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两个人唇舌纠缠, 黏在一起不放开。若非顾虑着小鹿还在楼上等着, 大有再厮磨一会儿的意思。裴轶把人放开,替池南歌稍微拉了拉皱掉的T恤,盖住缠绵之间露出的一截腰肢。假公济私在上面勾滑, 被池南歌一把打开。 池南歌笑着说:“你先上去。” 裴轶有点遗憾地收回手,漫不经心地问:“怎么?” “我去倒杯水, ”池南歌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都不需要提醒,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嘴唇的湿润与微红。小鹿这孩子聪明细心, 要是问起来, 池南歌可做不到像裴轶一样从容。 裴轶用大拇指摁了摁池南歌的唇瓣, 只把人拉回来又好自亲昵了一番,才放人走。 端着一杯水欲盖弥彰地陪小鹿画了一会儿画,池南歌预备去洗个澡。衣服刚脱了一半,就收到了尧星的信息。 南歌…… 怎么了? 昂……就是,那个……我要去参加《风流》的面试了。 嗯?怎么这电影还没定下来?都大半年了欸! 谁知道这个剧组招了什么邪。我听说是有个谁带资进组想演主角儿。本来天谊那边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 天谊又反悔了。闹到后来导演直接辞导, 加塞儿的那个也撤资。然后就搁置了。 说起八卦来, 尧星的打字速度咻咻的。池南歌一阵无言,便问:这个加塞的要演什么? 说在闻相和昭元帝里头选一个。 那是牛逼的啊!就俩主角,他还能挑一个, 得带了多少资金过来啊。 年少部分的戏少,算不到什么主角。天谊也是急了, 人影帝何宥的时间又不是白捡的。整场戏靠他撑着呢,再不开拍, 赔给何宥的钱都够拍一部电影了。 哦,所以你是去面试少年闻相吗? 嗯,不止是我,还有我师兄。 池南歌忽然福至心灵,说:他面试的是昭元帝? ……对。 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们师兄弟可以再肉麻一点吗? 我也不想的啊!是他老要跟着我!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尧星显然是激动起来了,文字泡biubiu地弹出来。 怎么办啊,南歌!我觉得他有些时候特别可怕 看我的眼神太凶了。 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现在看到他都怕了。 那天我就和别人出去玩,稍微晚了一点回家。他就把我拦在门口,不让我进房间。 打住打住,我有预感接下来是限制级的,你可以稍微收一收。 …… 过了一分钟,尧星发过来一句:他昨天晚上和我说,等《风流》拍完,他会求婚。说给我四个月时间考虑,四个月后他只要肯定的答案。 南歌,怎么办啊!他为什么这么坏啊,怎么老是这么霸道!我最讨厌他的霸道了! 池南歌都惊了!他一直知道博言属于说一不二的类型,没想到竟如此凶悍?一时之间,池南歌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尧星好了。斟酌了半晌,他道:你看,你也有四个月时间的缓冲嘛。这四个月你可以和他好好沟通的。 结果都是一样的,沟通有什么用。 可如果你不愿意,他还能压着你去民政局啊? 他不就仗着我喜欢他嘛!凭什么! 噢,你这句话我截图给博言,他可能会开心死,可能就不逼你了。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求助,你这只单身狗能有啥好主意,哼! 卧槽!池南歌怒了!抓起手机就喷了回去:我算是知道博言为什么这么霸道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你等着,等着四个月后被绑着进民政局! 他愤愤控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老子不是单身狗这句话给删掉了。 哎呀,我都被他气疯了!都忘了正事了! 敢情刚才说了一大堆都不是重点?池南歌无奈回问:所以正事到底是个啥? 就是我和师兄去面试《风流》,你会不会生气啊?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池南歌对尧星抓重点的能力感到绝望,他躺在床上打字回去:相比之下,你说博言向你求婚这事儿更正经一点。 ……所以,你不生气? 我生气个毛。这电影我本来就没兴趣。后来还被人造谣,我就更加不想演了,放心。 哇!你不生气就好啦!么么哒! 不敢要你的么么哒,拜拜了您嘞,我洗澡去了。 终于摆脱了不着调的尧星,池南歌顺手又去刷了下微博。