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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绝代风华苏滢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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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绝代风华苏滢滢
    (昨天加更一章,没有看到的请回头)
    刘亦东坐在有些暗的德宝斋中,百无聊赖地喝着眼前的茶,他打量着德宝斋的大厅,这个时间还没有人来,只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个女子,远远的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件大白色的毛衣与自百叶窗的缝隙透进来的点点光阑交织在一起。这种影影绰绰的光照射在白色的毛衣上,又从女子的身上反射出去,在她的身边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环。
    服务员走了过来,给刘亦东填了一点热水,刘亦东抬头问道,那个人呢?
    服务员指了指内室,对刘亦东笑了笑,仿佛害怕打破这片沉静,并没有出声。
    李长福还真是个字画狂,到了山南市刚刚进了宾馆,刘亦东就把礼物拿了出来,李长福倒真是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地扫了几眼,然后提了一个其他人绝对不会提的要求,他还要!
    刘亦东有些无奈地跟马景超汇报了这件事,马景超也是很惊讶,他可能也跟刘亦东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别人送礼物嫌少的人,不过现在谁也惹不起李长福,马景超跟市里申请了一下,市里也真痛快,告诉刘亦东陪着李长福过来,签字就行,市里回头一起结账。
    李长福很高兴山南市的大方,几乎是哼着小曲进的德宝斋。德宝斋第一层内室是画廊,第二层内室是书法展厅,两层楼外面都有等待区,是大大的茶室。刘亦东本来还想装成有兴趣的样子,跟李长福进去转转,结果李长福根本不让他跟着,说自己一看到好字就容易失态,怕影响了自己在刘亦东心里的光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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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李长福还真没有啥光辉形象。不过刘亦东实在是不懂那些,也没有兴趣,干脆坐在外面等着李长福。茶室很大,很静,也很空,不过茶真的不错。可惜的是,刘亦东也不是爱茶的人。
    总体来说,刘亦东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不懂女人,不懂茶,不懂书画,除了上网看看小电影,还真没有什么固定的爱好。
    内室的竹帘被推开了,刘亦东以为是李长福出来了,刚要动,却看到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孩走了出来,小步走到了窗口女子的身边,在说些什么。窗口女子摆了摆手,女孩又回到了内室。刘亦东知道此时就李长福一个客人进了内室,肯定是他在里面做了什么,他刚刚站了起来,就看到窗口那个女子也站了起来,向自己走了过来。
    由于窗口在女子的背后,而刘亦东在很暗的大厅,从他的角度看,那个女子几乎是踏光而来。刘亦东有些发愣,随着女子的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她的长相。瓜子脸,柳叶眉,大大的眼睛,乌黑柔顺的长发,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只可惜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不再年轻。刘亦东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个女子至少有三十多岁了,三十岁的女人与二十岁的女人,是韵味与青春的差别,这种差异只要有经验的男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女人的脸上不再有稚嫩,可是眼里却多了一份从容,她走了过来,很随意地坐在了刘亦东的身旁,拿起茶壶轻轻地给刘亦东倒了一杯茶,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舒缓自然,刘亦东也坐了下去,端起茶杯,轻饮了一下。
    茶还是刚刚的茶,但是出乎意料地好喝。
    这或许是刘亦东第一次品出茶的滋味。
    女人看着刘亦东喝下了茶,然后放下了茶壶,对刘亦东说,我是苏滢滢。
    没有多余的介绍,仿佛说出自己的名字刘亦东就应该知道她是谁一样。如果没有自信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难免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可是从苏滢滢的口中说出,再听进刘亦东的耳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如同苏滢滢指着茶壶告诉刘亦东说,这是茶壶一样。
    她就应该是苏滢滢,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叫苏滢滢。
    刘亦东坐在苏滢滢的身边,听着她如此介绍自己,不知为何有他一些急迫,他说,我叫刘亦东,市发改委的副主任,今天陪朋友过来……
    苏滢滢忽然摇了摇食指,刘亦东的口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苏滢滢又倒了杯茶,端起来递给了刘亦东,然后说,我自然知道刘主任是谁,只不过不知道您的朋友是什么来头。
    刘亦东喝了口茶,松了口气,放慢了语速说,也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是市里的朋友,北京过来的。
