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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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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透过素白的布帘折射进屋子里,即使隔着布帘,细碎的光晕也晃的人眼疼,一旁的宋怀言还在熟睡。    容巽是在一片叫嚷吵闹声中醒过来的,屋外面有女人洪亮的声音,叽叽喳喳就像不停叫唤的家雀吵的人头疼。    “嫂子你小点声,两个孩子都还在睡觉呢,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好好说也可以呀,你先把钱还了。”    “嫂子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当初还钱的时候你可是点过的,一分不差,又来管我要什么钱?”    “是呀,那是利息一分不差,本钱你可没还呢。对了这房子就租给你们三年,现下已经到期了,还想租房钱拿来。”    宋母有些急,“嫂子当初明明说好租五年的,你这是临时反悔!还有当初借钱时嫂子你也并未说有利息一事。”    “我自然是说了,而且这字据可是你白纸黑字签下的。”宋嫂子从宽袖中拿出一张借条。    手里的借条从她面前晃过,耀武扬威的说道,“弟妹呀,你可是你的字迹,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宋母不识字当初只闻嫂子说是借据,嫂子还照本宣科的读一遍,她就真的信以为真认为是嫂子念出来的那样。    却不想宋嫂子偷梁换柱,早就包藏祸心想要侵占这块地皮房屋,至于借款的钱财,不过是个由头。    宋母本就嘴笨,人也胆小懦弱,现在更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能任凭宋嫂子索求无度变本加厉。    被吵醒的容巽一边听一边穿衣服,听到这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这宋嫂子压根就打的坏主意。    容巽推门而出,趁着宋嫂子没反应过来劈手就夺过对方手里的借据,大致扫两眼就把借据撕的稀巴烂。    “你不知道吗?根据大梁律法借据需要至少一名公证人在的场合签下,才算作数,而你这个只有你和我母亲二人,这借据是不做数的。”    “你你你!”宋嫂子看着她一连套夺借据撕借据的架势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借据已经被撕的不能再碎。    “宋也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我是你大伯母你就这样没有礼数?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呵--”容巽最忌讳有人提她娘亲,这乡野村妇怕是活腻歪了!容巽看着她,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是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快狠准。    清脆&quot;啪&quot;的一声,宋嫂子脸上立刻多个五指印,又红又肿。    “你你你!你个小畜生!”宋嫂子立马火就下来了,“你个小畜生活腻歪了是不是,看老娘不撕了你!”    宋嫂子扑上来和&quot;宋也&quot;撕把,容巽略一蹙眉推开宋母,反手又是一巴掌。宋嫂子彻底疯了长又尖锐的指甲一不小心挠在容巽脸上。    容巽从小美到大,就连被称为长安第一美人的容瑶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很多,可见她对颜容的爱护。    此刻脸上被指甲划出两道血痕,容巽是真真儿生气了,抬腿照着宋嫂子就是一脚把人踹出门。    眼睛左右一扫,拿过角落里的扫帚就往宋嫂子身上打。    大惊的宋母赶忙过来拦着。    宋嫂子爬起来围着磨盘转圈的躲,还喊着让容巽等着,她肯定还会回来,那意思是她再来就没容巽好果子吃了。    “怎么,还找打?”容巽又迈一步。宋嫂子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那步伐矫健的堪比兔子。    宋母有些担忧,“儿啊,嫂子要是把婆婆找来就不得了。而且她是你伯母孝为先,你打她会被说不孝的。”    “来两个就打一双。”容巽笑的不阴不阳,“孝?是她为老不尊在前,我又何必孝她。”    宋母还在担心想劝些什么,可是她懂得很少,根本无从开口,想想也只能作罢,等相公回来再说。    容巽却是摆摆手,“我饿了,吃啥?”    闻言宋母道,“我去给你热热粥,把怀言叫起来一起吃。”    见宋母离开,容巽才松口气还好没被怀疑,她抬手擦擦脸,把被宋嫂子挠出来的血痕处理一下,不流血才去叫人。    容巽洗漱过后才去叫得宋怀言,小屁孩不大爱赖床磨磨唧唧的不起来,容巽照着厚实的屁股蛋子两巴掌下去宋怀言憋着嘴眼含泪花的起来了。    