汨汨朝着评委还有观众鞠躬, “谢谢。” 小皮球看见汨汨到后台去了，自己就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后台移。 大家被小皮球的行为逗笑了, 这孩子长的白白嫩嫩，白雪团子一个，没想到这么逗。 小皮球抬头看着挡着自己去路的人，保安拎起小皮球，让小团子和自己对视。 小皮球想起刚刚姐姐示意不让自己说话, 捂住嘴巴，白嫩的小胖手指着后台，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保安，小肉腿在空中晃悠，玩的很开心。 汨汨是最后一位演讲的选手，主持人上演讲台上讲了一大堆废话，一个后台人员朝主持人打了一个手势，题班上写着几个字。 主持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现在评委们正在商量比赛结果，我知道大家早就不耐烦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今天我们就请一位小嘉宾陪我们度过半个小时的等待结果的时间，好不好！” “好！”观众果然提起精神，鼓掌，“来点不一样的。” 主持人示意保安把小家伙放到舞台上，小皮球站在舞台上，就想往后台跑，被主持人拽住了。“小妹妹，你叫什么？” 小皮球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画着玩，就是不说话。小皮球抬头看着姐姐，眼神亮了，想要跑过去。汨汨指着主持人，对小皮球点头，让她听主持人的话。 主持人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小皮球抬起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姐姐，我叫小皮球，大名叫念之，怀念远方亲人的意思。” 主持人听到小皮球叫她姐姐，心花怒放，她都二十五岁了，小皮球才四五岁，叫她姐姐，她有这么年轻吗？“面团子更适合你，小皮球有点假小子的感觉。”主持人蹲下来摸着小皮球的小羊角。 “爸爸说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像一个皮球，”小皮球用手比划一下，“这么大。” “这么大啊！”主持人做出吃惊的样子。“你想爸爸吗？” “想！”小皮球小脸绉成一团，捏了捏自己的小肉手，“哎，小皮球要陪姐姐，爸爸有妈妈陪着，姐姐有小皮球陪着，姐姐就不会哭鼻子了。” 观众：你对着话筒说话，你爸爸就能听到，你想说什么？ “对，小皮球，你看那个，那个黑盒子能把你说的话纪录下来，你爸爸就能看见，有没有什么话要对爸爸说？”主持人把话筒对着小皮球，她知道领导的意思，通过这次节目，让更多的人关注留守儿童。 “爸爸妈妈，”小皮球抱着话筒，一步步靠近小黑盒子，“你们要乖乖的，不要哭鼻子哦，小皮球等姐姐放假，就去给你们干活。”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哭鼻子？”主持人觉得这个孩子的脑回路真稀奇，她以为小皮球会说想爸爸妈妈了，让他们快点来接她去团聚。 “我们每次回老家，爸爸站在车站上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比小皮球都爱哭。本来小皮球不准备哭的，爸爸一哭，小皮球就哭了，爸爸是个爱哭鬼，小皮球才不是。”小皮球用手擦干眼泪，给主持人一个大大的微笑，“小皮球可勇敢了，对不对？” “对！”支持人的眼角湿润了，“真是一个可人疼的孩子。” 孩子虽然说的很轻松，观众们却感到了心酸，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真的很难得！ 台上响起了一段轻音乐，想要缓解一下心情，大家开始沉浸在音乐的节奏了。 小皮球听到音乐声，跟着音乐声点头，寻找节奏，然后踮脚，最后整个身体都摇摆起来。 主持人拍着节奏，这孩子真逗，刚刚她以为这个孩子要哭鼻子的时候，没想到跟着音乐跳起来了，不过这孩子的音乐节奏真好。 “你家孩子性格真好。”一旁的观众对周母说道。 “这孩子我们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把她锁在家里，自己跟着电视节目又蹦又跳。”周母看着台上的孙子，笑着说道。 “你们怎么把孩子锁在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一旁的观众不赞成的说道。 周母没有生气大家话里的责怪，“这孩子富贵命，生在农家，对虫子过敏，带到地里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全身上下就会红肿起来，我们不敢把她带下地。” 大家看着在台上摇摇晃晃，蹦蹦跳跳的孩子，很难想象这孩子一个人被关在家里孤独的坐在电视机旁是什么样的情景。“这孩子有这样的性格真难得！” 小皮球看着大家都对她报以微笑，胖嘟嘟的小胳膊苦难的举过头顶，做一个小爱心送给大家，“要开心哦！” 主持人把话筒放在小皮球嘴边，“小皮球，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好不好？” “要开心哦！”小皮球软软糯糯的声音回荡在大家耳边。 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开心的面对生活，孩子生活的这么不尽如人意，心态很好。他们的生活环境比这个孩子的生活环境好太多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笑着活下去。 “小皮球唱首歌给我们听，我们就更开心了。”一个前排的观众说道。 “我有一个好爸爸，妈妈说他真伟大，我要永远保护他，天塌下来都不怕······”小皮球开心的唱着，大家忍不住和小皮球一起唱起来。 “小皮球唱的真好听！”主持人忍不住感慨，这孩子如果有一个好的平台，以后长成什么样子真难说。 小皮球捧着自己的脸，一副害羞的样子，“爸爸每天都会逼着我唱我有一个好爸爸，不唱他就不举高高。”小皮球小手指着上方，“爸爸每次都把我抛的老高，都能接住我，伯伯舅舅就不行了，我也是被逼的。” 大家对两个小姑娘的父亲很好奇，听小皮球的话，孩子的父亲似乎不靠谱；听到周汨刚刚的演讲，孩子的父亲又很伟大。 “小皮球，你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爸爸，大家都是自己爸爸是超人，你爸爸呢！”主持人显然和大家想到一起了。 “黑猫警长，打坏蛋，所有坏蛋都不敢惹我爸爸！”小皮球骄傲地撅起小嘴说道。 主持人让小皮球进入后台找汨汨，马上要宣布比赛的结果了。 小皮球冲到后台，抱住汨汨，仰着头看着汨汨。