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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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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哥, 珩哥啥时候谈的恋爱, 我们怎么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    “对象竟然是潇妹,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还没见过珩哥谈恋爱呢,突然好好奇是什么样子。”    赵振在一旁冷冷一笑,顿然间就愤世嫉俗:“好奇害死猫!你们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熬, 天天看那俩人腻歪!我他妈一个好好并且帅气的已婚男人都能被虐,你们还好奇!”    孙旭李聃邱晓天猛地瞬变惊吓脸,好半天才缓过来。    “振哥你突然这么大声干嘛呀, 能把人胆汁儿都给吓出来。”李聃说。    赵振敛回神色:“我就小小激动一下, 表达我的情感处境。”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之前潇妹老来医院,他俩肯定是那时候对上眼的。”孙旭十分确定地说。    四人躲在宿舍楼前右边的那排树后边谈论,赵振发泄了一下,心情通畅, 没参与他们。    邱晓天看看孙旭, “我怎么感觉时间比你说的还要早呢?前段时间珩哥老外出,好几次半夜才回来,我起夜的时候瞧见的。”    “等一下,现在我们关注的不应该是谁先追的谁吗?你们看啊,咱珩哥当了那么多年的黄金单身汉, 身后追求者无数,为何百里挑一挑中了和他一起生活的师父的女儿?这是我老婆看的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呀,咱们赌一百块,”李聃提议, 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钱来,“如果是珩哥追的珩哥的小娇妻,那这一百块就是你们的,反之,那你们的就全归我。”    “来来来。”    孙旭和邱晓天掏钱,两人互看一眼交流眼神,孙旭就说:“我们俩赌珩哥追的珩哥的小娇妻。”    “成交,”李聃捏着三张三百块,看赵振,“振哥,你不跟我们来吗?”    赵振抱着胸,“我是知情人,你们确定?”    “那算了,你做公证人,”邱晓天说,“待会儿振哥送完他的小娇妻回来,咱们就问,一问定生死。”    “好啊!”孙旭和李聃同时应道。    池清珩先去澡堂冲了个冷水澡,把跑步出的汗都冲掉,顿时觉得浑身清爽,怕景潇等太久,他脚下带风,回到宿舍仅仅用了十分钟,景潇给他涂了消瘀活血的药,再坐着休息了会儿,池清珩才把景潇送回大院。    现在他们俩的事已经不再需要藏着掖着了,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去哪儿都能出双入对,还不用顾及别人的想法,这种牵着自家媳妇儿在路上走一阵春风拂面的感觉特别爽。    景潇老看见池清珩走着走着就自个儿笑起来,便问他:“你乐什么呀从刚才下楼就一直这样。”    池清珩偏头冲景潇眨了下右眼,“乐我要开车送媳妇儿回家。”    景潇打他的胳膊一下,低头笑。    只把景潇送到楼下,池清珩没上楼,还得回队里。    两人一起出现在大院,路过的爷爷奶奶看着他俩就说:“哎哟小两口回来了,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一看竟是如此般配,好好过日子啊!等着你们结婚的喜糖,哎哟越看越般配,幸亏老池没气昏头打鸳鸯,不然这得多可惜呀......”    说得景潇老脸一红,头埋得低低地,擦着池清珩的肩膀走,池清珩礼貌且客气地点头附和爷爷奶奶的话,景潇觉得这人也忒厚脸皮了些。    回队里时阿公打来电话,池清珩第一反应不会又要他光着膀子到处瞎晃悠,但幸好阿公只是说一声下午不用他做什么了,大院里的战友们一整天都在劝慰,他已经成为罪魁祸首,让他无须辩解,做好之后的事就成。    池清珩松了口气,为了池老爷子的脸面,他这次算是豁了出去。    就是还没跟景潇坦白,景潇现在估计仍在生阿公的气,路上就一直跟他吐槽阿公的所作所为,还说回去以后一句话都不跟阿公讲,但她也不走,就在阿公面前晃悠,他当时听得乐了,打算再忍忍,让阿公先头疼两天,谁让阿公抽他抽那么狠的。    到现在他的背一沾床垫就发疼,白日里训练可以咬牙忍住,但晚上休息就不能忍了,起初说不疼那是为了哄景潇,不让她过多担忧,可照这种疼法,估摸着还得需要好几天淤青才会完全消散下去,害他都不敢回家去待几天,到时候景潇看见肯定又会多想。    不愧是爷孙俩,总能找到办法杠上。    车开到一半,池清珩就被吴恪叫过去问话,也没说什么要紧事,就问了一些关于景潇的问题。    