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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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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易云舒以为叶歧路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可是叶歧路突然翻过了身, 与易云舒面对面——很近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互相感觉到对方炙热且沉稳的呼吸——    “说实话, 易云舒,我是挺想削你丫一顿的。”    易云舒不说话了。    “你的乐队虽然名字叫‘秘密’,但是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尊重秘密——”叶歧路轻轻地说, “那个木盒儿就是我的秘密,你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它曝光了。”    “我……”    易云舒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以及你可能没有从小到大每日每夜都黏在一起的发小儿, 所以你不懂我和鹏飞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在我小的时候, 甭管我经历了什么,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叶歧路说, “永远甭拿我的名义去伤害他, 那样不仅让他受到几百倍的伤害,也同样会伤害到我!除非你真的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我不是没有发小儿,而是压根儿没有朋友——”易云舒顿了顿才慢慢说, “我也打心眼儿里觉得我不需要。甭管是顾小白卫武,还是邱嘉蓝方晓,他们都不是我的朋友, 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大概只有左珊一个人当我是好朋友, 可是我打小儿对小诗存的又不是朋友的心思。算来算去, 真对我没所图, 又仗义相交的也只有你了,歧路。”    “——所以我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就想让你跟我一个人好, 看到你跟涤非、跟柏鹏飞比跟我好得多了——你又帮涤非的乐队串场儿,又对柏鹏飞嘘寒问暖的,还和他们嬉皮笑脸的——我心里就不得劲儿,就不爽,就生气,就想把他们都踹飞只让你跟我一个人儿好。”    叶歧路:“…………”    “就像以前小诗,跟别人多说上几句话我就不爽,大概是我性格上的一个毛病,碰到好吃的就想都吃完,碰到喜欢的乐器就想一夜之间学会,碰到心里在乎的人就想把他完全变成自己的。”    “唉——”易云舒懊恼地一叹气,“隔三差五就这么胡咧咧可真跌份儿,你是大家的叶歧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叶歧路:“…………”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一块香饽饽,被人这么真情实感的“爱”着——    这种事情太难办了……    “你……”叶歧路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劝也没法劝,就干脆轻声说:“甭想了,先睡觉……”    易云舒迷迷糊糊地“恩”了一声。    第二天。    当易云舒醒来的时候,用一句老话讲就是:太阳都照屁股了。    透过开着的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太阳挂在天空中。    他爬了起来。    叶歧路坐在书桌前写卷子,手中的钢笔就像在飞一样。    听到响动,叶歧路抬了下头。    易云舒的起床相还是之前那样儿——围着夏凉被,眼神朦胧,头发蓬乱。    叶歧路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写卷子了,“你丫可真能睡。”    “啊?”易云舒打了个哈欠,过了几秒钟,稍微清醒了一点,“现在几点了啊?”    叶歧路没有抬头,一边动笔一边说,“我爷爷奶奶出去买菜准备做午饭了,你说几点了?”    “我操!”易云舒晃悠了一下,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我最近真的要累死了,已经快忘了睡到自然醒是什么美妙的滋味儿了。”    叶歧路笑了一声,“那现在回想起来了没?”    “想起来了!”易云舒得意地笑道,又感叹了一句,“真舒服啊!”    说完易云舒就轻车熟路地出去洗漱了。    在院子里洗漱的途中他看到涤非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去。    连个招呼都没跟易云舒打。    