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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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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般嗡嗡个不停,还对方媛很有些敌意的丑丫头。    孟天除了感叹一下许杰真心势大,也绝对护短不掺假之外,还很有点儿小轻松、小窃喜的感觉。    耳根清静了呀!    可惜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    刚第一节下课,昨天那个神经病一样的许优优就调换了座位。直接坐到了他和方媛的前面,用她的话说就是随时一回头都能即刻沟通的位置。    而那个烦死人的韩大胜也依样画葫芦,坐在了他的后桌。    这特么的真是前有祸头子,惹的媛儿老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直笑得他毛毛的,深觉得自己怕是要倒霉。    后有对他媛儿揣着点儿旖旎小暗恋的讨厌鬼,在那儿不停地刷存在。    处在这前后夹击中,分分钟要暴走伤人的节奏啊!    偏这个时候,有高冷学霸之称的许优优还突然放下了她的高冷。转过身来笑得无比热络:“孟天同学,你刚刚转到咱们这个班集体中,很多的课程你可能完全都不了解。    我呢,作为咱们班里的学习委员,负有帮助后进同学进步提高的责任。    不如我以后每天午晚各抽出来一小时的时间给你补习?”    “谢谢许同学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孟天板脸,特别正色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媛儿就是个学霸中的学霸。    打小体弱没上过几天学,养好了身体就直接上小学六年级。    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们媛儿就没有考过第一名以外的成绩。    在兴岭的时候,她就是个家喻户晓的天才。    守着这样的学霸,别说我的成绩用不着补习。    就是用,那也犯不着退而求其次对不对?”    妈妈说过,这世上就是有些个贪图你外在条件、未来潜力甚至只单单一张皮相的人打着爱你、对你有好感的名义,干尽了破坏你感情甚至家庭的坏事。    遇到这种人一定要心硬、手段狠。    因为你有丁点儿舍不得面子,舍不得那个女人受罪,那么受伤的就是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    就从昨天许优优那很有些轻浮的话语举止,孟天都觉得她很像妈妈说过的那种没什么底限的女人。    心里各种防备都还来不及,哪能让她帮忙辅导什么功课呢?    ☆、317.震慑    退而求其次?    这个词儿用的真特么漂亮!    那个什么许优优,可不就仗着有她那癞子头似的哥护着。各种的目下无尘,谁都不放在眼里么?    整天端着高人一等的臭架子,以为自己不同俗流呢。    其不知大家伙儿忌惮着她那疯狗似的咬上来就不要命的亲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敬而远之罢了。    实际上,暗地里都说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猪鼻子插葱——装相!    觉得自己多超凡脱俗的,实际上倨傲无理、以自我为中心不算。她还跟她那个疯狗哥一样,没什么是非观只顾着自身利益的。    简直就是其次中的其次!    不过……    孟天这话说得真归真,但这么直戳戳地接连反复地往许优优的肺管子上戳,八成就是要惹祸上身的节奏。    想想许杰那个纵妹行凶,从来不知道啥叫顾忌的。    韩大胜就觉得自己应该路见不平,搭救孟天这个战友一把。    咳咳,不说做和事佬大事化小,好歹也帮忙分担一下火力。    想到这儿,韩大胜就拍桌子哈哈大乐:“哎哟喂,就知道孟天你是个挨揍抗打的,没想着你这嘴皮子也这么溜啊!    敞亮!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办事儿可不就得亮亮堂堂的么?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有啥说啥,半点不假模假式。    可不呗,既然媛儿这么成绩优异,你可不就即便补习也用不着麻烦外人了么?”    原本韩大胜好意帮腔,就是不咋需要,孟天也是心存感激的。    但……    谁叫那货又好死不死地,叫上了方媛的小名儿呢?    气得小伙子人脸一收,鬼脸一放。    扬着拳头在韩大胜昨儿刚被他打得青青紫紫的面前一晃:“再郑重跟你说一次,媛儿这个小名只有自家人和我可以叫,朋友什么的都不可以!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叫方媛同学,记着没?”    “嘿,我说你这管的可是真宽!我家老头子和方叔那是积年的老朋友,正经刎颈之交。    我和媛儿,按着旧时的说法也称得上是句通家之好了。    互相称句兄妹而已,也值当你这么酸溜溜的?”韩大胜撇嘴,再看孟天的时候就充满了打趣的味道:“这可真是,正经的开眼了哈!以前净听说女人家家的小肚鸡肠,最爱拈酸吃醋的。    现在看,孟天你个爷们儿家家的,泛起酸来也是不遑多让嘛!”    打从孟天立志成为方媛的徒弟,并狠怕被人捷足先登、更怕多个完犊子师公。各种积极致力于扫清方媛身边一切雄性生物的时候,小伙子就处在被打趣或者被打趣的路上。    就韩大胜这种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的,让他撩撩眼皮都难。    只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亲近啊?    那行啊,从今儿起,你可以跟靠山村的那些个同学们一样,叫媛儿一声方姐。”    “卧槽!”韩大胜气得飙粗口:“我今年十九,媛儿才十六,叫我跟她叫姐?    孟天你丫脑袋没进水?    好好的连大小多少都不知道了?”    孟天嗤笑:“论资排辈这回事儿,难道不是谁拳头硬、实力强才是第一?    别说十九,你丫就是八十九、九十九,连我都打不过,还敢在我们媛儿面前充大瓣蒜?    啧啧,真是无知者无畏。”    “啥啥啥?”韩大胜惊呆:“你,你这意思是媛儿,哦不,方媛她比你还要厉害?”    那个,郑家外公和郑旋叔叔倒是没少在公开场合提起,说这几年的下乡生活对于方媛来说是因祸得福。    不但养好了先天不足的身体不说,还叫她因缘际会之间认识了个医武双绝的老人家,愣是学了一手好功夫什么的。    可……    那难道不是他们爷俩对方媛疼爱心切,故意说来给她脸上贴金的?    熊猫眼,青紫脸,本就挺叫人不忍直视的脸上再配上这么惊疑不定的表情。    那视觉效果……    啧啧,反正孟天是忍不住拧身,特别专注地盯着方媛看,好洗洗眼睛。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儿啊?”韩大胜皱眉,从后面抬爪子就要往孟天的肩膀上拍。    结果这罪恶之爪刚伸出去,孟天那家伙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一样。    韩大胜甚至都没看清楚丫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腕子上就传来了一阵险些被捏碎的剧痛:“疼疼疼,你小子赶紧撒撒手啊!    就是拍下肩膀招呼你,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么?”    孟天冷笑:“知道没有什么恶意,这才只出了三分力气小小警戒了下。    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有那个喊疼的力气?”    