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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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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对面的天凌小姐,听闻是位县主,长的挺漂亮。她看上去很随意,一点都不紧张,赛金心里暗笑,若这位皇家县主第一个输掉比赛,她应该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赛金料错了,玉玑县主人家是真不介意。就算输了,她也觉得是自己技不如人,而不会怨天怨地。这也是为什么萧琛把她推出来的原因。    这一项,一开始萧琛与萧停云二人想放弃,五局比试里输掉一项不拿手的,不丢人。但难就难在派谁出来丢这个脸。    一般大家小姐,若是在两国所有贵人面前输,会觉得很没面子,从而郁郁寡欢,萧琛不想看到这结果。    所以,玉玑是最好的选择。输了,她是县主,没人敢多说什么,而她自己的个性也洒脱,加上自己再点拨两句,她就不会放心里。    玉玑县主虽然喜武不喜文,但终归是皇家萧氏女子,琴棋书画是从小就要启蒙的。弹个琴而已,小意思。    虽然,她弹得很一般就是了。    把玉玑按在琴案上弹一两个时辰,她会疯掉。她宁愿出去疯跑,甚至练个剑骑个马什么的,都胜过抚琴。    如今为了大义,她答应了堂兄挺身而出,明知会输还出来,换做别人还真不一定答应。玉玑都为自己而感动。    不过后来,三堂兄给了自己一盒香,说是戴朵花抹到上面。她打开闻了一下,觉得好香啊,今日就顺便连衣服上都抹了一点。    即使不喜欢弹琴,玉玑还是投入进去了。连御林军撒网放出一波蝴蝶,她都不知晓。    曲子是她最拿手的曲子,还是女学琴艺课上先生教的,这让下面的梓倩一听就笑了出来。    霜落不解的看过去,发现哥哥与梓成大哥分坐梓倩左右,她抿嘴暗笑着转回脸,本想问问梓倩发生了什么的心,也歇了。    萧停云一直分神注意着霜落,见她嘴角翘高,不由头一歪靠向她,悄声问:“什么事?”    霜落脸上的笑一僵,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她取笑大哥大嫂也让他看见。    “没,快看。”霜落伸出手指着玉玑,蝴蝶被放出来了。    萧停云顺着葱管儿般的玉指看过去,然后定睛凝在如玉般的手上,一时觉得手痒,探手把她的拉下来:“嗯,看到了。”    触手滑嫩,心里瞬间涌上满足。    霜落皱眉,他的手心好粗,有些磨手。忍不住翻过他手掌试着用手心触碰,好硬。    萧停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傻了,也顾不上看她的脸,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小手轻敷在自己大掌之上,看上去分外的和谐。    霜落没觉得不对劲,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然后就立刻收回了。难怪他箭法这么精准,光看手掌和指尖的硬茧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觉得酸楚,就被萧琛的惊呼提起了神,抬眼望过去,只见玉玑与桑桑公主身畔都围了不少蝴蝶,加上周围的一簇簇名花,更像仙子下凡了。    在座的人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这是怎么回事?是咱们天凌的蝴蝶成精了,还是她们弹的琴真这么好?    可是没听出什么特别之处啊,和之前女子配合赛里的琴音相比,也未见多高明。    但大家都善于藏拙,所以谁也没有问出来,琴声引蝶到底是为什么。    桑桑现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形,她能瞥到自己身边时有蝴蝶飞过,嘴角得意的勾起了弧度,自己赢定了。    可是赛金的脸就已经不足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是的,若桑桑公主身边有蝴蝶围绕的话,那么对面的玉玑县主就是被蝴蝶包围了。    玉玑一边认真抚琴,一边感受着被蝴蝶们的喜欢,她的心里也掀起了涛天巨浪。原来,真的可以引到蝴蝶?她没那么自恋认为是自己琴音的功劳,直觉告诉她,是三皇兄给的香料的缘故。    琴声停止,余音绕梁。蝴蝶蹁跹,二女抬脸皆惊忙!    ------题外话------    真忘了,真的要被打屁股了,我闪    115弄巧成拙    玉玑抬起身,看到了蝴蝶满天飞舞,震惊的无以复加。见她不再动作,大胆的蝴蝶静静地停在了她的头上、身上。    桑桑公主嘴角不停抽搐,天凌侍卫放出来这么多,她竟然才引到了几只?而且还是围在一边飞,甚至大有抛弃她去对面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想她自制的香料,应该天下无敌才是。    桑桑看向玉玑身上的蝴蝶,这么说,她一定也使了诡计。    带着审视与嫉妒,桑桑盯着对面的人。她五官长得比自己小巧,肤色上也白了不少,但没有几分气派,估计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她冷哼一声。    山长见二人都收住,虽然自己也觉得有些惊叹,但他毕竟是皇家书院山长,应该见识广博。所以他淡然的走出来,伸手示意大家自己看。    “表演完毕,评判们应该都看到了,大家开始投牌……”    子字未说完,就见坐在表演席上的桑桑公主,随手挥了挥没剩几只的蝴蝶,气势十足的站起身道:“慢着!”    山长被人打断话茬,也不生气,反而兴味的看着桑桑:“这位小友,有何不解?”    桑桑傲慢的看看他,就一个半大老头子而已,无非是书院的先生之流,不配和她公主之尊对话。    萧停云看着场上的变化,低头问霜落:“这个北御女人是不是发现了咱们的香?”    一句咱们,说得格外亲昵。霜落啐了一口,小手在下面对着他摇了摇:“无妨,香没问题。”    霜落见女子脸色不虞,就知道那位选手知晓其中道理,应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香料问题。可是要让她失望了,自己制的香没有旁门左道,就是取了不少鲜花中的花粉,和平时一样的制香而已。    再者,提出引蝶的是北御,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是她们用香料开了先河。如今见技不如人,就想秋后算账?那可如不了她们的意。    霜落示意萧停云静静地看就是。萧停云暗搓搓的瞄了一眼她的小手,见两只小手交握在一起,置于裙摆之上,有些失望,怎么就不再继续蹭自己的手心了?    桑桑公主迈着四方步,趾高气扬的走到玉玑身旁,耸动着鼻翼轻嗅。可任凭她左嗅嗅右嗅嗅,就是闻不到丝毫不妥,然后她一脸懵逼的僵在那里。    说好的浓郁的香味呢,这怎么没有?    山长好笑,这位参赛选手有点把自己看得过于高了,看样子应该出身不低。