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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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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奇怪的是,顾华仙自从和她哭诉求合后就没了任何动作。    甚至,至始至终她对自己保持着善意,宴会的中途,她更没有出一点幺蛾子。    顾华仙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她的心中,到底又在计划着什么?    “大爷,来嘛。”    “大爷……”    顾悠然还在想顾华仙的事儿,没曾想一个熟悉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听着这个明显像是风尘女子拉客的熟悉声音,顾悠然皱起眉头,轻挑开车帘子看向传出声音的方向。    首先,映入她的眼帘的就是‘藏娇阁’三个大字。拜白凤云所赐,顾悠然早在惜晴的口中得知了藏娇阁是个什么地方,皇都四大青楼之一。    目光从藏娇阁的牌匾上往下移,看向藏娇阁门前拉着客的几个卖笑姑娘。    “晚月。”顾悠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几个拉客卖笑的姑娘中看到她曾经的大丫鬟,晚月。想来,刚刚她觉得熟悉的拉客声就是晚月的声音。    看着浓妆艳抹风尘味十足的晚月,顾悠然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想到,在她离开相府不久后,晚月到了这种地方。    想到顾华仙的遭遇是出自谁的手,顾悠然转头,看向君临。    君临接收到她的目光,轻摇了摇头。    顾悠然知道君临这是在说晚月的事儿他不知,自然也是表示晚月的事儿不是他做的。    这样一来,顾悠然就更加的纳闷了。    晚月不是周姨娘的人么?按理说,在她离开相府后,晚月的日子应该很好过啊。    见他们的马车停了下来,跟在他们身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春兰焦急,想着自家大小姐是否有什么吩咐,忙匆匆的下了马车。    下马车前,她还恨恨的瞪了顾焱一眼。    顾焱莫名其妙,这丫头瞪自己,是啥意思?    顾焱哪儿知道,春兰是在恨屋及乌呢。只要想到顾焱曾经的主子摄政王每次都把她赶下马车不让她跟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她就郁闷。    提着裙摆,匆匆来到摄政王的马车旁,生怕是因为自己不在,大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忙隔着车厢问道,“大小姐,有事儿吗?”    顾悠然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直勾勾的落在不远处的晚月身上。    春兰见大小姐没有回话,正准备再询问下时,一个尖利的声音让她还未开口的话吞进了肚子中。    晚月本来还在热情的拉客中,哪知她刚一转头就看见了马车旁站着的春兰。这一看,她立马就认出了春兰来。看着春兰身上不华丽却是用上好面料做的衣服,看着她耳上戴着的朴素却贵重的耳环,看着她手挽上的玉镯子……    看着这些,晚月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春兰这贱丫头凭什么?凭什么?    这些应该是她的啊!这些应该都是她的!    “春兰,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的?是不是?”嫉妒,愤怒,不甘全都爬上了心头,晚月气急之下忽略了春兰旁边朴素却不失气派的马车。她扭着小蛮腰就朝着春兰扑了过来。    她现在,只想抓花春兰的这张脸,让她再敢在自己面前嘚瑟。    然而,晚月的手压根就没有碰到春兰的衣袖就被一个闪身来到春兰前面隔开她和晚月的顾焱一脚踢飞了。    看着倒飞出去的晚月,顾悠然抽抽嘴角,但她也没有斥责不听吩咐擅自行动的顾焱。她和顾焱一样,更在意的是春兰。只要春兰没有被晚月伤到就好。    “晚……晚月……”春兰被忽然要扑向自己的晚月吓了个不轻,可等她回过神来时,她说出口的话都结巴了起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个人是晚月?    晚月,怎么会在这种地儿!    075:阴谋,惊浮而现    “月儿,我可怜的月儿。”    晚月被顾焱踢飞后就一直在地上打着滚儿,就在她打滚儿的时候,一个身着破烂衣衫,满脸脏兮兮的妇人跑了过来,抱着地上打滚的晚月哭嚎着。    顾悠然把目光从晚月的身上移到妇人身上。    王妈妈。    在看到晚月在青楼门口拉客的时候,她就猜测到了王妈妈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可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以长辈自居的王妈妈会是这一副模样。    罢了,晚月前世如何,今生如何,都罢了。    顾悠然深深觉得,就晚月和王妈妈此番境地,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走。”放下车帘子,没有在晚月和王妈妈的身上撒盐。    然,决定就此作罢的她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即便是已经到了如此落魄的境地,都还是不会反思己错。    他们心中的贪婪,也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减少。    “大小姐……”    “大小姐。”王妈妈眼尖,就在顾悠然放下车帘子的时候看见了她。心中思绪飞快的转过,王妈妈小心的放下自己的女儿后朝着马车这边扑了过来,一边扑还一边大吼着,“大小姐,我是王妈妈啊,我是您的奶娘啊?”    王妈妈后面的话一出,一群围观的吃瓜群众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了顾悠然所在的马车上。    顾焱见到王妈妈扑过来,皱起眉头。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把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妇人一脚踢开,因为他也是知道这人的身份的,他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跟美人主子惹来不好的非议。    当然,就算他没有抬脚踢飞王妈妈,因着王妈妈的最后一句话,四周围观的群众不嫌事儿大,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听见没?这妇人说是马车立马的小姐的奶娘?”    “瞧这家小姐的派头,也绝对不是贫苦人家啊,怎的让自己的奶娘沿街乞讨?”    “哎,现在的一些个小姐啊,最不把下人当人看了。”    “啧啧,这家马车里的小姐是哪家小姐?”    “……”    “嘘,别说话,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虽然很多不明所以的群众议论的热闹,可围观的人群中,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是细心的,认出了马车的归属。    知晓答案后,一些群众拉着相熟的人匆匆的离开了。更有的,连同相熟的人招呼都没打,在认出马车后直接掉头就走。    而不明所以的群众,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七嘴八舌的各种议论着。    马车中,听着外面议论的顾悠然面色很冷。    她是真真没有想到,王妈妈还有脸这么做,在相府中时,他们就差没有撕破脸了。后来,她走之时,带走了身边的三个丫鬟却独独没有带走晚月,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特别是她在临走时还踩断过晚月的肋骨,她想,她如此做,早该断了她和王妈妈、晚月之间的那点香火情。    