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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闹范阳(五)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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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之大,着实令五人倍感意外,高凤麟道:    “怎么了,师兄?”    林正云道:    “昨日我听到消息说,安禄山此时已经快打到洛阳了,照他目前的势头,洛阳能否守得住,还未可知。”    此言一出,五人更是震惊无比,没想到安禄山的进军速度这么快,七天还只是听说快要打到河南了,想不到今天就已经快打到洛阳城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高凤麟与平青云相互对望一眼,如果消息准确的话,那洛阳当真危矣。    张宣道:    “洛阳城市坚固,想必一时半会不会怎么样的,你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再说了,青云兄的师傅不是一早就在城中做的部署了么。”    高凤麟也道:    “希望如此。”    “对了师弟,我听说这次江南英雄大宴,你居然成了江南盟的盟主了,是不是啊,为兄可要恭喜你了。”    高凤麟道:    “师兄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的这个盟主只不过是个充门面的而已。”    “听说你们还和拜火教圣门他们打起来了,可有此事啊?”    说起这事来,高凤麟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在幕夜山被青龙所伤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对方突然改变主意送解药来,自己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呢。    高凤麟直摇头,    “你可别说了师兄,这次跟他们起了大冲突,害的我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师兄现在可就看不见我了。”    林正云奇道:    “这话怎么说,按理说,江湖上能伤你寥寥几人而已,难道对方当真如此厉害?”    高凤麟叹道:    “圣门四堂之首青龙堂主,他的那个什么玄煞**当真是厉害,还有他的煞掌,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林正云恍然大悟,    “原来是青龙这厮,要是这样的话,师弟你在他手上吃亏那就不奇怪了,此人的手段厉害的紧啊,就连我也忌他三分。”    “怎么,师兄也跟他交过手?”    林正云道:    “当年终南山大战这个青龙一直没有尽全力,与他交手的不多,倒是陈前辈,当年好像曾与他斗过些回合,我记得。”    高凤麟转头看向陈金发。    陈金发笑道:    “这个,就不提了,我这个人生性懒散,武功练得高不成低不就,二十年前就没打过这个青龙,二十年后就更别说了。”    林正云道:    “陈前辈过谦了,毕竟你当年也是……”    “当年的事今天就不提了。”陈金发出人意料的打断了林正云的话。    林正云顿了一下,大概也知道陈金发不想旧事重提,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也对,今时不同往日,此一时彼一时也。”    高凤麟等几人还自奇怪陈金发怎么突然这么反常,不过看林正云也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了,林正云反应如此之大,着实令五人倍感意外,高凤麟道:    “怎么了,师兄?”    林正云道:    “昨日我听到消息说,安禄山此时已经快打到洛阳了,照他目前的势头,洛阳能否守得住,还未可知。”    此言一出,五人更是震惊无比,没想到安禄山的进军速度这么快,七天还只是听说快要打到河南了,想不到今天就已经快打到洛阳城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高凤麟与平青云相互对望一眼,如果消息准确的话,那洛阳当真危矣。    张宣道:    “洛阳城    第三十一回 安史之乱(六)    以她们的武功造诣原本极易掌握身体的平衡,可是这仲宣楼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年久失修,城楼上总有些受雨水侵蚀的残砖断瓦。那白衣女子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来,可是紫衣女子趁剑招未老时,隔空击了过来,白衣女子回剑用剑脊挡住了金玲索,因此后退了小半步,却不料脚下砖瓦断裂,身体失去平衡,朝地面摔了下来。    这一幕实是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城楼达四丈多高,摔下来非得重伤。在城墙下的一般人也不敢冒然去接。    不过幸亏高凤麟此时正在楼下,见白衣女子出了意外,连忙上前几步,提气运功,身体如旱地拔葱般跃到半空中,右手探出揽住白衣女子的纤腰,手上轻轻一带,将白衣女子扶正了身子,安然的落到了地上。    本以为对方会出言感谢,岂料那白衣女子落地之后非但没有只言片语的谢意,反倒是上手就是一个耳光,喝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    这一巴掌直叫高凤麟目瞪口呆,怎地自己好心帮人,反而被对方打了一个耳光,还没来得及反应,楼上那紫衣女子道:    “拓跋贞,你输了。”    那拓跋贞看来起来十**岁的模样,听那紫衣女子说过这话,一张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紧闭着小嘴,怒目瞪视着高凤麟,    “就怪你!”说着就挺剑朝高凤麟刺去,高凤麟这次冤大头当的可就大了,完全没有搞明白对方为何刀剑相向。    那拓跋贞一剑一剑的刺来,手下丝毫不留情面,况且她的剑法造诣颇高,这一通疾刺,惹的高凤麟手忙脚乱。    楼上那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    “你将气撒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今年这阵是我们赢了。”说完再次咯咯一笑,从另一头下城楼去了。    拓跋贞这下脸涨的更红了,气急之下手上的剑出的更快了,当真是要与高凤麟拼命的意思。    高凤麟这时自己也悔恨的要命,没事管这个闲事干嘛,真是好心当狗肺,忙道:    “这位姑娘,你,你是不是误会了,刚才我是好意救你啊。”    那拓跋贞嗔道:    “谁要你救了,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害我输了这一场,叫,叫我怎么办……”越说越着急,差点都要哭了起来。    高凤麟听到她言语中焦急起来,还一无所知,忙道:    “姑娘,咱们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吗?”    “谁跟你好好说话,我先杀了你,然后再自裁,看剑。”紧接着又是一件刺了出去,罩在高凤麟身上各大要穴处。    这个拓跋贞的剑术当真是厉害啊,拼起命来高凤麟招架起来竟然惊出一身的冷汗,只得左躲右闪,先避过她再说。一路逃回到他下榻的客栈附近。    拓跋贞的剑术虽高,但是轻功却远不及高凤麟,三纵两跃就将拓跋贞甩出了好几丈之远。    岂料拓跋贞仍不死心,就好像跟高凤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众目睽睽之下一直追到客栈。    高凤麟前脚进了客栈,拓跋贞后脚也跟着追了过来,搞的客栈内外鸡飞狗跳,张宣与平青云陈金发闻声也出来瞧究竟。    见高凤麟被人追杀,本想上去助阵,但是发现对方是个少女,况且高凤麟并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闪,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拓跋贞一路追到了客栈,高凤麟忙呼:    “我说姑娘,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恩将仇报啊?”    拓跋贞边刺边道:    “本姑娘的事用不着你个外人多管闲事,你害我输了比试,我就得要你的命。”    高凤麟直喊这个女人太霸道了,见楼上张宣站在一旁,忙呼:    “子俊救我!”    张宣无奈的摇摇头,七星剑呛啷出鞘,迎着拓跋贞的剑点了上去,拓跋贞没想到张宣的剑法如此高超,仅仅是两三招间就将自己的剑法带入了他的节奏当中,被他牵着鼻子走。    