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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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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钟鼓声响起, 荡漾在整个帝都上空,又迎来了一个明媚的夏日。    冯辟疆忙着穿朝服, 侍女们要进来帮忙,他板着脸挥手令她们退了出去。    老子长得这么好看,和这些小丫头接触久了, 她们春心萌动就麻烦了,可别给伽罗添堵!    这样想着, 他有些后悔没有招眼瞎的侍女。    胡乱穿戴好了,唐月柔正好过来, 帮他从头到尾仔细地整理起来。    因为今日冯辟疆要上朝封赏,所以前一天所有仆婢忙了一整日, 将他和唐月柔的家当都搬了过来, 各自住在两个宅院里。    纤细雪白的手指为他正了正发冠,又细细抚平胸前背后的褶皱,在腰带附近轻轻将衣服拉平, 令他看上去威武健气了不少。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你从小有人伺候,原来还会给我整衣服?”    她笑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又说我是猪。”    唐月柔轻笑:“你也没少说我。”    屋外阿师那和菩提摩听见了,无语望天——你们中原人怎么回事, 动不动就把猪挂在嘴边?    冯辟疆忽然抓住她的手, 笑着轻声说道:“我缺个每天早上帮我整理衣冠的人。”    他一笑起来, 露出一口白牙, 双眼深邃,晨曦照在他身上,整个人愈加耀眼, 仿佛他无论站在哪里,周围的阴谋龌龊都会退散开去。    “缺人?有侍女你不用,偏偏要自己动手,乱糟糟地上朝堂?”唐月柔笑道。    “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不能用她们。”    唐月柔在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少贫嘴,又不是禽兽,见到好看的女子就把持不住!你是禽兽吗?”    冯辟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要看站在我面前的是谁,对其他人我就不会,对你,那可说不定……哎哟!”    唐月柔学他对付吴悉多的样子,一脚踩在他脚尖上,这才想起来他马上就要上朝去,后悔自己下脚太狠了。    秀华和明华看得直捂嘴笑。    匆匆吃完了早饭,他让侍女们再端些吃的上来,让唐月柔慢慢吃着,自己就往皇宫赶去。    还没走出多远,就碰上了来赶东市的人潮。这一带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来东市的大多是奴仆,今天却来了特别多南面的百姓,骊龙只能缓缓往前走。    眼看快要过了上朝时间,阿师那和菩提摩着急,想要给冯辟疆开道。    “我们靠边走,前面有岔路,绕道走。”他说着,几人往边上靠了靠。    一个老者忽然往骊龙冲过来,冯辟疆勒住马匹,眼看着老人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    两名亲兵目瞪口呆,这老头在演什么戏?阿达西明明没有撞上他,他倒地上干什么?讹钱?当他们傻?    冯辟疆下马正要去查看,就听见一个声音哭喊起来:“老头子,你怎么了?”    一个佝偻的老妇人冲了过来,直往冯辟疆身上撞。    冯辟疆主仆三人看出了这两人是故意找事,然而周围人越聚越多,三人无处可避,被那老妇撞了个正着。    老妇夸张地原地旋转几圈,从背篓里飞出许多东西。    “是毒蝎!阿达西小心!”菩提摩拉着冯辟疆退到了坊墙边,骊龙被吓到。    几人忙举起横刀打开了落下的蝎子,一旦被这些毒蝎碰着,肿脸瞎眼都是轻的,运气不好的可能会丧命!    蝎子落在地上,又往这边爬来。    阿师那上前一步,右脚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踢开了最前面的蝎子,然而后面的蝎子密密麻麻向着坊墙爬过来。    百姓们看见蝎子往坊墙爬去,纷纷伸长了脖子观看。    