面对外面的非议,顾悠然没有一直躲在马车中。    她微抬手,就要揭开车帘子面对王妈妈。    然,她的白皙的玉手才刚刚碰触到车帘,她身旁坐着的人影一闪,在她的前面出了马车。    看着挑开帘子走出去的君临,顾悠然的心弦又不由的被触动了一番。    君临出了马车后,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马车旁。    然,哪怕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因他站在那儿,一群议论的群众都情不自禁的收了声。    至于王妈妈,她此刻保持着张开嘴的动作,一动也不动着。    她真的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和大小姐在一辆马车里的人会是……摄政王!    摄政王!    摄政王是何等人物?    她连挑衅摄政王一根头发丝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面对摄政王这个人!    原本,她只想利用舆论让大小姐把她和月儿接回去。    虽然,她也知道大小姐和他们撕破脸了。    可她现在哪儿还会去在意这些?这些日子,她受够了乞讨的日子,更是心痛女儿在青楼接客过生活。    可,她在她计划着一定要逼的大小姐接走他们母女,才刚刚挑明了身份,让的舆论站在自己这边时,没有逼出马车内的大小姐,反而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君临一直没有说话,再见到众人安静下来时,才看了看暗处的影二,示意他出来解决。    “爷,还是我来。”顾焱早就看这对母女不喜了,虽然他跟着美人主子的时间不长,可对于这母女二人的情况,他也在之后帮美人主子查探相府的事儿中得知了一二,见到爷面上的表情,他知道爷这是生气了。想着自己刚刚居然判断失误,没有在王妈妈跑过来前一脚踹到她不能言语,忙舔着脸讨好道。    影二见自家曾经的老大一副献媚样,不由扯了扯嘴角,退后一步,示意顾焱:你来。    顾焱见爷和美人主子都没有反驳,他才冷冷的看向自从见到爷就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王妈妈,“王英,年三十二,进相府十三年,顾家大小姐的奶娘。在相府先夫人去世后,转投周姨娘。期间,贪墨大小姐舅家送给的银子七万九千三百四十八两,伙同女儿晚月骗取大小姐首饰无数,曾受命在大小姐饭食中下药数次,曾受命退大小姐入荷花池,让大小姐险些丧命,曾……”    顾焱就这么冷冰冰不带任何情绪的述说着王妈妈这些年来的恶行,哪怕他没有声情并茂的述说,这一刻围观的人群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看向王妈妈的眼神带着惊惧和厌恶。    何为恶仆?    这位就是典型啊!    真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妇人居然做过这么多伤天理的事儿。难怪,她会遭到报应成为现在的样子。说起来,就她现在这样子都是报应不够。    若换成他们,他们一定会让这欺主的恶仆不得好死。    “天啊,这该死的贱奴。”    “送官,抓去送官,这贼人就该拉去斩首。”    “这不要脸的,能让她在街上乞讨都是便宜她了,居然还有脸缠着她的原主……”    “……”    顾焱的话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是种很大的冲击,再加上,顾焱的旁边站着的人是谁?那可是守护着萧国疆土的摄政王啊!    有摄政王在,他们相信,这位护卫说的话一定不是虚的。    所以,当大家看向僵硬在原地的王妈妈时,都露出了愤恨和鄙夷之色。    特别是他们一早就是因为这个妇人而针对和摄政王同坐一辆马车的小姐。想到这里,众人就更加气愤了。有的人此刻甚至在捶胸顿足,大骂自己嘴碎凑热闹,更有的人,则是在骂刚刚同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发现势头不对而丢掉自己跑掉的友人。    哼,回去就割袍断义。    因着这些原因,这些个围观的群众骂王妈妈时就骂的更凶了。    有的人,甚至连在地上打滚的晚月也没有放过,更有妇人拿起篮子中的蔬果就往王妈妈母女的身上打去。    王妈妈和晚月此刻,真真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君临见到事情解决后悠悠然的回到了马车中,顾悠然见到回来的他时,嘴角狂抽。    因为,她可是很清楚,这位主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然而,他就是这么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站在那儿,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哎哟,这气场,这威慑力,这人品……她服!    “君临。”顾悠然忽的叫道。    “嗯?”君临转头,看向她。    “你什么时候,把王妈妈和晚月的事情查的那么清楚了?”顾悠然觉得,君临对她似乎好的太过分了。虽然刚刚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她不相信,没有他的受益,顾焱和影二他们会那么的清楚王妈妈和晚月的事儿。    特别是,顾焱刚刚说出的,可是王妈妈这十来年对她做过的事儿。    这些事儿,顾焱就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条又一条的念了出来。    她知道相府中有君临的细作,可是她也了解,这些细作只关注相府里重要的人物。    王妈妈,还不在君临特意关注的范畴内。    然,从刚刚顾焱口中的一条条对王妈妈的指控来看,君临似乎特意的去查了这些年王妈妈对她的所作所为。    这让她忽的觉得自己是否应该去正视君临对她的好了?    君临对她太好,好到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君临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凑近与她的侧脸相贴,在她耳畔幽幽的问道,“然儿,很在意?”    “嗯,很在意。”顾悠然第一次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没有避开,而是就着他这种暧昧的姿势,回道。    她的回答让他诧异,然儿似乎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刻意的挑逗。    他忽的坐直了身子,不再故意的和她玩暧昧,脸上的神色严肃而认真,“然儿,如果我说,从知道你是你,便开始查关于你的一切了,你信吗?”    “什么?什么叫知道我是我?”顾悠然明显的发现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她?是知道她是他半师秦老将军的外孙女么?不应该啊!君临对外祖父的亲孙女凤歌和心怡表姐她们都没有对她好啊。    而且她看得出,哪怕君临对将军府的人态度比较和缓。可……如果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君临对她的态度叫宠溺啊!    宠溺!    她终是正视了君临对自己的行为可以用这两个字形容。    然,对于她的反问,君临却不再说话了。    他忽的闭上眼,靠着马车的边沿假寐。    顾悠然见他就那么理所应当的闭上了眼,张张嘴,想要继续追问的,可见他闭着眼的样子,她还是未开口询问。    一路上,就在顾悠然纠结郁闷和君临假寐中回到了大将军府。    马车才刚在大将军府门口停下,前一刻还假寐着的君临下一刻已先顾悠然一步下了马车,并且,他在顾悠然正准备跳下马车的时候又一次的稳稳的接住了她。    然儿之前不愿意踩着马夫的背下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今儿他才会每每都快然儿一步,为的就是稳稳的接住这每次下马车都是直接跳的调皮丫头。    