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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水尸(解决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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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夏初然咳了两声,睁开眼,却是雾雾蒙蒙看不清楚,刚才怎么了?她摸着头有些痛感。    咳嗽声不止,她挥开眼前的浓雾,往前迈了一步。    立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屋子,古色古香的红木门,推开,走进大厅,正前方是一张红木梨花桌,旁边放两把椅子,桌面是晶莹剔透的白瓷茶杯,还冒着股热气。    其上,墙面挂着一幅山水画,青山绿水图,夏初然不懂艺术,但觉得色彩勾勒都较为完美,不太浓烈也很舒服,就像……    夏初然忽然头疼的厉害,但她想到了,就像她在正厅看到的那副夹层双画一样,是画了四季山的那幅画。    此刻阳光明媚,照出来特别清楚,一笔一划都比在晚上清晰明确。再环顾这个房间,夏初然忽然发现这不就是水家停放尸棺的正厅吗?    为什么她会到这?    “父亲不要,不要啊父亲!”里间隔层间传来孩子的呼救声,夏初然一怔,接着就看到一个女孩推开门跑出来。    扎着两个麻花辫,长得白白嫩嫩,尤其可爱,她扑进了夏初然怀里,夏初然略微一怔,不知怎么回事?    “父亲,饶了我,饶了我!”孩子的呼救声越来越近,夏初然抬头,一个大男人拎着一个男孩来到了正厅,一把将他甩到地上,挥开鞭子拼命抽打在孩子身上。    “我说过不许碰我屋里的石龟,屡教不改,我打死你!打死你!”    水连升?夏初然先是一惊,那男人虽然很年轻,但是轮廓和水连升七分相似,几乎没错了。    被打的这个孩子,七八岁模样,在她怀里的小女孩比他要小,大概两三岁,这正符合水连升的大儿子水世义和二女儿水玲玲的特征。    小女孩拉拉夏初然,夏初然恍惚,才想起冲到前面抱住了水连升,“水伯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打孩子做什么?”    水连升甩开夏初然,背转身刚想挥鞭子,却见是夏初然,忽然一脸惊恐,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年轻?!你到底……你是不是打开了那扇门?是不是?!”    打开门,哪扇门?夏初然正纳闷,水连升扑上来,夏初然忙撤到一边,水连升扑了一个空,转身又冲了过来,就在这时,那个被打的孩子冲到了两人之间,猛地推开水连升,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不许再碰任何一个人!”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环境变幻,他们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水连升变老了,水世义变得高大,他继续和自己的父亲对峙,水连升呲目欲裂,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杀意。    夏初然也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想着父子俩干什么,刚想拉开两人劝导一番,忽然想起水世义不是死了吗?!就躺在前厅的棺材里?!    等等,她这不会是……又被附身了?!    “我不能再错了,我不能了!”水世义面露痛苦,朝着水连升怒吼。    夏初然意识到水世义已经死了,不由地往后退。    “错不错已经由不得你,作为水家子孙,就该知道自己的位置,该做与不该做,都由不得你!”水连升冲上来,在水世义痛苦低头的瞬间将手上的鞭子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夏初然本能反应冲上前,“水伯!水连勇二伯没说错,真的是你杀了水世义吗?!”    “你猜呢?”