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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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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肚子,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师娘,我饿了。”    “你这小子。”陶大夫拍桌子,“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    “你看你这人。”陶三娘硬是拉着陶大夫出去说话。    陶大夫气的背着手踱步。    “文中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怎么能同于常人呢。”陶三娘道,“当初他能考上秀才已经令人诧异了,如今考贡生更是难上加难,你又何必用源儿的要求去要求他呢,这孩子心性纯良,懂得些识文断字,这就够了。”    “唉...话说回来,不逼一逼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行呢。”陶大夫道,“你见过一个傻子能考上秀才的吗,他既然能行那就要更加认真一些,笨鸟先飞,你们都是心肠软罢了,我看他能行。”    陶三娘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你也得问问文中的意见。”    “问什么问,我说的话就够了,再者说我是他师傅,不听我的听谁的。”陶大夫当即拍板决定,“就这么定了,要是不听话就不给他饭吃。”    这厢,周文中噘着嘴不愿意去学堂,“那姝姝跟我去。”    “哪有去读书的,家属还陪同的。”韩文姝摇头,“听话,你跟陶源哥哥一起。”    陶源道,“文姝妹妹,文中若是不想去,咱们也不能硬逼着,要不然适得其反那可就不好了,我爹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咱们...”    “谁说我是随口说说的。”陶大夫大步踏进屋里,“从明天开始,文中就跟你一同去学堂,到时候我会跟学堂的夫子说说的。”    周文中哼哼了两声,“能不能不去啊,我好饿。”    “你若是不肯去,以后就没有晚饭吃了。”陶大夫道。    周文中委屈的目光瞥向韩文姝,陶大夫也是一脸严肃的看向韩文姝,而陶源就是看热闹...    韩文姝有些头疼,转向周文中,“文中听话,你若是肯乖乖去,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    “听话好不好。”韩文姝拉住周文中的手,“还有很多点心都给你吃,好不好。”    “那,那好...”周文中只得乖乖妥协。    陶三娘无奈摇头,看向陶大夫,别看陶大夫一脸严肃,微翘的嘴角彰显他的好心情,真是个老顽童。    周文中去学堂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吃过晚饭,陶三娘还备了一些笔墨纸砚,又交代了陶源一些事情,让他好好照顾周文中。    次日,天还未亮,韩文姝就叫醒周文中,要准备准备去学堂了。    周文中半打着呵欠,边穿衣,“我能不能反悔。”    “不能,你还是第一次去学堂呢。”韩文姝给周文中整理整理领子,“一定要乖乖的,听陶源哥哥的话,知道吗。”    “哦,可是要是很无聊怎么办。”    “那就忍着,多看些书读些书,总归是没错的。”韩文姝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学堂表现的不好,我可就取消你的甜点了。”    “嗷...”    韩文姝总算是送走了周文中去学堂,这感觉就像是养了个大儿子一样,真是心累的很。    “这一家子男人都走了,可就剩我们两个了。”陶三娘被韩文姝扶着进了小花园,“想干什么都成。”    “不过这一走,感觉家里有些空荡荡的呢。”韩文姝看了看着小花园,里面的花都还开着不少呢,那一小池子里的荷花开的也都不错,“这花儿可真好看。”    “不光好看还好吃呢。”陶三娘道,“你看那花能做成馅儿,调成蜜水儿等等,原先我还不知道花还有这么多种吃法呢。”    “之前我跟文中吃的花馅的点心味道可香呢,只可惜不能放太长时间,要不我就带来给您尝尝了。”韩文姝弯腰拂了一把池水,清凉的很。    陶三娘道,“对了,还有花儿能染指甲呢,漂亮着呢,流心,你会吗?”    “这流心就不知道了。”流心摇摇头,“不过小姐身边的翠儿知道,我听她说过呢。”    “那待会儿翠儿拿茶点过来问问她。”陶三娘道,“你可别玩水了,早上的水凉的很。”    “我知道了,师娘。”韩文姝起身,顺手摘了一朵荷花,“这花儿真好看。”    “你低头,我帮你带上。”陶三娘接过韩文姝手上的荷花,插入她的发丝之中,“果然人年轻漂亮,怎么样都好看。”    “可不是呢,小姐可真漂亮,看的流心眼睛都花了。”流心凑趣道。    “哪儿就好看了,这荷花比我的脸都大了。”韩文姝笑道,“师娘,流心你们可别取笑我了。”    “夫人,流心说的可都是真话。”流心道,“小姐,您可别不信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去了凉亭坐下,正好翠儿带着两个小丫鬟捧着茶点和茶水过来。    翠儿说起染指甲头头是道,陶三娘有些好奇翠儿看着不大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翠儿以前是官阁小姐家的丫鬟,伺候二小姐,二小姐爱美所以底下的丫鬟都要学会鬓发等一些手艺。”翠儿道,“不过后来因为...二小姐的大丫鬟无意中看见了一些事,太太就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们都打发出去了,我们是二等丫鬟所以就直接交给人牙子,辗转之后,才有幸来到陶府,承蒙夫人不弃。”    “那个大丫鬟看见什么事情?”流心问了一句。    “翠儿,也不知道。.”翠儿摇头,“就是突然如此,到现在翠儿都不清楚。”    陶三娘点点头,“到也罢,你既然会染指甲,那便给我跟小姐两个人试试,今儿我也俏一把。”    韩文姝笑道,“师娘本来就够俏了,若是再俏,师傅的眼睛就不够忘了。”    “你这丫头,还敢来打趣我。”陶三娘作势要打韩文姝,韩文姝假装讨饶,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陶三娘染色的指甲稍微素一些,她也不太喜欢张扬,不过韩文姝的指甲就艳一些,修长嫩白的手配上红色的指甲,倒也是极好看的,远远望去跟手上开花了一般。    “真是不错。”陶三娘满意的点点头,“翠儿的手可真巧。”    “可不是吗,之前我的鬓发都是她打理的,真是好看的很。”韩文姝也赞同的点头。    翠儿屈膝行礼,“多谢夫人,小姐夸奖。”    这染过指甲都已经到了中午了。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韩文姝突然有些担忧,“不知道文中在学堂怎么样了,唉。”    “你担心什么,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再说还有你陶源哥哥看着呢,没事的。”陶三娘道,“虽说他是小孩子性格,但是他做事也是非常稳重的。”    “大概是这些年我们两个都没有分开过,这还没分开半日,倒是有些想念了。”韩文姝道。    陶三娘道,“你们两个呀,还真是如胶似漆,看你们以后可怎么办哟。”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过下去呗。”韩文姝托腮,搭在桌子上,“以前还真没想过会跟他过一辈子呢。”    “这人生啊,谁能说的准呢。”    