趁着这个空档,高凤麟身形晃动,闪到拓跋贞的右边,在她右后背的地方戳了几下,当即拓跋贞就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拓跋贞没想到高凤麟会趁机偷袭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当即破口大骂。客栈之中,人来人往,拓跋贞这么一骂立马就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无奈高凤麟找了个馒头塞到她嘴里去,将她嘴巴捂住了,抗回房间去,这才让看热闹的人散了去。    一个小女子,在陌生的房间中被四个陌生的大男人盯着,拓跋贞再野蛮也不禁有些害怕,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张宣冲她笑了笑,说道:    “这姑娘,只要你保证不再叫,我们就帮你把带子松了。”    拓跋贞点点头,张宣带子解了,取出塞在她嘴里的馒头,刚拿出来,她又在叫唤,张宣急忙就塞了进去。    “姑娘,咱们好好说话,我要是信我,就不要再叫了。”    大概是看出张宣的诚意了,拓跋贞再次点头,高凤麟忙道:    “别相信她。”    张宣示意无妨,慢慢讲馒头拿了下去,拓跋贞果然不再叫了,高凤麟也送了一口气,问道:    “我说姑奶奶,刚才我是看你从城楼上摔了下来,这才出手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过来杀我是为何?”    拓跋贞小嘴巴噘的老高,看样子是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了。张宣也道:    “姑娘,我想我们是有点误会,你把事情说清楚,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说着扯了一下高凤麟的衣袖,示意其服个软。    见张宣问话,拓跋贞居然说起话来,道:    “这人莽莽撞撞闯进我和侯方君的比试,害我输了,此战关乎师门荣辱,我既已输了,就无颜去见我师傅了。”    “不是,我怎么就害你输了,你从城市摔下来,我接住你,难道你就输了?”    拓跋贞依旧不理他,对张宣说道:    “我们的比武规定,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一旦谁有旁人相助,那她就算输了。”    “还有这么奇葩的规定啊?”高凤麟叫道。    第三十一回 安史之乱(七)    拓跋贞瞪了高凤麟一眼,满脸的怒气和不屑,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既然输了,又被你们擒住了,更没脸见师傅,你们还是杀了我。”    高凤麟叹气道:    “我说你一个小丫头才几岁,成天要死要活的,不就输了场比试么,就要寻死觅活的,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几百次也不够我输的啊。”    那拓跋贞自小给灌输的思想就是一切以胜利为目标,听到高凤麟这样自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意识自己失态,马上有屏住笑容,一脸冰霜。    张宣笑道:    “凤麟兄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有失败过了才能变的更强大,姑娘这么做,犯不着。”    拓跋贞冷冷道:    “我的事,你们不懂,不用你们指手画脚,要杀就杀。”    高凤麟没好气道:    “无缘无故,我们杀你做什么,你只要保证不再找我麻烦,我们立刻就放了你。”    “那你们还是杀了我。”    这拓跋贞年纪虽然,性格却倔强的很,一心求死,饶是张宣能言善辩都说不透她。    最后逼的高凤麟没有办法,只得不停的向她道歉,她才答应他们离开客栈,这几日来,困在高凤麟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他一直不确定鄂谷烈与阿史那兄弟二人的动向,既然他们曾在金陵出现过,那么我们的目标依旧不会改变。    “余前辈,我得马上回城去,早做提防。”    “我随你一同前去。”余剑通一想到他们可能与鄂谷烈相遇,便忍不住想要一同前往,心中对报仇的执念一刻都没有放下。    “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    说着就掉头往回走了,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呼喊:    “大哥,你们要做什么去?”    回过头来,确是马冲在问余剑通,    “我有事要与高兄弟进城一趟,你们先回去。”    这兄弟两人已经被长孙听雨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肯轻易离开,齐声道:    “大哥有事,做兄弟的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我们与大哥一同进城。”    “这……”余剑通望了高凤麟一眼。    对于这兄弟两,因为长孙听雨的原因,高凤麟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十分的好,碍于余剑通的面子才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现在确实要他们一同进城,那是万万不愿意的。    “此事事关重大,你们还在留在此地的好,待事情一了,余前辈自然会回来的。”    既然高凤麟都发话了,余剑通也不便强带他们兄弟二人,再说此次进城说不定有很大的风险,为了不连累两人余剑通也就说道:    “你们就留在山上,事情结束后我就回来。”    马冲马明二人哪里是舍不得余剑通,可是不仅高凤麟不想他二人去,连余剑通都拒绝二人前往,只得失望的回山去了。    余剑通与高凤麟两人则回到金陵城中。刚进盟主府,高凤麟就被董秋名逮着个正着,无奈高凤麟喝下了又苦又涩的药将董秋名打发走了,把陈金发和平青云、张宣几人一同叫了过来,当下就说了他刚才的推测。    “李元孝就在金陵城?”三人都同时惊呼起来。    “李元孝此人武功极高,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七大宗师之一了,恐怕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陈金发说道。    “由此人坐镇,恐怕我们的胜算不会太大,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平青云道。    “除了李元孝,鄂谷烈也藏在金陵城,恐怕那个扎克木也在这里,这几个人的实力都比肩宗师,这可如何是好?”张宣也担心道。    这么一看,己方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高凤麟望着己方几人,只得叹气摇头,    “硬拼是打不过他们了,只希望太守大人那边做好足够的防范。他们武功再厉害,这成百上千的军队总该拿他们有点办法。”    陈金发道:    “你别忘了,他们在扬州能着急一千多人,那你又怎么能确定对方不会在金陵城中埋伏上千人呢?金陵城的防守不比东西两京,就算他们得不到,一把火烧……”言到此处,陈金发戛然而止。    众人都等着双目瞧向于他,这一刻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齐声道:    “烧粮草!”    平青云忙道:    “先前我还奇怪,这金银财宝还能运走,可是金陵城中的粮草何止万石,他安禄山想要据为己有,光是押送粮草的就得不少人,他哪里来这么多押送这么多的粮草,况且一路到河北路程几百里,哪那么容易就押送过去,原来他们是想火烧金陵城。”    高凤麟道:    “安禄山马上就要起兵了,我想他们如果要放火,一定会赶在起兵之前。”    “可是我又不知道安禄山起兵的具体时间。”余剑通道。    平青云道:    “现在对方就藏在城中,偌大一个金陵城,要想将他们找出来,可能性极小。敌暗我明,不如我们来一个引蛇出洞如何?”    高凤麟问道:    “如何引蛇出洞?”    平青云道:    “这些粮草如今放在金陵城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只要说服太守董仲德,让他将粮草运往别处,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前后夹击,定能叫他们吃个大亏。”    众人都拍手叫绝,张宣道:    “可是,又如何太守将粮草运走呢?”    “这个你就有所不支了,虽说江南两道的租赋钱财粮草都屯于金陵,但是一直都是经过江陵运往长安,我们只消跟董仲德说有人想打金陵粮草的主意,这丢失租赋可是大罪,董仲德肯定是想早日将这个锅甩给江陵那边,只要粮草出了金陵城,那么对方肯定会动手。”平青云道。    “妙,我这就去找钱大金来。”    “凤麟留步。”平青云道。    “还有什么事?”    “此事不宜声张,能安全将粮草秘密运往江陵固然最好。如果对方真的要动手,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高凤麟点点头,便出了门去,张宣也随他一道去找钱大金去了。