“姐姐，”看着有很多人围着她看，小皮球拉着汨汨躲到一边，悄悄地在汨汨耳边说道，“我想上厕所！” “噗！”一旁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听到小皮球的话乐了，小豆丁想要上厕所，还知道避着人，真是人小鬼大。“小豆丁想要上厕所，让工作人员带你去，你姐姐还有是呢！” 小皮球脸一下子就红了，爸爸说男孩子都不是好人，果然不错。 “没事，我带妹妹去就行了。”汨汨知道她肯定与奖项无缘，也没有什么好沮丧的，其他同学基本功比她扎实，再说自己只是来凑个数。 小皮球高兴地跟在汨汨身边，牵着汨汨地手，一蹦一跳的围着汨汨转。 小皮球上完厕所的时候，正好宣布三等奖，果然没有自己，汨汨拉着小皮球走到老师身边。 “没关系，你还小，下次再努力。”老师安慰道，虽然汨汨没有按照演讲稿读，但是她刚才的演讲内容把她都打动了，如果早早把语句语法修饰一下会更好。 “还有最后一个奖项特等奖没有宣布，大家有没有很期待。”主持人特意卖了一个关子，“特等奖的获得选手是···周汨······欢迎两位获奖选手。” 汨汨有些懵了，被老师推上台前，呆呆的走到获奖者旁边。 评委：文字本身没有什么风采，真情流露打动了我们。 “谢谢老师！”汨汨知道自己的缺点，认真的向评委老师道谢。 周母周父没想到孙女会拿奖，两人都很兴奋，决定把孙女手里的证书拿回家供起来。 ☆、收视率 周母回家后，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周礼, 让周礼周三下午两点半守着这个台。村里人都被周母周父通知了, 大家都期待看汨汨的演讲。小皮球闹出的事, 周父周母自动掠过, 反正最后还是被剪掉的。 到了星期三下午两点的时候, 大伙儿都围在周礼家守着电视。 生活如此不容易，但是也要咬着牙挺过去，他们不止一个人，有孩子和父母在后面支撑着他们不要倒下。 “真的是汨汨？”周二哥兴奋的说道, 他的小侄女上电视了。 “听见没有, 老三，汨汨说她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很骄傲。”周大哥笑着说道，他希望有人能够了解他们, 有人能够肯定他们的劳动成果, 他们也可以成为让人尊敬的人。 “这丫头，也知道表扬我们。”王大哥看到底下的观众为汨汨喝彩, 内心很骄傲。 “小皮球这个小肉球上前凑什么热闹。”王梅有些头疼, 这个小丫头越来越难管了，真是辛苦父母了。 “本来挺感性的一件事, 被这个小丫头一搅和，这么怎么有喜感呢！”王大嫂恨不得把这个小丫头抱在怀里揉搓一下。 孩子虽然一直笑着说不让爸爸妈妈哭，她要留下来陪姐姐，懂事的让人心疼。无意中坑一了一下周礼，让大家对周礼一家人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台长, 这个节目的点击率一直不停刷新，已经高出同一时间段其他台节目好多点。”一名统计员拿着报表给台长。 “晚上时候再安排放一次，把那个叫小皮球丫头减掉的部分全部放出来。”台长看着数据在小皮球的那个时间段数据成悬崖式攀升，就知道他的决定没有错。 好多人无意中收到这个台，看着是一群孩子的演讲比赛，就看了一眼，等到看到汨汨讲述关于留守儿童心声的时候，多瞟了两眼，最后被小皮球成功吸引，觉得自己这个小丫头太逗了，这样严肃性的节目很少有这样逗人的镜头插入。 姐姐说了留守儿童的开心与苦涩，赞扬了父母的付出；妹妹用懵懂的语言表达了对父母的爱与思念。 “老三，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出来这么多年，该回家和父母孩子团聚了，钱挣不完，但是我们陪孩子的时间有限，他们长大了，就会离开父母的怀抱，就像我们离开爸妈的怀抱一样。”周大哥听到小皮球说的的话，心里感触颇深。 周礼看完节目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孩子被逼无奈的成长，让他心情很不是滋味，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过的责任，让孩子这么小，就经历了人世间最难熬的别离。自己亲身经历过了，为什么要孩子也经历一次？“这季干完，我们就回老家，现在政策放宽了，上面对我们这些农民的关注越来越多了，回老家寻找机会。” “是时候回去了，我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王老条看着已经播放其他节目的电视，孩子稚嫩的话还在自己耳边响起。 周礼到菜地干活的时候，就被人问起汨汨和小皮球上电视的事，“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也没有说什么，小孩子瞎闹的。”周礼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回老家了，周礼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轻松。 大家只以为周礼这是为孩子上电视得奖高兴的，从来没有想过周礼他们会选择回老家。 “第一次有人把这么骄傲的说她是菜农的儿女，我们这些菜农第一次出现在电视上，这不是瞎闹。有人记着有我们这群人的存在，我们心里高兴。生活在黑夜中的人，都想要看到光明，我们就被汨汨拉到阳光下。”一位菜农笑着说道。 “我们很高兴，有一天在电视上看着有人为我们喝彩，述说着我们的故事，我们的不易。” 周礼很开心大家这么说，也是对于汨汨的肯定。 晚上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放完之后，重新放了一遍关于演讲比赛的节目，这次时间延长了二十分钟，关于小皮球的镜头没有剪掉分毫。 台长当节目开始的时候就守在数据台前紧盯着数据看。第一开始这个节目的点击率不高，后来慢慢地上升，到了汨汨那一段时直接成跳崖是上升。 “你们盯着数据看，我去看节目去了。”台长知道这一仗他赢了，他把自己的职位都压上了，顶着压力又放了一遍节目，把一个电视剧的播放时间推迟了，他知道明天各大报纸上都会刊登这期节目。 大家看看这数据持续攀升，很开心，他们这个台数据如果一直垫底，后果会很严重，幸好有了转机。 “这个节目一定能留住观众，我什么样的节目没有看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两个小姑娘一直笑着，都能让我感到心酸，更不要说电视机前的观众了。”台长用纸巾擦着眼泪说道。 “还是台长杀伐果决，直接让这个小丫头上台与观众互动，要不然哪有这样的收视率。” “你们以后要随机应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守旧总会要挨打，要不是我下去视察了一下，这么好的节目效果就被你们弄没了。”