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押题
年级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怎么可能, 这么帅一个小伙你跟他说是女生？ 赵扬灵被同学人出错是常有的事, 不过在学校特征明显, 老师基本都认识她, 不会有老师认错这种情况。 这次被当早恋抓倒是头一次, 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怎么自证她自己性别为女。 年级长还是觉得这些学生像是在诓他，说：“你们两个别走，早恋还想跑。” 赵扬灵憋屈得不行, 她喜欢的人都没有，恋什么？ 这边领导训人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不少人开始聚集过来，围在旁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赵扬灵跟旁边的人说了一遍, 周围的人瞬间笑疯了, 又引来更多的人, 最后一班走廊围了一圈人。来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赵扬灵满脸的生无可恋, 她觉得她要成为二中的一个笑话了。 年级长总算觉得不对, 周围的人都在笑，他随手抓一个男同学来问：“他真的是女同学？” 那个男同学憋笑憋得辛苦，又怕开口说话直接笑出声，只好直点头。 年级长还是不信：“真的？你们别是联合起来骗我。” 还是有人去一班讲台上拿了张花名册，年级长盯着上面的女字久久不语。 年级长不服气, 发出最后的质疑：“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这个名字，万一你们随便指一个女生的名字给我看呢。” 周清越终于笑够了, 提醒他道：“……老师，你看一眼她校章。” 二中不强制带校章，学生根本就不带，从发下来后就一直被赵扬灵藏在某个角落里面，今天她的校章终于见到阳光了。 年级长看着校章的照片姓名，再次陷入沉思。 赵扬灵终于洗清冤屈，说：“我可以去吃饭了。” 年级长支支吾吾，终于说：“行，快去吃饭，下次别做这么令人误会的事。” 周清越忍笑。 赵扬灵特无奈：“我们两个都是女的，有什么可误会的啊。” 年级长脸一板，“你的穿着太有误导性了，下次注意点。”他想了想，为了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同性，也要保持距离。” 赵扬灵：“……”服了。 周清越在旁边直憋笑。 年级长脸转过去，冷声说：“你们两个也是，搂搂抱抱干什么？” 周清越没想到战火突然转到他这里，非常茫然，他回头看看乔珩。乔珩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双肩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接触，怎么就搂搂抱抱了？ 乔珩低头看了眼他们之间唯一接触的地方，就是手碰肩膀。 年级长继续说：“人与人之间要保持距离是不是，同性之间也……”他突然停住，表情奇怪地打量周清越，过了一会，对着周清越问了句：“你不是女的。”他对刚才的事有阴影了。 周清越：“？？？” 赵扬灵毫不做作，笑得十分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围观的同学也忍住噗了一下，这个高二的年级长是真的逗。 周清越觉得他要抓狂：“我是男的！” 不能因为赵扬灵长得帅，就觉得所有好看的男的都是女生啊，很累。 乔珩只是轻笑，搭在周清越肩上的手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后颈，若有似无地安抚他。 年级长尴尬地咳两声，知道他自己太敏感了，只好干巴巴说：“散了散了，快去吃饭。” 说起吃饭，一群围观的人终于想起来他们还没吃饭，拉着朋友几个几个的散了。 年级长看看他们，又和周清越对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背着手快走几步下楼梯。 周清越和乔珩两个人本来是想去的食堂，结果闹了这一回，食堂里面也没什么菜，再加上菜色少，看起来胃口也没了。 倒是乔珩打算订外卖。 自从意识到智能手机开始普及后，周清越也开始把手机拿出来时不时看几眼了。乔珩陈光逸都换了智能机，他现在也蠢蠢欲动，奈何资金不够。 他点进自己企鹅看看，依旧是没什么可以看的，只好看着手机发呆。 