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改作话)
容巽看着他,“那你就证明。” 二人对视,谁也不退半分。 半晌,宋也才苦涩一笑,“起初我是真的看到一剑了,后来觉得不对就跟着他到了城外,才发现那人是萧珩钰假扮的,同时还有个形似定国公的人不知真假。” 容巽略一低头,“萧珩钰,大渝四皇子,在朝中母族无依靠在后宫也并无什么特殊位置,只能说平庸之人。他本人也明确的表示过对皇位并无兴趣,封王后更是不拘一格天南海北的游走。” 宋也蹙眉,“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才更加的深不可测吗?他看似无欲无求实际上让人丝毫都看不透。” “这些都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此事不要再提,必须对所有人守口如瓶!”容巽哂笑,“我们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先把品级提上去。” “好,听你的。” 待宋也离开,已经是过了午时,开春的日子里连微风都是暖洋洋的,可以抚平人心暴戾。 容巽锁了门,又把那张纸拿出来,放在桌案上细细抚平,上面的字迹清秀有力,笔锋锐利收尾圆润。 这字让她觉得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穿云哥哥的字温柔苍劲,定国公的字潦草洒洒,外祖父的字平和又锋利犹如出鞘宝剑锐不可当。 和这件事有关系人的字她都见过,也都和这张纸上的字不一样,这到底会是谁的字,又为什么会在定国公府。 容巽头疼的揉揉额际,略有疲惫,皇权、军权、权臣,都在一个权字其中渊源颇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办也不好想,不明白的太多太多了。 她手里捏着这薄薄的一张纸,心里思绪百转千回,突然发现也不知什么开始,她脑子想的再也不是如何对付容瑶如何欺负人而是权,可以让她一生无忧的权利。 人啊,果然都是会长大的,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长大了!? 也许算。 容巽叹口气,把玩着纸张懒懒散散,突然目光一凝眉头轻蹙,等等,她突然想起来这字在哪见过了。 在外祖父的书房里,被外祖父框裱起来的一幅字就和这个一模一样,那时候她还问过这是谁的字。 当时外祖父怎么回答的,外祖父说除了你外祖母我还敢挂谁的的字,所以说这字迹是外祖母的!? 外祖母为何留下这一张模棱两可的话,又为什么独独安置在定国公府内,这事还有谁知道? 她也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去问,容巽想了半天,都没有去往镇远王府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还不到该问明白的时候,到底忽略了什么…… 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究竟代表着什么立场,容巽翻来覆去的把玩着纸张,反复揉搓一点重复的痕迹都没有。 只能说这的确就是一张纸。 纸、埋在花圃、外祖母的字、纸张上提及的魏闻、还有那句"真龙并非真龙,那人仍需警惕"。 到底是要警惕谁?不是真龙指的又是谁皇帝吗? 一团乱麻,容巽却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她要寻找的真相了,把纸张揣好,当即出门去直奔镇远王府。 * * * * * * * 镇远王府看起来并无变化,只是相比镇远王在世时更加萧索,府内下人也遣散很多只留下一些跟的久的人。 容巽知道外祖母也要离开了,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去外祖父说的鱼米江南,过一人两心三情四季的生活。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外祖母就常说想去江南,那时候外祖父总说在等等,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如今的江南也只能外祖母一个人去了。 外祖母喜欢坐在府院内的凉亭里,煮一捧茶,赏一株花。 容巽坐到她身边,“外祖母。” 镇远王妃抬头,报以一笑,眼角的细纹都是岁月覆已的温柔,“是巽巽啊,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想你了。”容巽凑在她身边,伸手拦住外祖母越发瘦弱的身体,把自己往她怀里凑凑就像小时候一样。 镇远王妃爱怜的摸摸她,“一晃巽巽都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也学会有话不直说了。” “外祖母?”