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更 掌控大局
陆拂桑的话总算缓和了一下病房里的气氛，但其实，真正在意的也就她和邱国忠，其他人完全不受影响，这让陆拂桑在心里只想翻白眼，看来她还是太嫩生了点。 等瑶光来得空当里，几人自然也不会干坐着，秦烨和邱震随意的聊起工作上的事，邱国忠坐在一边，神色紧绷的陪着，他摸不准秦烨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邱震自己明白了几分，被子下的手又攥的紧了紧，克制着激动，他以为自己残了、也就完了，什么政治生涯也断送了，可在秦烨这里，显然不是，他忍了忍再忍，还是问道，“你觉得我出院后还能继续工作？” 这话问出来，邱国忠的心脏都缩成一团。 宁洛丹的眸光也晃了晃，不过，端坐着，神色淡然，唇角甚至还似有所悟的挂着一抹浅笑，自从秦烨进来，就掌握了主动权，谁都要配合着他的节奏来，偏还让你不生厌，仿佛就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风？她在父亲的身上都没有看到过，她不嫉妒，甚至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日子…… 别人是什么表情，都不在秦烨在意的范围之内，他挑了下眉，很漫不经心的反问，“不然呢？你爸都还在任上，难不成你还想提前退休？” 邱震心神颤动的厉害，面上竭力保持着镇静，可声音还是有些抖，“可是我腿残了，一个残疾人怎么还能上班？” “阿震！”闻言，秦烨还没说什么，倒是邱国忠哽咽上了，没办法，在他眼里，再心疼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潜意识里，残了自然要在家里，外面的一切都跟自己无缘了。 秦烨却嗤了声，“你就算残了，那也只是腿上走路不方便而已，脑子又没坏，为什么不能上班？你是田径选手吗？需要靠腿来争前程？” 闻言，邱震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语无伦次起来，“你，你真这么想吗，可是，可是这有损形象……”从古至今，就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律，位置站的越高，除了对能力有要求，这形象上也得过得去，不然整天在电视上晃，有碍观瞻，而且，搞外交的时候，也显得不够体面，会被人暗中看低取笑。 但这些在秦烨这里完全不是事儿，他脸上的嗤笑更甚，“有损什么形象？只要心里坦荡无垢，比那些长的人模狗样的人强多了。” 这话也不知道在映射谁！ 陆拂桑在心里好笑又忍不住想吐槽，再看宁洛丹，人家勾着唇角，似乎听的很投入、态度很赞成，她对此，也是十分佩服的，换成自己，未必能做到。 因为她很清楚的能感觉到，宁洛丹现在的表现可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支持秦烨的说法，她忽然庆幸，真要让秦烨早出生个几年，还真没她什么事了。 一定会被宁洛丹抢占了去。 邱国忠此刻却激动的不行了，手都在发抖，“阿烨，你，你这话，不是在宽慰阿震？从建国到现在，可没有哪个是残了腿的……” 秦烨接过话去，“但律法上也没明确的说，残了腿就不能工作了，邱伯，您就是思虑太多，在m国的历史上，还有坐轮椅的总统呢，只要能担起肩上的责任，不尸位素餐，对得起民众和俸禄就成。” 这话出，邱国忠一时不知道说啥好了。 邱震倒是笑了，“我现在没那么远大的志向了，只要别像个废人一样的活着就行。” “阿震。”听了这话，邱国忠又忍不住心疼、心酸。 邱震却以为他爸还不死心，被秦烨的话又重新撩起来希望，于是淡淡的道，“爸，我心里是真这么想的，我不想再过那种太累的日子了。” 邱国忠瞬间明白，红着眼眶不住的点头，“好，不管你做什么选择，爸都支持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见状，陆拂桑倒是对邱国忠高看了一眼，不可否认，他对儿子这态度还是很让人动容的，很多父母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其实却不过是为了圆自己的梦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别说没有给自己脸上争光的念头，那太虚伪，如果孩子有出息了，就到处炫耀，可如果孩子没做好，就各种打骂，觉得让他们失望了、丢脸了，有几个尊重过孩子自己的想法？就有甘愿平淡的怎么办？ 