钱大金了解到情况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搁置,第一时间赶往太守府,向董仲德汇报了此事。    这钱大金是江南有名的财主,与董仲德也有几分交情,听到有人要火烧金陵城,差点没从楼梯之上摔下来。听了钱大金的建议之后,董仲德连忙写了一道奏折上奏了长安,随后安排人手,着手押送粮草的事宜。    第三十一回 安史之乱(八)    这拓跋贞年纪虽然,性格却倔强的很,一心求死,饶是张宣能言善辩都说不透她。    最后逼的高凤麟没有办法,只得不停的向她道歉,她才答应他们离开客栈,不再与他们为难。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后面却捅出了更大的娄子。他们将拓跋贞的穴道解了之后,拓跋贞也依言离开了客栈,四人这才安静的睡了下去。    不曾想,大概半夜时分,高凤麟本已熟睡,却被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给吵醒了,本来倒也不在意,可是那脚步声愈来愈重,直接来到了他的隔壁。    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    “你们可确定,住在旁边的就是高凤麟?”    另一人道:    “千真万确,从他们进城后,我们就一直盯着他们了,此刻已经睡下了。”    “那你在这顶住了他们,我马上去召集人手过来。”    另一人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了,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离开的脚步声。高凤麟摇头叹道:“时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武学,今日的见,真是三生有幸。”    两从天黑开始,已经斗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是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高凤麟对于她们的武功十分的感兴趣,便出了客栈来到仲宣楼下一瞧究竟。此时楼下依然站着好多的人,高凤麟好容易挤到前边去,才能够近距离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打斗。    二女正斗着,此时她们都站在城墙的边角上,只要哪个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失足摔下来。二人她们正斗在紧要关头,跟本无暇管脚踏在什么地方,只要能站住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以她们的武功造诣原本极易掌握身体的平衡,可是这仲宣楼至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年久失修,城楼上总有些受雨水侵蚀的残砖断瓦。那白衣女子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来,可是紫衣女子趁剑招未老时,隔空击了过来,白衣女子回剑用剑脊挡住了金玲索,因此后退了小半步,却不料脚下砖瓦断裂,身体失去平衡,朝地面摔了下来。    这一幕实是令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这城楼达四丈多高,摔下来非得重伤。在城墙下的一般人也不敢冒然去接。    不过幸亏高凤麟此时正在楼下,见白衣女子出了意外,连忙上前几步,提气运功,身体如旱地拔葱般跃到半空中,右手探出揽住白衣女子的纤腰,手上轻轻一带,将白衣女子扶正了身子,安然的落到了地上。    本以为对方会出言感谢,岂料那白衣女子落地之后非但没有只言片语的谢意,反倒是上手就是一个耳光,喝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    这一巴掌直叫高凤麟目瞪口呆,怎地自己好心帮人,反而被对方打了一个耳光,还没来得及反应,楼上那紫衣女子道:    “拓跋贞,你输了。”    那拓跋贞看来起来十**岁的模样,听那紫衣女子说过这话,一张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紧闭着小嘴,怒目瞪视着高凤麟,    “就怪你!”说着就挺剑朝高凤麟刺去,高凤麟这次冤大头当的可就大了,完全没有搞明白对方为何刀剑相向。    那拓跋贞一剑一剑的刺来,手下丝毫不留情面,况且她的剑法造诣颇高,这一通疾刺,惹的高凤麟手忙脚乱。    楼上那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    “你将气撒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今年这阵是我们赢了。”说完再次咯咯一笑,从另一头下城楼去了。    拓跋贞这下脸涨的更红了,气急之下手上的剑出的更快了,当真是要与高凤麟拼命的意思。    高凤麟这时自己也悔恨的要命,没事管这个闲事干嘛,真是好心当狗肺,忙道:    “这位姑娘,你,你是不是误会了,刚才我是好意救你啊。”    那拓跋贞嗔道:    “谁要你救了,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害我输了这一场,叫,叫我怎么办……”越说越着急,差点都要哭了起来。    高凤麟听到她言语中焦急起来,还一无所知,忙道:    “姑娘,咱们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吗?”    “谁跟你好好说话,我先杀了你,然后再自裁,看剑。”紧接着又是一件刺了出去,罩在高凤麟身上各大要穴处。    这个拓跋贞的剑术当真是厉害啊,拼起命来高凤麟招架起来竟然惊出一身的冷汗,只得左躲右闪,先避过她再说。一路逃回到他下榻的客栈附近。    拓跋贞的剑术虽高,但是轻功却远不及高凤麟,三纵两跃就将拓跋贞甩出了好几丈之远。    岂料拓跋贞仍不死心,就好像跟高凤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众目睽睽之下一直追到客栈。    高凤麟前脚进了客栈,拓跋贞后脚也跟着追了过来,搞的客栈内外鸡飞狗跳,张宣与平青云陈金发闻声也出来瞧究竟。    见高凤麟被人追杀,本想上去助阵,但是发现对方是个少女,况且高凤麟并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闪,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拓跋贞一路追到了客栈,高凤麟忙呼:    “我说姑娘,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恩将仇报啊?”    拓跋贞边刺边道:    “本姑娘的事用不着你个外人多管闲事,你害我输了比试,我就得要你的命。”    高凤麟直喊这个女人太霸道了,见楼上张宣站在一旁,忙呼:    “子俊救我!”    张宣无奈的摇摇头,七星剑呛啷出鞘,迎着拓跋贞的剑点了上去,拓跋贞没想到张宣的剑法如此高超,仅仅是两三招间就将自己的剑法带入了他的节奏当中,被他牵着鼻子走。    趁着这个空档,高凤麟身形晃动,闪到拓跋贞的右边,在她右后背的地方戳了几下,当即拓跋贞就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拓跋贞没想到高凤麟会趁机偷袭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当即破口大骂。客栈之中,人来人往,拓跋贞这么一骂立马就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无奈高凤麟找了个馒头塞到她嘴里去,将她嘴巴捂住了,抗回房间去,这才让看热闹的人散了去。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一)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    拓跋贞怒道:    “我师傅怎么会是害你们的人。”    高凤麟道:    “刚才我追的那个人所着服饰跟他们确实无异,胸前绣着一个‘书’字,对了,那人模样很瘦,鼻子有些大,眼睛很深沉。”    拓跋贞想也都没想:    “你说的人,我们不认识。”    高凤麟道:    “这就奇怪了,当时我从客栈一路追了出来,跟那人动了手,那人占着熟悉地形,将我甩了,不过多会就,就碰见你的师傅和师兄们了。”    这时拓跋贞的其实一个师兄说道:    “我们与你根本不认得,害你作甚,你无端打伤我师傅,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另一个人也道:    “我师傅重伤未愈,这次要有什么三……我们秀书坊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三人说着去扶他们的师傅,却哪里知道,那老头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那三个师兄同时惊呼道:“师傅!”    