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9)
那样一张脸,会让她格外愉悦。谁让她也是女人呢,要怪只能怪她挡了女儿的路。 啧,这茶真不错。 侍卫们下去换了一身夜行衣,装扮成打家劫舍的样子,事发后,会让人觉得是贼人劫财劫色。 小头目研究了路线,发现从“一杯无”回侯府只有一条巷子比较好下手,于是派一人去酒楼盯梢,其余三人则埋伏在巷子里。 ------题外话------ 萧停云:把我当成择婿标准,是最正确的事 姚霜落:所以我才说我可能是疯了 萧停云:…… 065水来土掩 定北王一行人来的晚,走的却比霜落她们还要早。 因为淳于景怕耽搁行程,所以这顿饭,就真的只是饯行饭,吃完就走人的那种。淳于景和淳于风与霜落就这样擦肩而过,再见面估计要等到联姻时了。 霜落和秦胜蓝用完水果,霜落又招呼伙计为秦夫人打包了两笼点心,这才和秦胜蓝有说有笑的出了酒楼。账嘛,自然是记在某人身上的。 二兮早就回来了,刚想上自家马车等候着小姐,却被陌生的马夫吓了一跳。 “他是谁?这也不是我们府里的马车啊,怎么挂着咱们侯府的标志?”盼兮比倩兮冷静,和倩兮咬耳朵。 倩兮也不知道,“咱们去找小姐。” 还未等两人说完,暗卫马夫冷脸指着将军府的马车说:“去那一驾等小姐,侯府的马车出了问题,刚被拖走。” “哦这样啊,谢谢大哥指点。”盼兮点头,难怪她不知道。不过自家马车怎么说坏就坏,出来时还好好的,回去一定要让马夫好好检查一下。 霜落和秦胜蓝来到将军府车前,俩丫鬟在和车夫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秦胜蓝一手提着点心,一手揽着霜落的手臂:“你看,咱俩好,咱们的人也亲近。” 霜落无可无不可的摊手:“哦。” 秦胜蓝一腔热情被她一个字给熄灭,噘着嘴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一个跨步也跃了上去,随后二兮也跟着上了车。 将军府的车缓缓跑将起来,待行驶的只剩一个影子,侯府的马车才慢慢地驶离原地。 萧声在车内兴奋的要命,杂碎啊,快来杀我,萧爷爷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侯府的车一动,身后立刻跟上了一名黑衣人,使着轻功在后面徐徐跟着。 暗卫悄声对车里的萧声说:“来了,后面跟着呢。” 萧声搓搓脸,让自己更精神些:“你也小心一些,别阴沟里翻了船,给鹰隼丢脸。” 暗卫冷笑:“还是担心你自己。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萧声嘿了一声:“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让你去守皇幕。” 他小归小,萧停云可是让他掌管鹰隼的。 暗卫说:“我好怕。” 萧声咳个不停,被气的。 两人斗着嘴,车已行到小巷处。这个时辰,大家应该都在家中用午膳,所以行人寥寥。 这时,暗卫放缓马速:“噤声,这下真来了。” 萧声正襟危坐,时刻准备着。 “嗖!”一枚暗器迎面打来,暗卫食指和中指一夹,夹住后使劲贴在胸口,“啊”了一声,缓缓倒在车驾上。 小巷子里立刻窜出来一个人,动作迅速的跳上车,驾着马车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冲着郊外的路线而去。后面紧跟着三个黑衣人,互相比了个得手的手势,尾随在后面。 赶车的是小头目,他还奇怪,车里的小姐不说话,也没动静,是睡着了吗? 马车终于来到了野外,这里寂静的没有人烟,甚至连只鸟都没有。 “吁!”小头目停下了马车,那三个手下也已经赶了上来,四个人互看一眼,团团围住了车厢,纷纷从腰间抽出了宝剑。 “出来,我们不难为你。”只是小小的给你脸上留个记号,再小小的享用你一番。小头目邪笑着,示意手下上前把她拉下来。 一名手下猥琐的挤挤眼,一把拉开了车帘:“小美人,下来陪哥哥玩玩!” 车帘应声掉落,四个人迫不及待的看进去。想看看王妃要教训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大美人,结果与萧声就这样面面相觑,看了个对眼。 四个人同时一呆,随即向后跳了一步,仗剑对准萧声:“你是什么人?” 萧声看清杂碎的模样,大模大样的站起身,跳下了车,还不忘占便宜:“我是你们的祖宗!” “草,抓错了人,大哥怎么办?”其中一名黑衣人有些急,完不成王妃的任务,就意味着他们要完蛋。 “先干他,妈的,想当我祖宗,也得看他有没有命!”头目说完提剑就上。 萧声轻蔑的嘁了一声,飞身而起,一脚就踢在了头目的胸口,把他踢得蹬蹬蹬退后好几步。 “混蛋,还装死呢,快滚下来,给我抓活的。”萧声嚷完,对着刚才猥琐的那个侍卫下了狠脚,就是他说陪他玩玩的,玩你妈。 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那名侍卫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惨叫。 此时马车上装死的暗卫也动了,他手上多出一把剑,鬼魅般的跃下车,唰唰唰的几下,四个人就都被他点了穴,立在当下。 萧声有点傻眼,这就,完了? ------题外话------ 没写到世子出面,明天看我世子的! 066世子发威(一更) 萧停云赶到的时候,四名黑衣侍卫跪在地上,萧声和暗卫两个人,大爷似的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们两两相对,互扇耳光。 你扇我一下,我回你一下。扇的轻了,萧声冷哼,下一个立刻大嘴巴狠狠抽过来,被扇的自然毫不示弱,比他更狠的还回去……循环不止。 一会儿功夫四个人的脸就没了人样,肿成了猪脸,嘴角都裂开,往外渗着血。 萧停云满意的勾起嘴角,萧声这小子做的不错。从天凌寺下来,他想着去看看霜落走没走,就骑着闪电直接回了酒楼。掌柜的见到世子激动地说不出话,他真是太机智了,幸好做了一系列的防范,不然他真的老命不保。 萧声正看的开怀,抬眼间就瞧见了自家世子,和暗卫立刻交换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你看世子多重视大小姐啊,办完事还要回来找,虽然人家已经走了。幸亏咱们俩没有耽搁出手及时,不然世子的雷霆之怒谁受得了,谁敢受? 萧停云的笑意稍纵即逝,沉着脸走过来,看蝼蚁一般,俯视跪着的四个猪头。他们已经没力气扇了,脸疼,手也抬不起来,如今就是在木然的比划着扇的动作而已。 人影渐进,气势逼人。四人不自觉的同时停下动作,呆呆的看向来人,就见着一张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冷脸。 侍卫头子看出这是主子,也顾不得在兄弟面前的脸面了,趴在地上对着萧停云磕头:“公子饶命!小的们只是想抢点银子花……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见他这般,其余三人连忙也有样学样:“小的们错了,再也不干偷鸡摸狗之事,公子饶命啊……” 萧停云眯起眼,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真该死。 萧声和暗卫见世子来了,不敢再看热闹,过来行礼:“世子!” 四个侍卫吓了一跳,世……世子?