冯辟疆让两人牵上骊龙尽快退走,自己则一脚蹬在坊墙上,凌空而起,大鹏一般越过满地蝎子,落在了两个老人后方,伸开手臂拦住了想要上前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都被他的容貌和身手折服,窃窃私语起来。    那边骊龙连连后退,亲兵们忙着替它捉蝎子,阿师那的手被蝎子蛰到了,菩提摩等人只能拿横刀在地上乱刺,根本阻拦不住蝎子。    “谁有硫磺?不能让蝎子爬过坊墙、害人性命!”冯辟疆洪声说着,就有百姓跑开去找硫磺。    那老妇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冯辟疆撞了老人又放跑了她的蝎子,让她人财两失。    冯辟疆让菩提摩盯紧两人,事情过后自己要好好审问他们,是谁想出了这么恶毒的办法,要毁自己的脸,好让自己进不了朝堂!    正在众人忙着找东西打蝎子时,坊墙上忽然传来了几声公鸡叫。    大家看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男孩出现在了坊墙上,嘴里不断发出公鸡鸣叫,一时间把蝎子吓了回去。    蝎子便往街上跑去,百姓们吓得要跑。    男孩从坊墙上跳下来,一声狼嚎召来了几个伙伴,几个孩子围着蝎子学鸡鸣,蝎子在几人的圈子中不敢往外跑。    终于有人找来了硫磺,撒在地上,制住了蝎子。大家松一口气。    冯辟疆连忙从朝服上撕下一条布,扎紧了阿师那的手腕,以防毒液流到胳膊上。他让菩提摩带上阿师那等伤者先去找大夫,又让人去押那对老人,却发现两人已经死了,身上没有外伤,是中.毒而亡!    这幕后的主谋,实在是恶毒!    他让人立即报官,这事虽然是冲着自己的,可方才若是没能及时处理,蝎子闯进民宅,不知道会出多少人命!而事后,两个老人竟然被当场灭了口!    他强压下心中怒火,看向几个孩子,认出是昨天傍晚忙着搬家时伽罗施舍过的那群孤儿。    当时他们捧着讨到的几枚铜钱在街上看,忘记了回家,正好伽罗看见了,给了他们一些吃的,并让卫士将他们送回了家,免得坊门关上,他们流落在街头。他们与伽罗似乎早就认识。    冯辟疆说道:“多谢了,你们有没有受伤?”    最早赶来的孩子摇头笑笑,大喇喇说道:“你呢?”    “我没事。”冯辟疆说着,让身边亲兵取出点碎银子递给几人。    男孩连忙摆手道:“不要,我们拿去花的话,会被人当做是偷银子的小偷抓住的。”    冯辟疆一阵心酸,自己从小衣食不愁,但阿师那和菩提摩都出身贫穷,他便对这些孩子心生同情,可一时间身上找不出能送他们的东西。    “辟疆!小猴儿!”忽然响起唐月柔的声音,她焦急地赶过来,将几人都打量了,“你们都没事么?有没有被蝎子蛰到?”    “我们没事,阿师那被蛰到了手,已经去找大夫了。”冯辟疆平静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他不想吓到她。    阿依木四下张望,着急地说:“阿师那不要紧?我要去看他!”    冯辟疆笑道:“他要是知道你关心他,会很开心的。”    阿依木红着脸跑开去找阿师那了。    唐月柔看了众人确实没事后,笑着对几个孩子道谢:“多亏了你们,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受伤。”    孩子们憨憨地笑道:“因为昨天看见这个哥哥和云姐姐你在一起,我们记得他,当然要帮他一把了!”    冯辟疆向唐月柔笑道:“原来我是沾了你的光!”    唐月柔见孩子们又穿得破破烂烂,脚趾头都露了出来,便问道:“你们脚上有没有被蛰?以后记得穿上我买的鞋子。”    孩子们摇摇头。    “是鞋子不合脚吗?”    “不是,是我们舍不得穿。我们天天在外面忙,穿坏了就没有好看的衣服鞋子穿给云姐姐看了!”孩子们乖巧地解释道。    唐月柔也心酸起来,忍住泪说道:“今天回家去就换上新衣服鞋子,以后你们恐怕穿新衣服会穿不过来呢!”说着,她侧过头给了金奴一个眼神,让他记下这件事,日后常送衣服给孟大伯和这些孩子们。    又让他们回去和孟大伯商量,要不要搬到她之前住的宅院里,那里离东市近,大家过去讨生活比较方便。    孩子们开心地点头答应,就一哄而散了。    冯辟疆看着唐月柔,被她眼神中的悲悯感动。    唐月柔见孩子们的身影被人群淹没,才回过神来,催他快去上朝。    冯辟疆这才发现耽误了正事,向唐月柔交代:“你小心些,让武士们好好保护,别遇到刚才那样的事。”    “你快去,再不去你可要遇到大事了!”唐月柔说道。    冯辟疆连忙赶到皇宫,本以为会被卫士拦下,没想到宫门外站着几名内侍在等他。    “冯将军,您可来了,陛下都要等急了!”    