韩大胜瞪眼,瞅着自己腕子上那深刻鲜明的手指印子不禁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还三分力,吹的?    结果就看着孟天唇角勾着一抹特别邪佞的笑豁然回头,直接拿起了他文具盒里的英雄钢笔:“不信?给你眼见为实一下。”    然后就在韩大胜以及全班同学的目瞪口呆中,孟天玩笑似的握了握拳头。再张开时,他那瓷白精致、形态堪称完美的手心上就多了个扁扁的条状物。    细细一看,可不就是韩大胜新添的英雄钢笔么?    卧槽!    单手握拳把好好的钢笔给生生捏扁什么的,这……    这力道简直就非人!    亏得小伙子挺知道分寸,不然的话别说是手腕子,昨儿放学操场上,韩大胜那家伙都会被活活打死了?    齐齐乍舌中,孟天身上就不由被同学们暗戳戳贴了个惹不起标签。    被狠狠震了一惊的韩大胜咽了咽唾沫,瞅了瞅自己的腕子:“哎哟卧槽,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你之前的手下留情啊!”    “好说,好说。严师出高徒,也是我家媛儿教的好,我才能学得这么有模有样的。”孟天微笑脸,云淡风轻之间扔下又一枚重磅炸弹。    再一次惊得眼珠子差点没脱窗之后,韩大胜就彻底忍不住满心的好奇。各种唠叨,各种询问的,缠着孟天问个不休,搞的孟天烦不胜烦。    也把楼歪到天际,无意间配合着孟天把许优优给忽略了个彻底。    哎呦许优优脸色那个黑啊,扭曲到方媛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318.不打不相识    在孟天的认知里,这人都是要脸的。    除非落魄到衣食无着,不抛开脸面就彻底活不下去的状态。    否则的话,接连几回的闭门羹吃下去,怕是谁也没那个心情再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然而,花样搭讪的牛皮糖许优优和绞尽脑汁求切磋的赖皮缠韩大胜显然就打破了他固有的认知。    一个星期才那么一天的休息日,可算是约了媛儿去爬山。    还没等胜利出行呢,就被未来大舅哥牌电灯泡给缠上。    刚一出门,就先后邂逅了牛皮糖和赖皮缠什么的,孟天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偏梳了俩蝎子辫,穿着粉色碎花的确良半袖。    还愣描眉涂唇,扑了好些个粉,把自己搞的像是要拍结婚照模样的许优优还非说什么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遇见了,不如大家一起。    “对对对,一起一起,人多好热闹嘛!正好孟天你和方媛对京城不是太熟悉,且需要我这个向导呢不是?”韩大胜眉开眼笑地附和,还给了许优优个难得你也能出个不错主意的眼神。    然后还没等着许优优矜持脸,欲迎还拒地收下这份赞美。    就见这厮话锋一转,果断过河拆桥:“不过爬山是个体力活,许优优同学你这体力啊,一身装扮的都不适合做这样的辛苦事。    我看今儿你还是先回去,等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哈!”    这……    许优优瞪眼,咋也不相信这么无赖的话居然是出了名耿直的韩大胜说出来的。    无耻,太无耻了有没有?    更无耻的是这货还一副你不用太感谢我的脸:“你这作为学习委员想要跟我这些个普通学生打成一片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有些事真的就不能勉强。    毕竟你这身体不好,虽有心上山下乡参与到生产第一线去报效祖国却无奈有心无力的事情满京城没几个不知道的。    真把你给带出去了不难,就怕万一出了点儿一差二错的,你那护短哥叫嚣着要撕了我呀!    好歹同学一场,许优优你也可怜可怜我。    这天才也好,蠢货也罢,好歹我们家老头子天命之年的时候才得了我这么一根独苗苗呢不是?”    就这么的,在韩大胜好一通的插科打诨之下,许优优竟然真的就转身拂袖,彻底离开。    可把孟天好一阵诧异的,忍不住连连追问韩大胜到底有什么克敌制胜的诀窍。    以前百般巴结都难得一次切磋,更别说什么指点了。    倒是孟天这货心情烦躁的时候,没少以切磋之名把他给揍成猪头。    搞得他这帅脸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疼得老头子都忍不住暗戳戳掉眼泪。    这可下子翻身农奴做主人,让他手里有孟天所求了。    小伙子还能不把架势摆得足足的,反手好好的‘勒索’他一把?    那必须的必啊!    只还没等着他研究好怎么个漫天要价法儿呢,就看着方正笑呵呵地站了出来:“不就是喜欢拳脚功夫,乐意招人切磋么?    别拿你那小鸡子愣往孟天那块石头上撞啊,我陪你!    保证叫你打到酣畅淋漓特别过瘾不说,后果还没有那么惨烈。    嗯嗯,特别能起到相互切磋然后共同进步的效果。”    然后打得你这个龟孙痛哭流涕,跪下来唱征服。    看来有脸癞蛤蟆上马路——愣装迷你小吉普不?    真以为我妹子的哥,是随便哪头烂蒜都可以当的?!    相救之恩什么的,他可以拼死相报。    试图跟他抢妹妹?    哼哼,门儿都没有!    方正眉眼含笑,把后面这些个‘恶毒’小心眼儿妥妥贴贴地藏在满满热情之下。    搞得韩大胜各种受宠若惊:“行行行,特别行!往常净听郑叔叔说你有多优秀,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惜一直没有上手比划过。    往后要是有机会,那肯定得好好比划一下。    看看是你这个正规军厉害,还是我这个野路子更强。”    急着揍人,啊呸,切磋的方正撸胳膊挽袖子的摆开了架势:“还改什么日?就刚刚那小丫头说的,相请不如偶遇。    难得今儿有这么个缘分,咱哥俩不如原地比划比划。    左右点到为止,一会功夫的事儿,也不耽误后续的行程啊!”    本就是个好战的性子,又被方正这么盛情相邀的。    韩大胜一个忍不住就点了头,然后……    然后小伙子刚褪下去的熊猫眼、青紫脸又都完美回归。    方正歉疚脸,声音中很有几分焦急地说:“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说好的点到为止,结果一真动起手来就全都忘到海角天边去,只记得全力以赴了。    那个,韩兄弟你不要紧?    要不要我带你找外公的医生把把脉,涂个跌打损伤膏什么的?”    韩大胜忍着脸上木木的疼,急急开口阻止:“不用,不用,方正兄弟没事儿的。这拳脚无眼的,动手切磋之间都是难免的嘛。回家养养,涂点紫药水两天也就消了。    可犯不着那么兴师动众的。”    万一郑家外公和郑旋叔顾忌到他家老头子爱子如命的性子,私下里交代孟天和方正两个,再不许跟他动手了咋办?    这年月全无顾忌,敢毫无保留地跟他动手的人不多。    好容易碰着俩,他可不想就这么给折腾没了。    见方正似乎还有些个犹疑的样子,韩大胜就忍不住再劝:“嘿嘿,真的没事儿。大男人家家的,受点儿伤算个啥事儿啊?    好好养两天,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方正兄弟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那以后有时间的话不如常约出来切磋切磋。    过招对练的经验多了,没准儿我哪天就反败为胜了呢不是?”    呃……    挨揍了一把还不够,还积极相邀,琢磨着怎么再三再四?    方正懵逼脸,表示没见过这么主动找挨揍的。    可这好歹也救过他家妹妹呢,自己这借切磋之名把人给揍一顿都已经够小心眼儿了。    再多……    他怕是会被外公和二舅组队群殴的?    方正迟疑中的时候,韩大胜却已经欢喜脸宣布:“反正我跟方正兄弟已经灰头土脸成这样,也不适合去爬山了。不如咱们改道去饭店点几个好菜,庆祝庆祝我和方正兄弟的不打不相识好了!”    ☆、319.绝招儿,要求    对于这样明显破坏他和方媛既定计划,甜美二人世界的提议,孟天打心里是拒绝的。    可架不住方正是个自己去不了,也坚决不叫自家小绵羊被大灰狼轻易叼走的呀。    