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秦月第一次在鳕鱼饼面前如此失态。 虽然它只是一只小猫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鳕鱼饼那双金濯细闪的眼睛, 一眨一眨地, 好像一位能说会道的真人坐在自己面前一般,因为秦月还是感到了几分难为情。 鳕鱼饼伸出爪子在秦月额头上轻轻抚着,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但是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喵。”有困难就讲出来嘛, 本喵替你做主! 感受着脸颊处传来的毛茸茸的触感, 秦月的焦灼与疼痛似乎也卷去了大半。她惩罚性地捏了捏鳕鱼饼的脖子:“刚才吊威亚, 再被你这么一撞,我要是身体差一点就该进医院躺着了。” “喵喵喵!”我的错好?有话好好说啊别掐脖子行不行! 秦月的手指刚好放在鳕鱼饼的后颈上, 稍稍一收, 指尖就扼住了绒毛下方娇嫩的肌肤,那正是它全身神经最薄弱敏感的地方。 鳕鱼饼立刻喵喵乱叫起来,一双莹白的耳朵以光速之势刷成了粉色。 女人, 快给我放手! 看着上一秒嚣张跋扈,神气得不得了的鳕鱼饼秒怂的样子, 秦月每次都能笑出声来。这次也不例外, 她坐靠在墙壁上, 弯着嘴角乐了半天。 夜里地板凉,坐久了四肢变有些发僵,秦月把鳕鱼饼放进被窝里:“我去梳洗一下就回来睡觉啦。” 鳕鱼饼偏就不安生,看到秦月没把浴室的门关紧,“蹭”的一下踢掉被子跑进去, 一骨碌溜上洗漱台,瞪着俩大眼睛,一副大佬的坐姿瘫在水池边的瓶瓶罐罐旁。 秦月正在刷牙,含糊不清道:“粗去。” 鳕鱼饼玩心大起,也顺手拿起一支牙刷塞进自己嘴里。 秦月一看,急了,那是薛语冰的牙刷啊! 她伸手去拿回来,拽不动,偏偏又不能对一只猫咪强取豪夺,只好匆匆漱了口,好声好气说道:“这牙刷不是我的。” “喵。”朕知道。 “要是我告诉薛语冰,信不信她挠你脖子?”秦月微眯着眼睛,装出一副神秘莫测不可侵犯的样子。 “喵。”鳕鱼饼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 可巧,它这么一转身,本来在台子上摆的好好的瓶瓶罐罐们全被打翻了。一整瓶洗发水和沐浴露轰然倒下,分别砸在鳕鱼饼的脚上和肚子上,其余小容量的日用品也跟着七零八落。 鳕鱼饼现在是实打实地瘫着了,宛如一只废猫。 秦月哭笑不得,把鳕鱼饼捞出来擦干毛发,直接提溜回床上,给它裹紧小被子,严肃道:“不听话的后果,下次再这样,我可要告你状了。” 被窝里的鳕鱼饼“喵喵喵”地哼唧着,整个儿一大写的柔弱。 气死了,一家之主的派头全没了,这样下去还怎么做攻? 谁知道猫咪这么不经砸!鳕鱼饼整个脑袋都钻进被子里,任秦月在那苦口婆心,就是不说话。 秦月回到浴室把妆卸了,匆匆整理完,三两步走回床边,被子一掀就钻了进去。 “呼。”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终于躺下了。 秦月扭头,发现鳕鱼饼的脑袋还钻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无奈道:“出来啦,不告你状。” 被子里传来几声嘤咛,就是不见它露头。 秦月把不情不愿的鳕鱼饼强行抱出来:“乖我很累了,陪我补会儿觉,嗯?” 她最后这声“嗯?”尾音拉的有些长,声线也略微嘶哑了些,微酥带麻的,正是狗血小言中霸道总裁的标配音调。 鳕鱼饼不由得猫躯一震,当场就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哎哟,可真是要了老命了。鳕鱼饼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它强忍着大变活人的冲动,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却听身后秦月叹了一口气:“昨天薛语冰来我这里住了一晚。” 鳕鱼饼:“......” 朕知道。 “我偷亲了她。” “......” 朕知道了。 秦月眉头微皱,似有不解:“但是后来却是她抱着我亲。” “......”女人,你够了! “我亲她是因为我喜欢她,那她亲我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欢我啊?” 鳕鱼饼看着眼前的阳台落地窗,两眼发直。 这个蠢女人。 “但是我不能向她表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能我吓到她了。” 秦月情不自禁抚上鳕鱼饼的后脑勺,眼底有些许悲凉的色彩。 感情可以来得很快,就在那一瞬间,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深陷其中。但是在那之后的种种冲动,都得靠现实与理智来紧紧地镇压住。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关系实在太危险。薛语冰几乎是秦月唯一的朋友,若是因为一时口快而失去了她,倒不如干脆藏在心里,宁愿让这成为一段没有结果的单恋,也不要打破现有的快乐。 秦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许多事情在她脑海中一幕幕地飘过,由清晰到模糊,最后只剩下眼前这只小巧可爱的猫咪。 听闻身后人的呼吸渐渐均匀,鳕鱼饼又试着动了动。身后仍然没有动静,秦月已经睡熟了。 鳕鱼饼终于把爪子伸了出来,将被子轻轻一掀,它一个侧翻,稳稳地掉在了地毯上。 猫也是会功夫的!鳕鱼饼长舒一口气。它准备回自己房间,可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 鳕鱼饼犹豫了片刻,从茶几上抽来一张湿纸巾,把嘴巴爪子擦干净,然后轻手轻脚溜回床上,爬到秦月面前。 只见它一爪叉腰,一爪撑住床头,慢慢低下头,给秦月来了一个深情的吻。 本喵的吻,收好! 鳕鱼饼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秦月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懒月懒苔懒葱可以说是秃头苦命三姐妹了,为了暑假不当狗,现在每天比狗过的还要惨! 懒月已经秃成懒几了,各位仙女们,下凡一趟不容易,选择专业需谨慎啊! 那么问题来了,鳕鱼饼的马甲还能撑多久呢? 取决于懒月有多懒嘻嘻嘻嘻嘻 (错了我错了,再断更我就是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