韩文姝还是有些忧心的,不知道他的傻相公有没有受人欺负,虽然说陶源也在,可是还是...    “对喽,今儿下午柳夫人带着柳小姐过来,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陶三娘一拍脑门,“只是这源儿去了去了学堂,贸然叫回来也不好啊。”    “那要不您先掌掌眼,若觉得这柳小姐与陶源哥哥合适了,等哪天陶源哥哥有空了,再相看相看。”    “也是了。”陶三娘点头,“怪不得那小子答应的这么干脆呢。”    下午,柳夫人带着柳小姐过来,这二位真是母女,性子如出一辙的温婉。    韩文姝跟这个柳小姐谈论了几句,发觉这个柳小姐言谈举止都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话语之中又透露着亲切。    陶三娘也对柳小姐赞不绝口,两位夫人又约了改日相见。    天快擦黑的时候,周文中跟陶源才结伴而回。    “怎么样,今天上课都学了什么?”韩文姝连忙问周文中的情况,看周文中一脸郁闷,有些奇怪,“陶源哥哥他怎么了?”    陶源一笑,“夫子考他问题呢。”    “是不是太难了,他没答出来?”    “不是。”陶源摇头,“答得非常好。”    “那为什么...”    “正因为答得非常好,所以夫子不信,以为我在帮他,就问了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可是文中都答上来了。”陶源道,“反倒是文中问了夫子一个问题,还把夫子难住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诳我。”    “怎么会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陶源道,“他现在这么郁闷是他自己的原因。”    “文中,你到底怎么了?”韩文姝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周文中可怜兮兮的望着韩文姝,“中午食盒里的肉丸子被我不小心掉到地上了,不能吃了,姝姝,晚上能吃肉丸子吗。”    “你就为这个郁闷到现在?”韩文姝抽抽嘴角,差点伸出手就揍他了,“你,你,你就知道吃,算了,看你今天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晚上,就给你吃肉丸子。”    周文中这才笑起来,“那,那我们现在开饭,你答应过我的,有很多好吃的。”    “今天咱们家文中在学堂表现的那么好,夫子一定很满意。”陶三娘道,“我估摸着夫子现在对文中很感兴趣。”    “娘,你说对了,夫子说爹骗他呢,这哪像把脑子烧坏了的人,比他教了那么多年的学生都聪明呢。”陶源摇头晃脑的学着夫子的样子,众人又忍不住笑出来。    晚上,陶三娘将这事说给陶大夫的时候,陶大夫还哈哈大笑,“我就说张老头年纪大了,明儿我可得去好好笑笑他,看他那样子一定有趣的很。”    “你啊,怎么就跟张夫子过不去呢。”陶三娘揉揉眉心,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架,真都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老头总是跟我说什么桃李满天下,今儿他这个学生聪明,明儿他那个学生文章一绝,听得我耳朵都发霉了。”陶大夫道,“看我这次不臭臭他。”    “老顽童。”    韩文姝对周文中今天的表现非常满意,连亲了他几口,原本还怕周文中不适应,结果真是...自己多虑了而已。    周文中吃的心满意足,现在韩文姝又亲他几口,更是让他心花怒放,双手双脚的缠着韩文姝不放,逮哪亲哪。    “好了,好了,快些睡,明天还要早起你。”韩文姝拍拍乱窜的狗头,“乖。”    “明天能不能不去了,起的好早啊。”    “三更灯火五更鸡,读书就要勤,你答应过我的。”    “那...那好,那你明天给我做荷叶烤鸡。”    “没问题。”    “姝姝,你的指甲怎么变红了。”周文中拿起韩文姝的手东看西看,“流血了吗。”    “去你的,是染得指甲,好看吗?”    “好看。”周文中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指甲染红,可是在姝姝身上一定很好看。    韩文姝晃了晃自己的手,“我也挺喜欢的,明天我问问翠儿怎么染得,到时候回去也能够自己染了。”    “那我能不能染啊,我喜欢黑色的。”    “黑,黑指甲...”韩文姝想象了一下,好像有点惊悚,“那什么,男子不能染指甲。”    “为,为什么?”    “因为,因为会被笑的呀,你看陶源哥哥就不染指甲,染了指甲就成女子了。”    周文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好,那下次姝姝染黑色的给我看好不好。”    “睡觉!”    ************    学堂是七天休息一次,周文中这段时间也终于适应了学堂,每天也不在韩文姝跟前哼哼唧唧的了,虽然每次都会被韩文姝揍一顿。    “小姐,姑爷,夫人说,您们的小叔跟大哥来了。”翠儿在门口道。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韩文姝去床边喊周文中起床。    周文中不情不愿的,“姝姝,明天又要早起不能睡觉了。”    “我知道,可是小叔跟大哥已经来了,我们也快点。”韩文姝拉着周文中下床,“估计他们应该忙完了。”    等周文中跟韩文姝都收拾好才出去见周浪跟周旭中。    周浪跟周旭中两个人都黑了一些,反倒是跟周文中和韩文姝两个愈发白净的形成了反差。    “看起来你们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错。”周浪道,“哪像我们,我这本来就显老,现在可是更老了。”    “哪儿有,小叔一表人才呢。”韩文姝笑道,“小叔,您跟大哥都忙完了?”    周浪点头,“是啊,已经都贩售出去了,京城的行情果然不错,我们准备过几日再走一趟呢。”    “又要离开啊。”韩文姝问道,“那我和文中可能暂时还不能回去。”    “文中不是要考贡生吗,你们就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我跟旭中再来接你。”周浪道。    周旭中拍拍周文中的肩膀,“上次见到陶源说你与他正在学堂读书呢,我们家小弟可越来越上进了。”    “一点都不好玩。”周文中吐槽道,“动也不给动。”    “哪有人听课的时候老是动来动去的,夫子不说你说谁啊。”韩文姝道。    陶三娘带着丫鬟端来茶水点心,“两位这次来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们可都别客气,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周浪行了个礼,“多谢陶夫人美意,不过我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叨扰了。”    “哪儿就叨扰了,你们可就别客气了。”    陶三娘盛情邀请,再加上陶源的挽留,周浪跟周旭中就在这里住下来,不过他们几天后就要离开。    **********    时值暑热,外面的蝉声也听得人心烦意乱。    周浪跟周旭中在陶家住了几日之后,又出发了。    周文中依旧跟着陶源去学堂读书。    韩文姝摇着手里的扇子,旁边是一筐子冰块,“这里倒是比咱们乡下凉快一些。”    “但是一到冬天就冷的不行。”陶三娘拿小银签子叉了块西瓜,“虽说凉快一些,不过是冬天的时候储存了一些冰,才能度过这夏日。”    韩文姝道,“这京城人家中都储存冰吗,这怎么储存。”    “这些冰也都是买的,这京城中有人冬日制冰,冬日买去存储在冰窖之中,不过这些冰买的分量都是有次序的,就连宫里的用冰分量都是有例制的,而像普通人家就很买到。”    “我记得冬天湖上会有冰块,莫不是凿了那些冰块制成的?”韩文姝问道。    陶三娘道,“那些冰块却是存不到冬天就要化得,我记得这好像有专门的制冰方法呢,当然,我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可就把整个屋子都摆上冰块了。”    陶府是有冰块,不过学堂里面可就不好受了。    周文中跟陶源的汗水是湿透了之后再干,干了之后又湿,学堂里的学子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拿着扇子摇个不停。    晚上一回来,周文中跟陶源两个人第一件事情回来就是要洗澡,感觉自己身上都馊了。    陶大夫的太医院里有例冰,地方也好,整日清凉,倒是比家里还两块几分。    “我不要去学堂了,好热啊。”周文中脱了上衣,趴在躺椅上面,“我都快热晕了。”    “这个..其他的学子不也是一起么,你就忍耐忍耐,很快就过去了。”韩文姝替他打着扇子,“我给你煮了绿豆汤,还有冰镇西瓜,待会儿吃点。”    “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文中的心愿被夫子听到了,学堂里放了几日的假,让学生们自行在家读书写字,当然回来学堂是要考校的。    周文中恨不得天天撒着膀子不穿衣服,不过被韩文姝强力制止了,因为这里不止她,还有一些小姑娘呢。    “可是,真的好热啊。”周文中扒着衣领子。    “别把领子撑坏了。”韩文姝拍拍他的手,给他端了一杯冰镇绿豆汤,“你别老是蹦来蹦去的,就不会这么热了。”    “可是因为很热,所以我才蹦来蹦去啊。”    “胡说八道,这不是有这么多冰块呢,对了,你不许偷吃冰块,小心冻掉了牙齿。”韩文姝喝了一口冰镇绿豆汤,觉得舒服了一些,“想想咱们往日是怎么过的,这夏日很快就会过去的。”    周文中戳了戳冰块,“我想抱着它睡觉行不行。”    “当然行,只要你别半夜冻醒了。”韩文姝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倒觉得京城凉快多喽,我都说了不准扒你的领子!”    周文中虽然跟陶源歇在家里,不过两个人早晚都会读书写大字,那时候是非常凉快的,人也有精神一些。    自从周文中跟陶源一起去了学堂之后,陶三娘就热衷于给他们做各种补汤,大补小补的,到了夏天就各种清热解暑的汤,陶源还说是沾了周文中的光呢。    韩文姝还跟陶三娘学会了打叶子戏,不止他学会了,陶三娘还让周文中跟陶源也一起学了,偶尔闲暇的时候,几个人还能在一起玩一玩。    “今儿柳夫人带着柳小姐过来闲玩,你可别到处乱跑。”陶三娘叮嘱道,“我看了,这柳小姐人不错。”    韩文姝也点头,“是啊,柳小姐真的挺好的,陶源哥哥你可别溜了。”    陶源长叹,“文姝妹妹,怎么连你也跟我娘学了。”    “我可是为了你好啊。”韩文姝叉腰,“你有什么意见跟师娘说啊。”    陶源看了看自家娘亲的脸,默默咽下了话语。    这柳家本市商贾人家,士农工商,一般官宦人家都不愿意娶商贾人家的,总觉得降低身份。    不过陶三娘并不觉得,总不能因为人家是商贾人家便轻视人家,她与柳夫人也是相识于普陀寺,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而且现在陶三娘对柳小姐也是非常满意。    “文姝妹妹。”    “如眉。”韩文姝拉着柳如眉的手,“我跟你还真是一见如故呢,纵是别人都没有跟你这样的亲切呢。”    “我亦是如此呢,只是上次不知文姝也在,还未准备见面礼呢。”柳如眉从宽袖之中拿出一精致锦囊,“这是我亲手绣的,文姝可别嫌弃。”    “怎么会呢,真是好看的很。”韩文姝说的的确是实话,这锦囊上的蝴蝶跟快要飞出来一样呢,不过这袋子有些沉甸甸的,韩文姝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银锁,“如眉,这个...”    “这个是去普陀寺开过光的,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柳如眉笑道。    “如眉,你人可真好。”韩文姝真心一笑,“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咱们去我屋里。”    “好。”    柳如眉跟韩文姝结伴而行,那厢陶三娘跟柳夫人也是相谈甚欢。    “你看她们感情多好。”陶三娘给柳夫人斟了一杯茶,“看着她们我都觉得自己年轻起来了。”    “陶夫人说的,咱们可还年轻呢。”柳夫人抿嘴笑道,“如眉跟文姝真是投缘,这孩子平日里束之高阁,难得碰见一个投缘的,你不知道,如眉这些日子在家就跟我念叨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文姝呢。”    “若是咱们两家真成了,那不就是天天见了吗。”陶三娘道。    韩文姝带着柳如眉回去的路上,恰好碰到周文中跟陶源。    柳如眉一见到陶源便红了脸,陶源行了一礼。    韩文姝道,“陶源哥哥这个就是柳家小姐如眉了,如眉这就是陶源哥哥了。”    两个人见了礼,反倒是拘束起来,韩文姝在中间调和。    “姝姝,他两怎么都不说话了,脸也红了。”周文中突然开口,这一出口,柳如眉的脸颊就更红了。    “你...你先别说话。”韩文姝转而向陶源道,“陶源哥哥你还记得那次陪师娘去普陀寺,跟你对诗的那个女子吗,就是如眉啊。”    “原来是柳小姐,柳小姐才情卓越。”陶源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那日柳小姐带着罩纱,在下未曾认得,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柳如眉行了一礼,“公子客气,那日是小女子唐突才是。”    韩文姝跟周文中靠在一起,看他们两个客气来客气去的,还有些好玩呢。    最后还是有个小厮说是陶源跟周文中的同窗来了,陶源跟周文中才暂时离开。    “我刚刚给你打手势你也不理我,一看你就是故意的。”柳如眉捂着脸,娇嗔道。    “我看如眉跟陶源哥哥聊得这么欢快,我怎么能破坏呢。”韩文姝眨眨眼睛,“若是一不小心破坏了,我岂不是罪人,后悔一生了。”    “你又胡说,我与陶公子,不过是随便聊聊罢了。”柳如眉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未落下,“不过陶公子...”    “什么?”    “你这个坏丫头。”柳如眉哼了一声,“我看你你与周公子的感情可真是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姐姐若是羡慕了,就赶紧早日成亲啊。”韩文姝打趣道。    柳如眉轻轻拍了韩文姝一下,“你就会笑话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    柳如眉温婉一笑,又有些忧虑,“我如今已经十七了,你可知我为什么到现在未嫁?”    “为何?”    “因为我是商人之女,爹娘一直忧心我的婚事,低门爹娘不愿意我嫁去,高门我们家又攀不上,所以我一直才在闺阁之中。”    柳家也是京城有名的商家,可纵使有名也只是商家,柳如眉也一直是如珠似宝的在闺阁之中长大,是柳家的掌上明珠,不过一到嫁娶,虽说媒婆都快将门口踏破了,可是柳家父母总是不满意,要不就是柳父不满,要不就是柳母不满,二人为此都争执了多次。    柳如眉有些低落,“说实话,我们家攀不上陶家。”    “如眉何必这么妄自菲薄。”韩文姝执起柳如眉的手,“如眉如此温婉可人,若我是男子,愿抛万金侯位,求娶与你呢。”    柳如眉轻轻笑了起来,点点韩文姝的脸颊,“不怕羞,文姝,跟你在一起我很是喜欢,我是家中独女,从小也没什么几个真心朋友,可是我见你却是非常欢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也是。