对于他和景潇,吴恪也是特别吃惊,但听池盛说了一番后,吴恪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好巧不巧,总爱给池清珩牵红线的徐参谋在半途出现,估计阿公都跟两人打过招呼了,徐参谋也没太念叨他,反倒是五味杂陈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等池清珩要离开时,徐参谋下楼来追,跟他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插手你的事了,夏蕖是我侄女,之前一直希望你跟她能发展发展,可是你没那个意思,这事儿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不用了徐参谋,”他当场道,“你侄女知道这事儿,她又做了什么我也都清楚,还请你转告她别再来打扰景潇。”    徐参谋叹了口气,没说话,池清珩客气几句,便走了。    他并非心大之人,戒指,视频,还有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清楚夏蕖是为了什么,当时不清楚的,在后来也都想明白了,只是碍于徐参谋的面儿,他才没把事情都放到明面上来讲,而且景潇不在,他觉得再追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但现在不行了,他的心思得该细时细,全方位把问题都考虑通透,不能再重蹈四年前的覆辙。    今天的事终于过去大半了。    池清珩把车窗全部打开,吹着风,心情格外愉悦。    车在宿舍楼前停住,池清珩推开门走下来,反手推门关上,邱晓天就从树后边儿一拥而上,孙旭和李聃在老地方蹲着等消息。    “珩哥你回来了,正好我问个问题行不?”邱晓天笑嘻嘻地说。    “看你很闲啊,”池清珩皱眉看他一眼,往楼里走,“有屁就快放。”    邱晓天跟着池清珩的步伐,“就是我想问问是你追的潇妹还是潇妹追的你呀?”    “问这个干什么,”池清珩顿住脚步,余光瞥到右边树后有人,便耸耸肩,反问邱晓天,“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追姑娘的人?”    “怎么会,”邱晓天问得有些结巴起来,“那,那,那是潇妹追的你?”    “也,也,也不是。”池清珩笑了笑说。    邱晓天那颗好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莫莫莫莫非是你们订了传说中的娃娃亲?!”    池清珩的唇角夹了一丝深深的笑,放低声音跟邱晓天说:“我们是互相吸引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能不是互相吸引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么?    池清珩快速挑了几个重要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重现了一下,完完全全符合这三个成语,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他目前还没想出来。    池清珩很是佩服自己的概括能力,就拍了拍邱晓天的背,双手抄兜,悠哉乐哉地走进楼里。    “松手!干嘛呢!”    赵振用力把那三百块从李聃手里抽出来,一脸奸诈笑容,公证人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愿赌服输啊,按阿珩说的,你们谁都没赢,我是公证人,钱全归我,这个月的口粮有着落了哈哈哈,哎阿珩你等等我,咱俩分赃啊,怎么样,兄弟够意思......”    ——    在大院的家里跟阿公怄了几天气,阿公拿景潇又实在没法子,说她两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听,不说,她的所作所为又在表示着强烈的抗议,直到几天后景潇搬去和池清珩的家,阿公才勉强觉得清静了好多,让景潇别回来了。    最初的最初景潇就是要去池清珩的那个家,如果不是阿公非让她回大院住,她早就自由自在去了,这回全部落实,景潇短时期内自然不会回来。    而因为军分区联合演习快开始了,这一整个月里池清珩都待在训练场,偶尔有空时才会给景潇打电话发消息什么的,有时候景潇去政教楼那边办事,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池清珩,但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池清珩就得离开。    有时候景潇实在想他了,就偷偷跑去训练场拿相机拍他,被逮到,景潇就说是来采集素材的,他便让景潇在他的可视范围内活动。    景潇拍照片拍得有些上瘾,在给几个训练战士拍特写镜头的时候,池清珩突然过来把景潇拉走,不让景潇再去拍什么照片,只能在他身后站,景潇莫名,之后训练加了一个小时。