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奔来的大师兄
如果自家的主子一直作死怎么办呢? 唔!学学众仆就知道! “咳咳,那个……宁大人啊,你看我们家主子什么时候能被放下来啊?” “看情况!”宁如樱剔剔牙,“走了,我去睡一会儿,你们待会应该还要赶路的,我知道宫瑾这人,应该不会太过分的。” 众仆→_→:……您说真的? 话说就在刚才,忽然呆坐不动的季贞一个起立就飞跑着上楼去了。 宁如樱很淡定的叫众人不要慌张,那只是个敲级普通无法自我的傀儡术而已,兴许是宫瑾那厮碍于面子不好当众教训你们家王爷,所以就用傀儡术叫他自己个儿上去。 讲真,得知真相的众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不如祈求上苍? …… 季贞上楼的一路泪流不止,短短几个台阶,他感觉像走了一年,他私心里当然是先跑了更重要,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然而事实却是他的身子不归他控制的来到了宫瑾的房间外。 这厮也是皮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呗,这有什么? 所以他木着脸(身不由己)的敲敲房间门。 “进来——” 听里头人的话好像还算客气?季贞咽了口唾沫,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左侧歪去,却是阿槿一手牵着傀儡丝将他拉过来,季贞睁着眼直直摔到了对方的近跟前。 女子似乎没什么规矩的坐在窗前的青案上,身上换过了另一套衣服也不怎么能看出来,毕竟好像她的衣物都是偏素净的。 彼时,对方一手抱着陶罐儿懒散的对他笑,“你这人老是故意惹我做什么?我好欺负,嗯?” 开啥玩笑?季贞尴尬笑,“我说这都是意外你信吗?” 季贞〒_〒:丫的好像我自己都不信? “意外啊?”对方只轻笑一声,却又忽然道:“那一会儿我自己上路,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阿槿这么说着,已经是松了法术,好歹叫季贞松快了一些。 “不行!”季贞立马坚定了态度,“这事儿简直没得商量!” “你怕什么?难道我自己走还会迷路了不成?”阿槿这么说着忽然背对着他搁下了陶罐,她皱着眉扯了扯手腕上不断发着光亮的几根尘缘线,一边又应付季贞道:“放心王爷,碍着我师父的面子,你们的陛下我会治好她的。” 这七根尘缘因果线是她在俗世欠下的债,有七色,每一个颜色都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谁管她做什么?!”季贞委屈的,“我到这儿来还不是为了找你!” 却听季贞这么忽的一吼,阿槿的眉梢也跟着突的一抖!结果一个没稳住,那条红色的丝线就窜出来,并且唰的一下钻进季贞衣袖里了。 “呀!这是什么?” “你突然激动什么?” 两人对视一抬手腕,却见一根红色的牵线一直从阿槿的左手腕那里伸出钻进他衣袖里也绑住了季贞。 阿槿脸黑,“看来我还真是欠了你的了?” 季贞:“我……” “哐啷!”一声窗破之声! 阿槿眉目一凛,一把拉过季贞旋身就避开了剑光,“谁?” “哼!竟连我是谁都认不得了吗?”来人同阿槿一样竟也一袭素衣。 那男人身负一柄三尺长剑,五官端秀,眉眼清泠泠的却有点过分冷淡,只是看着阿槿的时候却又恼恨更多一点,“师妹!还不速速同我回仙爻去拜见师父!” “在这凡间与某些蝇营狗苟之辈来往,真是堕了我仙门大派的声誉!” 嘿!这帅哥模样生的不错,就是嘴损!季贞翻翻白眼儿,哼,他可不是当初那个小白了!他可以很清楚的戳破这人把戏,“仙爻的是?你们仙爻一介小门也敢自称大派?” “你说什么?”那男人终于肯分一点目光到季贞这了,“尔不过一介凡人,竟敢侮辱我师门?” 这语气,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确确实实是震惊了! 季贞无语,这孩子是不是缺根筋?仙爻怎么了?拿人家术界三大仙宗放什么位置? “哼!”却见那男子眸光更冷,手中长剑一挥就向季贞劈了过来! 但是季贞怕什么?这不是有宫瑾在这呢吗? 他这么想着就呆立在原地不动了,果见下一秒,女子又长臂一伸将他护在怀里,那长剑堪堪在接近阿槿那一瞬又生生的停下来,男子气急跺脚,“师妹你护着他做什么?!” 季贞得意笑:“也不瞅瞅我俩什么关系,我家宫瑾不护着我护着谁?” “唔!” 女子一手捂住季贞那厮的嘴,在他耳边凉凉道:“安分点,要不是因为那根线,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季贞⊙▽⊙!! 却见这厮浑身一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示意着:好好好,我不动了,Boss你随意! 阿槿给他传音,“配合我。” 季贞拼命眨眼——应该的应该的! “喂!师妹!”男子收剑入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抱歉啊这位仙师。”阿槿忽然弱下一身气势,无辜歉意一笑,“在下不过一介凡人,又怎敢高攀了您,莫不是仙师认错人了?” 季贞抬眼看看对方:嗯?凡人? 女子一伸手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去,这下他也没法儿再作妖了。 “我可是你师兄啊!宫瑾!”那男子冷脸崩不住了,一脸错愕,“你不认得我?