但他秉持着不与小辈一般见识的想法,保持着微笑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桑桑指着玉玑的鼻子:“不可能!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    玉玑不愧是皇家人,一脸迷茫状:“我用什么了,不就是弹琴吗?”    “你!”桑桑的手抖了半天,最后使劲一甩:“虚伪。”    玉玑无辜的摊手:“莫非你们都用过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桑桑张大了嘴,被反将一军的感觉不是很好。    楼明光看得有些痴,玉玑此时与北御人对峙,发际还有几只蝴蝶留恋不去,加上不慌不忙的气度,真的美极了。    他有种冲动,想要上前亲自把玉玑接下来,但这念头被他死死按捺住了。玉玑全家应该都在,皇家所有人都看着,他算不算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跟在婀娜郡主身边时,都没这种想法。按说,婀娜的身份还更有分量一些呢。    山长见桑桑无话,对恢复了平静的评判扬声道:“请大家投牌子。”    说实话,二人弹的什么,他们都没注意,在蝴蝶放飞的时刻,心神就都关注在蝴蝶身上了。    如今有眼之人都看到了结果,还用得着他们投牌子?    蝴蝶大都去了天凌方,北御这边的拿手绝技反而落了个稀稀拉拉,明显是天凌胜嘛。    北御的评审都知道参赛的是公主,他们互相交换视线,怎么也不能让公主是零票啊。这样回去的话,皇上一怒还不知要怎么收拾自己呢。    其中一位资深的大儒摸了摸长须:“我的一票投给北御,虽然天凌引蝶较多,但北御琴声优美,技巧娴熟,实在是为她加分不少。”    其余两位北御评审面面相觑,真……无耻。    楼姑姑冷哼一声:“难为评判先生能听的清,在下甘拜下风。”    话里的讽刺,让北御大儒老脸一红,但依然坦然的接受。你不是北御人,你当然不怕,论明哲保身,老夫可是数第一。    有了这一票,就能有第二票第三票,那俩北御大儒在有人事先不要脸的情况下,也就进一步加深了脸皮的厚度。    公主耶,怎么可能不投她。再者,这个项目无伤大雅,一点都无损他们大儒的学识。被天凌人骂一骂怎么了,嗯?怎么了?    桑桑得了三票,很自然的和玉玑战成平手。但她深知自己是输家,所以一脸阴沉的率先下去了,都忘记了施礼。    玉玑可不会忘,天凌可是礼仪之邦,她很有礼的先给评判们福福身,然后对着众人福了一礼,脚步轻快地回归大本营去也。    她是真高兴,本以为必输的,可竟然得了个虽平犹荣的结果。    皇后那边可就炸锅了,郡王妃笑得合不拢嘴,她的玉玑终于出息了。再不会被人笑话堕了皇室小姐优雅的名声。    贤王妃掩口惊讶的说:“玉玑还有这本事,你怎么还遮着藏着?琴声出神入化到能引蝶,这岂不是成神仙了么。”    郡王妃蹙眉:“我哪里知道,她还有这么个绝招啊,我要早知道,就不用发愁给她找婆家了。”    “也是,你还托我相看一下好儿郎呢。”贤王妃笑:“这下你可放心了,玉玑经此一场,那应该是引无数男儿蜂拥而至,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挑就是了。”    郡王妃脸色得意起来,“到时还得有劳大嫂帮着掌掌眼。”    玉玑走回到座位,萧琛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好妹子,给哥哥长脸了。”    两胜一平,还让北御颜面扫地,实在是大快人心。    玉玑推开他,正好坐在霜落的身边,兴奋地问:“霜落,你知道吗,那个北御人也用香了,但她身上很浓烈,为什么我身上的香味都没了?”    霜落看看萧停云,见他也一脸想知道的表情,笑着道:“因为那香味就只能保留这么短啊,又不是香料做的,自然不持久。”    玉玑惊愕:“不是香料啊?”    “香料太浓郁了,会对人有害无益。我用的是新鲜花朵,是健康的香,而且蝴蝶更喜欢。只是你下次不要抹了,我怕你再引来的不是蝴蝶,而是蜜蜂!”霜落取笑她。    玉玑懊恼的趴在霜落肩膀,压得霜落身子一斜,萧停云立刻把玉玑的脑袋拂下去,引得玉玑怒目而视。    但萧停云冷眼瞅她,她立刻怂了。    嘟着唇嘟囔:“还想着以后天天抹呢,那香味我很喜欢,可你这么一说,我不敢。”若真引来蜜蜂,叮的满头包,那可得不偿失。    霜落呼出一口气,第三项比完了,接下来就是第四项,貌似,也有她。    萧停云这时在她耳边道:“别有包袱,这种比试出了头,往后无人敢动你。”    霜落蓦地转头看他,他怎么这么懂自己?自己所担心的,他竟然都了解。    她想为天凌出一份力,但不想把力都出了啊。    可萧停云这么讲,意思就是皇上会保她们一世,那么这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嗯,那我就不怕。”霜落俏皮的笑,还对着他眨眨眼睛。    她是真怕有人惦记上,毕竟,自己是这么美。    山长看看手上的细则,这么快啊,已经第四项了,而且是他最喜欢的对句子。    他眼光不屑的从北御评判脸上飘过,我看你们这回再怎么徇私。    桑桑公主此时坐在自己座位上,耷拉着头。赛金想安慰她,却无从说起。连最拿手的男子四人接位都输,公主输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只是她觉得有些抹不开脸,来时给皇上保证最少能三比二拿下天凌,如今看来,自己的大话着实打脸。    千想万想,没想到天凌人这么厉害。赛金觉得下一个十年,都不一定能赶上。她愧对相信自己的陛下。    澹台明镜确实不好受,他现在被刺激的已经不知说啥了。萧惟怀难掩的开怀,让他如坐针毡。这次比试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人家也没催北御,是自己听了赛金的话非要上门挑战,结果,输了个一败涂地。    虽然才比试了三项,其但他们已经输了。他不蠢,皇妹的平局是赖皮赖来的。这让他无言以对,甚至萌生出一股怒火,还不如三盘皆输呢。    那三个评审,以后不用在北御混了,什么特娘的大儒!就是有这帮子墙头草,他们北御才不会发展,教导不出什么优秀的下一代学子。    山长可顾不得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他此刻正点名叫人上台:“第四项比试人选,双方各派出三人,参加吟诗比对项!”    萧琛现在被挤到了楼明光那边,自己的座位被玉玑占了,听闻山长所言,他站起身:“霜落、梓倩、连莲,准备上场!”    三女起身来到一起,霜落转头问萧停云:“世子,这题目是谁出?会不会发生舞弊之事?”    萧停云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们身边。他身材修长高大挺拔,俯视着面前的小脑袋:“不会,这次是见真本事,给北御的题目,咱们先生出,你们要接的是北御的题。怎么样,你们有信心吗?”    虽然问的是你们,但看的却只有霜落。    “有!”连莲摩拳擦掌的当先道。    霜落和梓倩相视一笑,这个项目,她们自然是不怕的。    相反,她们反而为北御担忧,天凌先生出的题,一定不会是好相与的。特别是其中还有楼氏一族的当家老才女在。    三女有序的向台上走,梓倩上去前回首给姚天祁与梓成挥了挥小拳头,梓成呲牙咧嘴的双手攥拳,示意妹妹加油。