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溜走,很快便到了月底。    景潇的生日快到了,这两天方楠都在问她打算怎么过,她其实也不知道,这是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在国外的时候她从来没想着要过生日,也没过过,当天就是很平静地去教室上课,然后回公寓睡觉。    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可以期待的了。    但现在的她有期待,还有想着池清珩的激动心情,好久都没这么强烈的感觉了,让她有些忐忑又有些紧张。    从前些天就开始产生了这种感觉,有天晚上居然还想着想着就失眠了,因着池清珩连续五天都处于失联状态,她怕到时候所有的期待都会落空。    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一直开心快乐潇洒的活了很久,在某一个时刻的瞬间却又会害怕很多事情,在意的程度越深,害怕的感觉就会越深,像站在底下满是白雾的悬崖边上,一往后,就会一脚踏空了。    生日这天,景潇拒绝了一切邀约,在家里睡到自然醒,起来洗漱好,就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然后把客厅收拾一遍。    这两天她都窝在家里,靠着去超市买的一堆零食过日子,偶尔有心思了就做做饭,没心思就煮泡面。    池清珩仍是时而同她聊一下微信,她等池清珩回复的时候无聊,就翻相薄,有个单独的照片归类,命名为池小小小珩,里边全是池清珩的照片,一翻就是好久,池清珩的手机里也有,名字叫景小小小潇。    按理说这么可爱的相册名应该是景潇想出来的,可并不是,是有天晚上池清珩拿着两人的手机玩,就把原本霸气的名字给改了,景潇看见的时候,自动联想到池清珩撒娇的那几个画面,毫无违和感。    可池清珩就是从未提过生日这两个字,她又不想主动跟池清珩提,于是就每天纠结在池清珩到底记不记得她生日这回事的点上。    景潇挺烦跟自己别扭的,但有时候就是没忍得住。    一直在家里待到差不多下午五点,景潇还在床上躺着,就突然接到池清珩打来的电话。    “在干嘛呢丫头?”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    景潇一下就清醒了,在床上翻了两个滚,今天都快过完了也没池清珩的音讯,还是挺忧伤的,就对池清珩喃喃道:“躺着,不知道做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肯定是忘记了。”    其实景潇就是想跟他抱怨抱怨,没真的气他,只要他说两句好话,景潇立马就会开心得像朵迎着阳光生机勃勃的太阳花。    而池清珩并不讨厌她的碎碎念,反倒喜欢,便宠溺地笑了声,“现在想起床吗?”    “暂时还不想,不知道起来干嘛。”景潇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好,”池清珩应了声,“那等你的暂时过了再起也不迟。”    “你在干嘛呀?”景潇问。    “在等一个人,”池清珩回答,“等她来拿个东西。”    “谁呀,振哥吗?”景潇猜测,“振哥的拖延症得改改了,以前他老骗我说让我等等,他就拿个好玩的东西给我,但是什么都没有。”    池清珩轻轻的笑,“不是他。”    “哦。”景潇有点不想再继续猜了,就拿出脖颈上带着项链,看着铁片上刻的臭丫头三个字,这条项链一直有随身携带。    电话里突然就安静了好一会儿。    池清珩便问:“怎么了丫头?”    “我在想啊,要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景潇说,“但是你在训练,给我打电话都是趁着有空才打的,待会儿肯定又得走了。”    “不走了这次,”池清珩说,“真的不打算起床啊,肚子不饿么?”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饿了,起床起床。”景潇再打个滚儿翻身起来,下床,踩着拖鞋去把窗帘拉开,一阵光亮照进眼睛里,她眯了眯眼。    “正好,我叫人给你送了个东西来,你到楼下拿,刚刚到的。”池清珩说。    景潇立即有些开心起来,忙应道:“好。”    “那挂电话,我等的那个人来了。”池清珩笑着说。    景潇高兴地应,把手机丢床上,睡衣都没换,直接下楼。    楼前就是一条通往小区外面的绿荫路,直直的,一眼望到头,两边种着常青树,路中间的那一簇红分外惹眼。    景潇从楼里奔出来就瞧见了送东西的男人,他慵懒地坐在车前盖上,双脚搭着黑色的车轮,身侧放着一大捧火红的烈焰玫瑰。    男人穿着休闲的便服,一手撑着车前盖,整张脸浸在光中,那双狭长的眼睛泛着漫漫桃色,正冲她笑得很好看。    景潇握紧拳头,转身好生激动兴奋了一下,又转回来跑向他。    池清珩跳下车,张开双臂等她扑进来,丫头今天的力气出奇地大,扑来的时候他还往后晃了两下。    “你怎么来了,好想你,”景潇抱住他的腰,抬头望他,“不是在等人吗?”    “是啊,等你起床,然后来拿我这个人。”池清珩刮刮她的鼻尖。    景潇把脸埋进他胸口里,娇声哼了哼,“怎么不早点说是你,等久了。”    “也没太久,”池清珩揉揉她的头发,“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好好吃一顿。”    “我要吃麻辣小龙虾。”景潇说。    池清珩笑着又问她:“要吃多少?”    “吃很多很多。”景潇说。    池清珩笑,景潇张着骨碌碌地眼睛看看车前盖上的玫瑰花,放开池清珩就要去抱花,但手可能不够长,也可能是包装纸太挡人视线了,景潇摸来摸去,也没找到中间的花座。    池清珩盯着她瞧了会儿,把她拉回来,笑了笑说:“我来。”    景潇点头,等池清珩把花给抱下来,景潇的眼睛都亮了,池清珩便问道:“这么喜欢花?”    “嗯!特别喜欢!”景潇坚定地点了两下头。    池清珩抿着薄唇浅笑,景潇从他的手臂下面钻进来,站在池清珩前面,抱着花束不放,“走走!”    池清珩垂头看看只打齐他胸口的景潇,整个人都已经被花给挡住了,却还要抱花,有种很让人喜欢的可爱,池清珩没忍住就乐了半天。    估计他一放手,景潇抓不住重心,估计会随着花摔个面朝大地,早知道就买小一点的,要什么五百二十多朵。    最后景潇还是从花束底下钻出来了,因为池清珩说不好走路,一开始也不知道她对玫瑰花有那么大的执念,就是想着今天是她的生日,买来哄她开心的。    把花拿回家,景潇拉着池清珩去房间,花就搁床上,把床的大半面积给占了去,池清珩无奈,也随她意思。    景潇在房间里看花,池清珩靠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就出来去厨房里转了转,冰箱里都是一些卤味和膨化食品,便猜到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饭,就光吃这些零食了,还非常有可能拿着平板打几个小时游戏不间断。    池清珩回房间,抓着这丫头出去吃麻辣小龙虾。    他今早上才结束训练,中午又去司令部开了两小时的会,等把一切都收拾好才开车出来,然后在花店等了大概四十分钟,来到小区楼下时都已经五点钟了。    并没有忘记今天是景潇的生日,反而一直都记着,训练的时候都在想要给这丫头买什么才好,以前给景潇过生日,他很少买礼物,就带着景潇出去胡吃海喝,到处玩一通,送过最有诚意的一份礼物就是他用弹壳做的一个动物模型,好像还是景潇赖着他要,他经不住景潇赖人的方式才答应下来,最后做了只猪送给景潇。    现在想想那时候和景潇的相处模式,真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    吃完麻辣小龙虾,两人去公园里散了半小时的步才回家,景潇开车。    本来不用她开的,但是卖麻辣小龙虾特别热情好客的老板刚外出旅游回来,带来了当地特酿的酒,给每桌客人都送了小半壶,池清珩打开闻了闻,觉得很香就想喝喝,谁知道一喝就刹不住车了。    而老板年轻的时候曾去西藏那边当了两年的义务兵,一坐下来就跟池清珩聊得甚是愉快,两个人端着酒杯一来二往的,老板还让后厨多送了一份小龙虾来,之后景潇吃饱了,池清珩酒也喝足,原本池清珩给她订了个蛋糕,吹完蜡烛后她实在吃不下了,就直接留给老板的两个孩子。    逛公园时,池清珩还清醒着,同她有说有笑的,可是回家后酒劲就有些起来了,池清珩开始兴奋,抱着景潇就在沙发上亲。    到处亲,哪里都亲,每一个吻好像都在宣布着:    这里是哥哥我的!    那里是哥哥我的!    全部都是哥哥我的!    没有人能跟哥哥抢,也没人抢得过哥哥我!    景潇被他吻得差点没喘过来气儿,换气都有些困难,几次推他起来,他的手就乱抓,景潇一嘤咛,他便坏坏地笑,咬着景潇的锁骨,“别推开我宝贝儿,让我好好亲亲,一个月没亲了,太想你了。”    继而又四处胡作非为。    他的吻太热烈,景潇意识逐渐飘在云层上,什么时候被他抱去房间的都不知道,衣服、玫瑰花怎么落了一地,她当时都没有太清晰的记忆,犹记得鼻间曾弥漫着浓烈的玫瑰花香,还有他身上被花香掩盖了只剩淡淡的汗滴气息。    ——    等第二天醒过来,外边的天已大亮。    景潇躺在池清珩的臂弯里,能感觉到池清珩的体温,眼前还有好几片玫瑰花瓣,被子上全是,似乎里边也有......    景潇才想起昨晚的一幕,跟池清珩亲密的时候曾停下过几分钟,不知道池清珩想到了什么,他就突然坐起来,把花瓣都摘下来洒到床上,摘完了继续搂着人亲,好像还说了什么话,景潇不太记得了。    景潇觉得腿麻就稍微动了一下,池清珩随即哼了声,把她搂紧,人也跟着醒了。    闻到一股花香,池清珩就用鼻子嗅了嗅,差点打出个喷嚏来,“这香味谁的?”    景潇看着他:“......你昨天买给我的花。”    “可是我昨天抱回来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香啊。”池清珩蹭蹭景潇的头发温声道。    “因为床上全是花瓣,”景潇说,“被子都染色了。”    池清珩愣了一愣,睁开眼就瞧见满床的花瓣,地上也有好多,他更加惊讶,“谁干的,这可是我给你买的花!”    “......你呀。”景潇说。    池清珩:“......”    池清珩静默半天,糊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一些,歪头往床底下瞧了瞧,五百二十朵的玫瑰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了。    随着包装纸一起还被扔在门后边。    他:“.....”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酒耽误人啊。    池清珩看看怀里的景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抱住景潇,装累:“哎呀头还是好晕,好晕,再睡会儿,一小会,宝贝儿,睡觉觉。”    景潇:“......起床后你自己打扫。”    池清珩装死了。    ——    池清珩有三天假期,第三天下午就得归队,能跟景潇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这三天里除了外出去看电影,挤着人流去游乐园玩,有空时就在家做做饭,懒的时候两人就出门,吃饱了就找个浪漫点儿的地方约会,实在不想走路,两人便回家来躺着闲聊。    什么都聊,池清珩给她讲部队里的一些趣事,她就跟池清珩说当志愿者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人,聊到笑点之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狂乐,虽说池清珩比她大了好几岁,但池清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被带进她的世界里。    这可能就是互相吸引。    三天的行程很充足,以至于景潇还没察觉呢,池清珩就回了部队,郑亮那边的事情逐渐多了,她也得回去帮忙。    现已进入十月中旬,特战中队的所有人都在为这次的联合军事演习做准备。    此次演习共分为红蓝两个阵营,池清珩这边是红方,蓝方呢则是蒋大校在的那个战区。    演习的区域除了深山老林,还包括城南的那片儿地方,就跟正常打仗一样,只是演习是模拟战场,所有兵种携带的武器都不具备杀伤力。    这场演习不只是红蓝双方对抗,还是军区之间的较量,每一年都是池清珩带领特战小组去伏击敌方的主要阵营,今年也是一如既往。    吴恪对这次演习特别看重,都把池清珩他们给喊来开了好几次会,让他们在演习过程中势必要一举拿下蒋大校手底下的兵,谁让蒋大校老吹他带的兵有多么多么能,吴恪自然不能让蒋大校老得意。    这天,早上的训练结束,从食堂带回就是午休时间。    池清珩睡不着,便没回宿舍,就去训练场的后山那儿呆着,等午休时间一过,邱晓天他们把人给带过来接着练。    他坐的这里凉快,空气也好,玩手机很惬意。    景潇也没去睡午觉,这时候正跟郑亮在外边拍大自然,给他发来了好多照片,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阿珩!”    池清珩正低头看手机看得高兴呢,就听见赵振在老远的地方扯着嗓子喊他,然后就是一串脚步声哒哒哒地过来,一屁股在他旁边的马路牙子坐下。    “在看什么呢,老远就见你乐得跟什么似的,要吗?”    赵振递了支烟给他,他接过,赵振顺手把火机也递上。    池清珩把烟叼在嘴里,打火点燃吸了一口,把火机还给赵振,赵振也点了一支,又问他:“到底在看什么啊,很搞笑吗?”    池清珩的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屏幕,勾了勾唇角说:“恋爱中,勿扰。”    “啧啧啧,你这种见色忘友的人啊,”赵振用脚掌蹬了两下水泥地面,“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瞧见阿潇了,跟郑亮一起的,也不知道蹲在树林里拍什么,拍得可起劲儿了,我喊了两声阿潇才搭理我。”    “想看不?”池清珩问。    “啊?”赵振半天才反应过来,头往池清珩这边伸得像长颈鹿一样,两只眼睛张得混圆,“想看想看!是什么啊?”    “不给。”池清珩侧身过去。    “那你问我干嘛!有病啊!”赵振气愤地坐回去。    池清珩笑,“没病,就想逗逗你。”    赵振:“......逗我那么好玩吗!我才不稀罕看!”    “烟要烫坏你裤子了。”池清珩淡淡地说。    赵振条件反射般,连忙拿开烟,拍拍差点被烫出个洞的地方,“你丫老瞧手机,怎么瞧见我裤子要被烫坏的?”    “余光,”池清珩笑笑,同赵振娓娓道来,“神奇,我也觉得挺神奇的,给你举个例子,就像在训练的时候,我得看着大家训练,但我还是能够看见潇潇在干什么。”    “你没救了。”赵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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