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节
卫更是在华国很有威慑力的一支被冠以保镖之名实则相当于一批强大的私人军队的存在,云卫长云九更是云老大一手栽培出来的,不管是力量还是头脑都是云卫中的佼佼者,所以暗浔首席怀疑对象是云九。 “暗浔?一听就是个暗卫杀手,你们老大是谁?”穆云罗仿佛随意提起,对于暗浔这个名字她也懒得吐槽。 这年头培养的杀手一般都是随便起名字,反正做这一行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被抛弃的孤儿,他们在血雨腥风中杀戮出来,成为上位者身边的护卫,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连个名字都是主子随口起的,连姓氏都不愿给的。 这样一想他们云家还是挺人道的,云卫,云家的铁血铠甲,他们都姓云,还记得自己名字的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如果忘记了的就跟着云敖一个姓,他们看起来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但是却是在同生共死的杀戮中一路走来的兄弟。 当初云敖给大家承诺要金盆洗手,就是抛弃患难与大家共享荣辱,云家短短几年在凤城崛起地一发不可收拾云卫的作用不可限量。 但这也是老爹会笼络人心,对待云卫的承诺每一个字都会认认真真做到,他会忘记自己的生日跟所有的云卫一起过生日,他说要与云卫一众弟兄们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他做到了,混黑时他是嗜血的黑帮老大,领着弟兄们为他闯出自己的天下,立下云家威名。洗白后云卫每个人月入过万,还有家人的云家也会秘密分配房产,真正做到了荣耀共享。 云卫愿意为云老大卖命不仅仅是为了他的栽培和器重,还有云敖的气度和诚心。他说到做到,很多人功成名就以后容易忘本或者过河拆桥。 但云敖不同,在他眼里对钱没什么概念,赚钱就是为了给云罗花,云罗花不完那就时不时还给云卫们发个奖金什么的,反正云敖表示自己已经老了,他花不完也是浪费…… “……姐姐,这事儿是机密,你也懂行的,说了我可死定了。” 暗浔决定采取迂回战略让云罗打消探查他背景的念头,迟爷最近两年的确有意在华国布网,不过对于这边还是处于很大的空白盲区状态,现在突然空降凤城明明就是在极其危险的大环境下把自己扔在一个势力盲区,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作为迟爷最信任的人,他自然不会出卖迟爷。 而且在他看来,这位姐姐跟他应该也是一个职业,这般狠厉的手法,如果不是在地下基地专业训练过杀人技法,不可能甩得那么利落绝狠,行云流水间分分钟摧云摘月。 若是刚刚这个女人有心想杀他,分分钟甩出来的鞭子卷上他的脖子锁住咽喉,凭借手上力道,绝对能瞬间摘头…… 暗浔打了个冷战,默默庆幸自己好歹还有一个亿能让她惦记,不然以他刚才失神的状态,已经可以跟地上的弟兄们化作肉酱地狱作伴了。 “嗯嗯,各为其主,我理解你。不过我猜……你主子应该是个男人?” 穆云罗见他挺防备,也没有要逼他的意思。为了自己心里面突然冒出来的好奇而执着去窥探一个不相干的人吗?她还没那么无聊。 而且暗浔既然以为自己也是杀手那便继续误解,反正她杀了那么多人,坏事儿做尽,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在基地时,师兄便警告过她,杀戮太重容易入魔,可是啊……他怎会知道,自穆云罗第一步踏入那暗无天日的绝境时,便已一点点褪去纯白蝉翼,刺目的鲜血与最接近地狱的绝望早已把她的善良消磨殆尽。 她再次走出那里的时候,已然是个杀人不眨眼嗜血乖戾的女魔头了。 同行吗?对这个职业,她倒还真挺感兴趣呢~ 哦?我的小可爱,想要什么奖励? 她离开那日风很大,她穿着来时穿的那条白色连衣裙,裙子依旧纯白如初,女孩站在被夜色覆盖的空地上。 被所有的暗黑肮脏吞噬着的女孩儿娇小的身子笔直而坚毅,墨色的长发仿佛被暗色浸染,在凉薄刺骨的冰冷夜风中被黑暗撕扯侵蚀着。 明明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肤若凝脂,漂亮的狐狸眼冷厉而阴沉,粉唇微微勾起,入眼便是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从夜色里渐渐勾勒入她的视线。 男人穿着整齐端正的黑色西装,步伐稳健轻快,若是没有见到人,定然不会发现他的存在,无声无息仿若鬼魅。 “小可爱,真打算回去?”男人绯色的薄唇轻启,一双冷而厉的眸子此刻居然隐隐掩去锋利。 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更为冷俊清雅,高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银色的眼镜框,墨色的短发微微疏散,被张扬冷薄的夜风吹得微乱,但却丝毫不减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温雅气质。 