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唐清最后跟海迪住了一间宿舍，拖唐清的福，她以后能吃到好饭了。 次日一早，唐清便起床做了爱心早餐，给海迪留了一份后跟霍顿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中尉。”电话接起来，她听到了霍顿懒洋洋的性感的嗓音，不由嗓子一紧，咽了口口水。 “早上好上校，你起来了吗？”她忍下一大早就开始翻腾的不够绅士的**，克制地问。 “嗯，起来了。”对面打了个哈欠。 唐清看了看时间，还差半小时就到集训时间了，霍顿竟然还没起床，这跟曾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早到训练营的他完全不同。 本以为霍顿这会儿都已经出门了，然后她就可以带着爱心早餐过去一起去食堂用餐，却不想对面还没起床。 她连忙催着霍顿起来，然后提前去了军区食堂，把早餐加热了一下。 军区好几个食堂，但特训营区里就这么一个。 西北军区几个区参与特训的学员前几天便已经全部到达E区，宿舍住处编号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只是因为特训官之一的赵修还未到场，所以正式训练并没有开始。 不过这场特训是为机甲师大赛而准备的，所以赵修的位置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他是配合特训的辅助训练官罢了，重点角色还是霍顿。 “听说希尔上校跟波尔上校曾经战争时是上下级的关系呢，波尔上校是希尔上校一手提拔上去的。” “这样吗？但是我那天看到他们两人面对面时，波尔上校连看也不看希尔上校一眼，完全当他不存在的样子。” “哎？那个ega上校那么狂的吗？” “什么狂啊，我看是有不为人知的旧事，毕竟我听说当初波尔上校刚上战场时，是在一战区，那时候一战区可就只有他一个ega……” 两个参训的学员正交换不知从何处听来的传闻，附近有好奇的人不断地参与进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得正起劲时，他们的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有人站在了他们桌边。 抬头一瞧，愣住了。 唐清曾经就因“同性恋”的事上过一次八卦新闻，前几天又因为获得了检修师大赛第一名，大大出了一次风头。昨天更是，柏山公布了她的身份，买通了不少媒体大肆报道此事，连着几次大刷存在感，唐清这张脸想不令人印象深刻都难。 几个八卦的学员一看，便认出了她。 “唐清！” “那是唐清！” “真是她啊，我刚还在怀疑是不是我认错了。” “是她没错，你看她那永远都不变的马尾。” 一个人喊出她的名字后，四周人都此起彼伏地喊了起来，议论声越来越大。 “她怎么在咱们特训营？她也要来参加特训吗？但咱们这个不是机甲师特训吗？” “不知道，可能只是来参观的？” 见到她的人都开始猜测纷纷。她可是柏山的养女，换到现在大概就是准领袖的养女，这身份不可谓不高，更何况本身就是天才，能力超强。 猜来猜去，没人猜出来她干嘛的。 “请问，你……”那几个被唐清凉凉盯着的学员莫名其妙地感到心虚。 唐清说：“你们的训练很闲吗？” “什么？” 唐清重复：“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很闲？” 可能是她语气不好，那几个学员也不怎么高兴，有一个“不畏强权”的回道：“就是很闲怎么了？” “没怎么，很好。”唐清说，“闲到有时间八卦主训练官，我觉得你们的训练强度确实需要加强一下，等下等你们的主训练官来了……” 正说着，食堂的议论声突然从门口的位置迅速地朝里销声匿迹。 到唐清这儿时，几个学员都已经注意到了不对劲。 抬头一看，只见向后利落地扎起头发的霍顿正穿着一身精干的军官训练服朝食堂里头走来，凡是他走过的地方，一片安静。 对于这个ega上校特训官，他们只已经见过一次了，当时中将特地带着上校过来，给他们这些学员来了个下马威。 【在特训营里，波尔上校有权在任何时间段，从训练名单里剔除任何一个他不想要的学员的名字。】 【我将赋予波尔上校在训练营完全的权力，无论任何缘由，我都不会对波尔上校的决定提出异议，所以如果你们中有人不幸成为其中一员，那么……】 【我只能说，再见。】 “上校，你来了。”唐清狠狠瞪了那几个八卦的家伙一眼，提着爱心早餐朝着霍顿走了过去。 霍顿并没有听到他们这边的争议，但看得出唐清表情不好看。他看了看唐清，又看了眼那边几个面如菜色的人。 “快点吃早餐，只剩十五分钟了。”唐清跟霍顿坐到一处靠墙的空座位，把早餐一一摆出来。 “你之前在那边干什么？” 唐清顿了顿，道：“没什么，他们认出我来了，跟我问好。” 霍顿看她一眼，“哦”了一声，然后埋头开始快速吃起东西来。 早上煮的饭菜格外营养，分量也足，霍顿很快就吃完了，等他站起来准备走时，学员们大部分都已经离开去了训练场做准备了，而准备走的人都忍不住朝着他们投过来一束好奇的目光。 大概是在好奇柏山的养女、检修师大赛第一名怎么会跟霍顿这个老ega在一起。 “我要走了。”霍顿说，“你要跟我一起去训练吗？” “可以吗？” 霍顿说：“训练营我说了算。” 唐清想了想，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没事干。 “不过我得先去换身训练服，我没想到还能跟你一起去训练，出来的时候没有穿训练服。”