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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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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爆炸,引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沐景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初一的提议他自然应允,如果真了什么事,或许能帮上点忙。    交通员听到宋初一的话后,愣了下,紧接着脸色就变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别妨碍我们……”后面的话在看到沐景序拿出来的一个证件哑了声。    那是沐景序的军官证,交通人员虽然看不懂,但上校二字他还是能看懂的。    他还想细看,沐景序已经将军官证收了回去,尔后和宋初一推门下车。    “诶,你们……”交通员不知那军官证是真还是假,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制止。    正犹豫间,那两人已经往前走了很远了,他抓了抓脑袋,赶紧朝对讲机那方报道:“刘队,有一男一女去往事发现场了。”    “你他妈是猪吗!叫你疏散过路车辆你就是这么疏散的?”    交通员很委屈:“刘队,那个男人是军人,还拿了个证明,上面写着上校……”    “什么?”    宋初一和沐景序没走多远,又被人拦住,这一次是个武警,沐景序隔的近了,已经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了,闹市发生这样的事,稍不注意,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惨事。    那名凶徒处在崩溃边缘,孕妇在他手中吓的面无人色,最重要的是,那凶徒还往孕妇高耸的肚子进行捶打,孕妇受制于她,不敢惨叫,只能呜呜忍痛哭泣。    有警察在下方用喇叭试图平复凶徒的情绪,没什么效果。    沐景序再一次的祭出自己的军官证,也不等那名武警说话,他直接道:“有没有狙击手?”    武警卡壳。    在场持枪武警很多,一来凶徒和孕妇在五楼,距离有点高;二来,凶徒时常将自己躲在孕妇身后,似乎也有些忌惮警察突然给他一枪;三来,他身上绑着炸弹,想要一枪击中他,不让炸弹爆炸,也不伤到孕妇,在场的警察中,实在没有那个手力和眼力的。    这种情况,的确需要狙击手。    但事发突然,狙击手压根没有调派过来,就算调派也要过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要么僵持,稳住歹徒的心,要么另想法子。    所以才形成这么个僵持状,而肉眼可见,歹徒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声怒骂,还不停的击打孕妇。    沐景序对这名武警冷冷道:“给我你的枪。”    武警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他皱眉,心内第一反应眼前之人是来找事的,刚要说话,又一名武警走过来:“怎么回事?不是疏散群众吗,怎么还有两个群众在这里!”    “队长,这……”    沐景序沉下脸,气势陡升,压力感自他身上传了,生生让那名武警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那名走过来的队长在这股压迫中变了脸。    他仔细看向沐景序,沐景序手中的证件还没有收,接连两次被怀疑,一点效率也没有,让他现在心情不是那么畅快。他直接将证件扔给武警队长,再一次冷冷道:“给我枪。”    武警队长看完证件后,眼中闪过震惊,一秒后,他恭恭敬敬的解下佩枪递给沐景序:“麻烦沐上校了。”    沐景序接过枪,感受了下枪的重量,转头一看,察觉到他的视线,宋初一抬头看他,笑了笑。    宋初一指向对面一家洗浴中心的五楼:“我觉得那里应该是最好的攻击点。”    沐景序顺着她手指的位置看过去,挑了挑眉:“走。”    两人迅速进入洗浴中心。    待两人离开后,武警问旁边的队长:“队长,给枪给他,真的可以吗。”应该不合规矩。    而且,万一那人没有打中目标,反而走火引爆炸弹怎么办。到时候只怕人质就完了。何况,凶徒手中还有枪。    队长横了他一眼:“你没看到证件上特种军三个字吗?”    武警摇头,刚才他压根就没看清证件。    “那万一那证件是假的呢。”武警还是有些不放心,“到时候出了事……”责任算谁的。    “闭嘴你。”队长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那证件我看过!”    他不欲多说,武警见队长发火,只得闭嘴,不敢再言。    警察还在通过喇叭苦口婆心的安抚凶徒,凶徒拿着枪指着下方的警察:“有本事开枪啊,开啊,朝老子打啊。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拉这个贱人垫背值了。”    孕妇被他揪着头发移动,痛苦的喘息,经他才用手重击她腹部,此刻,她身下穿的睡裤已经渐渐被血浸透了。    她的脸上满是被凶徒打出来的伤,整个人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你他妈哭什么哭。”凶徒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老子都还没哭呢,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你这个贱人,你倒好,竟然给我偷男人,还怀上野男人的种。”    那高耸的肚子刺着他的眼睛,他不解气的又踹了两脚,孕妇痛的不住痉挛,却连痛叫都发不出了。    “老子打死你这个贱人,打死这个贱种。”他又踢又踹,却还不忘掩饰自己的身形,实是在狡猾的很。    现在他的诉求是要逼那奸夫现身,可孕妇一直说她没有偷人,愈发的激怒他。    他在孕妇身上发泄完怒气后,又将怒气洒向警察,之前还在愤怒中朝警察开了枪,好在准头不够,没有打中。    “警察又怎样,还不是一群孬种,你们要是再不把那奸夫找出来,我就将这里炸的干干净净!”    “我告诉你们,这炸弹是我自己制的,不光我身上有,这贱人身上也有,还有房间里我也埋下了,只要爆炸,你们都跑不了。”说着,他将孕妇的睡裤扯下,露出两只腿上挂满的炸药。    此人简直是穷凶极恶。    此刻,沐景序和宋初一已经就位,凶徒的话全部传进她的耳朵,宋初一看着孕妇的惨样,眼神中流露出冰冷的杀意。    她一边让眼灵炼化孕妇体内的黑气,缓解她的伤,一边看着旁边的沐景序,等着他抠下扳机的那一瞬间。    沐景序俯在她耳边,低低道:“看好了。”    下一秒,砰的一声,不停叫器的凶徒,眉心间一个血洞。    ☆、223:平安脱险    223:平安脱险    凶徒倒在地上,他手中的孕妇获得自由,楼底下的警察们沸腾了。    “谁开的枪?”    “医护人员跟上,查看孕妇情况!”    “是狙击手到了吗?”    ……    现场虽乱,好歹也是受过训的警员,在队长的带领下,很快找准自己该干什么,少部分警察凭借刚才枪响的位置,看向洗浴中心五楼。    武警队长走过朝民警、消防员等低声解释了下,所有人面露震惊之色,武警队长自己也忍不住惊叹,果然不愧是特种部队的。    沐景序从宋初一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崇敬之情,轻轻扬眉:“怎样?”    宋初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和崇拜,朝沐景序竖起大拇指,眼睛在发光:“特别厉害。”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沐景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击中人,当初他在做任务的时候因为手下的人泄秘,导致行踪暴露,受了重伤,后被她所救。将计就将此出泄秘者,那一次,她看到了他打出的那一枪。    