他说话总会从容不迫,面对她时也是温和浅笑,站在夜风里静静地睨着眼底这个娇小可爱穿着纯白连衣裙的小姑娘,云罗不施粉黛的小脸与她眼底已然覆上的暗色格格不入,但却奇异地勾起了男人的兴致。 昨天还是个穿着黑色裹衣在地狱里挣扎求生满眼血腥杀戮的女人,一天晚上干掉了一百个他培养了三年的苗子,他不过是出言戏弄道:“再让你待下去,我这基地的苗子恐怕得被你折损干净了~” 却不料,她会真的离开…… 男人宠溺地抚上冷漠嗜血浑身鲜血的女孩儿**还在滴血的墨发,忽略掉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一般的防备,薄唇上绽开一抹温润笑意。 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女孩的发间为她拂去发上的杂叶,眼底覆慢浅淡温和。 动作细致而认真,他总是这般,一举一动都惊为天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英国贵族才有的高贵从容的气质。 肤色是异于常人阴郁的病白,穿着一条白色华国风的长衫,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嫡仙,每一个动作都能入画,那双浅色的眸子微转,有些兴味地落在女孩儿沾满鲜血的红唇上,这般靡艳的色泽……真诱人呢~ 云罗杀红了眼的眸子微微颤动,还没有从残暴狠厉的杀戮中抽离,直到男人低哑又清润的嗓音若潺潺流水缓缓入耳,才让她微微平复。 眼白上覆满血丝,浑身酸软,突然从极度防备的状态里抽除十分伤精神力,待她回神,男人已经慢条斯理地为她将发稍上沾染的杂草一一摘离。 “……温……恒……我把他们全杀了……我……最厉害……” 她浑身脱力,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白色裤腿,云罗刚才仅仅靠着意念爬回来的。 远远望去竟是拖曳一地的猩红,女孩儿原本白嫩的指尖全部被磨破,刺烂的指甲陷进肉里,黑色的泥浆搅进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温恒眼底滑过一抹无奈,俯身将女孩抱起来,她很轻,男人微微蹙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琢磨着在她养伤这段时间好好给她养养身子,女孩子家,太清瘦了不好看,虽然这丫头该长肉的地方一点儿没落下…… “嗯……你最厉害。”男人清贵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浅浅的沙哑带着地位的冷俊,格外迷人,仿若古佛梵音让人神清气爽,诱得怀里的小姑娘眉梢舒展。 温恒抱着浑身脱离的小姑娘往医疗基地去,他自己就是医生,知道她是身体和精神透支过度,性子又是个极其倔犟的,这次去屠了他栽培的苗子他虽然生气,但见她这般可怜的份上,这账他不介意慢慢算。 “我要奖励。”穆云罗刚刚还虚浮的身子一颤,脱力的身子虽然还软软瘫在温恒的怀里,但是眸子已然清明。 她在这里待了三年,温恒对她的好她自然懂,但是穆云罗向来是个洒脱干净的女人,既然不能给他一个答案,那就不能吊着他。 高大俊逸的男人微微一顿,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白衣若雪,如今抱着她确实沾染上她刚刚杀戮回来的点点血迹,血迹在他的白衣上晕染开,绽放出朵朵荼蘼绝艳的血梅。 男人停下了脚步,还是平常温雅模样,只是眸子里却是暗色翻涌。 “哦?我的小可爱……想要什么奖励?”明明是外表如谪仙般脱俗,病白的皮肤纤冷又细腻,仿佛能看到他脖子上血脉流涌,绯色的薄唇半勾不勾,举手投足间都是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的优雅矜贵。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是这个地狱的主宰,人命在他眼里宛如蝼蚁,可是如今……他好像盯上了一只倔犟又可爱的小蚂蚁呢~ 他总爱叫她小可爱,从她进入基地到现在,三年了,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见着她只会温和凉薄地唤她一声小可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温恒的,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执行任务回来或者在绝地求生之后总会在第一时间偶遇他,他会站在枯枝败叶下穿着一袭白衫,见她回来会微微展颜道:“……还活着啊?” 每次见他那副明明谪仙般仙气腾腾却一股子乖戾阴邪的模样就让穆云罗下意识地躲开他。 她当然会活着……且不仅仅只是在这里活下去,更要成为这里最厉害的人。 她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云敖的女儿,惦记她命的人不比她在这里杀的人少,只有变强,才能不成为云敖的拖累。 云家的担子不仅仅是老爹的,她要云家屹立于华国最高层,这是老爹的执着也是妈咪的遗愿,而她,已经决定抛弃过去背水一战,心本就死了,亲人……是她最后的执念。 ------题外话------ 我得坦白,温恒这个角色是我突然的灵感,莫名心里就跳出这么一个人,如谪仙如蛇蝎,温润如玉斯文清雅却是个彻彻底底的鬼魅,然后不知不觉就写了他,最后成功把自己卡了两个小时…… 本来打算加更的,抱歉……呜呜呜…… 对我负责,这辈子只能爱我这个坏女人 “哦?我的小可爱……想要什么奖励?” 明明是外表如谪仙般脱俗,病白的皮肤纤冷又细腻,仿佛能看到他脖子上血脉流涌,绯色的薄唇半勾不勾,举手投足间都是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的优雅矜贵。 穆云罗娇俏的狐狸眼微转,眼白里的血丝深刻明显,她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 就如杂技演员,观众只能看到绚丽夺目的舞台上她们最耀眼绽放的样子,而在背后她付出了多少有谁会去注意? 聚光灯很闪耀很美,她也完全可以靠着云敖在凤城横行霸道,但是拥有再多护卫怎么及得上自己身上就有傍身能力? 她很聪明,在御林高中人人都知道她是学霸,但是她自己不会这么认为,她在办公室里看大学资料没人注意,她在初中自学高中课程时也不会有人在意,大多数人的眼光都是浅显的只能看到你现在所得到拥有的却会选择性地去忽略她认真努力的阶段。 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吗? 当然有,但天才就不需要努力?伤仲永这样经典的例子,就算是天才若是不去努力也会沦为庸人,泯然众人矣~ 她聪明,真正聪明的人并非比别人厉害,更多时候是他们的思维见解,眼界还有性子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她懂得如何用最简洁的步骤解开难题,也会灵巧避开阻力点,灵活运用她手里的炽血鞭。 看似嚣张跋扈水性杨花的穆云罗从来都清楚别人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更清楚这样做的影响。 可是她有资本张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可以在最肮脏的泥泞里挣扎求生,也能够穿最贵最美的礼服,在万众瞩目里成为男人眼里最为拥有致命吸引力的女神女妖精。 她穆云罗有野心,也会拥有能够支撑得起她野心的能力。她发誓要从这里活着出去,便是爬也要爬回去,命是她自己的,就该由她来主宰,阿迟说过:“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弱者注定被压一头,只有变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恨他不辞而别人间蒸发,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从前她爱眯着狐狸眼笑意懒散地看他抽烟时性感又撩人的样子,喜欢他喝醉以后脸色微微泛红缠着她要抱抱的大男孩模样,喜欢他从容不迫指上却翻云覆雨般在键盘上宛若奏乐般流畅虐人的模样…… 喜欢一个人,或许便是爱他的全部,她甚至觉得那时候他拿着刀利落杀人时阴沉漠然的模样也很迷人…… 只是后来她也会寒夜里温着啤酒,指上夹着他留在旧屋里的香烟,一点点看着烟雾在眼前缭绕而上,然后虚靡散去。她还会去他从前最爱去的遇见酒买醉,她想他,发疯魔怔了一般。 就如冰冷雨夜里他在小巷子里将想要绑架她的人一刀捅死,手上熟练又巧妙一招毙命的样子,他也曾魔怔,他说:“阿狸,真怕把你带坏,你这么乖,我都不忍心让你认识真正的……迟尽……” 她那时候定然会开心地往他怀里挤,用软软的发顶去磨蹭男人新长出来的微微扎人的胡须,小手勾着他的大掌,狡黠道:“坏,早就被你带坏了……你得对我负责,这辈子只能爱我这个坏女人。” 漂亮的狐狸眼微闪,若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嘴上抹了香甜蜂蜜,倚着男人宽厚的胸膛撒娇嬉笑,她还是很乖的,会听他的话给胡乱散布自己谣言的人因有的惩罚。 做人不能憋屈,若是受了委屈,那便睚眦必报,让敢针对她的人知道,乔狸不是好欺负的。 最纯粹年华里遇见他,接近他,了解他,得到他,对云罗来说是惊喜亦是毒药,她的张扬肆意慵懒痞气里全然是他的影子,她想……这辈子就算是死,她也要在临死前留着最后一口气看他最后一眼。 她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心,还有一颗到死不活的心一步步踏入地狱,她将她最纯白的时光送给迟尽,此后经年——乔狸便再也不是乔狸,而是云家云老大唯一的继承人穆云罗,还是即将浴火重生的凤凰,她要变强,只有足够强才有权力才有能力得到更多从前仰望不及的东西。 一步一步,白色的帆布鞋一点点褪去色泽,踩出耀眼火光,她拼命地踮起脚尖,于是血光里锋利如刃的高跟鞋裹住她娇嫩的小脚。 再回首,娇俏诱人,不施粉黛的小脸已然被精致绝美的烟熏妆覆盖,亮晶晶的狐狸眼越发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