只穿了日常军工装。 “行，那我先过去了，你应该知道地方，一会儿换好衣服自己进来就好。” 说罢两人告了别，霍顿先走了留下唐清一个不慌不忙地收拾饭盒子。 这时，一学员走到旁边来她旁边来：“请问，您、您跟波尔上校，是……？” 唐清一瞧，哟，这不是刚才挤一堆里给人讲八卦那个吗？ 唐清冷笑一声，吓他：“你不用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只要知道你之前做的事波尔上校已经全知道了就可以。” 那学员的脸一下子变成了菜色。 “训练少是吗？那你们待会儿就好好练练。”说罢唐清提着饭盒离开了。 背地里嘴碎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今天是训练正式开始的日子，赵修和霍顿都出席了特训营设立的简单的开幕仪式。 每个训练员都穿戴得整整齐齐，在训练场上站成了十列，每列八人。这次训练营总共有八十人，但最终能被选去参赛的机甲师只有三人，相应的，检修师也只有三人。 绝大多数的学员都是西北各军区看在赵修和霍顿的面子上硬塞过来的，想让他们这两个经验丰富的大佬训练训练他们区的小白菜。 要知道夏尔那个老太婆这段时间到处跟人炫耀，自从赵修和霍顿训练了H区的学员后，原本都是废柴的富二代官二代学员们竟然都达到了及格的驾驶水平。这种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反正是训练，好资源搁着不用白不用。 由于中将有事外出，并不在E区内，希尔便大摇大摆地来参加了仪式。赵修看到他时忍不住皱起了眉，而霍顿却像是没看见。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接下来让你们的总教官波尔上校来发言。”赵修从台上下来，霍顿走了上去。 霍顿看着台下一众用各种或信任、或怀疑、或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的学员，并不想说多什么。 “我没有什么话讲，该说的刚刚赵上校已经说了。” “我唯一要提醒你们的一点是，中将把特训营所有的权力都给了我，而你们需要知道的是，我虽然是个ega，但是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就这样，结束。” 开幕仪式就在霍顿这种霸道又嚣张的警告话语里简简单单地落幕了，训练正式开始。 唐清赶在训练开始前到了，那时候正在分组。 机甲师大赛虽说是机甲师的比赛，但是检修师也是机甲师是否能够取得胜利的关键原因之一，所以来参赛的选手都是成双成对的，四十个机甲师和四十个检修师分成了两组，分别由霍顿和赵修各自进行管理。 唐清赶去后才知道自己就算要训练，也是跟赵修训练，一下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来当我的副训练官好了。”赵修见她来了，巴不得偷懒。 唐清：“……” 赵修道：“这样训练官开会的时候你就可以跟霍顿多待一会儿了。” 唐清：“没问题。” 说着就转身去做准备了。赵修看着她的身影，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爱情真是个好东西。 就这样，唐清莫名其妙就成了检修组的副特训官。她在检修组里看到了池律，休息的时候跟池律打了招呼。 池律也是训练员之一，但他毫无疑问是最后的三名检修师之一。 “你跟哪个机甲师是一组的？” 池律指了指远处同样刚做完基础训练的机甲师队伍，数了数道：“第三排右数第二个，卢西，他是我的搭档。” “卢西？”她没听说过。 “他是很厉害的一个机甲师，最后三个名额里一定有他的一个。”池律看着卢西时，向来波澜不惊的眼里都有了一丝温度。唐清敏锐地捉到了这丝不同，心里有了点猜想。 “卢西是个alpha，你是ega，搭档的话方便吗？” 池律说：“赵上校和波尔上校不也是搭档吗？” 唐清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不吭声了。 不远处的霍顿朝她这边看，刚好看到她跟池律在说话，也不怎么高兴。他给唐清发了条讯息，只发了“中尉”二字过去。 唐清收到信息后立马回过头，然后便看到远处训练场地靠着墙喝着水的男人。见她回过头了，霍顿冲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唐清高兴起来，连忙跟池律说了一声便朝着霍顿跑了过去。 池律没有转头看她，他只是默默低着头，手心里那个微型表盘上的指针朝着唐清晃啊晃。突地，表盘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他一下子将表盘捏进手心里，迟疑半晌后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不远处坐着看文件的赵修突然抬起头，看着池律离开的方向沉思了片刻。 这个池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西北军区特训营的训练就这样开始了，唐清一个过来“探亲”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起每天参与训练。 柏山派给她的特种兵也每天跟在她身边，十米的距离，既让她感觉不到束缚，也让她感觉不到自由，跟霍顿吃个饭见个面都要要忍受他们在不远处默默监视的感觉。 