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试练塔上的光芒万丈, 直冲云霄,本就只是虚鼎的空间顿时开始动荡了起来。 奥斯丁上前一步, 正想靠近那布满了空间之力的高塔之际,却不想一股力量直接把他转移出去。 眼前一花,半个呼吸之间换了新环境的奥斯丁目光幽幽地看向玲仙君。 玲仙君正咬着苹果, 非常恰意的躺在卧榻之上,身边的阿炳摇着扇子为她扇风, 清清凉凉格外舒爽。 不过她的恰意很快就被出现的奥斯丁给吓没了,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直接扑到阿炳身边,然后伸出手挡住了阿炳, 面带警惕:“你!你是谁!?” 奥斯丁微微皱眉。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 刚毅的外表与他一双犀利的眼神直接将他的气场衬得鲜血淋漓般,扑面而来的危险与血腥之气。 最关键的是,他的实力比玲仙君还要强大。 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仙尊的境界。 阿炳伸出手握住了玲仙君的手腕, 脚下一拐挡在了玲仙君的面前,冰做的人儿携带着一股冰寒之气,将奥斯丁暴躁的脑海冲得平静了下来。 奥斯丁收回警惕和杀机, 收起周身所有的气场, 顷刻间如同凡人一般, 就连面貌都变得平凡了许多, 他看着阿炳和玲仙君,似乎要在自己脑海中寻找二人的印象。 他对玲仙君和阿炳之间的印象并不深,之前让聂峮带自己去试炼的时候, 他其实与玲仙君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这会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好几万年的厮杀忘记了好多事情,等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记起他们的时候,玲仙君却忽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脸色苍白的揪住了阿炳的衣角。 玲仙君倒吸口气,几乎摇摇欲坠:“特么……那傻子试炼里干了什么!?搞得我现在虚鼎动荡,痛得要死!” 她疼得脸色白了好几个色号,却依旧破口大骂:“擦!特么等她出来,本君非要叫她做人!!!” 奥斯丁:“……” 你当着我的面说要教我媳妇儿做人这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奥斯丁经历了一场新的生活,指不定他现在脸色都黑了一圈。 不过饶是如此,奥斯丁还是非常不爽,只得隐忍的看向玲仙君。 阿炳没时间顾及奥斯丁,连忙抱起疼得打滚的玲仙君,脸上多了几分焦躁,因为对方虚鼎动荡还是他第一次见,此刻竟不知该如何事好,只得原地转了几圈,随后一狠心把她摆成打坐,随后自己也坐在她背后,开始以灵气安抚。 然并软。 对方该疼还是得疼,而且疼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阿炳彻底不知该干什么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奥斯丁身上。 他很清楚奥斯丁便是聂峮之前带来的小孩,虽然不明白他身上为什么拥有那么强大的血煞之气,但这并不妨碍他强大的修为被自己感知,说不定他出手了,玲仙君便可以不再如此痛苦。 思及此,阿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请问……你有办法帮她止痛吗?” 奥斯丁面无表情的看了回去:“让她切断与虚鼎的联络。” 阿炳顿时感激的笑了笑,正想安抚玲仙君之际,她却开口:“我不!” “有缘人这都进去五天了!说不定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现在让我切断虚鼎,她岂不是会被我关在虚鼎之中!?” “……那你继续疼着。”奥斯丁依旧面无表情。 他现在想起了玲仙君二人了,说起来,他能够进入聂崇道创造的世界里,主要还是因为玲仙君也是“道”选者的缘故,所以……说起来,奥斯丁还欠了他们二人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奥斯丁抿着唇瓣上前几步,看向阿炳淡淡道:“你让开。” 阿炳连忙让开,奥斯丁盘腿坐下,伸出手直接拍到对方的背后一尺之外,但是力量却冲到了她体内,势如破竹的冲进了她的虚鼎之中。 她的虚鼎动荡得厉害,几乎快要破体而出,而且……这个姑娘也很神奇。 她居然把自己的肾给炼制成了虚鼎。 奥斯丁的仙灵之气徘徊在她的肾脏部位周围,看着破碎又恢复、恢复又破碎的肾脏,抿了抿唇瓣。 恩……他不奇怪。 他还见过把自己的**炼制成虚鼎空间的妖兽。 对方不愿意失去对空间的感应,奥斯丁便只能切断了对方的肾脏部位的痛神经元,直接将疼痛隔绝在外,随后抽出一股力量包裹她的肾脏,随后迅速退出,一点都不曾停留的站了起来,冷漠的瞥了眼缓缓恢复过来的玲仙君:“剩下的,自己看着办。” 痛神经元的切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太细致了,所以鲜少有人做到,不过像玲仙君和奥斯丁这等实力,其实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可惜玲仙君脑回路清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啊!原来还可以这样屏蔽疼痛的啊? 涨知识的玲仙君顿时佩服的看了眼奥斯丁,随后跟奥斯丁道了谢,刚想套点近乎的时候,她忽的察觉到了什么,指尖微微一抖,后退数步。 就在她退后的刹那,玲仙君原本站的地方忽的出现了一句玲珑身躯。 少女俏丽可爱,精致的五官犹如上帝精心雕琢之手笔,长长的黑发随意披散落地,嫩粉色广袖长裙衬得她飘逸美丽。 清风拂过她的鬓发,掠过她微微带着迷茫的眼角,随后又被少女细嫩的指尖将那乱飞的鬓发拢回去。 奥斯丁微微一愣。 聂峮也呆了。 二人面面相觑。 一个压抑震惊,一个迷茫无辜,两双眼睛对视之间,恍若星辰变换,万物迁徙般长久。 聂峮回过神,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奥斯丁,忽的展颜一笑:“阿阳~” 娇娇软软,可爱又带着些许鼻音的娇气。 脑子猛地被情绪冲昏的奥斯丁下意识上前几步,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贪婪的低下头嗅着她长发间的香味,手指插入她顺滑冰凉的长发之间扣住她的脑袋,垂眸掩饰自己眼底压抑不住的躁动和火焰。 去特么的理智!去特么的忘记! 他当初进入那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变强保护自己的女人吗!? 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与她纠缠!多么想要抹杀她的存在! 但是!在重新见到聂峮的刹那,他就知道,所谓的理智,所谓的抹杀,统统都化作云烟消散,只留下了满心欢喜和柔软。 在重新见到聂峮的刹那,他便已经丢盔弃甲,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