台长再次感慨他果然很英明。 “台长说的是！这个节目第二天早晨要安排重播吗？” “播，当然播，报纸一出，大家都会守着电视台，现在只是小高峰，正真的高峰在后面能，毕竟大家都不怎么重视宣传留守儿童这一块，我们是开创了先河，等着，上面的嘉奖很快就下来了。”台长预感他们这个台要火了，“全国留守儿童的数目根本就统计不完，每个时间都不断的有人成为留守儿童。留守儿童将成为普遍现象，我们要时刻关注留守儿童，关注民生，抓住大部分人的眼球。” “要是这两个孩子在镜头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家可能看了一遍，同情了一下，这个事就过去了，这个节目就过去了。可是这两个孩子没哭，全程都笑着面对众人，笑容背后却带着这么多辛酸与无奈，让人看了一遍，还想再看一遍，好好感受一下孩子真实的心情。” “对，就是这个点，每看一次，心情体会都不一样，他们会下意识的关注留守儿童，我们这是跟着他们的关注点走。上面领导已经开始把目光转向民生，关注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我们就应该多宣传一些正能量的东西。即使后来有人做同样的事，也绝对超不过我们，因为我们真实，因为我们有小皮球姐妹两人。”台长总算吐了一口郁气。 下班回家看电视消遣的人们打开电视胡乱收台，现在天气预报刚放完，还是广告时间，他们就一个一个的台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不放广告的节目。 台长对于晚上播放演讲比赛可是煞费苦心，把节目拿给各个领导看，让他们把广告和电视的时间砍掉，直接放演讲比赛，并把自己的身家都压上了，准备背水一战，不成功他就卷铺盖回家要饭。 领导看了一遍节目，再一想这个台不管什么收视率都垫底，就让台长试了一下，不成功就换一个台长，挽救收视率。 大家搜到这个台，看着他们追的电视还没有到，看广告还不如看孩子们的表演。 大家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台长耍了一个小聪明，不插播广告，节目一直放到尾。大家不知不觉就看到汨汨这个判断，第一次听到关于留守儿童表述自己的心声；第一次在孩子没有哭的情况下，自己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如此幸福。某个地方的某个角落有些群和父母长期分离的孩子。是不是他们在饭桌上享用的菜是这些背井离乡的菜农种的，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有这么多无私奉献的农民工。有很多人他们第一次把视线转移到农民工身上，第一次去正视他们，第一次是去尊敬他们。 第二天各个报纸刊登了汨汨姐妹两个人的照片，留守儿童的描述占据的很大的版面。 “周婶，你们家汨汨和小皮球都成了名人了，现在报纸上和电视上都有姐妹两个。”村民说道。 周母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这样也好，留守儿童和农民工被这么一宣传，上面肯定会重视，还是们在外面讨生活不容易，希望城市的领导可以放宽对农民工的制约，让他们日子过的轻松一下。” “可不是，咱们村的年轻劳动力十有**都出去打工了，多关注一些也好。” ☆、承包山 周礼他们这季土地十一月份到期，现在是九月中旬, 地里的菜卖完后, 全都种一些生长周期短的菜, 一些竹竿薄膜也开始找下家。 从土地税改开始, 上级领导就开始注意农村存在的问题, 鼓励农民工回家创业，对创业的人给予了补助和优惠。周礼他们回家干更有信心，国家都支持了，他们还怕什么。 孩子们知道自己的父母要回家, 每个人都写了一张时间表, 过了一天，就划去一个数字。 做为父母，他们即高兴孩子们能回来, 同时也愁的慌, 孩子回来后能做什么。 周礼他们几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看农业频道放的致富经。黑猪养殖听起来挺靠谱，他们家有山, 但是黑猪不好管理, 前期投入成本太大；蓝莓种植，他们老家气候不事宜；养山羊和养黑猪没有多的区别；养鸡听起来不错, 把鸡放养在山上，自己觅食，在山上上蹦下跳，肉质好，城市人就好这一口；龙虾养殖更好, 龙虾的繁殖能力很强，前期的投资成本少，后期收益大。 “大家觉得哪个靠谱些！”周礼看着电视上的小龙虾咽着口水，“我觉得小龙虾好，就在自己地里养，无论哪个省市都喜欢吃小龙虾，十几二十多块钱一斤。电视里都说了，养殖小龙虾不需要成本，它的繁衍能力太强了。” “我看是你自己喜欢吃小龙虾！”周二哥看到周礼的眼睛都块贴到电视机上了，不过他也喜欢吃，喝着啤酒、吃着小龙虾，一群人在一起说说话，日子过的真滋润。“话又说回来，小龙虾挺好养殖的，不易生病，三月份到四月份放养虾苗，七月份到八月份就能拿到市场上卖，其他时间还不耽误种地，是挺不错的。” 每到盛夏时节，小龙虾市场上的供货总是供不应求，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会儿就能吃掉三斤小龙虾，而且百吃不厌。 “如果有龙虾基地让我们去学习一下就好了，小龙虾养殖简单，没有经验还是不行。”六哥也觉得养小龙虾靠谱，这个市场暂时还有很大的空缺，现在他们就是要抓住这个机遇，抢占市场、抢占客户源，打通一条固定的销售渠道。 “现在国家不是扶持农民创业吗？我们回家去当地的水产品养殖研究所看一下。”周大哥说道，这还是他听家里老头子说的，“我们要养殖龙虾，到上面申报一下，上面还会派这方面的专家亲自指导我们如何养殖小龙虾，扶持我们创业！” “这个政策好，我们大家先在一起干，先养一季虾，有了经验，然后会各自的村子干，这样可以避免风险。如果养殖小龙虾失败，我们的钱不至于全部打水漂。”王大哥说道，他们七户人家没有其他人家的弯弯绕绕，在一起干，大家很放心。 “我能说一句话吗？”周礼笑着看着大家。 大家被周礼的笑容弄的浑身不自在，好猥琐。大家点了点头，示意周礼说，反正周礼和他们在一起，安全感强的爆满，只要有周礼在，大家干什么事情都踏实。 “我想承包山！”周礼弱弱的说道。 “我去，老三，你还没有忘记做山大王的事。”周二哥用手打了一下脑门，“都六七年了，你还记得这事。” 大家觉得周礼真是绝了，以前周礼经常说，有钱了，就回家买山，做山大王，没想到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山是买不起了，但是可以承包山。现在村里的山无人问津，要价肯定不高，承包个五十年就行了，没想过承包一百年。”周礼用真诚的大眼睛看着大家，“我们可以在里面养鸡、养猪、养鸭，现在放养的家禽可贵了，大城市的人都的喜欢吃这样的家禽，绝对不会亏本。” “这也不是不行，回家看看承包这座山要多少钱，反正我们现在正是探索时期，如果承包山的价钱便宜，可以承包！”