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这里是军营，你父亲还对你这么不放心吗？”霍顿虽然知道唐清体质特殊，但并不知道唐清的特殊是她脑子里那个芯片，那是机密，是只有军部最顶尖的那部分人才可能知道的事。 霍顿当然不算最顶尖。 “唔，可能是因为我检修师比赛得了第一，拿了算得上机密的奖品。”唐清含糊地解释道。 霍顿想想那天看到的那个小型机甲，觉得也是，把这话当了真。 每天唐清都会变着花样给霍顿做饭，早上晚上都不缺，中午由于训练不能间断，都是在军营食堂里解决的。 她每天给霍顿提早晚餐的行为自然是藏不住的，没多久训练营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外来的那个“高官子弟”唐清跟他们的总训练官霍顿关系可疑。 “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们吃？”海迪幽怨道。 “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你就没想过回报一下我？”唐清问。 海迪撇嘴：“让我给你们当挡箭牌就叫回报？之前早干什么了，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吃同喝了这么久，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们什么关系，这时候才遮掩有什么意思。” 霍顿看了唐清一眼。 唐清心想，本来就没想着遮掩，这不是做给霍顿看吗？天知道她突然才想起来霍顿不喜欢在人前秀恩爱，据说这样会让他感到压力大。 “我觉得有意思。”唐清说罢，转头又问霍顿，“上校觉得呢？” 霍顿认认真真吃饭，闻言抬起头。 “我觉得没意思。” “……” 带着灯泡吃饭的事唐清只干了一次便被霍顿否决了，虽然被否定了，但是对于唐清来说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霍顿愿意跟她同进同出一起吃饭，也不在乎外人的八卦了，这可不就说明他有心要跟她公开恋情吗？ 到底还是想让她这个孩子亲妈名副其实的。 之后每每听到“唐清又跟教官一起吃饭了”，“唐清是不是跟波尔上校有什么关系”，“唐清该不会在追求波尔上校”之类的话时，她都不会生气，双标的她此时一点也不嫌弃那些家伙八卦了。 每十天的训练结束后都会有短暂地休息上一天，以保证学员不会疲于应付训练，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新鲜感。 对于唐清来说，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天晚上她没有做饭，准备偷偷溜进霍顿宿舍去在他宿舍里做，然后两人一起共渡一个美好的夜晚。她都来E区这么长时间了，每天跟霍顿都过得跟分房睡的夫妻似的，每天只有吃饭开会的时候才在一起，简直太郁闷了。 于是，晚上霍顿准备跟她去食堂时，她把手一摊。 “没做饭。” 霍顿挑眉。 她笑着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一会热，霍顿也笑了。 “你胆子不小。” 唐清抿嘴笑：“我在你这儿胆子从来都不小。” 他俩说悄悄话的样子给不少学员看见了，学员路过他们的时候纷纷朝着唐清偷偷竖大拇指。 厉害，把ega竟然把到了总教官头上。 唐清跟她那群特种保镖们再三说道，总算说服他们只守在楼外面，顺便帮她把风。她则偷偷趁着看门的勤务兵不注意用手段偷偷溜进了霍顿的宿舍。 两人一进了屋便放肆地亲吻了起来，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腻腻歪歪地一路从门口吻到了卧室里。 正吻得难舍难分，火气难耐，要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时，唐清光脑响了。 “有您的来电请求。” 唐清接起来一看，是柏山的电话。她有些无奈，不想接但是不接又不行。 “你去接，我去洗个澡。”霍顿说着便去了浴室，将空间留给了唐清。 唐清见他走了，接通了柏山的通话请求。 “父亲。” “你什么时候回A区？” “我……我还想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A区的特训营也要开始了，你得回来跟柏修斯一起训练。” “但是父亲，我现在走不开。” 柏山在那头敲了敲桌子，威严地冷哼一声：“有什么走不开的，你刚开始说去E区看望霍顿波尔时，可只是说看一眼就回来，你数数，你现在在那边待了多久了？” “一眼万年嘛。”唐清小声顶嘴。 “……唐清。”连名带姓的叫了。 唐清连忙道：“我真的走不开。”她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压低声音跟柏山说，“霍顿他怀孕了，我没办法走，我得陪着他，过段时间等他同意了，我想带他去登记合法伴侣。” 柏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唐清老老实实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上校怀孕了，我要带他去登记合法伴侣，所以……” “你说，霍顿波尔他怀孕了？” “嗯，都四个多月了。”再有几个月她就可以当妈妈了，想想都幸福得打串串。 电话那头沉默半天，问：“他不是祛除腺体了吗？