高凤麟心下一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师妹,你快来看看,师傅怎么了,师傅!师傅!……”    拓跋贞见他们叫的撕心裂肺的,心底下也是一凉,忙奔了过去,瞧她师傅的模样,已然是没了知觉。再伸手探他鼻息,居然几经没了呼吸,又去搭脉,发现脉搏也没有了。    拓跋贞一阵天旋地转,空中一片空白,一张脸变的煞白煞白的。高凤麟瞧四人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好,忙过去帮忙看看情况如何。    待走近时,拓跋贞一声娇叱:    “你杀了我师傅,我要你的命。”    高凤麟如遭雷劈,怎么他的师傅就此死去了?自己刚才那一掌掌力虽大,但是并无后劲,莫说身怀武功之人,就是不会武功的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下这一掌顶多受点皮肉之痛,要说就此断气,那玩玩是不可能的啊。    拓跋贞剑背高凤麟夺了去,便出掌上去与高凤麟纠缠,此时另外三人也一起加入了围攻高凤麟的战圈之后,瞬时间将高凤麟围在了中间。    高凤麟此时百口莫辩,对方认定了自己就是杀他们师傅的凶手,四人人都要找他拼命,他只得一味守住自己的门户,不露出破绽来。    四个人次时对高凤麟有杀师之恨,恨不得啃其骨,饮其血,招招拼命。高凤麟一来心中有愧,而来本就不想与他们再斗下去,是以招招忍让。但是对方却完全相反,这样一来,高凤麟就显得极为被动了。    张宣在一旁瞧的心急,本想插手进去,但是想到刚才这一下子怎么会让老爷子丢了性命,完全想不通。走到老爷子身边,去探鼻息,摸脉搏,当真是没有一丝活着的迹象。    刚才他与高凤麟缠斗时,招式稳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接下高凤麟这一掌怎地就死了,这当中一定有蹊跷,忙叫道:    “拓跋姑娘,三位仁兄,你们暂且动手,这事有蹊跷,我们暂时罢斗,先察个明白再说啊。”    拓跋贞喝道: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哪有什么蹊跷,你想为他开罪也不用这般侮辱我们的眼睛。”说话间,手上招式又加快了许多,高凤麟不去还击,只依仗高明的轻功将四人的进攻都一一闪避了过去。    张宣也是心急如焚,刚才那一下却是是高凤麟打的,这个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可是,这个结果却非常的不合常理。见四人疯一样追着高凤麟打,便也上前去,意图将他们分开来。    刚刚加入进去,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张宣瞥眼望去,尽然是一群与他们同样服饰的弟子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青年喊道:    “师妹,是你吗,这是什么情况?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妹,师傅怎么了?”    拓跋贞道:    “他们杀了师傅!”    高凤麟心叫冤枉,自己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们的师傅?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一听说有人杀了他们师傅,赶来的三十多个人全部一窝蜂的拔剑围了过来。    张宣暗叫不好,这次插翅也难飞了,只得苦苦支撑。那三十多个人围了过来,张宣与高凤麟二人忙展开轻功逃到别处去,可是拓跋贞实在与他的这些师兄的武功不是一个路子,高明的多,始终缠着高凤麟让他脱不开身,高凤麟又不愿意下杀手还击,被拓跋贞追着满大街逃窜。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三十人围攻过来后,不知从哪边角落,又围了几十个人过来,这下当真是将高凤麟与张宣二人围的水泄不通。    二人对拓跋贞无恶意,又见来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擒住了。拓跋贞押着他们来到他们师傅尸首前,向当中一人说道:    “师兄,就是他杀的师傅。”    这人是秀书坊大弟子曾长卿,他的父亲就是刚刚被高凤麟所杀的曾权。听到拓跋贞说此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怒气攻心,大骂一声直娘贼,拔剑便要刺高凤麟。    “住手!”    张宣叱喝一声,曾长卿顿了一下,问道:    “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宣道:    “你们的师傅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拓跋贞道:    “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与我师傅对了一掌,我师傅这才被击倒在地,难道还有假?”    张宣道:    “没错,令师的确与他对了一掌,但是当时他倒地之后并未马上断气,我记得你们和我们后来都在一起的时候,令师还盘膝而坐,打算运功疗伤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这当中一定还有蹊跷,你们千万不要错杀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拓跋贞冷道:    “你现在为了为他开罪,当然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曾长卿喝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    剑抬至空中,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少侠请住手。”    这声音好生熟悉,众人闻声瞧去,却是陈金发站在人群之外,高凤麟忙呼道:“师叔!”    站在陈金发身边的还有一人,却是他秀书坊的弟子,那人脖子旁边被架了一把横刀,自然便是平青云。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二)    陈金发他们这是挟持了人质过来好谈判,只听陈金发道:    “我这个师侄平常虽然有些胡闹顽劣,但是却从不伤人性命,令尊的死想必另有蹊跷,曾少主何不查清之后再动手呢?”    曾长卿疑道:    “你认识我?”    陈金发道:    “襄阳秀书坊也算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在荆襄一带也颇有盛名,令尊曾权侠名远播,我们又怎会没有耳闻过呢?”    拓跋贞叫道:    “难道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见他们挟持了一名弟子,拓跋贞也只能投鼠忌器。    陈金发道:    “亲眼所见未必都是真,道听途说也未必都是假。”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青年来,看起来与曾长卿年纪相仿,说道:    “混账东西,我们秀书坊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就算他是你师侄,但是他现在杀了我们的师傅,就算他是皇帝老子的侄儿,我们也得杀了他,为师傅报仇。”    陈金发摇摇头,道:    “如果你们真的想为你们的师傅报仇,我劝你们还是将此事调查清楚,不然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的师傅。”    曾长卿道:    “你们一口咬定他不是杀我父亲的凶手,凶手另有他人,那么我问你们,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关于这一点,只是张宣他们的推测,真正的凶手却是他们是所不知道的,听到曾长卿这么一问,几人都沉默了一番,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什么人。    “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就是默认了?”    陈金发问拓跋贞道:    “这位姑娘,我且问你,我这师侄的武功比你如何?”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拓跋贞还是如实回答道:    “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    陈金发道:    “不错,我师侄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刚才你们交手之际,我们师侄处处忍让,如果他真的有杀心要杀你师傅,那么再杀一个你又有何妨,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说明什么?”