自家哥哥和孟天两个简直以强凌弱,为了点小怨念居然组团打她曾经那个无辜可怜同桌+救命恩人。就是韩大胜自己主动约斗的,方媛这心里也有那么一小点儿的过意不去。    而且……    方媛心里也是好奇,平时各种费尽心思跟她们制造偶遇,跟块牛皮糖似的恨不得死死黏在孟天眼皮子底下,非武力请不走的许优优今儿是怎么了。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败在韩大胜的三言两语之下,真的就转身离开了呢?    几人回转了郑家,让方正、韩大胜两人洗了澡,又找孟天的衣服给韩大胜换了。    然后几人也没说死热荒天的非去找什么的馆子,而是方媛和孟天两个联手下厨。    就着厨房里现有的食材,做了口水鸡、得莫利炖鱼、黄瓜拌拉皮和烧茄子这四道菜。又打了个蛋花汤,配着白米饭。    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端上来。    韩大胜率先竖起了大拇指:“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想着孟天这白净净,看着比大姑娘还尤胜三分的家伙居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呢?    厉害啊,厉害!”    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白净净比大闺女都好看,还愣往他肺管子上戳什么的。    深觉韩大胜这货绝对欠修理的孟天勾唇,笑得很有几分邪魅:“岂止啊?    我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    要不要我这就满足一下你极其想要跟我切磋的心愿?我保证全力以赴,不带有半点儿留手的。”    说着,孟天还轻轻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就好像那天当着韩大胜的面儿,把他最喜欢的英雄钢笔捏扁一样。    小眼神凉飕飕的,吓得韩大胜秒怂,速度赔笑:“天哥,天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咱吃饭哈,吃饭。    这刚刚跟方正兄弟比划了好半天,我这会儿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呢!    难得好口福,赶上你跟媛儿……哦不,是你跟方媛的手艺。    这机会难得的,我可得多来两碗,不然过了这个村儿都不知道还啥时候能遇着这个店儿呢!”    “家常便饭而已,哪有什么难得?你要是喜欢就多吃点儿,也是难得让你端一回我们家饭碗。    外婆说她年纪大了,怕是跟咱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为免你不自在,就没有下来。    但是她老人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们务必招呼你这个小客人。”方媛抿嘴笑,伸手就要接过韩大胜的碗给他添饭。    把小伙子给吓得哟,直挺挺地站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到这儿了我还能客气?    都跟我自己家一样,方媛可千万别跟我外道。”    撂下话,韩大胜就赛跑似的到了饭盆子跟前,两下给自己舀了满满一大碗的饭。    坚决不给方媛为自己服务的机会,省得又过后被孟天那个小心眼儿的找后账。    特么的多说两句话要被揍,叫个小名也要被揍。    连往方媛那边多看两眼,都要被找茬切磋一顿什么的。    让方媛端碗给他添饭什么的,回头孟·小心眼儿·天逮着机会还不揍死他?    心里长吁一口气,暗暗庆幸又逃过一劫的时候。韩大胜一抬眼,就看到了方媛傻呆呆的表情。    低头一看自己那冒尖儿的饭碗,韩大胜脸色一红,呐呐挠头:“嘿嘿,那个,我有点儿饿、方媛你和孟天的厨艺又太好。    所以……”    也恍然自己有点儿失礼的方媛忙笑着些能吃是福的话,劝着他多吃点,饭菜都管够着。    韩大胜嘴角一僵:那啥,他真的不是个饭桶来着!    虽然有了这么个略尴尬的小插曲,但也不妨碍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撤了桌子后,郑老太太还叫人送来了消食的茶水、饭后水果之类。    边喝边聊之间,方媛可算是问出了之前心里的困惑。    “这个啊?”韩大胜乐:“很简单啊,虽然许杰那货被誉为活阎王,也真是个横行无忌、生死不怕的主儿。    可他到底还是个**凡胎,哪能没有丁点顾忌?    又不是啥一手遮天的巅峰人物!    左不过就是趁着那股子运动风,敢打敢上的,成了某些人手里的一杆好枪而已。    也就是时局不明,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不然……    呵呵,满山的豺狼虎豹,哪儿容得了只小小的野狗横行?”    眼看着这小子把话题越扯越远,恨不得从许家的祖宗多少代开始科普的。    孟天赶紧笑骂一句:“少扯那些个没用的蛋,说重点!    就说那个许优优为啥三言两语就被你给拿捏住了?    你还有没有法子让她在我面前也这么的如避蛇蝎,再不赖了唧地找什么机会巧遇了?”    韩大胜一愣,再抬眼就看着孟天、方媛和方正都认真脸,满满洗耳恭听模样。    所以,这什么不打不相识的都是其次。    小两口联袂下厨,供到他酒足饭饱的真正目的在这儿?    瞬间了悟的韩大胜得意脸:“这原因么,当然有。绝招呢,也真是不缺。    就不知道孟天你,愿意为这个原因跟绝招付出点儿什么呢?”    嘿,这节骨眼上,韩大胜这棒槌脑袋居然开窍了?    没直接的和盘托出,居然跟他玩起了讨价还价的戏码。    好,真的是好极了。    孟天弯了弯唇角,笑得尤为危险:“不如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我们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听?    当然这价码要是太高了,你也甭说了。    左右一力降十会,我和媛儿这样的高高手,也不怕有什么宵小作祟。    了不起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琢磨了好久的机会就在眼前,韩大胜哪能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呀?    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不高不高,一点儿也不让你们为难的。我就惦记着不拘是你还是方媛,随便谁替师傅收徒,认我当个小师弟,抽空指点我两招儿就行。”    ☆、320.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咳咳咳……    替,替师傅收徒?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孟天直接喷茶,差点儿呛了个半死。    好容易缓应过来之后,对着韩大胜满满期待的脸就是句斩钉截铁的不行。    满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结果转瞬间就被拒绝了个彻底什么的。    韩大胜都懵逼了:“为啥啊?    一个代师傅收徒,抽空指点我几招而已。没……”    那也没多难的事情不是?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高,没打量着练成多绝世的高高手。就希望以后找你切磋别那么千难万难,一起对练的时候别输的那么灰头土脸的而已还没说出来。    就叫孟天气急败坏地给截了话头:“我说不行就不行,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真是的!    要么你换个条件再继续,要么就把你那些个秘密什么的烂到肚子里!    