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更 醍醐灌顶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的，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不过谁也没如临大敌般的去对待，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仿佛这就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魏昊天更淡定，逮住面前那碟酸爽的开胃小菜恨不得都占为己有，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道，“想好什么？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把美芽娶到手，人生就圆满了。” 郁焦远没好气的斥了声，“真是出息！” 魏昊天咽下嘴里的饭菜，笑吟吟的道，“郁爷爷，男人惦记着娶媳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搁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怎么就没出息了？” 郁焦远恨铁不成钢的道，“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娶媳妇儿？你吃了那么多苦才练出来的本事就只用在你媳妇儿身上？翅膀好不容易长硬了，是让你一飞冲天，而不是窝囊的缩在炕头上。” 闻言，魏昊天幽幽的一叹，“郁爷爷啊，我连媳妇儿都娶不到手，您说，我还有什么本事？我翅膀要是真硬了，能连娶个媳妇儿都做不了主？” 郁焦远噎住。 江北峰乐呵呵的道，“先成家后立业，倒也没错，媳妇儿娶进门，男人这心才能安稳了，行，那你使劲去追，只要不是强抢民女，我都支持。” 魏昊天听的眼睛一亮，“还是江爷爷懂我啊。” 郁焦远哼了声，“懂什么懂？男人要是事业有成，站在高处了，什么样的女人不扑上来？还用得着你死皮赖脸的去追？那都是没出息的男人玩的招数……” 魏昊天不怀好意的笑着打断，“郁爷爷，您这话可是连阿烨一起骂了，想当初他追桑桑可不止是死皮赖脸，还霸道不讲理，甚至各种算计逼迫人家，照你这么说，他不是最没出息？” 黑锅成功甩给秦烨。 秦烨眼皮子都不翻一下，他正哄着陆拂桑吃蒸饺，蒸饺是牛肉馅的，为了好吃，馅料七分瘦、三分肥，可陆拂桑大清早的不想吃油腻的，他就把蒸饺破开皮，然后把肥腻的先挑出来吃了，剩下的再给她，为了口感更清爽些，在每个破口处，还夹了些酸爽的小菜，这才喂进她嘴里。 两人这恩爱秀的吆…… 魏昊天眼皮子直跳，羡慕嫉妒的心脏都抽抽，“你们看看，这都出息成啥样了？” 郁焦远咳嗽了一声。 秦烨依然故我，“疼媳妇儿叫没出息？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魏昊天被怼了，却没生气，“呵呵呵，我可没说这话，这是郁爷爷以为的，我只是拿你当典型啊，论吃苦、论本事，你是汉水院里被打磨的最狠的那个，你都甘心沉浸在温柔乡了，我有样学样何错之有呀？” 反正，就是把你推出来当靶子。 罗云清和江小七鄙视魏昊天的无耻，但不得不说……哎呀，这样有人在前面挡着，瞬间觉得安全了不少，以后他们在女人问题上不管怎么作，都可以甩锅给四哥。 塑料兄弟情诞生。 秦烨如何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瞥了几人一眼，哼笑，“我疼媳妇儿和干正事能两不误，你们要是都能做到，相信汉水院里不管是谁，都不会阻拦。” 江北峰笑道，“这话说的对。” 郁焦远也像是找到了台阶下，继续数落魏昊天，“听到了吗？你娶媳妇儿可以，但也不能玩物丧志，国家培养你们不容易，谁敢随便撂挑子，我头一个不答应。” 魏昊天郁郁的道，“可我现在追不上美芽，干什么都没心情。” 郁焦远气骂，“连个女人都追不上，你也是够怂的，你有身手有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去用？” 魏昊天幽幽的道，“都用了，我连便宜爹都当的乐颠颠的，但人家就是不答应跟我结婚。” 