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英雄救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巨响，季闫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动，差点撞上对面开来的车。 门口那人一脚将门口的杂物踢开，走进小小的出租房内。 “桀桀桀，小宝贝，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啊。” 那人似乎料定了于湉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也不再掩饰什么，而是慢慢地走进出租房，不时地喊叫几句，嚣张极了。 为了让那人不那么快地找到自己，于湉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了，然而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手中握着的水果刀也紧了几分。 季闫听着耳边传来的电话忙音的声音，心中瞬间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担心来，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 想着，季闫又踩了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小宝贝，我看到你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兴奋，随着一声巨响，最后一扇门也被男人踹开。 冷冷的月光通过浴室的小窗照进来。 充满铁锈的斧头反射着冷冷的光，于湉躲在洗手池的下面，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手中握着水果刀，伺机而动。 于湉虽然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但是却大概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身高和体重，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看起来听瘦弱，于湉在心中估量了一下，若是等下打起来的话，她还是有点胜算的，倒不是说能够将这个男人打到，而是不让自己这么轻易被杀的胜算。 认知到这点，于湉有些心塞塞，可能系统看她上个世界过的实在是太过于舒服了，所以才让她到了这么一个半分灵力都用不出来的身体，不能不说，在某种程度上，于湉真相了。 就在于湉胡思乱想的时候，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危险！极致的危险！ 于湉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左边偏了偏。 “碰”地一声巨响，在于湉的耳边炸开，洗手池的碎片溅在于湉的脸上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耳边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宝贝，我找到你了。” 于湉一个侧身远离了男人，手中的水果刀被紧紧地攥在袖中，劣质的刀柄咯的于湉手心生疼，勒出一道道红痕。 于湉仿佛没有察觉到手心的疼痛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筋肉保持着紧绷。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不能一击即中，那么最后的结果于湉可以想象。 “小宝贝，性子真野，不过…我喜欢。” 男人看着于湉，眼中充满着残忍的光，仿佛他已经看见了于湉死亡的模样，血腥而又唯美。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进于湉，斧头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于湉低着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微微勾起。 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着男人，手中的水果刀一紧，然后狠狠地刺向男人的胸膛。 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软弱无害的猎物竟然会反抗，不过男人的反应到很快，快速地侧开了身子，躲开了于湉那致命的一刀，不过，却还是被于湉刺中了手臂。 “妈的。”疼痛似乎刺激到了男人，看着快速向门口逃窜的于湉，男人也没有闲钱玩弄的心思，一心只想要杀死这个让他手上的女人。 想着，男人将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快速地砍向于湉。 …… “嗞” 轮胎地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季闫将车子紧急地停在了巷子口。 手中举着手电筒快速地跑向于湉所报的地址，这一刻的季闫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庆幸他曾经在警校无聊的时候将整个京都的地图背了下来，大街小巷都没有放过。 很快，季闫就到了于湉所在的出租房的门口，看着被破坏的彻底的房门，季闫心中一个咯噔，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季闫小心翼翼地避开门口的杂物，快速地走向出租房里面。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季闫心中越发的焦急，季闫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来到了浴室门口。 刚来到浴室门口，就看到了让季闫目眦尽裂的一幕。 只见一个男人将手中的斧头高高的举起，而被男子压在身下的是一个女孩的身形。 像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般，等到季闫反应过来的时候，“碰”地一声枪响，男人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本来于湉都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了，没想到警察小哥竟然及时赶到了，在男人倒下来的一瞬，于湉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没让那个人压到自己，但还是因此牵动了伤口，让于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其实，在刚刚一击不中的时候，于湉其实是可以逃出去的，可是她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的反应如此之快，直接用斧头封住了她的退路，唔，如果用专业的游戏术语来说的，那就是那一击虽然没有击中于湉，但是却封住了于湉的走位，导致于湉不能及时地跑出浴室，只能退回到比较安全的地带，可是浴室的空间就是这么一点，即便于湉相对于来说更加灵活，可还是不免被男子划出了几道伤口。 听见于湉的声音，季闫心中一震，将枪别进腰间，摸索到浴室的灯，打开，然后快速地走到于湉的身边。 此时于湉的身上基本上沾满了鲜血，有她自己的也有那个男人的。 季闫颤抖着双手，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将于湉扶起来，毕竟于湉现在这幅模样是在是吓人。 于湉龇牙了半天，见季闫蹲在她的身边，却没有动作，心中有些感叹，现在这小警察怎么回事，不就是杀了个人嘛，怎么一下子就傻掉了。 “喂，小哥，你不来扶扶我吗？” 此时于湉的声音因为受伤比平常听起来更加的性感，雌雄莫辨却该死的好听。 季闫也不知怎么的，在听见于湉的声音之后，莫名地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自己的犯傻还是因为于湉的声音。 手忙脚乱却小心翼翼地将于湉从地上扶了起来。 于湉也不客气，将胳膊搭在这个看起来动不动就羞涩的小哥的肩膀上面，一奔一跳地走出了浴室。 这个动作可以让于湉轻而易举地看到季闫红红的耳朵，嘿哟，于湉心中惊奇，这警察小哥竟然害羞了？