容巽一抬头,对上镇远王妃浑浊又明清的眼睛,一瞬间,所有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孩子啊,对家人要有话直说,因为我们是彼此守护的,永远不需要拐弯抹角,家人永远都是你最安心的港湾。” 容巽把头埋进外祖母怀里,“知道了。” “那你想问什么呀?” “巽儿在定国公府发现一张纸,上面字迹与外祖母的字很像,巽儿不确定,过来问问您。” “拿来给我看看。” 容巽起身,在自己袖中掏出那张纸,铺平递给镇远王妃。 镇远王妃年纪大了,看的不是很清楚,因此辨认字迹时废了一会时间,好半晌才叹口气放下纸。 “这是安平王妃的字迹。” “安平王妃?是魏闻遗孀?” 镇远王妃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她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容巽顿了下,措辞道,“叵测难解的信放在定国公府?” “也许是想提醒定国公,提醒他别忘本别做不该做的,可惜了这份提醒,到底是要落空的。” 容巽觉得不对,既然是要提醒定国公为什么要藏在花圃的泥土里?何不直接交给定国公,这样岂不是更方便省事。 容巽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只是拐了话题道,“外祖母是要去江南吗?以后还会回来嘛。” 镇远王妃轻笑打趣,“等我的巽巽觅的如意郎君,要出阁时,外祖母一定回来,还会给你带丰厚的嫁妆。” “外祖母--你也调笑我。”容巽趴她怀里娇嗔一句,不知为什么外祖母说如意郎君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宋也那个人。 按理来说,她与穿云哥哥青梅竹马自己又特别喜欢依赖穿云哥哥,就算喜欢要嫁也应该是顾穿云。 为什么偏偏想到的是宋也,容巽没由来的觉得心慌,感觉自己要触碰到一个隐蔽的开关,既兴奋又不安。 见人不说话红了耳尖,镇远王妃打趣的更加厉害,“怎么,我们巽巽这是有了心上人?让我猜猜,是不是顾家小子。” “外祖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外祖母你一路保重。” 镇远王妃轻笑,“放心。” 容巽这才离开镇远王府。 容巽本是要回净悬司,却不想在路过乾荣街的时候碰到了,容瑶? 看着前面那个偷偷摸摸往深巷里走的妹妹,她眉头一蹙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当即决定跟过去。 看得出来容瑶是刻意打扮过得,杨柳细腰束的纤纤,平日里素净的面容今日也格外艳丽。 容巽咂咂嘴,看样子,这是要见情郎。 想想也对,都要远赴和亲了,肯定是抓紧一切机会和情郎策划私奔,或者是恩断义绝之类的。 她倒是要看看容瑶的情郎,会是个什么样子。 乾荣街旁边的深巷,几乎是没有人的,两边都是黛青色高墙,由此更显得巷子又深又窄。 容巽借着自己身形灵巧,翻身跃上一旁有极大树冠做遮挡的围墙,把自己隐匿在一片翠绿中。 不一会,她看到了容瑶那个"情郎",面若冠玉眉目如画,清俊又冷冽,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然后她看见容瑶屈膝行礼,唤了声“澜王殿下”。 澜王魏澜?容巽蹙眉,她还真是小看容瑶着小妮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巽听了容瑶哭诉自己爹不疼娘不爱被迫远嫁和亲的事情经过,没想到居然真有她的事。 澜王对此只是叹口气,表示自己万分心疼容瑶的遭遇,可惜,他也是有心无力爱莫难助。 接着容瑶又声泪俱下的说了对澜王的爱慕之情以及澜王曾经给她的承诺,对此魏澜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看到这,容巽叹口气从高墙下一跃而下,站到俩人面前。 容瑶见她一惊,眼眶含泪期期艾艾一声,“二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姐?家丑不可外扬,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恨恨瞪她一眼才转身对魏澜行礼,“见过澜王殿下。” “不用多礼,本王还有事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他走之前给了容巽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容巽并未多想,只是训斥道,“容瑶你委屈你在家里开诚布公的说啊,跑来皇子这打小报告?要脸吗?” 容瑶继续期期艾艾,“二姐……我不是我没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容瑶:嘤嘤嘤我二姐好凶…… 魏澜:本王就是路过,顺便看戏(微笑jpg) 容巽:手痒想打人! 作者:把收藏交出来!要不然我……我就哭给你们看…… 头疼超蓝瘦明儿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