那个时候,宋初一就知道沐景序很强,现在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样,那种感觉又多了点什么。    并不只是单纯的崇拜,还有自豪和骄傲,甚至带了点庆幸,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    这间房是洗浴中心的一间包厢,两人闯进来时,有客人在里面进行按摩,不过因为对面出现的事故,客人与按摩技师均躲着看戏,宋初一二人闯进来,看到沐景序手中的枪时,年轻的按摩技师还以为歹徒,吓的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客人是男性,胆子倒大点,没吓晕,只全身抖动。不过后来见到沐景序和宋初一径直去往窗户,再听到枪响时,他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此刻,他看着交谈的二人,默默出声询问:“请问你们是警察吗?”    宋初一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终结和沐景序的交谈,回头看客人,摇了摇头。    哪想她一摇头,客人好不空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荡起涟漪,不是警察?不是警察会有枪?那是什么人?    他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宋初一有点莫名其妙,她只是摇头而已,这个人就变脸,难道她有这么可怕。    “走。”沐景序拍了拍她的肩膀。    随后两人离开房间,客人见他们离开,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管这两人是什么人,能随便拿出枪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宋初一和沐景序刚出房间不远,一队武警便走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那名武警队长。    沐景序将枪还给了他。    武警队长弯了弯腰:“多谢上校。”    沐景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武警队长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他带着一队人走上来,摆明了还是有点担心沐景序拿着枪……    虽然是军人,可那配枪是他的,而且他刚才私自将枪给了沐景序,本身就不合规矩,要出了什么事,他身上这身警皮就得扒了。    随后众人下楼,这个时候调派的狙击手才匆忙赶到,听到凶徒已经被击毙,愣了愣。刚才在电话里下了死命令催他,说再不到达,人质就过多了,结果等他死命赶到,凶徒已经死了。    经过解释,他才得知是谁干掉了凶徒,远远朝沐景序看过来,眼中有了兴趣,他在赶过来时,通过内部通讯看到现场的情况。    那样的情况中,就算有狙击手也不一定能非常准确的击杀凶徒,这人能击中,估计也是狙击手出身,而且成绩定然非常好,说不定还出过一些秘密任务。就是不知道在哪服的役,面孔很生。    他想过来打招呼,结果却见对方离开了,只好遗憾止步。    沐景序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武警队长,让他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宋初一和沐景序没待多久,重回车上。    宋初一让眼灵察看孕妇的情况,孕妇的情况不太乐观,腹部遭重击,有流产的征兆。且她肚中孩子已经八个月大,这种情况,很容易造成一尸两命,宋初一虽然竭力让眼灵替她炼化黑气,但更多的黑气涌出来,炼化的时间来不及。    “刚才我听到了,你击杀的凶徒是人质的丈夫。”宋初一系好安全带,声音有些闷。    沐景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性格,行为处事自然也会不一样,造就各自际遇不一样,不用想太多。”    宋初一嗯了声。    沐景序看了她一眼,无声叹气:“你放一百二十个的心,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丈夫。”    宋初一脸腾的就红了,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呢!    她只是透过刚才发生的事,让她一进起了共鸣,男人一旦狠起心来,真的能狠到极端。    否则,为什么会对怀着身孕的妻子做出这样残酷的事来。    那名孕妇除上腹部遭受到重击外,身上还有许多暗伤,看起来像是长期被家暴所致。她不禁为那名孕妇感到悲哀,既而想到,一宗婚姻里,为什么总是女性受到的伤害更大。    甚至,不管是婚姻还是其他,女性总是更容易受伤,就因为她们是女性吗?    想到这些,宋初一忽视掉沐景序刚才那句话,脸上的羞红也缓缓消失,她道:“那名孕妇很大可能会和她腹中子一起死亡。”    沐景序皱了皱眉。    孕妇腹部遭受的伤害实在太大,胎儿肯定是保不住的,现在就看医院能不能将大人保下来。    沐景序启动车子,出乎宋初一意料的是,他没有往酒店方向走,而是跟在救护车身后。    “?”宋初一面露疑惑。    沐景序换着档,熟练的从车道中穿梭,牢牢缀在救护车后面,他看也宋初一的疑惑,抽空回了她:“既然担心,跟上去看看。”    宋初一之所以没有提出跟去医院,是因为她认为她和沐景序做的已经足够了,再跟上去的话,则太刻意。    而且晚上她还有戏,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她来浪费。    现在沐景序这么说了之后,她忽然就安心了,朝沐景序甜甜一笑,感谢他能懂自己。    沐景序眼中笑意一闪而过,这丫头呀……    孕妇到达医院后迅速送进抢救室,宋初一和沐景序也跟着进了医院,陪同孕妇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女警,宋初一和沐景序走近后,她立刻察觉到了。    现场警察很多,女警并不知道是沐景序击杀的凶徒,见到二人走过来,疑惑。    宋初一道:“警官,我们刚才在事发现场,特意过来看看孕妇的情况。”    女警反应过来,是热心群众。    “孕妇情况还好吗?”宋初一问,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孕妇此刻的情况,只是总要问问,不然杵在这儿也尴尬。    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女警摇头,面色带着愤怒:“刚才医生说胎儿保不住,现在抢救大人,能不能活下来,是未知。”    宋初一问:“孕妇的父母呢,    这个问题一出,已经了解完全部情况的女警脸上现出愤怒之色,她很年轻,刚入职没多久就遇到这么一桩事,没有资深警察那么多条条框框。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加之周围也就她一个人。本来心里就藏着许多憋屈,宋初一这么一问,顿时找到机会宣泄。    “说起就气,那曹贵压根不是个东西。”    原来沐景序击毙的凶徒叫曹贵,孕妇叫张亚梅,两人是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曹贵和张亚梅都是农村人,后来在自己的拼搏和双方父母的支持下,攒够首付,在城里买了套房。    有了房后,两人这才领证结婚,起初还好,后来曹贵因做工的时候烧伤,虽然赔了钱,可赔的钱全用在他的治疗上。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身上大面积皮肤有创伤,做了几十次手术,脸才恢复的能看,但身上却非常糟糕,很是难看。    当时曹贵和张亚梅才结婚不久,她的父母劝她趁此机会赶紧离婚,不然曹贵会拖累她。那会儿两人感情正浓,张亚梅自然不愿意,不顾父母的反对,尽心尽力的照顾曹贵,犹如照顾一个瘫痪之人,什么都需要她做。    本以为她这样的付出会换来曹贵的感动,恰恰相反,曹贵虽然确实感动,但他的脾气却因伤痛以及连排泄等都不能自理时,变得越来越怪。    在医院住了三个月,他才勉强接回家中休养,在医院里不能乱骂人,回到家中后,他经常发脾气,整个人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因烧伤的原因,他的脸变得极为难看。    