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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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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峮和浮落云二人打定主意要提前开启秘境, 但是浮生仙君又失踪了,所以浮落云与聂峮等人等到了第二天就直接去秘境入口了。    浮生仙君并没有隐瞒浮落云秘境的地点, 这让他们即将打开秘境时的行动更为便利,只是当聂峮和奥斯丁被带到空中悬浮的一块平地石块之上后,聂峮才惊讶了起来。    “我在神殿之中住了这么久, 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    聂峮的惊讶不可谓不大。    因为这块平地宽敞,而且在这地面上还绘制着阵纹, 仔细一看,赫然与她曾经在奥斯丁基地附近发现的阵纹极其相似。    就连奥斯丁也颇为惊讶, 直接掏出一个新的纸张想将这地上的阵纹记录下来。    浮落云没有拦着,他现在对奥斯丁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先前救了自己。    不过他实在想不出, 无人可伤的天选者,怎么会被奥斯丁这么一个小小的幼崽伤到?所以浮落云在奥斯丁记录的时候特地多观察了一会,确定没啥特别之处, 这才懒洋洋的收回目光,温柔的看向聂峮。    “秘境入口自然是神殿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地方,怎么会随随便便暴露给别人看呢?”浮落云撇了撇嘴, 说:“你别看我们刚才进来的轻松, 可实际上我们能够进来全是因为令牌。若是没有令牌, 你最多只能看见三十六座浮岛。”    “可是我以前有令牌也没看到啊。”    “那是你自己太迷糊了, 从来不去数数。”说着,浮落云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小时候就喜欢和我斗嘴,哪有时间去观察这些东西。”    说话间, 浮落云忍不住挑了挑眉瞥了眼奥斯丁,果不其然看见他的脸色渐冷。    哼。    膈应不死你!    想到奥斯丁对聂峮怀有觊觎之心,浮落云就忍不住想强调自己与她之间的青梅竹马,而且他想到聂峮小时候与自己相识这么久,比起奥斯丁与聂峮在一起的时光还要久,光是这一点便能叫他骄傲不已。    然而非常不给面子的聂峮大宝宝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那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时间?还不都是因为你总是欺负我!”    就像小孩子喜欢一个女孩时想揪着她的辫子引起对方注意一样,浮落云非常不成熟的招惹聂峮,各种花样折腾聂峮,可偏偏聂峮是个不服输而又记仇的,你今天欺负了她,她明天就会找回场子。    这样你欺负我,我怼你的日子过久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微妙恶劣。    不过最近浮落云似乎成熟了不少,没有特地揪着聂峮的头发不放,而是开始走诙谐有趣的贵公子路线。    对此,聂峮颇为奇异的回头看了眼浮落云:“我突然想起来,最近你有点奇怪耶。”    浮落云挑眉:“哪里奇怪了?我平时就这样,难道你还喜欢以前的我不成?”    聂峮横眉竖眼:“放屁!谁喜欢你!”    “不能说脏话。”奥斯丁忽然出声,顿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面对二人疑惑的眼神,奥斯丁淡定无比的伸出爪子揪着聂峮的小裙摆,目光灼灼的仰头看她:“你说脏话,我会学,你不能带坏小孩子。”    软绵绵的童声仿佛在撒娇,顿时让聂峮心软成一团,只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死劲揉捏。    而事实上,她的确抱住了奥斯丁,还让奥斯丁的脸贴着自己的脸摩擦。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不说脏说。”    “以后也不能说。”仗着自己还是小孩模样的奥斯丁格外理直气壮,奶声奶气的揪着聂峮的衣领,看着她近在咫尺白皙的脸庞,目光微微一闪。    “好,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说,都听你的。”    聂峮简直爱死了这样软绵绵的饲主,兴奋的亲了一大口,看的旁边的浮落云微微眼红。    奥斯丁心情愉悦,目光灼灼的盯着聂峮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也学着她亲了一口,回眸间挑衅的瞥了浮落云一眼。    浮落云:“……”    (╯‵□′)╯︵┻━┻    你这个心机男!    差点跳脚的浮落云差点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咬牙切齿:“你们还打不打算开启秘境!?”    “你知道打开秘境吗?”聂峮收回继续想和奥斯丁玩闹的心思,抱起奥斯丁瞥了眼浮落云,她眼底的怀疑太强烈,以至于浮落云直接跳脚:“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没来之前仙君就教过我呢!”    “说大话谁不会啊。”聂峮一如既往的表示自己的怀疑。    当即浮落云就坐不住,虽说知道这是聂峮特地拿话来激自己,但……他一点都不想被聂峮小看,于是当机立断的站到了平台中央盘膝而坐,随后挑眉看向聂峮:“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准备开启秘境。”    “好啊,我等你。”    “不过我可能需要你的一滴精血。”    聂峮想也不想直接伸出食指,利用体内灵气逼出一滴精血,那里头的精血包含了她纯净的血脉能力,越是纯粹就越有威压。    虽说如今聂峮的血脉纯度不超过百分之八十,但光是这百分之七十左右就足以让这附近的空间产生丝丝裂缝。    浮落云伸出手接过哪滴精血,捧着悬浮的精血打了个法诀,那精血之中的空间之力渐渐收回,四周产生的空间裂缝也渐渐的消失不见。    聂峮不由自主的想要继续观察,于是放下奥斯丁,与他一起蹲在不远处看他。    只见浮落云肃着脸,捧着这滴精血开口,一道道咒语从他口中说出,伴着浓重的威压之力席卷而来,四周的风渐渐飘扬吹起聂峮的长发,清风拂面,带着冷凝的冰凉,她不在意的拂过长发,将散乱在鬓边的散发收拢至而后,目光灼灼的望着浮落云,看的认真,记得也认真。    她知道浮落云说的是符文咒语,小时候吞天鼠族的长老们也教过她,所以她很用心的记着,一边学着浮落云的动作,一边以唇语学习。    奥斯丁得了传承记忆,自然也知道符文咒语,知道归知道,但真的被别人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太过浅薄了,光是那样的语速就足以让人望洋兴叹。    浮落云的咒语念得越来越急,原本学着还游刃有余的聂峮都开始吃力,她收了收心神,放弃继续学习的想法,打算直接几下他的唇语,等回头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之际,她才发现浮落云的额间冒出了汗水,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的伤势还没好就开始透支灵力了!聂峮顿时有些担忧,想了想还是按耐住蹲在原地。    毕竟她不清楚打断浮落云之后的后果,这若是打断了,说不定他的伤势反而更重呢!    思及此,聂峮即担心有无奈,眼见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当即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浮落云很讨厌。    但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在自己心底还是有点地位的,于是她拍了拍身边奥斯丁的脑袋,交代:“你乖乖留在这里不要动。”    奥斯丁抿着唇瓣,小心的抓着她的指尖:“你……要干什么?”    “我去帮帮他,很快就回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说着,聂峮拂开奥斯丁的手指。    浮落云的伤势未愈,体内灵气供应不足,如果备好了聚灵阵或者灵石还好,可偏偏他被自己激得直接开干,连灵石都没掏出来,对于这点,聂峮森森的表示无语,然后自掏腰包取数百颗极品灵石,然后以他为中心直接作出了一个聚灵阵。    有了聚灵阵的供应,浮落云的灵气供给足够,顿时舒缓了脸色。    聂峮想了想没有退回去,而是盘膝坐在聚灵阵附近,等着聚灵阵的灵石被吸干再替换。    她不是不想用自己的灵力直接渡过去,但问题是每个妖修之间的灵力与人类不同,他们体内的灵力都带有自己本身血脉的特性,所以她的灵力并不适用浮落云,所以只能以这种办法暂时舒缓他的需求。    只是随着浮落云的语气渐渐高昂了起来,他开始动了,他的手掌仿佛一个面团般揉捏紧掐,一个个高难度的手势摆了出来,几个呼吸间就换了千万种法诀,而他手掌之上漂浮的精血顿时沸腾了起来,犹如炼炉般,她的精血渐渐瘫软化作一汪血水,然后凝固、捏形状、最后成型。    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浮落云的灵气好像滞停了,他的法诀也僵住了,好像卡了一样,可偏偏那成型的精血开始沸腾了起来。    浮落云的动作僵住了,声音也停止了,整个人仿佛雕像一样,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聂峮心里头着急,看着他那样痛苦的表情,纠结着不知自己是否应该上去帮忙。    她害怕自己帮倒忙。    然而聂峮越是没有动作,那边浮落云就越是痛苦,他甚至开始颤抖。    她看着心里着急,正打算不顾一切上去帮忙的时候,忽的一道绿光闪现,一抹青葱翠绿自他身边延伸攀爬,淡淡的清新气味将整个平台都包裹,穿着翠绿色长裙的女子漂浮而来,静默的站在了浮落云身后。    “阿木?”    阿木垂眸,眼底掠过淡淡的无奈。    “仙君未归,尔等便妄图开启秘境,简直找死。”