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丧尸围城
教堂里一片沉默。 四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想得入神了。 “你,你能带我们去保*护*伞公司的地下研究所吗?毕竟口说无凭……” “不行!” 翠花言辞激烈地拒绝了佩顿。 “那里已经不存在了。当初病毒只在蜂巢里蔓延时,保*护*伞公司的老板命令打开蜂巢,病毒泄露,如今扩散到了整个浣熊市。迫于外界压力,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你们都看到了,他切断了浣熊市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吉尔冷冷地接了下去。 “他想毁了浣熊市,让我们这些人都给他的生化武器陪葬。” 翠花眼神悲哀地扫过对面的三个伙伴,“我姐姐已经白死了,蜂巢里的人也都白死了,我们不能再白死了。” “总能想出办法送他去地狱!”吉尔吐出了一口烟圈,恢复了平日的满不在乎。 “吼——” 众人抬头寻找嘶吼来自哪里,翠花已经扭身举起桌子砸向了它。 怪物一闪身,轻易地躲过了袭击。众人才看清怪物的真面目,像被扒了皮的猛鬼弗兰克。它整个身体都血肉模糊地暴露在外面,一条灵活有劲的长舌头甩得啪啪直响。 “你们后退!” 似乎太晚了,怪物那条两米长的巨舌已经狡猾地绕过了她,狠狠地甩向了她的身后。 “砰砰—” 吉尔和佩顿连开几枪,舔食者反应极快地一一避过。但这却惹怒了它。它咆哮着首先冲向了挡在最前面的翠花。 翠花强自压下想要扭头就逃的冲动,飞起一脚踹翻了一整条长椅冲向舔食者的面门。 舔食者被砸得鲜血直流,气得完全放弃了其他的猎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翠花一个人的身上。 “要的就是这个。” 翠花内心欢呼。她迅速用积分兑换了弹跳光环,纵身一跃之前不忘顺手抄起一整条长椅,连人带椅跳上了教堂吊顶中央巨大的吊灯上。 舔食者站在吊灯下面,似乎想蹿上二楼,又怕翠花趁机跑了,只好焦躁不安地大声嘶吼。 还站在原地的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吊灯开始了有节奏的摇晃。 翠花暗叫不好,身后又传来了一种熟悉得让她心底发凉的喘息声。 翠花扭头,果然看到二楼又多了一只舔食者,正攀附在离她不远的墙壁上,巨大的舌头偶尔甩到了她的面前。 翠花看看下面,又看看后面,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变异。 不变异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可是变异的话,吓坏了特动队的这些人,她完不成系统的任务,会不会回不去了? 正在这时,吊灯终于不堪重负,一端发生了断裂。翠花及时抓住了吊灯的灯绳,勉强靠另一端的完好停在了半空。 地上的舔食者站直了身体,兴奋地张开了大口,似乎就等着她掉进来。 “想得倒美。” 翠花松开抓着吊灯的手,快速下坠。 泰莉吓得尖叫不已。 尖叫声还飘在半空时,翠花举起手中的长椅,往手上注入了全身的力量,抡起直直地砸入了舔食者的血盆大口。 舔食者痛得立刻想闭上嘴巴,却咬到了一排长条椅子。 翠花调整身体,一脚蹬在了长条椅子上,两只脚轮换用力,把椅子死死地卡进了舔食者的喉咙深处。 舔食者痛得疯了一样大力地甩动长舌,翠花被甩到墙上,重重地落了下来。 翠花勉强爬了起来,擦掉了嘴边的鲜血。 下一秒,她就连滚带爬地逃到了两米开外。 二楼的舔食者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新鲜的鲜血气息,俯身朝她冲来。 她刚刚坐着的地方竟然被这个畜生的舌头击穿了一个大洞。 “糟了!” 翠花才反应过来,她这一躲闪,斜后方的吉尔他们就直接暴露在舔食者的面前了。 翠花扭头看向后方, 舔食者头微微地向后仰,猛地嘶吼一声,扑向了吉尔三个人。 翠花奋力地抄起身边的一排长椅,身后传来一声震破心肺的咆哮。 她惶惶回头。 是刚才那只舔食者。卡在嘴里的长条椅子不知道去了哪里,长舌不很灵活地四处摇晃,眼睛里的怒气却聚集到了顶点。 再不开启舔食者模式,就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翠花心头一转,凭空消失了。 舔食者奇怪地看着撒了一地的黑色皮革碎片,气得连声嘶吼。 它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了。 二楼那个怪物为什么要盯着它不停地咆哮? 舔食者闻到了仇人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毫不犹豫地踩着墙壁跳上了二楼。 …… “我快没子弹了!” 吉尔朝佩顿大喊。 他们连续发出的子弹,都让狡猾的舔食者躲过了。 吉尔强压烦躁,和佩顿对视一眼,专门只朝舔食者的舌头接连射击。 舔食者不耐烦地偏了偏。打在舌头上的子弹就像挠痒一样,但它还是厌烦了这种不痛不痒的骚扰。 佩顿看准时机,一枪直接爆头。舔食者停顿了半刻,轰然倒地。 泰莉尖叫着跳离了它长舌扫过的地方。 “终于死了。” 佩顿一直维持着一枪爆头的姿势不敢动,听到了吉尔的确认之后,才颓然地收回了枪。 “我也只有几发子弹了。” 佩顿叹了口气。和S.T.A.特动队失散之后,他们就失去了强有力的后援,和子弹。 “我们先离开这儿。” 佩顿走在前面,吉尔走在后面,泰莉被护在了中间,心情也没有放松多少。 快到大门时,众人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轰”地一声让吉尔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快后退。” 三人连忙后退,吉尔掏出手*枪,对准一头从窗台拱顶处跳出的舔食者连开了好几枪。 再扳动手机时,子弹没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 吉尔狠狠地皱着眉头,朝佩顿使了个眼色。佩顿会意地接过了扫射舔食者的任务。 三个人且战且退,被逼回了大厅。 泰莉经过过道时,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过道的地上躺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舔食者。 刚才那声沉重的闷哼就是这只舔食者的尸体被扔下来时发出的声音。 是谁在二楼击杀舔食者? 是朋友?是敌人? 吉尔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平常的动静。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舔食者,弯腰从特质的长靴里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舔食者却不急于冲上来,好像很欣赏他们对它惧怕又无可奈何的窘态。 “你还有子弹吗?” 佩顿苦笑一声,正要答话,却看到泰莉惊恐地指着他的脚下尖叫。 佩顿低头一看,一头舔食者悄无声息地张大了血口正要咬他的大腿。他骇得直往后退。舔食者穿透了椅子,径直逼向佩顿。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二楼跳下,直接扑上了这头舔食者的后背,张口就咬了下去。 众人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 难道他们是战利品,赢了的怪兽才有权利享受他们? 然而身前那只舔食者不愿再等,猛地扑了上来。 佩顿扔了空枪,拔出军刀,站在原地严阵以待。 就算死,他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条血红的长舌迎面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