突然两人同时停了手上动作望着她,机械的苍白,是夏初然最害怕的那种,她心咚咚狂跳,立刻松开手,结结巴巴,“我只是,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场景又变幻,这次现场只剩下水世义一个人,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对墙面,后面是垒的一摞的书,书的正上方垂挂着绳子,从横梁往下,绕成一个圈形,看位置高度,接下来水世义就会死在上面吗?    夏初然不知道此刻该怎么离开这个幻境,只能盯着水世义看,并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墙,墙上有个巴掌大的洞。    洞里透出光,水世义就看着大洞,夏初然纳闷,前进了一步,忽然水世义开口了——    “我死了。”水世义突然转头,面容苍白,启唇无力。    夏初然点头,害怕的喏喏,“是是是。”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水世义二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    水世义像是看透夏初然心思,微微一笑,“神官,这回你该懂了……”    ……    夏初然猛吸一口气,突然醒了,天上的血月还在,夜空漆黑,刚才怎么了?    火光,爆炸声……他们……    还没等她细想,突然一个人迎面压了下来,背朝她,砸了个结实。    夏初然“哎呦”一声吃痛,忙托住来人,迅速爬起,看清倒在她身上的人后,夏初然大惊,不,不仅是惊,胃里翻涌,夏初然一时间差点吐出来。    倒在她身上的人面目全非,身体空洞出还有一个个体型硕大的老鼠在爬行,夏初然挥开手,老鼠才跑,血肉模糊已经不能形容这个尸体,完全身上都看不到一块好皮肉,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和不知名的布条缠绕的血肉模糊。    “小,小,小夏……”    “尸体”开口,夏初然顿时如五雷轰顶,完全不知所措,这是水,水玲玲?    “玲玲姐!”夏初然奔到她面前,水玲玲身上的血味尤其重,夏初然双手颤抖,突然一股泪就流了下来。    “别,别哭……你,你没事,就好……”水玲玲已经看不出嘴巴鼻子的脸上,一个血口张张合合。    “怎么回事?!”    “别说话……”水玲玲打断夏初然,夏初然抹着眼泪低声呜咽。    “以后,阿回,就交给你照顾了,就当……我救你……的,报答……别让他受伤……”水玲玲猛吸一口气,血水从嘴里冒了出来,可她不停,“我很后悔……拿了你的……碰铃,这是……上天的惩罚,我认了……”    夏初然完全联想不到水玲玲对她说的话,她此刻就想为她止血,她拼命翻找地上的布条枯草,然后按在水玲玲身上。    可是水玲玲身上伤口众多,而且都在流血,根本没有唯一能控制的地方,夏初然慌乱而无力,胃里翻滚着酸水,一遍一遍直冲她的咽喉,在最后一点枯草和布条用光后,夏初然抱紧水玲玲痛苦的无法呼吸。    水玲玲拉住她,想要安抚她,不过水玲玲也明白,自己应该做不到了,她弓起身子,突然大喊,声音苍白绝望,“我痛啊,恨是水家人……小夏啊!有人在看着夏家啊!八家……要小心!”    ☆、番外篇一 新年快乐    话说都到新年了,在刁浪一行三人强行住进夏初然家也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最后妥协的是夏初然,可是烦恼的也是她,这不,为了排解心中这种郁闷,在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她就跟随上山的信徒,去了八城的一间寺庙——霸王庙。    这庙不同寻常,一听名字就非常霸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样子,难怪建在半山腰,风出日晒雨淋的,仍是几百年不倒,估计名字占大多数原因。    这天一大早,夏初然就出了门。她最近已经七次出入霸王庙,根本不用等信徒,她自己就翻墙进了院子。    要说她啊,那是完全不信拜神拜佛这件事,最多是庙里的霸道大师非常懂禅,聊过之后每每神清气爽。夏初然觉得天下唯科学不破,作为科学的崇高推崇者,她只是碰巧见鬼又玄幻罢了,当然家里的那几尊大佛也不是她要遇见的,都是命,不,这都是概率问题,信科学,恩恩,信科学。    “大师啊……”夏初然敲准了霸道大师起床的时间,爬进院里,在大师开始禅经的时候,跪在他身后的菖蒲席上,声泪俱下,“大师,我和他们八字不合,三观不符,命里相克啊大师。”    霸道大师眉毛抽了抽,不动神色转过身,盘于席上,“阿弥陀佛,女施主又来了,来了就放宽心,这世间的挫折都是用来磨砺人心的,你要相信,更好的,尚未到来。”    “不啊大师,我放不宽心,他们,他们将袜子和衣服搁一块洗呢,我受不了!还有,我口味淡,他们口味重,盐跟不要命一样;我崇尚个人,他们崇尚集体,非拉着我去街上蹭电视,被逼着我不得不买了一个;还有还有,浪哥为啥要穿花色的衣服,太亮堂了,太亮堂了,啊,我的灵魂和他们不相和呢。”    夏初然抽泣哭诉,霸道大师拍拍她的肩,“施主,你只说了他们的问题,可是没有提到自己的,他们没有说,是因为对你的大度,你的挑剔,就显得难以容纳百川。”    “我们生而为人,不就是为了融合而来,融合出希望,出奇迹,出未来,若是只有自己,怎么会有这些因果,所以施主,这一些,你该学着忍受。”    霸道大师缓缓说,夏初然喏喏点头,噙泪又问,“忍不了咋办?”    霸道大师望向屋外,那些信徒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他微微一笑,“要是忍不了,走便是,何必正面冲突呢。”    “大师说的是,大师说完,我觉得又充满力量,又对他们充满信心了,大师我走了,今夜除夕,希望寺庙香火不息,来年丰足饱满,大师再见,我明年会接着拜访您的!”    夏初然说完要走,霸道大师伸手,为难地留住她,“那个,施主,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自己消化,来年不来也没事。”    夏初然顿了一顿,觉得这是大师对她的信任,觉得她能自己办,可这不行,大师整日禅坐都无人说话,她的到来是为大师排忧解难啊,于是拱手作揖,“大师,我觉得,您也需要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说完夏初然觉得自己的模样太严肃,还露出了门牙给大师看。    霸道大师一听顿时三魂丢七魄,吓得脸色煞白,在后面忙叫,“女施主,女施主,您老饶了我,这可咋整啊,女施主?!”    ……    夏初然回到丘北落山的家,一路上她走走想想,觉得自己需要端正态度,即要融合他们又要个性尚在,嗯,必须了!    夏初然提了提手上的鸡加快了步伐。    “哟吼,孩子们,看我带来了什么!”夏初然一把推开家门,入眼都惊呆了。    原本清冷的家里,到处都贴上了大红的福字,还到处装饰的分外火红,上上下下,第一次让夏初然有了家的味道。    “小夏回来了?”白玫从厨房间走出来,还端出了一碗热汤,“今夜除夕,我准备了几样小菜,你看先尝尝看,刁浪和铭风去打年兽了,今夜子时之前回来,还能守岁呢我们。你有准备如何守岁吗?我不知道人间的玩意,想听听看你有什么稀奇的念头。”    夏初然目瞪口呆,半天无反应,白玫又笑了,一袭红色旗袍,看起来优雅大方,“怎么了?”    夏初然手足无措,有点开心,又有点想哭,她好久没过过年,长久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守着岁,年夜饭也是简单的很,今夜如此,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太温馨了。    白玫像是看出了夏初然的心思,纤柔一笑,“那这样,你可否来帮我的忙?”    夏初然已经完全呆愣,听到白玫如此说后,立刻点头,外面开始噼里啪啦响起新年的鞭炮声,这是山里,还是夏初然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晰的鞭炮声,她觉得霸道大师说的对,只有融合才有未来,这一切以前的她都没预见过。    这比礼物还礼物,是过去的一年送她的豪礼!    伴随着鞭炮声,夏初然和白玫去了厨房,她们热热闹闹忙碌,说说笑笑十分融洽,当指针指向十点,刁浪和铭风也会来了。    “我就说年兽比去年强了那么一点,你偏不信!还让老子一个人上,你看把老子累得腰酸背疼,都没办法和兔子精亲亲我我了,你说你要怎么负责!”刁浪先行进屋,一进屋又是吵吵嚷嚷。    夏初然听到声音出来,将热的菜肴摆上了桌,听铭风用无比冷的语气回答刁浪,“我不负责,再说,你也亲不了兔子精,你的问题只能留到下辈子解决。”    