我以前独来独往惯了,可是见到如眉也是真心欢喜,大概这就是投缘,说不定你还真能做我的嫂嫂呢。”韩文姝道,“如眉,你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承你吉言。”    韩文姝跟柳如眉相谈甚欢,中午一起吃了一顿饭。    下午,陶三娘跟柳夫人一起结伴去看戏了,韩文姝带着柳如眉在陶府闲玩。    “下次你去我家,我养了一只鹦鹉,学说话利索的很。”柳如眉道,“就是有时候太闹腾了。”    “听说鹦鹉聪明的很呢,下次我一定去看看这只鹦鹉。”韩文姝给大瓷缸里的鱼洒了一点鱼粮,“如眉,你在看什么呢。”    “没有。”柳如眉摇头,“看那边花开的挺好的。”    韩文姝看那边已经衰败的花儿,笑出声,“这花儿开的可真好,只可惜赏花的人还没出来。”    “你这丫头。”柳如眉有些紧张的揪揪手帕,“我,我...”    “你别说了,待会儿陶源哥哥就来了。”韩文姝道,“如眉,我问你个私下的话,你喜欢我哥哥吗?”    柳如眉红着脸,点点头,“陶公子很好。”    “其实陶源哥哥有时候也挺迷糊的,偶尔还喜欢看热闹。”韩文姝道,“他啊,以前被我师父逼得写字练烦了,还打算诱哄文中学习他的字迹呢。”    “咳咳,我这才走没一会儿呢。”陶源带着周文中从后面假山石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的。    周文中看见韩文姝跟猫扑蝴蝶似的,飞快的跑到韩文姝跟前,一把抱住,“姝姝,姝姝,我要吃你做的红糖糍粑。”    “这才刚吃过午饭呢。”韩文姝拿帕子擦擦周文中脸上的汗,“离我远点,看你一头的汗,干什么去了。”    “不能说。”周文中摇头,“反正我就要吃红糖糍粑。”    韩文姝奇怪,“为什么不能说。”    陶源在旁边道,“文姝妹妹,你不是要做红糖糍粑吗,我也想尝尝了,可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点心了。”    “好。”韩文姝不疑有他,“那我去厨房做些点心,文中你跟我一起。”    “哦。”周文中一听到吃,立马就放飞自我,拉着韩文姝飞快的跑了。    柳如眉见他们飞快的离开了,又看看那边的陶源,脸又红了,“陶公子。”    “柳小姐。”    韩文姝跟周文中借了厨房,开始做红糖糍粑,和其他的点心。    韩文姝是刻意留给柳如眉跟陶源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了,不过也不能留太长时间,要不然若是以后没成,旁人若是拿这事说闲话就不好了,当然若是能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你你,到底是在捣乱还是在帮忙,再不老实给我出去。”韩文姝望着满脸面粉,正在乱揉的周文中,忍不住用面粉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王。    “我,我在帮忙。”周文中拿着硬邦邦的面团,摔在面粉里,顿时面粉飞溅。    “周文中。”韩文姝忍不住拍桌子,又是一阵面粉飞溅。    总算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将点心给做好,周文中已经吃了个半饱了。    韩文姝先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看两个人相谈甚欢,也就放下心来。    “文姝做的点心很好吃。”    柳如眉跟着韩文姝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做点心的方法,相谈甚欢。    等周文中跟陶源离开之后,韩文姝才低声问柳如眉,“跟陶源哥哥怎么样了?”    柳如眉满脸娇羞,“陶公子...很好。”    “看起来是有进展了。”韩文姝露出微笑。    柳如眉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整个人都心情愉悦,看起来两个人的进展不错。    再过了半柱香时间,柳夫人就带着柳如眉离开了。    陶三娘看柳夫人她们一走,就连忙拉着韩文姝问情况如何。    韩文姝都如实说了,陶三娘立马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两个人还是有戏的,你去把你陶源哥哥喊来,我问问他。”    “好。”韩文姝起身出去了。    韩文姝喊过陶源之后,也想进去听听八卦八卦,不过被周文中拉住了。    “怎么了?”    “你一天都没有跟我好好说话了,明天我就要去学堂了。”周文中觉得委屈,“你都没有问我今天的大字写了没有。”    “今天有点忙,我下午不好给我做点心了吗。”韩文姝捏捏周文中的脸,“你看看你,怎么总是长不大。”    “我长大了,你看我都比你高了。”    “明明小时候那么矮,你竟然比我高这么多,你是不是在家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没有。”周文中摇摇头,“明明就是姝姝吃的太少了,可是还是胖了。”    “周文中,你还想不想好。”韩文姝揪着周文中的耳朵,“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周文中一脸无辜,“我,我不说了嘛,姝姝最高了。”    “这是重点吗?”    “那,那以后姝姝多吃点。”    “....”韩文姝松了手,“懒得理你。”    周文中一把抱住韩文姝的腰,“姝姝,你别走,我还没有跟你说完话呢。”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韩文姝拍拍周文中的手,“你要把我勒死了。”    周文中一把抱起韩文姝,“姝姝,咱们回房去。”    “回房干什么。”    勿订 38    “....”周文中默默的把眉笔放进盒子里,把盒子盖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姝姝,我们去吃早饭。”    “你这人啊。”韩文姝整了整衣裳,一起跟着周文中出门去了。    陶三娘正在盘点过年要用的东西,要早做打算准备起来。    “师娘。”韩文姝跟周文中进了屋里,屋里有地龙,暖洋洋的,都不觉得冷了。    陶源已经坐在一边慢悠悠的煮茶了,“你们来啦。”    “陶源哥哥。”    韩文姝跟周文中坐在一起,看陶源煮茶,那边陶三娘还在吩咐管家厨娘。    “来,冬天喝一杯热茶,人也舒服些。”陶源给韩文姝跟周文中各自倒了一杯茶,“幸好这屋子当初有地龙,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气可怎么办,可比以前在村里冷得多了。”    一口热茶喝下去,整个人也暖洋洋的。    “是啊,弄得我都不想出门了,就想所在屋里。”韩文姝道,“不过似乎不怎么下雪,听如眉说一般都到年根才下雪,还是大雪呢。”    周文中一连喝了三杯茶,“她家的绿茶饼很好吃。”    这边三个人边喝茶边说话,那边陶三娘也总算是能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    “你们这三个,倒是会躲懒。”陶三娘笑道,“你爹怎么还没回来,大冷天的跟同僚去喝什么酒。”    韩文姝捧了杯茶给陶三娘,“这不是年下了,师傅走动走动嘛。”    傍晚的时候陶大夫回来,还一脸醉醺醺的,被陶三娘灌下了醒酒汤。    “怎么喝了这么多,这是见谁了?”陶三娘拿温毛巾给陶大夫擦擦脸,“看你这高兴的。”    “是我以前祖父的弟子,我的师叔,我跟他说了文中的事情。”    “文中什么事情?”    陶大夫指指脑子,“文中,不是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吗,我那师叔说,能尽力一治呢。”    “真的吗?