众人当中有个人脱口问道。    陈金发道:    “这看不出来吗,他根本无意于你们为敌。再说了,姑娘,今天在城楼下时,他还出手救过你,犯得着用来杀你师傅吗?我们与你师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要杀他?”    曾长卿道:    “不管怎么样,刚才就是你们在与我爹动手,这个你们赖不掉,不是他,你们又说不出别人,那就只能是他。”    张宣在一旁瞧的心急,本想插手进去,但是想到刚才这一下子怎么会让老爷子丢了性命,完全想不通。走到老爷子身边,去探鼻息,摸脉搏,当真是没有一丝活着的迹象。    刚才他与高凤麟缠斗时,招式稳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接下高凤麟这一掌怎地就死了,这当中一定有蹊跷,忙叫道:    “拓跋姑娘,三位仁兄,你们暂且动手,这事有蹊跷,我们暂时罢斗,先察个明白再说啊。”    拓跋贞喝道: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哪有什么蹊跷,你想为他开罪也不用这般侮辱我们的眼睛。”说话间,手上招式又加快了许多,高凤麟不去还击,只依仗高明的轻功将四人的进攻都一一闪避了过去。    张宣也是心急如焚,刚才那一下却是是高凤麟打的,这个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可是,这个结果却非常的不合常理。见四人疯一样追着高凤麟打,便也上前去,意图将他们分开来。    刚刚加入进去,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张宣瞥眼望去,尽然是一群与他们同样服饰的弟子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青年喊道:    “师妹,是你吗,这是什么情况?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妹,师傅怎么了?”    拓跋贞道:    “他们杀了师傅!”    高凤麟心叫冤枉,自己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们的师傅?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一听说有人杀了他们师傅,赶来的三十多个人全部一窝蜂的拔剑围了过来。    张宣暗叫不好,这次插翅也难飞了,只得苦苦支撑。那三十多个人围了过来,张宣与高凤麟二人忙展开轻功逃到别处去,可是拓跋贞实在与他的这些师兄的武功不是一个路子,高明的多,始终缠着高凤麟让他脱不开身,高凤麟又不愿意下杀手还击,被拓跋贞追着满大街逃窜。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三十人围攻过来后,不知从哪边角落,又围了几十个人过来,这下当真是将高凤麟与张宣二人围的水泄不通。    二人对拓跋贞无恶意,又见来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擒住了。拓跋贞押着他们来到他们师傅尸首前,向当中一人说道:    “师兄,就是他杀的师傅。”    这人是秀书坊大弟子曾长卿,他的父亲就是刚刚被高凤麟所杀的曾权。听到拓跋贞说此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怒气攻心,大骂一声直娘贼,拔剑便要刺高凤麟。    “住手!”    张宣叱喝一声,曾长卿顿了一下,问道:    “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宣道:    “你们的师傅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拓跋贞道:    “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与我师傅对了一掌,我师傅这才被击倒在地,难道还有假?”    张宣道:    “没错,令师的确与他对了一掌,但是当时他倒地之后并未马上断气,我记得你们和我们后来都在一起的时候,令师还盘膝而坐,打算运功疗伤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这当中一定还有蹊跷,你们千万不要错杀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拓跋贞冷道:    “你现在为了为他开罪,当然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曾长卿喝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    剑抬至空中,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少侠请住手。”    这声音好生熟悉,众人闻声瞧去,却是陈金发站在人群之外,高凤麟忙呼道:“师叔!”    站在陈金发身边的还有一人,却是他秀书坊的弟子,那人脖子旁边被架了一把横刀,自然便是平青云。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三)    张宣楞了一下,    “细作?什么细作?”    “我只是猜测,或许是安禄山的,或许是圣门的,或许是拜火教的。跟我为难的,就这几方面的人。”    “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到秀书坊来当细作,这里有什么他们想图的东西?”    高凤麟摇了摇头,秀书坊这门派他耳闻也不是很多,以前只是从陈金发的口中听他提到过,至于门派到底如何,却又说不出道理来。    张宣又问道:    “你说陈前辈和青云三天之内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高凤麟道:    “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人应该就是藏在秀书坊内,你叫师叔和平小将军怎么查?”    张宣道:    “在客栈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们四人四间房,你我两间房相连,他们两人的房间离的就比较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高凤麟道:    “就是不知道这秀书坊弟子有多少,刚才来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发现之前在客栈里的那个人,如果我们能将他们门中的所有弟子都找来一一指认,说不定能有些眉目。”    “可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张宣道。    “很明显,他们不相信。”    两人同时摇头,这下子可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日除了早些时候有人给他们两个送了点吃的东西,就没有人管他们了,倒是门口多了四人守卫,一来以防他们跑了,二来两人要是有个什么解手三急也有人照应。    就这样,三人在秀书坊呆了三天,但是第三天的时候,门中却没有人来提他们,依旧将他们晾在房中,二人都是被绑了手脚,搞得这几天难受之极。    奇怪的是门口守卫的他们的四人不知为何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被叫走了,然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个人前来,外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没事的时候还有人从门外走过,这会安静的有点不正常,二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子俊,我怎么有股不好的感觉!”    “嗯,我也有点,按理说这三天也到了,就算他们不来管我们,陈前辈和青云也该来找咱们了,这一天都快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    “你可别乌鸦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高凤麟当即闭嘴,直到天黑,见还没有人来,高凤麟说道:    “不行,我看八成是出事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怎么出去,我们两个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动都动不了。”    