六哥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周礼说的很有道理，补充道，“小龙虾养殖期只有几个月，剩下的时间我们搞家禽养殖也不错，是个好主意。” “我们创业可以到银行贷款，国家有规定，凡是农民回家创业，到银行贷款，税率优惠，每年的利息也要不了多少钱。”王二哥现在就想回去，好好干一番大事业。 大家把自己家的存款说了一下，“我们大家这些年挣得钱都差不多，我们各拿出四十万，以后盈利均等分，大家觉得怎么样！”六哥说了一个大家都能拿出的数。 “行，就这样干了，我们七个人在一起，一定能闯出一番事业，但是事先讲明白，大家创业的时候，一定会有磨磨碰碰，大家有什么不满，或者建议，不要藏在心里，都要摊开来说。”周大哥说道。 “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大家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各自心里都清楚，要不然能提议大家一起干。”王老条第一个出来表态。 “等会我打电话给妈，让妈问一下承包山要多少钱。你看，我们的土地十一月份到期，龙虾养殖期在下年三月份，这几个月龙虾养殖场肯定能早早的就建好了。去研究所讨教经验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这段时间现在山上试养殖一下鸡，鸡蛋也不贵，让妈多买一些母鸡，暂时让母鸡自己孵小鸡，咱们通过养鸡，总结经验，看看我们有哪些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或者有哪些问题没有考虑到，遇到问题该怎么解决，我们心里有个底。”周礼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小子真是先要承包山，想疯了，脑子跟着开挂了，今天提的主意都很好。”六哥调侃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果真如此，“咱们这样，大家都打电话回去，让家里把空余的房间腾出来，让爸妈都买一下母鸡，孵多点鸡蛋。咱们第一次干这些事，肯定有很多地方没有想到，通过养鸡，可以让我们发现自己的不足。” 周礼他们立刻就打电话回家，通知各自父母孵化小鸡。 因为在周家村承包山，王家和六哥让自己父母在周家村买了一块地，盖了一个两层楼房。 周父周母听到这个消息，把他们两口子在山脚下的地卖给他们，自己也在地里给三个儿子盖了房子。 “你说这七个孩子真会折腾，圈一块地养鸡就行了，非要承包山。”王母看着盖好的七间大房子，“真是有钱了，没地方花，给老娘，老娘替你们花也行啊！” “看着！这七个人在一起有的折腾。”周母有预感，他们村子又要不平静了。 “我也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承包山养鸡还行，鸡想卖总能卖掉，总不会有损失，我就怕重头戏还在后面！”六哥妈，柳婶说道，“我儿子，我最了解，心高气傲，最会蹦哒，家里有人要和他一起种地，愣是没有答应人家，搞得我们家和那个亲戚也处不了了。” “你就得了！姐，你那个亲戚是好相处的吗？他一家到老六那里，铁定把老六的血都吸光。”胖婶说道，（王老条妈从这里开始统称为胖婶。） “柳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这是七个孩子的事，他们都在一起磨合了这么久了，大家肯定能够彼此了解，相互信任。以后有亲戚也想来插一脚，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王母说道， “嗨，柳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咱们现在哪跟哪，亲着呢！”周母现在才反应过来柳婶的意思。“这事不用你说，你也不能被别人的说几句好话，就替孩子作主，让家里的亲戚掺和到孩子们养鸡的事里。” “村里人不就喜欢论亲戚，相互帮忙嘛！你要是不帮一大堆闲话，你要是帮了，人好了还行，人要是不好，甩都甩不掉。”柳婶说道，“我和我儿子吃过这个亏，怕了！” “谁不是呢！我们也吃过亏！”周母颇为无奈，“这事咱们不要想了，留给孩子们想，咱们啊！不操心，孩子让我们做啥就做啥，多好！” “妈打电话来说，咱们七家的房子都盖在山脚下了，正好妈在山脚下有地。”王梅接了电话还有一些恍惚，老太太、老爷子咋不通知一下，就把房子盖好了。 “我估计他们就以为我们只在山上养鸡什么的，没有想到我们还要养龙虾！”周礼吃完饭，就去找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有半个月他们租的土地就到期了，他有点待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这样！我们连天加夜把地里的菜弄去卖，争取最短的时间把菜卖完，我们回家也需要钱，能多卖一点钱也是好的。”六哥说道，幸好他们看到土地快要到期了，没有种菜，地里现在的菜也不多了。 大家商量好就分头行动，干劲很足。 “你们真的都要走！”菜农问道，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还真有一点舍不得。 “是啊！出来这么长时间，该回家了。”周礼直起腰说道。 “老六把你们带了，结果最后你们却把老六带走了，回去你们想好干什么了吗？” “承包山，养鸡！”周礼说完就低头干活，赶紧干，才能早点回家。 菜农们看着周礼他们是真的要求，他们也在考量自己到底是回家，还是在这里继续干。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了，手里有些积蓄。他们也想回家，就是不知道回来干什么，总不能还是种菜！ ☆、戏精老娘 周礼他们把菜卖完，竹竿、薄膜, 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 他们雇了三辆大卡车把他们留下的东西全都拉回家。 他们走的时候跟广兴和黑妹道别, 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见, 也没有那么多不舍, 大家笑着挥手告别。 “你怎么又来了！”老者漫不经心地说道。 周礼坐在药柜前，看着这些药材，把这药材一遍一遍的记在脑海里。“我要回老家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回去也好, 落叶归根！”老者给人扎好针, 抓了副药，到后院让人给煎了。 周礼后头看了看医馆，转身离去, 落叶归根, 他的根不在这里。 “那个年轻人是你什么人，看你老也舍不得人家回老家, 干嘛要这么着急熬药。”病人说道。 “别说话, 小心针移位。”老者说完就去摆弄草药。 周礼到了拐角处，上了卡车, “老三，你和那个老中医是什么关系？”周二哥记忆力这个老者脾气古怪，对老三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明白为什么老三会特意和老者告别。 “萍水相逢，就是觉得老先生医术了得, 心里尊敬。这几年多有麻烦，告个别也是应该的。”周礼靠在柜子上，闭上眼睛。 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和以前一样，在这个深秋时节，怀着忐忑地心情，迎接未来的挑战。 大卡车直接开到山脚下，周礼他们下来，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屋子都收拾好了！”周母乐呵呵的看着儿子们。 周礼他们放眼望去，七间房子，一模一样，内心无力吐槽，为啥把房子的墙壁刷成黄色。 “怎么样，还满意！这是我们专门找人帮你们设计的，黄澄澄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土豪！”王母开心地说道。 “我妈他们绝对是被坑了！”王二哥靠在周礼耳边说道，王二哥看着王母看着自己，“好！我妈的眼光真好，冲着这个墙的颜色，就预示着我们以后一定会财源广进。” “那可不。”王母招呼人把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里，“大家中午都不要回家吃饭了，都留下来好好聚聚。” “王婶，你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使唤我们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一个小伙子笑嘻嘻地说道。 “啥外人，大家都是自己人。”王母在周家村待了一个多月，在这里混的是如鱼得水，和哪个人见面都能聊上两句，为人直爽。 周礼他们看到四个老太太和周家村的人有说有笑，以前三个老太太闹腾的都够呛，现在又多了一个，貌似也能折腾。 “你们几个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干活。”胖婶拿着一把刀，手里拎着一直鸡，指着周礼他们说道。 “这就干！”王老条扛起一个柜子就往房子那边走，“妈，你们怎么把名字也写在墙上了啊！”王老条就差点把柜子扔了，突然觉得好羞耻。 “房子盖好的时候我们分不清哪家房子是哪家的，还要一间一间数，麻烦。索性写上名字，方便大家。”胖婶说道，主要是她们这些老太太眼神不太好使，脑袋有点浑，一不小心就走错房子，后来她们才合计出这个办法。 周礼他们黑着脸把东西扛回自己家，看着周围村民看到房子就哈哈大笑，第一次觉得难为情。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一共请来了四个宝，不得了了。 “我可是拦着她们，让她们打电话和你们商量一下，”周父拉着周礼摇了摇头，“哎！四个老太太在一起，就如脱缰的野马，我们四个老头在后面拉都拉不回。” “爸，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们了。”周礼为老父亲抹了一把辛苦泪，就是他也扛不住四个老太太，别说家里的老头子了，不被怼死，也差不多了。 周父看着周母往他这边瞟了一眼，赶紧撤。“爸去地里弄点菜中午吃。”他还是不要在周母面前晃悠了，拽着王父就往菜地里走。 东西都搬完了，大家都坐在大院子里，王梅她们收拾一下家，晚上还是要睡觉的。 “妈，你们怎么想起来圈这么大的院子。”周大哥看着这个大院子，以后晒稻子麦子不怕没有地方晒了。 “我们找大师算过了，大师说如果每家每户单独弄一个院子，有可能会阻挡财运；圈一个大院子，财气全都聚在一起了。”周母得意地说道，院子全好之后，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 “大师一看是七间房子，张口就来了一句：七个葫芦娃！好兆头！团结！打倒一切妖魔鬼怪！院子圈一个好！”柳婶补充道。 一旁的村民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这几个老太太太逗了，一听就知道被人忽悠了。 周礼手抵着额头，低头思考，孽缘啊！ 周二哥忍不住笑场了，本来想跟亲妈诉一下思念，他现在好想打包会H市，这里的妖魔鬼怪太多了。 王二哥对着周二哥点头，眼神中说着：兄弟，咱们还是溜！亲妈们太可怕了！绝对一个大坑！ “妈，大师说的真好，这个院子就是一个聚宝盘。”周二哥看着老娘的脸色越来越黑，已经抽出鞋底，准备甩他一个大耳巴子，赶紧讨饶，“我们不就是七个葫芦娃吗？性格不一样，身怀绝技不一样，合在一起，绝对能办大事。” “对，妈，”王二哥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为我们盖房子你们一定费了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了。” “还行，以后别嫌弃老娘就行。”王母挥挥手说道。 “妈，你和爸就搬来这边住！房间这么多，不住浪费了。”王梅收拾好房间出来说道。 其他几个儿媳妇也纷纷表态，让各自的父母也搬来住。 周礼几人心里纷纷冒出一句话：以后他们这里更热闹了，鸡飞狗跳的生活开始了。 “就怕有些人心里不愿意，嫌弃我们老，倚老卖老。”周母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孙子都被我们带大了，都到镇上读初中了，到时候你们一家几口团聚，我们就不招嫌了。”王母语气低沉的说道。 “妈，你别开口，儿子直知道你要说什么！”王老条阻止胖婶开口。 胖婶一句话憋在肚子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让她开口正好，浪费口水。 “你看你们说的，我们都住新房子了，能把你们丢在老房子里。”王老条真想拿一块转头磕在自己脑门上，这几位老太太戏路怎么又变了。 “就是你们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就是把老房子扒了，也要把你们请到这里住。”王大哥也是够够的了，一群戏精，他妈肯定又看了不少宅斗剧和家长里短剧，王母以前在H市最喜欢看了。 “你们就别逗孩子了，家里的行李全都打包好了，就等着孩子搬进来，你们也跟着搬进来。”王父看不下去了，老伴这几天是闲的发霉了，真能闹腾。 周礼不想理几个老太太了，“妈，你们聊，我们到山里面看看。” 