顾悠然被君临抱在怀中,眨了眨眼睛。    看着君临还松手,又眨了眨眼睛。    君临看着怀中的然儿,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大哥哥,你有伤,然儿能自己走。”怀中的小女儿双脚一蹬,就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大哥哥,你累了吗?”白胖胖的小手在他脸上胡乱的扒拉着,为他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却不知,他被她抹成了个大花脸。    “大哥哥……”    “摄政王,你是否该放臣女下来了?”顾悠然挣扎了下,没有睁开某人的怀抱,郁闷道。    听着怀中少女的话,那心中那软软糯糯的声似和此刻怀中的少女的声音重合,君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地上,很认真的说道,“然儿,以后不喜踩下人们的背下车,可以在马车内准备一个脚凳,不要每次都跳下来。”他是真怕她哪天不小心摔了。    反正他很清楚,这丫头若真摔了,最心疼的还是自己。于是一项冷肃的他也做起了婆婆妈妈叮嘱子女的妇女才会做的事儿。    听了君临突如其来的这句叮嘱,顾悠然老脸一红。    其实,她也知道她每次就那么跳下马车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淑女,咳咳……    点点头,示意他接受他的建议后,又道,“我进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去。”君临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看着君临这样,顾悠然有种错觉,感觉现在的他们,就像是现代时的一对情侣,每每约会完的男孩总会送女孩回家,而每每男孩都要等女孩回了家门,看不见身影时才会离开。    君临,似乎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哎哟,顾悠然,你脑洞太大了哈。    “心怡表姐,凤歌表姐,我们快进去。”本来,顾悠然不这么想也没觉得什么的,可当她脑子里有了这样的念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看着站在原地望着她的君临,她是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心跳加快,赶忙跑到秦心怡和秦凤歌两个表姐那边,挽着她们的手腕笑着道。    顾悠然已经回到荣华园有一会儿了,然,她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坐在梳妆台前。    她修长的玉手捂着发烫的脸颊,脑海中全是君临望着她进将军府门时的情景。记得那时她干了什么?她堂堂魅影大人,居然心虚的去两个表姐那边寻找掩饰!    是的,她很清楚,她去两个表姐那边故意和她们说话的做法是心虚。    君临,君临,君临,君临!    不知不觉间,她已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了N遍这个名字。    “啊!”低吼一声,她甩甩头,决定自己得做点其他的事情,先把自己脑海中君临的身影关进小黑屋。    “顾焱。”她轻声叫了一声。    “属下在。”    不到两秒时间,顾焱已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顾焱,顾悠然觉得自己的老脸又是一红。    尼玛,她咋忘了,顾焱一直影在暗处保护着她在?    那么,她刚刚的纠结,小女儿姿态,这货是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顾悠然斜着眼打量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顾焱,很想问问你丫是不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是哒,她现在真真想这样威胁顾焱一番。    “咳咳……”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虽然这么问,可想到顾焱之前那么顺口的说出王妈妈做的那些事儿,她就知道,顾焱应该是把她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主子,这些是后来查到的。”顾焱从怀中掏出一些信件来递给她。    接过信件,顾悠然一一的看了起来。    果然,比起之前她得到的消息,现在的信件上记录的更清楚。    比如,她的爹爹顾丞相失眠的时间段正好是她在相府那日宴会时和周姨娘撕破脸的当日到事发之日。又比如,那日周姨娘带进府中的丫鬟身材比一般的丫鬟要魁梧一些。更比如,那个叫不戒的和尚根本不是云游归来,而是一直在云长寺中清修,那日是故意来相府的。    顾悠然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得出结论:她爹顾丞相忽然的失眠和她爹下定决心把她赶出相府的有很大的关系,而周姨娘带回府中的丫鬟应该就是把死掉的黑猫放入她房里的高人,至于所谓的不戒大师,呵……看来,这位大师红尘气绕身,不适合修佛。    不对……    顾悠然忽的撕掉了她一早写写画画的纸张,忽的又从新在新的一张空白纸上写写画画。    当她把那日相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连在一起时,她发现,真正的主导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周姨娘,而周姨娘的背后,似乎有个高人。    是的,按照她恢复记忆后对周姨娘的了解,周姨娘根本没有本事做这么多事情。    特别是,那日她就怀疑,那个能在相府中把黑猫放到她房里的人一定是个高手,而周姨娘的身家背景,想要请到这样的高人很难。    想到这些,顾悠然头疼。    不过她现在虽然对周姨娘背后的人毫无头绪,但这件事情发生也有一段时间了,她觉得她也应该先让她的丞相爹爹知道一些事儿了。    反正啊,现在的相府热闹的很,她不介意让相府更加的热闹一点。    ……    和顾悠然想的一样,现在的丞相府可谓是热闹非凡,原因无他,只因今儿顾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番话里提到了周姨娘。    顾丞相才刚参加完五皇子殿下的生辰宴回来,哪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被同行的官员询问了。    当时的他可谓是一头雾水,什么叫他纵容姨娘陷害嫡女?    虽然他的的确确是宠着周姨娘的,可这些年来,哪怕全萧国的人都知道他宠周姨娘,却也没人真真就敢当着他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问啊。    今儿是怎么了?    顾丞相不解,直到他知道顾焱在街上所说的话时,顿时气节。    他就说,那些个官员怎么就敢来触他霉头,感情是摄政王发了话了!    是的,话虽是顾焱说的,可当时摄政王可就站在顾焱的身前,这也表明了摄政王的态度。    等等!    摄政王和然儿走的很近,摄政王和然儿同一辆马车,摄政王接送然儿!    顾丞相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很乱,在他从那些官员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大女儿和摄政王走的很近时,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周姨娘在外丢了他的脸面的事儿他也忘了。回相府的路上,他一直在权衡把大女儿赶到庄子上的做法是否错了。    如果只是一个将军府,顾丞相的心中还不是那么的纠结。    可现在他的大女儿居然能和从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走的很近,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不戒大师的测言,他第一次怀疑不戒大师到底是不是个高僧。    