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秦月差点当场就厥了过去。这个暴露狂......她有脸光溜溜她还没眼看呢! 秦月立刻转过身去, 她真是服了:“你怎么衣服也不穿!” 薛语冰理直气壮:“你见过谁穿着衣服洗澡的?” 不小心看到的人生怕长针眼儿,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反而被看到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急, 甚至还主动走到秦月身边去牵她的手。 薛语冰的指尖仿佛有某种特别的魔力,秦月一感受到她的触摸, 身子便酥了七成,麻得撒不开手, 只能勉强维持站立的样子。 薛语冰把秦月的外套扒下来, 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月给气乐了:“你......” 薛语冰耸肩道:“反正你里面还有。” 仪式感这种习惯是不分季节的, 就算是在盛夏,秦月也依然穿着三件套的睡衣, 从里到外裹得严严实实。 薛语冰把睡衣外套的带子随便一绑, 眼角的余光瞟向秦月身上的背心和绸裤。 嗯,扒下一件,还有两件。 秦月的强迫症开始发作:“睡衣的带子不是这样绑的。” 薛语冰内心不屑的想到, 那又怎样,反正待会儿还要脱。 但是面子功夫要做足, 她随机伸开手臂:“那你教我。” 薛语冰目不转睛的望着秦月, 秦月几乎要溺在这眼睛里, 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薛语冰身上混合了三种味道,一种她的,一种秦月的,沐浴露作为媒介将这二者串联,暧昧叠加, 催生出一道道无形的手,随处乱撩,也不知是谁的心弦一颤一颤的拨动着。 秦月口干舌燥,终于想起刚才被岔开的话题:“你是人是妖?” 都直播变身了,还要说是人那确实有点儿扯淡。但妖也有好坏之分,秦月一点都不希望薛语冰是那种丧尽天良的妖魔鬼怪。 她相信,就算薛语冰是妖,也是一只纯粹的妖,一只有益于人民的妖,一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妖! 薛语冰扶腮沉思:“应该算是人妖。” 秦月面露困惑:“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你就不能做一只纯粹的妖吗?” “你觉得什么样才叫纯粹的妖?” “有益于人民的妖。” “我每天都在做善事。” “什么善事?” “喜欢你啊。” 一定是被浴室里的蒸汽给熏的,秦月心想,不然脸怎么会红成这个样子。 “这里有点热,我先出去了。”她想要越过薛语冰,逃离浴室,却刚好被面前的人抱了个满怀。 薛语冰一本正经道:“看见没,这就叫社区送温暖。” 秦月:“......” 怎么还跟她耍起嘴皮子了呢! 秦月半瘫软在薛语冰怀里,说话如蚊呐:“这个算是表白?” 头顶传来一声低柔的应答:“嗯。” 自有记忆一来,秦月头一次被人抱着走路,并且还是婴儿抱。 她想起自己以前经常这样抱鳕鱼饼,顿时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薛语冰,鳕鱼饼......” 秦月兀自喃喃道,忽然轻笑出声,心想缘分这件事情一旦遇上了,当真是处处碰巧。 薛语冰也在沙发上坐下:“笑什么” “没什么,”秦月定定的望着她,眼神堪比八百瓦电灯泡,随便一照就是妖魔鬼怪快显形的那种,“你能不能变成猫也让我抱抱” “为什么要变成猫才能抱?” “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说罢,薛语冰主动凑了过去,拉起秦月的手臂,环到自己的腰上。 “表白之后就是拥抱。” 接着,她把秦月的脸掰正,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秦月忍不住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薛语冰不厌其烦的纠正:“我每一个地方都很好看。” “嗯” 面对如此自恋之人,秦月的语言系统再次濒临匮乏。 看来她不信。薛语冰心想着,决定让秦月眼见为实一番。 她牵起秦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绑带上,引导着她去解开。 很好。抛砖引玉,先让她把自己扒了,再把她给扒了,然后就可以......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是哪首诗来着?写得真好。 薛语冰刚才本来就胡乱系了一下带子,秦月的手碰到那里,被她牵着随便一拉就松了,一副要散不散的松垮模样。 秦月吓得把手往回一缩,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的背脊依然挺直,看起来情绪并无波动,可一开口说话便口齿不清了。 “刚才......刚才带子没系好,就会容易松。” 薛语冰不动声色的又牵起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握:“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啊。” 秦月就是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调戏了! 她当即摇头,拿起手机放到薛语冰面前给她下逐客令:“已经九点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薛语冰轻松的将长发一撩,撩至半空,松开手,发丝又落回到肩膀上。 秦月有个恋手的小癖好,若是见到手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薛语冰的手显然非常符合她的审美_手指细长如削,白嫩如葱,指甲上没有涂指甲油,却有着健康的光泽。 美人撩发,也撩人。秦月的眼睛瞬间就挪不开道儿了。 薛语冰觉察到身边人忽然热情起来的目光,却假装并不知情:“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的头发真香。”