易云舒微微愣了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不管涤非发生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    易云舒洗漱完毕就回到叶歧路的小屋,对方依然在聚精会神的写卷子。    他慢慢地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近距离的围观面无表情的叶歧路。    看来优等生也不是人人能当的,回想起他念书那会儿,除了画画的时候他是投入了全部心思,什么时候写过作业啊……连他们班级的同学都没几个写的,每天不是茬架就是瞎玩儿,写作业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叶家二老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了。    易云舒出去转悠了一圈儿,看老人家在那忙活,他也想帮帮忙,但问题是他什么都不会啊……    于是只好又回屋了。    易云舒坐下,从床边儿拿过吉他。    叶歧路抬起了视线。    易云舒只是拿着吉他目不转睛地看,不弹也不动。    “愣着干什么?你弹呗。”叶歧路说。    易云舒抱着吉他,轻轻地拨起了琴弦。    他弹的是叶歧路所创的《虫》。    只不过他将这首曲子做了一些细微的改编。    弹完最后一个音,易云舒放下了吉他,轻声说:“这个曲子如果有机会发表,我保证会爆红。”    叶歧路想了想,说:“那你拿去发呗。”    “我?”易云舒笑了出来,“你忘了我是玩迷幻的?这曲子不适合改变成迷幻。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音乐的初衷。”    “吃饭啦——”    叶奶奶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    “走。”叶歧路和易云舒一起走了出去。    叶家二老当然认识易云舒,甚至还记得去年叶歧路说过是他的高三学长。    那去年是高三,今年应该高考结束了?    叶老爷子最在乎这个,易云舒刚坐下,他就笑眯眯地问:“小伙子考的怎么样啊?”    “啊?”易云舒一时之间没听明白。    叶歧路也是一愣,但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轻轻捅了捅易云舒的大腿,对他微微使了下眼色,假笑着说:“我爷爷是问你今年高考去了哪儿?爷爷——”他转过脸冲叶老爷子一挑眉,“学长成绩倍儿好,报了北大中文,不过现在入取通知书还没下来呢。”    “北大好啊,北大好!”叶老爷子喜上眉梢了,还奖励了易云舒一根大骨头。    易云舒:“…………”    一方面无语叶歧路这个扯谎不打草稿,一方面又对叶老的赞扬受之有愧。    “歧路你也要跟学长多学习啊!”叶奶奶说。本来易云舒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帅气,叶奶奶看着就喜欢,又听到他这么有出息,就更喜欢了,“你这小伙子怎么看怎么好,记得常来我们家闯门儿啊。”    叶歧路:“…………”    还是默默吃饭……    席间气氛良好,午饭结束后,帮着老两口收拾完了桌子,叶歧路和易云舒就背着吉他准备出去民族文化宫前弹琴玩。    只不过一切计划都不如变化快。    还没等他们两个走出大院儿的大门,就和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的涤非撞个满怀。    叶歧路差点摔个跟头,还好旁边的易云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轻轻推了下涤非的肩膀,“卧槽大非,火烧屁股了吗?你丫能不能慢点儿!”    “就是火烧屁股了!”涤非本来面色就不好,一看到叶歧路差点哭了出来。    不止叶歧路,连易云舒都知道肯定发生大事儿了,不然涤非不能反常成这样儿。    涤非都带着点儿哭腔儿了,“歧路!咱还是兄弟吗?”    “你丫这他妈不是废话么!”叶歧路也有点急了,涤非扯来扯去,就他妈不说重点,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又出车祸了吗?!”    “这回可他妈比出车祸还要厉害!”涤非死死抓住叶歧路的双臂,“歧路,借我钱,借我钱!”    叶歧路轻轻安抚涤非,“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现在立马去我爷爷那拿,甭这么着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至少没像上次似得出人命啊!”    “歧路,你错了!”涤非一脸心如死灰,“这回……和出人命也差不多了……”    易云舒都急了,使劲摇了涤非一下,“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演电影儿呐还他妈留悬念的?有事儿说事儿,甭总咧咧这些有的没的行吗?”    “四号!”从涤非口中吐出两个血淋淋的字眼儿。    “什么?!!”