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无责任番外(一)
“据报道,位于友克鑫室南大街的八原大厦, 一夜之间消失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片空地, 不排除仇人报复的可能,但……” 宽敞的套房被人用厚重的黑色窗帘遮掩的密密实实的, 让人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客厅唱着独角戏的电视机中的主持人,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 门支呀一声的开了, 一个身影走进, 毫不在意的踢开脚边的软垫, 伸出手,拿起遥控板轻轻一按, 这个屋子里唯一的声响也没了。 男人推开门, 径直的走向卧室, 周身的寒冷都被来自西伯利亚的暖流冲散, 他浅薄的眼瞳带着万水千山的深情,以及吹不散的黑暗, “阿泽, 你醒了吗?” 被他视若珍宝的男人, 正是消失了半个多月的浅仓麻泽。 他被囚禁在了这个异次元空间之中。 浅仓麻泽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袖口用金丝绣了朵牡丹暗纹,抱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 这件白色长袍被人不合时宜的加上了一个帽兜—— 一眼望去,不像是长袍, 更像是古时候贵族女子婚嫁时的白无垢。 只有那蜿蜒的长发被人用蓝色的丝带简单的束起,配上朴素古典的发簪,又增加了一丝神性。 神明的眼前被蒙着一层白纱。 如果忽视掉麻泽过于纤细的手腕上隐隐闪现光芒的金色锁链的话,与其说浅仓麻泽是被囚禁,更像是被人请进神龛,恭恭敬敬的供奉着的神像。 他就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在听到门口的细微的响动声后,浅仓麻泽头也不转,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包容,“虚,这样好玩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连给小仙鱼擦拭的手都没有停顿,却也没有否认,一个湿润的吻隔着那层白纱,蜻蜓点水一般的停在了麻泽的眼睑,虔诚的不带任何欲/望的,像是苦行僧三跪九叩于天路,终于见到了神明。 直到最后,才克制不住内心奔腾的**,男人伸出了舌,极其迅速的舔了一下。 就像孩童天真的第一次尝试冰棍,又想一口咬掉,又贪恋手里的冰棍的冰冷,舍不得呀。 “阿泽是什么时候猜到是我的呢?”虚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像是个好奇宝宝,又担心自己的声调过高,刻意压低了嗓音。 毕竟被大战死死克制的麻泽,距离清醒也不过才三十分钟。 “是谁告诉阿泽这些的呢?八原那家伙吗?” 虚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小意又稀疏平常,连一丝杀意都没有露出,对于他来说,下令杀死一个人,就和讨论午餐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 这种事,又有哪里值得动怒的呢。 “并不是哦~”淡淡的朗姆酒苦涩的味道以及倒在角落的空瓶,让浅仓麻泽的腔调比平时要暖上了几度,即便是冰冷的大海,在暖风吹过时,也会在不经意间染上风的温暖呀。 他半眯起眼,努努嘴,于是虚心领神会的解开了系在他眼上的白丝。 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黑色的翅膀划破了平静的海面,浅仓麻泽缓缓睁开了眼。 “你想要干什么呢虚?”示意性的抬起手腕,哗啦啦的金色链条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嘈杂的交响乐,并不怎么难听,却又让人心生躁意。 传说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天之锁」,是连神明都绝对无法挣脱的束缚。 从「天之锁」中得到启发,虚用了整整百年的时间,将这栋八原大厦打造成了漂亮的金丝牢笼,只用来囚禁他的神明。 浅仓麻泽在发现的时候,大阵已经发动,不可逆转的阵法直接将整栋大厦吞噬,独立于次元空间。 神明大人被束缚在了神座之上。 虔诚的信徒狂热的拜倒在神座跟前,带着近乎天真的残忍告白着,“阿泽,我喜欢你。” 所以你看看我好不好啊。 “是不是只有我拿着链子将你锁起来,你才会留在我的身边呢?” 又一个湿漉漉的吻落了下来,先是眼睑,然后是鼻翼尖,在小仙鱼的放任之下,虚有些紧张的舔了舔舌,终于落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上面。 像是小狗一样撕咬着。 人心不足以吞象,在最开始虚只是想得到一个吻,接下来他又不满足麻泽的无动于衷,一只手摸索着牵起纤细的金链,用绝对不容置疑的力气扯了扯金链,“为什么不看着我呢阿泽?” 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只是手却更加的放肆起来,“是不是要给你打上我的印记,你才肯看我一眼呢?” 浅仓麻泽:“……” 明明被欺负被囚禁的人是他才对,为什么这孩子总想着倒打一耙呢。 虚此时的精神状态很不对,于是麻泽终于开口,小声的试探唤了一声,“你是虚?还是松阳?” 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虚的眼瞬间就红了,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他突然张口,死死的咬在了麻泽脖颈间并不明显的喉结,然后才红着眼,“是不是吉田松阳就可以?”