你是说能把文中治好。”陶三娘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大喜呢。”    “他只说能尽力,又没说能彻底治好。”陶大夫揉了揉太阳穴,“我那师叔医术高超,到时候请他来家里给文中看看。”    陶三娘伺候陶大夫睡下来了,就急忙去跟韩文姝说了这件事。    韩文姝也是一惊,“真的能把文中治好?”    “说是能尽力治好呢。”陶三娘道,“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能不能治好什么的,也就这样,文中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韩文姝道,“最起码又不跟别的似的,不能自理,您看他连秀才都考上了,这治好跟治不好有什么区别。”    “那倒是,有的人这一辈子连秀才都考不上呢。”陶三娘道,“不过让你师傅的好友来看看,也是无坏处的。”    晚上,周文中手脚并用的抱着韩文姝。    “姝姝,我为什么要看大夫啊。”周文中蹭蹭韩文姝的头,“要不要喝苦苦的药啊,这样,我就不看了。”    韩文姝抱着周文中的手臂,“就是来给你看看,说不定看过就走了。”    “哦,那他不准给我喝苦苦的药,这样子我就不开心了。”    “得了,你一见到吃的,就什么都忘了。”韩文姝道,“给你看看也好,若是真的治好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最爱最爱姝姝了。”    韩文姝捏住周文中的鼻子,“说谎鼻子可是要变长的。”    “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不会变长的!”周文中瓮声瓮气的,“是实话!”    韩文姝笑出来,“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好了,快睡了。”    “那你答应我,不准让我喝苦苦的药。”    “好好好,我答应你。”韩文姝半带敷衍的哄着,免得话说太实了,就不好圆过去了。    次日,临近中午,陶大夫的师叔才慢悠悠前来,潇洒之中带着些不羁。    以往的医者都是中规中矩的,可是这却不同,虽是鹤发童颜的老者,可是却笑嘻嘻的一派亲和模样,腰间还挂着玉葫芦。    “这就是周文中。”那老者在陶源跟前打量,拍着他的头,“跟你有几分像嘛,不会是你的私生子。”    陶源有些尴尬,“老先生,在下是陶源。”    陶大夫铁青着脸,“这是我儿子,古师叔。”    “原来是你儿子。”古泰安笑出声,“我就是逗逗他,这小子跟你以前真是如出一辙,一样的死板。”    陶大夫不由得想起来以前古泰安在他小时候没少耍过他,脸色愈发不好了,“师叔过奖。”    “这丫头生的不错,莫非是我徒孙媳妇,长得真水灵,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啊。”古泰安细细打量了韩文姝一番。    周文中很不高兴,挡在古泰安跟前,“这是我的媳妇,是我的!”    “你这小子,谁说你傻了,我看你精明的很啊。”古泰安哈哈大笑起来。“正昱啊,怎么这么好的徒孙媳妇,给人家抢了去,陶源,你得好好努力啊。”    “师叔,您老人家就别闹腾了。”陶大夫心底暗暗叹口气。    陶三娘去帮古泰安收拾房间了,这才姗姗来迟。    几个人互相见了礼之后,才开始说起周文中的病情。    古泰安给周文中把了脉,摸了后脑勺,一脸凝重,看的其他人也不免有些凝重。    韩文姝有些担心,“师叔公,我相公他...应该没事。”    “听说他都能考秀才了,能有什么事情。”古泰安摸了把眉毛,“暂时死不了。”    “这暂时...”韩文姝皱皱眉头,“那还是有事?”    古泰安摇头,“没什么大碍,我会给他治好的,有我古泰安在,你就放心。”    “多谢师叔公。”    韩文姝还是有些不放心,私下去问了古泰安,如今周文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脑中淤血积攒多年,这是个大问题,若再不清除,怕是有生命危险。”古泰安道,“不过他的确是异于常人,我碰到过两个这样的情况,但是他们大多都是痴傻的,有的甚至不能自己吃饭穿衣,但是像你相公这种情况实在是少见,傻子考秀才,那可真是奇迹了。”    “文中他的确很聪明,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而且他尝药就能其中草药,连我也学不会。”    古泰安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小子可真是奇才啊,我一定要收他为徒,一定要。”    等陶大夫知道古泰安要收周文中为徒,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因为这小子现在是他的徒弟。    “你收的是他媳妇,又不是他。”古泰安气呼呼的,“他给你敬茶,叩头了吗。”    陶大夫有两个不愿,其一,他早就认定周文中是他徒弟了,而且虽然嘴上骂着他傻小子,可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厉害,其二,若是让古泰安收这个小子为徒,那岂不是...,跟他平起平坐了,这事儿,绝对不行!    古泰安非常的生气,跟陶大夫两个老顽童一样,吵了一架,最后还是陶三娘才劝和的。    “真是,本来你师傅一个老顽童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陶三娘摇头,“这怎么得了。”    “最后还不是败在师娘的手上嘛,最厉害的还是师娘了。”韩文姝笑道。    “看你前两日还愁眉苦脸的,我还在想怎么排解你,现下你倒是好了。”    “那时候知道文中脑子淤血的事情,所以有些担忧,不过古师叔说他能治好,我也就不瞎想什么了。”韩文姝道,“明日,古师叔就要开始给文中扎针了。”    “愿老天保佑文中一定平平安安的。”    “姝姝,你骗人。”周文中眼泪汪汪的控诉韩文姝,“你说过不扎针,不喝药的。”    “对啊,我说的是那天嘛,那天已经过了啊,现在是今天。”韩文姝抓住周文中道,“乖乖的,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你还是骗人,骗人。”周文中捂着脑袋,“他要扎我的脑袋,我不要。”    韩文姝也是要翻白眼了,你说这老顽童帮他扎针就扎针,偏偏还喜欢恐吓他,好不容易才把周文中哄好,刚刚被古泰安又是一吓,直接从房里跑出来了。    “只有一点点疼,你想想之后就有好吃的点心了呀。”韩文姝连哄带骗的,“想吃什么点心都有的。”    陶源适宜的捧着一盘子点心出现,“文中,你看点心。”    周文中坐在石凳子上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摇头,“我不吃点心了,也不要扎针。”    韩文姝耐心的劝着,最后直接叉腰发火,周文中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韩文姝进屋里去了。    陶三娘苦口婆心的劝了古泰安一通,可别再吓周文中了,古泰安也没想到周文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连保证不吓他了。    周文中可怜巴巴的望着韩文姝,“姝姝,我要被扎了,好疼好疼的。”    韩文姝给周文中塞了一块牛乳酥,“很快就会过去的,啊,听话。”    古泰安扎针的时候把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只留下了周文中。    韩文姝在隔壁的屋子有些焦急,不知道周文中会不会又喊疼,不肯乖乖配合。    “文姝妹妹,你就别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没事了。”