姚天祁则温润的一笑,点点头,再看向霜儿,却不是滋味的发现,妹妹竟然不知对谁伸出了大拇指,顺着望过来,更不是滋味的发现竟然是萧停云。    他觉得,这次比试妹妹好像与某人熟稔了不少,反而与自己疏远了。不行,回家后一定要纠正霜儿的想法,哥哥才是最亲的。    三人上了台,这次的书案又被侍卫换了位置,分别设在六位评判面前。只不过,天凌的学生坐在北御评审这边,而北御的三人则坐在天凌这边。    ------题外话------    求个月票,辣个数字我不喜欢,太难听了,给跨过去好不好,哈哈哈    想打屁股的排队,我估计人数很多……    116灼灼其华(一更)    霜落云淡风轻的坐在座位上,连莲本来有些紧张,可是看到霜落那么淡然,心立刻被安抚。对面北御派出来的三人,如今没有了初来时的骄矜,眼巴巴的看着天凌三位严肃的评判。    她们怕丢人,连桑桑公主都丢了一个大脸,还有蒙戈世子也输了,她们再不敢自视过高。天知道天凌评审会丢出什么难题来,若是一个都答不出,那可真是无颜见北御父老。    山长刚想说比试开始,就见北御赛金丞相拿了个古怪的物什走上来。    “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山长礼貌地问。    赛金嘴角轻扯,挤出个笑容:“忘记说了,这是定时辰用的,比你们天凌的一炷香好使。”    萧停云坐在座位上定睛望过去,对非要挤到自己身边坐的萧琛说:“那就是沙漏,北御计时辰的用具。”    萧琛嗤笑:“赛金也是输傻了,换个东西计时,就能改变什么吗?并不能。”    “你总算没说废话。”萧停云揶揄他,气的萧琛抱胸瘫坐在座位上,再也不和他多说一句。    想他堂堂三殿下,金口玉言,到云弟这里竟成了满口废话,哼,生气。    山长接过了沙漏:“可以,评审出完题目,答题时就以这个为限制。”幸好萧停云给自己说了,不然他一张老脸就扔到这,因为不知沙漏是啥。    赛金错愕的把东西给他,他竟然认识,而且知道怎么用。那这还怎么成为奇招啊?    这也是赛金的计谋。因为天凌习惯一炷香,若是用从未见过的沙漏计时,她们不知道如何计算时辰,答起题来就会慌张匆忙,从而影响题目质量。    如今看来,她是不是又失策了?赛金边回座位边想。    山长是个老江湖,单从她神色就看出所想,不由撇撇嘴,嘁。    把沙漏放到北御评判所在的书案上,山长扬声道:“双方交错出题,出题后的思考时辰,以沙漏为主,沙漏流完答不出者,算作放弃。另外,答上来,评审不满意者,可不给牌子。最后以牌子多者为胜。北御为客,天凌先答,”    说完细则,山长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凝神听着。    北御三位评判微笑着看看同伴,年纪最大的大儒先来。    他适才失了大儒的面子,这会儿到了自己最拿手的文学题,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看向霜落三女。    不得不说,天凌的女娃娃真是娇嫩。    大儒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这么难的题,会不会让女娃娃当场就哭啊。哎,她们哭就哭,总胜过自己回北御哭。    “请接题,三人谁答皆可,但所有题目里每人必须都要答至少一道题,不可商议。沙漏流完截止。”    连莲和梓倩都看向霜落,沙漏得多长时辰?    霜落悄声道:“比一炷香要短一会儿,但我们答个对子用不了,别慌就是。”    二女安了心,转头注视着大儒,等候出题。    霜落起身脆生道:“请先生出题,学生们已经准备好。”    大儒撩撩胡须,点点头。这天凌的小姐们甚是有礼,值得北御女学学习,免得都学的和桑桑公主一样,鼻孔朝天。    贤王妃望过来,只觉得这候府小姐一举一动都很得体,确实不错,心里就暗暗记了一笔。    老昭王妃一样的想法,停云不小了,是该定一定了。    大儒看看自己面前的题册,沉声道:“这是一首同字异音联,老夫不能念出来,只能让你们在纸上回答了,时辰到后,自己念出来,老夫宣布结果。”    侍卫上前,拿起他事先写好的上联,先对着四周亮了亮,让大家看清楚题目。然后才放到霜落面前的书案上,同时沙漏反转,计时开始。    萧停云面色一沉,北御真是有备而来,题目出的确实很难。他不由紧张的看向霜落,发现三女凑在一起审题,尚未下笔。    沙漏里的细沙片刻不停的下漏,就等于时间在飞速流转。    天凌皇萧惟怀都提起了心,这劳什子沙漏如此之快,看得人心里都跟着揪起来。    突然,他面色一喜,因为最中间的小姑娘提笔了!这小姑娘看上去不大,发饰上可看出尚未及笄。    那题目他也看清了,仔细一品,倒是把同字异音联给念出来。但是若让他这时写出下联,他估计都一筹莫展。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这题目出的,估计是北御大儒弹琴弹得便秘了才想出来的。    真他娘的拗口!    和皇上一个想法的人很多,都在发愁这个可怎么对。所以大家更为热切的看向了霜落,都特别想知道她会给出个什么样的对子。    霜落看看梓倩,她有些犹豫,摆摆手,示意霜落来。连莲也觉得无把握,她虽然文采也不错,这个对联给她点时间也能对出来,但这会儿……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霜落盯着对联沉思,念对语调不难,难的是用哪个异音相同的字来回应。突然,她秀眉一展,伸手取笔蘸墨,刷刷刷的一蹴而就。    从思考到写出来,沙漏的沙还剩一小半。    北御大儒有点吃惊,不能?    霜落把写完的对联给梓倩和连莲看,她们都笑了,悄悄比了个强的手势。    侍卫把对联收上去,先给大儒看,只看得他眉开眼笑,大赞:“妙!”    赞完,大儒讪讪的悄悄看向新皇,不是他投敌啊,实在是人家对的太工整了。    对联转向观看区,萧停云一眼扫了个清楚,嘴里念念有词后,忍不住移向坐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女孩儿,眼神灼热。    犹记当初,婀娜给自己说起姚霜落时,说那人就以为天凌只有她是才女似的。当时还引得自己讥笑不已,甚至还帮婀娜抢魁首。    如今想来,霜落还是太谦虚了。而且她早已经收起了那份咄咄逼人的光华,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就连年考,她都甘愿把魁首让出去,若不是这场比试,她到底还要藏多久?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他的霜落,就该这么光芒照人。而他也要更强大,才能守护好她。    北御大儒唧唧嘴:“这位小友,可否起来为大家解释一番。”    你答完对联,就得负责念出来,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确实深解其意呢。你若念不对,那老夫可就有理由收回牌子喽。虽然你写的字相当有风骨,老夫看了忍不住想收藏。    霜落站起身,看着侍卫举着的宣纸,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请先生教诲。调(tiao)琴(qin)调(tiao)新(xin)调(diao),调(diao)调(diao)调(tiao)来(lai)调(diao)调(diao)妙,这是上联。