以前的脸还算周正,与帅字搭点这,现在这张脸只能用丑来形容,他的精神波动开始变得不正常,经常疑神疑鬼,生怕张亚梅抛弃他。常常凶张亚梅,凶完之后又后悔,会向张亚梅道歉,还会落泪。    张亚梅想着他的伤,知道他疼的厉害,也就忍受了他脾气的变化,安慰自己会好的,只要曹贵伤好了,一切都了会好的。    又过了小半年,曹贵的伤终于完全好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自己就算受过伤,也一样有能力挣钱养活这个家。    然而以他现在丑陋的面容,实在很难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好不家里找到了,每天都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的脸,说他的脸一看就是整过,还是整残的那种。    因为自尊心,曹贵从来没对同事说过他被烧伤过,时间长了,他的心更加扭曲了。    回到家动不动发脾气,有时候还动手殴打张亚梅,张亚梅有想过将这件事告诉父母,可当初父母让她离婚她不离,和父母闹的很不愉快。是以她便什么也没说,默默忍受了下来。    没过多久,她父母在做农活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山崖,摔死了。张亚梅伤心痛苦之际,曹贵不但不安慰她,还打她。张亚梅死心,提出离婚,这个时候曹贵已经不正常了,张亚梅提出离婚的举动更是激怒他,差点没把他打死。    等他清醒过来,看到伤痕累累的张亚梅时,又非常痛苦内疚,严重时还用刀自残过,让张亚梅捅他一刀解气。    张亚梅无计可施,紧接着她检查也有孕,这个消息一出,曹贵顿时收敛不少,也不再随便发脾气打人,似乎一下子变回了曾经的曹贵。    张亚梅心想,只要能改,看在孩子的面上,她便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因为家中经济问题,张亚梅一直上班,哪怕怀孕五个月也依旧上班。她上班的地方自然有男同事,又因她怀孕,同事们对她比较客气。    一次她不小心滑倒,一名男同事扶住她,而这一幕正好被来接她的曹贵看在眼中,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男同事打了一顿。    张亚梅向他解释,他也道歉了,可慢慢的,曹贵又变了。开始疑心张亚梅对他变心,否则以前也不会向他提出离婚。张亚梅向他解释多遍,他仍然不相信,张亚梅便也不再解释,坚定心中想法,等孩子生下来,就离婚。    今日曹贵发了疯似的要劫持张亚梅,并且在两人身上捆上炸弹以及房间里埋葛满炸弹,是因为他在张亚梅手机中发现了她和同事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没什么出格的,男同事作为同事关心了下她,顺便将上一次公司组织为她送别的聚餐照片发给她,其中有一张张亚梅和男同事的合影。    张亚梅因为要临近分娩,所以只能辞了工作,那顿聚餐也是欢送宴,张亚梅和每个同事都合影,不单单是那名男同事。    可这张照片被曹贵看到,顿时将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级扯断,于是,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幕。    因为这张照片,和几句同事之间正常关切的话,他坐实张亚梅出轨的事实,并认为她肚子里的种不是他的。    以上这些消息,全是女警随救护车前往医院时,张亚梅痛苦的断断续续说的,她心中实在太苦,知道自己有可能活不下来,所以想将这些事说出来。不想让自己就算死了,也被迫背上偷人、出轨等侮辱的标签。    女警说完后,眼眶红红的怒骂曹贵几声,说的兴起,到最后她脱口道:“幸好将他击毙,否则如果抓获他,他没有杀人,精神又有问题,说不定到时候还弄出什么无罪释放,那就太气人了。”    等她说完才觉得以自己人民警察的身体不应该说出这种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宋初一一边听她说,一边让眼灵配合医生给张亚梅抢救,如此,张亚梅的命总算抢救下来,只是肚中的孩子已经死亡。    是一个男婴。    透过眼灵,宋初一看的清清楚楚,那男婴除了足月的婴儿略小一点外,没有其他任何差异。这已经是一条生命,他本该再等两个月便来到人世间,可现在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宋初一心内黯然。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打开门走出来,和宋初一说话的女警顿时迎了过去。医生对女警道:“大人没事。”    女警顿时松了口气,她回身想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两个热心群众,回头一看,发现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医生感叹道:“好几次孕妇停止呼吸,最后都挺过来,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走出医院的宋初一长长吐出口气,只要人还活着,未来就有希望。    再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八点的戏,宋初一上车,催促沐景序赶紧赶往片场。    “你呀……”沐景序无奈叹气。又道:“你们也是好心,不过不用等在这里,留个号码,如果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们。”    ☆、224:孰强孰弱    224:孰强孰弱    回程途中,傅景生在路过一家餐厅时忽然停了车,宋初一正抓紧时间休息,见他停下,睁开眼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在车上等我会儿。”沐景序揉了揉她的头,推门下车。    宋初一看着他的身影走进那家餐厅,过了会儿,提了个食盒回来。沐景序把食盒递给她:“等会儿到了片场你就要化妆收拾,哪还有时间吃饭,这会儿先吃着垫垫肚子。”    宋初一笑弯了眼睛:“谢谢沐叔叔。”    沐景序挑眉:“只是这样表示谢意。”    宋初一脸一红,低头拆盒饭,沐景序好笑,低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喜欢这样表示感谢。”    宋初一抿了抿唇,打定主意只吃饭,不说话。    沐景序打包的都是清淡口味的,其中一份素菜丸子味道挺不错,宋初一吃了个,随后非常自然的用勺子舀了颗递到沐景序嘴边:“你尝尝这个。”    沐景序张嘴吞下。    宋初一吃到不错的都会分享给沐景序,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将这份大号食盒吃完了。    为了不太明显,这一次沐景序没陪宋初一去往片场,将车还给剧组后,他打车回了酒店。    临别前,他对宋初一道:“要下工了给我说,我来接你。”    等宋初一下工,估计要深夜,那会儿人也少,他来接人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宋初一点头。    沐景序拍拍她的头:“去。”    沐景序回到酒店,走到电梯口等电梯时,旁边走来一人。    “沐先生,好巧。”    沐景序淡淡道:“周先生今晚不用拍戏吗?”    周一白:“今晚没有我的戏份。”    电梯到了,两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没有走进去,任由电梯门合拢。    周一白道:“正好遇上,不知沐先生肯不肯赏个脸,一起喝一杯?”    “荣幸之至。”沐景序轻拨腕上手表,微微一笑。    两人走出酒店,去往一处酒,走到台处,周一白对酒保打了个响指:“给我一杯白兰地。”    侧头问沐景序:“沐先生喝什么?”    “同样一杯白兰地。”    四周响着动感的DJ音乐,舞池中间聚满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热情的摆动着身体,摆出各种**姿势。舞台上方有名美艳的美女正跳着钢管舞,边跳边脱,引起底下一众狂吼。    