不过当他刚怀疑不戒大师时,脑海中就闪过在大女儿房中发现的黑猫,想到这只黑猫,顾丞相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再不去怀疑不戒大师曾说过的话。    虽然顾丞相一再的告诉自己说自己把大女儿赶去庄子的决定没有做错。然,只要想到大女儿能和摄政王走在一起,他心中就如一块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刺般,耿耿于怀。    所以,心中不顺的顾丞相回到相府后,刚见到周姨娘,就立刻火冒三丈的责问。    “之前是你安排王妈妈推然儿进荷花池的?”他承认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大女儿,可不管怎么样,大女儿的身上还是留着他一半的血。最重要的是,这个大女儿现在看起来很有用,哪怕他已经决定放弃了大女儿,可心中的不甘让他对周姨娘的态度越发的恶劣。    周姨娘一脸懵逼,不明白好好的,相爷怎么就提起了顾悠然那贱蹄子,特别是,相爷提起的还是顾悠然之前落水的事儿。    回过神来,周姨娘想到宴会的时候仙儿对自己说的话,想到相爷放弃了仙儿,她心中的怒火也上来了,冷冷道,“难道老爷不想大小姐死掉么?”周姨娘这话可谓是说的很是露骨了。    这么多年来,她在顾丞相面前一直柔柔弱弱的,从未如此尖利过。    顾丞相像是被踩了尾巴,脸色阵青阵白。    周姨娘也反应过来自己被气晕头了,可能是最近她真的很累,也可能是因为今儿白天被女儿的那番话所刺激,她竟口不择言了。不过想了想,周姨娘也并不后悔。    反正,事到如今,嫡出的大小姐被赶了出去,庶出的女儿也翻不出她的掌心,她还犹犹豫豫的怕什么!他不相信,曾经亲手害死先夫人和窥视着先夫人嫁妆的相爷不想先夫人唯一的女儿顾悠然死!    这个男人有多么的自私、贪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你。”顾丞相张口结舌,看着面目狰狞的周姨娘,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我怎么会可能希望我自己的女儿死?你胡说什么?”虽然反驳的话很是无力,可看中面子的顾丞相哪怕是在知道他根底的周姨娘面前也不愿承认心中肮脏的想法。    “相爷,您一回府就对妾身发火,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周姨娘不愿一直在她说相爷想要顾悠然死的话题上闲扯,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让面前的男人更加的发怒,话语一转,脸上的狰狞也恢复平静,面带梨花,柔柔弱弱的问道。    顾丞相闻言,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后才缓缓道,“今儿关于你虐待和陷害然儿的事儿在外面传开了。”    “什么?”周姨娘一听这话,惊的脸色发白,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事儿是怎么传开的?是顾悠然那贱人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里,不等相爷回话,她又急急忙忙的说道,“相爷,是大小姐不喜妾身,才故意散播谣言,陷害臣妾的。”周姨娘坚定的认为,如果外面有关于这些事儿的流言蜚语,这事儿就一定是顾悠然那贱人传出去的。    当然,她之所以坚定是顾悠然传出去这些事儿的观点,还是因为她心中存着一分侥幸。    如果这事儿是顾悠然所作所为,她不用这么担心,因为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不相信,人们会完全相信一个被赶出府的小姐所说的话。    然,下一刻,顾丞相的话就打乱了周姨娘心中的一切算盘。    “谣言……”顾丞相忽的冷笑了起来,“没有人会认为这是谣言,因为说出这些事儿的人是之前一直跟着摄政王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为何跟在然儿身边,但这个人说这番话的时候,摄政王就站在旁边,而且摄政王明显是站在然儿这边的。”    顾丞相他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什么时候,这样看起来,摄政王不仅和然儿的关系不浅,他似乎还很是维护然儿。    想到这里,顾丞相又觉得心疼、胃疼、肝疼……    如果,如果大女儿不是克他的灾星,他真的很愿意一辈子做她的慈父。    可惜……    “哎……”想到这里,顾丞相就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而周姨娘,早在听到他的回话时就瘫软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有摄政王站在顾悠然那边,世人定会笃定哪些事儿是她做的。    虽然,这些事儿本来也是她做过的。    但……    不对不对,周姨娘忽的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刻,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摄政王?为什么又是摄政王!”    是啊,之前若不是摄政王,她的仙儿又怎么会是个贱妾!    周姨娘目眦欲裂,心中对摄政王的愤恨到了极点。把相爷的话在心中转一圈,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那日从来懒得理会乱七八糟事儿的摄政王为何会在朝堂之上,说了仙儿不配为贵的话。    原来如此……    摄政王,顾悠然!    周姨娘冷冷在心中咆哮着这两个名字。奇迹的,因为心中的恨意支撑着她的身子,她的脚也不在软了,她恨意滔天的站着,心中全是压在心底无法发泄的恨。    摄政王。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不行,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也不能容忍他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他不仅一句话就毁了仙儿,如今又伙同顾悠然那贱人来毁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报复,她要报复!    她一定要让那高高在上,一句话就毁掉一个人一切的摄政王也尝尝苦果。    周姨娘心中思绪翻飞,这一刻的她从身体里透露出来的恨意把坐着的顾丞相都骇了一跳。然,这一刻的周姨娘压根就顾不上坐着的顾丞相了,她心中一边咆哮着报仇,一边如行尸般离开了这里。    周姨娘如行尸一般的离开了花厅,又如行尸一般的离开了相府。    她想,如今,只有那个人可以帮她了。    她一定要求那个人帮帮她。    虽然,那个人很神秘,但她就是知道,那个人很厉害。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找一个能和摄政王君临分庭抗礼的人的话,她想,就唯有那个人了。    周姨娘一个人来到皇都郊外一个废弃的宅子中,宅子很是破旧,宅子中有一颗参天的银杏树。银杏树很大,从外面看,就似银杏树把宅子整个怀抱在中央般,整个宅子都笼罩在了银杏树的阴影下。    相传,宅子闹鬼。    就连落魄的乞丐,也不愿在这里居住。    所以,当周姨娘来到宅子的时候,宅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然,周姨娘却很大胆的走进了宅子,然后熟门熟路的来到宅子里破旧的大厅中。大厅的中央有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挂画,画上画着恶鬼罗刹。周姨娘上前,扯动挂画,‘咔嚓’一声,大厅的一面墙忽的朝外打开了。    周姨娘顺着打开的墙往里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密室,才就地坐了下来。    