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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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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站在你们这边, 因为我的真名,叫冯开疆。”    这句话被庄中月淡淡地说出来, 却让唐月柔心中巨震。    惊讶之余,她不忘后退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不可思议地低声问他:“冯……开疆?你是辟疆的兄长?”    辟疆苦苦追查身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至亲的手足, 就隐姓埋名在他身边!他们为什么会分离,一个落入江湖统领各大门派, 一个长在边疆将领身边?    而更可悲的是,辟疆曾出手伤了他, 他却没有说出两人的关系!    庄中月轻轻笑着, 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用右手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轻声道:“别让其他人知道, 尤其是令尊和辟疆。”    “为什么?”这句话说出口,她才冷静下来,低声加上一句, “这件事事关重大, 请庄公子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要怎么证明?嗯?”他轻声说着, 低头向她靠过来。    唐月柔脸一红, 看见他盲眼中的一丝放浪不羁,和冯辟疆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两人真是兄弟,不知他们的父亲是怎样的人物, 竟能让天各一方的两个孩子有如此相仿的神态。    “咳咳!”符鹤站在一旁提醒男女授受不亲,冷厉的眼神落在庄中月身上。    庄中月面不改色地放开了唐月柔。    唐月柔对符鹤说道:“父亲,我与庄公子有事情要谈,您能不能……”    “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符鹤一口否决。    “父亲!”唐月柔又好气又好笑,庄公子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符叔却还在有模有样地演戏,亏得庄公子修养好,要不然早就在心里笑话他们了!    庄中月对符鹤笑道:“符大人,庄某与永宁公主说几句话就走。”    符鹤又是一惊,虽然他早就料到庄中月知道公主的身份,但没想到这瞎子把自己也查了个透彻!    “庄某有重伤在身,此时不是符大人的对手。如果符大人认为庄某要图谋不轨,庄某是绝对逃不掉的。”    唐月柔对符鹤点点头,符鹤才警惕地退了出去。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侍女们也离开了,屋中只剩下她和庄中月。    唐月柔有些尴尬地仰望他,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想了会儿,开口说道:“庄公子,恕我直言,你和辟疆长得并不像。”    “嗯,这不是我本来的相貌。我原来的样子,你和辟疆都见过,就是那个面具。”    那次冯辟疆问起那个面具的来历,庄中月用了很牵强的理由搪塞过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撒谎,如今的这个解释才合情合理,他要用面具记录下他原来的长相,方便日后恢复原貌。    唐月柔的心定了定,但仍不敢大意,继续说道:“可是面具不会说话,还是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庄中月无语“望”天,内心哀嚎——公主殿下,您要不要这么谨慎啊!    脸上却一本正经说道:“我和辟疆是一母所生,身上总会有相似的地方,要不,你来看一看?”    说着,他竟然准备宽衣解带。    唐月柔连忙捂脸,说道:“我、我信你还不行吗?”    庄中月一脸坏笑,问道:“怎么?还没看就信了?”    唐月柔又急又气:“你们的不正经像极了!”刚说完就发现失言了,像是把自己和辟疆之间的一些小秘密都公布在了他面前。    想到这里,脸更加红了。    庄中月收起笑意,缓缓沉声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唐月柔仿佛明白了他对自己的用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移开目光。但对他的身世,她已经相信不疑,毕竟他和辟疆之间有太多巧合,比如那个面具,还有冯大将军去世前第一个见的就是他。    庄中月察觉到她的尴尬,有些后悔方才有意为之的放肆,沉默片刻,正色道:“答应我,不要把我的身世告诉辟疆,也不要向任何人打探我们的事。等一切水落石出了,我会和你们说的。”    唐月柔很快回过神来,脑中飞速运转,像是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你们一家有冤情!你在查害死你家人的元凶,你怕我打草惊蛇对不对?”    “是,所以请你务必守口如瓶。”    “冯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    “多谢了。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他脸色又沉了沉,语气严肃,“你万事小心。”    他转身就要离去,唐月柔看他背影落寞而孤独,心中不忍,说道:“冯公子不先养好伤再走么?”    “不用了。”    唐月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冯公子那日对辟疆说,你曾以木匠身份进过凤栖宫?”    “没错。”    “莫非冯公子父母遭难,与我的父皇有关?”唐月柔越说越害怕,如果真是那样,辟疆会恨自己吗?    庄中月沉默片刻,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也许你会恨我,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唐月柔做好了最坏打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兄弟总有一天会找父皇报仇!    她暗暗忍住心惊,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庄公子肯告诉我,那最好不过了,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    庄中月淡淡说道:“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是皇帝害得我冯家家破人亡,我一直在等机会调查这件事。之后镇国公找到我,要我助他篡位,我答应了。”    唐月柔不可思议地看着庄中月,自己的救命恩人、辟疆的亲兄长,居然和逆贼是一伙的?    她忍住没让自己开口发问,怕会打断庄中月的话。    庄中月料到唐月柔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只是徐徐说着:“但他认为江湖势力不可控制,没有把核心计划告诉我,只会委托我做简单的事,比如那次你落水之后被人救起,他让我进宫监视你,如果你已经发现了镇国公的野心,我就会杀了你。”    唐月柔默默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去年落水被辟疆所救,回到宫中又落入了新的陷阱,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    庄中月不说话了,在等待她平复心情。    唐月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但是在凤栖宫,我与父皇、母后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庄中月说道,“但我不能对你下手,我在想解决办法时,听见皇帝和皇后提起了我父亲,原来害死我父亲的不是他们。”    唐月柔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回宫后就去问问父皇和母后,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庄中月摇头低声道:“恐怕他们也被人蒙在鼓里。我猜,这件事与镇国公有关。”    “所以你倒向了我这边,在我去云中城的路上想办法接近我,还帮我改变了容貌,怕我被镇国公派来的人认出来?”    庄中月响起那段往事,脸上不禁浮起微笑,自己为了一直跟着她、给她捏骨,不知道把符鹤气成了什么样,还逼得堂堂帝王暗卫与自己的随从打架。    唐月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冯公子是为了保护我,我们却一直在怀疑你,实在是对不住,辟疆还打了你。”    庄中月笑笑:“那算什么,是我让着他,我迟早要打回来!”    “啊?”唐月柔错愕,庄中月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放浪,与辟疆着实很像。    “该说的都说了,我先告辞了。”庄中月说着,还不忘再交代一遍,“我在查的事,你先别对任何人说,也不要派人去调查。”    唐月柔点点头:“冯公子放心。”    庄中月转身离去。    唐月柔忽然开口:“等等……”    庄中月止住脚步,疑惑:“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是……门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说着,她上前扶住庄中月的右手,缓缓帮他转了个方向。    “多谢。”庄中月往外走去,左手覆盖上方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符鹤一脸狐疑地进了屋,询问两人谈了什么。    唐月柔不愿泄露,只说庄中月可以信赖。    符鹤简直要气疯,恨恨道:“这人真有能耐,三两句话就把你说服了,你居然帮他瞒着我,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气死你爹我了!”    “父亲,别气啦,我怎么着都是您的女儿啊!庄公子只是外人!”唐月柔嘻嘻一笑,配合他继续演戏。    心里却想着,庄公子让自己守住秘密的另一个目的,大概是为了气一气符叔。    能这样行事,真不愧是辟疆的亲兄弟啊……    **    与魏仪交接马匹的日子到了,唐月柔与符鹤来到马场,远远地看着魏仪派来的人验收马匹。    “庄中月带来的蛊虫已经种在了马匹身上,镇国公真要起事也不足为虑了。”符鹤说道。    唐月柔盯着收马的几人看了良久,说道:“父亲,去查一查那几人的身份,证据落实了,我就去向那二位禀报,这回他们一定会相信镇国公要谋反的。”    符鹤点点头:“他们的户籍已经查出来了,我去一趟他们原乡,顺藤摸瓜,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正说话间,两人察觉到后面有人在靠近。    武士们将来人拦住了。    唐月柔回头一看,竟是阇耆国商人萨米特·库玛尔。    库玛尔的穿戴不似往日那么奢华,看得出来他有些落魄。看见唐月柔,他又惊又喜,说道:“伽罗花,原来是你!”    唐月柔没有答话,厌恶地皱皱眉,就在侍女们的拥护下策马离开了。    符鹤何其精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说道:“你是来偷马的?”    库玛尔脸色惨白,连连摇手:“不不不,我怎么敢偷你们的马!”    “就是说别人的马你就敢偷了?!看来真的是来偷马的!”符鹤脸色越来越不好,“来人,把他们请出去!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库玛尔在两国交战时被钦罕王强征了不少马匹,濒临破产,现在没法雇人去朱漆国套马,所以只能想出偷马的办法,不想正好撞在了唐月柔这里,他无地自容。    但符鹤似乎没有惩罚他的意思,他在心里松了口气,悻悻地准备离开,没想到符鹤忽然厉声吼道:“等等,先别走!”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吓晕过去。    **    唐月柔回到客栈,忽然浑身乏力,很快就病倒了,这一回病得比以往都厉害。    金奴去找了大夫来给她瞧病,大夫说她身体没什么大碍,是急火攻心所致,多休息几日就能痊愈了。    “什么急火攻心啊!那庸医,自己诊不出病来,就把病因往小姐身上推!”秀华急得大骂。    唐月柔很清楚大夫说得没错。    随着这一路往东回到明阙城去,被她刻意掩埋的上一世记忆便越来越清晰,最近她时常梦见在镇国公府的那三年,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整个魏家,还有最后让她撕心裂肺的那场谋逆。    重生后,正是心中积怨太深,却又无法向人述说,所以她选择离开都城,远走西疆,不止为了做足够的准备抵抗镇国公,更是为了将上一世的痛苦暂忘。    可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了,而且与魏仪同行。算算时间,上一世的这时候,自己就要与他成婚了。她心中的怨气越来越盛,最后让自己病倒了。    符鹤处理了马场的事情就来找她禀报。    唐月柔强撑着,没让他发现自己的病。    符鹤说道:“刚刚鲍管家得到了消息,魏仪派来收马的那几人,家中兄弟都在镇国公府当差。对了,与阇耆国交战时冯辟疆中毒的事也查清楚了,是魏仪与一家药材铺打好了招呼,在伤药中下了毒,我让店家录了口供。”    唐月柔竭力压制着对魏家的憎恨,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辛苦符叔了。那库玛尔符叔是怎么处置的?”    “那奸商快要活不下去了,只好来偷马,没想到偷到了咱们头上。我看咱们的马还有多余,就低价卖了一批给他。”    “我正好也是这样打算的,毕竟咱们烧了他的凤凰羽,那就是他做错事的代价,现在低价卖他马匹,他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她微微一笑,看向符鹤道,“父亲能作出这样的安排,真是心胸宽广、心地善良!”    符鹤忍不住笑道:“你啊,夸自己还要这么拐弯抹角!”    大家都笑起来。    符鹤又去操办别的事,不一会儿魏仪见缝插针般赶了过来。    唐月柔正斜卧在榻上休息,上一世的经历一幕幕在她梦中重现。    她看见魏家永远冷若冰霜的臭脸,看见明华和秀华成了全府的洗衣女仆,而自己不得不亲手干别的杂活。    看见千军万马冲进皇宫、承宁公主府和冀王府,也看见魏仪向自己射出了致命的一箭。    “不要!”她惊呼一声,眼里含了泪,正好看见魏仪坐在床前深情注视着自己。    “啪!”她想也不想,用尽全力打了他一个耳光。    让你上一世谋逆作乱、践踏皇权!让你这一世见异思迁、两面三刀!    魏仪平生第一次挨了一巴掌,懵了片刻回过神来,只是当她生病心情烦躁,就关切地将她扶起来,低声说道:“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唐月柔头昏脑涨,想起符鹤已经找到了魏家要谋逆的证据,就更加没好气,问他:“你听谁说的!”    魏仪在内心哀叹一声,说道:“云姑娘,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唐月柔在秀华和明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幽幽说道:“在见到世子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梦见父亲把我嫁给一个贫民,可是成婚三年以来,他不但蹂.