高凤麟嘿的一声笑,道: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那里。”张宣朝高凤麟眼神望去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好大的青瓷花瓶摆在几上。只见高凤麟想尽了办法将身子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花瓶边,身体倾斜着将那花瓶给撞倒了,然后说道:    “子俊,你快滚过来,看看能不能捡起一个碎片来。”    这话张宣听在耳边真是怪怪的,不过情况特殊,也就照他所说滚了过去,拾起来一块碎片将手边的绳子给割断了,然后将这几天绑的他们异常难受的绳子全部解了下来。    “快快快,快给我解开。”高凤麟叫唤着。    两人解绑之后,从未感到如此的舒畅,这几天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趁解绑之后赶紧活动一下筋骨,这才畅快了许多。    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不过这事难不到高凤麟,当即运气,将房门打出个一个洞来,两人破门而出。    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二人肯定这秀书坊内肯定出了什么事,便一路寻到外边去。    囚禁他们的房间乃是秀书坊内最里面的一个小间,此时天色已黑,院中更无灯火,二人七转八绕都没有找到出路,终于在绕了半刻中之后看到前方有微微的烛火,两人寻着火光找了过去。    然而另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火光处应该是秀书坊的正式的厅堂,外面看起来甚是气派,可是门口却守了不少的人。    这就奇怪了,既然有人了,怎么里面那么阴森恐怖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所有的人都聚齐在这里来了,高凤麟心里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想对了,这里却是聚集了秀书坊内的所有老少。    两人为了不让人发现,从后面的隔窗溜了进去,慢慢来到前厅,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大厅之内捆绑着好几十人,只怕秀书坊内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了,这其中居然也包括拓跋贞和曾长卿,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再往角落望去,居然看见了平青云躺在那边,而陈金发却不见了踪影,平青云手脚都被束缚着,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是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许多持着刀剑的非秀书坊人站在一旁,正在看守着他们。大厅外头站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人身高比别人高出不少,青色长袍,正背对着大厅内,高凤麟瞧不见他的模样,但是显然此人是这些的头目。    此时厅内鸦雀无声,那头目像是在等待什么,气氛显的极为诡异,安静的可怕。    高凤麟和张宣两人从后堂探出脑袋来,盯着曾长卿和拓跋贞看,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但是两人一直都是垂着头,平青云在拐角处,更是看不到两人藏身的阴暗处。    过了一会,有人从外面进来,在那青袍之人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那青袍人摆了摆手势,示意其下去,转身来到厅内,高凤麟这才瞧清楚那人的模样,老实说,此人相貌极其普通,小鼻小眼,国字脸,四十来岁,厚嘴唇,右脸颊上有颗黑痣。一脸的严肃,朝里面走了进来。    高凤麟不识得此人,与张宣对望了一眼,二人自是都不识,只听那人对曾长卿说道:    “曾少门主,你脾气倔大家都知道,这令旗不接我们也早就料到了,可是你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你当真弃你秀书坊上下四十余口的性命不顾吗?”    曾长卿冷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并未作答。那人脸颊抽搐了一下,喝道:    “好,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当即袍袖一甩,出了门去。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四)    曾长卿头这么一歪,正好瞧到内堂的阴暗处,发现有两个人,眉头一皱,光线虽不明亮,但是也能看清是高凤麟和张宣二人。    高凤麟连忙打了个手势,叫他不要吱声,曾长卿瞪大了双眼,心跳不断加快,好似看到了救星,微微的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鲁莽,他们手里可是握着几人条人命。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在那青袍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又摆了摆手,抬头望了一眼天色,转头进到里面来,对这曾长卿说道:    “少门主,您这脾气当真是倔的不得了啊,你秀书坊五十多条人命当真就比不上一张纸吗?”    高凤麟心道:“果然是有目的而来,一张纸?那是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曾长卿突然开口说话了:    “哼,为了一张纸,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啊。”    曾长卿这一开口,倒是令那人挺意外的,说道:    “哟呵,曾少门主,您终于肯开口说话啦?那么你说说,这张纸,现在在哪啊?”    曾长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伯泰,你在江湖上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是个卑鄙无耻下流不仁不义不孝之徒。”    曾长卿这么辱骂他,伯泰也不生气,道:    “都说曾少门主是个俊杰,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江湖上的人是个个都瞎了眼啊,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识时务。”    “呛啷”一声,伯泰从旁边一人的手中夺过一把刀来,朝自己左手边的一名秀书坊弟子肚子捅了进去。    这一幕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中刀的弟子一声惨叫,曾长卿大呼起来,不停的咒骂伯泰。    高凤麟和张宣二人差点抑制不住自己要出面来,却被曾长卿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这时秀书坊中的其他弟子也跟着大叫起来,对伯泰不住的谩骂。可是伯泰依旧面无神色,对曾长卿说道:    “我得提醒你一下,曾少门主,戌时已经到,你再不说出来,每隔半个时辰我就杀你两名弟子,我看你们秀书坊的人到底是不是都是像你这样的硬骨头。”    说道将刀刃指着另一名弟子,曾长卿此刻恨不得将伯泰挫骨扬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骂道:    “伯泰,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    伯泰冷哼一声:    “杀你?那还不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    拓跋贞骂道:    “伯泰老匹夫,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打一场,背后暗算人算什么男人,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不怕将来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伯泰笑道:    “拓跋姑娘,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说曾权那个老东西怎么能调教出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徒弟来,小小年纪,武功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假以时日,岂不是要问鼎这天下宗师的宝座了。