哪个府的,莫非是吉安侯府的世子不成?有可能,兄长救妹妹天经地义啊。 他们突然觉得今日凶多吉少,任哪个兄长得知有人对自己妹妹下手,应该都不会轻易饶过。 萧停云的冷眸在几人身上扫过,只是对萧声二人吩咐:“带回鹰隼,慢慢审问。” “是!”萧声和暗卫心里一凛,第一次抓人去鹰隼,那就是好好玩了,毕竟鹰隼是暗卫基地,那里有无数的酷刑等候。 萧停云转身跨上闪电,他要回去想想该送个什么好礼给定北王。 掌柜的已经查明,想害霜落的就是齐娉婷和她那个王妃娘,真是作死,放着好好地王妃郡主不当,非要当贱人,那就如她们所愿。定北王娶媳不贤,教女无方,就不要怪他出手帮着调教了。 暗卫再次给四人点了穴,丢垃圾一样把他们一个一个扔上马车,随着四声“砰砰”的声音,萧声都替他们感到肉疼。 世子已经走了,萧声也懒得进车厢里看着猪头伤眼睛,就和暗卫大哥一左一右坐在了车辕上,快速的驶向鹰隼大院。 阴暗的小黑屋里,四个人被扔到地上。哑穴也被点,就想痛快的哀嚎一声都不能,这帮人太狠了。 萧声坐在案后,准备当一回县太爷。没有惊堂木可拍,自己拿手在桌上重重一敲:“你们是谁派来的,说实话,老子酌情给你们减刑。” 鹰隼大院是萧停云培养暗卫的基地,他们纪律严明,各有各的任务。萧声带人回来拷问还是第一次,所以难免兴奋。 和萧声一起进来的那名暗卫小哥,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老子还没解穴,你是让他们用屁门说吗? 本想看萧声笑话,但他想起世子说的要好好审问,于是顾不上跟萧声唱反调,走过去一人踢了一脚,算是解了穴。 这一解,四个人立刻呻吟起来,不但脸痛,全身到处都痛! “嚎什么,娘的!招不招,不招给我上刑。”萧声苦恼的自言自语:“苦刑梨好呢还是九尾鞭?或者一刀一刀凌迟,亦或直接腰斩算了。” 侍卫头子听的一哆嗦,这些刑罚听上去就让人胆寒,以前都是他作威作福欺负被人,所以如今第一个吓尿。 他试着跪起身,开始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受人之命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人开恩,放过我等,我们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是谁指使。 萧声冷笑:“受人之命,谁的命?说出来。” 侍卫不停磕头:“小的不敢说,但小的们一定不会再犯,求大人放了我们。” 在一边的暗卫听的焦躁,就这种人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他直接走过去一招分筋错骨手,立刻让小头目“嗷”的一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他狞笑着看向剩下的三人,那三个人陡然精神一振,立刻怂成一团。 “好汉爷爷,我们招,是定北王妃,她让我们来的……”其中一个不停的抖,看老大的样子,得疼成什么样啊。 这个时候,萧停云推门走了进来,萧声和暗卫俱都是一喜。 “世子,这帮怂货招了,其实不用带回鹰隼,给他们一下就能招。”萧声还在失望,这帮孙子太不坚强了,自己还想试试那些酷刑呢。 萧停云淡淡的看他一眼,萧声立刻噤声,他忘记了,世子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用意。 “把他们关起来,四个人只留一个,送回定北王府传信。”说完,萧停云踏步走了出去,他已经想好给定北王送什么礼了。 敢伤害霜落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哪怕他们未能得手,但有这个念头都不行。什么良不良善,向来与他无关。 萧声对世子的意思似懂非懂,但还是和暗卫把四人留在了黑屋里,锁上门出去。 萧停云背着手正要去往自己在鹰隼的书房,萧声追了上来:“世子,世子!” “为什么要留一个送回去啊,都做掉不就行了。”萧声都准备把他们扔出去喂狼了。 萧停云勾起嘴角:“闪电累了,你去给它洗洗澡,顺便喂点饲料。”说完,他闲适的迈步进了屋。 徒留萧声呆在原地,哀嚎一声:“世子,不要啊!” 被锁在屋内的人都听懂了那位世子的话,四个人只要是活一个,就能回王府。 三个小兵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还在呻吟的老大。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后,他们发现这里还是真是刑室,也可能是兵器室,什么都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三个人扶着墙站起来,忍着浑身剧痛慢慢走过去,一人抽了一把刀。 侍卫头目倏地睁大了眼:“你……你们……” 其中一个小侍卫蹒跚着走过来,一个字未多说,直接刺向他的心口。小头目软软的倒下去时,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 结果这个侍卫还没转身呢,后面已经有人砍了上来…… 深夜时分,月上中天。 一道敏捷的身影,轻轻跃入了定北王府。他轻蔑的看看巡查的家丁,待他们走过去后,打了个呼哨,后面跟着跳进来几个人,一人肩上扛着一袋重物。 当先之人溜着墙根,闪身去了定北王的卧房,后面的人紧跟着。 一阵青烟吹进去,不过盏茶十分,就听得屋内定北王鼾声大起,已然熟睡如猪。 来人嫌恶的撇撇嘴,翻窗而入,看着床沿睡得正熟的定北王妃,他邪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后面的人则把重物丢到了厢房中央,一字排开。 各自完成任务后,大家互相比了个手势,一个接一个有序退出去,只剩下了当先的来人,还在床前仔细做事。 过了一会儿,他吁了口气,拿起匕首在王妃的被子上擦了擦,呸了一口,嫌脏。然后悄悄出门,又跑去了娉婷郡主的院子。 067自作自受 黑夜若是掩盖了罪恶,那阳光则将罪恶大白于天下。 定北王一贯早睡早起,平时都是卯时就醒,但今日不知为何,都辰时了还未起身。 定北王妃反而是第一个醒的,她伸个懒腰,慢慢坐起身,奇怪的看看身侧的王爷,竟然还在熟睡,皱了皱眉头。 她习惯的想顺顺头发,不料一把抓了个空,手摸到了光溜溜的头皮上。定北王妃心里一惊,连忙两手摸向头,果然,摸到了光秃秃的脑袋。 她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下了床来到铜镜旁一照,立刻一声尖叫声响彻王府。 定北王齐战被惊醒,他懵懂的坐起身,看看左看看右,发现是在自己卧房,还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 他看看窗外,竟然已经天色大亮,不由打了个哈欠下了床,一下子和铜镜前的王妃对了个正着。 齐战骇了一跳,这是什么妖孽? “你是谁?”眼前的人没有头发没有眉毛,像是顶着一颗肉球,齐战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这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沉声发问。 没想到肉球伏地痛哭:“王爷,是妾身啊,家里是不是遭了贼子,妾身睡了一夜,就成了……就成了这般模样!” 