郁焦远拿筷子敲了他脑袋几下，“蠢，简直蠢透了，结婚不就是一张纸的事儿？你俩除了那张纸，跟夫妻有什么区别？该干什么干什么，难道没那张纸，你就管不住她了？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给你戴绿帽子？” 魏昊天眼眸闪了闪，“可没有那张纸，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郁焦远又骂了几声，“愚不可及，心里踏实不踏实，是那张纸能带给你的吗？有那张纸，你就有安全感了？这年头，合法夫妻干的那些沾花惹草、偷鸡摸狗的事还少吗？心不在一块儿，什么条条框框约束都没辙，心要是再一块，就是所有人都反对也没用。” 魏昊天醍醐灌顶，饭都不吃，就撒腿跑了。 江小七纳闷，“三哥干什么去了？” 罗云清了然的笑道，“还能干什么？他被郁爷爷敲打的茅塞顿开，肯定是回家摊牌去了。” 郁焦远看了眼两人，“你俩呢？” 这话也没头没脑的。 罗云清漫不经心的道，“美姿听我的。” 一句话，说明了他的立场，哪怕他娶了了魏美姿，当了魏浩然的妹夫，他也能做自己的主。 江小七则嬉皮笑脸的宣布，“我想跟四哥当连襟。” 这话出，江北峰愣了下，“什么连襟？” 江小七解释，“四哥说他有一百多个小姨子，我百里挑一，总能选出一个情投意合的？” 谁知…… 江北峰一听这话，巴掌就冲他脑袋呼上去了，“混小子，陆家的姑娘也是你能糟蹋的？” 江小七疼的龇牙咧嘴，“爷爷，我是认真的，谁敢糟蹋啊？” ☆、二更 阴云笼罩 闻言，江北峰这才认真对待了，“你说的是真的？” 江小七点了下头，揉着脑袋，委屈唧唧的道，“当然是真的，这话我能乱说吗？” 江北峰盯着他，“你看上陆家哪一个了？” 江小七这回却支支吾吾起来，“还没谱呢，这时候跟您说不清，反正，我会跟四哥当连襟，你在家安心等着就是，孙媳妇儿会有的，孙子也会有的。” 江北峰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幸福砸到了头，一时间有点眩晕，他缓了缓情绪，眼巴巴的看着秦烨，“阿烨，你说，这小子不会是诓我？” 秦烨笑了笑，“倒也不算是诓，不过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您且耐心点。” 闻言，江北峰老眼转了转，看向陆拂桑，笑得和蔼可亲道，“阿烨媳妇儿啊，你明泽堂哥还没回俪城？呵呵，我跟他可是投缘的很，就喜欢那么正派守礼的孩子，改日约他来家里玩啊。” “好……”陆拂桑好笑的应了声。 秦烨则直接不客气的吐槽了句“老狐狸”。 众人都会心一笑。 江北峰也不恼，只是乐呵呵的提醒，“我原本瞧上的孙媳妇儿被人家拐跑了，我伸手要补偿也是合情合理？” 秦烨道，“人家没拐，是您好孙子算计人家、硬是把锅甩给他的。” 闻言，江北峰冲着江小七又是一巴掌招呼到头上，“他缺心眼儿。” 江小七顿时幽怨的看着秦烨。 秦烨挑眉，“这一巴掌你不该受？”就算是李倩看不上江小七，但江小七没诚心追求，后来更是算计着把她推给别人，即便最后是皆大欢喜，但对李倩来说，终究是有些不够尊重。 所以，这一巴掌，是给李倩出气，也是江家对李家委婉的致歉。 江小七当然心里是明白的，哭唧唧的道，“该，我该……” 李钰勾唇补了一句，“是活该。”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 可离开的那些人心头却似被什么笼罩住，一时半会儿的是过不去了，郁家、江家都还好，他们家老爷子做主，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了秦家的阵营里，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至于李家，也没有任何纠结，儿女都跟秦家走得近，他们当然是支持儿女的决定。 犹豫的是罗正勇的夫人，从秦家出来后，她就愁眉不展，等到了家，便再也忍不住的道，“正勇，你说咱们以后可怎么办？秦烨这一回来，汉水院的局势可就紧张了呀。” 罗正勇倒是没多少为难之处，“再紧张，也紧张不到咱们头上，你不用瞎琢磨。” 罗夫人神色急切，“怎么会到不了咱头上？我倒是想置身事外，可云清不肯啊，你看他，居然还留下吃早饭了，这不是间接表态了吗？” 罗正勇失笑，“云清自小就跟阿烨在一起玩，汉水院里哪个人不知道？