叶歧路和易云舒刹那间都变了脸色——“四号”是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那他妈是毒丨品,是海丨洛丨因!    涤非深深吐了一口气,缓了下情绪才接着说:“小康和肥牛。”——这两个是涤非他们乐队里的两个成员,昨天还和叶歧路在一个舞台上、一个饭桌上——“今儿凌晨在东四那边儿,落马了……”    易云舒将握起拳头的右手捶了左手一下,咬牙切齿地说:“ 太他妈傻丨逼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两年!”    叶歧路想了一下,“这种事儿找人都铁定没戏,拿钱管用吗?”    “鬼知道啊!”涤非愁眉苦脸的,“怎么说我们在一起玩儿了这么久,我也不能看他们去死啊,至少想想办法,让他们少遭一点罪。”    “你丫甭傻逼了!”易云舒毫不客气地直接骂,“他们遭罪是活该好?就算今儿被不雷子抓,玩儿四号迟早也得死,你他妈以为那是嚼个泡泡糖呢?说吃就吃,没味儿就吐了呢?而且这种事儿以前圈儿里也出过,你跟他们一个乐队的,能不吃挂落儿?天下乌鸦一般黑,雷子肯定以为你也玩儿啊?”    叶歧路和涤非一起看着易云舒。    易云舒继续说:“这不是小事儿,是犯罪!错杀一千不能漏一个,我被他们盯了两三年,上台唱完下台就是一趟炮儿局,人家就觉得你们这圈儿的全不干净,就怀疑你嗑迷丨幻丨药,但你周围就是出过吸丨毒的,压根儿没脾气。”    叶歧路若有所思。    涤非被吓呆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易云舒笑得有些残忍,“如果你也玩儿,那就跟他们一起进去。如果你确是干净的,就走我的老路咯——”    叶歧路转了下眼睛,拍了拍涤非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啊,甭急,我先去给你拿钱,咱们一起去看看情况,再打算。”    涤非哭丧着脸,“这帮不争气的,乐队才刚刚出头啊……”    “——还想着乐队呢?”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外加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嗓音。    邹队长穿着一身飒爽的警服,后面跟着几个警察,笑了笑,做了个饭店门口服务员“欢迎光临”的姿势:“请——”    叶歧路、易云舒、涤非三个人面面相觑。    1991年的7月6日。    九十年代——这个人文和时代开始变迁,物欲横流的社会,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契机马上就来了。    周五很忙,又不想再拖了,所以就上来更了,不肥,也不瘦,大家将就一下,周末来了,我会进入前两天有空就码字的状态的~    今天看评论区,有点一脸懵逼_(:з」∠)_    我就简单说几句哈~~~    其实小说里的人物,爱情观和表现都是根据人物性格来的,像有读者提到了隔壁文,说是受死缠烂打来的爱,攻对受表现的像个性冷淡_(:з」∠)_    这种时候就要多方面的去看。因为攻本来就是个性冷淡,他是真的不喜欢XO,而这样的攻,他愿意为了饥♂渴的受日日夜夜的床上苦战,这不真是深爱的体现吗?如果他原本是个精虫上脑的人物,那么他对受像个性冷淡,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大。而受死缠烂打,也是因为什么锅配什么盖,如果受不死缠烂打,攻不会爱受,也不会爱任何人(他冷淡),但问题就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死缠烂打他都会动心的,原文里攻也说过,只有受才可以。    而本文还没写到后面,所以先不剧透了。    来说说我的萌点。作为一个攻文作者,我写的文必然都是我的萌点。我是真的觉得“先爱者为受”“深爱者为受”,这和攻控or受控的萌点无关,是因为爱情观——我从来不写天生0号,受都是遇到攻之前没做过受的,在我看来,本身“做受”这件事就是宠他和爱他的一种表现,真的深爱的话怎么忍心爱人受一点委屈呢?因为我那么爱你,所以不愿意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因为我那么爱你,所以不想看到你被插的时候疼得皱眉的样子。“攻”和“受”没有什么直观的定义,也不是说,什么什么属性就必须是攻,什么什么属性就必须是受,本来攻受就只是床上的一个位置而已,真正重要的是他们互相宠爱。    还有关于本文京味儿的问题,是的,因为看到了一些南方读者的意见,他们确实读起来很困难,不然看个文总是百度也有点心累_(:з」∠)_所以我就少了一点土话,反正也不影响正文。在不影响文章内容的前提下,我还是很愿意听读者的一些无伤大雅的意见的,毕竟人与人之间就是需要交流,写文也是一样,作者和读者用文章交流,最重要的是开心~    作话写的太长了,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更新的时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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