齐战惊惧的仔细端详,确实是自己的王妃,他顿时无语凝噎。 这边夫妻俩一人哭哭啼啼,另一个无所适从,就听齐娉婷的丫头慌慌张张的来敲门:“王妃,王妃,您快去看看郡主,郡主她……”要寻死。 齐战顾不上妻子的哭闹,烦躁的起身出了睡房,来到外面的厢房,刚想怒斥丫头,就被厢房中间的四具尸体给惊得倒退一步。 “来人!”定北王大怒,什么人敢在他的王府里作妖! 管家带着家丁们鱼贯而入,看到里面的情境都心中打鼓,这……这不是王妃院子里的侍卫吗? 定北王妃穿上鞋,带着幕篱走出来,王爷似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大怒,她就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情绪出来看看。 这一看她立刻瘫倒在地,自己派出去的四个侍卫,何时被弄死还送到了自己厢房! 定北王先看向娉婷的丫头,“你先说,娉婷怎么了?” 小丫头打了一个突:“回王爷,小姐,小姐……睡了一夜,今早起身时,发现头发不翼而飞……”还有眉毛。 定北王眉头夹得死紧,看向地上的王妃,怎么回事,不仅妻子没了头发,连女儿也没有了。 这时,地上的四具“尸体”里,有一具动了动,定北王示意管家上前查看。 唯一存活的侍卫,正是第一个招供的人,没想到,活到最后的是他。 他懵懂的坐起身,被人敲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是谁,他在哪,这是什么情况? 管家恭声对着定北王道:“王爷,那三人已经咽气,只有他是活口。” 齐战抬抬下巴,沉声问王妃:“这不是配给你的人吗,怎么回事?” 王妃被丫鬟扶起身,摇头道:“妾身也不知,莫非是真有贼人?” 齐战有些不信,来到那名侍卫跟前:“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杀得?” 侍卫呵呵一笑:“我杀的。” “……”屋内众人都傻眼了,这人是被迷了魂。 “你杀的,为什么?”齐战很有耐心的问。 侍卫迷茫的看着他,又看看王妃,突然惊异的指着带着幕篱的王妃大叫:“妖怪,是妖怪让我杀的。” 王妃气的花枝乱颤:“一派胡言,王爷,这就是个疯子!” 侍卫突然哭了,喃喃的道:“疯子?我不是疯子,我只听王妃的,是王妃让我去杀人,我杀了哦,一刀一刀……”他模拟着砍人的动作,让在场之人都觉得脊梁一阵凉。 定北王咬牙:“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在这里污了本王眼睛。” 管家连忙让人去抬,那名唯一存活的侍卫挣扎叫闹,定北王冷声吩咐:“都扔到乱葬岗去。” “是。”一句话就定了那名侍卫的死罪。 齐战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妃,他隐约有些明白,可能是王妃得罪人了。 “去看看娉婷。”说完,他当先走向郡主的院落,王妃抿抿嘴连忙跟上,现在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形象,而是想着如何把这一件事圆过去。 还没等二人进娉婷的房门,就已经听见了齐娉婷嚎啕大哭的声音。 齐战有些头痛,但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刚进门,迎面就飞过来一只茶杯:“滚,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齐战一手接住,冷冷的训斥道:“齐娉婷,看看你现在可有一点郡主的样子?” 娉婷郡主哭声弱了下来,委委屈屈的转回头:“爹,呜呜呜……” 齐战差点跌倒,他的女儿此时也顶着一颗肉球,哭成了泪人,看上去又是可怖又是可笑。 ------题外话------ 还未完,世子的手段不仅仅只这些…… 068危机公关(一更) 萧停云此时正在自己的世子院练剑,一边练,一边听萧声的汇报。 “世子,咱们的鹰隼出马,绝不拖泥带水。那两个女人应该没脸见人了,还有那些侍卫,我想以齐战的精明,一定会调查,然后全都指向王妃。” 萧停云冷哼,挽了个剑花:“去市井放消息,有关定北王妃和齐娉婷的。” “什么消息呢?”萧声不解。 “自己想,怎么难听怎么放。”萧停云愉悦的甩着剑招,他管那俩女人死不死。 萧声在一边苦苦思索,突然灵机一动拍手笑道:“有了。世子,就说定北王妃和郡主做了坏事受到天谴,得了恶疾,头发眉毛掉光光……” “你看着办。”萧停云想的是,萧声还是太小,心地善良了点,只是得了恶疾怎么够。 萧声越想越得意,“我这就去。不过……” 萧停云见他为难的皱起包子脸,知他有些事不明白,哼了一声:“说。” “世子,小的不懂,那个侍卫,不是说放他回府吗,怎么还灌了痴药?而且,他们四个,还得自相残杀?”萧声想不透。 萧停云停了剑:“我不想脏了手。” “也对,这样他们自己就解决了,不过剩下的那个活口呢?” 萧停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萧声:“你觉得卖兄弟求活命的人,我会让他有好下场?” 萧声肃然,没错,这个活下来的侍卫,更该死。 他解了疑问,伺候世子梳洗去皇家书院后,就开始自己的大计去也。未到午时,定北王府的事,在天凌京城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和定北王妃交好的夫人纷纷上门慰问,得到了王府闭门谢客的消息,于是传闻更是甚嚣尘上。 齐娉婷用头巾包着头,脸上蒙着丝帕,苦咧咧的对王妃说:“娘,这绝对是姚霜落干的!” 定北王妃缓缓摇头:“她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我猜……是那四个狗东西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王府,把王爷放倒,还给自己和娉婷剃光脑袋,这功夫就很不一般。更别提还把那四个侍卫大摇大摆的抬进来,一人之力绝对办不到。 “怎么办,娘,我看爹爹看我们的眼神都是厌恶。”齐娉婷掉眼泪,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了。 没有头发还好,带上包巾一样好看,可是没有了眉毛,怎么看怎么吓人。活脱脱就是个怪物啊。 定北王妃叹口气,她也知道,可是没法子。王爷现在都不踏足后院,说看着闹心。 这时,郡主的丫鬟喏喏的上前一步:“郡主,外面现在有不好的传闻……” 齐娉婷剜向她:“什么传闻?” “就是……说咱们王府有人得了恶疾,掉头发,掉眉毛……”小丫鬟觉得有必要给郡主说一声,但她没敢说传言里王妃坏事做绝,遭了报应。 “什么?”齐娉婷杏眼圆睁,看向自己娘亲又哭了:“娘,您看,这可怎么办?” 定北王妃眼珠转了转,看向小丫鬟,十来岁,嫩的能掐出水。 “去,把所有丫头都叫过来。” …… 定北王府的事情,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因为有不少大人上折子弹劾定北王,说他家宅不安弄得京城人心惶惶。 萧惟怀宣齐战进宫,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定北王妃和郡主会成了秃子?多好玩的事啊。 齐战进宫前发了好大一通火,却在见到王妃和女儿时,火小了一些。