陶源道,“坐下来喝杯茶,吃口点心,很快就过去了。”    “你啊,没心没肺的,文姝能不着急吗。”陶三娘拉着韩文姝坐下,“等会儿他们就好了,你别着急,啊。”    约莫一个半时辰过后,古泰安才从房里出来,周文中还在床上睡着。    “师叔公。”    “没事了,他睡着了,过会儿就醒了。”古泰安道,“我给你写张药方,等会儿就按着这个抓药熬药。”    陶家有专门的药方,所以不必还去外面药铺抓药。    韩文姝守着周文中,看他祥和的睡颜,刚刚的焦急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姝姝。”周文中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唔,我不要扎针了,感觉头皮好麻。”    “醒啦,不扎针可不行。”韩文姝看屋子有些暗,喊来翠儿电商蜡烛。    周文中揉揉头,“可是我不喜欢。”    “听话,你也知道你脑子里的淤血未散尽,若是不清除了,对以后也有危险的。”韩文姝坐在床头,抓住周文中的手,“你还想不想跟我共度余生,如若想跟我白头到老,就乖乖的扎针好不好。”    “好。”周文中点点头,“那能不能不喝药。”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正说着,翠儿捧着托盘进来,里面是一碟子点心,和一碗热腾腾的药。    周文中看见药就皱起脸,“这药看着好难喝,我不要喝。”    “听话。”韩文姝威逼利诱总算是让周文中喝下药了。    周文中抱着一碟子点心狂吃,“难喝,难喝,难喝。”    “不难喝就不是药了,良药苦口。”韩文姝拿帕子擦擦周文中嘴角的点心屑,“喝完药要待会儿才能吃晚饭,师娘可是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周文中两天扎一次针,药也是天天都要喝的。    周文中这几天的脸都是苦巴巴的,根本开心不起来。    睁眼喝药,闭眼之前还得喝药,跟韩文姝撒娇打滚都没有用,让周文中郁闷的很。    韩文姝这次是硬下来心肠,不管周文中如何求他,她都不松口,这毕竟关系到生命安全,韩文姝可马虎不得。    “今天带你去街上看戏,好不好。”韩文姝拽拽趴在桌子上没有精神的周文中,“还有今晚不用喝药哦。”    周文中这才缓缓来了精神,“晚上真的不用喝药。”    “嗯,师叔公说的哦,怎么,你还想喝?”    周文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几天喝药,感觉吃点心,点心在嘴里都没有甜味了,这让周文中很苦恼。    韩文姝捏捏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这些天受苦了,但是等你彻底好了,咱们就可以不用再扎针喝药了,天天都可以吃你想吃的点心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行。”    周文中抱着韩文姝蹭了一会儿,两个人才起身出门。    “我怎么不知道陶源哥哥还有看戏的习惯。”韩文姝双手拢在袖笼里面,“到底是去看戏,还是看人啊。”    这次她是约了柳如眉一起去看戏,周文中是看他最近你太过苦闷了,就带他出去散散心。    陶源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们不认得京城的路,这京城的路多复杂啊,总得有个熟悉的人陪陪你不是,再说了你不是我妹妹么。”    “哎呀,真没想到陶源哥哥也能说出如此让我感动不已的话呢,那么,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韩文姝笑笑,“我就带上你。”    一行三人上了马车,周文中还是蔫蔫的,在扎针跟喝药的路上萎靡不振。    韩文姝顺了一把毛之后,周文中才略略有了精神。    戏园里早就订好了包厢,马车直接停在后门,由戏园子的老板带着进了厢房。    “如眉,你来的可比我早。”韩文姝快步走过去,“本来我还说早点来的,竟让先等着我来。”    “我闲来无事,所以就来的早了些。”柳如眉跟周文中和陶源见了礼之后才拉着韩文姝坐下。    柳如眉让莺儿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这是我家厨子新做的点心,周公子爱吃点心,我就多备了几样。”    尝到好吃的点心,周文中才彻底恢复了精神。    “果然还是你家的点心好吃,你看他刚刚还没精打采的。”韩文姝道。    “听说周公子最近在喝药,喝药喝多了口里的味道都没了,搁谁都难受。”柳如眉笑道。    陶源道,“看文中每次喝药还是挺有趣的。”    韩文姝瞪了他一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哼。”周文中也抬起头瞪他。    陶源摸摸鼻子,故作伤心,“你看看你们夫妻两个,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啊,不知道以前是谁跟着我后面喊陶源哥哥的。”    “你要是早点成家,就有嫂子帮你了,是不是。”韩文姝看着柳如眉,柳如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陶源笑了笑,“是啊,不过我可不敢欺负你,回去跟娘这么一说,倒霉的还是我哟。”    “你知道就好。”韩文姝一笑。    正说话间,外面的戏台开始唱戏了,底下的看台都已经挤满了人。    韩文姝还是第一次看戏,之前陶三娘都是跟熟识的夫人去看的,韩文姝便没有跟着一起去了。    往日里看戏,都是有钱的员外和大户,家里办喜事请人来唱戏,不过韩文姝也都没去看过。    嗑着瓜子,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大戏,倒真是一种享受。    不过韩文姝看久了,又觉得有些头疼,“如眉姐,我出去转一下,马上就回来。”    “好。”柳如眉点头,“这是一字号,可别回来认错们了。”    “不会的。”韩文姝一起身,周文中就眼巴巴的望着他,“我出去转转,你和我一起吗。”    “嗯。”周文中点头,跟着韩文姝一起。    柳如眉这才意识到包厢里就剩下她和陶源了,骤然脸又红了。    韩文姝伸了伸腰,觉得舒服了一些,坐得太久,身子骨都疲乏了。    “喜欢听戏吗?”    周文中摇摇头,“听不懂,他们说句话好长时间哦。”    “不懂得欣赏。”韩文姝道,其实她也没怎么听得懂,不过还是觉得挺有韵味的。    随意的在走廊上面转了转,韩文姝就准备带着周文中回去,不过周文中要吃    勿订 39    ,你香香的,我能咬你一口吗。”周文中搬了个板凳坐在梳妆台旁边,“我想吃你。”    韩文姝插上一只玉兰花玉簪,“离我远点,别挡着铜镜了,成天就知道吃。”    “我就喜欢吃姝姝啊。”周文中随手拿了一根流苏簪,“姝姝,你带着这个嘛,这个一晃,一晃的很好玩。”    “这不是拿来给你玩儿的。”韩文姝点了点胭脂,“上次你把簪子弄断了,还试图藏起来,这件事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错了。”周文中立马老实的把簪子放回去,“下次我会换一个地方藏得。”    “没有下次了。”    周文中又拿起眉笔,“那我帮你画眉,画眉。”    “你会吗?”韩文姝有些质疑,“算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只要尾稍画一点就行了。”    “不要嘛,我来。”周文中执意拿着眉笔,韩文姝也只能由他。    经过韩文姝的指点,周文中还算是有模有样的帮韩文姝画好眉毛,周文中开心的很,可是开心之余,手一重,眉笔断成了两半。    “....”周文中默默的把眉笔放进盒子里,把盒子盖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姝姝,我们去吃早饭。”    “你这人啊。”韩文姝整了整衣裳,一起跟着周文中出门去了。    陶三娘正在盘点过年要用的东西,要早做打算准备起来。    “师娘。”韩文姝跟周文中进了屋里,屋里有地龙,暖洋洋的,都不觉得冷了。    陶源已经坐在一边慢悠悠的煮茶了,“你们来啦。”    “陶源哥哥。”    韩文姝跟周文中坐在一起,看陶源煮茶,那边陶三娘还在吩咐管家厨娘。    “来,冬天喝一杯热茶,人也舒服些。”陶源给韩文姝跟周文中各自倒了一杯茶,“幸好这屋子当初有地龙,要不然这么冷的天气可怎么办,可比以前在村里冷得多了。”    一口热茶喝下去,整个人也暖洋洋的。    “是啊,弄得我都不想出门了,就想所在屋里。”韩文姝道,“不过似乎不怎么下雪,听如眉说一般都到年根才下雪,还是大雪呢。”    周文中一连喝了三杯茶,“她家的绿茶饼很好吃。”    这边三个人边喝茶边说话,那边陶三娘也总算是能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    “你们这三个,倒是会躲懒。”陶三娘笑道,“你爹怎么还没回来,大冷天的跟同僚去喝什么酒。”    韩文姝捧了杯茶给陶三娘,“这不是年下了,师傅走动走动嘛。”    傍晚的时候陶大夫回来,还一脸醉醺醺的,被陶三娘灌下了醒酒汤。    “怎么喝了这么多,这是见谁了?”陶三娘拿温毛巾给陶大夫擦擦脸,“看你这高兴的。”    “是我以前祖父的弟子,我的师叔,我跟他说了文中的事情。”    “文中什么事情?”    陶大夫指指脑子,“文中,不是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吗,我那师叔说,能尽力一治呢。”    “真的吗?你是说能把文中治好。”陶三娘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大喜呢。”    “他只说能尽力,又没说能彻底治好。”陶大夫揉了揉太阳穴,“我那师叔医术高超,到时候请他来家里给文中看看。”    陶三娘伺候陶大夫睡下来了,就急忙去跟韩文姝说了这件事。    韩文姝也是一惊,“真的能把文中治好?”    “说是能尽力治好呢。”陶三娘道,“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能不能治好什么的,也就这样,文中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韩文姝道,“最起码又不跟别的似的,不能自理,您看他连秀才都考上了,这治好跟治不好有什么区别。”    “那倒是,有的人这一辈子连秀才都考不上呢。”陶三娘道,“不过让你师傅的好友来看看,也是无坏处的。”    晚上,周文中手脚并用的抱着韩文姝。    “姝姝,我为什么要看大夫啊。”周文中蹭蹭韩文姝的头,“要不要喝苦苦的药啊,这样,我就不看了。”    韩文姝抱着周文中的手臂,“就是来给你看看,说不定看过就走了。”    “哦,那他不准给我喝苦苦的药,这样子我就不开心了。”    “得了,你一见到吃的,就什么都忘了。”韩文姝道,“给你看看也好,若是真的治好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最爱最爱姝姝了。”    韩文姝捏住周文中的鼻子,“说谎鼻子可是要变长的。”    “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不会变长的!”周文中瓮声瓮气的,“是实话!”    韩文姝笑出来,“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好了,快睡了。”    “那你答应我,不准让我喝苦苦的药。”    “好好好,我答应你。”韩文姝半带敷衍的哄着,免得话说太实了,就不好圆过去了。    次日,临近中午,陶大夫的师叔才慢悠悠前来,潇洒之中带着些不羁。    以往的医者都是中规中矩的,可是这却不同,虽是鹤发童颜的老者,可是却笑嘻嘻的一派亲和模样,腰间还挂着玉葫芦。    “这就是周文中。”那老者在陶源跟前打量,拍着他的头,“跟你有几分像嘛,不会是你的私生子。”    陶源有些尴尬,“老先生,在下是陶源。”    陶大夫铁青着脸,“这是我儿子,古师叔。”    “原来是你儿子。”古泰安笑出声,“我就是逗逗他,这小子跟你以前真是如出一辙,一样的死板。”    陶大夫不由得想起来以前古泰安在他小时候没少耍过他,脸色愈发不好了,“师叔过奖。”    “这丫头生的不错,莫非是我徒孙媳妇,长得真水灵,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啊。”古泰安细细打量了韩文姝一番。    周文中很不高兴,挡在古泰安跟前,“这是我的媳妇,是我的!”    “你这小子,谁说你傻了,我看你精明的很啊。”古泰安哈哈大笑起来。“正昱啊,怎么这么好的徒孙媳妇,给人家抢了去,陶源,你得好好努力啊。”    “师叔,您老人家就别闹腾了。”陶大夫心底暗暗叹口气。    陶三娘去帮古泰安收拾房间了,这才姗姗来迟。    几个人互相见了礼之后,才开始说起周文中的病情。    古泰安给周文中把了脉,摸了后脑勺,一脸凝重,看的其他人也不免有些凝重。    韩文姝有些担心,“师叔公,我相公他...应该没事。”    “听说他都能考秀才了,能有什么事情。”古泰安摸了把眉毛,“暂时死不了。”    “这暂时...”韩文姝皱皱眉头,“那还是有事?”    古泰安摇头,“没什么大碍,我会给他治好的,有我古泰安在,你就放心。”    “多谢师叔公。”    韩文姝还是有些不放心,私下去问了古泰安,如今周文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脑中淤血积攒多年,这是个大问题,若再不清除,怕是有生命危险。”古泰安道,“不过他的确是异于常人,我碰到过两个这样的情况,但是他们大多都是痴傻的,有的甚至不能自己吃饭穿衣,但是像你相公这种情况实在是少见,傻子考秀才,那可真是奇迹了。”    “文中他的确很聪明,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而且他尝药就能其中草药,连我也学不会。”    古泰安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小子可真是奇才啊,我一定要收他为徒,一定要。”    等陶大夫知道古泰安要收周文中为徒,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因为这小子现在是他的徒弟。    “你收的是他媳妇,又不是他。”古泰安气呼呼的,“他给你敬茶,叩头了吗。”    陶大夫有两个不愿,其一,他早就认定周文中是他徒弟了,而且虽然嘴上骂着他傻小子,可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厉害,其二,若是让古泰安收这个小子为徒,那岂不是...,跟他平起平坐了,这事儿,绝对不行!    古泰安非常的生气,跟陶大夫两个老顽童一样,吵了一架,最后还是陶三娘才劝和的。    “真是,本来你师傅一个老顽童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陶三娘摇头,“这怎么得了。”    “最后还不是败在师娘的手上嘛,最厉害的还是师娘了。”韩文姝笑道。    “看你前两日还愁眉苦脸的,我还在想怎么排解你,现下你倒是好了。”    “那时候知道文中脑子淤血的事情,所以有些担忧,不过古师叔说他能治好,我也就不瞎想什么了。”韩文姝道,“明日,古师叔就要开始给文中扎针了。”    “愿老天保佑文中一定平平安安的。”    “姝姝,你骗人。”周文中眼泪汪汪的控诉韩文姝,“你说过不扎针,不喝药的。”    “对啊,我说的是那天嘛,那天已经过了啊,现在是今天。”