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那些人等着颤抖吧。
南书儿唇瓣勾起一抹笑意,任皇后如何说,她的笑意都未变,直到她把话说完,才学着长孙锦年,含笑温润的摇了摇头:“草民多谢七王爷和皇后娘娘高看,只是草民一介武夫,生在江湖,身在江湖,来去自如,并无心在此。” 她话音落下,其他人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长孙无忧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毫不遮掩的开口:“你救了本宫的父皇,怎么能和以前一样。” 南书儿对长孙无忧的心思很清楚,她也无心做乘龙快婿,更何况她本身就是女儿身,比起以后做个‘负心汉’,从一开始断了她的念想,这还是有必要的。 “那又如何?”南书儿抬起狭冷的眸光,平静无波的看向她,直把长孙无忧看得脸色一红,才语调平而直的开口:“救楚皇,这是草民身在楚国,身在其中,必然的行为与结果,与留不留在楚国何干?” “好一个何干!”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门口的方向,楚国皇帝从侧面走了出来,一身龙袍,威武高大,身后浩浩荡荡的杖仪,直把众人吓一跳。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噗通跪在地上。 皇后慢了半拍,在身旁嬷嬷的半扶下,自责不已的迎了上前:“不知圣驾来临,臣妾有失远迎。” 南书儿跟着众人行的礼,感觉头顶上,一道强烈的视线,不曾移开一瞬,知道这是楚国皇帝,同时眉心一蹙,却也并不焦急。 “起来。”楚国皇帝扶了皇后,才对着众人不重不轻的开口! 帝后落坐,众人在一旁陪侍。 楚国皇帝的视线,重新落在南书儿身上,幽暗不明,却又威严十足:“叶无名,你可知罪?” 其他人心惊肉跳的一震,反应过来又是一脸疑惑。 南书儿心里很无语,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应酬,还是和皇帝老子应酬。 “草民知罪!”南书儿拱手做辑。 “何罪之有?”楚国皇帝唇角划出冷笑,挺直的腰板,分明是兴师问罪而来。 众人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同时心底更疑惑了。 上一刻众人还在想着这个叶无名,立了救龙大功,又有如此武艺傍身,该是前途无量。 连刚才,七王爷,皇后娘娘,三公主,这那个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都在恭维拉拢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却是没有想到,只是半会功夫,皇上到来,还要拿人问罪。 南书儿现在的真实身份,虽然只是一个王妃,内宅妇人,可她活了几世,什么没有,光这皇帝此时的内心戏,她铁定是一清二楚的。 “草民罪该万死。”南书儿突然一脸悲愤的磕头。 其他人都她的悲切的声音,唬的一震。 长孙玉泽阴冷的脸色,好半会才露出一抹笑意,咬牙切齿的笑。 别人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他刚开始听皇帝的话,也不懂,此时听了叶无名这句罪该万死却懂了。 当日行刺,老三虽然持剑对付叶无名,欲伤害皇上,却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 最重要的是,当时在场那么多人,三王爷行刺天子这一幕,可能很少人看到,可皇帝下令斩杀三王爷的命令,在场那多人,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天子父杀子,百姓寒心,朝野寒心。 虽然,皇上一力压下,可在场那么多人,如何能克制得住兴浪。 加上不少三皇兄的残党死忠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朝中一些迂腐老臣的指责,可想而知,皇帝的压力有多大。 而这个叶无名,竟是懂了他父皇的自私心理,竟是一口承下了罪名? …… 长孙锦年接到南书儿被关进大牢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九王爷,皇上今日不见人。”大总管老远看见来人,上前客气的出声。 长孙锦年眉头紧锁,全然没有往日的温和好脾气,一把推开他,凛声开口:“本王要见父皇。” 然后更是不顾有伤在身的身体,直接朝举着侍卫的兵器撞。 侍卫怕伤了他,可谓是节节败退。 他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禁闭的房门,我撩袍子,重重的跪在地上:“儿臣求见父皇!” 没有声音。 大总管挥了挥手,让侍卫散开,这才弯身对跪着的人开口:“九王爷,不是奴才多嘴,近日来朝中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三王爷突然去了……皇上的心情不佳,您还是回去。” 长孙锦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对着御书房的方向,磕头,“儿臣求父皇放了叶无名,一切皆由儿臣而起,儿臣甘愿替他进牢狱。” 大总管劝了几句,见没有用处,只能叹了一口气,在一旁候着。 长孙锦年长跪御书房门口几个钟,最后因为伤口并未全愈,倒在了地上。 皇上这才走了出来,并且将孝心仁义可嘉的九皇子抬进了自己的寝殿,传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来救治。 …… 叶无名生死未卜,九皇子一跃成为皇帝最受宠的皇子,这个消息几乎在一天的时间,传遍朝野。 谁都拿不准楚国皇帝的心思,却是清楚的又认识了一个皇子,长孙锦年。 虽然同是皇子,可长孙锦年这些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也最不可能是皇位人选的一个。 可现在不同了,他不但在生死关头,拿性命替生父挡刀。 听着好友入狱,更是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冒着被皇帝厌弃的风险,长跪御书房,可谓是仁义礼智信。 试想,楚国若是有这样的继承人,何愁家国不旺? 于是,朝野中,一些忠贞老臣,一直不定的心思,终于有了决策。 排除异己,扶长孙锦年上位! 当然,这些是后话,在深夜里起身披衣的长孙锦年,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促膝长谈,他看着院子里的琼花,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王妃,你可千万别在心里骂小王,小王现在是连睡觉都不踏实了。”长孙锦年苦笑一声,这是不是和她处的太久之后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