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初进谢府
这种时候,不知道暗中还藏着多少谢知息的人,他一个人这么硬闯明显是不理智的,元越只好退出来,路过谢知息身旁,突然停下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顺势坐在谢知息对面。 闻言,谢知息抬了抬眼皮,“我这里现在不欢迎元兄,请。” 元越脸色涨红,本身尊严还在,不可能谢知息如此赶他他还留在这里,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陵南小心翼翼的从屋中拿出一一个薄薄的毯子递给谢知息,“公子,这元少侠到底来找什么?” “别问。”谢知息轻轻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很久之后都没有再有动静。 陵南斟好了茶,自知留在这里也没用,自己退了下去。 阳光透过竹叶,稀稀疏疏的投了一点光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圣光,在那光洁如雪的白衣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光芒。 “仇晟去把杨绾带进来,避开元越,记住不要让他认出你。” “是。” 空气中应了一声,下一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个人还是躺在摇椅上,时不时在他身上能看见一点两点阳光,微风过处,带起阵阵清香。 杨绾没有在天香楼找到谢知息,想着这次去谢府之行不可避免了。 她犯了难,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元越肯定就在谢府等着她,她这么过去,完全就是瓮中捉鳖,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元越。 “哎,杨绾。” 不远处一个声音再喊她,杨绾下意识的想躲,后来仔细一听这好像是裴爷的身影。 转过去,就见裴爷大步走来,“你躲什么,是不是不把我当做朋友?” “不不不,我这不是听错了吗。” “听错什么?” “哎,别说了,一言难尽。”她摆摆手。 “你有什么事儿就说,一切有我裴爷在!”他十分够义气的拍了拍胸脯。 杨绾心里一想,别说这这件事没准儿裴爷还真的帮的上忙。 “怎么样,说,什么事儿?”裴爷撑着墙看着她。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进谢府?” 闻言,裴爷愣了愣,“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认识谢公子吗?直接让门房通报一声不就行了。” “不行,门口有人在堵我。” “谁啊,敢堵你,不想活了!” 见裴爷如此膨胀,她还是决定打击一下他的信心,“元越。” “元越,元越是什么东”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抬眼看她,“等等,你说的元越是?” “没错,就是江湖上的第一大高手,元少侠。” 裴爷抖了抖身子,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惹了元少侠,你不想活了?” 这其中的曲折离奇太复杂,她可没有打算讲给裴爷听。 “你别说这么多,你就说能不能帮我。” “你等等,我找人问问。” —— 谢府一个死角,这个死角据说是裴爷小弟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小弟也是观察良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就只有这里了,虽然可能离谢公子的院子比较远,但是你的目的只是进谢府不是吗?”裴爷道。 杨绾看了看围墙的高度,对她来说不算高。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不用,你是我裴爷的朋友,说这些做什么。” 即使裴爷如此说了,杨绾还是忍痛从怀中给了他与他的小弟一钱银子,“拿去买点吃的。” 裴爷走了,杨绾深呼吸,仔细看着那高墙,身子往上一蹦! 站到了围墙上,慢慢的转过身来,看见墙底下的场景,差点没有晕过去。 她总算知道为何这边的墙要比其余地方要低许多,这下面是茅厕啊! 墙下面就是茅厕的池子,很大,她也是站到墙上面才闻到那令人道不明的味道。 这肯定是跳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她看了看离她最近的空地有多远,嗯,大概是十米,这能跨的过去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 “元少侠!”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事情来了,刚刚裴爷离开的方向,传来裴爷那洪亮且厚重的身影,吓得她差点都没有站稳。 稳住心神,心急的不行,怎么办,元越过来了。 而且看样,再过十秒钟的样子,过了那个转角,元越就能看见她站在墙上。 可是她如今脚下十米的距离,怎么能跳得过去! 最后三秒钟,杨绾觉得咬牙拼一把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朝她过来,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占到了空地上,而刚刚救她的那个黑衣人,也是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她只能见到他那远去的高大身影。 眨了眨眼睛,过了半天,直到听见远处传来人声她才反应过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是两个前来上茅厕的丫鬟,正聊着什么。 等那两个丫鬟进了茅厕,她才找准时机,往那条大路走去。 并不知道谢知息的院子在何处的她,只能在谢府慢慢摸索,又不能被人看见,这么漫无目的的找真的很考验人。 “喂,刚刚的黑衣大侠,你还在不在呀,帮人帮到底,你倒是告诉我谢知息的院子在哪个方向?” 仇晟:“”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 拈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往一个方向扔过去。 杨绾耳目清明,尤其是学了武之后,这嗖的一声,她立马就察觉到,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唇角勾了勾,“谢谢大兄弟,你真是一个好人。” 高高兴兴的往那条路走去,刚没有走几步,察觉到前方就声音过来。 她心里一紧,左右看了看,一个闪身,躲进旁边的假山石里。 来人是从另一条路过来,还不止一人,走得很慢,一开始本是只有脚步声,到后面就听得一个温婉的声音,“大公子最近都在干什么?” “禀夫人,大公子最近都没有怎么出门。” “息儿这孩子,这沉闷的性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他这般年龄,不正应该是去多结交一些朋友为好吗。” “夫人说的是。” “还有他这个年龄也是该到说亲了,我也发愁,不近女色,这脾性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或许公子志不在此。” “那他的志向在何处,平常也不见他对什么事儿感兴趣,成天安安静静的,这庐江城第一公子也不知是谁跟他封的,半点做不得数。” 丫鬟又说了些什么,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