旁边乔珩在订外卖，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听了几句话就发现，好像全是他喜欢吃的。 周清越微微撇过头，想听得更仔细，只听到了乔珩的最后一句，“再要一杯橙汁。” 可以确定了，乔珩就是在按照他的喜好来点单。 周清越觉得他耳朵有点烫，伸手捏了下自己耳垂。 乔珩打完电话回头刚好见到周清越眼帘垂下，低头不语，带着几分乖巧的样子，眉梢变得柔和。 两个人在离围墙近的树下找了张石桌椅坐下。 乔珩刚想问他语文作文怎么立意，就发现石桌上周清越手机上的好友列表有一个在闪动。 周清越也看到了，定睛一看，才发现闪动的备注是刘求昉前女友。 他们两个还有联系？ 乔珩想起那晚那个送手机的女生，垂眼看自己手机，淡淡说：“你先回她。” 周清越听到这句话，突然多了点奇怪的心虚感。 他看了一眼消息，陈语悦只是普通的打了个招呼。 【刘求昉前女友】：清越，吃午饭了吗？ 对方太过熟稔的称呼，让周清越觉得有点不舒服。更何况从加企鹅后这么久没联系，他没想到今天会突然找他。 乔珩看着手机，余光扫向那边，看周清越的表情，语气不太像平时，“你们最近一直在联系？” 周清越摇头，“没有，我不太想和她有更多的联系。” 她姐现在正在复读，前途无量，最近也开始跟家里提要求，不是以前那种万分‘懂事’的模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私心是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人扯上一点关系。 乔珩捏着手机的手放松了一些，问周清越：“你不喜欢这种？” 周清越理所当然地说：“嗯，她又不是人民币。” 乔珩嘴角翘起：“你只喜欢人民币？” 周清越想了想，不要脸地补充道：“还有我自己，毕竟帅。” 乔珩确认：“没了？” 周清越确定：“没了！”只是有点心虚。 乔珩眼里带上笑意：“那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很欣赏我这种？” 这句话给了周清越当头一棒，直接懵逼了。 这句话他的确说过，可是是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说的，为什么乔珩还记得？ 周清越有些羞赧，强调道：“欣赏，欣赏！”他说的不是喜欢，不是！ 乔珩含笑说：“嗯，欣赏。” 纵容的语气让周清越有一种是他无理取闹的感觉。 他觉得他耳朵的热度是下不去了。 恰巧这时外卖的电话到了，乔珩接了电话，围墙外卖就有个小哥的声音，“尾号6888是吗。” 乔珩应了一声。 围墙上突然爬上一个小哥，他用绳子绑住外卖的袋子，把绳子一点点往下放。 小哥送完快递，笑得露出牙齿，“七十八元，祝你们用餐愉快。” …… 周清越通过这段时间的复习，曾经学过的记忆也慢慢地翻涌上来，很多题型在他看来并不难。 下午考数学，他写完检查完试卷，下意识往右边一看，才发现乔珩也在看他。乔珩桌面的文具尺子已经收拾好，估计早就做完试卷了。 周清越歪头看了他一眼，写完了？ 乔珩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自己的试卷。 倏时，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一组二组的两位同学同时交卷，监考老师不确定地问：“真的不再检查一下？”她不是第一次监考六楼，数学这种科目很少有人提前交卷。 周清越和乔珩对视一眼，浅笑点头。 等两个学生都走了之后，监考老师才翻看试卷，看着试卷上简洁明了的步骤直咂舌，果然是六楼的学生。 第二天是英语和物理化学，由于下午物理和化学考试中间必须腾出半小时休息时间，所以物理考试也比昨天的数学提前半小时考。 上午刚考完英语，同学们被听力折磨得一塌糊涂，回来放文具后刚想出教室，就被物理课代表拦住。 有些同学忍不住抱怨，考试这么累怎么还要留下来。 物理课代表也觉得不说清楚仇恨有点大，连忙解释：“待会谢老师来帮我们押题，你们现在想去吃饭的也可以走。” 押题，这两个字紧紧栓住了同学们的心，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周清越手里拿着试卷，正在和赵扬灵对英语答案，听到这句话，拿着试卷的手一顿。 赵扬灵听课代表说完后，也挺期待押题的，开玩笑说：“要是这次都押中就好了，说不定我就比乔珩总分高了。” 周清越神色复杂，不明不白地说了句：“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