周礼他们快步离开这个妖魔鬼怪带的地方，“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周礼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他们在山脚下转了一圈，抬头望着眼前的高山，发家致富的起点。 “我们还要买铁丝网把山围起来，铁丝网要做成什么样子的。”周大哥说道。 “铁丝网做高一点的，材质要坚固。”王大哥说道，他们既然都承包五十年的山，这座山肯定要利用起来，铁丝网做好一点，用的时间久，更划算。 “铁丝网外侧做成铁钉。”周礼补充了一句。 大家回头看周礼，“要是伤到人怎么办！”王二哥说道。 “切，这座山被我们承包了，谁没事来我们这里转悠，被伤到了，摆明就是做贼心虚。”周二哥轻哼道，谁敢偷他的鸡，他就要和谁拼命，“我们可以在外围放一些捕兽夹，偷鸡的人伤到筋骨，可不怪我们。” “你俩个真损。”王老条说道。“这座山里肯定有其他动物，我们先圈一片山，把里面的大型动物都弄走，我们的鸡才安全。” “对，我们弄铁钉和捕兽夹就是防止野猪和黄鼠狼的，谁要是倒霉被伤到了，就不能怪我们。”六哥说道。 他们到山上转了一下，选了一片区域，准备就把这片区域围起来。 “我看致富经里面，他们在山上养鸡，还要搭一个木架子，小房子，留鸡避雨、避寒用，我们寻思一下怎么搭好。”王二哥观察一棵树，寻思了一会，“放养鸡会飞！” “家里养的家鸡，你不把翅膀剪了都能飞，你说天天在山里晃悠的鸡能不能飞！”周大哥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还要买铁丝网把这片区域罩起来，要不然鸡飞走了怎么办！”王二哥担心地说道。 “鸡要飞还要长两个月，我们先想怎么搭房子！”王大哥说道，没想到就养几百只鸡，问题就这么多。 ☆、开心 “我们该回家吃饭，好久没有吃到这片土地上生产出来的粮食了, 肯定很香甜。”周二哥放眼望去, 山下的一排房子真的很辣眼, 浑身打了一个颤。他这么爱钱都受不了这个颜色, 他老娘的品味真独特。 “咱们还是赶紧下去！要是让几位老太太来请我们, 后果够呛。”六哥不敢想象，这几位老太太就不应该待在一起。 “行，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我觉得我们还是休息一下, 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周礼他又找到了新的学习对象, 周二哥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转移目标，像老太太学习。 周二哥走在周礼身后, 他总觉得老三又要整出幺蛾子了。 “你们回来的正好, 刚做好饭，准备叫你们呢！”周母让大家都坐下, “这是用两只老母鸡做的地锅鸡, 你们尝尝胖姐的手艺。” “妈，好久没有吃到锅贴了, 你在H市也不知道做一顿给我吃。”王老条闻了一下，就觉得很香，回忆啊！ “那时候不是忙着挣钱，哪有时间弄这个，那里的鸡这么贵, 也没有家里养的鸡好吃。”胖婶在H市，钱拽的紧紧的，物价太高，买一件东西，够在家买一堆东西，想想还是忍住了，回老家再买，省钱。 王老条把锅贴放在鸡汤里沾了一下，“好吃，真入味。”王老条一张锅贴三两口就吃完了。 “好吃你就少吃点，大家还要吃呢！”胖婶打了王老条伸筷子的手，“大家快点坐下来吃。” 王老条有点傻了，他老娘不是应该让他多吃一点吗？他这些年都瘦成这样了。 “跳跳、秀秀回来了啊！”胖婶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洗好的苹果，“先吃几垫垫肚子，等汨汨他们回来在吃饭，奶奶给你们留了一锅地锅鸡，在锅里炖着呢！” “奶奶，我们先去写作业了，汨汨、啾啾他们回来叫我们一声。”跳跳端着盘子就到小桌子上写作业了。 王老条冲着儿子挥手，这小子看了一眼，转身就进房间去了。“妈，你看跳跳现在什么样子，老子回来了，都不带搭理的。” “去去去，孩子过两天还要参加竞赛呢！别打岔。”胖婶推开王老条，喜滋滋的陪孙子去了。 “自从汨汨得奖后，这几个孩子比赛学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就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胖叔说道，“你就歇会，孩子作业写完了，就来搭理你了。” “妈，你怎么把小皮球送到姐家了。”周礼忧伤道，他还准备和小丫头好好玩玩呢！ “玎玎想小皮球了，你姐夫就把人接过去过两天，今天下午就把孩子送回来。”周母也没有想到儿子回来的这么快。 “大家快吃饭，有什么话吃好饭再说。”周父招呼道。 几个孩子写完作业就在堂屋的饭桌上吃饭，饭菜不比外边大桌子上的饭菜差，胖婶还给他们开了小灶。 周礼他们说着在大城市打拼的故事，村民们说着他们村这些年发生的事。 “你们回来也好，上面拨款下来给我们每个村修马路，每亩田也有补助，日子过的比以前好多了。”村民说道。 “可不是，政策像农村倾斜，我们就回来了。外边再好，还是没有家里好。”周大哥想到自己走的时候，村里的路还是泥巴路，短短几年没有回来，路变成了水泥路，瓦房变成了小楼房，大家小日子过的真不错。 “你们养鸡也不错，让村长给你统计一下，样了多少只鸡，等卖鸡的时候，上面会给你们打一笔钱，养鸡的补助钱。” “还有这事？”周二哥不敢想象，这是也太好了！ “前段时间下达的通知，上面对我们的扶持力度加大了。每位老人根据不同的年龄段，上面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发钱。” 上面这么关注民生，他们这次回来真是回来对了。现在干什么，上面都会给予一定的政策扶持。他们养鸡和养龙虾，去请教专家，应该能得到很好的帮助。 吃好饭，周礼他们和孩子聊会天，孩子就去上学了，他们也去休息一下。 这一睡睡到太阳快下山，周礼感觉的怀里有个东西在拱来拱去，睁开眼一看。小皮球裂开嘴，大笑着看着周礼。 “爸爸真懒，妈妈都醒了，你还在呼呼呼！”小皮球顺势躺在周礼的肚子上。 周礼仔细看着小丫头淘气的模样，任由小丫头在自己怀里滚来滚去。周礼躺了一会儿，下床后，把小皮球夹在胳肢窝里，就这样带着小皮球出去。 小丫头蹬着小肥腿，小手在空中摇摆。“爸爸，你看我，小青蛙。” 周礼拎着后腰把小丫头拎起来，小丫头扑腾的更欢快了。 “爸爸，我也要玩。”玎玎觉得很好玩，她也要在空中乱扑腾。 郝军拎起女儿，心里默默祈祷，回家千万不要他这样拎着玩，要不然老母亲掐就把他掐死了，玎玎好不容易被郝母掰成淑女，又被他养回女汉子还得了。 两个孩子就在空中游泳，周礼和郝军带来站在一起聊天，时不时传来孩子的稚嫩笑声。 周母回来一看，就知道三儿子又在调理小皮球，周母从旁边抽出一根棍子，默默地走向周礼。 周礼一看周母来了，立刻把小皮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顺手拎起玎玎，往自己肩膀上一放。