只因,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再像怪物,有了眉毛,也有了头发。 “都是你们闹的,皇上宣本王入宫问此事,这可怎生回答?”一个说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王妃抹抹眼睛,垂泪不止,“王爷,妾身也是无辜的。若是进宫,王爷可以说没有此事,说生病的是家中的丫头,已经处理掉了可好?” 齐战冷哼:“你说得轻巧,若皇上宣你们入宫,如何是好?” 王妃摸摸头上的长发:“妾身已经装扮好了,可以唬一时。待时日一长,头发眉毛长出来,就无事了。” 这就是王妃想出来的好主意,把家里的丫鬟召集起来,挑选了俩发质好的,为自己和娉婷做假发。而中选的,正是伺候过淳于景养伤的莺歌、燕舞。 莺歌燕舞一听要给自己剃度,无异于晴天霹雳,哭闹不止,被家丁武力制服。 王妃冷声对二人道:“只是剃个头发眉毛,又不是让你们去死。头发没了,可以再长,你们怕什么。最主要的是,先让王府度过这阵子的口水难关,你们二人就先去庄子上养着,直到头发生出来为止。” 莺歌和燕舞这才抽噎着任凭毛发被剃光,当夜送出了王府。 王妃想着,这二人若是去了庄子乱说话,那就不好了,最让人安心的,只能是死人。于是半路上,莺歌燕舞就被灭了口,同那几个侍卫一样,被扔去了乱葬岗。 定北王听了王妃的话,想了想,只能头痛万分的答应。暂时只能这么着,不然怎么圆过去? 齐战急急忙忙的进了宫,天凌皇正在书房等候。 “臣齐战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定北王从未这么虔诚的拜见过皇上,如今心里有鬼,久久不敢抬头。 “爱卿平身。”萧惟怀放下手里的笔,狭长的眸眯起来,审视着这位卿家。 齐战退到一边,躬身站着,等候皇上发问,心里拧成了一团。 “齐战,你可知朕宣你来,所为何事?”老狐狸让他自己说。 “回皇上,臣听闻了坊间传言,对我定北王府大肆中伤,只是不知造谣者何人。臣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臣以为,皇上应该是为了这个?”齐战一副很是气愤的样子,仿似招了小人般无能为力。 萧惟怀微微一笑:“看样子,还真是有此事了。” 齐战一懵,皇上这是在套自己话? “没有的事,皇上。若说有人没有了头发,也只是俩丫鬟斗气做出的混账事。臣早已经把人赶出了京城,本不是传闻里的王妃和郡主。”齐战急着辩白。 天凌皇哦了一声,摇摇头:“咱们京城百姓,一向安居乐业,就怕出这些恶疾、瘟疫的事。为了不让百姓恐慌,阿战还是让王妃和郡主出面为百姓证实,不然朕也拿这些弹劾的折子没辙。” 他有意无意的拍了拍挺高的奏折,意思就是你看,这都是弹劾你的。 齐战简直气坏了,平时和大人们交不交好不说,至少明面上都是一团和气,没想到,一点风言风语传出,这些个墙头草就开始随风飘,像疯狗似的逮人就咬。 想到这,齐战抱拳:“臣谨遵圣令,这就回去让王妃和娉婷出面制止谣言,还京城安宁。” 萧惟怀满意的点头,这些老臣就是聪明,自己不用说明白了,他们就能意会。 “去,朕把这些折子就压下来了,下次再有人上这种奏折,朕罚他们三个月俸禄。” 齐战心里觉得熨帖,皇上对自己真是信任,回去后一定让王妃尽快澄清,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盛情。 回到王府的齐战,立刻把王妃和女儿叫到跟前,共商大计。 于是,申时左右,定北王府发出了一批帖子,宴请三品大员以上的夫人去王府赏花。 怕那些官太太因着传言不敢上门,定北王妃和齐娉婷屈尊降贵的坐着马车,一家一家亲自邀请,变相的也推翻了谣言。 说她们身染恶疾,这不很健康的吗?言笑晏晏,红光满面。说她们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这不挺茂密的吗?长发及腰,乌黑透亮。 ------题外话------ 下章打脸! 069报应不爽 第二日,定北王府早早的就为了赏花宴忙碌起来,大花园的鹅软石地面被冲刷的一尘不染,所有名品珍品花,都被端到了花园里。 因着春光明媚,气候宜人,王妃准备把花宴设在露天,下人们开始布置园子,算了算邀请的人,架起了三张桌台。 平时与定北王妃交好的,几乎都是同级别的夫人,所以这次定北王府决定要大办特办。 吉安侯府安氏也收到了帖子,但是她们只接到了帖子,未能见到定北王妃本人。毕竟定北王府要比侯府贵重的多,那母女二人自然是挑着重要的府邸上门的。 安氏本就忙着儿子的婚事,无暇分身。遇到这种区别对待的相邀,自然不屑理会,直接把帖子扔进了垃圾堆。 姚文远下了朝,见妻子不高兴,一边解着朝服,一边问:“怎么了,早上不是好好的?”温柔小意的伺候自己上朝时,还是笑颜如花的。 安氏接过丈夫脱下的朝服,气闷的说:“刚才嫂子来信,问我去不去定北王府,说是王妃亲自上门相邀。我要是去的话,她过来叫我一起。” “你不想去?”姚文远揽过妻子,挤在一张椅子里坐,下了朝就有功夫给妻子顺毛了。 “是不太想去,但让我生气的是,王府对咱们侯府的态度。听闻,王妃是为了平息传言才办的赏花宴,所以,怕大家心存芥蒂,亲自登门邀请的。结果,咱们府只是收到了帖子……”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嘛。 姚文远哈哈一笑:“那就不去,她想约咱们侯夫人去,咱们都不带捧场的。可好?” 安氏被丈夫逗笑了,这么好的丈夫,真是让人开心啊。 “呶,我早扔了。”下巴点了点外面,安氏傲娇的说。 “夫人做的好。”姚文远紧了紧手:“这次定北王府的事挺邪性,说是王妃和郡主头发落光,染有恶疾,所以很多大人上了折子奏了一本。但定北王的说法,是家里丫鬟惹的祸,已经处理掉了,所以才举办的赏花宴。皇上今日在朝上大发雷霆,说上折的大人吃饱了撑的……” 安氏听的津津有味,最后乐得笑出声:“这么有趣啊,皇上还挺护着他。” 姚文远也笑:“毕竟是功臣之后,是定北王三字的荣光,不是齐战的。” 安氏点点头:“那我也让嫂子不要去。谁知道他们家有什么事呢,万一真有恶疾,得不偿失。” 姚文远想起舅兄忠义伯,笑着说:“他在朝上也听说了,估计应该会跟大嫂报备。不过,你传个话也好,定北王府的浑水,咱们要不淌,就都不淌。” 安氏在丈夫脸上轻吻一下,这话说的多暖人,自己娘家的事,丈夫是放在心上的。 这边侯府永和院温情满室,那边忠义伯夫人也在听相公说着朝堂的事。听了忠义伯的话,她已经打了退堂鼓,一接到小姑子的信,更是坚定了不去的心。 一开始,她是想给定北王妃一个面子,毕竟人家是母女亲自上门的。后来一听姑太太说,侯府她们都没上门,忠义伯还低了一点爵位,怎么就引得定北王妃这么重视?说白了,还不是自己皇后表姐的面子! 于是忠义伯夫人心里就有了疙瘩。听到丈夫说原来里面有许多沟沟坎坎,她立刻又有些后怕,万一真有啥说不出口的恶疾,咋办。 不但这姑嫂二人没有去,还有那些递折子上奏定北王的家眷也没有去。都弹劾人家心生龃龉了,还怎么去。 所以定北王府的花宴来的人不算多,但只要来的,确实都是身份高贵的。比如玉玑县主的娘亲郡王妃,比如贤王妃、惠王妃,还有南王妃以及老昭王妃都出山了。 这些个王爷回家后敲打了各自的王妃,一定不能跟着瞎起哄,才有了今日的捧场。 定北王妃很是开心,在她心里,只来这几位王妃就足够了,不但倍有面子,还能消除传言。 她和娉婷打扮好,早早的亲自出门迎客,虽然心里惴惴,但是暗暗给自己打气,头发应该粘的很结实,不会出丑。