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尾,却让浅仓麻泽一个恍惚,想起了在很久之前的沙漠之中,也曾有过一个小孩儿,会红着眼眶死死的咬住嘴唇,执拗的抬头,“是不是只有我变强,你就不会离开。” 那是浅仓麻泽第一次对着小孩儿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的场景。 大概一直对他百依百顺,像是被压迫的小媳妇儿一样的小孩儿第一次大声的质问,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麻泽还记得这个场景。 时空仿佛重合,浅仓麻泽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虚,还是死在了一片火海之中的那孩子。 不管虚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不得不说,麻泽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虚的后脑勺,只是在男人没轻没重的撕咬下,轻轻的扯了把长发,“你倒是轻点啊。” 于是,宛如急雨的攻击变缓,只是没过几分钟,虚又顾态重萌,不管不顾的像是泄愤一样的撕咬起来。 直到将那坨软肉吮/吸撕/咬的又红又肿,这才又怜惜的伸出舌不轻柔地舔/舐,被吮吸玩弄的脖颈后的软肉弄得**的,带着水润的光泽,可怜兮兮的红肿了一片,虚吐出口气,轻轻的吹逗。 冰凉的气流落在了湿润的后颈,直激得麻泽的手臂上起了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让他下意识的抖了抖身,明明是那么凉爽的风,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热呢。 还没等浅仓麻泽想明白,虚就笑了,他蛮横又不知礼节的宣布,“阿泽你是我的。” 明明说着那样霸道的话,浑身却绷紧的像是张稍微用力就会断掉的弓。 妖怪总是忠诚于自己的本能。 这个本能不仅包括捕猎、躲避危险,同样也包裹亘古不变的,种族为了繁衍生息的生理上的本能。 只是在这方面,看似食尽人间烟火,只是一眼就让人联想到床、锁链的金丝雀却被保护的很好,在这陌生的情/欲涌上之前,麻泽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 朗姆酒的后劲儿终于上来了,小仙鱼迟钝的低下头,不解于生理上的变化,他觉得很热,于是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火源,却被虚死死的禁锢在怀里,挣脱无能。 小声的哼唧了两声,在确定男人这次铁了心之后,瘪瘪嘴,到底不说话了。 于是虚低低的笑了,他满足于阿泽的顺从,哪怕这样的顺从来自于他费尽万苦才得到的一次机会。 虚依旧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作为一名正常的男性,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五百多年的时间里,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或许是涅槃前的阴影,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虚对于所谓的男欢女爱一直抱着厌恶、排斥的心理。 在前一秒还在村长家的床上的游女,在下一瞬就可以为了活命,露出酥软挺立的胸脯,卑微妩媚像是条蛇一样的,身上还带着青紫以及昏黄干涸的白浊,游女缠在了刚刚获得新生的虚的身上。 在白天还是一副仁义道德之师的村长,在夜的遮掩下,像是条发情的野兽一样匍匐在游女身上,耸动着,尖叫着,像是未开化的野人。 真是恶心。 可是现在,虚却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产生的事情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喜,于是吻更加的绵密了,虚的手却挺在了最后的防线,到底还是迟疑了。 只有被那团火烧得不上不下的麻泽红着眼,像是脱水的鱼大口喘着气,嘲笑挑衅,“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在装什么呢虚?” “我昏迷之前的那个男人是你对?” 蒙眼paly真是好情趣呢。 麻泽被抱回了柔软的大床上,又一只镂空的玫瑰金的脚链咔嚓一声拷在了他的脚腕,与之对应,小仙鱼手腕上的镣铐被男人解开了,双手还没来得及放松,虚就着一团软布,放下两处吊环,咔嚓一声,麻泽的两只手被铐在了床柱上两处突兀的圆环上。 暧昧的水泽声徐徐响起,伴随的是麻泽阵阵抽气与难耐的隐忍,尽管虚动作已经十分温柔,但娇气的鱼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所以他皱起了眉,又被一个个吻轻柔的抚平。 直到一声难耐的□□从麻泽嘴边溢出,虚轻笑着在小仙鱼的耳畔说了几句**的话,感受到自己被死死夹住,又倒吸一口冷气,“阿泽,放松些。” 浅仓麻泽努力呼气,圆润的脚趾难耐的缩成一团,恨恨的盯着虚,咬牙切齿,“来呀,有本事就弄死我。” “这可是你说的阿泽。”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就是:第二天,以大妖怪强悍的身体素质,小仙鱼他腰肌劳损了…… 这里的虚在最开始是故意示弱的,他总是十分清楚怎么才能激起小仙鱼的同情心…… 玩战术的心都是脏的。 大家晚安,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