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二梦(十六)
还没有预知到未来的莫新源,待在包厢里, 吹嘘着傅冬心到底有多宠唐颂, 完全与以前没心没肺的他判若两人。 说到兴起时,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恶趣味:“这小子不是性冷感, 从小就对女人敬而远之现在看来,大概是我们给他找的人性别错了。” 他从被灯光照得五彩斑斓的桌子上, 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又继续饶有兴致得讲:“我还以为他也就玩玩, 后来一查, 这家伙, 背着我们金屋藏娇好几年!” “好几年?”有人被惊得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真的假的?这可真看不出来。” “嗷嗷嗷, 我想起来了。”在一边打桌球的男人听了一耳朵, 他索性扔下球杆,挤到沙发上:“我记得去年还是前年,冬心还叫我给他做条链子……” “什么链子,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想不到,我们这群人里,还属他最会玩了。” “情.趣链子?阿彬我也要!” “……” 都是群从小受傅冬心迫害的人,论起他的八卦来, 都格外得兴奋与热衷,被围住的那个男人仔细回想了下, 抿了口酒继续说:“当时冬心还嘱咐我, 链子要做得软些, 不要棱棱角角太多, 当时他连链子的具体长度都报给我了。” 说到一半,他停下来忘眼门口,生怕他话里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看到那门依旧毫无动静后,安心得继续说道。 “我当时做完了给他时,他还嫌不满意,说太丑了,不符合它的主人,要我重新做,就这简单的链子,我可前前后后做了十几次,他才勉强满意!” “那个朝歌我见过,确实好看。” “嗯,配的上我们冬心。” “那也不一定,那可是个男人,注定他只能被玩玩的命运,傅家的大门,他想都别想了。” 说这话的是个少年,看起来十**岁的模样,不是傅冬心同一辈的。 带他来的人连忙阻止他:“闭嘴!” “我说的不对么?” “哪来的小公子,说的话脑子里过滤过了吗?”门口传来声音,四人随之鱼贯而入。 说话的是阮均培,他看了眼那个少年,不算是生面孔,是方家的那个小少爷。 “子仓,管好你表弟啊,你这是给他拓人脉呢,还是给他招仇家,私下里没教好,可别再带出来了。” “哎哎哎,我的错。”陆子仓拉了把还想说话的少年,冷着脸说:“再说话,就给我回去。” 那少年顿时就抿了抿嘴唇,咽下了嘴边的话,但看他的神色,还是忿忿的。 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暗,车江越不是很喜欢这种暗沉低迷的风格,抬手点开正中央的大灯。 他朝翘着二郎腿,坐姿平稳的莫新源招手:“新源,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 莫新源拿着酒杯挑眉:“这里不能说?” 阮均培也是蛮气的,知道车江越的意图,他便添油加醋得帮忙:“叫你去就去呗,指不定是多隐秘的事,这里也不都是自己人。” 他用目光示意了下陆子仓身边的少年。 “好。”莫新源放下杯子起身。 待他和车江越的身影被关闭的包厢门隔绝后,其他人才向已经坐下来的傅冬心打招呼。 “这是姐夫。”阮均培指指坐在傅冬心身边的唐颂:“快问好!” 其他人闻言一怔。 刚刚还在讨论傅冬心金屋藏娇,拿着链子关人家呢,现在告诉我,不是嫂子是姐夫? 逗人玩儿呢。 气氛一时特别的安静,有人唯唯诺诺得想问好,却在触及到傅冬心的脸时,缩了缩脖子,还有人想说嫂子好,却担心对方要真是上面那个,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整治他们。 直到门口,莫新源和车江越出现。 傅冬心才说话:“这是朝歌。” 所有人如蒙大赦一般,嬉笑着说打破刚刚无言的尴尬。 谁都没说“嫂子”或者“姐夫”这两个字眼。 唐颂莫名觉得好笑,这里坐着的人,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出去都是人模人样的,被人讨好的,现在这副汗涔涔的样子,还真有些反差萌。 “他们比较犯贱。”傅冬心说:“有很多其实与傅家实力差不多的。” 只不过不管家里如何,这群人看见他,就怕得要死,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他也不吃人。 