学生对的是:种(zhòng)花(hua)种(zhòng)好(hao)种(zhǒng),种(zhǒng)种(zhǒng)种(zhòng)来种(zhǒng)种(zhǒng)香。”    话音一落,就见天凌评审楼姑姑当先点头:“大善。”    在座的观众们齐齐拍手,原来如此。    北御大儒拍桌:“对的甚好,老夫给牌子。”他摇头轻叹,这么难的题,天凌小女娃都能这么短时辰就对答如流,看样子,今日不能善了了。    他只愿接下来北御这边别全军覆没就好。    第二位大儒心颤,这题答对了,他的题岂不是更不在话下?没办法,那也得说啊。    他不再废话,开口道:“请听题,这可不是写的,要求直接对。小友们,我可开始了。”    梓倩伸手:“先生请。”    “上一联是异音同字联,老夫出的是回文联。上联:雾锁山头山锁雾。”    姚天祁一听就笑了,他几乎立刻就对出了下句。妹妹她们,应该可以应付。而萧停云现在已经完全放松,舒适的靠在椅背上,只是看着一个人,目光痴缠。    姚天祁所料不差,果然,梓倩沉吟一会儿就站起身,慢慢吟出:“天连水尾水连天。”    先生接着出:“静泉山上山泉静。”    “清水塘里塘水清。”连莲起身接答。    “秀山青雨青山秀。”    “香柏鼓风鼓柏香。”梓倩也答上了瘾。    霜落悠哉的看着二人,眼里含着笑意,不愧是女学丙班乙班的魁首。    于是第二位大儒也铩羽而归,牌子留下。    北御只剩下了最后一位出题人,他觉得肩上有沉沉重担。可是,生活再艰难,也得要继续。    他本来也准备的对联,是叠字联。如今看来,还是换题。兴许人家天凌就在对对子这块,特别有天赋呢。    “老朽的题目是,沙漏时辰内,做一首诗。”他看了看还未撤下去的花丛,指着花儿说:“那就咏花,任何花都可。”    霜落三人互相看了看,要不然,三人合力?    连莲率先点头,她来开句,因为这个简单。霜落和梓倩都觉得可以,示意她开题,随意。    就见连莲执笔写下咏桃花三字,第一句诗跃然纸上:“千株含露态,何处照人红。”    梓倩接过笔,信笔写来:“风暖仙源里,春和水国中。流萤应见落,舞蝶未知空。”    收尾最难,当然给霜落啦。她眨眨眼,把笔递给霜落。    霜落失笑,收就收呗,她喜欢。审视一下上下诗,胸有成竹的下笔:“拟欲求图画,枝枝带竹丛。”    五言绝句写完,这才发现三人都用的簪花小楷,看上去还挺像一人所书。    侍卫帮着收上去,照例是先给评审看,    北御第三位大儒看完,沉默半晌,“过关。”说完,就把诗推给那两位先生看,三个人一起做的诗,没事先商量,却难得切题。    天凌得了满牌,也就是说,即使对方也全答对,终还是平局。再加上天凌事先赢得两局,他们北御其实已经落败。    萧惟怀呼出一口长气,自己的臣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女学的小娃娃们,都能独当一面了,看来,他注重女学与书院,是做对了。    接下来,霜落三人就无事一身轻,三人饶有兴致的看向天凌的评判。她们好期待自己这边的大儒们,会出什么难题难倒她们。    北御参赛的小姐们已经在瑟瑟发抖,对方答题时那种从容果断,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大儒们出的题,她们都答不上来,人家天凌的小姐们却对答如流。甚至沙漏里的匆匆流逝的细沙,都不能阻挡。    天凌评审们看着自己面前的题目,示意楼姑姑先来。现在他们一点包袱都没有,因为已经赢定了的情况下,还揪心个锤子。    楼姑姑面无表情的看向北御三女:“那就由老身先开题了,既然北御都是出的对联题,老身自然入乡随俗,沙漏时辰内对上来即可。”    北御三女忍不住坐直身体,那就好,那就好。    楼姑姑抬起头,中气十足的念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同时侍卫把写好的对联,照例举给众人看。    这一联一出,霜落心里暗叹,不愧是楼先生的姑姑啊。就这念上句的气势,常人都不能比拟。更何况上联还挺难,看对面北御小姐们的表情就知道了。    北御方有些傻眼,她们三个没对过这种,什么楼啊流的,首先要找准近声字,才能对的上来。    三个人你瞅我我瞅你,没人抢先回答。    沙漏里上半段的沙一点一点下坠,最终全部流光到瓶底,时辰已到。    北御新皇脸色铁青,赛金在国内时吹的有声有色,说女学做的多么多么好,就是这么个好法?    萧惟怀瞥他,见他铁拳紧握,不由没有威仪的耸耸肩。上天有好生之德,朕还是不戳他心了。虽然自己心里已经笑抽。    淳于景这时看到霜落笑了一下,心里一动。直觉告诉他,她一定是有下联了。    他现在突然很想知道,若霜落遇到此题,她会如何应答?    楼姑姑叹了一声:“时辰已到,北御这是放弃此题了吗?那老身的牌子可就不能给了。”    三位女学子都垂下了头,也就是她们皮肤黑看不太真切罢了,眼下三人脸都红成了布。    第二位天凌大儒也是一位退隐多年的先生,曾任过皇家书院山长,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他哈哈一笑接过了话题。    “该着老夫出题啦,这么久不带学生,我都手生了。”    楼姑姑失笑,加了一句:“以您老的学识,就算忘记大半,也能教在下。”    “女先生客气,老夫不敢当。”    楼姑姑不再多话,等候他出题。    “既然都是对联,那老夫也出个数字联好了。这个简单一些。”他一加这句话,北御女学生简直要吐血。    这简直在**裸的看轻我们!不过……再简单一些,好不好?    老先生不言不语时看不出来,这回单独站起来,还挺有仙范儿。    他念道:“万瓦千砖,百日造成十字庙。”    北御其中一个女子脸色一喜,连忙抢答:“一舟二橹,三人摇过四通桥。”    大儒勉强的点头,继续道:“先生讲命,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雾草。这是什么?女学生面面相觑,啥?    说好的简单呢?    其中一位女子咬咬牙,站起来回答:“童子看相,一二三四五六七**十。”    大儒想了想,还算工整,又点点头。    他继续吟出第三题:“有三分水,两分竹,添一分明月。”这题是他放水,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能让人家女娃娃太没面子,他们能不仁,天凌不会不义。    果然,最后一个女子很快的答了出来:“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大江。”    大儒伸出手:“过关。”送她们一张牌子又如何。    女学子们都忍不住抹额擦汗,至少不是零蛋啊,回去终于能交差了。    ------题外话------    二更在晚上。谢谢投票送花送钻的小仙女们,好开森,爱你们!    117丢人到家    第三位天凌评审乐得早结束,也随大流的向北御学习。    “鄙人也不自作主张了,适才天凌学生三人协作共作了一首诗,你们三人也共题一首。题目是咏夏,如何?”    楼姑姑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错。作诗不难,但一人一种思绪,几人作一首,还要切题,那就很难了。    刚才天凌女孩们自动自发共题一首,她还揪了一把汗,没想到她们完成的那么好。看样子侄女教导的学生真的很棒。    北御三女在女学也学过平仄,作诗嘛,谁怕。    