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雷云兽(8)
如果她晚一步行动,那么不就可以心想事成,得到一张婴儿般顺滑的理想容颜了吗? 她收起银簪,纷纷下人:“悄悄给她葬了,这事谁也不许传出去,尚书府的人如果问起来就说尚可研在恭亲王府待得好好的。” “曦儿,她已经死了。”风清扬提醒道,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时间一长,尚书府执意来要人,她又要如何应对? 庄浩也说:“王妃,兹事体大,恐怕不是你想瞒就可以瞒住的!” “我没有想瞒住,不过……”精光从眼底划过,陈曦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地上冰冷的尸体,淡声说道:“这事你们先听我的,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了。” “曦儿,你想做什么?”风清扬很好奇。 陈曦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秘密!” …… 陈曦对全府上下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敢将尚可研服毒自杀的事情传出去那便赶出王府,从此不录用。 恭亲王府给下人的福利优厚,风清扬和陈曦又待人友善,没有人舍得丢了这么好的工作,自然一个个都守口如瓶。 可,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就在尚可研自杀的第二天,尚耀祖和朱容华还是收到了消息。 一大早,尚耀祖带着朱容华来到了恭亲王府,美其名曰是来探视女儿的! 做牢的有被探视的权利,恭亲王府的下人也没敢拦住他们,只好忐忑地将他们请进了大厅,再急急忙忙跑去主院通报陈曦和风清扬。 那个时候,陈曦刚从床上一弹而起,憋了一肚子闷火。 原因很简单,某个被她勒令睡地板的家伙不知何时又偷偷地钻到了她的被窝里去了。 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个小宝宝一样温暖舒适地躺在那人的怀里,错愕之余,她再次恼羞成怒:“风清扬!谁让你又爬到床上来的?” 小脚一踹,她很不客气地踹上了某男的pp,第n+1次将他给踹到地上去。 “唔……曦儿……” 某男睁着惺忪睡眼,眸光潋滟,无比委屈地看着她。 可怜他这幅模样已经不能引起某女的同情心了,在陈曦看习惯了他这一副小媳妇模样之后,她也习惯性地当起了恶婆婆的角色——叉腰,她杏目圆瞪:“混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你爬上‘床来抱着我睡,不许就是不许,你是鱼是不是?” “鱼?”风清扬错愕,为什么不骂他是猪呢? 陈曦瞪着他说:“鱼就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我看你的记忆比鱼还要差!死性不改,好的不学偏偏学风流痞子偷爬女人的床!” 气死人了,每天晚上她明明都哄着他睡到地铺上去的,可是他又是怎么在完全没有惊动她的情况下爬到床上去的? 她气风清扬不听话,更气自己每天晚上都不可控制得睡得那么死,她想,还好这傻瓜只是抱着她睡而已,如果他动手动脚对她做了什么呢? 吼!真要命! 141.假若真时真亦假(1) 她不悦地跳下床,蹲到风清扬的面前郑重警告:“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如果你今晚再偷偷钻到我的被窝里来,嗯哼!” 拳头一握,在风清扬的面前挥了挥,恶狠狠地警告:“你就准备让我丢到西厢房里去!” “不要,西厢房有鬼!”风清扬可怜兮兮地扁嘴。 白皙的俊脸带着一种刚刚起床的朦胧气息,声音有点低沉,无形中充满了一种极致的诱惑。 如果是在以前,那个时候陈曦还没有被厉清风伤害到,她想她一定会爱死了这可爱的萌货。 可是……现在……她只有呕血的冲动。 带着几分起床气,她的语气很不好:“怕鬼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告诉你,姑奶奶我说到做到!” “唔,曦儿你好凶!” “哼!” 凶了他都敢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要是不凶那还得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转身去洗漱。 忽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了,霓裳神情紧张地告诉她:“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尚书大人和夫人都来了,说是来看二小姐的。” “哦?