说话间,她却没有阻止浮落云的动作,反而伸出手摸向那沸腾不已的精血。    聂峮忍不住小声道:“阿木你小心点。”    她想让阿木小心点不要让浮落云受伤。    可是阿木却听成了她让自己小心点别打断他的动作。    她心底微微不满,可是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抿唇。    “仙君怜你,爱你疼你,如今你既想开启秘境,我……”阿木垂眸,叹了口气:“自会帮你。”    可是这一帮,世间便再无阿木此人。    阿木心里难受,却也不愿叫软弱被人看了去,她抬眼深深地看着聂峮,仿佛透过她看见了浮生仙君在对自己微笑。    就像……她初生灵智的时候,他温柔的拂过自己的枝叶,笑着对自己说:“从今日起,你便唤作阿木了。”    她闭上眼,毫无眷恋的化作漫天大树,根茎驻扎在浮落云身后,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的舒展开,将整个平台的阳光尽数抢去,晶莹剔透的翠绿色叶子如同宝石般美丽。    阿木的原形是一个槐树。    她的树干中飘出一颗圆润的内丹,聂峮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见那颗内丹投入鲜红色的精血之中,翠绿色与红色相互交融在一起,最后绿色的内丹化作一汪绿色潭水包裹着那凝固却又沸腾不止的精血。    浮落云的动作顿时像被按了开启键的机器般,流畅而又顺通的将最后一道咒语念出,将手低最后的法诀给弄完。    鲜红的血液被翠绿色浸染纠缠,最终凝固化作一把红绿相见的钥匙,古朴而又奇异。    聂峮不可置信。    “阿木!?”    浮落云的收尾已经完成,他睁开眼睛,满心欢喜的笑了一声,抓起钥匙就捧到聂峮面前献宝:“小姑奶奶,你快看呐,这就是秘境入口的钥匙!”    然而他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    聂峮的表情太震惊了,她的视线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而且空气之中的气息也有点熟悉。    他抬眼看了遮蔽了天空的苍天大树,随后回过头看向槐树。    孤寂的槐树随着清风舞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无言的沉默让整个平台充满了死寂。    奥斯丁抿着唇瓣看着聂峮一步步走到树干前,摩挲着粗糙的树干,感受到树木内部传来的淡淡死气,她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    聂峮从未想过。    开启一个秘境,居然要牺牲掉阿木。    那个闲暇之余会化作原形晒太阳的阿木,那个对自己冷淡却又格外体贴温和的阿木。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一眨眼间,阿木便消失不见了。    聂峮迷茫的睁开眼望着郁郁葱葱的大树,恍惚间好似看见天边急匆匆赶来的白衣男子和粉色衣裙的女子。    浮生仙君的到来,顷刻间让整个平台充满了冰冷的寒意,如出鞘的利剑,无意间暴露了他的锋芒。    “阿木!?”阿桃惊骇的扑到槐树根前,抚摸着树干,眼底的泪水不可抑制的落下。    “阿木……你怎么了?你快变回来,我们还要照顾仙君呢。”    阿桃心口疼的难受。    仔细一感应,瞬间整个人变得语无伦次:“阿木……阿木,你的内丹呢?你的内丹去哪儿?”    她不可置信的摸着树干,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猛地回头望向不远处的浮生仙君。    “仙、仙君,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阿木。”    “阿木怎么会没有内丹了……内丹是我们的命啊,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仙君大人,求求您,救救阿木好不好?啊?”    浮生仙君脸色苍白的看向阿木的树干,恍惚间好似听到了阿木淡漠的声音。    “仙君在哪,我便在哪。”    “这是她的使命。”浮生仙君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失神与涩然,“阿桃,回来。”    阿桃不相信。    她的好姐妹,与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怎么可能一眨眼就没了?    她回头看向浮落云,一眼便看见了他手中红绿相间的钥匙。    那把钥匙之上,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阿桃瞳孔一缩,木愣愣的望着浮落云沉默的走上前来,木愣愣的看着他把钥匙放到浮生仙君手中,最后又木愣愣的看着浮生仙君将钥匙交到了聂峮手里。    “为什么你们都不伤心?”阿桃茫然的问,“为什么阿木要死?”    “什么样的使命,要夺走她的性命?”    “仙君,您为何不救救阿木?阿木这么温柔,那么……”    “不要多说了。”