发现金敏才又发新歌了,不要脸地去抢了一个前排,他才冲进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发现裴轶坐在窗前,桌子上放着一杯给他准备的果汁。裴轶看着一颗水珠从池南歌的胸膛滚落到小腹上,笑道:“敲门你没有听到,我就进来了,不介意?” “大哥,这是你家,我介意个什么哟,”池南歌翻了白眼,端起果汁灌了一大口。给了裴轶一个带着橙子香味的啄吻,“怎么?有事儿直说。” 裴轶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说道:“周日晚上有个聚会,我的朋友也在。你要不要一起来?” “你朋友在?是什么性质的?” “别紧张,只是大家都认识的人组了一个饭局。方涯那个大嘴巴藏不住事,我就想带你先熟悉一下。等到之后,我有空了再组个正式一点的。” “哪那么麻烦了,就顺道见见就好了,”池南歌特别豪爽地一摆手。忽然一顿,他问:“李冒是不是还不知道啊?” “应该还不知道。方涯估计想吓唬他,特意瞒住他一个人没说。” 否则按照李冒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去询问裴轶和池南歌,怎么可能还那么安安静静的。 池南歌靠在裴轶的肩头笑,“明星谈个恋爱也是蛮烦的。” 说着,他把尧星和博言这对冤家的事情和裴轶稍微分享了一下,“他们两个多少年了,愣是到现在都没有公开。他们走的还不是偶像的路线呢。如果博言家没有一点自己的门道,估计他们两个现在更呛。” 博言的父母都是国家特级演员,是表演学校的教授。出道的时候顺风顺水,一点儿都没有掣肘。如果他们需要一步一步打拼得很辛苦,哪里会轻易说出恋爱结婚的话来。 池南歌感慨良多,裴轶却是抓错重点,他说:“其实你应该宣布自己不是单身的。” “别啊,”池南歌叫起来,“这一宣布他就没完没了了,整个晚上都别消停了。” 他抓住裴轶的衣领,坏笑着问:“难道你想我一晚上都陪着别人的男朋友,不搭理你?” 裴轶叹气:“言之有理。” 说罢在心里感慨池南歌的交友情况,怎么一碰就是一个话痨。 “好了好了,不要遗憾了,”池南歌捧着裴轶的脸,轻轻拍了拍,“等你有空了,我也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咯,给你一个名分。放心,绝对是正宫,大房!” “正宫?大房?”裴轶挑眉。 “哎哟,不满意?那就收你做个小六儿,”池南歌摸了摸下巴。 裴轶气极反笑,一把挠住池南歌的腰,“来,交代清楚,前五个是谁。” 池南歌被挠得整个人都跳起来,硬生生被裴轶个按了回去,如秋风一般无情地逼迫他交代前五个是谁。腰上的痒肉是池南歌最碰不得的地方,他哇哇大叫,秒怂得不要不要的。想挣脱可双腿使不上力,只能求饶不已。 “没有,没有!没有五个!啊啊啊!大佬我错了,饶命,饶命!哈哈哈哈哈!!” 裴轶不饶过他,继续逼问:“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池南歌豁出去了,一把抱住裴轶,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想靠这种贴(献)近(身)攻击来阻止裴轶的动作,他闭着眼睛大喊:“没有!我连初恋都是你!就只有你!” 裴轶满意极了,可还是拍着池南歌的背说:“我不信。” “真的!”池南歌瞪着一双真诚的大眼睛,“我眼光可高了!一般人我都瞧不上的!” 这种变相拍马屁的行为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可是裴轶却很受用,捏着池南歌的耳朵说:“狡猾!” 然后把这熊孩子给放开了。 池南歌忙从他身上溜了下去,坐到床边上,和裴轶保持距离。 说完私事说公事,裴轶倒是有一件事情请池南歌帮忙。上次池南歌提到要想人买自家生产的食品,找个人在电视上吃给观众看,让人觉得好吃就有传播效果了。裴轶回去把这个想法提了提,下面十分迅速地给他报了一个方案上来。 裴轶对这个方案还比较满意,于是通过。只是在谁来吃这个问题上,不怎么好决定。作为总裁,坚决执行钱要用在刀刃上的原则,裴轶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的准备徇(省)私(钱)。便问池南歌愿不愿意来参演这个只要吃就好的广告。 “哈哈哈,要我坐在镜头前喝牛奶吗?好啊好啊。” “不止牛奶,还有一款儿童的配方奶,到时候应该还会找个童星来和你搭档。” “哦,”池南歌盘着腿思考了一会儿,特别真诚地看着裴轶提议,“如果你要从省钱这个角度来考虑,为什么不找小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