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贫道很帅
“这件事情况特殊,事后我会详细说明。”黎戒没有直面解释, 而是表明了事后再议的想法。 东方不败考虑了一会, 看着黎戒的表情神态不似作伪, 便同意了。 这里外人那么多,也确实不方便谈论这些事。他问出这个问题其实也只是想试探一下黎戒的态度, 哪怕这人和李含蕴认识,他也不能完全信任。 还是得自己交流了解之后,才能决定到底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人。 黎戒转头看向被绳子吊在树上的余沧海及余人彦二人, 朝林平之扬了扬下巴, “之之, 这两个家伙可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之后随你想怎么报复都成。” 林平之看了黎戒一眼, 低声道, “谢谢。” “你我之间, 何必言谢。”黎戒低声笑笑, “真想谢,就把你自己送给我。” “别瞎说!”林平之抿了抿唇, 似羞似恼的瞪了黎戒一眼。 黎戒倒是没再说话, 只是盯着林平之笑。 他很少笑, 以前就算笑,也是冷笑,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在冷中还带了一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岳灵珊来此之后, 一直有话想说,却一直被宁中则死死拉住。现在看到林平之与黎戒这样, 便再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挣脱了宁中则的手,朝着林平之的方向走了三四步。 “林平之……你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人亲昵的交谈,让她从内心深处升出一股怒火,说不出来的愤怒。 黎戒扫了岳灵珊一眼,“你是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这句话的?”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显然并没有将岳灵珊放在眼里。 “华山派,岳灵珊。” “哦。”黎戒垂眸应道,“然后呢?” 岳灵珊看着黎戒脸上露出来的蔑视,咬牙道,“以林平之的爱慕者!” 她不想认输。 尤其不想在一个男人面前认输,还是一个作为情敌的男人。 “他喜欢你吗?”黎戒看了眼低着头的林平之,直视面前的小姑娘,“据我所知,之之曾经明确的拒绝过你,岳姑娘,我没说错?” “没错。”岳灵珊接触到黎戒似蛇类的目光的一瞬间,开始害怕,目光也有一些闪躲。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克服了这种心理,坚定的看向黎戒,“但是男未婚女未嫁,我不认为我正常的追求是错误的。” 是的,她在追求她的爱情,这是没有错的。 “你确定要和我争?”黎戒双眼一眯,气势节节攀升,置虫笛于嘴边,“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争了。” 岳灵珊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虫笛声最终没能响起。 李含蕴拔剑阻止了,“别欺负人小姑娘,把人杀死林平之会恨你的。” 他一直在旁看着,直到察觉黎戒是真的动杀心了,才一招八卦提前打了过去。 黎戒盯着岳灵珊瞧了数秒,最终恨恨的放下了手。 林平之也适时地拉住了黎戒的皮手套,“你别和岳姑娘动手,如果她因为我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也为了你死过一次啊!”黎戒戳着林平之的额头,像是在抱怨。 “当时我看到你尸体的时候,我也难过的哭过。”林平之皱眉道,“可你毕竟没有死,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好好过日子嘛。” 黎戒的心开始“怦怦怦”的剧烈跳动,一把抱起林平之,二话不说就带着人用轻功遁走。 树下徘徊的搅基蛇动作停滞了一下,接着朝着余沧海余人彦两人的头顶咬去,咬断了绳子,将人叼在嘴里跟随者黎戒的路线离开。 李含蕴收回目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岳灵珊,不禁摇了摇头。他转身朝东方不败的位置走去,到了地牵起人的手,“热闹结束,我们也该走了。午饭都没吃,饿死啦!” 焰文听到了,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拖着椅子找李含蕴,“师父,这椅子怎么办?你再像变戏法一样的把它变走?” 东方不败没说话,但看神情已然默许。 三人越走越远,岳灵珊才豁然醒悟,看向李含蕴的背影,“大……大师哥,多谢。” “举手之劳,你不必谢我。”李含蕴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大师哥’这个称谓我已经担当不起,我已经不是‘令狐冲’了。” 碍于东方不败的威名,他们离开丝毫未受阻。 回到原先的客栈,又重新点了一桌的菜,吃到一半,随希抓着田伯光又来了。 李含蕴一怔,“不是说解决了直接回黑木崖吗?” “呼——咕嘟咕嘟。”随希连倒了三杯冷茶,随手抹掉额头上的汗,“哎……这淫贼好能跑,追他我追了十几条街才把人逮住,天也渐渐黑了,我就干脆来投宿了。” 随希踢了一脚地上的田伯光,面露憎恶。 “道长,我有点累,能不能先上去休息,这淫贼麻烦您和教主多看一会,行吗?” 李含蕴点头,“正巧,我也有一些问题要问他。”他垂眸看向田伯光。 随希上楼后,东方不败问道,“你想问他什么?” “先吃饭。”