莫不是看着姐这么一副“花容月貌”，一见钟情了，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毕竟，除去她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即便是将这一身血污洗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站在别人面前，恐怕也不会有人想要多看一眼。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于湉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季闫将于湉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里面的椅子上面，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快速地将事件和地址交代了一番，季闫就将手机挂掉，然后转过身看向于湉。 “你还好吗？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应急箱之类的，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客厅的灯光很是昏暗，但是这并不妨碍于湉能够看见警察小哥眼中的浓浓的担忧。 于湉咧嘴一笑，“没事，我这一身也就是看的吓人，其实身上也就是一些小口子，其他的血都是那个男人的。” 季闫紧紧地抿着唇瓣，仿佛没有看见于湉那十分杀马特的头发和脸上碍眼的痘痘，而是盯着于湉的眼睛，看着于湉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有些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安啦安啦，你也别这么担心，我真的没事。” 看着季闫严肃的模样，于湉只觉得有些可爱，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在温室里面长大的，而且看面前小哥的模样，大概也没有见过什么血，明明都没有什么事情了，还是板着脸，像个小老头一般。 季闫盯着于湉的眼睛看了一会，看的于湉嘴角的笑容都快僵掉了，气氛变的十分诡异。 就在于湉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比较尴尬的气氛时，只见季闫一个转向走向了浴室。 于湉刚想说的话就这样卡在的喉咙口处，不上不下，让于湉心中有些郁闷。 不过…于湉抬眼看了一下浴室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个小哥似乎是生气了，可是，因为什么呢？ 想不通，于湉也就不想了，听着浴室里面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想着小哥应该是在拍照留证据。 很快，救护车就来到了巷子的门口，因为这条巷子实在是太窄了，救护车根本就进不来，季闫将出租房里面的情况基本上都拍了一遍之后，对着于湉说了一声抱歉，在于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公主抱将于湉抱在了怀中。 于湉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季闫的脖子，从于湉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可见季闫的喉结，以及几乎没有毛孔的脸。 季闫将于湉放到救护车的急救床上面，“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我还要留在现场勘查。” 季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是看着于湉似乎“依恋”的眼睛，季闫的心瞬间就软了，解释的话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口。 其实，真的是季闫误会了，于湉看着季闫也仅仅是想问问这个警察小哥的名字而已，不过，季闫在说出刚刚的那句话之后，还没有等于湉的问题问出口，季闫转身就走了。 旁边的护士小姐看着于湉的模样，捂着嘴笑了笑，“别看了，局长都走了。” 嗯，局长？ 于湉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护士小姐，“你说刚刚的警察小哥是局长，你怎么知道？” 护士一边帮于湉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说道：“当然啦，季闫季局长，年轻又有能力，我想京都不会没有人知道季局长的。”说着，还很疑惑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怎么这地方已经偏院到连季局长都不认识了吗？ 于湉呵呵一笑，一下子揭过了这个话题，“护士小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情，你也看到了，其实我也没有受什么伤，要不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就让我回去。” 其实是于湉突然想起了，她现在裤兜里面就剩下了几百块钱，今天直播的钱，是一个星期提一次的，而今天才星期三而已，若是这一次去了医院，剩下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于湉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一分钱难倒好汉，想她之前的几个世界的生活，哪里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想就很心塞好不好。 护士为了避开于湉的伤口，想用剪刀将于湉已经被砍的差不多的毛衣剪开，但于湉哪里肯，这件可是为了直播特意买的衣服，三百多块钱的好不好，虽然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要她亲眼看着这件衣服被剪子剪开，怎么都觉得好心疼有木有。 “哎哎哎，护士姐姐，里面就是一点小伤，你给我打一针破伤风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刚刚季闫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也没有避开于湉，所以于湉是知道的，季闫特意吩咐救护车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防破伤风的针。 而且，于湉想，这救护车能够这么快赶过来恐怕跟季闫也脱不了关系，刚才不知道季闫的身份，于湉还在奇怪什么时候救护车这么有效率了，现在知道了季闫的身份，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护士从来没有见过要求这么多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旁边的箱子里面将疫苗拿出来，“打完之后最好不要洗澡，若是再二十四小时之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医院。”护士不知季闫和于湉是什么关系，对于季闫护士也是知道的，一个有钱又年轻又带点洁癖的警察局局长，而这样的季闫竟然会将于湉抱着走了这么一条小路，怎么看都会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正常好不好，因此小护士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于湉，反正于湉身上的也不是什么重伤，自己处理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在给于湉打完疫苗之后，护士就放于湉离开了。 为了彰显自己身上的伤没有那么重，于湉还特意是跳着下了救护车，然后龇牙咧嘴地走向出租房。 在救护车到了没多久，警察局就派了人过来，现在于湉走到出租房外面的时候就发现外面已经拉起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于湉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四名警察抬了一个担架出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人形，于湉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