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叫季言,言语的言
季闫将买的蔬菜和一些冷冻的肉质食品放进冰箱里面,冰箱瞬间就被填满,让原本冰冷的公寓显出了一股家的味道。 季闫的心中一暖,抿了抿薄唇,他好像。并不排斥。 “呵,别做梦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配拥有家呢?” 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季闫的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凉意。 “谁?你是谁?” 季闫瞬间变得谨慎起来,手下意识地摸上了别再腰间的抢。 “呵呵,你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你这只原本就应该在地狱里面生存的臭虫是不配有生活的,不配。” “你到底是谁,出来!” 对于这个声音,季闫的心中猛地生出一种无边的荒凉的感,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让季闫忍不住高声喝道。 “呵呵” 邪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凉薄,里面浓浓的嘲讽似乎是在嘲笑季闫的不自量力一般。 “唔” 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让季闫这个一米八的大汉也忍不住闷哼出声,季闫的手死死扣住冰箱的门把手上,明明室内因为刚刚才开暖气,里面带着丝丝的寒意,可季闫头上的冷汗却不停地落下。 等到于湉洗完澡来找季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于湉心中一惊,快步走到季闫的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触手是季闫冰冷无比的皮肤,于湉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季闫此时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身边似乎传来于湉的声音,但是这种仿佛远在天边一般,甚至连眼前也开始变的一片模糊。 身体…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哎” 季闫虽然看起来不胖,可毕竟身高在那个地方,猛地压到她身上的时候,若不是于湉刚好扶住了冰箱,两人肯定要倒到地上去。 季闫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昏了过去,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于湉深吸了几口气,正准备将季闫一动到客厅里面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原本闭着眼睛的季闫猛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扯起,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深蓝色的光,眼角一挑,带着无尽的凉薄,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唔?” 于湉托着季闫的身体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季闫的声音,于湉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你醒了?” “季闫”抓着于湉的手,勉强站直了身体,眼中带着一丝丝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于湉搀扶着“季闫”来到客厅的沙发,扶着他慢慢地坐下,从桌子上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呐,喝点水,你刚刚突然晕倒了,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才会这样,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季闫从于湉的手中接过矿泉水,却没有打开,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着。 “嗯,当然啊,我又不是医生…。”于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季闫,“你该不会是害怕医院。” 然而,还没有等于湉扯起嘴角的笑容,便对上了一双凉薄的眸子。 于湉一愣,像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般,“你不是季闫。” “季闫”一怔,像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将他认出来一般,但随即又轻轻地勾起嘴角,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将他和那个人区分开,唔,肿么办,突然有点舍不得杀死她了,那就…先养着,等什么时候他厌倦了这种假扮的游戏,再杀死她也不迟。 既然被于湉认出来了“季闫”也不再掩饰,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沙发的边缘,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带着无比的慵懒和惬意,“呀,被你发现了,好piapia。” 于湉嘴角一抽,但心中却没有觉得一丝搞笑,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所以。她现在又遇见了一个人格分裂者? 那些已经很是遥远的记忆像是瞬间又充斥进她的脑中,只是,那个时候,分离出来的人格可没有这么危险,想到小白,于湉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连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勾起。 “季闫”也注意到了于湉的走神,眉毛一挑,竟然当着他的面,什么时候他的魅力竟然变得如此低了吗? “季闫”起身,来到于湉的身边,两只手撑在于湉的两边,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将于湉圈在他的身体和沙发之间。 低下头在于湉的脖颈间嗅了嗅,动作暧昧。 于湉这时也回过神来了,便对上“季闫”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于湉除了一开始的惊讶,眼中再也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似乎很是淡定地接受了季闫的变化。 “季闫”到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我叫季言,言语的言。”季言特地强调了一下,似乎很是介意别人经常将他和季闫的名字弄混一般。 “季言,言语的言,我记住了。” 于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季言看着于湉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动,“亲爱的小姐,你有没有时间跟我出去浪一浪,嗯?”说着,季言轻轻地执起于湉的手,在于湉的手背落下一吻。 于湉低下眼睛,灯光打在睫毛上,在于湉的眼底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看起来无比的恬静,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 随即又抬起头看向季言,露出一个笑容,“好呀。” —— “嗷嗷!” 独属于京都的冷风刮在于湉的脸上,带着彻骨的凉意。 可是,此时的于湉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坐在快速驰行的哈雷上,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大街,心情变得愉悦无比。 季言驾驶着哈雷,身子微微往前倾着,此时听到于湉的嚎叫,转过头去看着兴奋无比的于湉,也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你喜欢吗?” 