这么快?”陈曦的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霓裳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王妃,怎么办啊?我们上哪里去找一个尚二小姐出来?” “尚二小姐?你不就是了!” 陈曦勾唇,别有深意地看着霓裳。 “我?” “对!就是你!” 早有准备的陈曦将霓裳拉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高深莫测地笑道:“霓裳,你今天就好好地当一回小姐!来,我先给你化个妆,等一回儿你就……” 她凑到霓裳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霓裳眼睛张得大大的,她不安地回头看着陈曦:“王妃,这样可以吗?” “霓裳想不想帮我啊?”陈曦反问,表情严肃。 霓裳毫无疑问地点头:“奴婢愿意为王妃赴汤蹈火。” “那就行了咯,乖!坐好,我先给你好好地上一个妆!等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窗纱照射到梳妆台前,照亮了女子自信满满的小脸。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住了两个古灵精怪的小精灵,灵活活泼。 风清扬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女人的巧手捻着奇奇怪怪的粉末在霓裳的脸上涂涂抹抹。 过了一会儿,只见镜子里出现一张和尚可研酷似的圆脸。 那圆脸上还有点点红斑,雀斑,俨然就是伤势未好的模样。 “来,把这变声丸也吃下去。” 陈曦从锦盒里拿了一个药丸出来,那是她从庄浩那里讨来的,听说数量有限。 霓裳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然后按照陈曦的吩咐出了主院。 陈曦满意地看着她和尚可研酷似的背影,拍拍手,准备招呼风清扬一起到前厅去会会她那个爹爹。 回头,却见风清扬依然穿着一身中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郁闷:“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穿好衣服啊?” “管家没在府中,没有人可以给本王穿衣裳啊!”某爷委屈地说。 142.假若真时真亦假(2) “管家没在府中,没有人可以给本王穿衣裳啊!”某爷委屈地说。 满含期盼的目光看着陈曦:“曦儿,你会不会穿男人的衣裳啊?” “……”当然会了! 这个时代男人的衣裳相对来说比女装好穿多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只好打开衣橱,挑了一套藏青色长袍出来,又选了一条碧玉金边暗纹宽腰带,对风清扬扬了扬手,问道:“这一套怎么样?” “曦儿选的都是最好的!”某爷半眯眼,心满意足地说。 陈曦的唇角一勾:“算你会说话!过来,我给你穿上。咱们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出去气死人。” “我们为什么要气死人啊?”某人的思想貌似和她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陈曦也不嫌烦,反而笑得更促狭了,她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有人要气死我们啊!既然有人要找我们晦气,我们也应该礼尚晚来的是不是?” 说话间,她依然将眼前这个风姿卓然的家伙打扮的超脱出众,看着男子一身出尘不染,陈曦满意地点点头,再顺便握住他的大掌,说:“走啦!” …… 前厅,尚耀祖和朱容华各有心思地坐在价值不菲的椅子上,神情冷肃。 见下人送来了热茶,他们看也没看一眼,朱容华冷声问:“王妃呢?她的父亲来了,她怎么不出来相迎?还有,二小姐呢?我们不是让你们去请了吗?怎么也没来?” 下人被这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板着脸不说话的尚耀祖,怕怕地咽了咽口水,说:“大人夫人请稍等,王妃还没起床……” “没起床?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难道要她的爹爹在这里等她睡醒不成?” 朱容华的表情越发冷厉了起来,阴测测地扫了在场的下人一眼,她转身对尚耀祖抱怨:“哼!