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师傅是谁,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一你条生路。”    拓跋贞骂道:    “伯泰,你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得罪我们秀书坊,他日荆襄书院一定会找你算这笔账的。”    伯泰仰天大笑,    “荆襄书院?哈哈哈哈,那****和宫千羽在城楼比武的时候,我们已经将荆襄书院灭了门,你还指望他们来救你吗?”    这一说,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曾长卿喝道:    “怎么可能,荆襄书院弟子上百人之多,你一个小小的伽蓝派,怎么能在一夜之间灭掉整个荆襄书院。”    伯泰笑道:    “这荆襄书院和你们秀书坊一样不堪一击。”    曾长卿立刻生出警觉,    “不对,贞儿和宫千羽比武是在三天前,如果荆襄书院一夜之间被灭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你休在这大放厥词。哼,你道我不知道吗?我秀书坊和荆襄书院共同拥有那样东西,每年各派出一名武功最高的弟子比武定胜负,胜的一方将保管一年。荆襄书院这几年人才济济,院中如宫千羽那样的高手不下数人,你们就算有再多的人,也决计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灭掉荆襄书院。哼,去年贞儿赢了宫千羽一筹我们才得以得到那样东西,今年比武败了,按理说,我们将会在比武结束后的七天之内将东西交到荆襄书院手中,可是一旦交到他们手中,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所以今天才杀上门来,想要强取豪夺,是不是。”    见曾长卿一下子戳破了自己的谎言,伯泰心中微微有气,不过此人一向面笑心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听曾长卿说的头头是道,却也不否认,说道:    “可惜啊,可惜!你曾少门主脑子虽然灵活,可是手脚却不够发达,假如你的身后有你脑子一半好用的话,也不至于会落的如此下场,你们秀书法这些年来也不至于靠一个小丫头来撑住门面。既然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模样,还守着这张纸来干什么,不如交给我来,免的你们和荆襄书院每年都要自相残杀。不是更好吗?”    曾长卿不去理他,伯泰见他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忽的又是一刀,捅进了另一名弟子的腹中,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名弟子立刻毙了命。    这一下可是惹怒了曾长卿,骂道:    “伯泰,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匹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我再给你办个时辰的时间好好考虑,半个时辰后,你还老实交代,哼哼,我可不是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这时的伯泰也失去了耐心,朝外面的人喝道:    “还不给我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它。”门外站着的七八个人顿做鸟兽散。    高凤麟和张宣在内堂瞧的一清二楚,心想这伯泰当真是心狠手辣,一下子就杀了两个人,同时也更佩服秀书坊这群弟子们,面对死亡的威胁个个都不吭声,宁死不屈,不由的都对他们生出一股敬重之意。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五)    到底这张纸是什么东西,叫这么多人舍弃性命都不愿意将他们交出去,还得需要跟荆襄书院一同保管,不知道这张纸牵扯了多少人和事。    二人退回内堂,张宣低声问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对方人手众多,还握着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们不能莽撞的上啊。”    高凤麟道:    “我们只有两个人,况且平小将军也被他们抓住了,实在不好动手。对了,师叔好像并不在其中,一定是逃脱掉了。”    张宣道:    “我们要不要先找到陈前辈?”    高凤麟道:    “事情紧急,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又要枉送几条性命,我们得想个法子出来。”    “那怎么办?”    “这些人当中,属拓跋姑娘的身手最好,如果能让她恢复自由,或许突然出击,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你跟我来。”    曾长卿这一开口,倒是令那人挺意外的,说道:    “哟呵,曾少门主,您终于肯开口说话啦?那么你说说,这张纸,现在在哪啊?”    曾长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伯泰,你在江湖上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是个卑鄙无耻下流不仁不义不孝之徒。”    曾长卿这么辱骂他,伯泰也不生气,道:    “都说曾少门主是个俊杰,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江湖上的人是个个都瞎了眼啊,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识时务。”    “呛啷”一声,伯泰从旁边一人的手中夺过一把刀来,朝自己左手边的一名秀书坊弟子肚子捅了进去。    这一幕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中刀的弟子一声惨叫,曾长卿大呼起来,不停的咒骂伯泰。    高凤麟和张宣二人差点抑制不住自己要出面来,却被曾长卿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这时秀书坊中的其他弟子也跟着大叫起来,对伯泰不住的谩骂。可是伯泰依旧面无神色,对曾长卿说道:    “我得提醒你一下,曾少门主,戌时已经到,你再不说出来,每隔半个时辰我就杀你两名弟子,我看你们秀书坊的人到底是不是都是像你这样的硬骨头。”    说道将刀刃指着另一名弟子,曾长卿此刻恨不得将伯泰挫骨扬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骂道:    “伯泰,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    伯泰冷哼一声:    “杀你?那还不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    拓跋贞骂道:    “伯泰老匹夫,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打一场,背后暗算人算什么男人,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不怕将来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伯泰笑道:    “拓跋姑娘,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说曾权那个老东西怎么能调教出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徒弟来,小小年纪,武功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假以时日,岂不是要问鼎这天下宗师的宝座了。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师傅是谁,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一你条生路。”    拓跋贞骂道:    “伯泰,你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得罪我们秀书坊,他日荆襄书院一定会找你算这笔账的。”    伯泰仰天大笑,    “荆襄书院?哈哈哈哈,那****和宫千羽在城楼比武的时候,我们已经将荆襄书院灭了门,你还指望他们来救你吗?”    这一说,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曾长卿喝道:    “怎么可能,荆襄书院弟子上百人之多,你一个小小的伽蓝派,怎么能在一夜之间灭掉整个荆襄书院。”    伯泰笑道:    “这荆襄书院和你们秀书坊一样不堪一击。”    