哪里来的生育能力。” 唐清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怀孕了，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 柏山不知说什么好。 体质特殊到已经可以治愈不孕不育了？智能人的芯片不是镶嵌在脑袋里的吗？怎么，难道鸡儿上也镶芯片了？倒是没查过，倒不好说。 他是这么想，但作为长辈他不能问得这么直接。他想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来了一句：“你要不要再回A区来检查一下身体？” “为什么？” “我怀疑西宇宙不仅改造了你的脑袋，还改造了……” 未尽之意全被唐清get到了，她抽了抽嘴角，挂了这糟老头的电话。 霍顿冲完澡出来，看到唐清在沉思着什么。 边擦头发边问：“在想什么？” 唐清说：“我跟我爸说你怀孕的事了。” 霍顿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不那么在意地去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后假装随意地问：“哦，柏将军怎么说？” 唐清神情古怪，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大冲击似的。 “他怀疑我的……”她觉得说不大出口，换了个说辞，“他觉得我体质特殊的有点不是地方。” 霍顿没太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特殊的地方不该是能让你有宝宝。”唐清说着坐到了霍顿身边，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他觉得我……有问题。” 听清她低声说的那个词后，霍顿一下子愣住了，转过头却看到唐清那张无辜单纯的脸，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有问题？” 唐清眨眨眼，问他：“你觉得没问题吗？” “……” 唐清继续道：“我爸让我回去检查检查，怕我出问题。” 霍顿见她说得直率，神情又坦然，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唐清的脸皮向来那么薄，性格又单纯，怎么可能是那种故意撩拨他的人。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思虑千回百转深思熟虑后，慎重道：“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他一个无腺体的ega能够怀上孕，唯一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唐清肯定有问题。 唐清闻言，沉重地点点头。 霍顿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没多想，拍了拍她的肩膀：莫名其妙地安慰她：“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别想太多。” “可是我是真的觉得有问题，有点担心。” “呃，别想太多。” “我爸让我回去做检查，可是我不想回去。” “嗯，然后呢？” “然后……”唐清扑倒在他怀里，一副脆弱的模样，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头在他潮湿的头发上蹭了又蹭，直到把霍顿都蹭出了火气，这才可怜巴巴地开口，声音跟发春的猫儿似的挠心抓肺：“上校，你能不能帮我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霍顿：“……” 很好，一个月不见，果真能耐了。 霍顿深吸一口气，把唐清推开：“中尉……” 唐清早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把抱住他胳膊：“友情！友情式检查就可以！” 霍顿：“……” 神他妈友情式检查，这唐清的脸皮什么时候厚成这个样子了？ 就这样腻腻歪歪地，唐清在E区度过了整整一个月，在每日二餐高水准美食的伺候和高强度训练中，霍顿余下的六块依旧勉强保存完好。 肚子里的苗儿也已经整整五个月了，原本看不出什么的腹部也有了一丝弧度，不过穿上衣服后依旧看不大出来。 唐清自从跟霍顿友情式检查成功后，就经常以友情作为借口这样那样。 在家时，唐清总喜欢跟霍顿亲来亲去，刚开始的时候霍顿还不怎么拒绝，因他那时候也久了没见唐清也想她的慌，能惯着就惯着。 谁知道后来这家伙越来越黏糊，一会儿就要过来啵儿一个，非常影响他工作，注意力都难以集中起来，于是在唐清又一次过来求亲后，他拒绝了她。 “友情式亲亲也不可以嘛？” “一小时前你才亲过，我还要忙。” “我们的友情就这么脆弱吗？我好难过。” “……赶紧亲，亲完我还要忙。” 有时候唐清还想做些别的，霍顿刚开始都是不依，后来一听到“友情”，妥协了。 他把T恤撩起来，看着连忙把耳朵贴在他肚子上的唐清叹了口气：“听不到的。” 唐清不信邪，固执地听了半天，好像有些异动，可那异动她实在不确定是霍顿肠胃消化不良引起的还是所谓的胎动。 她听了很多次都没听到，不禁有些失望。正要把耳朵挪开时，突然感觉到那腹肌里头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碰了一下。 “啊！”唐清睁大眼，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霍顿，却见霍顿也同样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唐清结巴了：“好、好、好像是不是，是不是动了？” 霍顿也感受到了，刚刚那一下。 他强行镇定道：“好像是动了。” 唐清一下子咧嘴笑了，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但连忙又蹲下来去听，期待再一次感受到里面的动静。 不负所望，又来了一脚。 唐清乐坏了，爬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欢呼了半天，然后抓着霍顿的手亲了又亲：“宝宝在跟我打招呼呢，我的宝宝，我太高兴了霍顿，我好高兴。” 霍顿看着她那幅傻乐呵的样子，也笑了：“这么高兴吗？” 唐清笑眯了眼：“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霍顿看着她激动得眼里都有了些许泪花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 唐清紧紧攥着霍顿的手，珍惜地吻了吻，然后抱住了他。 “霍顿。”她不再叫上校了。 “嗯。” “我真的好高兴。” “嗯。” “我从来没这高兴过，真的，我很幸福。” 霍顿偏过头亲了亲她，把她的脑袋从肩窝里挖出来，给她擦了眼泪。郑重地告诉她：“我也是，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唐清看着他吃吃地笑，跟个傻子一样。笑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霍顿，我们的友情能再进一步吗？” 霍顿失笑：“你想怎么进？” 唐清认真地看着他：“我要做你这辈子最好最好最好，无人可以替代的最好的朋友。” 霍顿的心里早已在唐清从地上蹦起来转圈时就开满了花朵，可他还是爱着这个alpha身上散发出来的暖阳。 若没有这片温暖，他的心到现在都还是死的。 “在你高兴的时候，我为你高兴，在你悲伤的时候，我给你肩膀，在你饿了的时候，我给你做饭，在你冷了的时候，我给你掖被子。” “你想向前走的时候，我陪着你冲，你想撤退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宅在那座钢筋小屋安安静静地听歌。” “我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性别，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是一个像你一样坚强勇敢的人。” “我知道因为我的年纪或者别的原因，你总是不敢放心地信任我，没关系，我理解你，我不要求你爱我，你只需要把我当成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就可以了，一个永远不会抛弃你离开你的朋友，一个永远站在你身后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朋友。” “当你觉得我们的友情值得让你信任时，也许你可以选择慷慨一点将这份友情升级为爱情，如果有那样一天，我想我会高兴地尖叫出声。” 一句一句的爱语从唐清的嘴里说出来，轻轻地落在霍顿的心尖上。刚开始并不重，但后来一点一点地叠加累积，那份重量便让他的心尖发颤。 他看着唐清那认真而深情的眼睛，想到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他突然发现，曾经总是弥漫在心田的焦虑和不安不知什么时候便全部消失殆尽了。 余下的只有温暖、喜悦、甜蜜还有平和。 他抚摸着唐清的脸颊，倾斜过身子轻轻吻了她。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放声尖叫了。” 如果说他过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是为了遇见唐清，那么，他认为值得。 伊丽莎白从看管严密的中心医院消失了。 那天晚上，一切的监控和防护都失了效，医院中漆黑一片，混乱和不安充斥着每个角落，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挨着查房才发现，军方的重点看护对象——伊丽莎白消失了。 柏山“啪”地把杯子摔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永远都不失冷静的A区柏将军难得一见地失控了。 “你是说，修斯可能参与了这件事？”柏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的。 “是。” 柏山的手背顿时青筋暴起。 “不、我是说……有可能。” 情报准确度几乎是百分百的得力助手告诉他，他的儿子可能是联合西宇宙“偷走”伊丽莎白的人，柏山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 他只知道，柏修斯完了。 “滴，销毁进程已达百分之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