浮生仙君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她生来就承载着使命,这是她应该做的。”    “可是凭什么!?”阿桃尖叫出声。    她愤怒的眼神狠狠地望向浮生仙君,那样澎湃的情绪,让她身边的气息波动了起来,淡淡的桃香弥漫,粉色的花瓣凭空而起,暗含杀机。    “凭什么她承载着使命就要死?”    “就因为那个所谓的天命之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凭什么她就可以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指着聂峮,愤怒的眼神几乎冲垮了她的理智。“仙君大人,您总说天命之人会开启秘境带领我们重回莽荒巅峰,我们只需要等就好了。”    “没错,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她出现了。”    “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开启秘境需要牺牲阿木!而她呢?她只需要拿着钥匙,走到指定的地点,轻轻松松的开个锁就可以了。”    “可是阿木却死了!仙君大人,阿木陪了您这么多年,她敬重你,深爱你,甚至为你死都愿意,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现在在告诉我,阿木本来就该死。你甚至连一点悲痛的泪水都没有。”    “仙君大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冷静,甚至连一点意外都没有!?    阿桃不怨聂峮,她不怨在场所有人,她甚至知道阿木的死是她自愿,所以她也没什么可以怨恨的。    她唯独怨的是浮生仙君。    那个她们敬之爱之的浮生仙君。    那个绝情冷漠高高在上的浮生仙君。    从来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她们身上的浮生仙君。    她唯一怨恨的是他的冷漠。    是的……他的冷漠。    她和阿木的爱如此卑微,可是直到阿木死的时候,他依旧冷漠而又沉默。    好像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他的一切……啊,不,还有一个人可以影响到他,那就是聂峮。    阿桃心间绞痛得难以呼吸,她甚至三番五次的想要爆发,可是却生生的忍住了。    阿木与阿桃,生在悬崖之上,相互依偎相互扶持,就连移植入浮生仙君的虚鼎之中也从未分开过。    她爱着浮生仙君,可是她更爱阿木。    浮生仙君沉默的看着阿桃几近巅峰的模样,垂眸淡淡的叹了口气:“那你来告诉本君,我该做什么?”    阿桃微微一愣,四周漂浮蕴含着杀机的花瓣瞬间化作万千灵气消散。    聂峮护着奥斯丁,抬眼沉重的望着阿桃——她也难受。    阿桃茫然的望着浮生仙君,淡粉色裙摆洋洋洒洒如花瓣铺开,她缓缓地跪坐在地上,渐渐恢复了神智,呢喃道:“是啊……您又能做什么呢……阿木又不会回来。”    聂峮紧握着手中的钥匙,咬着唇瓣看了眼浮生仙君。    “浮生大叔,阿木……真的回不来吗?”    她很难相信。    上一刻还在和他们说话的阿木就这么死了。    “阿木回不回得来,全看天意。”浮生仙君淡淡道,“天要她死不得不亡,聂峮,你要知道这个道理。”    “浮落云想必也把天道的事情告诉了你。”    “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明白,你是整个修真界最关键的人,牵一发则动全家的重要任务,倘若你死了,整个修真界都会跟着埋葬。”    聂峮抿着唇瓣:“……为什么是我?”    难道就因为她是转生之人吗?    她迷茫的望着浮生仙君,她的眼神黑亮,总像一颗明亮的星星照耀,可是如今,她的眼神多了些许迷茫,想被蒙了一层纱布般带着朦胧的美丽。    浮生仙君垂下眼睑:“因为你的父亲。”    聂峮瞳孔微微一缩。    “你……说什么?”    浮生仙君抿着唇瓣,看她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心头微微怜惜。    聂峮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不知道她心底的惊涛骇浪?    “吞天鼠一族的天赋,是空间。”浮生仙君道,“而你的父亲,更是吞天鼠族群之中的翘楚。”    “聂峮,天道之所以出手,不是因为贪婪,不是因为永不止境的**,而是因为惧怕。”    “他怕的是你的父亲,聂崇道。”    聂峮被这个消息砸的一脸茫然。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在这千万年之后的世界,重新听到了自己父亲的消息。    而她,身为一个女儿,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父亲的名字。    此时此刻的聂峮,整个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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