周姨娘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不曾言语,只埋着头安静的等着。    她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就听‘嘭’的一声,有一飞镖从她身前飞过插在她后面的圆柱上。    周姨娘并没有被突入而来的飞镖吓到,她缓步上前,取下飞镖上订着的字条。    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静候。    周姨娘唇角微勾,无疑,她身后的人是强大的。    她才来这里不久,连她来这里的目的都不曾说出,那人却知她来的目的了。    ……    顾悠然这两天心情格外的好,因为就顾焱送来的资料来看,相府的事情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首先,她又得到了一个更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她爹顾丞相那几日失眠是被周姨娘安插的人下了药。呵呵,得知这个消息时饶是她也被吓了一跳,不是说他们是真爱么?怎的,周姨娘居然也会对她爹下药了。    “然儿,快,跟我出去。”    “什么事儿,这么急?”    就在顾悠然想着相府的事儿时,秦凤歌就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她的荣华园,见到她,秦凤歌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要走。顾悠然看看天色,时辰还早,凤歌以往从不会这么早来找自己的,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有人来提亲了,我让你去帮忙看看人。”秦凤歌焦急。    “有人来提亲,给你?”顾悠然听了凤歌表姐的话,很自然的理解成凤歌表姐这是在让她帮忙看人。    那知,秦凤歌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闹了个大红脸,赶忙道,“不是我,是大姐。说是永昌侯府的世子。也不知道这永昌侯的世子到底是个什么人,配不配的上我大姐姐。”    一听是跟心怡表姐提亲的,顾悠然释然。    一来,心怡表姐的确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二来,怕是昨日表姐的一曲广陵散真真是拨动了不少贵公子的心。    “我们这样去是不是不太好?”虽然来人是跟心怡表姐求亲的,可顾悠然觉得她和凤歌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她们跑去看男客似乎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躲在屏风后面那永昌侯府的世子又看不见我们。”秦凤歌大大咧咧,“就算他知道我们躲在屏风后面也不怕,他可是想取我大姐姐的人,想做我秦凤歌的姐夫,敢得罪我么?”    顾悠然瞅着秦凤歌那得意的小模样笑笑,“你呀,不知这个府中谁能治得了你。”    “我爹。”没想,顾悠然只是感叹一句,秦凤歌立马就接了话。尼玛,老实说,这个府中她不怕她娘也不怕老头子和祖母,然,有一个人她是怕的,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爹。    当然,她之所以怕她爹还是因为之前她犯浑时,她爹直接抓住她就胖揍了她一顿。    秦凤歌表示,对于老爹那次的胖揍她的心里阴影面积太大。    “二姐姐,表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凤歌和顾悠然有说有笑的往外院见客的客厅走,却不想,她们刚在拐角处的时候,碰到了往她们这边走来的秦千彤。    秦凤歌想到之前大姐和表姐对自己的劝说,再看笑吟吟娇滴滴的和她们说话的秦千彤就觉得神烦。    “我们有事儿。”秦凤歌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后,拉着顾悠然就直接和她的三妹妹秦千彤擦肩而过了。    秦千彤转头看向匆匆离开的二人,急的跺跺脚。    什么嘛,她才是秦凤歌的亲妹妹,怎的秦凤歌一听到晚和顾悠然这个表妹好的跟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似的。    “三姐。”秦听蓉往这边走过来时,看见的就是气的跺脚的三姐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听见声音,秦千彤赶忙停下跺脚的动作,转而笑吟吟的说着,“五妹妹怎的这么早就起了?”秦听蓉的身子一项不好,常年都在喝药,平日里她也是府中小姐们中起的最晚的。今儿这么早的遇见了她,秦千彤还真的有点狐疑了。    “我听姨娘说,今儿永昌侯的世子来向大姐姐求亲,央求了夫人,想和姐妹们一起在屏风后面替大姐姐相看想看。”秦听蓉浅笑嫣然,温温柔柔的回道。    秦千彤一听这话,面上的笑意一僵。    所以,刚刚凤歌是拉着悠然表姐去看永昌侯世子了?    所以,她的大姐姐,有可能会嫁给永昌侯世子?    想到这里,秦千彤的脑海中闪过温文儒雅,冰冰有礼中却不显死板,风流倜傥的永昌侯世子的身影。忽的,心中冒起一股子莫名的酸水。    “五妹妹,我与你一起去。”虽然二姐刚刚的意思并没有想要叫她一起去,哼,她偏要去。    “好。”秦听蓉微笑着点点头后拉起她的手,两个人手牵手的往外院的见客大厅走去。    另一边。    见客大厅的屏风后,顾悠然和秦凤歌已经早早的来到这儿了。    无疑,她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那脚程快的惊人。    当然,秦凤歌还不知道她的亲亲表妹会武功。只是一路上,大大咧咧的她也从未怀疑过为嘛然儿表妹总能跟上她的步伐。    “心怡表姐不来看看?”见永昌侯世子他们还未到来,顾悠然问道。    “大姐说永昌侯世子她见过的,就不来看了,一切由伯母和祖母做主。”秦凤歌道。    听这话,顾悠然明白了,心怡表姐应是满意这门亲事的。    “二姐,表姐。”秦千彤和秦听蓉缓缓而来,两人恭敬的叫道。    秦凤歌看了眼秦千彤,觉得更加神烦了,没有理会秦千彤,她看向朝着她们走过来的秦听蓉,“听蓉,你身子不好,怎的来了?”    “听蓉闲着无事,也想帮大姐姐相看想看永昌侯世子。”秦听蓉娇羞的小声说道。    “嗯,好。”秦凤歌对于这个五妹妹虽说不上多关心,但因着他们都是同一个父亲的份上,看见她时,也会关心两句。吩咐自己的丫鬟把自己披风给秦听蓉披上后才又说道,“天气凉,这样暖和些好点。”    “谢谢二姐姐。”秦听蓉缅甸的谢道。    秦千彤站在一边,看着素来大大咧咧的二姐姐这么的关心五妹妹,心中一酸,忙嗲声嗲气的和秦凤歌说讨趣的话,生怕她的这位二姐姐忘记自己和她也是同一个亲爹。    顾悠然在一旁见到秦千彤刻意的做为不由的也和凤歌表姐一样赶到神烦。    她在一边看着,自然是清楚凤歌小姐对秦听蓉格外的好是因为考虑到秦听蓉的身子。凤歌表姐本就是正义感爆棚、有侠女精神的人。    她这样的人,往往对待弱小时,都格外的用心。    “老太君,夫人,永昌侯夫人带着世子来了!”    ------题外话------    今日还有一更哦,中午12点更。另,以后的更新都定时了哈,每日9点,如果不抽,都不会超过早9点更新哈。    076:暧昧,耳畔低语    就在顾悠然各种神烦作妖的秦千彤时,门外,青禾跑了过来,朝着外祖母和大舅母禀报道。    青禾是外祖母身边的得力丫鬟,从她在外面候着永昌侯府的夫人和世子来看,外祖母还是很看中永昌侯一家的。    “大媳妇,去迎迎。”听了自己贴身丫鬟的话,老太君看向自己的大儿媳。    得了老太君的示意,秦心怡的母亲整整衣衫后快速的迎了出去。    顾悠然看得出,大舅母很急着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女婿的永昌侯世子。    老太君的心中其实也着急着看这位有可能会娶她宝贝孙女的永昌侯世子,可奈何她的身份太高,不适合出门去迎接。若她出去了,怕是要折煞永昌侯夫人和永昌侯世子了。    不过,永昌侯府的一行人也没有让老太君久等。很快的,永昌侯夫人和永昌侯世子就在秦心怡的母亲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大厅。    “老太君,叨扰您了。”永昌侯夫人刚进待客大厅,就笑吟吟的朝着的上首坐着的老太君行礼,而她行礼的同时,她身后的丫鬟已朝着老太君的丫鬟递过去永昌侯夫人来时带的礼品。    老太君看着落落大方的朝着她行礼的永昌侯夫人,第一眼,永昌侯夫人给她的感觉还好。    很快的,老太君又把目光落到稍落后永昌侯夫人的永昌侯世子身上,“这位便是永昌侯世子,夏侯恒?”    “夏侯恒见过老太君,见过伯母。”因为来提亲的,所以夏侯恒也直接称呼了秦心怡的母亲为伯母,并没有称某某夫人。    同老太君一样,秦心怡的母亲从永昌侯世子夏侯恒进来时,目光就一直在他的身上打量。夏侯恒,年十八,长得英俊,举止得体,谈吐也不错。第一眼,感觉还行。    “青禾,快给贵客上茶。”老太君笑吟吟的和永昌侯的人寒暄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吩咐丫鬟上茶。    当然,机灵的丫鬟们早在永昌侯夫人和永昌侯世子来时就备好了座椅和茶水点心,老太君这么说,不过是表现她的热情。    永昌侯夫人看得出老太君和秦心怡的母亲对她们母子二人的第一映像还不错,也从善如流的做了下来,继续和她们寒暄着。    直到双方都聊的很愉快的时候,永昌侯夫人才谈到了自己儿子和将军府大小姐秦心怡的事儿。    一番谈话下来,老太君和秦心怡的母亲均对夏侯恒的印象很好,加上秦心怡的意思也是同意的,两家便在谈笑中订了订婚的日子。    至于顾悠然和秦凤歌几人,站在屏风后面也把待客大厅中发生的事儿看的清清楚楚,看着言谈举止都很得体的夏侯恒,秦凤歌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个未来大姐夫还算配的上大姐姐。    当然,她之所以勉勉强强,是因为她在夏侯恒之前她早有了个摄政王这样的准妹夫。无论夏侯恒今儿表现的多好,无论夏侯恒的外表多么出众,反正啊,在秦凤歌心中,夏侯恒以摄政王为参照物是怎么也比不过的。    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好伐?    至于顾悠然,虽然对夏侯恒的第一映像不错,可想到心怡表姐的后半辈子很有可能交付给这个人,她便不得不谨慎了。    想了想,她决定,对于这个夏侯恒她得好好的查查。    两家人敲定了秦凤歌和夏侯恒的亲事后又高兴的聊了起来,想着以后两家就是秦家了,无论是老太君还是永昌侯夫人此刻的谈话都相当的亲和,仿佛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与其他友好时间的关系不同了。    秦凤歌见两家在闲聊拉关系,便没了看下去的兴趣。于是拉着顾悠然悄声的退了出去。    秦千彤和秦听蓉两人见她们离开,也都匆匆跟在了她们身后离开。    离的主院待客厅有一段时间后,秦凤歌才开了口,“看样子,那个夏侯恒好像还不错。”秦凤歌一边亲昵的挽着顾悠然的手腕,一边对未来大姐夫夏侯恒评头论足。    一路上,顾悠然都笑着听秦凤歌点评夏侯恒,并未插画。    同秦凤歌分开回到荣华园后,顾悠然第一时间吩咐了顾焱去调查夏侯恒。    顾焱得了美人主子的吩咐,认真点头后匆匆离开了。    安排好了一切,闲下来的顾悠然从书房里拿出一本杂记看着打发时间。    “咯吱……”    顾悠然觉得手中杂记实在有趣,不由的看的入神。忽的,窗户从外被轻轻拉开的声音响起。顾悠然猛地合上了杂记,看向窗边,“谁?”    “然儿,我。”君临一个闪身,从窗外翻了进来。    顾悠然看着面前一袭墨衣,风尘仆仆的男人,不由的瞪目结舌。“君……君……临?”她结巴,对于爬窗出现在她里屋的君临很是惊讶。    “还能有谁?”君临眉头微挑,那意思是还有谁敢跑到她的里屋来,若有,看他不打死他。    顾悠然见君临那一副她的闺房里除了他就不能出现第二个男人的理所应当样,不由吐吐舌头。心说:君临童鞋,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你丫也不能爬俺滴窗,好伐?!    她吐舌头的动作很是可爱,咽咽口水,君临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    “相府的水很浑浊。”寻了把椅子坐下,不去想她那粉粉嫩嫩的调皮小舌,道。    君临知道自己在查相府的事儿了?    他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事儿!    君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顾悠然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没有隐瞒,“我知道。”从来,她就知道相府的水很深。    君临闻声,没有急着继续说什么,而是微微沉吟,低头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开了口,“罢了,想要查就查。”浅浅的一句话中带着无奈和宠溺。    “嗯。”顾悠然点点头,心说:摄政王大人,就算您老不说,姐也会查啊!姐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做到底的。    “然儿。”君临低低的叫了句。    “嗯?”顾悠然不解,这货低喃自己的名字干嘛?    “相府的事情,可以从不戒大师入手。”抬头,看着盯着自己的然儿,君临又道,“明日,我刚好没事儿,就陪你去一趟云长寺。”    顾悠然大大咧咧的摇摇手,“你事儿多,明日我自己去。”显然,她是接受了他的提议。本来,她也决定要不从她的二妹妹顾华仙的身上入手,要么就从这个不戒大师入手。    这会儿君临既然提了,那她就先选择从云长寺的不戒大师入手。    当然,她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她相信君临既向她提出了这个人,那么,就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然儿。”见她拒绝自己的陪同,君临微皱眉头,“云长寺不是很安全,不戒大师更是高深莫测,明日,我必须得陪你去。”    君临说完了这句话,又低头沉思了起来。    顾悠然觉得,今儿的君临和往日里很不一样。见他这么认真严肃的说话,她也心中担忧,不禁点了点头,“好。”其实,这些日子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眼前的这位。因为啊,她是真的怕了,她怕哪一天,自己的会丢了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君临一直未语。    顾悠然见他不语,也没打扰她,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他再次开口。而与此同时,隐藏于暗中的两个人却比她和君临之间的气氛活跃多了。    “老大,这是爷让我交给你的秘报。”影二讨好的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一脸冷肃的顾焱,“对了,爷说了,你看了后,不要告知顾大小姐。”    顾焱本来正一本正经的接过影二递过来的秘报的,可在听了他后面的话后,顾焱捏着秘报的手就是一抖:爷的意思是让他瞒着美人主子,不告诉美人主子?    顾焱心虚,不知何时开始,他已没了瞒着美人主子任何事情的胆子。    是哒。    顾焱也不知道为嘛!    顾焱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最后才猛然发觉,自己可能是因为看见美人主子踩断那叫晚月丫鬟的肋骨时没了骗美人主子的胆量。    又可能,是那次看见美人主子一脚踢飞金管事的媳妇的时候他就更没胆子骗美人主子了。    影二看着顾焱老大脸色不断的变换着,很是狐疑:这位主不是从来都让他们这些属下变脸,自个儿的面色永远古井不波么?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才会让的一项严肃冷淡的顾焱老大出现如此滑稽的表情。    是哒,滑稽,影二深深觉得,面前这张阵青阵白的脸绝对不是顾焱老大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影二回过神来,见顾焱老大就那么捏着秘报也没有拿过去,便明智的松了手。    