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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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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悉多站在街头一动不动, 像是化作了雕像一般。    吴尚书不耐烦了:“又在想什么?!还不赶快办正事!”    吴悉多缓缓回过神来,突然从吴夫人头上拿下一根金簪, 抓住一个路人就说:“这根金簪给你,你帮我在街上喊话,就说宁河公主云伽罗被困皇宫, 想救她的人赶紧去天启上将府门前,大家一起想办法去把她救出来!”    那人不可思议地说:“只是喊话这么简单?喊完话这些金子就、就给我?”    吴悉多把金簪扭成了两段, 一段放那人手里,说道:“尽快让所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完事后来天启上将府门前找我,如果来的人多, 这剩下半根金簪也给你。快去!”    “好!”那人捡了天大的便宜, 乐颠颠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话,一传十十传百, 全城都知道了云姑娘被乱军困在宫中的消息。    吴家三人急匆匆来到冯家门外,不出片刻,就见一个老者带着一群瘦小的孩子赶来了。    “救星来了!”吴悉多大喊一声。    吴夫人疑惑地看一眼吴显, 嘀咕道:“就他们几个, 弱不禁风的, 能抵抗乱军?”    吴悉多按照约定把金簪给了传递消息的那人, 就对老人和孩子们说道:“事关重大,请各位去我们府上详谈。”    吴显夫妇对视一眼,儿子办起正事来, 有模有样的!    **    殿外喊杀声震天,裴云带领将士们再次杀了出去。    唐月柔把父母亲人和仆婢们都聚集到了一起,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大家都受了些伤,她命人给他们包扎,心中惦记皇宫以外的局势,向唐月辉问道:“大姐,魏家人是从城外杀进来的?宾州现在怎么样了?”    唐月辉面无表情地任由侍女给自己手臂止血包扎,说道:“魏家的势力一直隐藏在帝都,他们还牵扯了一些武林人士进来,十分难对付。皇宫已经被围,宾州的消息传不进来。”    “不知道辟疆怎么样了……还有……”她差点说出担心冀王兄的话,但皇后他们在场,她及时把话止住了。    唐征咳嗽起来,唐月柔忙给他拍背。    唐征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如果辟疆在宾州兵败,魏家一定会大肆宣扬,以扰乱我们的军心。”    唐月柔点点头,将心中的不安化作了希冀。    李爱如看向太子,堂堂男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别说唐征,就是她自己也看得窝火,关键时候居然要靠月辉出力杀敌、月柔用计策反魏仪!    她一把揪过儿子,低声斥责他:“你看你,月柔年纪只有你一半大,在大事上你却连月柔的一半都不如!”    太子怔住:“月柔?月柔不是已经……”    “月柔是为了寻找魏家谋反的证据,所以对外宣称去世,偷偷出宫去了!月柔才几岁,就知道做这些,你看看你整天在干些什么!”李爱如冷冷说道。    太子的目光落在唐月柔身上,低声缓缓说道:“月柔的模样有些变化,之前见到她着实吃了一惊。”再仔细看她身边的两名侍女,看着确实眼熟,在凤栖殿见过。    阿依木听见两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对唐月柔道:“伽罗姐姐,你是真的公主啊?”    唐月柔点头道:“你先不要告诉辟疆,我要亲口与他说。”    阿依木乖巧地点点头:“怪不得伽罗姐姐说话做事和别人不一样!以前我总以为你是天上来的天女呢!”    阿依木几句话就把大殿内的沉闷驱散。    殿外,裴云正在协助魏仪抵御叛军。宫里伏尸满地,他恨不得一刀把魏仪砍了!    叛军人数并不多,其中大多数是武林人士,练了各式邪门功夫,能以一当十,很快就节节推进。    魏仪对身边众人大喊一声:“退下!”自己就上前去挡在他们面前。    黑衣人不敢伤他,纷纷收了手,向两旁分开去,空出的大道上,魏林跃骑着马赶来。    “你母亲想你了。”出乎意料地,魏林跃并没有责怪他,只是静静说道。    魏仪心中一酸,母亲向来疼爱他,而自己却选择了倒戈,把刀尖指向了父母。    然而正是他们的谋逆计划破坏了自己与永宁公主的婚事,于公于私,自己怎能不恨他们!    他握紧拳头,高声说道:“父亲,请退兵,我会向皇帝陛下请求宽恕父亲的罪过!”    “请求宽恕?”魏林跃冷冷说着,坐骑一步步上前,眼神冰冷而凛冽,“只要你让开,这江山就是魏家的!我们不用别人宽恕!你,让不让?”    “不让!”魏仪咬紧牙,用最大的勇气对父亲吼出了两个字。    **    大殿内有些冷,裴云突然冲进来,带进了阵阵冷风。他大步赶来禀报:“魏仪以死相逼,暂时把魏林跃逼退了。”    唐月柔嘲讽地笑笑,上一世魏仪为了夺.权.杀了自己,这一世却为了保住自己,连命都不要了。    唐征点头道:“魏仪迷途知返,我们要善待他。”    帝后都豁达并且喜爱驾驭臣子,唐月辉却刚硬而冷静,她沉沉说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唐月柔赞同地点头。    正好魏仪带着侍卫和一干吓得颤抖不止的宫女进来了,他看向唐月柔,亲自端了一个食案过来,说:“先用早膳。”    宫女们正要散开去把早点端给众人。    唐月柔说:“慢着。”就让明华从每个食案中随手取了些吃的过来,一一尝了。    魏仪看出她的用意,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下毒。”    唐月柔对他淡淡一笑,意思是——我信不过你。    魏仪有些窘迫。他守在殿外,等众人用完了早膳,就要带唐月柔去走走。父亲随时会带人杀过来,自己与她相处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帝后一家都不放心唐月柔,唐月辉起身按刀说道:“如果你非要带月柔出去,就让我跟着。”    