老爷你看看,她可是从我们尚书府出来的,这要是让宫里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她这么不懂规矩,那还不得说我们尚书府教女无方吗?” 尚耀祖的脸色本来就难看,被她这么一说,方形脸更是黑得像木炭。 他把桌子重重一拍,气呼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话刚到喉咙口,忽然听得一声娇俏的声音从厅门处传来,“哟,尚书大人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是谁给你点火了?” “尚可曦,你……”终于舍得起床了! 怒骂的声音刚刚溢出唇边,尚耀祖的目光在触及陈曦身后的风清扬和木影之后立马噤声。 改而憋红了脸,不甘不愿地弯身行礼:“下官见过恭亲王,王妃。” “呵呵,爹爹免礼。” 陈曦促狭地瞟了他一眼,她会恶趣味地告诉你她就是喜欢看别人吃瘪的样子么? 见他畏惧于风清扬,她更是温柔娴淑勾上他的手臂,姿态亲密地将风清扬带到主座上坐好。 风清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坐到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上,巧笑嫣然地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语调疏远:“不知道今日尚书大人和夫人到恭亲王府来作甚呢?” 143.假若真时真亦假(3) 尚耀祖蹦到唇边怒吼被木影严肃的目光给瞪了回去,他憋屈地看了一眼笑得和善的风清扬,轻咳两声,转而躬身说道:“王爷,今日下官冒昧来访,其实是想来看看两个女儿的!今日看来,曦儿生活幸福,下官也无需担忧。只是不知道研儿她……” “二妹妹也很好啊!” 陈曦慵懒地接过下人送上来的好茶,抿了一口,目光不动声色得飞向朱容华。 那女人容妆精致,尖锐的目光正好也向陈曦看来。 陈曦冲着她露出一个纯真无害的笑容,乍一看去,她好像又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好欺负的傻女人。 朱容华的眉头一皱,“既然研儿好好的,那她怎么不出来见见我们?”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陈曦耸耸肩,眸子里写着:“你女儿的心思你自己去猜。” 朱容华被她的态度给哽了一下,转头向尚耀祖求助:“老爷,难道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 尚耀祖的脸色陡然大变。 陈曦故作不解:“传言,传言什么?” 朱容华幽怨的目光扫了过来,“外头传言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王爷,你知道吗?”陈曦无辜地眨眨眼,不看她,反而去问风清扬。 风清扬问木影:“木影,外头有什么传言啊?” 木影答:“属下没听说。” “你!你们!”朱容华手指发颤地指着他们,好呀,皮球踢来踢去,他们全都装蒜是? 朱容华眉心一压,开门见山:“王爷,外头都在传言,王妃拿着妹妹的脸来试药,最后还……还残忍地将她给毒死了!呜呜……老爷!你可要给咱们的研儿做主啊!她可是我们尚家两百年来最有修炼天赋的奇才,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培养成水系二阶武士,眼看她前途无量,可……可她就这么被她的姐姐给毒害了……” 说到最后,她唱作俱佳地抹起了眼泪。 陈曦在心中啧啧赞道:呼呼,这女人的哭功不错啊,到了21世纪那可是演哭戏的好手! 唇一扬,语调里含着不难听出的兴味:“姨娘,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那是传言,传言怎么可以当真呢。难不成你真的希望你的女儿死在我的手上。” “你!老爷,你看!”朱容华的哭声顿住,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尚耀祖烦躁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王爷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要知道,这恭亲王府里可到处都潜伏着宫里头各个大人物的眼线,他们的行为都会传到那些大人物的耳中去的,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没准就大祸临头了。 他警告地扫了朱容华一眼,要她适可而止,这才说:“王爷,王妃,下官今日前来也是想证实那传言是假的。所以还请王爷让研儿出来相见才是。 再说了,研儿离开尚书府当天还受着伤,我们也是想看看她的伤好些了吗?” 