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塌天祸事
快期中考试了,白青禾拿着书在校园的操场后面,一小片小树林的道旁石椅上坐着。 她是为了找这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复习一下。 才坐下没多会儿,同寝室里的室友看到她,连忙跑过来。 气喘吁吁的说道:“白青禾你怎么跑这来了,许莹莹找你有急事。” “她有什么事,现在在哪?” 白青禾站起身,准备去找她。 “我不……” “青禾!青禾…… 让我好找,呼……呼……” 白青禾看着气喘不止的许莹莹表情也焦急。 “你找我什么事呀,看你跑的。” 许莹莹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利索。 “你妈打来的电话,让你赶紧回个电话过去。” “有说什么事吗?” 这么急慌慌的。 “我不知道,听你妈的口气好像有点不对。” 许莹莹找她都把半个学校找遍了,她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那我这就去电话亭回个电话,谢谢你了。 你把我的书带回去。” “好,你去。” 白青禾跑到篮球场边,这里有个电话亭。 用电话卡拨通了妈妈的手机。 “喂,妈妈是我,我听同学说家里有什么事儿……” “囡囡,你这礼拜天别回家了。我跟你爸在市医院呢!” 那头傅元兰说话有些无精打采。 白青禾一听他们在医院,心顿时慌的不行。 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要不然也不会跑到那么僻静的地方去看书。 连忙问怎么了,“谁生病啊?” 傅元兰听她声音都变了,连忙安慰。 “你别急,现在没什么大事,你爸帮别人抓小偷,腿给摔断了。” 白青禾眼泪立马下来了,“怎么搞的呀,为什么要去帮别人抓小偷?” “先不在电话里说了,浪费电话费,你明天直接来医院。 我们在骨科住院部六楼二室。” “好,我知道了。” 今天是星期四,只能等到明天了。 第二天白青禾上课,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被老师点名好几次,班主任看她情绪不对,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怎么了。 白青禾把自己爸爸的事情,红着眼跟老师说了一下。 老师也深感同情,这年头里人呐,连好事都不能做了。 安慰道:“你也别着急,明天放学就去了,到时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关心!” “那你下去。” 星期五下午放学铃一响起,白青禾都来不及去寝室,让许莹莹把她的东西带到寝室里。 自己就揣着点钱,跑到公交车站,坐车去市医院。 在找到住院部骨科的时候,看到她爸那条青紫红肿的腿,和擦伤的脸颊。 还没进房间,白青禾的泪珠唰唰的止不住,不由自主的往外趟。 病房里还有其他三个病人,都有家属陪同。 但是这会儿她才没心思注意那些,眼里只有他爸。 看到他那条断了的腿,心更刀割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仇贵白大腿骨折,还是骨头断了还挺碎的。 粉碎性骨折程度挺严重,不像小腿,因为走路是靠大腿受力的,要是小腿骨折的话还好些,渴求被白偏偏骨折的是大腿。 此刻,这条断了的右腿,在脚后跟穿了一根小孩手指粗的钢钉,钢钉下坠了一个秤砣。 白青禾惊恐地问着傅元兰,“为什么要这样?” 活生生的从脚后跟穿一个钢钉,那得多疼啊! 傅元兰正想着,为什么自家这几年这么倒霉,什么倒霉事都让他们遇上。 听白青禾问解释道:“你爸腿骨折了,里面弯曲了。 得用这种办法慢慢把筋骨拉直了,才能动手术开刀。 昨天的称坨比今天的小点,明天还要换一个再大一点的。” 白青禾听得心更难受,这是要受多大的罪! 她到床边,仇贵白转醒了,看到自己乖巧的囡囡此刻满脸是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伸手艰难的替她擦擦,“乖,不哭,爸爸没事儿。” 走进了白青禾才发现他爸的两耳朵窟窿里,也有干枯的血迹,还不是一点点。 没想白青禾看到这一幕更是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她在哭的伤心欲绝的样,让旁边三个病床上的人并同家属,看了都唏嘘不已。 “这小姑娘真是有孝心,看他爸这样,心里难受的要命。” “是呀,现在这样的孩子可不多了。” “还是女儿好呀,看她穿着衣服应该还是个学生呢。” 有人就问傅元兰,“你家这孩子还在读!” 傅元兰擦擦眼泪道:“是呀,就在市三中学校。 “那学校还挺好的。” 好一会儿,仇贵白菜把白青禾安抚好。 白青禾吸吸鼻子声音沙哑的开口,“那这个腿,医生怎么说呀?” “再过过两天,骨头拉直了就能动手术了,里面夹个钢板固定骨头长好就行了。” 傅元兰解释了下。 白青禾看着爸爸这样,恨不得自己去代替。 “没事儿,你明个去念你的书,你大姐明天就回来了。” 这明个说的是概扩以后的日子。 “爸爸这个腿到底是怎么摔的呀,什么抓小偷呀,谁到我们家偷东西?” 白青禾连珠炮的问了一堆问题。 一说到这傅元兰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爸自己烂好人,结果事揽到自己身上却造成这样。 也没个人来管,我们就是倒霉呀。 看他以后还敢管敢多管闲事。” 原来是仇贵白和他堂兄弟坐门口吃饭,两人喝着小酒。 突然有人跑过来,叫他去抓小偷,说他家鹅被偷了。 因为知道他们家有摩托车,追起小偷快些。 仇贵白一听二话不说,骑上摩托车就去追。 结果小偷没追到,在下坡的时候,怎么感觉车子失灵了,刹车刹不住,他就撞到了树上。 断了右大腿,左耳朵差点也被挂掉了,还缝了好几针, 白青禾看那耳朵上的缝的线,此刻已经是暗红色,光看着就觉得疼的不行。 白青禾眼泪又流了下来,“那小偷跑了,叫爸爸去抓小偷的那家人呢?他们也不管? 现在我爸成了这样,他们也有责任的呀!” “他家穷的呀,都快揭不开锅了,那鹅就是他们一家的命,鹅苗还是借钱买的。 看你爸这样,昨天晚上买了两条烟和一点水果,拿了两千块钱跪在我们面前忏悔。 那点钱还不够你爸两天主院费,我们也没收,你爸又说都是亲戚就自认倒霉算了。 你爸一辈子都是个爱管事的烂好人。 算了,他们家也确实穷。 前几年家里老人生病,把家里也都耗光了。 难道你叫她们也去撞断一条腿陪你爸呀。” 白青禾气的要吐血,为什么她家总遇到这样的事儿。 但是这会也不敢说什么了,傅元兰情绪也不好,自认倒霉! “再说警察到了现场,测了你爸喝了酒,又是无证驾驶,责任基本全在自己身上。 人家赔也赔不了几千块钱,还把人家闹的不能过日子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