早饭很简单,白面馒头小咸菜,一个孩子一碗稀粥,宋母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可以贴补家用,一边等着给孩子添粥。    “有人吗?这里可是宋也家?”    只听屋外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宋母顺着窗子探头一看,是两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哥带着个姑娘。    喊话的则是个丫鬟。    容巽觉得声音怪耳熟,也探头去看,看清人的那瞬间皱起眉,怎么会是容瑶和她贴身丫鬟?    莫不是宋也露陷了?不对,若是露陷不可能只来她俩。那会是什么……莫不是--出事了。    如此一想,倒也可能,只有出事了宋也才会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让容国公府的人找来。    容巽想不通会出什么事。    宋母见他们不似寻常人家,早早便起了身去把人迎进来。    “二位姑娘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容瑶挂上笑道,“我们是想找宋也。”    这时容巽也从屋里出来了,“母亲你带着怀言进屋,我和她们有事要说,我们都认识不必惊慌。”    宋母虽然有些不放心,到底是相信自己孩子,也见这俩位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才放心进屋。    容巽领着容瑶进了西屋,又命令丫鬟在外面守着。    “出什么事了?”    容瑶得了大哥的吩咐,故作冷面,“你知道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又怎会不知我们为何而来。”    面对容瑶咄咄逼人的虚张声势,容巽有些嗤之以鼻,自己才不在家一天这就嘚瑟上果然欠收拾!    平了平思绪,容巽道,“我猜你们找我应是与郡君有关。我再问一遍到底出什么事了?”    容瑶开口道,“我二姐被当成嫌疑犯抓到净悬司去了,临走之前她吩咐我来找你据实相告。”    “让你来?哼,她有多讨厌你我会不知道?定是你要来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容巽恶狠狠瞪一眼容瑶,这才反应过来容瑶刚刚说的地方,暂时也顾不上因讨厌这人而发脾气了。    “净悬司!?”容巽脑壳疼,怎么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扯上了净悬司,这不是诚心为难她嘛。    容巽脑子里反复思考,找不到任何节点是可以和净悬司扯上关系的,她不能宋也就更不能。    只有见到人,她才可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容国公府不好使,也还有镇远王府。    容巽突然有些悲哀,自己出了是她连自救的本事都没有,只能依靠本家或依靠外家,看废物就是废物。    可她不会废物一辈子,等着瞧。    容巽道,“能带我去见她一面吗?”    闻言容瑶有些为难。    容巽也立刻反应过来,容瑶身无官职空有头衔与品级在净悬司根本说不上话。净悬司直隶德惠帝,历经四朝有百年历史经久不衰。    依靠的就是他们的体系特殊,虽为司法机构却不在任何管辖,直属帝王直接调遣从私察、治安、缉捕、暗杀等等一系列帝王的私密命令。    作为乡主的容瑶说不上话,就连容桥与容鹤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容巽沉思片刻道,“我一定要见他一面你也必须帮我!这不仅仅是我们的事情,更关系到容国公府。”    容瑶略一权衡,“我同家里人商量一下,明日给你答复。”    容瑶离开后,宋也才松口气歪倒在一旁,眉头苦苦皱起,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惹到净悬司。    净悬司在长安北街,占地面积极宽广四周静谧少有人烟。    背靠连绵起伏奇峰险峻的福陵山,左临碧水波涛无穷无尽的宽阔河流,右解偏城门出去即是官道,前靠钟鼓街,过了这条街就是长安主道。    净悬司内设议事清堂,督察办案主衙,看管犯人地牢、水牢,训练新人校场住宿食堂等,以及各个部门独属的主衙。    地牢里窗户极少,黑沉沉一片只能靠微弱的烛火来照明,昏沉暗黄的火光微微照亮一偶。    宋也缩在冰凉的椅子上,面前是个烧红的火盆,红彤彤的火光映着这具单薄身体与锋利面容。    叶谓之坐在正前方,桌案上放着一盏清茶,他与宋也对视,眉眼温和笑容清浅,而立之年俊朗非凡。    即使在这污秽大牢里,也仍旧是皎皎温雅的浊世公子。    “郡君不必害怕。”叶谓之笑道,“本官是不会对你动刑。”    宋也可怜巴巴的扯嘴附和,“那就多谢大人了,您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如今只能咬紧牙关不松口,反正他们也不能对这具身体动刑,拖这就可以,容国公府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听说,昨夜郡君回城时城门已关,郡君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何那么晚回来,去了那里可否告知?”    