她们其中一个拿过笔来,当先写下咏夏二字,就要往上面题诗。    中间的女孩子和她打商量:“我有词了,第一句我写。”    先拿到笔的人躲闪了一下:“我也有词了啊,你待会儿写。”    “嘿,你别找事啊,丞相说你们得听我的。”    “你先写。”不情不愿的把笔递给她,一脸委屈看上去好不可怜。    她们不知,在她们打商量的时候,沙漏已经流失了一小部分。    “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    中间女孩完成了任务,慷慨的把笔递还给上一人:“该你了。”    “……”    她呆呆的执笔想着,问题是我想好的词,和你的不押韵啊。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    “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还不错,她沾沾自喜的把笔给了第三位,终于没她的事了。    “人家天凌第二位写了两句啊,你怎么才写一句?”最后一人情急之下提出反对意见。    “现在是我们写。”第二人傲慢的说。    罢,反正破罐子破摔了,第三人开始往上面接。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写完,她搁笔。抬头看向沙漏,却目瞪口呆的发现,沙漏里的沙早已流光。    这是,超时了?    她木然的转过脸,天凌的评审们竟然没有叫停,任由她在过了时辰的情形下,还让她安静的写完。    这份气度,她觉得,北御的人就比不上。她突然有点明白,天凌作为第一大国,不是偶然的。臣民都这么宽厚,学生又那么有才,国家岂能不强盛?    诗作被侍卫收了上去,至于评审面前。    出题的大儒细细读来,摇头叹息,分开来都是好句,凑一起不伦不类。三个人没想到协作这一说,自己想什么就往上写什么,如何能共作佳句?    “很抱歉,牌子我不能给。”大儒失望的说,若是因为照顾面子就给她们牌子,那他无颜做别人先生。    楼姑姑也仔细品了一下诗句,点点头,这明明是三首诗嘛。    最后一位写诗的女生不服气,她觉得自己写的四小句多好的,怎么就没过关呢。所以她忍不住想问个究竟:“敢问先生,为什么就不通过,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大儒不介意,笑着反问:“小友可看你同窗的诗句了?你们三人确定说的是一个意思?协作一首诗,并不是你写一句认为的佳句,我写一句我认为的佳句,凑一起就能成诗的。若小友不同意,可以拿这诗给你们先生看看,他们是不是会给你牌子。”    一个皮球踢回来,就踢给了对方的大儒。诗作被推到他们的书案上,北御三位先生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女生殷殷的目光期盼的看向己方,她多盼望先生们给予肯定。    可惜,三人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良久,其中资格最老的先生道:“这一局比试,天凌胜。”    北御女孩子的神情彻底垮了下来,原来,是真的不好。    她默默站起来,就想退场,再坐下去也是丢脸。可是当先抢着写诗的人此时发了话:“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天凌女学才气逼人,能不能让她们解一下第一句的下联,也好让学生们心服口服。”    这真是……太不要脸了。合着输成这样,你现在都还没有心服口服喽?    霜落失笑,摇了摇头,北御人的心胸,也就这样的了。    楼姑姑倒没多气愤,对外人她不会生气,只有对自己人才会怒其不争。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侄女的学生到底有多大的才气。    “小友看来对答不上老身的题目,耿耿于怀。也好,我问一下我们的学子,看她们有没有兴趣教教你们。”    这话说的委实不太可气,下面在座的楼先生拂拂额,姑姑还是这样的心直口快。    楼姑姑面向霜落三人,脸色和缓了一些:“女娃娃们,你们谁能解我提出的上联?”    为了勾起她们的回忆,楼姑姑又扬声念了一遍:“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梓倩和连莲同时看向霜落,对对子和作诗不同,霜落最有底气。    霜落笑着站起身,她不能堕了天凌女学的名头,更不能抹了楼姑姑的面子。    “回先生,学生有下联。只是不知先生想要写实一点还是工整一点的?”    楼姑姑脸上带了笑,这小姑娘很入她的眼,美丽张扬的一点都不讨人厌。    “哦,此话何讲?”    霜落清脆的回道:“工整一点,就是值得推敲,和上联更达意一些。写实一点嘛,就是那现在这场景说话。”    楼姑姑哈哈一笑:“那老身还是听写实的。毕竟工整的,老身实在是听了太多。”    “是。”霜落福福身,这才落落大方的站直身体,说出自己第一时间就对出来的下联:“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楼姑姑大叫一声:“好一个诗才绝世!女娃娃甚妙,老身喜欢这个写实的下联。”    “谢先生。”霜落款款坐下,妙目看向对面北御,发现三个女孩子已经站起身,准备偷溜了。    山长这时笑眯眯的上前来:“当真是很精彩,女学先生教出来的弟子,老夫佩服。女娃娃,适才这些对句,老夫可否拓下来,用来教学?”    霜落有些不好意思,这实在是太高看她了:“山长,您是在说笑吗。”    萧停云在下面垂眸浅笑,第一次见霜落如此无措,山长实在是太坏了,自己是不是要为霜落出一下气?    山长正色:“不不,是真心的,我会与楼先生商议一下的。”    霜落恢复了恬淡的笑脸,您老开心就好。    随着山长宣布第四项比试天凌胜,霜落三人悄然下了场。她们三个俨然成了全场的焦点。    萧停云起身迎接她,霜落冲他微微一笑,走向为她留的座位。而梓倩咬唇掩饰自己的高兴,也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大哥与姚天祁中间。连莲去和秦胜蓝挨着,玉玑被萧琛赶了过来,嘟着嘴坐在楼明光身边。    “真厉害,霜落经此一战,天凌女学可是扬名天下了。”萧琛赖在霜落右侧,还剩最后一项,他现在无事一身轻。    霜落耸肩:“三殿下,你的口气若没有看热闹的嫌疑,我会很相信你的真心。”    萧停云朗声大笑,看着萧琛吃瘪的样子,心里很爽。    “你伤了我的心,霜落妹妹,本皇子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萧琛唱念俱佳的抹泪。    一时间,天凌团队这边其乐融融。    北御那边却是气压超低,赛金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讲话了。五局比了四局,三败一平,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只能寄希望最后一战,能挽回些许颜面。    最后的棋局是她找来的孤本残局,由蒙戈与桑桑一齐出战,兴许,会拿回一分,也说不定?    ------题外话------    今天字数不少,快夸我,啦啦啦    118一败涂地    霜落还未坐稳凳子呢,就见山长招呼两边的参赛者上去,该最后一项了。    