躏践踏我云家的尊严,最后还雇人将我云家灭了口!杀死我之前,他告诉我,说娶我便是因为贪图云家的财产!我云家在他眼里分文不值,贱如蝼蚁!”    说到这里,唐月柔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重生后装出的坚强在这一刻被打破。    “不会的,云姑娘,我不会让你被人欺侮!”魏仪起身,情不自禁地扶住她的肩。    她哭得梨花带雨,他看得如痴如醉,在心底暗暗发誓,惹她伤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秀华给了明华一个眼神,不知是喜是忧,公主喜欢的是冯将军,可是世子的这些甜言蜜语,她们听着都心动啊,更何况公主正在最脆弱的时候……以后的事情,可就难说了……    没想到唐月柔扒开了他的手,冷笑道:“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世子你啊!”    魏仪一怔,连忙拉住她的手,想要亲吻上去,不防又是一个耳光落下来。    “云姑娘……”唐月柔的力气并不大,但魏仪还是被打懵了,眼看她转身出门,他急匆匆跟了上去。    “小姐,你还病着,不能受风啊!”明华拉了件大袖衫追出门。    唐月柔跑进客栈边的一片林子中,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为了往事而嚎啕大哭。    魏仪大步追上她,正要抱住她替她挡风。    “阿莲、娇娇!”唐月柔虚弱地喊了一声,两名女武士立即上前,明白了她的意思,将魏仪架住了。    “帮我揍他,狠狠地揍!”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祸乱尚未发生,可是魏仪一直在为谋反做着准备,死不足惜,打一顿算是轻的!    “云姑娘,你……你开心就好!”魏仪被唐月柔这番言行惊呆了,但整个人如着魔一般,只想让她好受些。    阿莲和娇娇犹豫了,对方好歹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动手打他,怕是不太好……    这时金奴和阿戌闻声赶了出来,唐月柔又让阿戌动手。    “小姐,这……”阿戌抓抓头。    “打他!”唐月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几人,“打坏了算我头上!”    凌厉的声音一落,阿戌最老实忠诚,当先将魏仪按在了地上。阿莲和娇娇便硬着头皮,将魏仪狠狠一顿暴揍,就是不揍他脸上!    别人看不出来他被人揍过,他难道还能脱了衣服向人哭诉被打了不成!    阿莲和娇娇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下手就更加重了,一口破牙呼哧呼哧作响。    明华和秀华赶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得拉起唐月柔就要走。金奴上蹿下跳地劝唐月柔不要生气,想让她赶紧劝住阿戌他们。    唐月柔却冷冷看着挨打的人,慢悠悠地披上了明华递来的金线绣百鸟百花大袖衫,一张脸在夕阳和衣衫的映照下显得宁静而艳丽。    魏仪没有还手,默默承受着暴打,看见唐月柔的气色慢慢好起来,他心里很欣慰。    “好了,够了。”她平静地说着,转身离去。    秀华、明华和金奴看了面色痛苦的魏仪一眼,吓得双腿发软。阿莲、娇娇和阿戌也有些后怕起来,匆匆追上唐月柔。    魏仪艰难地起身,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唐月柔华美而瘦弱的背影,疯狂地高喊:“云姑娘,我爱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唐月柔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瞥了他一眼。    魏仪被她的侧脸迷得神魂颠倒,狂喜之中,看见她眼神里写着两个犀利的大字——犯贱!    魏仪在心中苦笑:我只会对你犯贱,只要你开心就好。    唐月柔冷冷一笑,心中的郁气全无,病痛也好了大半。    虽然自己出宫行商,赚取钱财和兵马准备对付镇国公,可是终究不如这一顿暴打来得畅快!    原来温顺贤良不是自己的本性,为所欲为才是!从今以后自己不会再逆来顺受,该打的人绝不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点同情世子了怎么办。    钱也被她赚了,马也被下蛊了,心被她偷去了,人还被暴打了!    * * *    小剧场:    魏仪:被打不算什么,吃得苦上苦,抱得美人归!    作者: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魏仪:母亲,这里有人欺负我!    * * *    小天使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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