嗯嗯,这么说倒是客气了不少。 风清扬眨眨美眸,似乎没有听明白尚耀祖的话,他扭头问陈曦…… (上了药,蛀牙还在隐隐作痛中,泪奔……) 144.假若真时真亦假(4) 风清扬眨眨美眸,似乎没有听明白尚耀祖的话,他扭头问陈曦:“曦儿,他们都在说什么啊?什么研儿啊,受伤的,为什么还哭了?你看那个老女人哭得好丑哦!真难看!” 陈曦看向朱容华忽然僵住的脸,心中憋笑:“呵呵,爷,人家已经够伤心了,你怎么还嫌弃人家丑呢!这身体发肤都是父母给的,哭得丑也不是她的错啊是不是?” 风清扬皱眉,沉吟了一下:“哦,曦儿说的也有到底呢!那他们要见的是谁啊?为什么跑到本王府上来了?” “他们说要见的就是你口中的丑八怪啊!”陈曦忍笑解释啊,转头对朱容华说:“好,既然你们这么执意要见她,那我就带你们去西厢房好了!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啊,二妹妹的脸我可还没有医好呢,如今她的脸上正敷着草药,可不能沾到水,你们等会儿要是哭哭啼啼的害她流了眼泪,那彻底毁容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啊!” 她说的认真,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上,她只是担心霓裳没有演戏的天分,到时候见到朱容华假哭不出来! 尚耀祖狐疑地看向朱容华。眼神里写着:“难道研儿真的没死?” “不可能的!” 朱容华咬牙回视着她,眸光里全是笃定。尚可研死没死,她这个当娘的人是最清楚的了! 她坚信,这恭亲王府中一定没有尚可研的踪影。 可,一路跟着陈曦来到了西厢房,看见坐在门外亭台水榭中一道丽影时,他们又结结实实地怔了一下。 这裙装是尚可研从尚书府里带出来的,没错。 尚可研喜欢趴在水台上的栏杆故作忧伤,也没错。 还有那圆圆侧脸上的一颗朱砂痣,那确实都是尚可研的标志。 朱容华的眉头皱成了小山,一步步跟着陈曦走近水榭,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像!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心底明白那个人不是尚可研,她差点也被骗过去了。 尚耀祖不知道其中原委,看见“尚可研”,他下意识就呼唤出声来:“研儿……” “爹爹……娘亲!” 趴在栏杆上的女子回过头来,露出了一张涂满青色草药的脸,草药下,依稀可以看出尚可研的脸部轮廓! 阳光下,她的妆容足以以假乱真! 像!实在太像了! 尚耀祖不疑有他,大步走过去就是一阵细细端详:“研儿啊!你还好好的?幸好幸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幸好,阴郁的脸顿时眉开眼笑。 陈曦的鼻子发酸,莫名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心中明白那是这身体的原身在羡慕尚可研拥有父爱。 可恨的是,尚耀祖对尚可研那么疼爱,对尚可曦却像个外人一样始终没有正眼看过,甚至有时候和她说话还带着一种浓烈的恨意。 难道,尚可曦就不是他亲身的? 陈曦暂时将这个疑问放在一边,精锐的目光从尚耀祖的身上转移到了朱容华的身上,从一开始,这个朱容华看见“尚可研”的时候就是面无表情的,那生冷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出闹剧。 (系统又抽了,之前更新的都没显示出来,唉,也不知道这章行不行?) 145.假若真时真亦假(5) 果然,这女人是知道内幕的! 她轻轻一笑:“姨娘,你刚才不是声声说着想念妹妹吗?怎么这会儿二妹妹就在你眼前了,你反而跟个外人一样傻站着了?” 朱容华冷哼一声,黑眸半眯,死死地盯着“尚可研”。 盯得“尚可研”怯怯地低下头,弱弱地叫了一声:“娘亲,你怎么啦?看见研儿你不高兴吗?” “是啊,夫人,你是被吓傻了吗?在府中还连声吵着要见她,还癔症说她出事了,你看,研儿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来来,你再看看她这脸,离开那天她的脸还不能见人呢,但是现在你看看,她的脸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恭亲王府就是不一样,大夫都比尚书府上好许多。哈哈哈……” 尚耀祖抚掌,看着“尚可研”好转的脸,笑了,笑声如雷,那是真的高兴。 “是吗?爹爹也觉得恭亲王府里的大夫治好啊?” 陈曦巧笑,心中暗道:老家伙,那天带尚可研来的时候大家心中都清楚是她陈曦要医治她,如今见“尚可研”的脸上有好转了,却偏偏无视了她的功劳,将一切都归根到了府中大夫的身上。呵呵,如此也好。 