萧停云不知打哪里弄来了一壶热茶,亲自倒了一杯递给霜落:“别管他,喝完再说。”    霜落接过来,忙活了这么久,还真渴了。    “你喝了么?”霜落边啜着茶,边问他。    他冲着霜落一笑:“不急。”    “哦。”霜落不再看他。    茶水冷热适度,她怕山长久等,三下两下就喝了个干净。    空杯子递给萧停云,以为他会放回去,谁料他竟然提起大壶再次注满茶杯。    “我不……”喝了。    还未等霜落说完,就见人家根本不是给她的,自己仰脖大口喝尽。    霜落睁大了眼,贝齿咬住下唇,他这么这样!那是自己用过的杯子啊。    萧停云似是没看见她的介怀,转身招呼萧琛:“给大家把茶分下去,我和霜落去下棋。”    “还是云弟想的周到,哥哥失策。你们快去。”萧琛自是没注意适才二人的互动。    霜落揪着手指走在前面,不搭理后面的萧停云。他刚才的举动可以说是很大胆了,若是让旁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萧停云紧走两步,和她并肩,悄声道:“别生气。这不是杯子有限吗,我只好节省一个了。”    “……”这理由,评审的话,霜落把牌子都给他。    “你可以和三殿下用一只。”    萧停云嫌弃的啐了一口:“那我宁可渴着。”    霜落忍不住笑了,转脸嗔他:“你真烦人。”    “你看,你大哥和梓倩也是用的一只。”萧停云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连忙邀功似的说。    霜落好奇的也跟着回头,发现梓倩正满脸通红的看着大哥喝茶,似乎是萧停云说的那样。    她斜眼飞过来:“我大嫂和大哥用一只,那是应该的。”    小模样娇俏的很,萧停云攥紧了拳头才克制住没把她拥进怀中。    “是,你说得对。”    霜落见他服软,一高兴也不再计较。两个人并肩前行,萧停云心里所想却是,以后,我和你也会理所应当的共用一只杯子。    两个人来到场中间站定,见北御方派出的是第一项里射箭的世子,和与玉玑比琴引蝶的那位女子。    四人对面而立,北御世子看见霜落眼睛一亮,天凌的小姐长的真像仙女,离得越近越好看。就是太小巧了些,不及自己府里女人的圆润丰满。    萧停云神色一冷,上前一步开口道:“天凌萧停云。”    看似是自我介绍,其实是呈现护卫状,把霜落护在了身后。    淳于景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嗤笑了一声,这个云世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喝醋。他突然觉得心里很痒,就是想给他找点麻烦。    北御人见对手这么有礼,也抱拳回答:“北御蒙戈。”    山长见四人都已到位,示意他们坐到位置上去。那里已经摆好了棋案,两两相对。    “最后一项,棋局。当然,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对战,而是双方各摆出棋题,由对方来解。当然喽,依然是沙漏为证。”山长说完,就闪身下去。    评判六人分成了两批,天凌评审坐到了北御人身后,北御评审则监督霜落和萧停云解局。    楼姑姑对着双方道:“现在,你们都去摆局。摆好之后,沙漏开始计时。”    萧停云和霜落对视一眼点点头,二人来到书案前,你一子我一子的很快就摆好了残题。    蒙戈一人摆棋子,桑桑在一边冷眼看着。这种小活,哪里用得着公主出手。因为在北御练了无数次,蒙戈也摆的很快。    双方交换位置,霜落和萧停云坐到了北御人摆的擂台前。评审把沙漏翻转,计时开始。    赛金打的主意是至少不会输,因为她对自己找的残题很有把握,她都觉得无解,世人谁能解?    说到底还是过于自负惹的祸。    蒙戈与桑桑大摇大摆的坐在案前,两个人开始审视着残题。他们想当然的以为,对面的萧停云二人自是不能解的,毕竟那可是丞相挑出来的题。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解不解得出来,大不了就和嘛。    霜落一手支颐,从自己的方向看向棋局,眉头舒展,她忍不住抬脸对萧停云轻启檀口道:“千层宝阁式。”    这棋谱她在《珍珑孤本》上看见过,而萧停云自然也是熟知的。    二人相视一笑,觉得北御人真不讲究,直接把书上的残题照搬来糊弄人。    “我都不想解了。”霜落嘟起唇,赛前参照了那么多孤本,把北御当成劲敌来对待,以为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出题。    如今看来,是他们高估对手了。    “嗯,你歇着,我解。”萧停云温笑着对她说,很喜欢两个人这样的相处方式,面对面,她眼中有他,而他眼里也只有她。    霜落索性趴在桌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摆弄,煞是好看。    身后的北御评审,觉得这次来天凌不虚此行,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再看人家年轻人如此熟练的摆子,这棋艺可是相当高,他们就觉得,这一趟就真是来学习的。    想赢他们?再等下一个十年。    蒙戈和桑桑看着天凌的题,觉得下在哪里都是死局,一时面面相觑,这可怎么解?    桑桑摊手,我只会引蝶,来解局就是为了沾你的光。    蒙戈舔舔嘴唇,我平时棋艺也不算低,可怎么天凌出的这题这么刁钻。你看那白棋样子好像个猪嘴,要怎么下?    “你随便下,反正和棋。”桑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早比试完,她好回驿馆睡一觉。往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为了比试她可是有点劳累过度呢。    楼姑姑在后边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棋?天还未黑,你就开始做梦了。    她现在对天凌书院的孩子们信心十足,不认为解不开残题。更何况,还是最优秀的俩孩子。    沙漏里的沙流尽,时辰到。这意味着最后一项也已经结束。    山长走上前,笑着对评审们说:“最后一项比试完毕,先生们可以说结果了。”    楼姑姑与天凌另两位大儒交换了视线,起身宣布:“北御无解。”    蒙戈与桑桑无所谓的耸耸肩,无解就无解,反正你们也解不出。    北御的大儒失望的叹口气,他就知道。这次来天凌简直是一败涂地,就没个争气的。    他缓缓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股苍凉:“天凌,解。”    什么?赛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再也顾不得做出丞相的清高状。    天凌那俩学生,就这么把珍珑棋局里的千层宝阁式给解了?    蒙戈看向萧停云与霜落,眼睛瞪的很大,他也是真的被震惊了。桑桑也以为是自己幻听,打量天凌那二人,发现这俩人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登对。    男的气质冷冽,女的娇美如花。一冷一暖,分外和谐。    