唐月柔反而担心父母和兄姊的安全,可只有与魏仪独处,他才会放松警惕,自己才能从他口中套出宾州的消息。    她对家人柔声说道:“有魏仪在,我不会有事的。”    又转头让魏仪发誓,殿内的人绝不会有危险。    魏仪照做了。    两人从大殿后门来到花园,秋风萧瑟,远远传来宫殿上檐铃的声音,两人都呼出了白气。    魏仪要去拉唐月柔的手。    唐月柔不想与他接触,就把双手在身前握住,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    他护着她不被风吹着,低声说:“要不是那些阴差阳错,你我此时就是夫妻了,现在不必拘谨。”    唐月柔不去看他,望着前方冷笑:“是夫妻又怎样,你父亲把钱财都用来养兵谋逆,连你都过得拮据,我嫁给你,只能天天粗茶淡饭。而你如果早就知道我是唐家人,只会憎恶我。”    魏仪尴尬地沉默片刻,说道:“我有派人在做买卖,攒了不少钱,足够你过得富余。还有,不管你姓什么,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唐月柔强硬地掰开魏仪的手,与他空出一步远,冷冷说道:“你带我出来说这些,想来是有了对付你父亲的办法?”    “还没有,我只能把他拖住一两天。”    “你如果真想救我,就应该与我父皇、母后和大姐他们好好商量对敌之策。”    “没用的,你们有再多办法,都逃不出去,我了解我父亲。要想出去,唯一的办法是用我的命去击垮他。”    唐月柔侧过脸去看他。    魏仪淡淡说:“你们先休整几天,等你们准备好了,我带你们杀出去,我会让他亲手杀了我,那时候就是你们逃离出去的最好机会。”    唐月柔面无表情说道:“那就多谢了。只是你死后,如何保证你父亲不会继续谋逆,如何平息宾州的叛乱?”    她不动声色地提起宾州,想要问出冯辟疆此时的情况。    “我不会真的丧命,我会说服他退兵,至于宾州……”魏仪的眼神冷了冷,“等这件事结束,我要娶你,冯辟疆的生死与你再无关系,你不用操心宾州的局势。”    他像是有杀了冯辟疆的意思,唐月柔心中又怒又急,生生忍住了为冯辟疆求情的冲动,怕激怒魏仪。    她沉默片刻才定下心神,说道:“破坏你我婚约的人是你父亲,而不是辟疆,你若是杀了辟疆、留下你父亲,你以为我能活多久?如果不是你父亲在去年秋猎时害我落水,我不会遇到辟疆;如果不是你父亲要谋反,我也不会去云中城找他。我对辟疆的感情,原本是给你的,是你父亲亲手毁了这些!你该把对辟疆的恨,都给你的父亲!”    她停了停,勉强按住心中怒火,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和而温柔:“如果你让宾州的人放过辟疆,我会感激你;如果他死了,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决定权在你手里,我等你的回复。”    “我知道了。”魏仪向她靠过来,低声说,“以冯辟疆的本事,他能破宾州的局。帝都这边我会全力对抗我父亲,我们都没有余力再派人去追杀冯辟疆。如果他还是无法回来,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唐月柔怒瞪他一眼。辟疆时运不济?呵,还不是你们这群反贼干的好事!    但为了冯辟疆的安全,她没有说出指责魏仪的话来。    魏仪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唐月柔有些不耐烦,正想问“你要做什么”,就被他轻轻捏住了下巴,被迫抬头看他。    唐月柔冷冷一笑,上一世自己谦卑恭顺,小心翼翼地对待魏家人,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一世从没有给魏仪好脸色,可他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当真是贱出了新境界,让自己厌恶至极!    魏仪见她笑得冷艳,只当她是欲拒还迎,低头就要吻下去,却被她扭过头躲了开去,鼻尖擦过她如墨的鬓发,一丝香气入鼻,心又狠狠悸动起来。    对付父亲的路必定艰难,可是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哪怕是赔上父母的性命!    唐月柔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回过神来:“你方才说要娶我,还为时尚早。你若是能救出我唐家,正好功过相抵,我们恩怨两清,你我之间才能从头开始。想要娶我,就看你往后的表现了。”    这番冰冷无情的话,在魏仪听来却像是得到了她的许诺一般,湖边的风有些冷,他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嘴边给她呵气。    “我知道了,我们从头开始。”他满足地笑笑。    唐月柔配合地让眼神缓和下来,风吹得她眼眶鼻子红红的,她对他微微一笑,格外惹人怜惜。    目前情况紧急,保住唐家江山和辟疆的性命,都要倚仗魏仪,自己少不得要让他死心塌地!    魏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搜肠刮肚,只能笨拙地表态:“我会竭尽所能对你好的。”    唐月柔牵挂冯辟疆,就对魏仪懒懒一笑,径自往前走去了。    **    大祁尚书令、皇后长兄府上,李令严一家正为宫里的变故焦头烂额,李家力量有限,放眼帝都,几乎没有能够调动的兵力。    这时府门被拍响。    李家人心惶惶,望向李令严,说道:“该不会是魏家的人来了?”    李令严手持长戟洪声问:“来者何人?!”    “天启上将,冯辟疆!”    顿时人心振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仪:啊啊啊啊,我这个钻石王老五,终于要有老婆了!    女主:这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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