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个女人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好像她做任务以来这几个世界，没几个女主是不崩的，男主的性格到是没崩，不过。却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是原剧情里面没有的，之前于湉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爱人的原因，可是现在想来恐怕这背后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不过，对于这些怀疑，于湉肯定是不会去问系统的。虽然她现在还感受不到系统对她的恶意，可是谁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想了半天，于湉还是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只好放弃了。 现在…她应该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然而，老天总是残酷的，就在于湉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又再一次响起。 于湉皱了皱眉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认命地伸出手从茶几上将手机拿起来，看着屏幕上来自本地的陌生号码。 想了想，还是按了接通键。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阵重重的喘气声，像是一只小兽最后的哀鸣一般，让于湉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你好，请问你是？” 从喘气声听来，对面的人应该是一个男人。 “于湉…。” “黄芪？” 对于这个声音，于湉不算陌生，于湉还想着明天去医院看看黄芪呢，没成想他到是先打电话过来了。 “嗯，是我。” 黄芪边说话便喘着粗气。 “黄芪，你怎么了？” 于湉就是再傻也听出了黄芪声音里面的不对劲。 “你出来一趟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黄芪的声音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和她调侃的时的语调，可是于湉还是在里面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于湉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我…” “于湉，算我求你，我真的有话想说。” 于湉心猛地一沉，心中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可是于湉却不敢去细想，抿了抿唇瓣，同意了。 “在哪里？” 听到于湉同意了，黄芪的声音里多出了一些欣喜，“等会我将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说着，生怕于湉会改变主意似的将电话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于湉低下头看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希望…希望一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 这一次出门，除了手机和那瓶自制的辣椒水，于湉什么都没有带，到是在上上出租车的时候给季闫发了一个短信，然后手机就被别人夺走了。 于湉猛地抬起头看向拿着自己的手机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转瞬消失不见，语气中带着丝丝冰冷，“黄芪。” 即便面前的人带了一个几乎能将自己的脸遮住的鸭舌帽，于湉还是瞬间将他认出来了。 黄芪到是没有丝毫被人认出来的慌张，手中把玩着于湉的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发过来的充满焦急的短信，笑的邪魅，“于湉姐~” “别，我可不想当一个杀人犯的姐姐。” 于湉虽然被拿走了手机，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自己的手机是季闫帮她买的，因为习惯，季闫在手机里面装了一个定位装置，只要手机还在，季闫就能追踪到这辆车，对于季闫的手段，于湉从来都是信任无比的。 于湉能够想到的，黄芪自然也能够想到，将手机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对着于湉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打开车窗，手轻轻一挥，于湉就以抛物线的形式飞向了窗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被路上行驶的车辆碾压，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于湉看着那被碾成碎片的手机，脸上没有显露丝毫的表情，心中却在滴血，虽然她签了合同卡里面也多了很多钱，可是谁会嫌弃钱少啊，这水果手机可是最新的呢，小一万呢，就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哎呀。”某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于湉双手一摊，“抱歉啊，于湉姐，我手滑了。” 于湉这回更是理都没有理会黄芪，眼睛看向车窗外面，心中却在计较着。 对于于湉这种好不回应的态度，黄芪也不在意，重新坐回到驾驶座上，开始安心地开起车来。 看着顺着车速不在往后倒退的树木，于湉一脸的平静。 黄芪透过后视镜看着于湉的脸，眼中多出了一种浓浓的占有欲和欣喜，真想…真想就这么一直，只有她们两个人，哪怕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好。 “亲爱的于湉姐，到了。” 黄芪很是绅士地为于湉打开车门，甚至为了防止于湉出来的时候被门顶到头，将手悬空在于湉的头顶。 于湉也没有跟他客气，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然后走出了出租车。 黄芪将她带来了一个工厂，这个工厂于湉到是不陌生，正是那天晚上季言带她来的那个工厂，只是，白天见到工厂的模样，于湉还是第一次。 看着黄芪轻车熟路地将工厂的门打开，于湉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这座工厂很大，有上下两层，二楼有很多房间，之前天黑，于湉都没有怎么瞧仔细，现在看来这工厂白天似乎还是有人住的，不过。就是不知道黄芪在这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只见黄芪将于湉径直地带向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伸出钥匙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做出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 于湉一挑眉，也没有害怕，抬脚就走进了房间。 看到于湉如此干脆的动作，黄芪到是有些惊讶地一挑眉。 房间不大，四周都是铁皮，而且很多地方都生锈了，角落的地方甚至还长满了青苔，看起来下雨天的时候，这屋子可能还会渗水。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床一个木桌子，只是床上面似乎是躺了一个人，床边放着一个很是简单的支撑的东西，那东西的最顶端挂着一个吊瓶。 “这位是…。” 于湉看着床上的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形状转过身问道。 黄芪看了于湉，便径直地走向床，在床边慢慢地坐下，生怕惊扰了床上之人一般。 