    苏滢滢笑了,然后说,刘主任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关心他多大的来头,但是刚刚我们的服务生过来说,他对字画造诣很深,是个行家,我想过来问问您,如果不给市里添麻烦的话,我们想请那位先生留一个墨宝。
    刘亦东急忙说,这你得问他吧。
    苏滢滢又笑了笑,答道,我自然会问他,但是在这之前,我害怕您为难,所以过来问问您。
    刘亦东摆手说,不为难,不为难,你直接问他吧。
    苏滢滢点了点头,又给刘亦东斟满了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刘亦东嫣然一笑。
    刘亦东有些呆了,他端着茶杯,直到苏滢滢消失在内室才把茶杯放下,却没有喝。
    这是刘亦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个样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能称得上年轻的女人。刘亦东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见过年轻的女人,例如孙菲菲,每一次都挑逗刘亦东,可是刘亦东就是没有那种心思。却不知为什么,苏滢滢身上的这种韵味彻底地击垮了刘亦东,他此刻感到手脚冰凉,他端起茶杯,看了看端着手中的茶,碧绿的茶汁在冰裂纹的茶杯中晃动,刘亦东如同置身在明媚的湖畔,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意自然,他忽然有些舍不得喝下去。
    孤零零地呆在茶室里,让刘亦东有一些烦躁,他很想进到内室,去看看苏滢滢,不,是去看看李长福在干什么。最开始他还克制了一下自己,但是随后他站了起来,大步地走进了内室。内室出乎意料的大,珠帘后面是蜿蜒曲折的长廊,两侧挂满了各种书法,越往里走越宽畅,四周都是一幅幅地字,写的好坏刘亦东第一是看不出来,第二也没心思去看。他大步地向里面走去,远远地看着李长福站在一张大桌子前,正弯着腰聚精会神地握着毛笔,却没有写下去。一旁站着两个穿着汉服的女孩,而苏滢滢则立在李长福的身侧,正在一点点地研着墨。
    没有人说话,一切都非常的静,刘亦东大踏步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画廊里激起了回声,在这个环境中听起来是那么的乍耳。
    李长福依旧聚精会神地立在那里,苏滢滢抬起了头,对着过来的刘亦东嫣然一笑,然后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刘亦东放慢脚步。刘亦东看到这个手势,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他几乎是踏着碎步走到了长桌前,苏滢滢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刘亦东如同顽童一般吐了吐舌头,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足足过了几分钟,李长福手臂下沉,在苏滢滢研好的墨汁一蘸,毛笔如龙蛇一般,带着墨点一起落在了宣纸之上,李长福笔如龙蛇,手臂舒展,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顷刻一个大大的字便落在了宣纸之上,李长福手中的毛笔一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旁的苏滢滢忽然喊了一声:“好。”这声突如其来,吓了刘亦东一跳。
    再看那字,是一个大大的“”字,仔细一看又不一样,右面不是“如”而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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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李长福抬头看到了刘亦东,吓了一跳,然后说,不是让你小子在外面等我么。
    刘亦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也不出去,我这才进来看看你。
    李长福看了一下表,挠了挠头说,忘我了,你看这事弄的。
    一旁的苏滢滢笑着对李长福说,先生既然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吃顿素斋吧,也给我们个机会亲近一下先生。
    李长福说,好好,等我先把刚刚看到的那几幅字打个包,赶快让这小子付账,你们山南市是倒霉蛋,说不上明天穷的没有钱付账了。
    苏滢滢呵呵笑了笑,然后说,先生您见外了,单凭您这副墨宝,就算把我这小小的书斋搬空也是我们占了大便宜,喜欢多少拿多少就是了。
    李长福哈哈大笑了半天,显然是被苏滢滢拍的舒服,他说,还是算了,我这个字是送你的,反正也不是我花钱,该付账还是要付的,是不是啊,小刘。
    刘亦东说,人家都说不要钱了,你还硬给,我是没有,要给你自己给吧。
    李长福气的脸都红了,对刘亦东说,行啊,你小子,我给就我给,回头你看我怎么跟你们市长说。
    刘亦东哈哈笑了笑,然后说,我这就去签字去,可以了吧,你看你老这暴脾气。
    那面苏滢滢也跟着笑了半天,然后说,先生,我们进内室喝茶吧。
    刘亦东说,不是在外面喝茶么。
    苏滢滢说,外面是给你们这群官员喝茶的地方,你们知道什么好坏啊,里面当然是给行家了。先生,我珍藏的大红袍,一年只有几斤的产量,我用尽了关系才弄到六两,本来想自己独饮的,结果碰到先生了。
    李长福一脸兴奋,对刘亦东摆手说,你还等着干什么,赶快签字去啊。
    苏滢滢说,要不然晚上我送先生去宾馆吧,毕竟刘主任工作挺忙的,我陪您在山南市转转吧。
    李长福说,对,对,你签过字就不用过来了,我晚上吃过素斋就回宾馆了,明天你也不用管我了,难得在山南市碰到如此的红颜知己,我不用你们接待了。回头跟你们市长说,拜拜了您那。
    刘亦东看着李长福跟苏滢滢往更深处走了过去,挠了挠头,原来苏滢滢还真没有带着自己喝茶吃饭的意思啊。他的心里有些失落,出去恨恨地在单据上签了字,开着自己那辆破尼桑走了。刘亦东害怕市里对李长福的晚宴有安排,害怕到时候市长在白等,急忙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马景超,就说李长福在德宝斋看字画不肯走,他也没有办法。马景超不想管这个破事,让刘亦东自己跟办公室打招呼,刘亦东打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办公室反馈说还没有这方面的安排。