要是表态，那二十多年前就板上钉钉了。” 罗夫人噎了下，而后郁郁的道，“此一时，彼一时，谁能想到秦烨会从那个位子上退下来呢？本来只是魏家和邱家之争，云清喜欢美姿，我们的立场没什么好想的，可现在……” 罗正勇宽慰道，“现在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美姿是美姿，魏家是魏家，再说，美姿听云清的，你还担心什么？” “可说到底，云清也是魏家的女婿啊。” 罗正勇意味深长的一笑，“女婿还有儿子亲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亲儿子都‘叛变’了，女婿坚持自己的立场又有什么奇怪的？” 闻言，罗夫人惊异出声，“你说昊天他也支持秦家？不会，他再任性，也该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跟秦烨的关系，说的再亲近，也就是秦烨以后喊他声小姨夫，还能亲过兄弟？” 罗正勇不愿再多言，“这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那是魏大臻和郁云娥两口子头疼的事儿。” …… 魏家客厅里，阴云笼罩，气氛压抑。 魏美姿偷偷的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一句话也不敢说。 白淑仪带着孩子在楼上。 魏浩然攥着拳头，捶了下沙发。 郁云娥忙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拿沙发撒什么气？” 魏浩然铁青着脸，语气很重，“我能不气吗？昊天是我亲兄弟啊，一母同胞，至亲血缘，我从小待他如何？我可有半分对不起他过？可他怎么对我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我的台也就算了，最后还狠狠给我一巴掌！” “浩然……”郁云娥左右为难，谁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呢，“昊天就是一时糊涂，等会儿他来了，你们兄弟俩好好说，我跟你爸也会劝他的。” 魏浩然摆摆手，“没用的，妈，刚才他已经表了态了，他不是小孩子，说出去的话什么时候收回来过？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娶那个女人。” “我跟你爸绝不会同意那样的女人进门！”郁云娥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可为难的，说的斩钉截铁，“别说她离婚还带着个孩子，就是清白小姑娘，我都不不准，郝家是什么门楣？父母早亡，家族里没个出挑的人，这样的人家怎么能跟咱家联姻？” 魏浩然冷笑着道，“怎么没个出挑的？郝美芳是秦烨的岳母！” ☆、三更 坐山观虎斗 闻言，郁云娥顿时皱起眉来，再开口说的就没那么有底气了，“那又如何？郝美芳是郝美芳，她也只是生了个好女儿而已，郝美芽沾不上陆家的光。” 魏浩然的脸色依然不好看，“妈，咱们说了不算，您没听出昊天那弦外之音吗？他对郝美芽的心不亚于秦烨对陆拂桑的，当初，白家对陆拂桑出手，秦烨是怎么还击的？明目张胆的在白家大开杀戒，把老爷子都气晕了，最后如何？谁敢跳出来指责他一句？昊天是说话给咱们听，震慑咱们呢。” 郁云娥沉下脸来，“胡说！我就不信了，如果我拦着，昊天会把我杀了？” 魏浩然抿唇不语。 郁云娥站起身来，“这事你别出手，免得伤了你们兄弟情分，我来办，我去找郝美芽，让她离开昊天。” 见状，一直沉默的魏大臻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你可别添乱，郝美芽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用钱打发不了，用权也压不住。” 郁云娥冷笑，“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知道她不差钱，前夫是贵族，还是跨国集团的总裁，离婚时分了一大笔财产，而且，她到底是秦烨媳妇儿的小姨，我不会过火的。” 魏大臻还是不放心，“这事再等等看，不急。” “还等？