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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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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子,我收工啦!”手机那边传来温舜的开心叫唤声,跟只傻二哈似的。    余栗子并未看丁斯远,只是往旁边走了走,“那就赶紧回家休息。”    温舜的口吻听来楚楚可怜,“我今晚被人工雨浇了俩小时,脑壳儿都要炸了,你来看看我呀。”    “让纪岩煮点生姜汤。”    “他不会。”    “那你自己煮。过几天让公司再给你调配个女助理,女生心更细些。”    温舜急忙拒绝:“不不不,不需要,我有纪岩就行了,我怕女生会爱上我。”    “……”    “喂?喂?不是,被我的自恋恶心到了?”听她不说话,温舜赶紧认错:“好嘛,我错了,我收敛点好不好?”    “就这样。”说着余栗子便要挂电话。    温舜声音陡然变得凄凉起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栗子,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只顾着跟老板吃饭,不管可怜艺人的死活……”    余栗子有点哭笑不得,“挂了,早点休息。”    这一回没再给温舜说话的机会,她按掉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回转过身来看向丁斯远,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便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我先走了。”她转步欲离去。    从余栗子这生疏淡然的神情之中,态度显然易见。    可丁斯远执意要她亲口回答,“栗子,给我答复。”    余栗子停住脚步,夜风拂过月季花瓣,吹落几片在地。她沉默片刻,知道有些事还是讲开比较好,便正过身子与他相对,“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我会觉得跟你在一起不开心?”    凉凉月光浮动在她的眼睛里,波光泫然,撩人心弦。    丁斯远面色淡然,语气笃定,“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到了疲惫期,这很正常。我们彼此都冷静了这么久,我相信这段疲惫期已经过去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之间并不是这种情况。”余栗子微微摇头,“你没发觉,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吗?你从来不会询问我的意见我的感受,有的只是通知与命令,感觉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只需要乖乖听你的话就好了。”    丁斯远沉下眼眸,“可你并没有听我的话,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操劳忙碌。”    “如果我肯听你的话,那我早就在二十七岁时嫁给了你,到三十岁的时候辞去一切职务,回家安心生孩子,以后就全心全意地做优雅端庄的丁太太。”余栗子顺了下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这是你给我计划好的人生,是不是?”    丁斯远皱眉,“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做我的女人,只要安心地呆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要四处奔波劳累?我是为了你好。”    余栗子稍抬头看向幽蓝夜空中的那一轮初秋月,轻轻呼出口气,“跟你在一起,我一眼就看见了我的人生尽头,这让我觉得很可怕。”    她眼睑一颤,咬了咬唇,接着说:“不过更可怕的是,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你了。”    丁斯远眉间折痕更深,“什么意思?”    余栗子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丁斯远,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全都给了你,我喜欢的东西,你瞧不上,你不喜欢,所以我必须得迁就你。你安排好我的生活,你希望我紧跟着你的生活习惯与节奏,慢慢地,你制造了一个翻版的自己。”    丁斯远默然许久,“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每次你都回我一句,我是为了你好。而且,你也从来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余栗子苦笑一声,“你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每天的喜怒哀乐。在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只想到被女人甩是件很丢脸的事,因而我只看得到你在生气,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    丁斯远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森然寂静。    余栗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所以终归到底,丁斯远,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丁斯远眼睛微眯,启唇欲说话:“栗子……”    余栗子抢着先说了,“我说这些不是在责怪你,当然也不是为了说明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谁对谁错。其实我们都没有错,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的行事习惯,我也有我想要追求的东西。只能说,我们不太合适。总之,复合这种话以后别说了,好聚好散。”    这一番话说完后,她就转身走了。而躲在围栏外的郝不同见状,便放心地也走了。    安静月季花枝旁,丁斯远握紧手掌站在原地,看着余栗子穿过花园,出了大门,开车离去。他的脑子被她的话砸得晕晕乎乎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    他承认,余栗子说的大部分话,他都无法反驳。    可只有一句,他死都不认同。    她居然说,他不爱她。    ……    余栗子一回到家就换下了裙装,护肘护膝头盔手套齐上阵,跨上哈雷在夜里疾奔。可她心胸中的闷重感却放肆得愈来愈厉害。    她与丁斯远的爱情,在去年二月份被她的一句话终结了。她不是圣人,她花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八年的感情,也用了好久才从这段失败的漫长初恋中走出来。    刚分手时的深切痛楚在经历了一叠叠日月的冲洗,原本都淡化得几乎要不见了。可一见到这个男人,她还是会觉得很难过。    余栗子不断加速,照例去了较为空旷僻静的北郊城外。    宏伟北吊桥上高杆路灯将宽阔长道照得通明,桥上车流稀少,时不时地会经过一两辆车。    她踩档,换到最高档位六档,扭动加速车把,狂飙到一百二十迈。车身发颤,速度仍在急剧往上加。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响亮的鸣笛声,紧接着一辆黑色摩托似龙卷风般从她旁边一闪而过,但很快就降下速度与她并行。摩托主人拼命地冲她扬手示意她快点停下来,似乎还在大声喊着什么。    但由于速度太快风声太大,再加上头盔的遮挡,余栗子一点都听不清话。    可车子并行,本就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她只能逐步降速降档,最终刹车停住。那辆黑机车车轮一滑,径直横在了她的前面。    然后摩托主人迅速从车身上撤下来,疾步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大力地摇了摇,“你搞什么啊!骑那么快是想他妈的把我心脏病吓出来吗!”    是温舜的声音。听来十分暴躁。    余栗子一时愣住,移眼看向前头停着的那辆摩托,这才注意到车型是川崎h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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