    刘亦东松了口气,直接开车回到了家。
    市里的确对李长福的到来有接待的计划,但是今天晚上也真的不行,刘天明此时坐在山南市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金条,正在发愣。
    一旁的李明宇也阴沉个脸,看着一直都在忙碌的干警。也不知忙活了多久,最后的数目点出来了,金砖有大有小,小的一百克,大的三百克,一共有九十六块,总重最后计算出来是十五千克也就是一万五千克,按照当时的市值,黄金在三百元每克左右,算出来的价值约在四百五十万左右。
    这个数可不小了,即便是知道陈锁贪污在千万以上,但是那都是一些数字,现在可是真金白银地摆在地上,很大的一堆。
    刘天明一拍桌子,吓了一旁沉默的李明宇一跳,他摆了摆手,干警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了他们两个。李明宇说,刘市长,这件事不太好办啊,既然经过了下面人的手,再想瞒着就不可能了。
    刘天明说,有什么可瞒的,你这个公安局局长要是连秉公执法都不会,你就不用干了。
    李明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说,可是陈局长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同志……
    刘天明说,注意你的言辞,他既然敢做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们的同志了,你现在就去跟他讲清楚,告诉他,他不可能有救了。
    说完刘天明一甩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明宇看着地上黄灿灿地一堆,他拿起了一块,在手里颠了颠,很沉,很滑,很不好拿。
    再见到陈锁的时候,陈锁更加地发蔫了,李明宇没有在审讯室里见陈锁,他知道那个单面镜的后面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们或许现在对自己惟命是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都看着自己的位置流口水。
    他不得不防。
    李明宇是在陈锁的小囚室里见的他,见面的时候,陈锁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破被,看着发潮变形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李明宇站在墙边,靠在那里,看着陈锁发愣,过了很久,李明宇才清了清喉咙,对陈锁说,我那天跟你说的,你都想清楚了么?
    陈锁再嗓子里发出了一阵咕噜声,却没有回答。
    李明宇从兜里将那块金条拿了出来,在手里颠了颠,对陈锁说,你要是早点做你该做的,这些东西还都是你儿子的,结果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陈锁转过了头,看到那黄灿灿地金条,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他猛然如同一头野兽一样,扑了过来,想要抢李明宇手中的金条。可是那破旧的棉被绊住了陈锁的身子,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明宇看到匍匐在地的陈锁,心里涌上了一种厌恶感,他啐了一口,对陈锁说,你也不用想清楚了,我现在就慢慢地查,一点一点地查,反正老子搜查证也到手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东西,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给你儿子剩下什么。
    说完李明宇打开了牢门,背着手走了出去。
    陈锁跌坐在泥地上,牢门被人再一次地锁起,札札的声音仿佛在告诉陈锁,自由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他毫无希望地仰着头,看着那发霉的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奔涌而出。
    他再一次地看着尖尖的床角,或许真的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刘天明从公安局走了出去,坐在了自己的车里,正在市政府的路上,他看着山南市的天,感觉最近总是灰蒙蒙的,或许是时候治理一下,让蓝天从现了。权力就是这一点好,一个人有权,不光能管人,他还能管水,能管地,能管天。他让天蓝,天就得蓝,他让水清,水就得清。
    刘天明在车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看着车窗外的天正在出神,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或许有许许多多的人知道刘天明的手机,但是能够直接打刘天明手机的人很少,刘天明接起了手机,对里面只说了一个字,说。
    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干净,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她说,李先生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只等您的要求了。
    刘天明没有吱声,而是
    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对坐在前面的孟鹏飞说,给发改委的刘亦东打个电话,对他说,我让他做的事,三天内做不完,就不用做了。
    孟鹏飞点了点头,直接拨通了刘亦东的电话,没等刘亦东打完招呼,孟鹏飞说,老板让我跟你转达一句话,他让你做的事,如果你三天还做不完,就不用做了。
    (本书由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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