“妈，你拿棍子烧火呢！” 姐妹两个坐在周礼的肩膀上，头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周母看着小姐妹两个高兴的表情，暂时就放过老三。“赶紧把孩子放下来，小皮球，玎玎，要不要去看人抓鱼。” “要。”小皮球摇着周礼的头，“爸爸，快点放我们下去。” “小舅舅，我也要下去。”玎玎揉着周礼的耳朵说道。 周礼把这两个祖宗放下来后，就被周母领去玩了。 “听妈说你们承包山准备养鸡，这个主意不错。”郝军说道，几年没见，周礼长的更加壮实了。 周礼坐在板凳上，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磕，“其实想养虾，姐夫有没有认识养虾专家？” “你去水产品养殖所看看，不过我们县也有几家养虾的人，你可以去找找，讨教一下经验。”郝军说道，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晓慧和王梅拎着几条大鱼回来，“你们怎么不去看抓鱼的，大家都在那里帮忙抓鱼。”晓慧说道。 “浑身犯懒，不想动。”周礼无精打采地说道。 王梅也觉得今天丈夫有一些奇怪，上午还好，吃完饭后，整个人就很颓靡。王梅上前摸了一下丈夫的额头，“没发烧，你今天怎么状态不对。” “哎！纯粹被老娘吓的，好家伙，惊喜不断，让我躺一下，缓缓。”周礼嘎嘣嘎嘣吃着瓜子。 “小心妈听见了削你。”在晓慧看来，弟弟纯粹是找抽。“这四个老太太聚在一起，力量不容小视。”晓慧走到周礼身边说道，“再把我家老太太弄来，就能天天唱一出不带重复的大戏。” “咳！”郝军被水呛住了，妻子说的话太实在了，“我现在一看到胖婶和王婶就怂，你们盖房子的时候，我不是来几次，帮你们找铺地板砖，粉墙的人吗？”郝军现在还记忆犹新，“好家伙，两个老太太真会折腾人，你还抓不住错的地方。” “她们在H市也能折腾，人家不光能折腾，还能挣钱，小生意做的无人能及，嘴太会说了，硬生生的杀出一条到小集市卖菜的道，后来我们那一片的人都跟着学，特别推崇几位老太太。”周礼把周母她们在H市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今天上午给我们摆了一个鸿门宴，戏演的那叫一个溜，我现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王梅站在一旁偷笑，拉着晓慧把鱼放在水里养着，跟晓慧普及了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外墙的颜色选择、弄这么一个大院子，其实我婆婆也有参与，大师就是我婆婆找来的。妈正好到县里给玎玎送东西，我婆婆正好也在，两人正好聊到一起了，婆婆就给妈介绍一个大师，妈就把大师领回来了。”晓慧尴尬地笑了，“所以我说我婆婆要是来了，这个院子天天就鸡飞狗跳！” “呵呵！”周礼内心已经佛了，“生活太乏味了，就是要找点刺激，现在刺激的我头发都炸了。” “除了墙壁，还有墙上的名字，屋里的设计还不错。”王梅安慰道。 “我估计你还没有进老太太自己留得房间看，比我们会享受多了。”周大嫂拎了一堆垃圾出来，“地上铺了一张大垫子，垫子上放了一张矮桌子，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零食，房间里摆着一台大彩电，旁边还放着一个大音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今天过的如何，开心的小可爱，看了文文后，更加开心；心情糟糕的小天使，看了文文后，希望能哈哈大笑。 ☆、鸡舍 “不是就放了这点东西，只要老太太消停点, 给她们买个DVD都行。”周礼不在意的说道。 不过周礼很快就被他说的话打脸, 晓慧和郝军给大家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家三口不顾周母的劝说, 吃完晚饭坚持要走。 “这两个孩子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睡, 明天再走也一样，看把他们急的，好像有东西再追他们一样。”周母看到女儿女婿的背影嘟囔道。 周父拿着儿子给他买的烟到自己房里去了，坚持不掺合这事。 “妹夫他们也许有重要的事去做。”周大哥有些失望, 孩子都长大了, 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他怀里，他这些年真的错过很多孩子的成长。 看着儿子、女儿再也没有想小时候一样冲着自己撒娇，周大哥张了张手, 最后放下了。现在还有时间, 孩子还能在他身边待几年。无论如何，在孩子长大之前, 他坚持要陪在孩子身边。 “你老子在这里, 你们到老三那里凑什么热闹，啊！”周二哥拧着两个儿子的耳朵, 儿子中午要写作业，没时间和他说话，忍了；晚上孩子有时间了，却不和自己老子亲热。周二哥再忍，他就是忍者神龟了。 “爸, 你轻点，我们知道你是我们的老子。”二毛可怜兮兮的看着周母，“奶，你二儿子有作妖了。” 大毛十分淡定的看着周二哥，“爸，你幼稚不。” 王老条来这里串门子，看到这一幕乐到了，被儿子打击的心瞬间被治愈了。“绝对是亲儿子，周老二，你实在是太幼稚了。” “二伯伯，你别闹了，哥哥会疼的。”小皮球从周礼的怀里溜了下来，抱着大毛的腿，“大哥哥，你跟我回家！爸爸不打人。” “小皮球，大哥哥回你家，三哥哥怎么办！”周二嫂乐的合不拢嘴，她就喜欢看到丈夫吃瘪的样子。 “也回我家，二伯伯太会闹腾了。”小皮球索性站在两人的中间，抱着两人的腿，“奶奶说二伯伯最混不吝啬。” 周二哥放开两个孩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两个儿子，随后指着小皮球，然后把目光转向周母，“妈，我的亲娘，你不坑老大、老三，专坑你二儿子，果然中间的孩子最受气。” “好了，领着各自的孩子，各回各家，明天还要起来早点。”周母说完，就回屋睡觉了，“明天起早还有事忙呢！” “爸，我们回屋睡觉了，明天多保重。”小凉拽着秀秀窜回家睡觉了。 “爸，珍重。”大毛同情的看着周二哥，拉着二毛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爸，我带小皮球回屋睡觉了。”汨汨从王梅怀里出来，拉着小皮球上楼。 “孩子们怎么了。”周大哥有点摸不到头脑。 “可能睡觉的时间到了，我们也回去！”周大嫂说道。他们走在路上看到孩子们的灯全都灭了，大家的心里愈发忐忑，总觉得明天有大惊喜等着她们。 第二天早晨，孩子们吃完饭上学了，周礼他们还在睡觉。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 周礼把被子蒙到头上，“谁一大清早就放音乐，不知道还有人在睡觉呢！” “可能是广播里的声音，一会儿就停了，被子分我点，好久没有睡懒觉了，再睡一会儿。”