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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妖精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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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什么看?”苏幼薇双颊粉红, 一双眼睛如在喷火, 紧锁着眉,恼怒至极,“你都成婚了,还这般对我,怎么?欲收我做妾?”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脸涨得通红, 奈何醉酒的男人太重, 加上床榻很软, 她的手又被压着, 完全使不上力。    尤其是,俞君泊的那双手, 每路过一寸, 便令那一寸灼热,如同携带着电流,让她又酥又麻, 全身软如绵, 轻飘飘的,意识便也远去, 如身在云端。    “混蛋!”苏幼薇咬牙, 声音微颤,身子亦在轻抖, 努力在飓风暴雨里保持清明, 但那已不陌生的情潮吞噬着她的心神, 神智在清醒与模糊里徘徊,磨人至极。    “本王倒要看看,待会你能否还骂得出!”俞君泊声音暗哑,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冷冽的弧度,手指轻点,落在她的腰带上。    “你要做什么?”苏幼薇气恼,察觉到腰间一松,脸色顿时大变,慌乱且紧张,忙将手往下移,按在他的手上,“快停下!”    “欲拒还迎?”俞君泊眉目一抬,在明亮烛火下,整个人散着温润的光晕,但举止却一点不温雅,手指如同在弹琴般,跳跃着。    苏幼薇全身火热,如同身在夏日盛阳下,情潮流转四肢百骸,身上软绵如水,提不起一点力气,唯有一张嘴,在怒叫着:“我会欲拒还迎?你一已婚男,还当自己是宝贝?”    此时,她的声音已变,又柔又媚,似在撒娇的猫咪,撩人心弦,吓了自己一大跳。    苏幼薇想翻白眼,自己居然动了情,在被调戏的过程里,口里嫌弃着,身上已动情。    “还能说话?”俞君泊轻呵两声,手指很灵活,轻易挑开她的衣。    轰轰轰!苏幼薇脑子一懵,便觉无数朵烟花在脑里绽开,炸得她晕晕乎乎。    不到一刻,她已无法说话,唇口微张,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肌肤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盈盈含泪,如在泛春波。    凭什么,他都已成婚,娶了那什么昭阳镇国公主,却又这般对待她?当她好欺负?但她得承认,此刻的自己,确是易欺负。    这不,被他压在床上,百般调戏。男人在体力上,果真有着天然优势。    俞君泊微撑起身,凝视着身下的少女,手指落在她的颈间,解了她最后一件蔽体衣,那身上风景,少女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虽才十六岁,举止略显青涩,但身体已然长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无一点瑕疵,似一件完美绝丽的艺术品。    便在此时,他无意间触到她颈间跳动的脉。    下意识的,他移开手,覆在她的心上,那儿正跳得迅疾,一下一下的,如同敲在他的手心上,伴随她起伏的胸膛,震颤着他的心。    不是幻觉么,为何这般真实?俞君泊微怔,垂首深思着,以往他醉酒时,许因执念成疾,也常看见她,那一举一动,宛若往昔。    他清醒后,便知是幻觉,心中已明,知道是自己太过执着,无法放下,才会一次次看到她,甚至想着她有苦衷,想着她情有多真。    或许是他日有所思,才会在幻觉里呈现,给她解释的机会,以便自己对她的背叛释然。    但是,以往每一次,都无今日真实,便如同在他身下的,是一个真人,有体温、心跳、脉搏,会生气,会骂他,会起反应。    那么在他主卧里,躺在他床上的人,是谁?俞君泊的目光霎时冰冷,不似刚才略带怜惜的冷,此时更显冷厉,身上犹似带着杀意。    “你、是、谁?”他一字一顿,每一字,都如一座山岳压下,似寒风刮来。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是以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主卧。    尤其是那个楚国公主!他怕自己醉酒后,又生幻觉时,将旁人当做了她,心中有人,自不愿与别的女子有染,但偏偏出了差池。    被他冷眼一瞪,苏幼薇便觉身上一凉,脑里有了几分清醒,细细辨出他的话后,当即大怒道:“混蛋、混蛋、混蛋!衣服都让你脱了,居然才来问我是谁?!”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鼻子一酸,心里备觉委屈,好端端的,被他压着欺负。他看个遍、摸个遍,竟不知道她、是、谁?    她原以为他知道是她,因此才这般对她,无论是报复,还是情难禁,至少知道是她,而不是视她如青楼姑娘般,举止随意放浪。    如此轻薄她,对她不尊不重,太过可恶!    俞君泊不语,身上杀意渐散去。