铭风出口,一个顶两。瞬间刁浪的气焰就灭了,嘀嘀咕咕,拉开座位,坐上了餐桌,大声喊道,“男人都回家了,来个端菜的人!”    夏初然上去拎起他耳朵,刁浪痛得叫喊,“你干嘛?!”    “男人,你要不要自己端菜?”夏初然眼微眯,似乎下一步就不简单,不是扑倒,就是扑倒,哎哟哟,小样。    刁浪看出来了立刻点头,“我端我端。”然后瞬间蹿进厨房。    菜都齐了,大家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开始炫耀战绩,啊,不,就刁浪一人炫耀他如何手撕年兽,又如何和兔子精情谊绵绵,最后夏初然把烹煮的红烧兔子头捡他碗里,刁浪才爆出一句“大爷的,我的可人儿!”,然后和夏初然上蹿下跳又打了一架。    当午夜的钟声即将响起之时,夏家门被突然撞开,夏仁杰冒着寒风匆匆跑了进来,进来就提溜刁浪,“为什么西伯利亚没有小咪,你说它在哪?!”    西,西伯利亚?!夏初然脸都不知道怎么抽了,不是她的小叔太蠢,就是她的小叔蠢爆了,这也信!    “小叔来,小叔来,你消失一周就是去西伯利亚了?啊,这个先不说了,快过年了,你开心一点,咱们怀念一下过去,感慨一下未来,我觉得小咪很快就会回来了,大师说了,凡事放宽心。”    夏仁杰刚想说话,午夜的钟声响起,刁浪开心的上蹿下跳,叫嚷着要去外面点烟花,夏初然抢着去,夏仁杰跟着叫,铭风和白玫相视一眼,默契摇头。    五人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满天盛开的花朵,祈祷了明天,祈祷了以后,带着最喜悦的心情,来到了新的一年,接受了新的开始……    ……    第二日。    夏初然打着哈气下楼,她睡得很好,一夜安稳,当然她又想到了霸道大师的话,融合出未来,于是她也就没去管,刁浪昨晚追到她床边要压岁钱的荒唐行为,她觉得神嘛,日子过久了,总归会脑残,可以理解。    今日阳光明媚,算是这么多新年以来的第一次,楼下飘来独特的香气,夏初然感慨白玫的勤劳与能干,也想着今天她也要犒劳大家,好好露一手。    “哟,花妹早!”还没走下楼,刁浪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吃东西的声音啪叽啪叽,夏初然觉得香味更奇特了,不过,不是让她开心的奇特,而是让她皱眉的奇特。    她走近,果不其然,榴莲。    “一大早,为何,吃榴莲……”夏初然惊醒了,指着榴莲壳,和吃的满怀的三人。    “啊,你小叔从西伯利亚带回来的特产。”    刁浪说谎不带慌,夏初然信了他个邪,这能是西伯利亚土特产?!    “小夏饿了,来吃。”白玫举起榴莲,递给夏初然。    “不不不不。”夏初然忙摆手,“我看我还是吃热的东西会好一点。”其实她是更本吃不了,对榴莲的味道尤其敏感。    “啊……”白玫笑容更灿烂了,“我也觉得热的好,今早尝试了一下……”    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夏初然立刻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用你的烤箱做了榴莲蛋糕,尝尝……”响指一出,烤箱门开,一股浓郁的味道霎时冲了出来。    夏初然猛地捂住鼻子,夺门而出,边跑边叫,“我的灵魂和你们不符,我的灵魂和你们不符啊!”    之后的三月,总有人在落山外讨论,“这山下的人家,到底过年炖了什么屎,能臭三个月?”    ……    霸王庙。    连续几日凌晨,都有一妙龄少女,望着架起三层高的围墙频频敲大门,那一个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行人莫不哀痛。    “大师,大师!我和他们三观不符,性格不合,我忍不了啊大师!”    而门内,霸道大师同样的痛哭流涕,“施主,我也和你三观也不符,性格也不合,你去找别家大师,我真的,我准备还俗,施主你饶了我,施主!”    ……    蛮灵挂在树上,看着寺庙发生的一起,绕着尾巴,不由感慨——啊,真是新年快乐,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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