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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梦(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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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颂全程沉默, 乖乖地站在傅冬心身后。    傅冬心说要当替身时,他脑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害怕, 但仔细再想想,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害怕什么, 对方想要公开或是怎样,他都依着他就好。    他进入这个梦境的目的, 本来就是这个, 只要不触及底线,傅冬心都可以为所欲为。    “你们的吻戏等我拍完再来找你。”傅冬心临走前说道。    他来唐颂的剧组,本来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唐颂点点头,催促他快走:“你安心拍戏去。”    这个时候, 梁启帆和另外一个小助理已经到了,跟在唐颂身边,手里拿着唐颂的零碎东西,水杯, 吃的, 外衣,各种等等。    傅冬心最后又嘱托了梁启帆一遍, 才放心地走了。    唐颂转身回到化妆间,开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戏份。    像他与彭书辛这种的, 都是有自己单独的化妆间的, 化妆师早早地已经等在那里了。    唐颂坐在椅子上, 有些不好意思:“等久了?”    “还好。”化妆师是一个年级有些大的小姐姐, 但保养的十分好, 气质如兰,闻言也只是轻轻一个微笑带过。    唐颂的妆容有些麻烦,既要掩盖他偏于男性硬朗的轮廓,又要有民国时期的年代感。    与现在流行的韩国的一字眉不同,中国传统的美女都是弯弯细细的柳叶眉,眉尾尖尖的上挑,带着清婉典雅的味道,若是想娇媚一点,便在眼尾处晕染些红色眼影,再是在眼窝处稍稍加深一些颜色便可。    唇瓣上点的胭脂也是很纯的红色,唐颂的唇形很好看,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只要涂满后轻抿一下就好。    这部剧的女主是个留洋归来的大家小姐,与传统的闺阁秀女不同,她偏爱浓烈的颜色,妆容也多是艳丽的。    而唐颂的五官能完美融合那些过分亮眼的颜色。    每个化妆师都会认真对待自己手底下的脸,手上的脸越让人惊艳,她画的妆容便越成功,这也是对她专业的一个认可。    换上翩跹的长裙后,唐颂便是那从图里走出来的人儿,明媚地让人不敢直视。    就连一直颇有怨言的彭书辛,都挪不开眼睛,心里不仅没在嘲笑傅冬心,反而滋生出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歆羡。    自古美人都是受优待的。    民国的剧总带着些无奈、悲伤、凄凉的色彩,即使导演拍的是架空民国,但依旧避免不了军阀、山贼、战争这几个字。    而在纷乱的战火里,长得美可不是什么优势。    唐颂扮演的女主叫荣可君,因为家庭优渥,父兄都是军阀,自小就被送出国学习,从来都是要什么便有什么,这导致她的性格虽然在自家眼里算娇俏可爱,可在其他人眼里,那就不是一点点的嚣张跋扈了。    这样的性格给她之后的生活奠定了不可抹灭的悲剧,当父兄垮台,实权被收后,她自然也如同别的金银般,成了胜利者的所有物。    唐颂当初看完剧本之后,唏嘘不已,还忍不住去搜过原著小说看。    不得不说,他更喜欢电影这个结局,任何人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能不去报复就很好了,为什么还指望这样的剧结局是he?    【因为人类最喜欢用美好的大结局迷惑自己,试图用这些东西去覆盖那丑陋的过去。】    糖果说:【人类是善少恶多的生物。】    他不遗余力地贬低人类,企图让唐颂对傅冬心的好感降至最低。    但唐颂还是很喜欢人类的,他们虽然大都被欲.望所指使,但人性本恶与人性本善,他更愿意相信后面那一句。    剧组正式开机,影视城里的群众演员来来往往。    彭书辛穿着露出肌肤的破衣裳,俊脸被抹地很脏,身上的气质一转,成了那楚楚可怜,在街边乞讨的小乞丐。    他演的男主顾开元前期是个落魄的小乞丐,之后才占山为王,渐渐地势力越阔越大,最后更是吞并了荣可君父兄的兵马,真正蜕变成了一个令人畏惧的军阀。    而李屹然演的是与荣可君有婚约的军阀之子,势力范围更加趋近政治中心,手上的权利也比较大,然,前期是个浪荡子,真正的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至于唐颂没拿到的那个角色,存在感相比前两个,实在是有些低,只是个容家养子,说不上话的那种,最后却是荣可君的救命稻草。    这三个男人,每一个,都在荣可君的前半生涂上了浓重的色彩。    这部剧在小说中,顾开元最后获得原谅,与荣可君相伴一生,但剧本中,却是两个死了,另外那个直到老死,都没能说出自己的心意。    戏拍得十分紧凑。除了唐颂偶尔不在状态,其他人都发挥良好。    “朝歌啊,女孩子走路不能这样子啊。”导演有些头疼。    他们在这场戏已经滞留许久了。    唐颂微微缩小了自己的步伐,走路的动作也变小了些:“导演,这样可以?”    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感觉又很有问题,郭迎拧着眉,神情严肃地看唐颂走路。    怎么看,都是个男人。    “胯部弧度明显些,脚尖先着地,手臂摆动的弧度可以稍稍放大,但是步子尽量缩小。”    唐颂跟着一步一步做,勉勉强强,算是过了郭迎那关。    ……    傅冬心拍完戏之后,便随唐颂一起,他也算是做过助理的人,照顾唐颂更是手到擒来。    一边看着的人,原先看着还十分震惊,毕竟傅冬心在很多人眼里,算是神坛上的人物。    而今,神也被扯落人间,沾了凡世的尘俗硝烟。    原来,影帝与爱人的相处模式,也和普通人一样啊,除了稍微甜点。    大家看多了,也便不稀奇了。    剧本拍到一半,就是那场唯一的床戏。    荣家一夕之间覆灭,荣可君被人拧着当做胜利品献给了顾开元。    往日张扬的将军府小姐,被人脱下了端庄好看的洋装,换上若隐若现的缥缈纱裙,美丽的**在蜡烛的照耀下,愈发地迷人。    顾开元是喜欢荣可君的,那还是很多年前,对方捧着还冒有热气的白粥给他时,他的眼里便印进了这个身影。    