顾焱看看因影二松手而完全被自己拿着的密报,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别提有多黑了。    瞧着老大黑下脸,影二一头的雾水,不过介于顾焱老大心情似乎不是很美好,秉着不触霉头的心思,影二很快的远离了随时有可能爆发的顾焱老大。    ……    闺房里安静了很久后,君临才再次开了口,“明日我来接你。”话毕,一个闪身,他就从窗户出了去。    等顾悠然回过神来时,房间里空空落落的就剩下了她自己。    来到窗前,看着还在微微晃动着的窗户,却早没了君临的人影。    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何。    回到闺房,顾悠然才猛地发现,屋子里真的静的吓人。猛地回想起,从君临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春兰,忙走到外间,叫道,“春兰。”    “大小姐,杂记给您取来了。”    “杂记?”    看着抱着一摞书籍的春兰,顾悠然扶额。    她算是明白了,春兰这丫头在君临来时就被支开了。这会儿,她也不能真就当着春兰的面揭穿君临的所作所为。快步朝着春兰走了过去,顺手拿起她手中的其中一本杂记,翻开看了看,“嗯,还不错。”简单的一看,顾悠然便知道这杂记正是她平日里最喜看的类型。    抛抛手中的杂记,顾悠然笑了,心中想着还算君临会做事儿。    不然,若她发现春兰如前前世看的那般被男主角敲昏、迷晕神马滴,她一定会很生气的。特别是,君临真的很有心,送来的这些个杂记很对她的胃口。    不对,呸呸呸,顾悠然啊顾悠然,什么男主角?    呸,你丫最近越发脸大了哈。    顾悠然在心中鄙视了一番自己。    “大小姐,是放里屋还是书房?”春兰问道。    “书房。对了,你放好后和我去一趟舅母和外祖母那里。”把手中的杂记顺手又放回春兰的手中后,顾悠然吩咐道。    “是。”春兰应声道。语毕,抱着一堆杂记匆匆往书房走去。    春兰很麻利,顾悠然在荣华园的院门口等了没一会儿后,就见春兰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她走的近了,顾悠然也没多说,带着她先往外祖母的院子走去。    顾悠然带着春兰先去福寿园坐了会儿后又往大舅母的院子走去。    大舅母听她是想要去寺中上香,忙吩咐身边的婆子给她准备一应需要的东西。顾悠然见大舅妈忙活着自己的事儿,忙阻止。    对于她的阻止大舅母自然是不依的,前些年这个外甥女虽然对自己不够亲近,可看在自己丈夫的面上,她也是打从心底疼惜这个外甥女的。如今,外甥女变了,对她也是真心的尊敬,她就更疼惜这个外甥女了。    想到被赶出府的外甥女,她的心中的疼惜又更胜了三分。    外甥女想要去寺庙,她得好好准备,不能让外甥女觉得他们将军府待她和将军府的其他子女不同。    “大舅母,真的不用忙活。”顾悠然拦住正吩咐着丫鬟为她准备去寺里东西的大舅母,“明儿,摄政王会和我一起去。”说这话的时候,顾悠然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话的口吻中带着一丝不可查的羞涩。    一听这话,顾悠然的大舅母也不忙活了。    “嗯,有摄政王陪着然儿,我也放心。”顾悠然的大舅母挥挥手示意丫鬟婆子下去,点头道。    顾悠然见大舅母从一开始的忙碌到现在的闲适放心,不由的在心中吐槽:君临就那么好么?为嘛整个将军府的人,只要听到她有君临陪着,就立马各种放心?    喂喂喂,将军府的众位,我才是你们的嫡嫡亲的亲人!    同外祖母和大舅母打好招呼后,顾悠然回了荣华园。    回来后,她也没忙着,顺手拿出春兰今儿抱回来的杂记,看了起来。    次日。    一大早,当顾悠然带着春兰和顾焱出了将军府大门时,看见的便是站在马车旁边双手抱臂的君临。    迎着他走了过去,浅浅一笑。    君临总是这样,不管她来的是早是晚,只要她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他就会在那里等着她。似乎,她从未去在乎过他到底是何时到来的,又等了自己多加。    没有甩开君临扶着自己上马车的手,乖乖的跟着他上了马车。    她刚坐稳,君临就挑帘走了进来坐下。    待得马车缓缓而行,顾悠然终是开了口,“君临,就要去云长寺了,你能给我说说不戒大师吗?”虽然她也有细查不戒大师的事儿,不过她相信,君临知道的一定比他还多。    “去了,你就知道了。”君临没有回答,紧抿唇。    瞧着他还是不愿意说,顾悠然更加狐疑了,不过想到就如他说的那般,一切的不解和猜疑,只要到了云长寺,就能慢慢揭晓。    压抑住心中的疑惑和那么一丝的不安,闭上了眼,决定假寐一会儿。    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又许是心中过多的去想云长寺的事儿而心累,本来只准备假寐的,哪知不知不觉中竟昏昏欲睡了起来。直到马车停在云长寺的庙门口时,她还深睡着。    她本不是个戒备心浅的人,许是身旁做着他。    瞧着某人嘴角一丝可疑的晶莹,君临宠溺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凑近她,为她擦拭着唇角的口水。    “爷……”影二挑开车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本来是见爷迟迟未下车,准备向爷禀报目的地已达到的。可当他看见爷宠溺的为顾家大小姐擦拭嘴角的口水时直接傻了。    影二觉得自己幻觉了!    一缩脖子,条件反射的放下车帘子,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就是不敢看马车。    刚刚是幻觉?    一定!    如果刚刚不是幻觉……    影二终于接受现实的去想如果刚刚不是幻觉,他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置?    摸摸脖子,影二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马车内。    顾悠然感觉到唇角的碰触,猛地睁开了眼睛。    同时,条件反射的,她的手已‘嗖’的一声对着面前的人出了手。    “乖。”轻而易举的抓住她作乱的手,宠溺的继续擦拭着她唇角的口水。    顾悠然脑子有点懵。    什么情况?    醒过神来的她终于明白了在自己跟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君临。并且,她也明白了,君临此刻正在做什么。    脸……刷的一下爆红。    顾悠然觉得窘死了!囧死了!    君临在为她擦口水?啊啊啊,她不仅毫无防备的在马车里睡着了,还TMD睡的酣畅到留了口水?    轻避开头,抬起衣袖就在唇角胡乱的巴拉着,试图把君临早已为她擦干净的口水再擦一遍。    瞧着她孩子气恼怒的动作,君临收回身子,浅笑着看着她,不语。    “呵呵……到了呀。”她顾左右而言它,坚决不提流口水的丢脸事儿。    “嗯。到了。”不去踩这只羞涩的狐狸的尾巴,君临从善如流的同她一起转移话题。    到了两个字如同天籁之音,闻声,顾悠然提起裙摆,快速的跳下马车。    不过,无论她‘逃’的多快,君临的速度总比她更快。所以,当她跳下马车后,不出意外的,和以往一样她都傻戳戳的跳到了君临的怀里。    赶紧从他的怀中挣扎下来,看向他们的目的地——云长寺。    揽凤山是萧国最高最险峻的山峰之一,而云长寺就建在揽凤山的半山腰。远远看去,云长寺如被揽凤山抱在怀中般,缥缈而神圣。    望着寺庙,顾悠然很难想象,这样神圣的地方会出了像不戒这样的大师。    “走。”君临很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    顾悠然挣扎了下,没有挣扎开,也就由着他拉着。    身后,影二、顾焱、春兰三人面面相觑。    才刚踏入云长寺的庙门,就有一面相机灵的小和尚朝着他们小跑而来。小和尚来到他们近前,先是双手作揖后才道,“各位施主,厢房已为各位准备好了,请随小僧来。”    “嗯。”君临浅浅淡淡的轻嗯了一声,牵着他的然儿跟在小和尚的身后。    “表妹。”    