角落处也有看对眼男女进行着亲密的动作,来酒大多数是来寻欢作乐的,像沐景序和周一白两大帅哥坐在台纯喝酒,倒也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有人小声道:“那两人不会是走错地方了,感觉他们应该去gay。”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腐眼见人基,两个帅哥出来喝酒就非得有点什么?说不定人家是好兄弟呢。”    “就是,这俩哥们长的真帅,感觉比明星还帅,要不要去勾搭下?”    “你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男朋友在家等着你呢。”    “有男朋友怎么了,有男朋友就不能允许我看帅哥了吗?我不管,我就要去试试。”    ……    “冒昧问一句,沐先生贵庚?”周一白摇晃着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着沐景序。    沐景序一只脚尖点地,一只脚尖放在椅脚上,修长的手指轻点台光滑的大理石面,店内霓彩炫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神色。    “倒不知周先生竟对我的年龄感兴趣,”沐景序说,“我应该痴长周先生几岁。”    周一白笑了笑,话峰一转:“不知沐先生听没听过一句话。”    “哦?”沐景序抿了口酒。    “人与人之间,三岁为一个代沟。”周一白缓声说着,“以沐先生和初一之间的年龄差,只怕差了好几个代沟。”    他倒也直接。    “我倒不觉得。”沐景序笑笑,不动声色的回击,“和初初交流起来,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初初二字一出,周一白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沐景序注意到,低眸,掩盖住眼中的冷意。    再抬头,又恢复刚才云风轻的模样。    “沐先生这么想,不代表初一也这么想。”周一白放下酒杯,目光直视沐景序,“她年纪小,只怕还不懂得分辨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长辈之情。”    沐景序毫不示弱的回视他,两人眼间仿佛藏着刀光剑影:“抱歉,周先生,我有点不太明白,就算你说的这些为真,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周一白一滞。    “既然周先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想必已经知道我和初初在一起了。”沐景序悠闲的换了个姿势,“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自己最清楚,何需外人置喙呢。”他加得外人二字。    周一白眼神缓缓变冷,片刻后,他忽然笑起来,刹那之间,他身上那抹属于周一白的彬彬有礼的气质猛的一变,眨眼间成为掌握阳城最大地下级织的首领,他一字一句:“那么,你能保证让初一不受你牵连?暗杀悬赏榜上第一名的,王牌先生。”    沐景序瞳孔猛的一缩。    他所统领的这支队伍,宋初一知道所有人的代号,唯独不知道沐景序的,沐景序不说,宋初一也就不问。    沐景序的代号对内一直很隐秘,国家出于对他的保护,毕竟他另一层身份,是沐家的小儿子。    其实他的代号很简单,就简简单单王牌二字,当初这支队伍成立时,军部最高首领将那枚队长队徽交于他手中:“想好给你们这支队伍取个什么样代号了吗?”    那是他穿着作战服,身后站着红狐等人,他们都还年轻,一个个全是初出茅庐的猛虎,那时的他没有现在这么沉稳内敛,身上有着属于年轻人的狂妄,看着首领,傲然道:“我这只队伍必定成为王牌,我是王牌,这支队伍就叫王牌。”    那时在特训营中,沐景序的各项成绩远超其他人,名副其实的王牌军。后来他没有让军部的人失望,他带领的这支王牌特种军,执行的是最危险的任务,生生死死中挣扎,立下无数血汗功劳。    可真正知道沐景序代号为王牌的,除了他的几个兄弟,也就军部几个最高首领知道。    军部中许多人知道王牌,但不知道王牌是沐景序,许多人知道沐景序是军区的指挥使,前不久军衔升级成为上校,成为军部最年轻的一名上校。没人知道他是王牌。    沐景序和王牌,这两个名字是分开的,鲜少人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王牌带领的那支队伍,阻止了国外多少针对华夏国的阴谋,甚至揪出许多国外安排在国内的间谍,让那些想阴谋论的国家损失惨重。同时,与华夏国友好的国家,有时会请求华夏国进行支援,在一些特别任务中,沐景序会带着他的兄弟们前往。    无往不利。    王牌这个名字,在国外各大国家打响了知名度,包括国内,尤其是这支队伍的首领王牌,多少人想杀之后快。    在暗杀悬赏榜上常年挂名第一,很难被挤下来。    悬赏金额大,多少人想接单,然而却接不下来,一来王牌行踪成谜,很难找寻。二来,就算找到王牌的踪迹,想要暗杀王牌,难。    有胆大的想试试水的,正好也查到王牌踪迹的,无一例外,有去无回。    沐景序挺直脊背,目光幽深:“周先生不愧是赤沙七爷,知道的很多。”    周一白:“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初一告诉你的?”    他一直知道沐景序身份不简单,当初第一次见到沐景序时,他就感受到了。后来一直暗中查沐景序,只能查出表现上的身份。但属于七爷的直觉告诉他,沐景序绝不止这点。    他让时屿动用全部能动用的能力,抽丝剥茧的查,终于查到了沐景序的另一面身份。    “周先生未免也太小看我搜集情报的能力了。”沐景序淡淡道,“想知道你的身份,很难吗。”    周一白脸色不大好看,两相一对比,在这一方面上,他就输了。    “至于你所说的会不会连累初初,我想,在这个世界,不管做什么工作,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有风险存在。和我在一起虽然风险较大,但我自信有能力保护她。”沐景序又道,“而周先生你呢?你身边的危险,可不低于我。”    说着,他声音冷了下去:“当年初初遭遇人体炸弹一事,想必周先生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沐景序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把酒杯放在台上,起身:“时间也不早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在酒里待久了不太好,先行告退。”    周一白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去?”    沐景序淡然一笑:“我想周先生应该是个聪明人,你的赤沙和军部比起来,孰强孰弱。”    两人,你威胁我,我威胁你,纵使知道各自身份,谁也奈何不了谁。    沐景序转身欲走,哪想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摇曳身姿的走了过来:“帅哥,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怎么急着走呢,坐下来再喝一杯呀。”    女人目光老实不客气的在沐景序身上流连,刚才隔远看就知道长的帅,现在走近了,才明白,已经不能用普通帅来形容。以她过人的经验来看,衣服下面定然有一副让人喷血的好身材,这么一想,她心中更是蠢蠢欲动。    再看旁边低垂着眸的周一白,虽然只能看到一张侧脸,但想必正脸也一样好看,这两个男人无论是身材、面貌还是气质,均属极品那类,她若是不勾搭上一个,岂不可惜。    女人叫张笑语,是名典型的女富二代,家里有钱,没有工作,就挥霍家里的钱,爱玩,经常去夜店酒嗨,物色她喜欢的男色。    她有男朋友,随便花钱养的一个,身材好,那方面很好,正是看中这点,她才让他当她男朋友。本以为她找的这个男朋友颜值挺不错了,今儿个在这小小的酒见到更好的,立刻觉得自己那男朋友是渣渣,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张笑语长的不差,妩媚勾人,身材火辣,出手大方,是以当她勾男人时,一勾一个准,至今为止,她还没有失手过。    但现在,显然得叫她失望了。    沐景序将她欲搭过来的纤纤细手格挡开:“抱歉,我有事。”    