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个孟娘娘?
在南书儿看着她们时,她们也同样看着她。 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只穿一件薄衣? 果然彪悍! 孟家的侍卫站在门口,见到她过来,纷纷行礼:“家主!” “嗯!”南书儿踏步走了进去,率先抬手出声:“孟楼兰见过各位小姐!” 章大小姐缓慢的起身,将手炉递给一旁的外套,屈膝回礼:“章玉玲见过孟家主!” 其她人纷纷起身,屈膝:“见过孟家主!” 双方寒暄了几句,南书儿也明白了章侍郎的用意,到底是人家的好意,都上门等了她有一会儿功夫,她也不能推辞。 章玉玲站在她身边,感觉浑身不自在,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忍不住开口:“孟家主不冷吗?” 传闻灵力高深之人,都是不怕冷的,因为她们的体内有灵力护身,冷热可协调! 大冬天能穿薄衣,真是让人羡慕呢。 “不冷!” “呵呵!”章大小姐干笑一声。 一群人落坐,南书儿选择了副座位,含笑看着她们,心中好气又好笑,和这些小孩子,她还真不知道能聊什么。 “孟家主可住的习惯?”应该住的习惯,这么冷的天气,还能起来练剑。 “习惯,在这里还要多谢贵府款待。”南书儿脸色平静,含笑的开口。 恰在此时,门口就进来了个人,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章大小姐点头,站了起来:“孟家主请,玉玲带孟家主欣赏皇城盛况!”她的话隐带骄傲。 南书儿没听到她们刚刚对自己的讨论,听到定然能察觉出这句话的深意,可此时她却是没那么多计较。 “请!”她同样做了个手势,见她还避退,便没有再礼让,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的章玉玲等人面面相觑! 马车在皇城最繁华的茶艺楼停下。 南书儿不是第一次来皇城,却是第一次出来玩,不由也被提了几分兴致。 这茶艺楼非常大,如同一栋府邸的构建,南书儿跟在他们身后,走着九曲连环,最后在一处亭阁水榭停下。 北疆灵的建筑宏伟,而皇城的建筑较为新颖,绕是南书儿也被映入眼前的景色晃得一怔。 临湖水榭,清风和暖,红栏绿板,曲廊回旋,碧树琼花,好一派奢华美景。 这里一景一物都精细华贵,不亏为皇城相府之景。 远远便见湖中心亭台林立,亭台内或站或立或坐着数十几人,此时寒冬,可眼前的景象却是花红柳绿,有男有女,看不清样貌,但可见人人衣着光鲜,长氅拽地。 章玉玲将她怔怔的脸色收这眼底,和其她姐妹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是得意之色。 “今日恰好是观景园赏诗会。”她似解释的开口。 “哦!”南书儿点了点头,跟在她们身后。 那些小姐们看见她们过来,纷纷出声打招呼,视线却是被章小姐身后的女人吸引了。 最先吸引人的是她居然只是穿着一身长袖罗裙。 她们惊讶的齐齐挑眉,再仔细看才发现,那一身衣服竟是不菲,淡黄色的软绸衣料,上面绣着大朵的海棠花。花叶繁杂而栩栩如真,针脚精细,绣线泛着丝丝光华,一见便是上等巧手绣娘才能绣织而成。 随即她们才抬头看向她的脸,更是吓的直接跪在地上。 “拜……见娘娘!” 她们跪下,身后的公子哥和小姐们也跪着跪下。 “拜见娘娘!” “拜见娘娘!” 根本不给章小姐等人解释的机会,呼啦啦跪倒一片人,远远看过来的小厮和丫鬟婢女也跟着跪下。 南书儿没有想到自己出个门,竟然还有这样的麻烦,心中苦笑,正想解释时,却又听到身后阵阵脚步声响起。 就在身后,一顶软轿朝她们走来,轿子两旁皆是身穿冬服的宫女和太监。 不知为何,走在前面的那个太监,她看着好眼熟…… 随即,不等她回忆,他们已经走近,且…… 一道尖细的声音高声响起:“孟娘娘到――” 这一声下,惊的可不止是跪着一地的公子哥和一众小姐门,包括南书儿在内。 忽而,她眼眸含冰朝一旁的章玉玲看去。 章玉玲也愣住了,接受她的眼神,浑身一颤,眼前的女人不过和自己同龄,怎么会有这么恐怖渗人的眼神? 南书儿冷笑,就这点胆子还想算计人? 不过,很快南书儿便明白了,原来这孟楼琴本来就是赏诗大会的评委。 太监的声音落下,便躬身退到一旁! 而走在前面的太监,迅速回头走到软轿面前,挑来帘子,以恭敬的姿态迎接! 孟楼琴搭着太监的手,雍容华贵的衣着,缓慢走到人前。 这时地上跪着的人一脸尴尬。 孟楼琴仿若没看见南书儿一般,看向一地的人,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跪着了?” 众人不得不再次开口拜见娘娘。 孟楼琴含笑抬手:“起来!”一举一动皆是富态雍容,声音婉转如莺啼。 这时她才发现中间站着一个大活人似的,讶异的挑眉:“这是?楼兰!” 宫门相府不过一年,这矫揉造作的本事,真是神速飞涨啊。 “正是,参加娘娘!”她要装,自己奉陪又何妨? 见她行礼,孟楼琴嘴角上扬,“真是巧了!” “确实巧了!”见她没有开口让她起身,南书儿自己直起了身子。 “大胆!”那个跟在孟楼琴身边,有一些脸面的太监骤然喝道:“娘娘没开口让你起身,你怎么能擅自起身?” 想来他的话很管作用,伴着他一声喝问,身后的太监立即上前,竟是打算教训她? 南书儿目光冷漠,一身清华! “艾,你们干什么呢?”孟楼琴缓慢的蹙眉,声音娇媚似能凝出水来,“她是本宫的妹妹,就算犯错了,你们怎么能动手。” 犯错了? 真是不错呢,三言两语就坐实了。 南书儿心中好笑,如今这孟楼琴真的变了。 以前那么张扬肆意的人,玩的是高贵冷艳,神圣不可侵犯;做了一年娘娘,却是玩起了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