韩文姝抓住周文中道,“乖乖的,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你还是骗人,骗人。”周文中捂着脑袋,“他要扎我的脑袋,我不要。”    韩文姝也是要翻白眼了,你说这老顽童帮他扎针就扎针,偏偏还喜欢恐吓他,好不容易才把周文中哄好,刚刚被古泰安又是一吓,直接从房里跑出来了。    “只有一点点疼,你想想之后就有好吃的点心了呀。”韩文姝连哄带骗的,“想吃什么点心都有的。”    陶源适宜的捧着一盘子点心出现,“文中,你看点心。”    周文中坐在石凳子上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摇头,“我不吃点心了,也不要扎针。”    韩文姝耐心的劝着,最后直接叉腰发火,周文中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韩文姝进屋里去了。    陶三娘苦口婆心的劝了古泰安一通,可别再吓周文中了,古泰安也没想到周文中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连保证不吓他了。    周文中可怜巴巴的望着韩文姝,“姝姝,我要被扎了,好疼好疼的。”    韩文姝给周文中塞了一块牛乳酥,“很快就会过去的,啊,听话。”    古泰安扎针的时候把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只留下了周文中。    韩文姝在隔壁的屋子有些焦急,不知道周文中会不会又喊疼,不肯乖乖配合。    “文姝妹妹,你就别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没事了。”陶源道,“坐下来喝杯茶,吃口点心,很快就过去了。”    “你啊,没心没肺的,文姝能不着急吗。”陶三娘拉着韩文姝坐下,“等会儿他们就好了,你别着急,啊。”    约莫一个半时辰过后,古泰安才从房里出来,周文中还在床上睡着。    “师叔公。”    “没事了,他睡着了,过会儿就醒了。”古泰安道,“我给你写张药方,等会儿就按着这个抓药熬药。”    陶家有专门的药方,所以不必还去外面药铺抓药。    韩文姝守着周文中,看他祥和的睡颜,刚刚的焦急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姝姝。”周文中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唔,我不要扎针了,感觉头皮好麻。”    “醒啦,不扎针可不行。”韩文姝看屋子有些暗,喊来翠儿电商蜡烛。    周文中揉揉头,“可是我不喜欢。”    “听话,你也知道你脑子里的淤血未散尽,若是不清除了,对以后也有危险的。”韩文姝坐在床头,抓住周文中的手,“你还想不想跟我共度余生,如若想跟我白头到老,就乖乖的扎针好不好。”    “好。”周文中点点头,“那能不能不喝药。”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正说着,翠儿捧着托盘进来,里面是一碟子点心,和一碗热腾腾的药。    周文中看见药就皱起脸,“这药看着好难喝,我不要喝。”    “听话。”韩文姝威逼利诱总算是让周文中喝下药了。    周文中抱着一碟子点心狂吃,“难喝,难喝,难喝。”    “不难喝就不是药了,良药苦口。”韩文姝拿帕子擦擦周文中嘴角的点心屑,“喝完药要待会儿才能吃晚饭,师娘可是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周文中两天扎一次针,药也是天天都要喝的。    周文中这几天的脸都是苦巴巴的,根本开心不起来。    睁眼喝药,闭眼之前还得喝药,跟韩文姝撒娇打滚都没有用,让周文中郁闷的很。    韩文姝这次是硬下来心肠,不管周文中如何求他,她都不松口,这毕竟关系到生命安全,韩文姝可马虎不得。    “今天带你去街上看戏,好不好。”韩文姝拽拽趴在桌子上没有精神的周文中,“还有今晚不用喝药哦。”    周文中这才缓缓来了精神,“晚上真的不用喝药。”    “嗯,师叔公说的哦,怎么,你还想喝?”    周文中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几天喝药,感觉吃点心,点心在嘴里都没有甜味了,这让周文中很苦恼。    韩文姝捏捏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这些天受苦了,但是等你彻底好了,咱们就可以不用再扎针喝药了,天天都可以吃你想吃的点心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行。”    周文中抱着韩文姝蹭了一会儿,两个人才起身出门。    “我怎么不知道陶源哥哥还有看戏的习惯。”韩文姝双手拢在袖笼里面,“到底是去看戏,还是看人啊。”    这次她是约了柳如眉一起去看戏,周文中是看他最近你太过苦闷了,就带他出去散散心。    陶源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们不认得京城的路,这京城的路多复杂啊,总得有个熟悉的人陪陪你不是,再说了你不是我妹妹么。”    “哎呀,真没想到陶源哥哥也能说出如此让我感动不已的话呢,那么,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韩文姝笑笑,“我就带上你。”    一行三人上了马车,周文中还是蔫蔫的,在扎针跟喝药的路上萎靡不振。    韩文姝顺了一把毛之后,周文中才略略有了精神。    戏园里早就订好了包厢,马车直接停在后门,由戏园子的老板带着进了厢房。    “如眉,你来的可比我早。”韩文姝快步走过去,“本来我还说早点来的,竟让先等着我来。”    “我闲来无事,所以就来的早了些。”柳如眉跟周文中和陶源见了礼之后才拉着韩文姝坐下。    柳如眉让莺儿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这是我家厨子新做的点心,周公子爱吃点心,我就多备了几样。”    尝到好吃的点心,周文中才彻底恢复了精神。    “果然还是你家的点心好吃,你看他刚刚还没精打采的。”韩文姝道。    “听说周公子最近在喝药,喝药喝多了口里的味道都没了,搁谁都难受。”柳如眉笑道。    陶源道,“看文中每次喝药还是挺有趣的。”    韩文姝瞪了他一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哼。”周文中也抬起头瞪他。    陶源摸摸鼻子,故作伤心,“你看看你们夫妻两个,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啊,不知道以前是谁跟着我后面喊陶源哥哥的。”    “你要是早点成家,就有嫂子帮你了,是不是。”韩文姝看着柳如眉,柳如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陶源笑了笑,“是啊,不过我可不敢欺负你,回去跟娘这么一说,倒霉的还是我哟。”    “你知道就好。”韩文姝一笑。    正说话间,外面的戏台开始唱戏了,底下的看台都已经挤满了人。    韩文姝还是第一次看戏,之前陶三娘都是跟熟识的夫人去看的,韩文姝便没有跟着一起去了。    往日里看戏,都是有钱的员外和大户,家里办喜事请人来唱戏,不过韩文姝也都没去看过。    嗑着瓜子,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大戏,倒真是一种享受。    不过韩文姝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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