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这时，于湉才真正地看见了床上之人的全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从她的眉眼上看，竟然和于湉有几分相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湉轻挑眉毛，“你当时的那十万美金是为了给她治病的？可是为什么还放任她住在这么不好的地方？” 黄芪慢慢地揉搓着女人因为打吊瓶变得肿胀的手，动作很是轻柔，女人被黄芪这样动着，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若不是看着那女人轻微浮动的胸口，于湉怕是怎的会以为此时躺在黄芪怀中的是一个死人。 听到于湉的话，黄芪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于湉的天真一般，沉声说道：“你又懂什么，京都的那些有名的医院，又有几个是真心为百姓服务的，有钱才是大爷，若不是因为那些人当初的拒绝，她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着当初那些人的嘴脸，黄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恨恨的。 于湉抿了抿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遭遇这件事情的不是自己，而且她也做不到为那些人便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用勇敢善良就可以的，这个世界上大多的事情还是有钱人说了算，大部分的好的资源还是被有钱有权之人享受着，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黄芪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契机一般，开始说起了他和女人的故事。 于湉这才知道，原来此时躺在他怀中的女人并不是黄芪的妻子或者是喜欢的人，而是黄芪同父异母的妹妹，黄芪因为从小父母离异，性子就变得很是叛逆，对很多友好的举动都怀着警惕，可以说，因为父母的离异，黄芪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刺猬，决绝着别人的善意也同样也可以将恶意阻挡，黄芪的父亲也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却做不出什么挽救的举动，只好放任了黄芪的行为，直到后来，黄芪的父亲再取，黄芪不仅多年了一个便宜妈妈，还多了一个便宜妹妹，黄芪对父亲的做饭并没有表示什么，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可是，也不知道黄芪这个便宜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劲地想要拯救自己这个失足哥哥，每天上学放学回家都是紧紧地跟在黄芪的身后，就怕黄芪去了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样一来二去，黄芪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也渐渐放下了戒心，毕竟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黄芪在自己那个便宜没灭那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温暖，只是黄芪却从来都不会说出来，直到后来，当黄芪再一次打趣说黄芪就是一个妹控，什么都只会听妹妹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认识的黄芪了。 黄芪当时也是年少，叛逆的主，受不得刺激，被那些狐朋狗友一激，那些商人的话就怎么脱口而出，也不管那个便宜妹妹伤心的模样，跟着安歇狐朋狗友一起去了酒，不成想，很多不幸都是不经意只见酿成的，黄芪是第二天的凌晨才回到家的，可是他发现他的那个便宜妹妹竟然还没有回家，黄芪当时就急了，后来他是在一条很黑很黑的小巷子里面找到她的，全身**，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 后来，一直跟在自己后面会关心会在意会管住自己的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自己关在小黑屋拒绝任何男人靠近的妹妹，那个便宜妈跟他父亲大吵一架之后就办理了黄家，也带走了自己那个便宜妹妹，后来等到黄芪再一次见到那个让自己充满愧疚的妹妹时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这两年，黄芪变得更加刺猬，找到了那些伤害自己妹妹的人，但却没有选择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将那些人杀掉，本想只是给他们一个永身难忘的教训，可是这些想法在黄芪再一次见到妹妹时改变了，他的妹妹因为那一次，染上了性病，活不了几年了。 很多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自己收集来的资料，看着那些人做错事情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活的逍遥自在，黄芪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将那个被自己亲生母亲丢弃在医院的妹妹接了回来之后，黄芪开始了自己的报复，那些人应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赎罪。 于是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于湉摸了摸下巴，完全没有背黄芪此时有些疯癫的模样吓到。 “我想王乾你应该不陌生，可是，你能告诉我，他当时为什么要杀我吗？” 而且还有一些疑问于湉也没有问出来，就是为什么上个世界你要将林萌杀死，林萌和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不是吗？ 只是这些问题于湉问不出口，毕竟因为她的到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林萌也没有死，所以那些疑问真的不会有人为于湉解惑了。 猛然听到一个名字，黄芪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这才找到和那个名字相对应的脸，“你说的王乾，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曾经是在我的手下做事的，只是他很多时候杀起人来都是没有原则的，一般都是临时起意的，因此在这片地方他还是有点名气的，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很照顾我，作为回报，我负责为他清理现场。”黄芪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平静，平静到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东西一般。 于湉嘴角一抽，所以原主这种小炮灰的存在就是为了男女主的相遇的是，想着，于湉在心中轻笑一声，果然她之前阴谋论了，想到这里，于湉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黄芪怀中的女人，轻轻地问道：“我能看一下她吗？” 对于黄芪口中的妹妹，于湉是同情的，也很同情这个女孩所遭遇的一切。 黄芪警惕地看了于湉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沉默就代表默认了，于湉也不在乎一旁筋肉紧绷的黄芪，来到床边蹲下，然后轻轻地执起女孩枯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