我们可是一起在仙爻长大的!” “叮~宿主,这一位看骨龄都一百五了!咱攻略目标才二十五六!”系统忽然蹦出来提醒季贞道:“宿主你小心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自称是目标人物的青梅竹马!有阴谋!” 嗯!季贞点头深以为然。 却见那阿槿仍是一副样子看着陌生人的样子道:“敢问仙师名讳?” “鹭橓!”男子急急的回答她,似乎对阿槿十分在意。 “鹭橓吗?”阿槿摇摇头,“在下的确未曾听过这个名子,仙师肯定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那名叫鹭橓的男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半晌,却是又忽然冷下来脸色,“师妹真是一点未变!即便娶了一个凡人男子,也不愿接受我的一片深情吗?” “哼!既如此,我便杀了他!” 如此一说,却见那鹭橓突然就出剑绕到了阿槿身后去,长剑狠狠刺出!刺破了一人皮肉! “嗯——”却是阿槿在关键时刻又把季贞推开,硬是自己生受了一剑,“仙师何必对我等凡人出手?” 却见那女子跌在地上一副羸弱样子,望着鹭橓气愤道:“仙师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怎能对在下内子动手?” 总之,阿槿是打定了主意不认宫瑾之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现在装一点没什么,只要别给她添其他麻烦就好。 毕竟尘缘线什么的,已经够她烦的了…… 季贞被推的一踉跄摔了个屁股敦儿,结果一抬头就看见Boss君那副样子,当然他的关注点自然不在这上面——内子?内子是什么? “妻主!”季贞一瞬就进入状态了,向着女子飞扑过去! “嘶~”女子抖抖眉几不可见的挪的离他远一点,“你压着我伤口了。” “妻主啊!”季贞硬是逼着自己掉下几滴鳄鱼眼泪,活生生把两个人演成了一对要被恶人拆开的苦命鸳鸯,“呜呜~我的妻主啊~” 阿槿=_=:这不是号丧呢吗? “真的是凡人?”鹭橓睁大了眼不敢置信,但还是不甘的伸手扯过那女子手腕探查了一番。 是“石脉”!石脉是最普通的凡人脉象,不可能会修炼的!这个人真不是宫瑾? 到此,鹭橓一时有些失魂落魄,也是,若真是她,又怎会轻易被人把住命门?他收回手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又向着窗户那边去了。 阿槿与季贞两人:……这个人就这么不走寻常路吗? 却见鹭橓抬腿踏桌上窗沿,是动作一气呵成! “啊!” 熟料却忽听一声惨叫!那个人窗没跳成,却反而被脚下突生的一股拉力给牵住又俯身趴回来就摔了个狗吃屎! 这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季贞捂了捂眼睛,把手放下来,才忽的发现——此刻Boss君的脸上竟露出了自己无数次露出的熟悉表情…… 生!无!可!恋! 阿槿木着脸抬起手腕,却是一根蓝色丝线牵出,窜出来就绑到了那个鹭橓的脚上,速度之快丝毫不给她阻止的机会! 结果…就这么又把她辛辛苦苦骗走的人给留下了是吗?是吗!! 趴着的鹭橓呆愣愣的摸了摸磕破的额头,突然就脸色惊恐道:“血啊啊啊——” 另两个人默契的捂紧耳朵。 ————搞事情的割线君———— 宁如樱不过是搁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后来有季贞的仆从过来把她给叫醒了。 “宁大人,我们家主子出来了!”仆人还挺兴奋,看来是为自己主子劫后余生而开心呢,“咱走,您看您是坐马车呀还是自己骑马呀?” “当然是坐马车啊!”宁如樱打个哈欠又伸懒腰道:“马车多舒服呀!刚好我没睡够,在车上补补觉。” 她这刚一说完,结果就看见一行三人从她眼前幽灵似的飘过。 宁如樱:? 她使劲的揉一揉眼睛又看,“这怎么回事?上去一下子怎的还多出个人?生孩子了?” 看她这嘴欠的! 这么说着,这厮竟也跟着那三个人到了马车跟前,见人家掀帘子进去,她自然也跟着。 却是“哐啷~”一声,宁如樱摔下了马车! 阿槿收回脚一脸歉意的道:“车上满了。” 宁如樱脸埋在地面上伸出双手做投降状,闷闷的道:“我骑马行了!行了!” “如此甚好——” 一见阿槿放下了车帘子,宁如樱这才眼含泪花的从地上爬起来,丫的你以为她不想起来? 不——她只是被对方的术法威压给强制定在了原地而已。〒_〒 “那个…宁大人?” 宁如樱没好气道:“干啥?” “您说坐马车,咱也没给备下多余的马啊,您看……要么和小的同骑?” 宁如樱→_→:“马给我就好,你去跟别人同骑。” 也就是好心问了一句的仆人:……你能不能要点脸儿? 却见那厮飞快夺过马鞭,即驾马而去—— 仆人泪奔尔康手,“大人啊——” …… 咳咳,总之这充满了笑料的一行人终于是又踏上了去往驰南大都的征程。 作者有话要说: 而此时远在咫尺之间的驰南国陛下还在苦苦的等待着传说中神医的救治:“天哪~来人啊~朕不行啦~” 国师旱晔痛苦的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紧攥的手里抽出来,“王爷!快回来!这个国家需要你!陛下也需要你!人民需要你,而我也需要你啊!!” 还有着几张要写的在下飘过,并寄给他们一包人身:“撑住!友军就快来了!” 驰南国陛下翻白眼吐白沫——不!朕不相信!你骗朕!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