身下女子的神情,犹似于她,尤其是那委屈模样,忿忿地瞪着他,既幽怨又恼怒,似女儿家在愤斥负心郎,缠绵万端,令他心生怜惜。    他倏然闭上眼,心思微乱,一时间举棋不定。甭管此人是谁,他都不会留,敢爬他的床的女子,世上已有一个,无须再有第二个。    但此刻在他眼里,此人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苏幼薇,让他下不去手去杀。    苏幼薇眼眶微红,咬着唇怒视着他,满腔委屈憋在心里,让她难受之至,泪珠直落,顺着侧脸滚入发间,沾湿了枕头。    酒劲上头,又因折腾了片刻,俞君泊有些乏力,仍闭着眼睛,侧身躺下,唇轻启,略显冷漠:“滚!”    待明日他清醒,不受迷惑时,再行处置。    “无情、无耻!”苏幼薇愤斥,声音哽咽,又紧咬着唇,咽下呜咽声。她手指微抖着,着肚兜、系腰带时又急又乱,索性随意一绕,也不管衣着美观,只需衣襟不散便可。    但在她下床时,因脚上无力,身上情潮虽退,但余韵犹在,刚一蹲起,便即摔倒,压在俞君泊的身上,目光对上他的脸。    他未曾言语,似已睡着。苏幼薇看了会,却是越瞧越恼,心里的委屈苦闷无处宣泄,一把抹去眼泪,便在房里翻箱倒柜。    俞君泊擅丹青,一向在主卧留有笔墨纸砚。    里屋门外,杜七蹙眉,听闻到屋里的动静,几番犹豫后,终不曾理会。男女情爱之事,外人不便插手,只会帮倒忙。    种种迹象表明,王爷虽想念着王妃,但也恼怨着她。    “你看光了我,我也要看光你!”苏幼薇余怒未消,大力扒开他的衣,让他全身光溜溜。    此刻的她,心有恼恨,满怀怨气,自然没有欣赏之心,若在平日,怕还会有兴致。    自上往下……苏幼薇沉思着,估料他胸前的两粒小朱果适合做兔眼,便在那里画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白兔。它双手合十,似在赔罪。    再往下……她冷哼了声,心里又涩涩的,不知他今有多少女人。她压下心思飞快下笔,给他画了一只大象,小君泊便是象鼻。    见他身上的滑稽模样,苏幼薇好受些,总算小小报复一番。她告诫自己,今日被欺负之事,便当被狗啃了,不必去计较,省得心烦。    苏幼薇给他盖好被子,便捡起羽石,披了件貂裘出门,意图再试着回家,在与门口的杜七对视一眼后,语气不佳:“他睡了,你去伺候他歇息。”    杜七紧锁眉头,声音略显冷意:“王妃昔日弃王爷,纵得王爷怒语相向,也该有一丝包容,便当在还债,何故如此无情?”    他本不愿干涉,但实在忍不住。    “什么王妃?”苏幼薇一懵,尽显狐疑,心跳忽加快少许,“他娶的是昭阳镇国公主。”    “半年前,王妃离去第二日,圣上下令,册封王妃为昭阳镇国公主,第三日,王爷向圣上提亲,于一月后迎娶王妃。”杜七回道。    苏幼薇眨巴着眼,螓首半歪,呆了片刻,才问道:“他娶的是我,也即我们已是夫妻?”    这个消息,委实让她震惊!    杜七颔首,补充道:“镇国公主,这‘镇国‘二字,本意便有安定国家之意。王爷至今未动皇族,未报大仇,只因怕损王妃的运势。”    苏幼薇抿唇,一时间五味杂陈,心里生出一丝甜意,一丝希冀,问道:“那楚国公主又是谁?”她怕自己再误会,索性问个明白。    “楚国公主与王妃长相极似,王爷留着她……”杜七回道,细细看了她几眼,“但请王妃放心,王爷与她并无干系,未有接触。”    这是实话,楚国公主自入大殷后,未近过王爷一尺之内,并不得宠。    苏幼薇想罢,正色道:“我不想她留着,能请她离去吗?”到底是一国公主,怕涉及到政事,她还留有几分情面。    杜七轻声道:“小人以为,待王爷酒醒后,自会赶她离开。”    “那让他去做。”苏幼薇眉眼一弯,“省得旁人说我善妒。”语落,她提起心,有点紧张地问,“他这六个月来,可有别的女子?”    “并无。”杜七回得很干脆,心中好笑,难道这还不善妒?    “王爷自始至终,都只有王妃一人。”他一顿,语气略沉,“王妃此次回归,可还会离开?”    苏幼薇摇头,认真地道:“你放心。”    “那便好。”杜七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开来。    两名丫鬟端来玉盘,上面各放着一碗汤。    “劳烦王妃。”杜七轻笑道,“王爷用了不少酒,需喝些醒酒汤,省得明日头痛。”他又指另一碗,“这碗是药,是调理身体的。”    “他怎么了?”苏幼薇忙问道。她记得,俞君泊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会要调理?    杜七沉吟回道:“喝酒伤身,尤其是宿醉。”    “给我。”苏幼薇回道。她再回到床边时,又是另一番心绪,见俞君泊已昏睡,知他无法用药,便直接抿下药,以口渡他。    须臾,她搁下玉盘,凝视着他,轻抚他的面容,描绘他的眉眼。    她虽已解了误会,但仍有几事不明,想到他刚才那番举动,又不禁忿忿,怪他认不出她,且随意羞辱她。    思及未果,苏幼薇解了貂裘,钻入被里躺在他怀中,汲取他身上的热量,闭上眼睛。    明日两人才算是重逢,不知他会有何等表情?今夜,他对她做过的事,明日可会记得?再见到她,他可会开心?    百般纠结……苏幼薇索性将头一埋,安心睡去。天大的事,留到明日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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