对于自己的小癖好,秦月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随便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薛语冰随意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闻了闻:“嗯,真香。” 然后她趁机又朝秦月靠近了一点,这下是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人家身上了。她食指中指并拢,卷了一缕发丝送到秦月鼻尖。 “你再闻闻。” 秦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给吓了一跳,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长美手,她忍不住喉头轻颤。 “真香。” “猜猜是什么味道的” 秦月拧眉深思,她对香水不甚了解,遂摇头:“猜不出。” “百合花香味。” 秦月面露怀疑:“不对,百合不是这个味道的,我觉得像是柠檬......”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 柠檬就柠檬,薛语冰心想,管他什么味道,亲到了才叫香喷喷美滋滋、 薛语冰的唇瓣是沾了蜜的花瓣,她的气息温柔而强势,三两下就让秦月的防御机制溃不成军 薛语冰随即发起进攻。她一手捧上秦月的脸颊,另一只手铺垫在她背后,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秦月显然是对互相用沙头狂甩对方嘴唇这件事情太过投入,以至于自己被压了都毫无知觉。 直到薛语冰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拥抱,开始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她才浑身猛的一颤,瞬间如梦初醒。 秦月慌忙把肩带扯回来,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显然是一副防备的姿势。 “别,别过来!”秦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薛语冰的嘴唇上还留着刚才两人你我纠缠的痕迹,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情到浓时的气氛被突然打断,她有点不爽,又有点无奈的看着秦月:“我很像强盗吗?” “不像。”没见过长这么好看还干强盗这一行的。 “那你为什么一副惨遭欺凌楚楚可怜的样子”薛语冰很无语,她冒着跳楼的生命危险来找她,眼看着就要上垒了,结果被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幻肢都快萎了。 看来今天晚上是睡不成了。秦月把衣服穿好,从薛语冰的身下钻出来,在沙发上坐好:“我们好好谈谈,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看来今天晚上是甭想上垒了。薛语冰捏捏嗓子:“你问。” 秦月防备的看着她:“你别再打断我了。” “好。” 薛语冰心想我幻肢都萎了,拿什么来打断你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很早。” “有多早?”秦月的声音不自觉的微颤。 心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只等接下来她开口。 薛语冰转过头,对她浅笑。 “你从小身子便弱,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熬药。 大冬天的,门也不关,倚着墙就睡了,于是你旧病未好,又染了风寒,整整半个月开不了嗓。” 陈年往事如潮水般袭来,不断有人或事在脑海中进进出出。戏班子的哭声打骂声,台前幕后的掌声恭维,贯穿半辈子的唱念做打,还有到临了了,那道冰冷的终结声...... 伤疤还未好,旧事却重提。尘封的记忆被撕了封条,血淋淋的伤口横亘在心头,她仿佛已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秦月的声音仿佛来自一个濒死的溺水者,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薛语冰的手:“前世的你......是谁?” 只要解开这个谜题,那她为什么会重生,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一切都有答案了。从此她不再是风雨中飘摇无根的浮萍,因为这个答案让一切的存在都有了理由。 “我就是那只从屋顶掉下灶台,差点连同你的药一起被煮了的猫。” “......” 秦月深吸一口气,对薛语冰说:“我问你真的,你如实回答我,这很重要。” 薛语冰也无比真诚的看着她:“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秦月叹了口气,无力的倒在沙发靠背上:“如果那只猫真的是你,为什么它从来没有变过人?” 无论怎么看,前世那只猫都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动物,又如何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呢? 薛语冰看见秦月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恼,仍是浅笑着去牵她的手。 “我此生从未骗你负你。” 猫也好,人也好,妖也罢。她薛语冰穷此一生,心中的信念唯有一人,秦月。 作者有话要说: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鲁迅:我没说过这句话。 懒月几时更?把酒问青天。 不知秋名车神,今夕是何人? 懒月:不知道不认识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