宋也一蹙眉,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肯定不能说容巽和宋家村,那就只能照着昨晚的话开编了。    “回大人,我是去寺庙祈福的,在那小住了两天,回城时城门的确关了,所幸遇到郭大人送我回府。”    叶谓之弯眸一笑,真好,鱼儿上钩了。    他端起茶杯喝一口,“郡君是去那座寺庙祈福的?本官需要派人去核实一下。”    遭了,这一去核实不就露馅了嘛,宋也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其实我是在长安郊外的临水观祈福的,我刚刚说错了,不是寺庙是临水观。”    叶谓之一蹙眉,“原来如此,那本官先去核实。来人送郡君回牢房。”    目送瘦弱的背影逐渐隐没黑暗中,叶谓之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离开牢房。    叶谓之略有洁癖是整个净悬司乃至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的事情,每次牢房审讯结束他都会立刻离开。    回府沐浴更衣。    而现在他却没有动,好半晌才轻轻叹口气,他就知道容郡君不会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这回看他们还有啥办法。    叶谓之摇摇头去了清堂,他需要和姚候郭琅通个气。    清堂的烛火是整个净悬司最多的,里三排外三排,昏黄暗沉的烛火明灭间映照出墙壁上的画作。    给这清堂平添森冷。    姚元锋泡一杯茶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窗边的风夹杂着雨水的潮湿。    叶谓之着官服撑伞而来,步履悠然,气度雍容,他抬头看到窗边的姚元锋下意识扯出一抹笑。    嘴角的弧度,眼尾的弧度,与平日里阿谀奉承的笑容,毫无区别。    姚元锋很平静,低头饮茶。    叶谓之进屋把伞放在门口,跪坐于姚元锋对面。    “侯爷。”    姚元锋抬手给他斟茶,“嗯--”    “学生刚刚审讯容郡君得知,她并没有去寺庙而是去了郊外的临水观,您看……这该如何?”    “尝尝,这是去年羊湖产的新茶,叫寒春一梦,名字如何?”    叶谓之一蹙眉转而松开,拿起桌案上的茶品一口,笑道,“茶是好茶,虽为新品却另有一番滋味。”    “新品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多养栽几次就好了。”    “侯爷英明。”叶谓之放下茶,“可要知会明曦一声?”    “不必了,他自有定夺。”    叶谓之起身,“那学生先下去了。”    正午稍过,雨停了,轻拨云散。    容国公府。    容瑶回来后把她见到的&quot;宋也&quot;,详细同家人说一遍,这才询问大哥容桥,要不要让他们见面。    容桥只告诉她,明天给答复,人就出去了。容瑶略有惆怅只觉得二姐分外让人不省心,又有一点庆幸,若不是二姐让人不省心她又怎么会立足国公府。    “容延你给我滚出来!”六十好几仍旧精神烁烁的镇远王魏栋大刀阔斧的闯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岳丈您怎么来了?”    “你都把巽儿折腾到净悬司去了,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是不是要等着她被那群疯子折腾死!”    “我不是…我没有…岳丈大人您听我说。”    容国公有些急着解释,偏偏镇远王越老越小孩性子,什么都不听。    “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你也别给我解释那些有的没的,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见巽儿完好无损的在这,若是你办不到……”    镇远王笑得有些阴险,“那你就等着我的府兵踏平你的容国公府。”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镇远王完全不顾对容国公的打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潇然离去。    “嘿,老婆子我刚刚表现如何?”    镇远王出了容国公府和等在外面的发妻镇远王妃吹嘘。    什么容国公被他震的话都说不出来,吓得抖若筛糠,等等。    镇远王妃嗤一笑,“你呀就别嘚瑟了,说的好像我会相信一样。”    镇远王撇撇嘴不高兴的跟在自家老婆子后面嘀嘀咕咕。    明亮的阳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就好像这样,他们就可以走过白首,生死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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