山长一脸正该如此的表情,扬声对着观看的人道:“第五项比试,棋艺,天凌胜。”    话音一落,天凌的大人们都哈哈大笑,皇室妃子们也发出了娇呼,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啊。    在自己家门处若输了,第一大国的面子往哪里摆?    萧惟怀呵呵笑着对澹台明镜道:“北皇,承让了。”    澹台明镜摆摆手,脸上在笑,心里实为气到了极点。还以为振兴教育后,会有多大长进,结果却连十年前还不如。十年前的那场比试,天凌险胜。如今可好,四负一平,败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萧琛看向自己带的队伍,“午膳一杯无,本皇子请客。”    “可以随便吃吗?”秦胜蓝开心的问。    萧琛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个小吃货在,闻言笑眯眯的看着她:“随便点。”    看到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就觉得打心里高兴。皇家人都惯于隐藏,这种没什么心眼的人,相处起来最舒服。    “耶!”秦胜蓝开心的击掌。    他们热切的看向萧停云和霜落,就等这俩人了。    萧停云与霜落见北御无心讲解,草草的就下了场,他们二人也就施了礼走下来。    “赢了,真好。”霜落走在萧停云身畔,仰头看向天空。    “嗯,必须赢。霜落,五项比试里你最喜欢的是哪一局?”萧停云侧脸看她。    霜落收回眼光,垂眸思索,然后转向他:“第五局。”    萧停云脸上止不住的笑,“怎么?”    “因为我不用出力呀。”霜落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然后疾步走在他前面。    萧停云摇头,拿她莫可奈何的样子。但他心里也在想着,我最喜欢的也是第五局,因为是和你并肩而战。    两人回到座位,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气氛空前的热烈。    “好样的!你们是没看见赛金惊呆了的样子,好傻啊。”萧琛忍不住给萧停云学,逗得女孩子们捧腹大笑。    萧停云嗤笑一声:“井底之蛙罢了。”    秦胜蓝终于有机会抱到了霜落,迫不及待的给她讲:“一会儿,三殿下请咱们去一杯无哦,可以随便点菜呢。”    没等霜落说啥,萧停云听到了,立即泼了一瓢冷水:“去不了。”    秦胜蓝鼓起双颊:“为什么,三殿下都答应了……”鉴于云世子的威严,她不敢大声呛,只好小声的嘟囔。    霜落笑着搂紧她,轻声为她解释:“应该是要面圣?”    萧停云赞叹的看着霜落,还是她兰心蕙质。瞪了一眼萧琛,冷声道:“你忘记了还有土帛与北御远客吗?”    萧琛尴尬的挠挠脸,是他得意忘形了,因为,他真忘了。    他对着秦胜蓝讪讪的笑:“秦家妹妹,你们赢了比试,父皇应该会设宴款待,还要赏赐你们。大概咱们是没空出宫了。”    秦胜蓝失望的“啊”了一声,小脸一垮。    霜落想了想:“那不如咱们明日一聚,以相庆贺?”    萧琛刚想答应,就见他那英明神武的云弟抢先一步应和:“甚好,那就明日午膳在一杯无相聚。”    秦胜蓝伸出两只指头碰啊碰:“那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吗?”    霜落轻咳,看向一边的护栏。萧停云这么冷的一个人,听到这都有些忍俊不禁,将军府如此苛待孩子,看把个好好的女孩子磋磨成啥样了?    梓倩抿嘴笑的小脸通红,秦胜蓝太可爱了。姚天祁帮她塞了塞飘落到耳前的碎发,温柔而自然。梓成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摸摸鼻子退后一步。    楼明光则低头问玉玑:“明日我骑马去接你,好不好?”    玉玑县主想都没想的就答应:“行。用完午膳,咱们再去皇家马场跑马。”    楼明光:“……”他突然觉得裤裆很痛。    ……    两国比试圆满的落下了帷幕,不出萧停云所料,所有人都被请去晨辉殿用膳。    萧停云他们十个刚好凑一桌,萧琮三个臭皮匠想插一脚都插不进来。只好坐在了他们相邻的一席。    婀娜郡主是跟着南王妃一起来的,这会儿却不跟着王妃坐,硬是凑到了萧琮这一桌,挨着萧瑜的新媳妇永欢公主。    她不是来攀近乎的,反而白眼一眼一眼都抛给了临席的楼明光。    楼明光才不关注其他的,自落座后,就开始忙前忙后,为身边的玉玑满茶、拿这拿那。    婀娜看的眼里都冒了火,这个混蛋。以前跟在自己身后当哈巴狗,如今说叛变就叛变,转而去抱玉玑的大腿。切,她的大腿有自己的粗?    最让她气愤的是,这次她的劲敌姚霜落可算是长了脸,参加了两国比试不说,还赢了其中几项。最后一项还是搭档云哥哥赢的,真是气死她。    今日的婀娜气很不顺,就连永欢好意的问她喝不喝茶,都被她粗声粗气的怼回来。    萧瑜不乐意了,这是他媳妇,哪里有被人嫌弃的份儿。更何况还是婀娜这小孩子,论辈分还得叫永欢嫂子,真是欠教训。    “想坐在这,就安分点,都是你的哥哥嫂子,你拿什么谱?”萧瑜才不管这是不是他堂妹,他的混劲一上来,六亲不认的。    婀娜以往不把萧瑜放眼里,在她心里这就是个傻狍子。他这么说,她的火更是蹭蹭上涨,“你可以去一边坐,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放肆!”萧琮发了话,脸色阴沉,声音冷到极致:“婀娜,依我看南王叔是太放纵你了,回你自己的座位去。”    不敬堂嫂,目无堂兄,身为郡主没有妇言妇容,实在是给天凌皇室丢脸。更何况今日的场合如此盛大,她怎么敢在这样的情境下还不懂事?    婀娜被他吼的眼里充满了雾气,嘴唇打着哆嗦站起身:“二堂兄,你最坏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她离开了这一桌,抹抹眼睛跑出去。    萧琮心烦意乱,若是她回去乱讲,南王叔别记恨上自己。萧念看出他所想,连忙站起来:“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去看看,把她送到堂婶那。”    “快去快回,让皇叔管管她。”萧琮松了一口气,还是阿念靠谱。    抬眼间,就见刚刚出口惹事的萧瑜,正凑在他媳妇身边嘘寒问暖的样子,这让萧琮立刻头更痛了。    为了永欢与阿瑜,他都没敢让宇文馥过来坐,估计现在也委屈着呢,他晚上还得去哄。哎,怎么身边的人就没一个省心的呢?    霜落这一桌正在谈论刚刚过去的比试,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三殿下萧琛也不阻止,反正父皇与澹台明镜还有土帛万树要礼貌寒暄好一阵,才会进入正题的。    他们正好放松一下,毕竟为了这场比试紧张了好久,虽然是白紧张了。    ------题外话------    围棋里没有残局一说,称之为题,文里残局都是虚构的,借用了一些棋局之名,考据党勿喷。    先传这些,我顶着锅盖闪……    119金牌无价    萧惟怀今日很是开怀,悬挂心头多日的两国比试,终于以己方大胜而告终。他与皇后坐在高位,北御澹台明镜则和土帛四皇子万树同席,位列下首。    面对一个落败者,还有一个艳羡者,天凌皇表现的更显亲切,指着摆好的佳肴诚心的让着客人。    “陛下,两国比试,真是让万树大开眼界。