爸，现在兵临城下了，我们再没什么作为，只怕……”魏浩然阴沉着接过话去，“只怕，将来就再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郁云娥惊呼一声，“浩然！” 魏大臻斥责，“不要危言耸听。” 魏浩然凄笑，“危言耸听吗？更严重的我还没说呢，我一个人倒下不要紧，怕就怕，人家容不下咱们全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秦烨可不傻，更不是个心善手软的。” 魏大臻眉头紧蹙起来。 魏美姿终于忍不住辩驳，“大哥，四哥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魏浩然笑得更加凄然，“听听，现在连我亲妹子的心都偏向着他了，我身边还有谁？我亲弟弟非郝美芽不可，我亲妹子和罗家是一条心，罗家、郁家，江家，李家，全都站在秦烨那边，连白家，白家被秦烨打脸成那样，白老爷子都没对他出手，翩翩还是对他痴心不悔，呵呵呵……” “浩然！”郁云娥见儿子这样，顿时心疼的不行，“你放心，妈支持你，妈绝对不会让你弟弟妹妹都偏着外人的，我这就去找郝美芽。” 说完，不顾魏大臻的阻拦，急步离开。 魏大臻恼恨的跺了下脚，冲懵了的魏美姿道，“你回自己的房间去。” “爸，您不管妈啊？”魏美姿回神，顿时忧愁起来，“我见过四嫂的小姨，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小白花，她气场很强大的，妈根本就不会是对手。” 魏大臻摆手，“这事你不用操心，回房间去。” “爸……” “不要跟云清说，也不要偷偷给阿烨媳妇儿报信，他俩跟你关系再好，也不是咱魏家的人，记住，你姓魏。” 魏大臻沉下脸来，还是很有威严的，魏美姿咬着唇，不敢再多言，委屈的上楼了。 魏大臻揉揉眉头，又看向儿子，以往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满是颓然，还未开始正面交锋，便已经先被自己打败了，他心里一沉一叹，语重心长的道，“浩然，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也对秦烨看的太重了。” 魏浩然闭上眼，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爸，我从小出生在汉水院，身份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我要走哪条路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我承认，我有很强的权力欲，并不是您强加给我的，是我自己想去争取，但是……如果我不姓魏，我跟云清，小六、小七、小八那样，我也不会生出去争的心思，可偏偏，我比秦烨年长，汉水院里就我和邱震俩人合适，您说，我还能怎么办？就算我不争，邱震也不会信我。” 魏大臻没说话。 魏浩然继续道，“所以，我只能主动出击，我原以为对手就他一个，咱家有郁家、白家、罗家的支持，秦家又保持中立，我的胜算比他大，谁知，呵呵，秦烨居然回来了，您说，我能没压力？秦烨是谁？他是那个世界里的无冕之王啊，他的手段和本事，我都不敢多想……” 魏大臻叹了声，“所以，你怕了是吗？” 魏浩然难堪的点了下头，“他手里握着兵权，几位老爷子也都支持他，他在民众心里又有威望，现在还有陆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当后盾，他想要上位，简直轻而易举，我拿什么跟他争？” 魏大臻听他说完，高深莫测的道，“你不用跟他争。” “什么意思？” “有人比你更着急跟他争。” 闻言，魏浩然倏然惊醒，黯淡的眼底迸出精光来，“对，邱震比我更恐慌，他自诩手里的筹码比我大，更有希望坐上那把椅子，所以，我只要暂时坐山观虎斗就好。” 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再出手，赢面就大了。 魏大臻点了下头，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调整心态，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浩然，借助外力是对的，但切不可忽略自身的强大，不然，即便你坐上了那把椅子，你也坐不稳。” 