张笑语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她在物色猎物的时候,也会遇到拒绝的,但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最终还不是乖乖跟她滚床单了。    对付这种情况,她有经验,得有耐心。    “帅哥,”她把傲人的身体朝沐景序倾过去,“再有事,喝杯酒的时间总有嘛,我请你喝一杯。”    “女士请客,帅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她涂着红唇,画着长而勾的眼线,媚眼**,再被霓虹灯光一扫,颜值就算只有三分,也能立刻上涨到五分。    这个表情她做了无数遍,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沐景序深吸口气,脚下一转,避开张笑语倒过来的身体,张笑语哪想到他能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并且还这么快的避开她,整个人失去重心,踉跄着前扑,她扑的方向刚好是周一白。周一白脚尖往地上一点,连人事椅的往旁边滑。    导致的结果是——张笑语扑在台上,撞翻周一白没喝完的酒,将身前的衣服打湿。    周一白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袖,那里被张笑语的手肘擦了下:“可惜了一杯好酒。”    说完,也不看沐景序,大步走了出去。    “站住!”张笑语已经稳住身形,转过身,愤怒的朝周一白吼,又转向沐景序,“你也给我站住!”    要不是沐景序避开她,她能扑倒?    想她张笑语纵横夜场这么久,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她在之前喝了不少酒,现在怒气上涌,酒意侵脑,刺激的她瞬间没了理智:“你们两个不对我道歉,今儿个一个都别想走!”    酒的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张笑语是这里的VIP客户,他们早就认识她了,甚至还有好几个长得不错的工作人员和她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两边都是客人,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张笑语,负现人安抚张笑语:“张小姐,您别生气,您……”    “滚开。”张笑语一把推开负责人,走到周一白跟前,伸手指着他鼻子,她向来嚣张惯了,也被男人捧的太高,让她觉得男人都应该对她俯首称臣。    刚才周一白起身说的那句话——‘可惜了一杯好酒。’,**裸的打她的脸,仿佛她是什么脏污东西似的,张笑语若不找把这口气出了,哪里能安生。    “敢这么侮辱我的男人,你是第一个,今晚你若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让你……”    周一白打断她,光线本来就暗,他又背着光,没人能看清他的目光:“你能把我怎样?”    张笑语冷笑:“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周一白抬头,目光朝沐景序看去,沐景序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浑然与我无关的表情。    “很好。”周一白说。    他抬起了手腕。    “周先生。”沐景序眼睛一眯,上前一步,状似提醒道,“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    周一白手一顿,深深看了眼沐景序,转身就走。    张笑语没想到周一白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惧她,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怒火与酒精催动着她的神经,令她推攘身边两个男人:“去,你们谁去给我教训他,我立刻给三万现金!”    在钱的作用下,显然有人心动了。    沐景序摇了摇头,还是他的小姑娘好,他忍不住想提醒张笑语,别再作死了:“这位小姐……”    “怎么?”张笑语扭曲着脸看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也想尝尝被揍的滋味。”    沐景序:“……”    周一白踹倒两个为了钱对他动手的男人。    那两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的,都是混生活的,平时在洒里和女人聊骚,张笑语的三万打动了他们,甭管有仇没仇,先动手再说。    在他们看来,周一白就是个小白脸儿,他们能轻而易举的打倒他,却没想到,这一次栽到铁板上了。    两人倒飞出去,一个撞到桌子上,一个撞到一个石台上,惨叫出声,一时起不来。    因这场变故,使得跳舞的众人停下动作来,傻眼似的看时着这一幕。    除了动感的DJ声,其他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尤其是张笑语,看着这一幕,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都他妈是废物,连个小白脸都打不过,你们……”    周一白的目光忽然看了过来,对上他目光的张笑语,声音戛然而止。    周一白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不知为何,张笑语控制不住的往后退。更让她莫名的是,周一白在笑。    之前周一白面对她时,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大概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直觉有点不大对劲,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头皮发麻。    周一白在张笑语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直视张笑语,缓缓勾唇,温和道:“这位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抱歉。”    “这样。”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若是不嫌弃,我请你换个地方吃宵夜,为你赔罪,如何?”    “啊?”张笑语再一次的愣住,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弄的是哪出,怎么眨眼间就变了副面孔。    但她很快沉浸在周一白的笑容中,正是因为周一白和沐景序拥有好的面孔,现在周一白敛去所有冰冷,温柔向她提出邀请时,她顿时就迷糊了。甚至想的是,刚才周一白的举动难道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所以才那样做?    不得不说,他做的很成功,本来她的注意力有大半在沐景序身上,现在她已经顾不上沐景序,只想和眼前这个男人睡一觉。    “当然可以。”张笑语嫣然一笑,仿佛刚才愤怒叫嚣的像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不是她。    随后她跟着周一白走出了酒。    沐景序也跟着走出,他倒是想制止,可他没有理由制止,除非和周一白在公共场合动手。    张笑语有车,周一白坐上了她的车。    想了想,沐景城将那辆跑车的车牌号照了下来,稍作处理之后,发给了警察。    他没有跟上去,如果周一白有理智的话,绝不会杀人。至少,不会在他知道的情况下杀人。    至于为什么把车牌号发给警方,也算是做二手准备,希望这个城市的警察,动作能快点。    沐景序看了下时间,准备去买点食材,借一下酒店后厨,做点夜宵,等会儿去接小姑娘,让她尝尝他的手艺。    ------题外话------    今天有二更,晚一点,嘿嘿    ☆、225:初一中毒    225:初一中毒    宋初一晚上大部分是和孟元译的对手戏,其中一场戏是宋初一和孟元译的争吵戏。    