尤其是在上层圈子里，这种现象尤为严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承衣钵，发扬光大，这已经不是面子问题，还关系到家族存亡，所以更是可劲的督促鞭策，让人不堪重负，真要碰上那出挑的、爱拔尖的、有野心的还行，如果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就是个悲剧了。 没想到，邱国忠在父亲这个角色上，做的很好。 邱震显然也有些动容，不过，父子俩，说感激的话就客套矫情了，所以，他并未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些湿润，然后看了眼宁洛丹，“洛丹，让你失望了。” 这话还真是……内涵极了。 陆拂桑都觉得有点小尴尬，不过当事人的心理很强大，完全没任何异样。 宁洛丹浅笑着接过话去，“说什么呢？你的意愿最重要，你只要想好了，决定了，我跟爸一样支持你。” ☆、二更 只为你一个人做饭 宁洛丹的话说的滴水不漏，邱震挤出一抹笑，“谢谢你，洛丹……”心里却像是有什么在一点点的碎裂，他从少年时就付出的情意，到此刻，结成了冰。 宁洛丹声音温温淡淡的，“咱们是夫妻，说什么谢啊？别思虑太多，好好养伤才是最要紧的。” 邱震点了下头。 这时，瑶光敲门进来，房间里多少人她都看不见，只跟秦烨和陆拂桑打了个招呼，“四爷，少夫人。” 秦烨面无表情的道，“给大哥看看，这腿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是！”瑶光走过来，掀开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又跟邱国忠要了手术记录看了看，最后斟酌道，“里面损伤的太厉害，想要恢复到原来是不可能了……” 听到这里，原本又升起一点希望的邱国忠彻底黯了脸色，他就知道，不该奢望贪心的，看，再次被捅了一刀。 邱震倒是平静。 瑶光的话还没说完，“不过，我可以再帮他做一次手术，至少比眼下的境况要好很多，以后走路不用拐杖也行。” 闻言，邱国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真的？真的可以不用拐杖？”当医生告诉他们腿残了的时候，他们最坏的打算就是截肢、做轮椅，后来汇集了雍城最好的外科医生，才把伤害降到最低，但也只是摆脱了轮椅，拐杖还是需要的，可现在，能连拐杖都不用了？ 就是邱震这回都隐隐激动起来。 瑶光神色很淡，“邱署长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怎么会？你误会了，我就是，就是太激动了……”邱国忠的心情可谓是从地狱又飞上了天堂。 然而下一句话，又让他陷入了懊悔的地狱。 瑶光很随意的道，“如果受伤后第一时间我来主刀，还是能恢复如初的。” 邱国忠如遭雷击。 他不是不知道瑶光的医术高超，但他以为袭击跟秦烨有关，他能开那个口吗？就算秦烨为了明面上过的去，把人借给他了，他敢放心的用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秦烨不信任造成的。 邱震的心里更复杂，但半响后，却又平静了，不得不说，这就是命啊，他的命，懊悔吗？是的，可重来一次，他还是不会毫无顾忌的给秦烨打电话求助，所以，合该他遭此惩罚。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经历这一场，他又如何认清身边人的面目？说不定还傻傻的被人当成垫脚石，等真正用不着的时候，便一脚踢开。 想开了，看什么也就都淡了，他看着秦烨，“阿烨，能请你的人帮我再准备第二次手术吗？” 秦烨挑眉，“这回信得过她了？” 邱震苦笑，“我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还敢不信吗？” 秦烨点了头，“那行，不过我的属下出场费可是不低，你有挨宰的心理准备吗？” 闻言，邱国忠心里一惊，人家这是要交换利益了？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现在讨价还价是不是不合适？儿子的腿毕竟是最重要的…… 邱震没什么意外，不过说出来的话很让人意外，“我虽大你几岁，但小时候也一起玩过，就冲这情分，你跟我谈钱不觉得伤感情？” 秦烨呵了声，“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总之想一点血不出就占我便宜，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儿？” 