李含蕴说道,“吃完饭把人带到房间里,我想问什么你一听就知道了。” 饭罢,李含蕴让焰文回自己的客房,他则拎着田伯光的衣领带着东方不败回到房间。 田伯光被扔在梳妆柜前,脑袋碰到柜子上,把人从昏迷状态给唤醒了。 “臭丫头,等爷爷我逃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田伯光一醒就在骂骂咧咧,抬起头的一瞬,突然失了声。 “你们不是那个臭丫头,你们是谁?”他大声喝道,虚张声势。 “别害怕,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李含蕴笑眯眯的说道。 “呸!”田伯光冷啐一口,“爷爷告诉你,别想从爷爷口里套消息,我呸!” 李含蕴歪着头笑了笑,“第一个问题,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我田伯光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哪有什么主子!?” “呵……第二个问题,当初金盆洗手大会上,你被关进柴房里,是谁那么好心竟然把你给放了?”李含蕴冷笑。 他弯下腰,指了指脑袋,说道,“我劝你别把我当傻子一样看待,门锁究竟是从里面解开的,还是在外面解开的,我看得出来。” “第三个问题,救你的人是华山派的陆大有,对吗?” 田伯光紧盯着李含蕴,仿佛要把人脑袋撬开来一样。“你都知道了,又来问我做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还是有不知道的。”李含蕴摇头,“比如说,我始终不知道你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是不会说的。”田伯光将头一扭,不再与李含蕴对视。 “还挺固执。”李含蕴轻笑两声,接着沉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语气一转,变得阴森起来。 东方不败诧异的看了眼李含蕴,但未说话打扰对方。 李含蕴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都说十指连心,先从食指开始。” “我从来没有这么折磨过一个人,恭喜你,开先例了。” 他这话不假,以前他就是再讨厌再痛恨一个人,最严重也不过凌迟,将人千刀万剐。 把肉一刀刀的片下来,片到最后,只剩个骨头架子。 这一次他用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割了田伯光的十指,割了田伯光的小宝贝,还挖了田伯光的一双眼。 至于腿,他把田伯光的双腿给打折了。 说起来,他也算是迁怒,早先在衡阳的客栈中第一次见到田伯光时,他就想把人的一双眼给挖了。 那双色眯眯的双眼盯在东方不败的身上,来回瞧了好几遍。李含蕴心中早就恨的牙痒痒,偏偏那时候他打不过田伯光,也不愿惹事,只能作罢。 现在,这人算是落在他手上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自然将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客房里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空洞的眼眶中流下的血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配合凶案现场,听上去极为恐怖。 东方不败略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皱眉也不是觉得李含蕴下手重,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阿蕴,为何这么折磨?” 李含蕴脸上不苟言笑,沉着一张脸,闻言回头看向东方不败,“看他不爽,当初他还调戏你。” “就因为这?”东方不败动了动眉头,忍不住笑出声,“阿蕴,你真可爱。” 李含蕴无奈的看了眼人,不明白自己哪里表现出可爱来了,难道不是可怕吗。 他垂眸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田伯光,撇了撇嘴,丢了颗红药到人嘴里。他捏住田伯光的喉咙,让人将药吞咽下去。 他暂时还不打算让田伯光死。 田伯光也是有骨气,被折磨成这样竟然都没有透露出幕后主使者的身份。李含蕴将人塞进柜子里,清洗了地板上的血渍,又取出了一瓶香水。在房内撒上几滴,任由香水挥发,遮盖住空气中的血腥味。 第二天下午,黎戒和林平之来到了客栈。 他们没有久留,而是丢给东方不败一句话,表示他们先去黑木崖,到时候黑木崖见。 黑木崖属于东方不败的地盘,黎戒一个陌生人去不说,还带着一个林平之,等同于亲自将自己以及小情人送进虎口。 不过这也说明了黎戒本意不坏,至少是不愿意打斗的。 三天后,李含蕴自觉休息的时间够长了,便跟东方不败商量着启程回黑木崖。东方不败自然是没有意见,他这一次离教的时间着实有些长,虽然野心没有过往那么大,但是也并不愿神教因为缺失他坐镇而出什么乱子。 东方不败的想法李含蕴也懂,因此这赶往黑木崖的速度快了不少。 临出发之前,李含蕴站在楼梯口左思右想,迟迟未动身下楼。 东方不败回头问道:“怎么不走?”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李含蕴喃喃道,接着走回房间。 柜子中的田伯光:你们忘了爷爷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你长得丑,忘了也正常 田伯光:……我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