等招待完,她们就足不出户,待长发长成。 夫人们被定北王妃请到了大花园,看到姹紫嫣红的名品,这些夫人们都忘却了心里的膈应,也有说有笑起来。 再者,看上去定北王妃和娉婷郡主确实和往常一样。 赏完了花,众夫人团团围坐,本来准备好的三桌,只用了一大桌。如此一来,更显亲近。 定北王妃笑的端庄温婉,当先举杯对众人表示感谢:“谢谢诸位夫人不嫌弃来到王府赏花,近日京城传闻甚嚣,还望众夫人不要轻信。” 惠王妃是婀娜郡主的母亲,她是跟着南王妃来的。因为萧瑜婚事还有不及三个月,她几乎跑南王府跑顺了腿,所以今日赏花都是一起来的。 闻言,她啜了一口茶:“看王妃不似传言,我们也就放心了。咱们府里的仆人,一定要管理好,给自家造谣生事的祸害留不得。” 在惠王妃看来,能传出这种谣言的,除了下人,还能有外人? 定北王妃连连点头:“已经处理掉了,是俩丫头。” “那就好,不然全京城都跟着慌乱,就是罪过了。”老昭王妃信佛,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众人开始用膳,定北王妃这次下了大手笔,准备的膳食都是精致高档的,毕竟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几乎都在此了。 赏花宴办得很成功,定北王妃暗暗舒了一口气,等把这些人送走,自己和娉婷就解脱了。 众夫人说说笑笑的,被定北王妃和娉婷亲自送到了门口,门外已经停满了来接人的各府的马车。 惠王府的马车当先来到门前,惠王妃笑眯眯的上了车,从窗口探出头:“我先回去了。” 定北王妃走近一步,笑着挥手。 惠王府的车夫马鞭一甩欲赶车驶离,不知为什么,他身子一晃,马鞭朝着定北王妃挥来。王妃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弯腰一躲,后面扶着她的丫鬟被这变故骇的手上一使劲,本来扶着胳膊的,这下直接薅上了她垂下来的头发。 没上车的夫人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定北王妃的头发被拽了下来,成了一颗秃瓢! “啊!”的惊呼连绵起伏,上了车放下车帘的惠王妃不由又掀开来看,立刻震惊的捂住了嘴。 齐娉婷吓傻了,她捂着自己的头退后,怕自己也向母亲一样丢丑。 定北王妃一觉得头上凉风阵阵,就知道完了。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丫鬟手上夺过假发,也顾不上和众夫人解释,匆匆跑进了府里。 所有夫人面面相觑,想到一整天都是在王府里待着,还用了他们的膳,突然集体弯腰呕吐不止! 看样子传言是真的,定北王妃真的生了恶疾,那她们会不会被传染? 回到府里的定北王妃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这下她丢人丢大发了,而且是在全京城最有头脸的贵人面前。她有预感,以后应该是再难翻身了。 定北王匆匆赶回来,因着是夫人赏花宴,他躲了出去和同僚喝酒。下人去找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言明,他就知道可能坏了事,结果,还真是。 “你……去庄子里,等长好头发再回府。”定北王疲累的说:“还有娉婷一起。” “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被人害的!”王妃泪眼婆娑。 定北王一拍桌子:“那我怎么对你,嗯?皇上都要怪罪我欺君了,你说我能怎么对你?若不是你得罪人,我们王府怎么会成全京城的笑话?” 王妃痛哭流涕,她突然很后悔,后悔生出了害人之心,可惜,悔之已晚。 070世子添柴(一更) 定北王齐战说干就干,几乎是立刻就把王妃和女儿打包送去了郊外的庄子,然后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这次定北王府开的赏花宴,其实就是为了宴请各府夫人,闹得声响很大,就连皇上都有耳闻。本来他对夫人的计策还挺有信心,就等着花宴以后舆论被压下去,可没想到,最后一步了给现了形。 如今他得赶在别人参他一本前,进宫给皇上解释。夺得先机。 萧惟怀正在书房里喝着上好的明前茶,面前没有奏折,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随侍大太监禀报说定北王求见,天凌皇撇撇嘴,又怎么了?不是说今日他们府里有赏花宴吗。 “宣。”萧惟怀放下手里的茶,最近他也懒惰了,莫非是被那个混蛋儿子传染的? 齐战进了门,一撩衣袍就给皇上跪下了,可把皇上给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失了天颜。 “皇上……老臣无颜面对皇上。”齐战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让萧惟怀忍不住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 “赏花宴出岔子了?” 齐战一惊,难道这么快就有人上了奏折?这帮孙子! “正是,老臣被家里婆娘给戏耍,原来她一直在愚弄臣,让臣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责罚。”齐战垂头丧气的说,走到这一步,只能以退为进了。 萧惟怀皱眉:“什么事欺君?说来听听。” “市井传言,拙荆生了恶疾没有了头发。皇上也曾找臣问过,当时臣信誓旦旦的说绝无此事,为此还容她辟谣开了赏花宴。今日始知,那婆娘果然没了头发,一直戴着假发欺瞒与我,臣……实在是无颜面对皇上,臣甘愿受罚。”齐战跪地不再抬头,略去赏花宴出丑的事。 萧惟怀听懂了,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这样啊。 他若不是老狐狸,天凌当找不出第二只。齐战一说,他基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堂堂王爷,王妃没了头发,你会不知?嗯?每天同塌而眠,假不假发,你会不晓得?啊? 合着今日的赏花宴兜不住了,你就火急火燎的来澄清,明打明就是推出王妃保王府呗。 萧惟怀端起杯子,垂眸吹吹茶沫,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可是当茶杯盖盖在杯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时,齐战的心跟着抽了一下,额头已经沁满汗,皇上不做声时最有压迫感。 天凌皇哈哈一笑,放下杯子:“爱卿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里就是欺君了?明明是管家不严之罪!” 齐战心里一松,额上的汗滴落在地上。 “皇上还是责罚,否则臣真是愧对皇上的厚爱。”他就差痛哭流涕了。 萧惟怀站起身,倒背着手在书房踱步,每一步似乎都是踏在齐战的心上。 “那就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你的王妃,胆敢做出这种欺上瞒下的事,已经担不起一府主母的重任,你自己看着办。” “臣……遵旨。” 齐战踉跄的起身,谢过恩,才慢慢地走出宫。还好,兜了过来,这次差点被那娘俩害死。至少,王府是没事了。 