邱震似无奈的道，“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行，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如何？” 秦烨嗤道，“爷什么没吃过，还缺你那顿饭？” 邱震笑笑，“我亲自下厨做的饭，你还就真缺。” 闻言，陆拂桑不由讶异了下，原来邱震还会做饭呐？这么想着，就不由自主的看向宁洛丹，宁洛丹的神色在此刻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变化，虽细微，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这时，秦烨终于松口，“成交。” 邱国忠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话有些奇怪、又打着机锋，他也算是老狐狸了，不过一时半会的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只得按捺下。 之后，秦烨便起身走了。 宁洛丹主动说出去送俩人的话。 邱国忠本来要去的，见状，只好打消了单独跟秦烨说几句话的念头，等到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俩，他才急声问，“阿震，刚才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邱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然那情绪沉淀了下去，“爸，我曾经答应过洛丹，这辈子只为她一个人做饭，包括您和妈，我都没下过厨。” 闻言，邱国忠惊的不行，“你还会做饭？” 邱震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您和妈都不知道？是我偷偷在自己住的别墅里学的，只因为洛丹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深情的表现，就是甘心为她做一辈子饭，为了这句话，我把自己的厨艺修炼的能媲美世界级大厨，且许诺，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技能，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邱国忠明白了，“所以，你跟秦烨这么说的目的，是表示……” 邱震点了下头，“我不会再当她一个人的‘奴隶’了，我宁愿给秦烨当牛做马。” 说这话时，眼里露出几分恨意来，心里却又疼又酸。 ☆、三更 深情错付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换成被其他人背叛，或许都不会这般痛苦，但那是他从小就心仪的人，守着她从小女孩变成少女，再到女人，他付出了多少！甚至可以说，比争夺那把椅子，还要深重的心思，但她是怎么回报他的？哪怕是婚后，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却一低再低、直至低到了尘埃，被她抛弃。 邱国忠看儿子这样，心里也不好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过去的就过去了，往前看，你还有爸、还有你妈，还有俩孩子……” 邱震点了下头，敛下情绪，“爸，您等下想个办法避开别人，跟韩光风见一面，跟他说件事。” “什么事？” “告诉他，贝贝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而是被别人算计了。” 闻言，邱国忠倒是不多意外，猜是早就都猜到了，“不是没证据吗？你现在有了？” 邱震苦笑，“是秦烨让人告诉我的，他早就查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人家本事大。 邱国忠也在心里感怀了下，“是谁干的？” 邱震的声音带上冷意，“跟冲我下手的是一个人。” “什么？”邱国忠惊了下，不过很快就又释然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下手，想对付郑家和韩家也实属正常，谁叫这两家都跟他们邱家绑在一起呢，“你跟韩光风透露这事的目的是……” “嗯，韩光风是个势力的，他知道我没了资本上位后，肯定心里会再生出其他想法，说不得就投靠他们了，可我不甘心，我宁愿让韩家成为魏家的助力。” “为什么不想办法划给秦烨？