魏浩然心口一凛，“是，爸。” ☆、四更 自取其辱 却说，郁云娥去找郝美芽的事，很快秦烨就知道了，他跟陆拂桑说了声，陆拂桑噗嗤乐了，“这还真是上赶着找虐呢，小姨是谁啊，三哥都摆不平，魏夫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秦烨也笑，只是笑意有点冷，“魏浩然坐不住了，他那人就是这样，遇到事情不是自己想办法去面对解决，而是先折腾身边的人，真是白占着那个位子，若魏昊天是长子，魏家全力扶持他，我还真不会生出去争的心思。” 陆拂桑闻言，揶揄道，“你对魏三哥的评价原来这么高啊？平时总听你怼他，还以为你瞧不上他呢。” 秦烨一本正经的道，“爷那是鞭策他，可他就是扶不上墙。” “嗤，你就装。”陆拂桑鄙视完，玩味的道，“你说，我要不要跟小姨说一声？准婆婆找上门了，还真是好奇小姨会怎么还击。” “不用说，就小姨那战斗力，知道不知道都没多大意义，你要是想看也简单，我让人去盯着，回头讲给你听。” “好……” 魏昊天从秦家离开后，先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等他回到魏家，郁云娥早已经离开了，他听说是去找郝美芽时，简直要气笑了。 彼时，魏大臻和魏浩然已经说完了话，魏浩然心里大定，但见他这副样子，不免又生出恼火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咱们愿意去？还不都是为了你！” 魏昊天冷笑着怼回去，“真要为了我，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魏浩然顿时沉下脸来，“那是咱妈，你这是什么话？简直不孝！” 魏昊天看着他，呼出一口气，“哥，今天咱爸也在这儿，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不用拉拢我，也不用防备我，我就是一闲人。” 魏浩然勃然变色，“你什么意思？” 魏昊天一字一句道，“意思就是，我谁也不帮。” “真的？” 魏昊天自嘲的勾起唇角，“就知道你不信我，好，我再说一句，我只会站在正义和真理那边，谁为国为民，谁得民心，我就支持谁。” 魏浩然闻言，切齿道，“这还叫谁都不帮？” 魏昊天无奈的笑笑，“哥，难道你就不能为国为民？你就不能赢得民心？秦烨那些年可是一直隐在暗处，他做了那么多事，国家都没宣传，而你却是一直没停止经营形象，按理说，他更吃亏不是么？” “你……”魏浩然找不到辩驳的话，气的胸口起伏，“说到底，你就是偏向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魏昊天心累的不再解释什么，转头看着魏大臻道，“爸，看在那是我亲妈的份上，我提醒您一句，赶紧找人去救她。” 闻言，魏大臻皱起眉来，“郝美芽难道还会动手打人？” 魏昊天无力的叹道，“美芽那张嘴，不用动手，就能把人活活怼死，我妈去找她，简直是自取其辱，她心脏不好，您还是派医生去守着。” 说完，再无留恋的离开。 见状，魏浩然脸色铁青，身子都晃了晃，“爸，您看他，您看他……” 魏大臻没接话，沉思半响，拨了个电话出去，“喂，你在哪儿？” 那边，郁云娥看了眼对面的女人，沉着声道，“我在一家咖啡馆。” “你已经……跟她见面了？” “嗯，有事儿？” 魏大臻叹了声，“没事，尽早回来。”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郁云娥盯着郝美芽，倒没着急开口，而是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视线赤果果的，没有一点遮掩，就像是在挑选某样东西。 这样的视线，无疑会让人不爽。 但郝美芽无所谓，她只是觉得好笑，对方是凭什么来找她谈判？她又没赖着她儿子不撒手，她上门来玩这种棒打鸳鸯的戏码不是很搞笑？ 她懒懒的倚在沙发里，端着咖啡，就当是无聊找乐子。 郁云娥打量完，不得不承认，郝美芽很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娇媚、性感、美艳动人，一个眼神、一个撩发的动作，对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她儿子拜倒在人家的裙下，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但想娶回家，她还不够格。