我还就不信了,缺了你这个臭鸡子,还能做不成这个槽子糕。    实在不行就把那块牛皮糖套了麻袋揍两回,把她给吓成大门不出、二门不敢迈的秀女儿。”    啊?    韩大胜惊呆脸,妈蛋,他一度以为自己都够混不吝的了。    现在跟此刻气急败坏的孟天一比,嘿嘿,绝对的小巫见大巫啊!    比不起,比不起。    个大老爷们儿家家的,居然要去套个姑娘的麻袋。    光是这份狠辣不要脸,哥们儿就表示望尘莫及。    不过当着方媛的面儿你就这么手辣心黑没有下限,就不怕她怵了你。    当你是蛇蝎一样,从今往后都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    好信儿的韩大胜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下方媛的反应,结果就发现那姑娘不但没有半分嫌弃、害怕的意思。    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孟天:“咳咳,虽然给个姑娘家套麻袋的手法有些过分,但是谁叫那姑娘非要一条道跑到黑,撞了无数次的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呢?    不过,你个大小伙子家家的干这事儿传出去了叫人贬损还不说,更容易被疯狗缠上。    还是我来!    也该我这个正牌未婚妻出面,捍卫一下属于我的合法权益了。    不然老这么听之任之的,叫那位优优姑娘误会了我是不够在乎你或者干脆就怕了她什么的多不好。    至于你……”    方媛微笑,看着眉头微皱、双手握拳,明显就很有些紧张的孟天:“只保持着这样坚定拒绝甚至不惜辣手摧花的心,别被路边的花花草草给迷了心智去就已经很好了。”    眼见着危机解除,心情放松之下,孟天的急智和甜嘴也都分分钟重新在线了。    听方媛这么一说,小伙子赶紧把胸口拍的咣咣响,笑嘻嘻无比谄媚地说:“那不能,那不能。我自家园子里都有了倾国倾城的牡丹了,谁还耐烦看那些个野花杂草啊?    真是的,辣眼睛不说,还极为容易影响家庭团结。    媛儿放心,我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干那么本末倒置的事情。”    这,这还带这样儿的?    觊觎未婚夫的女人都已经挑衅上门儿了,按着常规的操作。方媛这个正牌未婚妻不是应该怼走了人之后,把孟天那个招蜂引蝶的玩意儿给扯着耳朵收拾一顿?    最不济,当大舅哥的方正也得以切磋之名行下教训、警告之实啊!    怎么这兄妹俩还能这么淡定?    也是韩大胜这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也太好懂。    逗得方正都忍不住噗嗤一乐:“这有啥?孟天这货长出挑,成分也好。    搁在靠山村的时候,那十里八村就从没断过想给他介绍对象的、往他跟前儿献媚试图巴上他的。    那个叫许优优的不是第一个,估摸着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烦肯定是有点儿烦,但长相是爹妈给的,也算不上是那小子的错不是?”    呃……    韩大胜能说,听方正这么一解释,他的懵逼之上又添了几分无语么?    “咳咳!”方媛扶额,很有几分无奈地瞥了她哥一眼后,对着韩大胜笑言:“别听我哥瞎说,他啊,平时都跟孟天俩玩闹惯了。    以前是相互贬损,说急了就撸胳膊挽袖子的出去切磋切磋。    等把各自的火气给搓没了,再哥俩好儿模式再逗再搓。    现在我跟孟天订婚之后,身份有变,孟天的顾忌无形中就多了不少。    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我哥,可不就各种不遗余力找场子么?    你呢,也别震惊也害怕,习惯成自然了就好。”    “怎么会?这么好的兄弟情,我羡慕都羡慕不过来。正想着常来常往的,把自己也变成其中一份子呢!    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我老哥一个,没缘分体会这同气连枝的兄弟情。    身边前呼后拥的那些,又没谁是单纯冲着我韩大胜这个人来的。    他们的眼睛里啊,我这脑袋上贴着韩抗倭儿子的标签儿呢。说什么肝脑涂地好兄弟,实际上我要是真有个为难遭舛的,说不定最先倒戈踩我一脚的就是他们。”韩大胜连连摆手,说话间笑容就很有几分苦涩了。    孟天和方正错愕对视,眼中都流露出如出一辙的同情之色。    这满天下都是朋友,却没有一个交心的感觉的确有够操蛋。    可要说就此心软,让小伙子轻轻松松加入到他们什么的,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异能在身,他们也是满身秘密的人呢,防备心正经足着。    还是方媛为这个前同桌兼救命恩人的脸面着想,也惦记着趁着机会跟孟天表示下自己的态度什么的。    赶紧笑着开了口:“那这世间事,有所得就必有所失嘛!    就好像我选了孟天这个美人儿做伴侣,过去、现在甚至将来,就不得要见识到各路小姑娘对他花样示爱一样。”    呃……    还当能收获一票同情,然后靠着这同情顺利搭起跟孟天、方正的友谊桥梁。    让以后的切磋啊、学艺啊都变成一片坦途。    结果却遭遇了那俩货的沉默和方媛这样别具一格的劝慰什么的,韩大胜也是无限懵逼。    错愕了好一阵儿,小伙子才顺利找回自己的表情。    然后端着茶杯轻呷了一口,谈笑间问出了个叫孟天脸色凝重,忍不住侧耳倾听的问题:“那你不生气?不想着捶死他,警告他,不许他再招蜂惹蝶?”    ☆、321.想法,威胁,提点    方媛弯唇,笑得特别轻松自然又真诚:“那也不是他的错不是?    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欣赏和追求美是每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孟天长得好是事实,少女思春是天性。    咱不能扭曲事实,也不能抹杀人别人家小姑娘的天性对不对?    老是走在拒绝或者正在拒绝的路上,孟天已经够辛苦了。    我为什么还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他?    只要他坚守本心,面对诱惑丝毫不动摇不就行了么!”    听她这么一说,孟天激动脸拍桌:“对对对,媛儿你这嗑儿唠的简直太实诚了!    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    任凭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巍然不动。    只要我一颗红心向着你,坚决抵制一切诱惑,再多的牛鬼蛇神出没又有个锤子用?”    嗯,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方媛傲娇脸点头:“小伙子想法非常正确,值得表扬。不过再好的想法没有实际的行动,那一切也都是空谈。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请再接再厉。”    “是,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孟天豁然而起,竟是有模有样的对着方媛敬了个军礼。    从狗腿到战士的无缝连接,简直亮瞎了韩大胜一双狗眼。    刚想着回头问问看方正,他们俩是不是一直都这么的……    有趣?    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琢磨到一个合适形容词的韩大胜扭头,就看着方正前仰后合的,把自己笑成了傻子。    韩大胜摇头,这欢乐的几个哟!    还真是够心大,够洒脱的。    也许是看多了方媛在孟天面前各种欢乐模样,渐渐地,韩大胜就算仍觉得这俩不大合适,却也熄了那个要去劝劝方媛,慎重考虑的想法儿。    就像他家老头子说的,姻缘这回事儿就跟穿鞋一样,瞅着花团锦簇的未必真舒坦。看着不流行、不花俏的,那也不一定就真的不跟脚。    