她也无所谓功劳不功劳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真正的尚可研和朱容华这母女俩在搞什么鬼才是。 她挑眉看向朱容华,只见朱容华听尚耀祖一口一个研儿研儿的叫,她心中堵得厉害。 不行,今日她可是来整死尚可曦这个小贱人的,可不能让一个冒牌货给乱了计划。 红唇一咬,她皱着眉头走到了“尚可研”的面前,水眸含泪:“研儿啊,你真的是我的研儿吗?” “娘亲,难道研儿还能是假的?”“尚可研”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娘亲就怕你是假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朱容华的目光转向陈曦,笑得很假:“曦儿,素来你和研儿相处的并不融洽,如今你却愿意抛开一切恩怨救助她?娘亲这是在做梦吗?” “姨娘,你没做梦。曦儿愿意救治她,由此可见曦儿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你说是也不是?” “以德报怨?”朱容华在心中暗暗冷哼一声,面前却带着谦卑的笑容,“是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为娘的倒是要问一问你,这外头怎么有研儿被你毒死的传言呢?” “哦?姨娘倒是说说,这外头指的是哪里?传言又是谁起头传出来的,她可有亲眼看见?” 想笑里藏刀步步紧逼是吗?那也得看看她所逼的人是谁? 陈曦坦荡荡地对上朱容华的眼睛,神情一肃:“姨娘,这冤枉王妃可也是一项大罪呢,你要是没有个十足的把握可以拿出证据来,我劝你还是不要胡说的好,要不然,这事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哦。” 说着,她笑容甜美地看向“尚可研”:“二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尚可研”泫然欲泣:“娘亲,你是怎么啦?研儿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说是研儿已经死了呢?你这是在诅咒研儿吗?” 146.假若真时真亦假(6) “尚可研”泫然欲泣:“娘亲,你是怎么啦?研儿明明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说是研儿已经死了呢?你这是在诅咒研儿吗?” “你!哪儿跑出来的小贱人!你给我闭嘴!” 朱容华被陈曦的能言善道堵得哑口无言,再听到“尚可研”出声,怒火上升,再也按捺不下去了!走上前就要去撕扯“尚可研”的脸:“贱丫头,你一定是易容了对不对?还不快快给我现出原形来。” “啊啊啊!娘!你这是疯了吗?你扯得研儿的脸好疼啊!” “尚可研”吓得四处逃窜。 “贱人,你给我站住!” 风清扬凤眸一挑,高兴地看着一前一后追着跑的俩人拍手叫道:“好呀好呀!都疯了都疯了!曦儿你快看,他们都疯了!” 尚耀祖一看朱容华和“尚可研”那毫无大家闺秀的贤淑模样,又看了看兴奋的风清扬,一张老脸都气绿了! 他威严地厉喝:“放肆!你们俩都给我站住!” 朱容华不甘地站住脚步,回头看尚耀祖,一只手指着“尚可研”:“老爷,你仔细看看,这丫头是假的!假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姨娘的意思是王爷故意用一个假丫头来冒充二妹妹了?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冤枉曦儿杀害了二妹妹是吗?” 陈曦的脸一板,像是被朱容华一而再的冤枉给激怒了。 陈曦的脸色不好,风清扬的俊脸自然也黑了下来:“放肆!你!老女人!不准你污蔑本王家的曦儿!” “我冤枉她?”朱容华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伪装那么多年的温柔娴淑,如今为了给她的女儿讨回公道,她已经是豁出去了。 “王爷,恕臣妇冒犯!如果你想让臣妇信服这个贱丫头就是臣妇的女儿,那么,让她把脸上的草药都给洗了,臣妇要看个明白。” “洗了?喂,老女人,看你刚才捉人的时候挺利索的啊,难道你其实是个瞎子?” 风清扬张大嘴巴,错愕! 左一句老女人,又一句瞎子,看似无意之失,实际上句句含嘲带讽。 朱容华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再要多说什么,失了面子尚耀祖冷声将她喝止:“容华,你闭嘴!刚才你没听说吗?此刻研儿的脸碰不得水,你要她洗脸,那不是要她毁容了吗?” “老爷,你不相信我?” 朱容华失望垂泪,看着尚耀祖的目光楚楚可怜。 尚耀祖只后悔今日不该轻易相信了她的话,更不该一大清早的就陪着她到恭亲王府来出丑。 