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郁云娥终于开口，脸色摆的很严肃。 郝美芽摇摇头。 郁云娥冷笑，“我已经说了我的身份，只要不傻都会猜得到，你会不知？” 郝美芽先是恍然，而后惊讶，“难道你是帮自己儿子来跟我求婚的？”不等她反应，便自顾自的道，“抱歉，你们就是全家来，我还是那句话，你儿子我瞧不上，别白费心机了。” 郁云娥差点气个倒仰，“你想多了。” 郝美芽无辜的问，“那不然呢？” 郁云娥咬牙道，“我来是想警告你，别妄图赖上我儿子，更别肖想我魏家的门，那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进来的，你还是早早死了那份心。” 郝美芽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看着她，“我说大婶，你脑子还好？你来找我之前，难道都没搞清楚状况？我赖着你儿子？呵呵，分明是我想甩都甩不掉好不？你行行好，赶紧把他拎回家，我谢谢你了！” 闻言，郁云娥倒是没勃然大怒，而是自诩聪明的冷声道，“不用故意激我，我不会上你的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玩欲擒故纵是？” 郝美芽翻了个白眼，“大婶，就你家儿子那样，我还用得着玩手段呢？撵都撵不走，算了，跟你掰扯不清楚，谁叫我也是个当母亲的呢，这世上所有的母亲都一样，就算自己的儿子是坨翔，她也会当成宝贝供起来。” “你……”郁云娥刚抬起手指着她，就被她毫不客气的打掉，“别用手指着我，老娘脾气不好，最烦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郁云娥气的直喘。 郝美芽扯了下唇角，“现在知道我不是玩欲擒故纵了？我连你都得罪了，真要想进你魏家的门，不是该使劲的讨好你？”话落，又嘲弄道，“啊，当然了，你可能会说我是想干脆气死你，一了百了，这样，我想嫁给你儿子，就少了一个障碍对？呵呵，别说，这法子还真是可行，这样我一进门就能当家作主。” 郁云娥狠狠呸了一声，“你做梦！” 郝美芽摊手，“不是我做梦，是你们活在自己的美梦里，唉，好，咱们不揪着这个，来，来，快开启你的表演，想怎么对付我？甩我一脸钱，还是用劝压我？” 郁云娥被她怼的一时无言。 郝美芽讥笑道，“用权就不要了，我侄女刚嫁进秦家，这么快就让你们俩家对上，我还真是于心不忍，还是用钱砸我，我喜欢这个。”声音一顿，举起一根手指，“我也不贪，给我一个亿，我分分钟从你儿子眼前消失。” 闻言，郁云娥恼恨道，“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呵呵，难道你儿子还不值一个亿？好，那你说说看，他值多少？一千万？一百万？我去，总不会就值千儿八百的？那你们魏家也真是太不值钱了。” “放肆！”郁云娥拍了桌子，魏家主母的气势迸发出来，“谁给你的胆子可以这么大放厥词？别以为我儿子喜欢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更不要以为你侄女嫁给秦烨，你就能为所欲为了，秦家也是讲理的人，你侄女还没站住脚跟呢。” 郝美芽呵呵道，“大婶，你觉得我是狐假虎威的人？那是羞辱我好么？” 郁云娥冷冷的嘲弄道，“不要虚张声势了，除了这两样，你还有什么？你前夫还会管你吗？他要是心在你身上，就不会背着你出轨了。” 这话，戳到郝美芽的膈应的点了，她眯起眼，“大婶，你对我的事调查的很清楚啊，那你就没查查你儿子是怎么被我迷倒的吗？ 郁云娥脑子里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 郝美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最讨厌别人查我的**了，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了，所以，我也要往你心口上扎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