外人怎么咋呼都没用,真正的细底子只有穿鞋的那只脚知道。    见识了太多千方百计接近他,试图上位当他后妈、当他媳妇的心机女。对于女人,韩大胜心里有偏见也有排斥。    方媛是他这么些年,唯一另眼相看的姑娘。    所以,就算他每每看着她跟孟天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样子心里总有股子莫名的不喜。    为了此刻方媛嘴角灿如夏花的微笑,他也愿意找找那个不知所谓的许优优,让她别再继续花样邂逅孟天。    好好的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有家世、有文化的,找什么样儿的对象没有?    何苦非得掺合到人家好好的未婚小夫妻中间,做个叫人不耻的搅屎棍子?!    哈?    “所以,你这郑重其事地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许优优瞪圆了一双桃花眼,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韩大胜:“话说,你这不是跟孟天磋切多了,把脑子给打傻了?    还是说……”    许优优语气一转,笑得无比嘲讽:“还是说,号称百战百胜的胜哥被打怂了。不得不弯腰屈膝,做起孟天的狗腿子了?”    “啧啧,这么些年,时代都进步了、社会都发展了,怎么许优优你的段数还这么点儿?”韩大胜撇嘴,笑得无比嘲讽:“让我猜猜,这到底是被你那疯狗哥给保护傻了,还是本身的脑容量就有问题呢!    放着满世界的单身男青年不去认识、结交,非盯着人家个有主儿的。    许优优,你都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事……便宜了点儿么?”    虽然话到最后,韩大胜把险险要出口的贱改成了便宜,可那意思有差么,有差么?    许优优杀气腾腾脸,扬手一个大耳刮子就要照着韩大胜脸上打去,打死这个嘴贱、不要脸还特么多管闲事的!    韩大胜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几乎她动作的同时,看出她意图的韩大胜就急急往后退了两不。    别说脸了,就一根头发丝,那都没让许优优碰着。    就这,小伙子还在火上浇油:“怎么?被戳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    呵呵,我是看着好歹同学一场才提点你几句,别不识好歹。    真以为你那个被称为疯狗的哥可以在京城根儿底下一手遮天,任凭你怎么个折腾法儿,也照样儿能护着你直到终老了咋?    用你那多半情况下都是装饰的脑袋想一想,郑老爷子是个什么层面,我家老头子又是个什么层面。    如果你觉得孟天好到让你拼着帮你哥得罪了他们爷俩也在所不惜,那就继续的作天作地,全当我今儿没来过。    如果不是,那就请你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去,规矩自己的言行。    叫人误会的话少说点儿,叫人误会的事儿少干点儿!”    同样被家人护着长大的,别人眼里的嚣张二代。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同一类人,韩大胜可以说是最了解许优优软肋所在的人。    也许被惯得骄纵自私的她,没有她哥重视妹妹那样的重视哥哥。但却绝不会干动摇她哥根底的事儿,生生叫自己的靠山倒台。    事实也确实像他想象的一样,等他的小狠话一放完,刚刚还愤怒咆哮的许优优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虽然看着韩大胜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愤怒,却没有之前的歇斯底里。    那韩大胜就以为事情搞定,可以顺利打道回府了。    结果这刚刚转身,就听着身后许优优无比嘲讽的声音传来:“喜欢什么人不敢勇敢追,还特么的拦着别人也不让追。    男人当到韩大胜你这个程度,也是叫人没眼看!”    韩大胜豁然回头,看着许优优的目光都淬着毒:“你……”    “我什么?”许优优泰然不惧脸,嘴边笑容越发嘲讽:“胡说八道还是胡言乱语?    呵呵,斥责我之前,韩大胜你也摸着自己心口窝好好想想。    从来对女孩子避如蛇蝎的你,接受方媛当同桌、救了她,还为了她到我跟前来放话。    这桩桩件件,所有的一切,难道就真的只是出于侠义之风、同学之谊?    反正我是半点侠义、友谊的没看出来。倒像是个傻小子暗恋俏姑娘而不自知,为了讨姑娘欢心儿劳心费力,助人家小两口子月圆花好。    就是不知道没了我这个搅屎棍子,真叫他俩欢欢喜喜入洞房了,你这个后知后觉的会不会难过到哭出来!”    ☆、322.合作,各种所需?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参加孟天和方媛的结婚典礼。下面我们掌声有请,有请我们的新人入场。”一阵经久不息掌声中,就看着孟天和方媛身穿绿军装,胸前挂着大红花。手里拿着领袖语录,并肩走进偌大的房间里。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一起对着伟大领袖像宣了誓。    然后在众人的热烈掌声中,主婚人宣布两个优秀青年的婚礼正式完成。    两人相视而笑,目光中都透着一股子仿佛能化为实质的缱绻温柔。    眼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韩大胜觉得他应该是满心欢喜的。    可……    就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越想越堵得慌。    越看那个大红如奖状般,上面印着葵花、谷穗、齿轮与d旗,写着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新郎新娘名字的结婚证越刺眼。    终于忍不住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撕了它。    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大声宣布:“孟天你出身那么差,烂桃花那么多,根本就不能给媛儿幸福美满的婚姻。    她值得更好的,比如我!”    盼着多年的婚礼终于到了,正满心欢喜的时候被人这么破坏。    孟天要是真能忍,那才是大白天见阎王爷——活见鬼了呢!    当时就撸胳膊挽袖子的,拎拳头就照着韩大胜的头上砸。    边打还边骂:“我特么的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拽你媳妇上炕了?    多大仇,多大怨?    让你特么在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上扯这个王八犊子!”    方正暴怒,也跟着一起扬拳加入了战局:“就是,就是!    妈的简直就王八蛋!    亏我还把他当兄弟,又是切磋又是指点的掏心掏肺好些年。    然后你这犊子居然干出这样的犊子事儿来,你自己标榜的那些个礼仪呢?道德呢?    还特么的真就变成二皮脸了咋!”    两人暴怒的拳头像雨点般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急的老头子老泪纵横地跟他们哥俩道歉,求着他们高抬贵手放了他这个糊涂蛋。    不想老头子上火,更莫名不想认输的韩大胜终于开始挥拳反击。    以一敌二,三人混战在一起。    打得正难解难分的时候,韩大胜就觉得后屁股上狠狠一疼。    接着啪地一声,开关掀动的声音,昏暗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老头子皱眉瞪眼,满满疑惑的声音传进耳朵:“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最近架打的太多了,怎么连做梦都这么张牙舞爪的?    哎哟,这手蹬脚刨的,老子在隔壁都叫你给折腾醒了!”    “做梦?”韩大胜揉了揉惺忪睡眼,很有些迷茫地问:“刚刚我是在做梦?”    “否则呢?    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大半夜的不睡瞎折腾啥呢!    是躺床上练功,想着一雪前耻,还是干脆就被鬼上身了?神神叨叨的这个吓人劲儿!”摸了摸那小子虽然冷汗淋漓,却半点儿没发热的脑门子后,韩抗倭没好气地戳了戳他脸:“赶紧的,这一身臭汗的,起来洗洗,换身衣裳和被褥。    别再得瑟感冒了,自己遭罪不说、耽误学习,还能劳动老子伺候你!”    “哦!”韩大胜呐呐应答,机械起身。    直到进了卫生间,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的时候,脑袋瓜子还懵懵的。    怎么会?    好好的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惊悚的梦呢?    难道……    还特么真叫那个该死的许优优给说准了?    他还真就……    真就对方媛有什么不可说的心思?    不然咋会好端端做了这么个梦呢!    破坏人家婚礼什么的,可真是……    韩大胜阴沉着脸,眉头皱得死紧,任由水温从温热变成冰凉。    等第二天早起,孟天和方媛俩携手去上学的时候,就惊讶地发现:最近一直缠着孟天,连姑娘家的矜持都抛开。    不惜把座位都调到了他们前座,顶着孟天的冷脸、方媛的嘲讽眼。    各种花样,接连不断跟孟天制造巧遇的许优优居然搬回了她自己之前的位置?    依然坐在他们身后,成天没心没肺模样。    就是被孟天揍成熊猫眼、青紫脸,也依旧不改初衷,各种花样挑战、求切磋的单细胞韩大胜居然摆了副心事重重脸?    见到孟天进来,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欢喜雀跃,三句话没说完就直接把话题拐到切磋较量上去。    而是时不时偷眼瞅瞅前桌那郎才女貌的一对儿,长长一叹,做低头沉思状。    看得孟天和方媛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一夜之间就叫这牛皮糖和赖皮缠齐齐转了性格。    不过能不被继续纠缠着,重获耳根清净什么的总归是好事,他们俩也就没往深了、细了琢磨。    而打从韩大胜进了教室那一刻起,就开始细细观察的许优优则是唇角微弯,勾勒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瞅着韩大胜下课出门的空档,许优优就径直跟了上去。    “瞧这黑眼圈儿浓重的,难道是昨晚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终于发现并肯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昨天刚威胁完人,今儿就被她看了笑话什么的,韩大胜的心情还能爽快了?    狠狠一眼瞪过去:“关你什么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你就这么喜欢自讨没趣啊!”    “呵!”许优优不怒反笑:“恼羞成怒成这样,看来还真是后知后觉了。    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男人对女人,尤其青春靓丽的女人,哪会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单纯的帮助?    百分百纯纯的居心不良还差不多!    只不过有的胆子大,能力也足,敢于付出实际行动。    也有的胆小、悬殊大,明知道不可能之下。只能把兽欲重重包裹起来,打着友谊的旗号,装成衣冠禽兽的样子。    怎么样?    韩大胜,你是要考虑下跟我合作,拆散了孟天和方媛这一对儿。    然后美男归我,美女你抱走,咱们各取所需。    还是回去继续的辗转反侧,彻夜无眠。顶着俩硕大黑眼圈儿装怂,忍着满心酸意看着他们俩郎情妾意,当你憋了八屈的衣冠禽兽?”    ☆、323.拒绝,去他的互利双赢    “怎么样?”韩大胜冷笑:“我啊,两条路都不选。    就想两个大耳刮子把你直接扇到海角天边去!    看看招惹了你之后,你那个疯狗哥哥是不是真的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顾也要以卵击石对上我家老头子!”    “你!    特么的简直不知好歹!    明明这么互利双赢的事情……”    “滚,去你的合作双赢!”韩大胜厌恶脸,直接打断许优优未尽的话:“别再用你那么恶心的思想来度量我,也别再唧唧歪歪说些个有的没的。    我昨天的警告你记着,今儿的拒绝你也给我记着。    再试图上蹿下跳的找不自在,我不介意用尽一切手段叫你学会后悔二字!”    “你……”许优优气急,伸手就要拽住韩大胜继续理论。    特么的张口闭口的管她哥叫疯狗,真以为谁都怕了他们韩家那个老不死么?    早就防着她这点的韩大胜哪能让她得逞?    侧身一让,就直接避了过去。    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只给了她个满满威胁的瞪视之后就扬长而去。    把许优优给气的呀!    心里千百次骂娘,面上还真就不敢太过。    毕竟她哥再咋能耐,也是年纪轻、资历稍浅。    外人面前也许威风凛凛,厉害着。    但在韩抗倭这样为共和国成立浴血奋战过的老将面前,还是稍逊了不止一筹。    远远瞅着许优优追在韩大胜身后,孟天就跟了上来,谁想着好巧不巧地就旁听了这么一段儿呢?    等韩大胜怒火满满之间转身拂袖,两人正好来了个脸对脸、四目相对时。    就自认脸皮不薄如孟天,也很有些个挂不住劲儿啊!    再有千百条理由给自己找个完美出发点,那也抵不住偷听是个不光彩事的事实不是?    这还被人家当事人给听个正着……    空气死一般地静默了好一阵儿,就连上课铃都没有解开两人之间的尴尬对视。    还是韩大胜红脸尬笑:“那个,孟天既然你都已经听到了,我也就不隐瞒。    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咋看好你,觉得你跟方媛并不是很合适。    考虑到我跟方媛同桌、同学更有两家长辈间通家之好的情谊。    我都还打算过,有机会跟她建议一下。    婚姻是姑娘家一辈子的大事儿,可得小心谨慎着。”    孟天冷笑:“你倒是坦白!”    韩大胜憨笑,无奈摊手:“事实上我也不想说,可到了这个程度。我再保持沉默,也只是徒增误会隔阂不是?    失去你这个朋友就够叫人遗憾了,可不能害你和方媛之间再平添些个不必要的争执烦恼。    那既然要说,肯定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个清楚明白。”    孟天白眼,什么都没说,只给了他个你就接着往下白话的眼神。    “嘿嘿,老话说人会变,月会圆。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    之前我对你,那是诸多嫌弃。    恨不得在中间打打破头楔子,让方媛赶早儿结束了这段可能不期待却无法轻易推却的婚约,另找个更适合的对象。    包括之前的挑战切磋,也都半是爱好、半是试探。    可……”韩大胜尴尬脸憨笑,谁能想着看着弱鸡子似的小白脸,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高手呢?    孟天双手插肩,抱胸而立,特别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小子现在是想通了,决定不做那个搅屎棍子了?”    “呃!”韩大胜嫌弃脸皱眉:“我说哥们儿你就不能找个不那么恶心的形容词?    是,我承认我被许优优那货提醒了几句,发现了自己对于方媛并不仅仅是同桌、同学、朋交的情谊。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只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方媛的优秀。    