顾悠然正要跟着君临往小和尚为他们准备的厢房走去时,背后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叫声。转过头,看向寺庙的大门,就见她的秦越表哥正从一匹棕色的马儿身上下来。    放开君临的手,向着秦越的方向跑去,“表哥,你怎么来了?”    秦越没有急着回顾焱的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摄政王。看着负手而立站着的摄政王,秦越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一早就看出了摄政王对表妹的心思,可就算他是摄政王,他也不能让表妹被欺负了去。    男未婚,女未嫁,他怎么放心把表妹交给摄政王?    秦越表示,就算对方是摄政王,为了表妹,他豁出去了!    “然儿,母亲让我来陪着你。”秦越讪讪一笑,面不红、耳不赤的让自家老娘背了锅。    “大舅母?让你来?”    顾悠然一脸的狐疑?说出口的话,句句都是疑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她给大舅母报备要和君临来云长寺的时候,大舅母那是一个支持和放心啊。大舅母,怎的忽然让表哥来陪自己了?    听出了表妹口中的狐疑,秦越尴尬一笑,打着哈哈,“快进去,门口风大。”    “是,大表哥。”顾悠然笑笑,也不再追问什么,乖乖的往寺庙内走去。    许是一早就站在君临的身旁,所以当她折回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往君临的身旁走去。然,她才刚刚走近,君临就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    她以为,君临是要牵着她走,就像是刚刚一样。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君临并不是简单的牵着她的手,而是……    “冷吗?”君临带茧的大手捧着她细化如玉的小手,一边轻搓揉,一边放在唇边哈气。    “……”顾悠然傻了。    “我……”不远处正在把马儿交给迎来的和尚的秦越想要爆粗口!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摄政王身上时,到了喉咙的粗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一刻,他只能在心中各种感叹:幸亏我来了,幸亏我来了!    君临压根不理不远处就要暴走的秦越,在他眼中,秦越就是个孩子。    他认真的搓揉着掌心中的一双小手,察觉到掌心中的小手还是冰冰凉后,微抿紧了唇。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细然儿手的君临不知道,他的这一番作为不仅让的不远处的秦越快要抓狂了,还让给他们带路的不懂情事的小和尚心乱了……    小和尚红着脸匆匆把他们一行人带到后院的客房,一作揖,“施主,到了。左边男客,右边女客。”小和尚说完话后,一溜烟的跑了。    因为之前在马车里睡的够美,顾悠然这会儿子也没有丝毫的疲累。    至于君临,只要有然儿在的地方,他永远精神满满。    所以,两两相望后,顾悠然决定,在寺院四处转转,赏赏景,也顺便熟悉熟悉云长寺。    能陪着然儿漫步,君临自是极愿意的。    并且,在春兰要跟着他的然儿时,他还冷冷的吩咐了春兰留下,收拾然儿居住的厢房。    春兰很是委屈,莫名的被摄政王呵斥,缩缩脖子,乖乖的去厢房收拾了。    打发了然儿的贴身丫鬟,君临的心情很是美好,只要想着,待会儿他和然儿独处漫步,就各种期待。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甩掉了一个牛皮糖,往往还有更多的牛皮糖贴上来。    “然儿,我带你去逛,云长寺我陪母亲来过几次,很熟。”秦越耳听八方,在察觉到摄政王的想法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搅局。    “……”    君临美好的心情在听见秦越这话的时候瞬间不美好了,本想着同春兰一样给秦越这臭小子安排点事儿做的,可当他侧脸看向然儿的时候,忍了!    “好啊。”    秦越表哥要和他们一起,顾悠然自是很欢迎的。    于是,君临计划中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一路上,君临一边为顾悠然介绍着云长寺,一边不避讳秦越的说些云长寺的地理位置和寺庙中的和尚的一些资料。    秦越听着听着,也明白了然儿表妹这次来云长寺似乎并不单纯。    不过,他并不是个多嘴的人。    虽然心中有疑惑,可看看温柔笑着同然儿说话的摄政王,他还是很安心的。    虽然,他是来监督他们的。    “这里的方丈是法云大师,而不戒大师正是法云大师的师弟。”君临道。    提到不戒大师,顾悠然立马来了兴趣,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君临,那副垂涎欲滴样,令的君临低笑出声。    “呵……”轻揉了揉她额间的碎发,继续道,“云长寺中名望最高的便是方丈法云和不戒大师,尤其是,不戒大师的名望隐隐有压了法云方丈一头……”    顾悠然听着君临的话,心中分析着不戒大师这个人。    “拜见摄政王叔。”    “见过九皇子殿下。”    许是想的出神了,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前已多出一行人来。为首身着红衣的男子朝着君临行礼,而她身旁的表哥秦越也朝着这个男子行礼。    听着秦越的话音,顾悠然明白,他们跟前的这位红衣男子就是当今的九皇子殿下萧天佑。    “臣女见过九皇子殿下。”回过神来后,顾悠然也忙行礼道。    “免礼。”萧天佑淡淡道。    得了吩咐,顾悠然这才缓缓起身。等她起身后,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落在了九皇子萧天佑的身上。原因无他,就萧天佑这一身艳丽的装束,就差没闪瞎了她的眼。    不过,九皇子萧天佑穿的虽然艳丽,可这份艳丽落到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俗气。    萧天佑和君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君临给人的感觉很阳刚潇洒。而他却是个从骨子里都透着妖艳魅惑的人。    顾悠然看看君临,再看看萧天佑,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从她见过的人来说,恐怕唯有这位九皇子萧天佑的颜值能和君临有的一拼。    “咳咳……”君临见她一直盯着萧天佑,干咳两声提醒。    只是,君临在干咳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干咳中带着丝丝的醋意。    不过,他没有发觉不代表别人没有发觉。    比如,此刻正悄然打量着他们的萧天佑。    顾悠然被君临的干咳声提醒,赶紧收回落在九皇子萧天佑身上的目光。    “摄政王叔,小侄就不打扰您和这位……”萧天佑朝着君临作揖,提到顾悠然的时候,他拖长了声音。    “臣女顾悠然。”见他看向自己,顾悠然回道。    “小侄就不打扰摄政王叔和顾家小姐了。”萧天佑在得到顾悠然的回复后就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至始至终,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很短暂。    “嗯。”君临几乎就没有开口,只用鼻子轻轻一哼。    萧天佑自是看出了摄政王并不喜欢他一直在他们跟前晃荡,于是再次行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顾悠然,又见面了。    九皇子萧天佑离开后,顾悠然他们继续在云长寺中晃荡,每每路过一些地方的时候,君临都会一一同她讲解。然,不知为什么,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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