季言的声音在这夜风中格外的小,小到正在兴奋的于湉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季言似乎在跟她说话。 “我说,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喜欢” 于湉虽然在车上大吼大叫着,手却紧紧箍住季言的腰。 察觉到于湉的小动作,季言嘴角一勾,也没有戳破。 —— “喂,你带我这里干什么,荒郊野外的。”主要是,于湉搓了搓胳膊,等到下车,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穿多少衣服,比之刚刚稍微平静下来了之后,这才感觉到了寒冬的彻骨。 季言随意地将车放在一边,大手一伸揽住了于湉的细腰,将她带向自己,“嗯…当然是,干你啦。”说着,季言的另外一只手则顺着于湉的腰开始慢慢地往上移动着,滑过她的小腹隐隐有向上的趋势。 于湉嘴角的笑容不变,一把抓住季言的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于湉慢慢地松开季言的手,然后另外一只手抚上季言的胸膛,在某处不停地画着圈圈,“季言,言语的言,你确定我们要来一次?” 季闫没有阻止于湉的动作,在瞥到于湉某处时,眼中染上一丝笑意,“走,哥哥带你去嗨皮一下。” 于湉没有说话,而是跟在季言的身后,乖巧的不想样子。 于湉也不知道季言带她来了一个什么地方,像是京都的郊外一般,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厂房,也没有灯光,看起来很是骇人。 季言像是熟客一般,轻轻地踢开大门,生锈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大门里面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尽头。 于湉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往季言的身后躲了躲。 察觉到于湉的动作,黑暗中的季言微微勾起嘴角,握住于湉的手紧了紧。 于湉没有想到,这看似很破旧的工厂竟然别有洞天。 工厂往里面走,是一个比较破旧的房间,里面亮着一顶绿色的光,让整个房间显得很是诡异。 房间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季言带着于湉走到衣柜的身边,抬起脚重重地踢了衣柜几下,破旧的衣柜经受不住季言的动作瞬间倒在了一边。 扬起一阵灰尘。 然而,还没有等于湉说些什么。就看见原本防止衣柜的墙后面露出一个圆形的手指大小的洞。 季言执起于湉的手,将自己的小指伸进了洞中。 于湉觉得她自己是肯定没有听错的,只听见“嘀”的一声,墙往两边打开。 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 嘈杂的声音也一并传入了于湉的耳中。 季言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嘈杂的声音一般,带着于湉淡定地穿过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了,于湉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地下赌场,里面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季言的脸上带上了一个腾蛇的面具,遮住了他半边的脸,那半边显露出来的嘴角却微微勾起,带着无尽的邪魅。 于湉看着那些人很是熟稔地跟他打着招呼。 “嘿,季哥,奇迹啊,你竟然带着妞来这里。” 于湉抬眼看去,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男子看着于湉打趣地说道,只是那眼中的淫邪怎么都遮不住。 那男人见季言似乎没有动作,胆子也变得大了许多,伸出手就想摸向于湉的胸膛。 于湉看着金黄男,眼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嘴角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发生变化。 季言眼中一冷,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冷光,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金黄男的尖叫声。 于湉定睛看去,便见到了在地上打滚的金黄男,男人捂着手,不停地在地上嚎叫着,在地上留下一摊红色的血液。 赌场的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察觉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于湉下意识地握紧了季言的手,身子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几步,像是下意识一般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了季言的面前。 季言似乎也没有料到于湉会做出这种动作,心中一暖,手轻轻一带,将于湉拉倒了他的身边,一只手紧紧箍住于湉的细腰。 对着那些人微微一挑眉,眼中带着无尽的凉意。 那些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很快,就有人将地上嚎叫着的金黄男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迹也很快就被清晰掉,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于湉的错觉一般。 季闫揽着于湉直接走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面的桌椅竟然都是由黄花梨打造的,周围的摆设也极尽奢侈,看的于湉一阵炫目,“你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季闫可赚不了这么多钱。” 季言在进入包厢之后就放开了搂住于湉的手,坐到离看台最近的位置上,慵懒地坐下。 “所以,还是跟着哥混,哥啥都有。” 于湉没有理会季言的话,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到底多大啊,一直哥啊哥地这样叫自己。”于湉双手托腮也不去看台下的热闹,盯着季言很是好奇地说道。 季言轻轻地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放在薄唇附近,轻轻地抿了抿,薄唇沾染上一丝红艳,看起来无比的暧昧。 “也不大,也就三十五岁而已。” 于湉一愣,“三十五岁?这么臭不要脸,都可以当我叔了。” 季言看向于湉,“你刚刚说什么?”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于湉心下觉得好笑,嘴上却很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哥就哥嘛,都老大不小的了,真是的。”于湉撇撇嘴,顺着季言的视线看向台下。 只见台下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的铁笼子,看样子上面似乎还通着电,舞台被分为阴阳两极,两个人各站一边,两人用尽一切的手段来打赢对方,而倒下的那一方则会被人待下去,至于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湉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很快,就有人代替那个被换上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台下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于湉很快就转过头看向包厢里面。 到是季言很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看着台下的打斗,眼中充满着趣味与**。 “你很喜欢这些吗?” 于湉看向季言,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她很不明白,明明季闫是警察局的局长,为什么还会分裂出季言这个人格,而且看季言的言行,似乎是很早就出现了,所以…其实季闫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