冯辟疆下了马,随内侍进了大殿,大步上前,跪地说道:“臣有罪,没能及时上朝,请陛下责罚。”    他说得真诚,军中奖罚分明,他从不会逃避,到了朝堂上亦然。    唐征看这年轻人踏着晨光进来,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故人,心情大好,玩笑道:“你是在宫里迷路了。”    大臣们笑了起来。    百官的笑声中,唐征心里却怅然若失,如果当年的冯元只是暂时迷路,而不是率军出走,该有多好。    这冯辟疆与他同姓,神情举止有些相似,像是父子一般。可自己已经查过了,他是冯昊妻妹的儿子,该叫冯昊“姨父”,与冯元沾不上亲戚。要说两人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冯昊曾是冯元家奴,由冯元一手培养成了将才。    冯辟疆却正色道:“不,臣在上朝来的路上,遇到了毒蝎。”    “哦?”唐征从座椅上直起身子,关切地问,“可有受伤?”    “没有,蝎子再毒,连畜生都算不上,不能伤到我!”他洪声说道,一身正气浩然。    唐征点头赞赏他的豪气,说道:“说得是,你能顺利攻破琳琅国,那之后几十万阇耆军也没能踏进云中城,区区蛇蝎能奈你何?”    镇国公父子和党羽听这两人的对话,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这两人在指桑骂槐呢?尽情骂好了,横竖你们以后都会脑袋搬家!    内侍宣读了对冯辟疆的封赏,一个边疆将领,一跃封了三品冠军大将军,并统领北衙十军,赐下金银布帛无数,朝堂震惊。    接着内侍点了魏仪的名字。    魏仪心知不妙。    冯辟疆退下来,他上前去,相遇的刹那,两个年轻人眼神交锋,似有风云变幻。    不出所料,魏仪被革去了南衙十六卫统帅之职,这些天的风光变成了笑话!    他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屈辱,自己被革职也就罢了,偏偏在同一天冯辟疆被升迁!    这些都没什么!    可偏偏云姑娘中意的是冯辟疆!    自己处处被他压了一头!    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平静地领了旨,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几个呼吸间,主意已定——只有掀翻这片天地,才能改变局势!    怔怔地熬到早朝结束,他踏出大殿,再也没有心思去琼林阁附近巡逻,默默往镇国公府赶去。    冯辟疆则匆匆赶往神策军驻地,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能统领神策军,他要去找那群纨绔子弟出口恶气!    正好阿师那赶了过来,用西疆话神神秘秘说道:“刚才我碰上魏坚了,你猜怎么着?”    冯辟疆低声道:“有话直说。”    “他身上有一股从茅厕出来的臭味,不浓,但是我闻到了!”    冯辟疆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开始管人家上茅厕了?”    阿师那不说话,把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放在冯辟疆鼻子下。    冯辟疆被熏得晕头转向,骑着骊龙躲开几步,骂道:“你手都被蛰了,还敢拿它擦屁股?你是不是傻了,今天怎么总跟我说这些东西!”    阿师那翻他一个白眼,用西疆话嘀咕道:“这是专门治蝎子蛰的药!魏坚手上也是这个气味!这还不算,他一直藏着手,后来不小心露出来,我发现也包得和粽子一样!”    菩提摩恍然大悟:“就是说那批蝎子很有可能是魏坚弄来的!”    “我知道了,这笔账先记着!”冯辟疆说着,策马去找神策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很爽!    * * *    小剧场:    阿师那:我闻见魏坚身上臭臭的!    冯辟疆:他掉茅坑了?    阿师那:不是。你闻闻我的手。    冯辟疆:你掉茅坑了?    阿师那:不是!    冯辟疆:你俩一起掉茅坑了?    阿师那:(怒)你还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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