这样的话……”也算是咱们给秦家的好处，就像投资做生意一样，投的越多，届时，收获就越大。 邱震叹道，“爸，您怎么忘了，韩家早就把秦烨给得罪光了，就算韩光风能厚着脸皮贴上去，秦烨也不屑一顾，他那脾性，你还不清楚？” “秦烨眼里是揉不得沙子，但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多一个助益，就是多一份希望，谁会傻得往外推？韩家可是豪门四大家之一。” “爸，有楚家、赵子敏、小七，还有几百年世家的陆家，您觉得他还缺韩家这个可有可无的？”邱震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而且，韩家未必能长久了。” 闻言，邱国忠神色一震，“你是说秦烨容不下韩家？” 邱震按按眉头，“我也只是猜测，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我现在只是后悔，也许不该把贝贝嫁进韩家去，贝贝太单纯了，而韩光风是一头狼。” 当初是为了联姻，他不得不如此，现在却有些不忍了。 邱国忠默了片刻，无奈的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看贝贝的造化了，实在走不下去，还有离婚这条路。” “嗯，也只能如此了，您去忙，不用陪我了。” “好，我想法子告诉韩光风一声。” …… 就算有宁家的监视，邱国忠想要避开人往外传递个消息还是能做到的，不然他这辈子也是白混了，韩光风知道后，并没任何表示，至于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烨和陆拂桑坐车回去的路上，还琢磨过这事儿，依着陆拂桑的分析，“他一定会投靠魏家？宁家派人弄没了他的孩子，他跟咱们又有嫌隙，除了魏家也没谁了。” 秦烨道，“未必。” “嗯？照你的意思，这事还有变数？” “韩光风当时在选择战队的时候，肯定考察思量过的，邱家比魏家有优势的多，而且，韩淑媛嫁进了邱家，他又去了郑贝贝，有这两层关系在，他就是想投诚魏家，魏浩然也不会相信他。” 陆拂桑闻言，不由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一孕傻三年，我怎么忘了这两茬子了，那他会选谁？继续跟着邱家？依着他的野心，只怕不甘？” 秦烨冷笑，“自然是不甘的，再加上他知道爷对韩家不喜，所以……” “不会？邱家都跟他说了郑贝贝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了，难道他心里就不恨？” “他对郑贝贝只是利用而已，又没多少情分，顶多生下气，过后，该怎么效忠就怎么效忠，放心，他绝对有那么‘大度’，毕竟想要孩子，简单的很，但这么好的机会却是稍纵即逝。”秦烨嘲弄了一句。 陆拂桑一时有些无言。 秦烨揉揉她的发顶，“算了，说这种人渣最没意思了，不管他支持谁，最后的结局都没什么两样，让他最后再垂死挣扎下也行。” 陆拂桑点了下头，也不愿再扯这个话题，想到之前好奇的事，遂问出来，“邱震厨艺很好吗？” 秦烨笑着道，“能媲美顶尖大厨。” 陆拂桑讶异了下，“是么？他还有这个爱好呢？” 秦烨解释道，“这事知道的不多，他父母或许都没发现，爷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厨艺可不是他的爱好，他是为了宁洛丹才特意学的。” 闻言，陆拂桑诧异后叹道，“没想到邱震对宁洛丹还真是情根深种，他那样的人，为女人下厨肯定很不容易？宁洛丹就是为了这个才选了他的，可惜，一腔深情错付。”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喔 ☆、四更 要生了 陆拂桑感慨了下，看在秦烨眼里，就成了赤果果的羡慕，这个果断不能忍了，“莫非媳妇儿心里对这种事也很期待？” 陆拂桑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想听实话还是漂亮话？” 秦烨慢悠悠的问吐出两字，“实话。” 陆拂桑可不惧他，“实话就是，但凡是女人，对这种事就没有不渴望的。” “为什么？”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下厨的男人最性感。” 秦烨对这话表示怀疑，“你确定是性感而不是没出息？” 陆拂桑给他个白眼，“那是你大男子主义作祟好不？