荣家总会在每年的那一个月开仓赈粮,大概是为了抵消手上许多条鲜艳的生命。    顾开元不是特殊的那一个,那天荣可君只是心血来潮,有许许多多的人都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白粥。    但顾开元总觉得荣可君冲他笑了,妆容精致,好似天边触摸不及的仙子,他一下就沉沦了,记了那张脸许多许多年。    但男人,总觉得势力远比女人要来得重要,所以即使知道那是荣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下手了。    且还十分高兴,因为他将那天边的仙子,握在了手里,压在了床褥之间。    唐颂的身体自然没有女子妖娆的线条,但他的脸却还是要露的。    只不过压在他身上的,是彭书辛的替身,傅冬心。    而彭书辛压着的,是唐颂的女替身。    这场戏香艳至极,导演为了保护演员的**,将许多无关人员都赶在了门外。    屋子里只有寥寥数人。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荣可君嘤嘤的呜咽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赤.裸着上身的傅冬心肌肉紧绷,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黑沉沉的眸子里铺天盖地的侵略味道,带着男性特有的强势。    一边的女替身悄悄咽了咽口水,盯得目不转睛。    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在他身上。    房间里点着蜡烛,发出红黄色的暖色光晕,朦胧又暧昧,床边暗色的床帘已经被放下,只有微茫的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为了配合镜头,唐颂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也只穿了一条短裤,流畅漂亮的锁骨与细腻茭白的肤色,全都暴露在了傅冬心眼底,唐颂被扣着的手腕已经出现了红红的痕迹,花瓣儿似的,带着靡丽的味道。    傅冬心起了反应。    但这些情况,别的男演员也都会出现,毕竟正常的生理反应,谁都避免不了,只不过为了不让双方尴尬,男演员都会穿特质的短裤,能让凸起的反应让人看不出来。    不过傅冬心没穿。    他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    唐颂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凸起的热度与硬度。    在傅冬心低头亲他脖颈的时候,他小声说:“你难受吗?要不要去趟卫生间再回来。”    “不用。”傅冬心含糊着说。    郭迎也看出了傅冬心的尴尬,但对方自己都没说,他也不好喊停。    反正忍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幸好这场戏,傅冬心引导地很好,唐颂没有NG过一次。    反正剧里真正要用到的,只是唐颂那几个脸的镜头而已。    拍好后,郭迎很贴心地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傅冬心喘着气,躺在唐颂身上,但很久后,他还是没缓过来,唐颂推开他,叫他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自己开始穿衣服。    没了唐颂,傅冬心没过一会,就冷静下来了。    收拾完一切出去时,许多人投来意味深长的笑容。    郭迎进门的时候,还拍了拍傅冬心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让人不敢直视。    与唐颂稍微熟些的,上来给他递了点吃的还有水:“去椅子上趴一会,休息休息。”    然后偷笑着离开。    唐颂自然听得出那画外音,但他也不可能扯着人家的手臂解释他们其实没什么,因为对方根本没说其他的话。    傅冬心没多在意,揽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躺椅上休息。    “小歌,与我公开。”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平缓地好似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唐颂看他的神情莫测,接过水后问:“为什么?”    “我喜欢别人看我们的眼神。”傅冬心回忆刚刚的时候。    那种用看情侣的目光,将他们站起一起当做理所当然,谁都明白他身边这个人,是他的,是与他绑在一起的。    唐颂喝了口水,“等戏拍完。”    “不然会被当做新戏的炒作。”    傅冬心答应了。    几十天如一日的拍戏时间过去地很快。    嫩绿的枝丫已经抽条,垂在地上,被风吹起一阵绿影,水面被荡开了细小的波纹,岸边的石头与苔藓,清晰可见。    《界壁》已经开始在做宣传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在各大影厅播映。    主要的参演人员百忙之中聚在了一起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明溪见着唐颂一如既往的热情,抱着不肯撒手,还是傅冬心给徒手扒拉下来的。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明溪挽起袖子一看,青色的淤痕明晃晃的暴露在眼底。    唐颂也看见了,拍了下傅冬心叫他能温柔些,换来后者的一句“她自己作的”。    明溪闻言哼了一声,枉费她以前把他当男神。    招待会的记者请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因此问的问题也都比较柔和,多是些“对电影的成绩有什么期望”啊这些。    像“为什么当时要选择启用新人朝歌”这种算是比较犀利了,但记者会嘛,问题犀利些,也比较有爆点,不会想温吞的白开水似的。    大家又都备好了应对方式,回答地漂亮又利落。    《界壁》上映的两天后,唐颂买了票,还是与上次的一模一样。    同样的影厅,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时间。    以及,依旧是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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