剧中楼启瑞扮成一名商人,去往纳美川,恰好看到颜绯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跳舞,那名男人还趁跳舞之际,暗中骚拢她。楼启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立刻红了眼眶。    当时颜绯正在想办法怎么摆脱那个男人,楼启瑞上前解了围,尔后顺理成章的去往红玫瑰的房间进行会面。    一切布置好,开拍。    “《破密》四十三场二十三镜一次,action!”    颜绯与楼启瑞进入红玫瑰的房间,一进去,颜绯先是对着楼启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在房间里检查了遍,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才对楼启瑞道:“最近那些小鬼子不太安分,天天查什么奸细,都查到这个地方来了,小心点总没错。”    楼启瑞没有说话。    “瑞哥。”颜绯拢了下耳边的碎发,苦笑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心痛。”    楼启瑞深吸口气,他的目光里充满心疼、内疚、痛苦,一句话没说,所有的都体现在他的眼睛里了。    “卡。”    刘东强站起来,皱眉:“宋初一,你眼神不对劲。你的眼神应该透出无奈,还有忐忑,以及她被深爱的男人看到她与其他男人**的画面,她心中应该是带羞愤,又带着悲哀,明白了吗?”    “你刚才表现的太过平淡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很讶异,这是宋初一进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刘东强以教训的语气指正她的演绎。    “抱歉。”宋初一揉了揉眉心,大概是一下午都在奔波,她有点累,头有点痛,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加之这是她在知道孟元译是沐景序表哥身份后,两人第一次对戏,所以有点走神,导致眼神中的情绪没有表露正确。    孟元译抱拳于胸,小声道:“我记得下午你没戏,一下午干什么去了,没休息?”    他语气带着调侃,宋初一不由瞪了他一眼,反正沐景序说了,把他当自己人看。再者,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孟元译在她心中偶像的定位越来越浅,所以做出这般随意的动作,倒也很自然。    “哟。”孟元译挑眉,“老沐来了之后果然不得了,这才一天呢,你就敢对我瞪眼了。你可是我粉丝,都不知道尊敬你的男神吗。”    宋初一:“……”    “《破密》四十三场二十三镜两次!”    宋初一努力让自己沉入角色,却不想这一次仍是差了点,又试了次,仍然没过。连续NG三次,还是她自己的问题,这让宋初一很不好意思。    她皱了皱眉,头越发的疼了,不过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    难道是感冒了?    刘东强走过来,倒也没有多生气,再厉害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宋初一之前的拍摄,几乎都是一条过,除非是和她对戏的演员有误,才会导致NG。众人最喜欢看的就是几个演技派飙戏,每次都一条过,贼爽。    虽然这次宋初一连续NG三次,是这前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大伙也都表示出善意,很多演员NG几十次的都有,宋初一只NG三次算非常不错的了。    刘东强准备再给宋初一讲讲戏,孟元译道:“我看她是有点累,要不休息几分钟?到时候……”    他的话在看到宋初一鼻间忽然流出的鲜血时,戛然而止。    “流鼻血了。”孟元译拧眉道。    宋初一抬手抹了下,难怪鼻子痒痒的,金莉冲过来,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见状,刘东强也不好再说什么,等她弄好再说。    “没事儿。”宋初一见金莉一脸担忧,笑道,“只是一点鼻血而已,可能是上火。”    金莉无奈道:“这段时间你吃的都比较清淡,哪容易上火,我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哪不舒……”    话未说完,噗的一声。    金莉感觉到脸上一热,她唰的瞪大眼睛,看着口吐鲜血的宋初一,竟骇在原地不敢动弹。    往昔看过太多电视剧里的演员口吐鲜血的模样,时常想,哪那么容易吐出一大口血。    金莉恍惚间想,原来是真的可以吐出大口鲜血的。    宋初一突然吐血吓坏了众人,大伙儿第一反应:是不是嘴里含了血包,不小心咬破了。    然而宋初一根本不拍受伤的戏,哪来的血包。    “叫救护车!”    迷茫之中,宋初一听到许多混乱的声音,她努力聚起思维,想她为什么突然吐血,她似乎并没做过什么。    “宋初一!”    孟元译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初一茫然的眼神开始聚焦,这才看清眼前人都乱了,大伙儿围着她问她怎么样。    她听到有金莉道:“人是醒的,就吐血,一直在吐,麻烦快点。”    宋初一这才发现嘴里满是铁锈味,源源不断的血自她口中溢出。    “初一,你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咬破嘴里的血管了啊。”    “身上疼吗?”    “怎么突然吐这么多血。”    ……    “都散开点!”孟元译喝道,工作人员被吓了跳,赶紧往外退了些。“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孟元译伸手在宋初一眼前晃了晃。    宋初一:“……能。”    眼前开始浼散,宋初一闭了闭眼:“我头有点晕。”    她低喃:“海绵,我怎么了。”    海锦被她的模样吓到了,趴在她脑门:“你忘了吗,我只能查探别人的身体情况,查探不了你自己的。”    “是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孟元译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能倾耳过去,勉强听到‘海绵’二字。    就在宋初一意识即将消散时,她狠狠咬了口舌尖,眼中重现几分清明,她抓住孟元译的手臂:“我、我应该是中毒了……”    孟元译渐身一阵。    宋初一重重喘息:“……水,水杯,水杯里的水……”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金莉握着手机朝阿彬吼:“快去把初一的水杯拿来!”    如果真的是中毒,宋初一回来后只喝过水,那就只能是从水里接触到毒药,那水就是证据!    金莉脸色惨白,水杯里的水是她替宋初一准备的,如果宋初一有什么事……    阿彬去拿水杯,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宋初一的水杯。    而此刻,宋初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孟元译将她塞给金莉,拿出手机给沐景序打电话。    此时沐景序正在一家超市买食材,他准备买只乌鸡,等会儿给小丫头炖个乌鸡汤。    其实应该去市场买活鸡,这样才有营养,但这么晚了,市场早关门了,只能在超市里买。    选好鸡后,沐景序又选了些调料,尔后不小心看到玩偶区里一只翘着腿的海绵宝宝,当即挑了下眉。    想了想,他走上前将海绵宝宝取下来。    “妈妈,我要那个大白。”有小孩的声音从旁处传来。    小孩母亲拉着他,拒绝:“不行,家里的玩偶堆了很多了,大白也有好几个,不买了。”    “再说,你之前不是答应妈妈,长大后就不要玩偶了吗。你看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你要说话算话哦。”    “可是那边那个叔叔那么大了,他也买玩偶啊。”小孩据理力争,“凭什么那个大叔叔可以买,我不能买。”    沐景序侧头,便看到小男孩正指着他,他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沐景序笑笑,然后拉着小男孩往外走,恐吓道:“都说了不行,你不听话,妈妈就不要你了。”    