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要多帅有多帅，妥妥治愈系暖男，不知道多受欢迎。” “真的？” “秦四爷，您老人家的骨子里是有多瞧不上会做饭的男人？至于一再怀疑我的说辞吗？还是说，其实是因为您不会所以自卑了？” 这话可算是戳到秦烨的‘痛点’了，他阴恻恻的一笑，“媳妇儿，爷不需要做饭这个技来锦上添花，还是说，在媳妇儿眼里，爷不是最性感的那个？” 见某位爷要炸毛，陆拂桑好气又好笑，但也不再逗弄他，“你最性感行了？帅裂苍穹，无人能及，如果再会做饭，那你就能跟太阳肩并肩了。” 天枢没憋住，噗嗤乐了。 秦烨一记眼刀子就射了过去。 天枢赶忙装死。 陆拂桑好笑的主动依偎过去，搂住他的腰，撸猫一样的安抚着，顺带着转移了话题，“你说现在邱震也知道真相了，他跟宁洛丹以后该如何处呢？” 秦烨对她的‘哄’很受用，本来也没有生气，不过是有点小小的醋意，谁叫媳妇儿喜欢会做饭的男人，而他这辈子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呢，心里这会儿倒是有了决定，嘴上却顺着她的话回应道，“还能如何处？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再说，邱震一时半会的也放不下她。” “不会？都把他害成这样了，邱震还能忍？”换位思考，要是秦烨对她做出这种事，什么话都不用说，决裂是一定的。 秦烨知道她心里所想，解释道，“你爱憎分明，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自然接受不了背叛，可是邱震不一样，他虽然也痛苦难忍，但他是个政客，能屈能伸、虚与委蛇这都是必修课，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即便他没了那个野心，他也不会太任性，更别说，他喜欢了宁洛丹那么多年，早已融进了骨血，难能说散就散？他们之间还有俩孩子牵绊着，就更复杂难断了。” “那就这么一笔揭过？”陆拂桑接受不了，这不单是背叛，这分明是冷血无情，明知道对方深爱自己，还能笑着往对方的心口上插刀子，不是无情是什么？ “揭是揭不过去的，爱之深、恨之切，俩人以后可能会相爱相杀了。” “呃？这么说，以后邱震会为你所用了？” “倒也算不上，他只是为自己出气泄恨而已，不会一下子就站在我这边的，但至少以后也不会作对就是了。” “恭喜啊，少了一个‘敌人’”陆拂桑打趣着。 秦烨笑笑，“如果可以，爷希望海清河晏、山河永固，爷的身边都是像小六那样的兄弟，而不是什么敌人，如此，爷甘愿做一布衣，什么权势都无。” 陆拂桑知他心意，“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爷也相信。” …… 两人回了秦家，吃过晚饭后，在三楼逗着孩子玩儿，秦烨专门给姐弟俩弄了一间屋子，里面全是好玩的东西，随着他们一点点长大，玩具跟着更新换代。 一家四口，温馨隽永。 陆拂桑拿着手机给他仨拍照，几乎个几天就一张，都保存下来，以后拿出来看一点很有意思。 这时，天枢敲门进来，跟秦烨汇报，“四爷，陆铃兰要生了，韩家的车送她去了医院，韩家的人除了郑贝贝和韩光风都跟着去了。” 闻言，秦烨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倒是陆拂桑表现的有点激动，不是欢喜，是她纯粹都忘了这事了，“到日子了吗？对，对，她比我晚了几个月，算算日子，这还推迟了不少时候呢、” 天枢解释，“是推迟了，按说应该半个多月前就生了。” 陆拂桑沉吟着，“离预产期相差个十天半个月的倒是正常，啊，对了，你刚才说韩家谁去了？韩光风没跟着去吗？” 天枢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对，没跟着去，亲爹不去，后的着急忙慌的去了，呵呵呵……” 陆拂桑嘴角抽了下，看向秦烨，“你说韩光风这是什么意思？怕别人怀疑避嫌？” 秦烨哼笑，“他这是对陆铃兰生了厌恶，连带着对她生的孩子也不期待了。” “虎毒都不食子？” “他只怕是知道陆铃兰怀的是个女儿了，在豪门里，儿子才更有价值和分量，女儿，呵呵……”嘴上嘲弄的说着，却稀罕的拿着秦大宝肉嘟嘟的小脚丫子放在嘴边亲。 陆拂桑，“……” 天枢憋着笑，蔫坏的问，“四爷，我们现在要不要做点什么给韩家贺贺？” “再等一下，如果韩光风执迷不悟，非要跟宁家扯在一起，那就不用客气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