今天是阮均培做东的,他又点了不少新的零食点心和酒,原先的三三两两得散落着,看起来很是邋遢脏乱,他叫人收拾了番,重新开了酒。 唐颂不喜欢喝酒,傅冬心单独给他点了果汁。 包厢里放着的音乐透着露骨的嚣张,很是张扬,大家熟了之后,阮均培又叫了几个陪酒的小姐和少爷活跃氛围。 多是些爱玩的人,一开始还能端着,现在不少酒下肚,又有温香软玉陪着,不知是谁关上了那盏明亮的吊灯,屋里重新恢复了靡丽的暗色。 唐颂耳边除了那些调笑声,就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轻哼声,低低浅浅的,能绕出十八弯,期间还有渍渍的接吻声音。 傅冬心的表情已经有些低沉了。 他就该想到,这群人的玩玩是怎样的。 他该庆幸这些人还算顾着他面子,没有拿出d品来么? “走。”他拉起唐颂,临走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到莫新源身边,控制着力道踹了对方一脚。 “明天找水军,wb上已经炸了,引导下舆论。” 莫新源在劲头上,断断续续得应声:“行、行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在矜持些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了,那朝歌还是这么清清纯纯的样子,一看就是没被尝过的,明明就是一副……勾人的欠操模样啊…… 莫新源舔了舔唇角,凤眸里一片潋滟的雾气,眼尾处被欲.望熏得通红,他不再理会傅冬心,埋在身下少女柔软的身体里。 女郎修长又细嫩的双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白的刺目,挂在那挺.动的腰间,一晃一晃的。 傅冬心依旧心如止水,但那双腿太引人注目了,脑子里不经意想到,如果是朝歌,在他身下,勾着他的腰…… 他的呼吸开始浑浊。 “车钥匙在桌上,你随便拿一串。” 车江越躺在沙发上说道,他也喝了不少,整个人醉醺醺的,大半夜的他也不想折腾了,将就在这睡了。 傅冬心“嗯”了一声。 其他又有人陆陆续续得和他告别,他也一一应了。 出了包厢,从大厅走到外面,被凉风一吹,他脑子里绮丽的画面被吹走了大半,已经午夜两三点了,城市彻底进入了睡眠,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唐颂有些冷,但他还是将傅冬心给他披着的衣服还了回去:“我穿的比你多,你把外套给我,你就只有一件衣服了。” 傅冬心执拗得给他披上:“我去取车,你在这等我,很快。” 停车场里的车已经只有零零散散的几辆了,他从车钥匙看出了车的牌子,又按了解锁键,很快就有一辆车随之发出响声。 他坐上去发车。 唐颂就站在会所的门口等他,他停在唐颂面前下了车:“我喝了不少酒,你来开。” 唐颂没学过车,摇头:“我、我不会啊。” 傅冬心疑惑皱眉:“你大学不是考过驾照了?” “是吗?”唐颂回想了下,还真是:“那我开。” 开车看起来很简单,也就转转方向盘,踩踩油门踩踩刹车,但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这辆车还是手动挡的。 唐颂手忙脚乱的,傅冬心在一边指挥他。 马路上虽说车很少,但那不代表没有,唐颂开得颤颤巍巍的,乌龟似得爬着。 傅冬心无奈:“停在路边,我来开。” “碰到抓酒驾的怎么办?” “运气差也没办法。”傅冬心已经下车替唐颂开车门了:“照你的速度,我们到家该天亮了。” 唐颂下车,有些不好意思得说:“我这不是第一次上路嘛。” 傅冬心开得有些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开到了家里。 唐颂已经靠在车窗边上睡着了,纤长的睫羽长而浓密,覆盖在眼睑处,上面落了几根被绑起来的发丝,而更多的,则是勾勒出了线条柔美的侧脸,傅冬心动作轻柔得将他横抱起来。 顾不得去关车门,蹑手蹑脚得将他放到了床上。 然后转身去拿睡衣。 指骨分明的手指,轻颤着解开了挡着春光的衣裳,露出里面姣好的风景来。 白玉般的肌肤与底下黑色的床铺形成了极致对比,宛若黑海上冉冉盛放的白蔷薇,漂亮精致得勾人耳目,叫人的身心都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傅冬心想到了那双晃动的一颤一颤的白嫩双腿。 他褪下了唐颂的裤子。 不出所望的细腻,在灯光下,散发出透明色的光晕,光洁似玉瓷。或许是体制问题,又或者是唐颂魇兽的体质影响了朝歌的身体,他的体毛特别稀少,且颜色寡淡。 而此刻,闭着眼睡在床上的唐颂,更像是被进贡的珍馐,引诱着傅冬心去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