而我对她心有爱慕不假,但也清楚知道你们已经有婚约、有稳定的感情了。    所以绝对会恪守本分,不做任何的逾越事儿叫她为难。    不但如此,我还威胁了许优优,让她再不敢轻易搞破坏了呢。    那那那,今早她溜溜挪回到原本的位置,可就全是我的功劳来着!”    “所以呢,我还应该感谢你呗?”孟天没好气地瞪眼,给了他个敢说是,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吓得牛高马大,向来自认胆大的韩大胜都忍不住一哆嗦。    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一件多怂的事儿之后,小伙子一张脸又立马红了个通透。    “不,不用谢,一个我自主自愿的事儿。    要不是今儿赶巧这一出,我都不带吐露半个字儿的。    本,本也不是为了你们的感谢。    就觉合不合适的不要紧,重要是你们两情相悦,都觉得跟对方在一起是自己余生最好、最想要的生活。    那我跟方媛本就是朋友,又跟你不打不相识的。    就想着帮你一把而已。”    小伙子双眸晶亮,眼神中满满的诚恳认真,没有半点儿的勉强。    看得孟天一愣:“就算这之后你发现了自己对媛儿也心存恋慕,都没想着做点什么?    毕竟令尊和我那未来丈人相交莫逆,你对媛儿还有过救命之恩。    连你韩大胜的身价,都比我高出很多很多倍。    要是你肯努力一下,也未必……    未必就丁点机会都没有啊!”    “可那又怎么样?    强扭的瓜不甜啊!    就不说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从你这老虎嘴里拔牙,就算拔来了又怎么样呢?”韩大胜老气横秋脸叹气:“与其在百般勉强中凑成一对儿怨偶,我更愿意让她永远那么欢喜无忧的活着。    当然,如果某年某月,你对不起她,伤了她的心,以至于好好的一对儿就劳燕分飞了。    那个时候,若是我还未娶,就肯定不会放弃追求所爱的机会!”    “那你可以瞑目了,因为你到死也不会等到那一天。哦不,应该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永远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很久很久以前啊,媛儿早就跟我约定生生世世在一起。”孟天勾唇,无限傲娇地扔出了这么几句。    语气笃定,眼神得意又嚣张的,可是把牛皮吹的跟真事儿一样这话给运行到了极致。    韩大胜……    ☆、324.话当年,‘定情水’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从早到现在一直笑眯眯个没完的。有什么喜兴事儿,说出来大家伙一起乐呵不好么?”方媛好奇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天。    特别明显地给他传达了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信息。    让他赶紧、痛快、麻溜地说说看,上午小伙子消失的整整一节课,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方媛面前,孟天一般是很少保留的。    可……    那也分什么情况对不对?    就好比今天这样,他能说自己靠个人魅力征服了一个潜在的情敌,让对方知难而退了不说,甚至还暗戳戳帮他解决了许优优那块牛皮糖?    那必须不能啊!    已经掐灭在萌芽状态的情敌,那就根本没有必要让方媛知道。    虽然韩大胜那货坦坦荡荡的,足可以称得上一句光明磊落。    确实是个好小伙子。    但,媛儿已经有了更好的他不是么?    注定回应不了的感情,何必说出来叫她平添困扰纠结呢!    还是叫他做那个恶人,把她彻底蒙在鼓里一辈子好了。    孟天微笑脸,神秘兮兮地给了她个人多眼杂,回家再说的眼神,特别顺利地就争取到了从学校到郑家这一路的思考时间。    进了门儿郑老太太又一叠声地招呼着洗手吃饭,这来回折腾的,就给了孟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等再对上方媛那双似笑非笑的杏核眼时,他这自然而然地也就成竹在胸了。    “嘿嘿,媛儿我是真高兴。    你也知道,这七月马上就要到了,那个日子离的越来越近。    我这肩膀头子上担子重,压力也是山一样的大。    恨不得每天练异能练到后半夜,就怕出点纰漏的毁了计划,害许多本该能躲过一灾的人们丧命失财。    现在好了,我的风系异能终于突破了屏障升到了五级。    心里头的依仗更多了些,能不叫我各种的喜形于色么?”    孟天笑着伸手,在掌心凝聚了个硕大的风团,想着叫方媛眼见为实一下。    这招儿一出,方媛果然被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天掌心,一叠声地连连赞叹:“厉害,厉害。    居然真的是五级!    你这,你这简直就厉害完了知道么?    才几年的功夫啊!    居然就从个异能小白突飞猛进到现在这个程度,了不起,了不起。    孟天你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孟天微微一笑,特别诚恳地说:“全都是媛儿你的功劳啊!    要不是你,我连了解异能这回事的渠道都没有。    就再怎么的旷世奇才,也就是个白白荒废的料儿。”    “噗!”想起当初种种,方媛不禁笑得眉眼弯弯,看着孟天好一阵的打趣:“你还有脸说?当初明明就是我哥拿错了水,都让你不要喝不要喝了,你这个可倒好。    直接抢过去,咕嘟咕嘟大半水囊的谁都给消灭了。    气得我呀,都恨不得打死你个鸡贼。”    被笑骂鸡贼,孟天也不恼,反而得意洋洋脸:“那你看,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机智都用在那次抢水上了!    要没有当初那么一招儿,哪有我现在这幸福生活哟?    现在想想,那就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叫咱俩结缘的缘分水、定情水来着。”    “呸,不要脸!谁要跟你定情来着?”方媛笑啐:“得,我看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练习异能了。    不然赶明儿叫你后发先至,赶在我前面再度升级可咋办!    知道的是你天赋异禀,不知道的还不得怀疑我江郎才尽?    我那个便宜三叔可还在逃着,一天不把他给揪出来,咱们就一天不能松懈。”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上学也一起。    但电灯泡们也数量众多、瓦力强大不是?    实际屈指算算,孟天和方媛只有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这机会难得的,把白天的事情给含混过去之后,孟天可不就惦记着跟心上人多些个相处么?    不过打从两人进屋之后,某妹控就一直看着房门盯着表,哪能给他更多的机会呢!    前后都不到俩小时的功夫,愣被送了两次水果、三回水。    时钟刚一敲响八点铃,烦人精又来敲门说什么时间不早。明天早上还有课,那得好好休息什么的,简直腻歪到叫孟天差点忍不住满心的洪荒之力。    就盼着这倒霉大舅哥什么时候也邂逅个小姑娘,然后春心大动就此沉醉温柔乡。    谈恋爱谈到废寝忘食,不知道今夕何夕,再没有那个精神头来管他和媛儿的闲事!    来回交手了这么些回,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那点小算盘啊?    看着孟天那无限排斥的眼神儿,方正都表示了然这货心里到底懊恼的是啥。    小伙子看似安慰,实则扎心地就来了句:“放心,不到二十二岁之前,我是不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爸妈离得远,我这个当哥的得扛起长兄为父的重担来,全方位、立体化地照顾、保护我妹妹。    