曾长卿立刻生出警觉,    “不对,贞儿和宫千羽比武是在三天前,如果荆襄书院一夜之间被灭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你休在这大放厥词。哼,你道我不知道吗?我秀书坊和荆襄书院共同拥有那样东西,每年各派出一名武功最高的弟子比武定胜负,胜的一方将保管一年。荆襄书院这几年人才济济,院中如宫千羽那样的高手不下数人,你们就算有再多的人,也决计不可能在一夜之间灭掉荆襄书院。哼,去年贞儿赢了宫千羽一筹我们才得以得到那样东西,今年比武败了,按理说,我们将会在比武结束后的七天之内将东西交到荆襄书院手中,可是一旦交到他们手中,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所以今天才杀上门来,想要强取豪夺,是不是。”    见曾长卿一下子戳破了自己的谎言,伯泰心中微微有气,不过此人一向面笑心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听曾长卿说的头头是道,却也不否认,说道:    “可惜啊,可惜!你曾少门主脑子虽然灵活,可是手脚却不够发达,假如你的身后有你脑子一半好用的话,也不至于会落的如此下场,你们秀书法这些年来也不至于靠一个小丫头来撑住门面。既然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模样,还守着这张纸来干什么,不如交给我来,免的你们和荆襄书院每年都要自相残杀。不是更好吗?”    曾长卿不去理他,伯泰见他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忽的又是一刀,捅进了另一名弟子的腹中,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名弟子立刻毙了命。    这一下可是惹怒了曾长卿,骂道:    “伯泰,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匹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我再给你办个时辰的时间好好考虑,半个时辰后,你还老实交代,哼哼,我可不是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这时的伯泰也失去了耐心,朝外面的人喝道:    “还不给我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它。”门外站着的七八个人顿做鸟兽散。    高凤麟和张宣在内堂瞧的一清二楚,心想这伯泰当真是心狠手辣,一下子就杀了两个人,同时也更佩服秀书坊这群弟子们,面对死亡的威胁个个都不吭声,宁死不屈,不由的都对他们生出一股敬重之意。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六)    这次伯泰带来的都是自己的亲信,个个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原本他们的每一个人的容貌他都记在心里。但是此时无端冒出一个杜盛兴来要跟自己抢攻,自己盘问了这么久都没有问到半点消息,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峰回路转的一幕,心情切喜,根本就没在意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高凤麟指着后面的方向,道:    “后院的阁楼上,有个地方十分的可疑,我想那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这话一说出来,伯泰露出了非常急切的喜悦表情。但是曾长卿却奇怪了,后院阁楼哪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人根本是在胡说八道,当即又仔细的瞧了两眼,发现竟然是高凤麟装扮的,心下大喜,定是他想到法子救他们了,当即也配合高凤麟演了一出戏,忙道:    “这东西根本就不在后院,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    听到曾长卿这么一说,伯泰更是确认无疑了,得意的笑道:    “如果东西不在后院阁楼,曾少门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转头对高凤麟说道:    “走,快点带路。”    高凤麟道:    “不行啊,那里有机会,我们进不去,看来只能请曾少门主亲自将机关打开了。”    伯泰这个时候贪功心切,根本就没有考虑高凤麟说的话是真是假,想都没想就转过头去找曾长卿说道:    “曾少门主,这件事,还就麻烦你一趟了。来人,将他给我押到后院去。”    这时一旁看着的几人中走出两个人来,将曾长卿架着,往厅外抬了出去。    高凤麟见自己随便胡诌了一些话这个伯泰竟然深信不疑,干脆就顺水推舟,带他们去后院,然后对旁边张宣说道:    “你在这里看着,以防他们都跑了。”暗中使了一个小眼神,张宣登时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就是要张宣趁人都不在时,将里面的人全部都救出来。    张宣道了一声是,就往里面去了。    伯泰见高凤麟办事机灵,不由的夸了一句:    “你小子办事挺牢靠的。”    高凤麟未免露出马脚,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这功劳自然都是您的。”    这马屁一拍,伯泰顿时感觉享用不尽,跟着高凤麟出了大厅门,往后院去了,除了抬着曾长卿的两人外,没有一个人随行。    那杜盛兴一脸的不高兴,为了不至于落他口舌,就留在了原地,没有跟他一起随了上去,眼里始终盯着曾长卿的妻子杨晓月。    此时大堂之中,左右看守的人大约一共十五个,其他在秀书坊内四处寻找东西的约莫还有二十人左右。    张宣瞅着这十五个人,还有一个未知的高手杜盛兴,如何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将秀书坊的人全部救出来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正当张宣一筹莫展的时候,这杜盛兴倒过来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早就对杨晓月垂涎已久,这会见伯泰和曾长卿都走了,心里便开始打杨晓月的主意了,立马蹲下身子,凑到了她的面前,一双贪婪的眼睛将杨晓月看的浑身发毛。    虽然此时穿这丧服,没有涂抹胭脂水粉,更是哭的满脸泪水,反倒是曾加了几分柔弱之美,这梨花带雨之容,直叫杜盛兴看的心神俱醉,我见犹怜。    杨晓月不敢拿正眼去看他,畏缩的身子,只想离他远一点,可是她越往后靠,杜盛兴的脸就越往前凑上来。那张脑满肥肠油腻的脸,杨晓月只感觉多看一眼都会呕吐。    突然,杜盛兴一把抓住杨晓月的手,说道:    “曾家已经朝不保夕了,你看看你这花容月貌的,如果死了那是在太可惜了,不如今天就随了我,我还可以保住你一条性命,不然这红颜薄命的结果,我老杜可实在看不下啊。”说着手上更加使劲了,凑着一张嘴上前就要去亲杨晓月。    杨晓月本就是柔弱女子,哪里经得住杜盛兴这个大胖子的力道,他这么一用力,杨晓月一阵剧痛传来,浑身就没了气力,眼见他那种臭嘴就要贴到自己脸上来了,却没有力气反抗。    杜盛兴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一颗心砰砰直跳,嘴巴凑上去,正准备享用杨晓月的香肤时,一阵寒凉从嘴唇上传了过来。    杜盛兴惊的放开了杨晓月的手,将身子往后靠了一点,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立在自己的面前,差点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抬头看上去,只见一个伽蓝派的弟子持着剑,拦在自己的身前。杜盛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滚!”    张宣冷笑一声,道:    “杜爷,今天这曾家上下都是我们的人,您这么干,当真是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杜盛兴好事被搅,心中老大的火气,见眼前这个小子不之天高地厚来坏自己的美事,骂道: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别说你们,就算是伯泰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当即一掌朝张宣拍了过去,张宣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被他这一掌打往后跌出好几步,摔倒在地。    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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