他似是打了一场败仗,以前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颓唐。出了皇宫,他脚下不停,直奔自家马车而去。因为回去后要做的事还很多,王妃不在了,府里的事就一团糟,还要处理这次事情后的风言风语,还要查清楚王妃是得罪了谁…… 定北王前脚刚走,萧停云后脚就进了宫,掐的很准。 大太监见了云世子,笑的像是脸上开了花:“云世子来的可巧,皇上正好空着呢。” 身为皇上最信任的内侍,谁得龙心谁不得,他最清楚,心里和明镜似的。这位昭王府世子,颇得皇上的偏爱,比起亲皇侄萧瑜来,萧停云更有面子一些。 当然,应该也和这位世子的才学人品有关,皇上最是爱才嘛。 萧停云对着大太监点头:“多谢公公。” “不敢当,世子,请容杂家进去禀报一声。”说完,大太监进了书房。 可几乎是立刻,他就出来了,开门做出请的姿势:“世子,请。” 萧停云大踏步的走进去,见了萧惟怀抱拳行礼:“见过皇伯父。” 萧惟怀开怀大笑,他不叫自己皇上,而是称呼自己辈分,那就是为了私事。而他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优秀的堂侄叫自己皇伯父。 “停云啊,你可是稀客,怎么,找皇伯父赐婚?”他开萧停云的玩笑,因为知道他最讨厌提到女人。 萧停云垂眸不语,心里想着,他倒是想。可惜,霜落太小,若真赐了婚,他估计会成为吉安侯府的公敌。 见最喜欢的堂侄子发呆,萧惟怀挑眉。吆喝,这是怎么了,破天荒头一次呢。啥时候见萧停云这般傻愣愣的样子啊? “真有人选了?说出来,让伯父给你掌掌眼。”皇上颇有兴致的说。 萧停云脸色一整,肃然的看着为老不尊的皇上:“臣侄是为了天凌面子而来。” 皇上怔住:“面子,什么面子?” 萧停云看着墙上皇上的书法,没接话,却赞了一声:“这幅字,真有风骨。” 萧惟怀的思绪被他带偏,也跟着看过去,脸上喜不自胜:“停云觉得好在哪里?” “落笔奔腾势如神。”萧停云摸着下巴冷淡的说。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连夸赞都能夸得这么冷冰冰,但是这一句,却抵得过别人一百句。萧惟怀觉得特别舒畅,一舒畅心情就好。 “你刚才说是为了天凌面子而来,说来听听。”他主动问道。 萧停云这才把目光从书法上收回来,直视着皇上:“皇伯父,定北王府闹的事,已经街知巷闻,现在弄得京城人心惶惶。臣侄实在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不论是王妃和郡主生了恶疾也好,还是做了坏事被人惩戒也罢,咱们皇室都该给百姓一个说法。” 萧惟怀点点头,叹了口气:“定北王刚才来请罪,朕念着他祖父的功劳,想着一门忠烈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结果却没想到,丢的是咱们皇家的脸面。” “皇伯父不知,适才我祖母也参加了赏花宴,定北王妃在众王妃和夫人面前露出了真容。她确是犯了天家大忌,欲盖弥彰欺瞒皇家,让众百姓看了个正着!”萧停云一本正经的说,说完摇头叹气,很是无奈的样子。 萧惟怀一拍桌子:“岂有此理!齐战这个老匹夫,胆敢骗朕,什么治家不严,简直是把朕当成了傻子。” 他都忘记了,治家不严,还是他为定北王找出的脱罪的借口。 萧停云附和道:“是啊,这种大罪,岂是一个治家不严就能饶过的?” 哼,把女儿养的那么下贱,找的王妃那么恶毒,他想脱罪,想得美。萧停云知道,齐战一定会把那娘俩推出来,这样他就无事一身轻,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皇伯父,听闻他把王妃和郡主送去了郊外庄子,想等事态平复下来再接回京城。”萧停云加了一把火。 “哼,他打的如意算盘!停云,朕立刻下旨,你去宣。”萧惟怀本来没觉得多生气,不知为什么,这堂侄子一说,自己立刻火气冲云霄。 “臣侄遵旨。”萧停云说完走过去,亲自为皇上研磨。 萧惟怀刷刷刷很快的写完圣旨,“去定北王府外宣,让百姓们看到。” 萧停云双手接过,恭声答应,临走时,他回头问:“皇伯父,我能叫着阿琛一起吗?” 有三殿下跟着,当然更能震慑一批人。 ------题外话------ 世子很坏的,你们可喜欢? 071宣读圣旨 萧琛乐颠颠的跟着萧停云出了宫。这一次的任务他喜欢的紧,最喜欢给别人打脸了。 萧停云问皇上可不可以叫着萧琛时,皇上当时就笑了,伸出手挥了挥:“难得你还想着他,去去。” 自己的儿子和堂侄子走得近,他也是乐于见到的,阿琛太浮躁,停云内敛,正好取长补短。 二人一个骑着闪电,一个骑着追风,身后还跟着大太监和三个皇宫侍卫,特别正式的去了定北王府。 定北王府府门紧闭,门外已经围观了不少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 萧停云骑在马上,皱眉看着。萧琛碰碰他的肩,悄声问:“他怎么惹你了?这旨不可能是父皇主动下的。” 萧停云似笑非笑的瞅他:“还真了解你父皇。他包庇着呢,但我就是看齐战一家不顺眼。” 萧琛哈哈大笑:“不就是人家求了个婚吗,还没有赐成,你丫真小心眼。”说完啧啧称奇,说着惹不得啊惹不得。 萧停云冷眼看过去,他摸摸鼻子,主动打马离他远了一些,怕真被他来上一下子,丢人可就丢到民间了。 “敲门。”萧停云吩咐道。 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拍着门环,管他是不是王府,世子说什么是什么。 定北王府管家命人开了门,“谁啊,没看见关上门就是不候客吗,敲什么敲?” 管家不耐烦的出来,府里闹了这么大的事,他也烦心。 这一看可把他吓得失了语:“这……”明显是皇宫里的公公和侍卫啊。 再看那俩高头大马上的公子,那穿着那气势,该不会是皇子? 管家立刻伏低做小的作了个揖:“请问,你们找谁,我们王府今日不见客。” “少废话,让定北王出来接旨。”其中一个侍卫刷的抽出了剑。 管家倒退了一步:“是,是,原来是官爷。”当管家的绝对要独当一面,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他连忙退回府内去找王爷。 定北王打发走妻女,正想躺一会儿歇歇神,再来处理府内的事务。谁成想,刚闭上眼,就听见管家急扯扯的跑过来,说有圣旨。 “圣旨,开什么玩笑。本王刚从宫里回来,皇上怎么会再发圣旨?当圣旨是儿戏吗。”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穿上长靴赶了出来,看看是谁来作弄。 一出门他就傻眼了,马上的是三殿下萧琛和昭王府世子萧停云。而萧世子手里拿的,还真是他说的“儿戏”般的圣旨。 萧停云扬了扬下巴,傲慢的拿着圣旨看看齐战:“定北王何在?” 齐战连忙跪倒在地:“臣在。” 王府外百姓越积越多,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萧停云满意的扫视一圈,翻身下马,缓缓打开了圣旨,开始宣读。 “废定北王妃诏: 兹有定北王妃不贤,无有懿范,少而不婉,长而不贤。不合理经,现废除妃位,贬为庶人,钦哉!”萧停云念完第一段,看着跪着的定北王,等他接旨。 齐战咬牙道:“臣……遵旨。”这就废了?不过没关系,一个王妃而已。 他想起身,萧停云道了一声:“且慢。” 还有? 于是齐战继续跪着,听云世子宣旨。 “废娉婷郡主诏:兹有定北王府郡主……钦哉!” 