回去后,本皇子也要向父皇奏禀,争取下个十年,能变为三国比试。”万树不愧是年轻人,举起酒杯许下豪言壮志。    澹台明镜垂眸一笑,凭你们也配?但他点了点酒杯,也不多话,一饮而尽。就算他们北御今日输大了,也不是土帛妄想能比拟的。    天凌皇萧惟怀大笑,举杯遥祝:“那朕可等着了,不过十年后,朕可就老了。”    一句话说的所有有心人都一震。    萧琮想的是,是啊,十年后,父皇说不定就退位了,那么……突然间,他念起了凤命的宇文馥,就这么把她晾在一边好吗?    萧琛则觉得有些黯然,他抬头看向萧惟怀,这么儒雅端方又有威严的父皇,他无法想象老去的样子。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动筷,他们是不是该站队了?现在的皇上正当年,但也该立太子了。    萧停云没在意那么多,他现在只顾着为身边的霜落服务。嗯,宫廷午宴还是招待最高级别来客,每一道菜都不是凡物,他要让霜落多吃一些。    这一桌应该是最旁若无人用膳的一席了。    天凌帝全然不知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弄得群臣无心用膳,他想起来今日天凌比试的功臣,看了皇后一眼,起身下了位子。    大太监连忙端着托盘跟上,皇上看样子是要嘉奖了。    萧惟怀来到山长那一桌,环视一圈,天凌大儒以及各位先生都在,他和蔼的笑:“众位辛苦,这次比试全靠诸位先生才能赢得一战,来,大家畅饮一杯!”    能得皇上亲自下台来,山长他们受宠若惊的都站起身:“谢皇上!”    天凌皇笑着示意他们无需紧张:“这是庆功宴,先生们忘记君臣之分,且恣意一番。”    “是!”虽然应了是,但依旧放不开。    皇上摆摆手,对身后跟着的大太监道:“皇家书院与女学还有起舞阁皆赏!众位先生,每人一枚天凌名师的金牌!”    楼姑姑看向自己的侄女,拍拍她的肩:“天凌名师,孩子,你比姑姑强。”    楼先生尊敬的起身拜过,姑姑是她的榜样,既是亲人,又是恩师。    经此一战,女学与皇家书院名声更响亮了。而往后的学生则都不敢恃身份在学院里嚣张,毕竟御赐的金牌在呢,对师长不敬,就是公然藐视皇权。    楼先生试试眼角,她突然觉得,为了女学而终身不嫁,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而这回报,托福于她那些优秀的学生们。    萧惟怀慢慢踱向萧停云那桌,萧琮在邻桌看的脸色一僵,父皇,竟然亲自下来嘉奖?他的心有些不是滋味。    早在皇上站在先生那席的时候,萧琛就看见了。他悄悄杵了萧停云一下,示意他快看。    萧停云掀掀眼皮,然后又殷勤的开始为霜落布菜。立了这么大功劳,身为皇上的感谢一下臣民有什么。阿琛真是越来越像秦胜蓝了,一惊一乍的。    被鄙视的萧琛无语望天,这个有异性没兄弟的人,他干嘛要对他这么好!他还不如和小吃货聊天呢。    霜落小手在桌下轻点萧停云:“我吃不下了。”    “没事,剩下的给我。”萧停云正投喂的高兴呢,你让他戛然而止,那怎么行。    霜落气鼓鼓的斜睨他,他好脾气的一笑。指指秦胜蓝那边,让她看。秦胜蓝正埋头苦吃,这一顿不次于一杯无,好多好吃的啊。    萧琛随时帮她添菜,每每是刚添上,立刻被她扒进口里。她胃口很大,但看上去不见粗鄙只剩可爱。    一桌十个人,似乎只有梓成和连莲自己吃自己的。其余的都在照顾身边的女伴,霜落释怀。终于对他露齿一笑。萧停云心里这个美。    萧惟怀走过来的时候,这桌小辈们正吃的开心,自成一派的与周遭人格格不入。    他羡慕的扫视了一圈,发现一向不近女色的停云竟然也在给女孩子布菜,让他如同见了鬼。    大家看到皇上来到了席前,立刻都停箸起身,恭敬的问安。    萧惟怀和蔼可亲的说:“都坐都坐,今日你们可是最大的功臣,就该好好补补。阿琛、停云,做的不错。”    萧停云和萧琛都抱拳:“谢皇上(父皇)夸赞。”    “来来来,都说说是哪家的,朕好嘉奖与你们。”萧惟怀饶有兴致的看向霜落,若他没看错,停云今日一直和她坐一起。    这一近看,萧惟怀阅女无数的人都惊艳了。这么小的小姑娘,就有如此姝色,停云眼光就是好。    萧琛把座位让给了父皇,自己则亲昵的站在他背后,手扒着椅靠。    本来皇上一过来,他们都心怀惴惴。可见皇上如此平易近人,大家似乎都没那么拘束了。    玉玑不怕这堂伯伯,抛砖引玉般当先自我介绍:“我是永郡王府萧玉玑,谢皇上赏赐。”    “哈哈!你这鬼丫头,就你鬼!朕还未赏赐,你就先谢过,那朕岂不是一定要赏喽。”萧惟怀被逗得开怀,论起来玉玑和萧停云一样,要远一点,可是他就喜欢这些远的。反而萧瑜和婀娜这些近一些的,他非常不想看见。    玉玑摇头晃脑的:“是皇伯伯说的,君赐不敢辞。”    “好,你们可听到了,君赐不敢辞,都给朕介绍一下。就从玉玑开始。”皇上玩心大起,这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他要好好认识一番。    “谢皇上,学生楼明光,家父礼部尚书楼申。”楼明光遵旨报上名讳。    “哦,你就是第一项里四人接位赛拔得头筹的学子。原来是楼申的儿子,不错不错。没想到文官的儿子,竟然骑术了得。”皇上认出了人,笑眯眯的道。    “学生连莲,家父左丞连堃。”连莲倒也是落落大方,毕竟是丞相家小姐。以往是被名利束缚,方走火入魔。一旦抛却,她也是数得着的大家闺秀。    “很好,连丞相教女有方,朕心甚慰。”他记得这个女娃貌似抚过琴、也答过题。    连莲连呼不敢,看向身边的梓成。    梓成起身:“学生梓成,家父右相梓允业,见过皇上。”    萧惟怀摸摸短訾点头笑:“原来是右丞相家公子,实在是画技了得!”他对那幅画记忆犹新,天凌盛世,当如是。    梓倩也站起来福福身:“学生梓倩,这是胞兄。”她指指梓成,梓成冲她温和一笑。    萧惟怀惊讶的哦了一声:“原来梓相女儿也这么有才。你们兄妹的画技,可都是出神入化了。”    “学生惶恐。”兄妹俩又都站起来谢恩。    天凌帝实现转向温文尔雅的姚天祁,这位年轻人气质很好,可谓温润如玉。    “学生姚天祁,家父吉安候姚文远。”    萧惟怀示意他快坐下:“侯府的大少爷,皇家书院双杰之一,朕可是早有耳闻哪!今日的诗作的相当好,可惜是女子比试,朕没能欣赏到你的所有才华。”    姚天祁但笑不语。    然后就轮到了霜落,不自觉的看看兄长,姚天祁鼓励的对她颔首。    萧停云也热切的扬脸望着她,听她声音清脆的介绍道:“学生姚霜落,这是学生的胞兄。”    萧惟怀真的是大笑了:“看来有一句话说对了,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姚文远的一双儿女都如此出色,可真是羡煞旁人。霜落?这名字很耳熟。”    萧停云在一边为皇上科普:“皇后娘娘曾念过一首诗:霜落江树空,布帆挂秋风。”    “哦!”萧惟怀立刻想到了,毕竟他那位冷淡的皇后不轻易夸人的。    他本想揶揄萧停云:你记这么清楚作甚,可是一想到这孩子脾气不好,也就罢了。    “霜落,你参加了最多项,是大功臣,可想过要什么奖赏?”皇上第一次耐心的让别人求赏。    霜落一怔,咦?她看向萧停云,在突发状况下,她竟然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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