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出来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洛阳皱眉,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自己的话这李贵妃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你很好,很优秀。但我在你们任何一个人入宫之前都说得很清楚了,我娶了贵淑贤德四妃和那么多贵人入宫,只是为了巩固我的统治和获得更多的支持及权力而已,也是为了平衡文武百官的心思,也算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好全心全意的跟随我,而不是去支持别人推翻我。” 洛阳将扶额的手缓缓放下来,抬头看向李贵妃,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眸,就好似要看到她内心里去一般。 “你明白了吗?我只是为了权力和平衡。所以,我不会轻易地爱上任何人。” 李贵妃来之前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主君只是忙才鲜少来看自己。 但当洛阳说这那些话时,她还是在幻想,自己会不会与其他三妃和贵人不一样。 直到洛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说了那么一长串道理唯一想要引出来告诉她的话。 他不会轻易地爱上任何人,他只是为了权力和平衡,才迫不得已娶了自己。 洛阳依旧盯着李贵妃的双眸,想要看出她的反应。 李贵妃也呆呆地回望他,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爱上他,又好像是在可怜自己已经陷入了自己幻想出来的“温柔陷阱”一样。 几乎是在李贵妃反应过来的瞬间,温热的泪珠就已经从双眸中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滑过两颊,滴落在如同现在她自己内心一般冰凉的地砖上。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李贵妃的目光扫着洛阳的脸颊,就好像是想在他那俊朗无暇的脸上看出一点点因为说谎而心虚的表情。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她想看到的表情。 李贵妃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那么满怀着期待的擅自跑来看他,却被他告知了这么无情的真相。 哪怕,他愿意骗骗自己也好啊,就说,他是为了淑妃身后的太傅家,是为了永乐公主身后的天璃国,所以才对自己有所冷淡。 但是啊,他连骗自己都不愿意,也不屑于骗。 大概,现在自己脸上已经写满了绝望与难堪。 洛阳一开始就告诉过后宫中的诸人,可她们都没有把这当回事,只是因为这是洛阳为防她们争宠而想出来的办法。 所以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也都陷入了自己的美好幻想中。 这也不怪主君,全是自己活该啊。 李贵妃如是想到,内心充满了悲凉。 洛阳见李贵妃哭的梨花带雨,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就只是对她说了句“夜深了,回去。” 李贵妃听了洛阳的话,也只好抹了把眼泪,向洛阳行了个礼,便转头出了御书房。 她狠狠地抹了把脸,扬起自己的下巴,让自己尽量的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就算再怎么说,自己也还是贵妃,贵妃就不能在别人面前显示出柔弱的样子,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洛阳看着李贵妃一步一步地向御书房外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端庄,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目送着她离开御书房。 “出来。” 洛阳突然出声,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鱼玄机躲在门外的柱子后面,暗暗的想洛阳当真是绝情。 对李贵妃这个大美人怎么就能狠心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连点希望都不给人家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李贵妃能被洛阳的一番话说得哭得如此悲伤,梨花带雨,怕是真的很喜欢洛阳了? 也不知道洛阳有什么好的,让后宫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因为他能做出任何事情来。 而洛阳他也明明看到了李贵妃因为自己的话哭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安慰几句,就说了句明摆着送客的话。 李贵妃想来也着实是可怜,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现在大抵已经悲伤到无法自拔了? 却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自己高傲冷艳的贵妃,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或许,这就是在后宫的生存之道?永远都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想想洛阳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李贵妃依然要强装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这没有爱。 只有勾心斗角的冰冷皇宫过完自己的余生,要了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 洛阳后宫不仅有贵淑贤德四妃,贵人什么的也是数不清的。 那么多妃子,听他那句“我不会轻易地爱上任何一个人”的意思,难道他都没碰?连碰都没碰过,不可能? 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忍这么长时间不去碰那些属于自己的女人呢? 况且那些女人大都还都是主动投怀送抱,这也太不正常了? 难道……洛阳他不行? 这样一来,好像都说通了。 洛阳自己那方面不行,所以从那些妃子入宫到现在一个也没碰过,还要跟她们撒谎说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啧啧,想想也是太可悲了。 鱼玄机听到了御书房里洛阳说了句“出来”,以为他是在叫侍卫之类的有事。 反正他不可能是在叫自己,自己一直隐藏的很好,他不可能会发现自己的。 于是,鱼玄机一动都没动,但脑子里却在飞速的想着洛阳的惊天大秘密,替洛阳后宫的女人们表示深深的同情。 洛阳冲外面说了一句,好久好久之后,依然没有反应。 洛阳皱眉,以为她没听见,于是又叫了一声,但依然像石沉海底,依旧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而躲在柱子背后的鱼玄机依旧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听到他的第二次发声,自然也没注意到他正在靠近。 洛阳皱眉,从龙椅上起来,一步一步地向旁边走去,但听着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柱子后面的女人一动也不动,就径直走到门旁边,突然打开了门。 鱼玄机还是在想事情,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