齐战手有些抖,明明在宫里时,皇上,没有提到娉婷啊,怎么也废了?罢罢罢,一个女儿而已。 “臣遵旨。”他撩起衣摆,准备起身,萧停云又按住了他。 “王爷,还有旨意。”这次说话的是骑在追风上的萧琛。 齐战猛然抬头,刚才是妻子和女儿,那现在这道旨意,莫非是给自己的?他的心在颤,皇上一向是有手腕的,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隐瞒了一些? 萧停云轻蔑的看着他低垂着的头,还想让自己给他当女婿?他也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定北王齐战,管家不严,教女无方,欺上瞒下,念在与天凌有功,功过相抵,处以轻罚。罚俸一年,禁足三月,钦此。” 齐战的腿跪着都发软,这次他定北王府算是栽了。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后,谁知道朝堂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老臣……遵旨。”他摇晃着站起身,心里把那害人不浅的母女俩给骂了个半死。 看热闹的百姓其实不知道是怎回事,他们本来以为定北王府是有了瘟疫呢,可旁听了这么一番,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应该是定北王妃和郡主犯了事,被皇家处罚了。 还好,不是瘟疫就好。 萧停云和萧琛对视一眼,相互一笑。宣个旨,既出了一口恶气,还解除了百姓的恐慌,真值! ------题外话------ 亲爱的们,没有了王妃和郡主头衔,你们猜她们在庄子里的日子……谁说教训的不够来着,拭目以待! 谢谢新加入的朋友们,和投票的亲爱们。 还有投喂钻钻和发发的亲爱,爱的么么哒送上! 072脱毛凤凰(一更) 定北王妃和齐娉婷在圣旨来前就被送回了庄子,给庄子里的人来了个突然袭击。管家还以为是主子出来散心,立刻指挥众人忙碌起来,再不复以往的懒散。 齐娉婷自下了马车就噘着嘴,看着这里不顺眼,看着那里也不顺眼,总归一句话,这破庄子,烦死了。 定北王妃带着假发套,怕再次在下人面前出丑,头顶还压了一顶小帽子。她端着王妃的架子把众人叫到跟前:“本妃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养养身体,你们平时该怎么做,还是照旧,只是本妃的主院,没有吩咐不能乱入,知道吗?” “是,王妃。”下人们屏息凝气的回答,这位王妃的手段她们早就领教了,所以谁敢不听话啊。 圣旨送来的时候,王妃和郡主正在主屋说话,庄子下人为王妃奉上新鲜的蔬菜水果,这让定北王妃很满意,大概这是来庄子唯一的好处了。 定北王没有亲自来,他现在被禁足,哪里都不能去。而且就算是自由之身,他也不想来,一想到把自己害得如此惨的娘俩,他就闹心。 定北王妃和齐娉婷跪在院子里接旨,来人是王爷身边的护卫,他们没资格念,直接把圣旨递到了二人手上。 “什么?废王妃诏?”本来一听是圣旨,定北王妃心里就有些打鼓,如今打开来一看,她缓缓的瘫软在地。 齐娉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来不及扶住娘亲,霍的站起身,就和王爷的侍卫理论:“这是假的?该死的,你胆敢用假圣旨骗我!我爹呢,他怎不来?” 见侍卫对自己置之不理,她对庄子里的人嚷道:“来人,本郡主要回王府!” 定北王护卫拿着剑的手抱拳:“既然圣旨已传到,小姐,属下告退,王爷还等着呢。” “小,小姐?”齐娉婷傻了,她是郡主哎:“你给我站住!本郡主才不信什么鬼圣旨,都是假的!我跟你一起回王府,我要去找我爹,他一定是生我们气了,才会这样吓我们……” 护卫跨上马,不理会她的叫嚷,伸手把腰间的剑向上提了一半,阴测测的对庄子的下人说:“王爷有令,夫人和小姐不能出庄一步,若有违抗,死罪难逃!” 管家和一众下人傻眼了,王妃和郡主,突然就变成了夫人和小姐,这是变天了吗?而且王爷的侍卫好凶,他们唯唯诺诺的立刻点头应是。 传完旨意的护卫冷哼一声,不再停留的打马走人。 王妃也在恍惚中醒过神,从地上爬起来,用以往傲慢的腔调对管家说:“管家,快去给本妃准备马车,我要去找王爷。” 管家为难:“这……” 齐娉婷骂道:“这什么这,狗奴才,还不快去!” 王妃和郡主未来时,这个庄子就是管家说了算,平时被人高抬惯了,当着下人面被骂,还是第一次。 若她们还是主子,骂就骂了。问题是她们现在已经不是了啊。王妃被废,郡主也成了庶人,那她们还凭什么颐指气使的来命令自己? “请夫人和小姐回主屋,王爷有令,不让夫人小姐出庄,还请不要让小的为难。”管家给家丁使了眼色,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维持庄子周全的家丁得到命令。立刻上前架起王妃和娉婷,“请。” 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帮子奴才,圣旨一下,就玩了变脸? 刚来时还都小心的伺候着,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很好,她记住了。等王爷来时,这帮人一个都别想活! 她拿着圣旨微微一笑:“那本夫人就先回院子了,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来,你们可不要偷懒啊。” 说完,她拉着娉婷款款的向屋子走去,看背影挺得笔直,依旧保持着王妃的架势,心里实则把齐战骂了个狗血喷头。 晚上,管家召集了得用的下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 “这事,咱们可得弄准了,不能得罪的太狠,谁知道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哪天就起复了,咱们的小命可就到头了。” 见众人没主意,管家看着一位中年人说:“老郑头,你女儿不是在王府里做丫鬟,你用这个借口去探听一番。” 帮厨的大娘拍手:“这个好,他闺女好像就是伺候王妃的,叫什么莺歌?” 老郑头因着女儿在王府,一直负责庄子里的采买,在管家面前颇有颜面:“对,她是叫莺歌。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她了,既然这样,我这就去找她探探虚实。” 管家满意的拍拍他肩:“快去快回,不然咱们的差事不好当。” “是。”于是老郑头坐上管家准备的马车,立刻动身去往了定北王府。 这一去可不得了,原来他的女儿莺歌,在前几日就被王妃给杀掉了,现在估计还在乱葬岗呢。可把他恨得啊,这个毒妇! 他是听莺歌在王府里的小姐妹说的,王妃得了病,一夜之间头发眉毛都掉光,见不得人。于是王妃相中了自己女儿的头发,用来做了掩护,为了封口,就把女儿和另一个丫鬟给杀了。 老郑头心里悲痛的很,他那鲜花一样年纪的女儿,就这么从此再也见不到了。他放声大哭,哭的小丫鬟心里不是滋味,为了安慰他就给他说,王妃也遭到了报应,已经被废了。 老郑头带着可靠地消息和满腔的恨意回了庄子。管家问他时,他说确实是废妃,而且是皇上亲自下旨废的,这辈子估计是起复不了啦。 整个庄子里立刻拍手相庆,如此说来,她们不但不是主子了,甚至连下人都不如呢。 老郑头沉默的回了自己小屋,他坐在床上发呆,想起女儿,流泪不止。