这年头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多着,啧啧,真是不可不防啊!”    孟·大尾巴狼·天气结,瞠目结舌地看着方正好半晌,愣是没找出一句合适的话反怼回去。    对象不找,恋爱不谈,就全副精神地看着他什么的。    未来大舅哥也是够狠。    孟天服气脸,觉得既然此路不通的话,他就得研究着从老爷子那边下手。想法子催催他,帮忙给踅摸个合适的房子。    然后争取早日搬出去,远离电灯泡儿们。    狠怕大晚上的,这哥俩又从针锋相对转移到比武切磋上去。    把外公和二舅又引来看热闹,搞得一家子不得消停不说,还得害她遭遇一连串的打趣。    想想两位舅妈那不把她打趣脸红绝不罢休的恶趣味,方媛忙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说自己是早起起的太早,午睡又没睡踏实。这会儿想着赶紧回屋,饱饱地睡上一觉。    她连装困的招式都用出来了,方正和孟天俩哪还好意思继续怼下去?    赶紧的互道晚安,劝方媛赶紧的回屋早点休息。    伟大领袖都说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只有保护好了这本钱,才能更好学习文化知识,为四化做贡献。    ☆、325.天才中的天才    “混账!    怂包!    完犊子!    连给自己小小争取一下的胆量都没有,简直枉为韩抗倭的儿子!”    满心欢喜,就等着鹬蚌相争,他好趁机渔翁得利一把什么的。    结果……    八十八拜都拜了,就剩最后一哆嗦的时候,韩大胜那个完犊子秒怂了什么的。    分分钟就叫他所有的期待都泡了水。    想起这事儿来,方耀华就是满心的气恼。    乒乒乓乓的好一通砸,把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给扔了个遍儿也没能稍解满心烦闷。    也就是外面风声紧,势头严。    他这被重伤的身子还远远没有恢复,不然的话,非把那个不成器的玩意抓来辅助修炼不可!    然后再搞点儿栽赃陷害的,就不信了。    唯一的儿子因为方媛、孟天那俩玩意儿丧了命。他韩抗倭还能稳坐钓鱼台,继续若无其事地跟郑家那个老不死地套近乎!    方耀华满脸阴婺,浓眉紧锁地坐在床边。    任由之前狠砸的这一通把伤口撕开,鲜血汩汩地流。    把好容易从崖下把他找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精心照顾着的方怀恩给吓得哟。    赶紧一叠声地喊大夫,赶紧痛快的给他们头儿过来看看。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被光系异能所伤,又被逼跳崖抢救了整整十几个小时才勉强救回来一条命的头儿可正经脆弱着。    这一个不小心,就是……    就是要彻底不治的节奏啊!    方恩拧眉,满心忧患地试图劝说:“头儿,您冷静点,让大夫给看看。咱先把身子给将养好了,才能得报大仇不是么?    兄弟们都等着您早日振作,带着咱们一起重回巅峰呢!”    “重回巅峰?”方耀华冷笑,嘴角掀起万分讥诮的弧度:“就我现在带着几个散兵游勇,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    连个明面上的身份都被郑家那个老不死给抹杀掉,就以大难不死名义回去也注定冷板凳的身份?    呵呵!    既然一失足成了这千古恨,我也就潇洒认栽,不再琢磨那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窃国梦。    但欺我辱我,害我至此的仇就非报不可!    方媛、孟天这俩主谋必须死,郑家那老不死和郑旋那个帮凶也别想逃。    就算我颠覆不了这共和国,也要让郑家家破人亡,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他终于重新激起了斗志,方怀恩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赶紧嘱咐大夫用心仔细的治,务必叫他的头儿赶紧好起来。    至少,至少在下个月底之前可以把伤养好个七七八八,不然他哪放心他还辛苦奔波的往唐市折腾?    在他们主仆一行东躲西藏,忙着治伤、等待时机好修复、提高异能的时候。    方媛和孟天正积极准备着期末考试。    毕竟之前孟天曾经吹嘘过,说方媛从来没拿过第一以外的名次。他自己又不想叫除了方媛之外的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压在他头上的,可不就得各种想法子临阵磨枪么?    不然这吹出去的牛万一要追不回来,可多丢人呢!    尤其许优优那个脑子不清醒的还傲兮兮放话,要在各方面碾压方媛。    让世人都知道,孟天弃更好的自己而选方媛,完全就是爱情叫人盲目、被爱冲昏了头脑。    只这一句,就叫原本还有些个漫不经心的方媛瞬间提起精神来,各种全力以赴。    对此,方媛是这么解释的:“我啊,就是要拿了这全班甚至全校的第一。让那二货姑娘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顺便告诉她,咱俩之所以订婚那除了两情相悦之外。    还因为你眼神好使、脑袋灵光,知道有珠玉在前不去分神多看那仿品的塑料、玻璃货!”    小姑娘杏眼微眯,嘴角噙着一抹特别霸气张扬的笑容。    单手握拳,轻轻在孟天眼前那么一晃。    哎呦呦,瞬间迷的他都找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好么?    只会傻愣愣点头憨笑:“对对对,我们媛儿从来都是最棒的!个小小的期末试而已,就闲着半拉膀子也照样拉那个不知所谓的许优优二里地去!”    “嗯嗯嗯!”正好听着个话尾的方正点头,积极给自家宝贝妹妹点赞:“那你看,也不瞅瞅是谁家的妹妹?    跟你说现在也就是不搞什么科举会试了,不然的话,我们家媛儿肯定就是那连中三元、跨马游街的女状元!    身体不好没上过几天学,就我妈在家教的那么一点儿。    她要求上学的时候,我和爸妈的心里都泛着嘀咕。    就怕她万一跟不上,回家再哭鼻子。    跟你说,我爸妈的补课计划都做了好些个。    结果呢?    愣就一个没用上!    媛儿上学就六年级,上了之后就没考过第一以外的成绩。    那个什么许优优的也许成绩不错,但能跟我们媛儿这天才之中的天才比?”    方正撇嘴,无限嫌弃地抛下以卵击石四个字。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么个送上门来的绊脚石,不愁着妹妹碾压了她之后不各种的声名鹊起,闻名整个京城二、三代的圈子。    相比于孟天和方正的猛夸,郑老爷子和郑旋爷俩就矜持低调的多。    只嘱咐方媛和孟天两个尽力而为,能行呢当然是咱们天资聪颖的关系,不能的话也无所谓。毕竟乡下和京城的教学质量、师资力量的都相差甚远。    再者咱们又是半路插班的,跟别的同学几乎差着一整个学年的进度。    即便是稍逊于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郑老太太和刘薇、李萍娘几个则坚持着学习是件费脑子的辛苦事,必须得好好补一补。    鱼头豆腐汤、排骨山药汤、香菇乌鸡汤的,各种花样翻新。    吃得孟天都直跟方媛感叹,这必须得好好学,好好考,不然都对不起长辈们的心意云云。    等着期末试考完,他们俩半路转来的插班生荣登榜首。把班上原本的学霸级许优优、韩大胜给甩出去几十分去后,小伙子才得意而笑:“看,我就说,我们家媛儿是最最最优秀的!”    孩子们能有个优异成绩,当家长的自然各种喜不自胜。    可……    眼瞅着那个日子越来越近,郑老爷子只剩下满心的焦灼,哪里还高兴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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