王梅扯着被子，用枕头捂住耳朵继续睡，新买的床就是舒服。 半个小时过去了，声音总算停了，周礼和王梅把头露出来，继续睡觉。几秒的时间，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 “亲爱的，你慢慢飞，飞越······” 周礼和王梅同步奏坐了起来，呆滞的看了一眼对方，抓狂地挠着头。 “我觉得声音是从院子里穿出来的。”周礼说道。 俩人赶紧下床趴到窗户上，院子里有几十个老太太，随着音乐不停的扭啊！跳啊！ “最前面是小皮球！”周礼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小家伙在前面跳的可起劲了，后面的老太太跟着小皮球跳。 王梅指着拐角处，“爸带着老头子在那里耍太极。” 周礼下了楼，看着周大哥生无可恋地坐在走廊前，“我们到山上转转！” “嗯！”周礼受不了这些闹腾。 “阿梅，快点过来。”王大嫂冲着王梅招手。 王梅看着几个嫂子都在人群中跳舞，心中意动，心里的郁气全没了，也跟着跳了起来，跳着跳着，就跳上瘾了。 “呃！”周礼看着眼前的一切，媳妇也被老娘她们带进水里了。“我们到山上看看，怎么弄鸡场。” “等等，我们也去。”王大哥说道。 一行七个人到了山里，蹲成一排，“哎！” “我们今天就把鸡场弄好，反正也休息不了了，今天就干活！”六哥站起来，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省的我们偷懒。” “现在老年人的业余生活真丰富，吃东西追剧，还能跳跳舞，我也想早点退休了。”周二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现在脑子都是亲爱的，这些老太太太时髦了，你先让我缓缓，再去想鸡场的事。” 大家靠在树下，听着山里面鸟虫的叫声，顿时觉得大自然的声音原来是这么美。 周大哥看着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说道，“你们看这样行吗？两个人去买铁丝网，两个人去找专家讨教经验，其他人留下来搭鸡舍。” “我力气大，就留下来搭鸡舍！”周礼说道。 最后觉得六哥和周大哥去找专家讨教经验，王大哥和周二哥去买铁丝网，其他人留下来搭鸡舍。 “我们先用木板搭，上面铺上一些稻草，然后用绳子固定住。”王二哥说道，“这里正好有处水源，我们就在这里搭，鸡想找水喝也容易。” “你们还记得以前，收稻子的时候，大家都会把稻子头绑起来，然后把稻根放在地上，把他弄散开，成了一个三角形，很稳固。”王老条比划着，“我们把鸡舍都搭成这个样子，选一棵树为支柱，把棍子插在地上，上端绑在树上，形成一个三角形，肯定牢固，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啊！老条，很不错的主意，我还想拉点砖到山里，搭几个房子，现在看来就不用了。”王二哥激动的拍了王老条一下。 周礼听到王老条这么一说，动手做了一个，“你看，这样行吗” “行，我回家拿些铁丝过来。”王老条匆匆忙忙的下山。 “二哥，你回家拿一个砍刀，砍树枝，我回家背稻草和薄膜，幸好我们留了几卷薄膜没有卖，三角架子上先铺一层稻草，然后用薄膜围起来，在薄膜上再铺一层稻草，这样下雨天也不会漏雨。”周礼说道。 “好。”王二哥不敢耽误时间，小鸡仔子都在老房子里养着，稍微大一点，就会把小鸡崽子放进山里，他们要抓紧时间把山圈好，才有时间搞虾的事。 一个人砍树枝，一个人搭三脚架，一个人铺稻草和薄膜。 这是养的鸡不多，就四百多只鸡，他们要搭二十个这样的鸡舍就够了。在周礼他们搭好鸡舍后，王大哥和周二哥把要的铁丝网买回来了。 “我们找遍了所有做铁丝网的商家，人家不愿意在铁丝网上装铁钉，捕兽夹也没有多少人卖，前些日子有一个种甘蔗的为了防止有人偷他家的甘蔗，就做这样的铁丝网。最后把小偷被捕兽夹割伤了，一不下心割到了动脉，幸亏抢救的及时，要不然就嗝屁了。公安介入，法院判种甘蔗的人和捕兽夹的卖家赔二十万给小偷，作为医疗费。现在没有人敢大批做捕兽夹，连铁丝网的商家姐不敢在铁丝网上随便加利器，顶多在上面弄一些小刺，根本防不了什么。”周二哥一听要赔钱，打消了做铁钉的念头。 “防贼的事我们慢慢想，还是先把这块山围上。”周礼他们下山把铁丝网扛上山，在天黑之前把这片山围好了。 “我们先回去，明天一早就来搜捕这片山鸡的天敌。”周二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今天早点睡，明天才能起早点。” “累死我了，吃过饭我们商量一下事情就睡！”王二哥说道，不早点睡，明天被吵醒，真够呛。 一行人下了山，吃过饭围在一起，六哥汇报了一下他们一天的劳动成果，“研究所的同志说，鸡养到三周大的时候，他们会派同志亲自知道我们如何在山里养鸡，现在就按照家养的方式养，要时刻注意鸡的情况，做好记录给他们看。” “别说，他们真的很热情，去的时候，又是茶、又是水，听到我们是从外边回来的，对我们做的选择表示支持，说家乡的建设就靠我们这些敢闯的人。”周大哥说道。 ☆、难为你了 “我们还留下来了联系方式，那边的同志说, 有时间会来我们这里考察一下。”六哥现在心里可美了, 他们的养殖业有人扶持就是好, 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去询问他们, 听到他们这样说, 心里踏实多了。 “我们把鸡舍搭好了，铁丝网也围好了，就等小鸡长大一点，就可以放进山里了。”王大哥随手收了一个法制频道, 几个人边说边看。 法制节目中······ “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到果园偷橘子, 光偷还不算，果树都被毁坏了。”一个果农擦着眼泪说道，“你们不知道这帮人有多坏, 我们用铁丝网把果树围上, 又盖了一堵围墙，他们这些人就爬上围墙, 把我们的铁丝都剪断了。你说我们辛辛苦苦中的橘子就被他们给糟蹋了, 心里不难受？我就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把铁丝网通上电, 没想到能把人电死。” “他们都是小偷，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这样做。”一旁的农妇坐在地上哭着说道。 “就偷几个橘子，你把我家那口子电死了，你让我们娘三个怎么活。”一位妇女痛哭道，“你们赔我家那口子的命。” “我儿子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一位老妇人趴在地上哀哭道。 “看到这里, 观众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