他想拿把刀去结果了那毒妇,可是想起老家的妻子和小儿子,就按捺住了冲动。他要悄悄的收拾她,为女儿报仇。 定北王妃和齐娉婷在主屋里睡不着,冻的瑟瑟发抖。虽然是三月份了,但是一旦没有了地龙,在这乡下庄子还是很清冷。 那些狗奴才,自从见到圣旨后,就没再烧地龙,任凭它就这么灭掉。王妃亲自出去吩咐人,却发现已经一个下人都指使不动了。 “你们这些子蠢货,狗眼看人低的玩意,等王爷来了,我就让你们好看!” 随着她的骂声,就是主屋院子被锁上的动静。定北王妃张大了嘴巴,看看娉婷,看看院门,被噎的说不出话。 齐娉婷跑过来敲门:“给本郡主开开,狗奴才,等我爹来了,要你们的狗命!” 可任凭她再闹,还是没有人理会她们。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管家一开始好菜好饭的招待她们,除了不让她们出院门,倒也没不敬。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没有王爷来问问的消息,庄子里的下人可就传开了,王妃这是妥妥的失宠了啊。 于是,饭菜慢慢的也不再精细,有时送过来的饭凉的透透的,菜再也不是应时新下的菜。 齐娉婷哪里吃的下这些,掐着腰问送饭菜进来的婆子:“给我端回去,重做!” 婆子抬抬眼皮,声音无动于衷:“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只给郡主重做,你,不够格。” 齐娉婷勃然大怒,拿起盘子就往婆子脸上抡,谁料被婆子一巴掌打到一边,盘子摔到地上应声而裂。 婆子五大三粗的,岂是娉婷一个小姑娘的力气能比拟的,一下子就被扇到地上:“小姐,你已不是郡主,甚至是废郡主,你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人?我呸。” 王妃见女儿被打,上前就是一巴掌,婆子没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婆子怒了,上前掐住王妃的脖子按在地上就揍。 她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听老郑头说了,废王妃,还不如平民呢,若是在宫里,也就是蹲冷宫的主,她为什么还要吃这个气? ------题外话------ 谢谢新朋友的钻钻和票票,还有下下的爱的鼓励,木啊! 073世子要账 王妃和娉婷被揍的消息传遍了庄子,这下她们俩可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满庄子的下人再也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老郑头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他每日采买完东西,就会去到厨房坐一会儿,和大厨斗斗嘴,和来端饭的婆子唠唠嗑,然后唱着小曲回自己的屋。 过了一段时日,他给管家请辞,说是回乡。自己老在外赚钱不是办法,也要回家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老郑头租了一辆马车,去了一趟乱葬岗,可是他翻过来找过去都没找到自己闺女的身子,大概是被野兽叼走或者啃得面目全非,他只得放弃。 老郑头是哭着回乡的,赶车的人在车辕上,一路上只听着这个中年男人在车里念叨着:“爹给你报仇了……” …… 萧停云在世子院听萧声汇报,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萧声不知世子是在听啊还是在听啊,但他说起来只觉得很是带劲。 “世子,那毒妇听说病重的起不来床,也就剩一口气了。定北王终于舍得去了庄子,把整个庄子的人杀的杀卖的卖。因为据说是中毒,每日里的饭菜都有人下毒,没想到在自己的庄子里也有恨她的人。” 萧停云睁开眼,凉凉的说:“多行不义。” 他见萧声始终不说有用的,不耐烦的问:“齐娉婷没事?” 萧声吐吐舌:“怎么可能没事,她们娘俩一起用膳,只不过齐娉婷年轻一些,而且因为饭菜不好,她用得少,所以救回来一命。只是毒入六腑,瘦的皮包骨,脸上出了一些毒斑,定北王丢她在庄子里将养,应该是放弃了。” 萧停云冷笑:“便宜她了。” 萧声打了个冷颤,我滴个世子,这下场,还是便宜了的?齐娉婷和定北王妃若知道这下场的根源,一定会后悔惹到霜落大小姐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她俩确实是活该,瞧瞧她们做的缺德事,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霜落可不知有人在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每日里除了去女学,就是回家帮母亲准备定亲事宜,还要余出时间为大哥和未来大嫂绣点东西。 当然,顺便为某人打了一只络子,毕竟她那时候出口太快,但说出口的话,就得做到。 萧停云深夜翻墙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烛光下纳着针线活的身影。 二兮已经“熟睡”,萧停云正大光明的敲了敲窗。 霜落吃了一惊,因为好久这家伙没登堂入室了,还以为是改掉了坏习惯。 “你怎么又来了。”霜落现在已经能用陈述的语气过来为他开窗了。 萧停云脸上浮起笑意,这是不是也是个进步?他现在一步一步慢慢融入了她的生活。 “嗯,要账。”萧停云一本正经的说。 “嘁。”霜落把他让进来,就不再理会,坐回原处继续干活。 萧停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霜落面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纤纤玉手熟练地来回挑线,留下的是细密的针脚。 “这是给谁做的?”看模样是中衣。 “未来嫂子。”霜落抬眸看他一眼:“咱们天凌,小姑子是要送嫂子女红的。” 萧停云抿抿嘴:“那……我的……那个……做好没?” 霜落心里好笑,却装作不懂:“你的,什么?” 萧停云脸上一顿,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抿抿嘴不再说话。 看他有些受伤的样子,霜落笑开,斜睨了他一眼:“络子?” “你做了?”萧停云倏地抬眼看她,眼中立刻有了神采。 霜落叹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了他的。连他郁闷了,自己都觉得有些看不过眼去。 她起身来到自己的箱笼,轻轻一抬箱盖,俯身在箱子里寻找。给萧停云的络子早就打好了,而且特别配他的荷叶玉佩,因为怕二兮问东问西,她随手压在了最底下。 萧停云见她的动作,心里特别开心,也连忙跟着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她找。 后面的身躯一贴上来,霜落就觉得有了压迫感,忍不住转身推他:“女孩子的箱笼,你不要看。” 萧停云在她耳边轻笑,宠溺的说:“好,我不看,你快找。” 霜落翻了一个白眼,终于在箱子底翻出了一个雨过天青色的络子,放在白嫩的掌心递给他:“呶,还账!” 萧停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