如今看着风清扬和陈曦的脸色不悦,看着那些下人全都用鄙夷地目光看他,也不知道那些暗地里皇上等人的眼线会怎么在主子的面前编排他。 他眼一横,手掌呼地拍向朱容华的脸,“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老爷,你打我?”朱容华哭得泪雨滂沱。 可尚耀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尴尬地冲风清扬行了个礼:“王爷,下官治家无方,让您看笑话了。今日看研儿的脸已经大有好转…… 147.假若真时真亦假(7) 他尴尬地冲风清扬行了个礼:“王爷,下官治家无方,让您看笑话了。今日看研儿的脸已经大有好转,下官也放心了,唔……时间也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 匆匆忙忙又行了个礼,他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瞪上了朱容华:“你还不走?” “老爷,她明明就不是我们的研儿!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难道我还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来吗?” 朱容华赖在原地不动。 尚可曦这个贱人害她挨了一巴掌,她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你!”尚耀祖闻言,往回走了两步,又怒气冲冲地甩了一巴掌过去。 呼呼,看贱人被打真心爽啊! 陈曦在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依然紧绷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美眸里水波荡漾:“王爷,你听到吗?姨娘还是怀疑我们呢!您看,要不这样。” 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莹润的羊脂白玉出来,故意亮在尚耀祖的面前,缓缓说道:“太后娘娘赐给曦儿先帝的玉佩,说是可以帮曦儿主持一切公道的,要不,咱们把姨娘和二妹妹一并都交给刑部,让他们还曦儿清白?” “好……” “使不得!使不得!” 风清扬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尚耀祖立马惊慌地摆手跪下,“王爷!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贱内胡闹,下官回府一定会教训于她,至于王妃受委屈之事,下官也在这里赔礼道歉了。还请王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将他们母女俩送往刑部。” 如今尚可研的脸上还没好,上了刑部一定可以查出三辰夺命散的事情,再来有庄浩那软硬不吃的家伙作证,尚可研轻则囚禁数年,重则小命都没了。 还有朱容华,她目前可是尚书府的当家主母,当家主母不顾礼节上恭亲王府大闹,以至于被送往刑部,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他尚耀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因为尚可曦母亲的关系,尚耀祖一向是打从心底讨厌尚可曦的,可,眼见十六王爷对她言听计从,她又得太后娘娘赐的玉佩,圆滑的尚耀祖明白,尚可曦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尚家如果还想长盛不衰下去,那么他就再也不能无视尚可曦的存在了! 相反的,他还得牢牢地抱住这尊大佛的脚。 心下有了计较,他转而对陈曦温声说情:“曦儿,你也是尚书府出来的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你姨娘和妹妹计较了好不好?” “哦?尚书大人终于记得我也是从尚书府出来的了?” 陈曦冷哼,这身体的记忆告诉她,尚耀祖从来就没有在谁的面前说过她是他的女儿。 哪怕当面见到她被人欺负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侧身而过,不留一句关怀。要不然,从前的尚可曦又怎么会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如此见风使舵的人现在就想跟她攀关系了? 哼!想得美! 唇角维扬,她嫣然一笑:“曦儿依稀记得上花轿的那天尚书大人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