沐景序失笑,发现小男孩频频回头看自己,他刚要说话,脸色却猛的一变,一股莫名的心悸从胸口处传来。    小男孩本来转着头正看着沐景序,发现沐景序突然变脸,吓的立刻把头转了回去。    沐景序皱眉看着手中的海绵宝宝,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的直觉向来准。    念头刚一闪过,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沐景序拿出手机,刚一接起,孟元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先是报了个医院名,接着道:“初一中毒了,现在正送过去抢救,你赶紧过来。”    沐景序心脏骤停,一秒内反应过来,沉声道:“我马上过去。”    他边大步往超市门口中走,边对孟元译道:“既然是中毒,必定有人下毒,在剧组里,除了汪绯和初一关系不好之外,有没有其他关系不好的?”    “这个你得问初一自己,或者她的经纪人。”孟元译道,“不过她和剧组的关系很好,我个人怀疑汪绯。”    “据初一的经纪人说,初一回来后只喝过水,但初一的水杯不见了。”    “我明白了。”沐景序挂断电话,他已经走出超市,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看到沐景序此刻的模样,有些害怕,想开口说不搭这一单,沐景序已经拿出一百人民币递过去,报了医院地址:“以最快的速度去这里,剩下的你不用找了。”    看在钱的份上,司机决定还是搭。    然后他从后视镜看到那位乘客在打电话,用黑老大般的语气:“汪绯的资料查出来了吗。”    “你查一下她以及她身边助理的今天之内的所有选中,包括在网上的发言,全部查出来。”    司机正仔细听着,冷不丁那乘客抬起头,他的目光和对方对视,司机浑身激灵,讪讪的移开目光了。    沐景序赶到医院时,宋初一已经送入抢救室了,抢救室外聚集好了好几个人,刘东强也跟着来了。    于公,宋初一是主演,而且又是中毒,万一出了事,剧组逃脱不了责任。于私,他欣赏宋初一,关切宋初一的情况,所以他才跟过来。    孟元译见沐景序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沐景序目光顿在孟元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是戏服,民国时代的西装,被血浸染好大一片,再看金莉,身上也满是血。    不用说都知道这血出自哪。    沐景序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中已经平静下来,平静的让孟元译有些担忧。    “老沐,你没事。”孟元译皱眉。    沐景序不说话。    孟元译道:“别太担心,初一这丫头福气大着呢,不会有事的。”这话也只能自欺欺人罢了,那吐血量,孟元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他从过军,知道一些急救方法,也知道人的什么部位受伤严重会死亡,失血多少人也会死亡。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宋初一中的毒是什么,如果毒是下在水里的,距离宋初一喝下水至少有半个小时,这毒发作的时间慢,然而越是慢,潜伏的时间长,对身体的损害也就越大。    能不能成功……难。    孟元译知道,这些沐景序心里肯定想的门儿清,只是……没有谁愿相信事实。    “有烟吗。”半晌,沐景序道。    孟元译摇头,他身上是戏服,哪来的烟。    “我、我这儿有。”阿彬道,他走过来,递了根烟给沐景序。    沐景序接过,阿彬想给他点上,他拒绝了。他只是把烟捏在手里,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人生惧。    气氛很压抑,在场几人中只有金莉是女人,她年纪不小了,对外一直是女强人的形象。她对宋初一的感情很复杂,宋初一救过她的女儿,她欣赏宋初一的天赋,佩服她的努力,喜欢她的人品,心疼她的身体……    而现在宋初一在一扇墙之后紧急抢救,原因是因为喝了她递的水。    其实这事怪不到她头上,水是她准备的没错,可毒药并不是她下的,而宋初一也不可能关注到剧组里的每个地方,中招在所难免。    如果眼灵能够检查她自己的身体,在水喝下去的第一口时,她就该知道了。    然而……    金莉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她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崩溃:“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给她水该多好……”    阿彬小声安慰她。    “错的不是你,”沐景序抬头,淡淡道,“有人要害初一,剧组那样的环境中,想使坏,太容易了。”    此话让刘东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他的剧组,在他的剧组里出了这样的事,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他看了眼沐景序,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恍然想起,《破密》这部戏虽然拍摄过程中很顺畅,然而从开拍到现在,发生的事故可不少。    开机的那一天,投资人之一大晚上被动小偷抢劫致死。    汪绯进组后,与宋初一的针锋相对他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多想,只想拍好他的戏。紧接着汪绯受伤,现在宋初一中毒,生死不知。    等等……    刘东强瞬间明白了什么,汪绯进组之前,除了投资人死亡的事外,剧组里一直很融洽和谐,没出过任何问题。    汪绯进组之后,这两天发生的事故比之前两个多还多,且每一桩似乎都与她有关。    而这次宋初一中毒,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组中和宋初一关系不好的只有她。    是她做的吗?    如果真是她做的,以她和宋初一的关系,定然能立刻怀疑她,如此一来,她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那么,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下毒害人构成故意杀人罪国,无论最后结果怎样,她的一生都毁了。    难道她真的蠢到下药害宋初一?    或者有人浑水摸鱼,嫁祸给汪绯?    刘东强原地走了两圈,尔后开始思考报警一事。    “刘导演,”沐景序连喊两声,刘东强才从浑思中回神。    沐景序道:“想必刘导也不想警察光顾你们剧组,所以这件事刘导不用报警。”    刘东强愕然抬头,不报警?    “我是初一的男朋友,”沐景序道,“我应该有权力决定报不报警。”    “我代替她回答,这件事情不报警。”    金莉也不哭了:“沐先生,为什么不报警?难道就让初一白白的……”她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只有报警了,才能让警方取证,将汪绯那个贱人揪出来。    她心里已经确定下毒之人是汪绯,除了她,还能是谁。    沐景序并不解释。    若是警方介入,就算获取到证据,想要让汪绯受到制裁,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沐景序等不了,也不想等。    至于下毒的人是不是汪绯,很快就知道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出来,脸色有些古怪,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    沐景序眸色沉沉的看着医生,医生在这样的视线压迫中差点喘不上气来,他赶紧道:“病人没事。”    所有人松了口气。    金莉腿软了软,扶着墙才没倒下去。    沐景序盯着医生:“她中的什么毒。”    “这就是我们比较奇怪的地方。”医生说,“病人中的是一种H3化合毒,这种毒发作时间是半个小时,在半个小时,中毒者会出现头晕、目眩、心悸等症状,并不是太严重,半个小时后,中毒者会开始吐血,身体各项机能相继罢工,不出一个小时,会死亡。”    “就算洗了胃也没用。”    他一句话又把大家的心提了起来,金莉失声道:“可你刚才说她没事了啊。”    “你听我说完。”医生道,“我们刚才给病人洗了胃,出乎意料的是,她身体各项机能本该持续衰竭,恰恰相反,它们重新活过来了。”    医生说了一堆专业名词,最后道:“总之……病人没事,休养几天就行了。”    这件事得写到报告里进行研究,或许这位病体内有对抗H3化合毒的抗体。    只要人没事就好。    沐景序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宋初一被推出来,她身上已经换了病服,静静的闭着眼睛,仿若沉睡。    这里病房的环境不是太好,沐景序当即联系转院,进入一家私立医院,他让其他人回去了,金莉想留下来,也被了打发走了。    孟元译临走时,拉着他走到旁边,沉声道:“老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不要忘了,你是个军人。明白吗?”    沐景序笑笑,不说话。    最后孟元译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辗转好一会儿,宋初一才躺在柔软的床上,私立医院的条件不错,高级VIP病房抵得上一个小套房,所有设备齐全。    沐景序坐在床边,执起宋初一没有打点滴的手,轻轻摩挲。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你呀……”然而,他终究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所有的情感全都藏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将手放在宋初一的脸上,描摹着少女细嫩的轮廓,看了许久,最后低头,准确的印上那张缺少血色的唇。    “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226:不妨合作    226:不妨合作    红狐接到沐景序的命令,让查汪绯和她身边人的行踪,包括网上与其他人的交谈,这让他很是纳闷。他是搜集重要情报的高手,白天让他查汪绯的个人资料就已经让他很无语了,现在让他查女人的行踪,完全是大材小用嘛。    红狐觉得,自从头儿谈恋爱后,要求他查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了。    直到沐景序接着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是宋初一中毒,他才明白过来。居然有人对小初一下毒,还想不想活了。    头儿既然让他查汪绯,说明这个女人是最大嫌疑人,红狐妞也不泡了,回到他的基地,开始查。    沐景序静坐在床边,边守宋初一,边等红狐那边传来消息。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振动,看了眼宋初一,沐景序走到窗边,接起电话:“头儿,毒不是汪绯下的。”    沐景序放在窗台的手顿住。    红狐下一句紧接着:“但是,是她指使的。”    沐景序没说话,只眺望远处静谧的梧桐树。    “头儿,小初一没事。”说了结论的红狐问起宋初一的情况,他问的有点小心,生怕得出什么不好的结果。    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宋初一不会有事,但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没事。”沐景序道,“谢了。”准备挂电话。    “都是兄弟,谢什么谢。”红物打了个呵欠,“你打算怎么办?”    沐景序不说话。    红狐一惊:“头儿,你可别干傻事。”    “不过……”红狐话锋一转,“能下毒害小初一的女人,心肠好不到哪去,给她点教训,人之常情。”    沐景序挂了电话,回头看床上的宋初一,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一点教训,怎么能够?    他低头查看红狐发给他的消息。    红狐直接将最重要的几段消息给了他,两张长截图,其中一张是汪绯的助理王小美与网上一个ID叫‘青段子’的交易对话。    化合毒就是从【青段子】那里购买的。    另一张长截图是王小美和一个ID叫【尽头之处】的对话,从对话中可以看出,与王小美交谈的是剧组中的一个场务,有一段对话如下:    【王小美:片场里人多眼杂,又没有监控,只要你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放进去,谁也看不到。    尽头之处:可是,可是万一查出来了呢。    王小美:等她喝了之后,你找个机会再把杯子拿走,将里面的水倒了,清洗干净,随便扔到哪都行。    王小美:这样就算知道她中毒了,找不到证据也没法,你根本不会有事。    尽头之处:那她会死吗。    王小美:怎么可能,杀人是犯法的,只是让她难受一阵子。    王小美:事成之后,二十万就是你的,想想你弟的手术费,有了这二十万,你弟弟就有救了。    尽头之处:好。    王小美: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过来取。】    除此这外,还有一个监控视频,在一家咖啡店里,王小美从【青段子】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    虽然没有直接向宋初一杯子投毒的画面,但这些,足够了。    看了看时间,沐景序叫来一个护工,嘱咐她在房间里守着,并告诉护工他的电话号码,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他。    护工在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只得愣愣点头。    沐景序在宋初一眉心亲了亲,披上大衣,大步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护工才拍着胸口长舒口气,妈耶,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再看床上的宋初一,刚才沐景序那个动作太温柔,让护工不禁有些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找个疼她的男朋友呢。    捏捏肚子上的肥肉,她决定还是先减了肥,再想有没有男朋友的事。    对宋初一生出下毒杀害的心思,是汪绯忽然想起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那一刻,心里涌起的疯狂念头将她的理智淹没。    电影里,用毒杀害那么多的女主角,到电影结局也没有发现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只要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就算有人怀疑她,没有证据,谁能证明是她下的毒?    一想到宋初一,她的内心就像被毒蛇啃噬一般,如果不是宋初一,她怎么可能这么惨——她将她在剧组里遇到的一切不顺心之事全部归在宋初一身上。    人有时候这样,当你讨厌一个人时,恨不得在对方身上加诸各种仇恨值,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顺心一些似的。    汪绯有朋友吸毒,想要一种慢性的置人于死地的毒药,真要弄的话,也能弄来。她从朋友那里得知了【青段子】这个人,贩毒高手,什么毒都卖。她把这件事交给王小美做,她心里也留了手,万一被发现了,可以将一切推在王小美身上。    王小美起初不敢答应,但面汪绯的金钱攻击,以及汪绯的洗脑式教育,最后她决定干。但她是汪绯的助理,如果出现在宋初一休息的地方,总会惹人生疑惑,想来想去,王小美找到了场务吴利英。    吴利英有个生了病急城手术的弟弟,只是手术费用高昂,他们一家还没凑够手术费。王小美答应承她二十万,汪绯给王小美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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