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LCG在春季常规赛的比赛在这一刻告一段落, 以超过第二名三分的成绩坐稳了第一名的宝座，也算是给自己几个月的努力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比赛结束后，同之前一样，俱乐部内所有工作人员组织一次集体聚餐。 这家店是提前几天早就被俱乐部预定好的, 被一整晚的包下来, 整个屋子里坐的人平日里都在一个屋檐下工作，彼此熟悉, 一顿饭吃的兴奋火热。 酒足饭饱后, 坐在饭店的长条窄桌边，乔栖一手撑着头, 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蒸腾升起的灰白色雾气。又伴着耳边是人潮嘈杂的吵嚷和肉汁浸在铁板上的呲呲的响声, 融汇呼应，混成一团。 不知是谁又提了句, 说时间还早，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找个KTV唱歌。 哄哄炸炸的, 大部队又像迁徙一般的向另一个阵地移动。 一伙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一个包厢总是搁不下，最后自由组合，把办公室里的人分成了两批，队员和带队的几个工作人员又额外凑成了一队。 深夜正是KTV生意最火爆的时刻，小型包厢几乎都在使用当中，只剩下一款最大的房型还有剩余。 而他们团队最后加上她们两人和领队摄影也不过才凑了九个人，全部坐进去才发现, 偌大房间几乎没被占什么地方，整体显得空空荡荡。 同徐为璐隐藏在暗角的小沙发里，乔栖第一次见识了整个队伍麦霸的脾性。 当泰迪蹦蹦跳跳的吼完了一首歌，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欢脱活跃，几秒的空隙过后，又响起了一个舒缓深沉的前奏。 过大的落差让乔栖不自觉的抬了头，就看GAI从座位上站起来，踱着大步几步走到了立麦旁边。 几乎是在同一秒之间，她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徐为璐，就见她正巧也像那边望，只瞥了一眼，复又低头摆弄窝在手里的骰子，倒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GAI的声线带着男性特有的深沉磁性，或是比别人都更深一度，开口隐在音调里，就像在歌里絮絮的念一首诗，让人随着它沉到一片静谧的城市之外的幻境里。 是一首多年前的粤语歌，她只记得曾听过些调子，快到结束时，才对着字幕寥寥听清了几句词： “再没留恋谁的脸 往日那位少年 就算让世事再翻演 会否不改变 仍是会离别纠缠...” 一曲歌悠悠长长，又带着百转千回的情感。 还未完时，乔栖向后撤了撤，不动声色的瞥了个目光望到徐为璐的方向。 就见灯光里，她眼角亮盈盈的，似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却还不及细想过味道，眼前就有一双手凭空出现，拿着两个玻璃瓶，举在自己面前，便听她道：“小七，干了！” 气息间，乔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呼吐出来的酒气，双眼朦朦胧胧的没有一个焦点。 紧接着‘嘭’的一声脆响，两个瓶子轻轻一撞，之后一个被她收回去，咕咚几声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 乔栖愣了下，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另一个瓶子，却被她一把按着手腕抓住，塞在手里，道：“小七！你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被徐为璐红彤彤的眼睛盯着，逆着光却还能看见眼里湿漉漉的，握着她手腕的那双手指尖冰凉，还带着酒瓶上的几点冷冰冰的水汽。 还想着，就被就着她的动作灌了好几口，舌尖顶住瓶口的位置才堪堪止住依着惯性往下流动的液体。 房间里灯光黑暗，她看不清瓶子上的标识，入口才感觉到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得味道。 苦涩，又带着些诡异的香气。 “咳...”乔栖下意识的抵触，酒液打转在唇齿尖，呛得她咳了声，顶着瓶口的一下子收了回来，紧接着又被灌了好几口。 反反复复，推脱迎合，动作间一瓶都见了底。 ...... -------- 靳衍然晚来了些时候，推门进来时，在房间里环顾一周，才发现乔栖正隐匿在角落里，整个人缩在沙发紧靠墙壁一侧的夹角中，两只脚搭在沙发的外檐上，环着双膝，低着头，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轮廓。 徐为璐坐在紧靠着她的位置上，看见有人进来，眯着眼仔细盯了他好一会，才又凑过去，埋在乔栖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后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移到台爬着坐上去。 而听着她说话，乔栖缓了好几秒才迟迟抬起头，就见靳衍然迈着步子，几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 乔栖仰着头努力撑了几秒，视线里一片混沌模糊，人影晃动，叠在一起分不清究竟再哪个方向。张了张嘴想说话，脑袋却木得像一团浆糊，钝钝的什么都想不出。 房间里是持续不断的喧闹的音乐声，配合着闪耀的灯光，制造出欢乐升腾的气氛。 而这片小区域却如同处在房间气氛之外的，虽闻着它的声响，感受着它的灯光，却又像是另一个世界。 乔栖抬头望着，见他似立在自己面前不动，可自己眼前的世界却一直变换，旋转跌落，或是盘旋而起。 她实在看不下去，努力眨了眨眼，使劲往沙发的缝隙里蹭了蹭，试图努力从身边多腾出点位置，一只手在沙发的皮质上拍打了几下，又抬头看看他。 循环往复，直到他坐下才罢休。 一手抓着沙发靠背挪了个方向，乔栖转了转，努力控制着平衡，背抵在沙发上。 靳衍然就坐在她正对面的位置，离得近了，画面虽还是有些摇晃，却也可以勉强看清他的表情。 就见他定睛看着自己，微蹙着眉心，两瓣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一语不发。 呼吸间是浓烈的酒精发酵味道，乔栖自己闻着也有些心虚，却还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假意讨好的凑上去，两只手环抱住靳衍然的脖颈间，凑上去，道：“璐姐刚刚叫我跟你说...” 她说着顿了顿，手臂又环的紧了些，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才罢休，紧接着道：“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