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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恭喜廖爷减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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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那么廖先生呢?想获得什么超能力?    廖文瑞:我想想……也是隐形。    主持人:为什么呢?    廖文瑞:防骚扰。    《勇敢者冒险》的最新一期节目剪辑完毕, 有不少的动图和花絮流传到了网上。这波花絮非常可爱,廖文瑞看着里面的自己,怀疑剪辑师是不是专门给他加了美颜滤镜,不然怎么看着那么可爱呢。    到了周六晚上,节目播出的时候,廖文瑞激动地坐在沙发上看节目。    仔细想来他其实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真人秀,激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剪辑出来的内容和拍摄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后期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本来廖文瑞没有关注过的小细节, 全部都被串了起来。    透过镜头他才发现自己录节目时脸上一直挂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反正一直在笑。    而窦玏的身份全程都是公开的, 每次的任务都会由节目组偷偷发到他的手机上。    “第一个任务……”窦玏对着镜头,小声说, “‘白素贞’必须猜中四个球……我的天,这怎么猜?”    难怪后来窦玏一直都不肯再上去打球。    在扎气球的那个游戏里, 高高大大的窦玏穿着道具服往那儿一站,就像《数码宝贝》里的巴鲁兽进化体。他压过去扑其他人身上的气球时,占领了压倒性的优势。    进入后面歌词接龙的环节,在付文茹唱歌的时候,后期加上了天崩地裂的特效, 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廖文瑞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笑得肚子疼。以至于之后廖文瑞接上歌词的时候,整个画面看起来都分外清新。    他还发现赵珏卿全程都跟在窦玏的身边, 她好像很依赖窦玏,特别小鸟依人。这倒不是说赵珏卿刻意去和窦玏炒暧昧,在廖文瑞看来,这是女孩子们正常的表现。如果赵珏卿真的有问题,窦玏也不会给她机会跟在他身边。    但这样的画面还是让廖文瑞忍不住去想,窦玏如果不是遇上了他,是不是也会喜欢女孩子呢?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发展到现在,冥冥之中仿佛有命运在安排,一切都刚刚好。    他看完节目,在微信上收到一些私信,他老妈居然还拍了电视上的图给他看,告诉他:哎呀,这化妆师对你挺客气的呀。    廖文瑞觉得他妈就是个白开黑,表面看着可秀气斯文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损。    他回复了一个哇哇大哭的表情,然后去点开窦玏的消息。    东亚醋王:你看节目了?    廖文瑞回复了一条语音:“是啊,你也在看?”    东亚醋王:没有,我现在在外面。    窦玏虽然没看节目,但是他一直在刷微博,对舆论风向都很清楚。    廖文黑这个账号派上了大用场,在CP粉中独占鳌头,各种粉丝找他投稿。窦玏美死了,每天等着自己和廖文瑞的各种甜蜜素材自己送上来,然后选一些他特别满意的分享给廖文瑞。    他这会儿刷着微博,看见一个夸廖文瑞的就点赞,然后截图,给廖文瑞发过去。    廖文瑞看着刷刷刷冒出来的十几张图片:“……”    他一张张点开看,发现里面基本上都是比较眼熟的ID。    @012今天吃鸡了吗:廖爷上次古装唱失恋情歌这回穿着袈裟唱京剧,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测绘作业吗?    @我-大总攻尾巴-打钱:我宣布我从今天开始要变成廖文瑞的唯粉了,他笑起来真的好可爱啊!    @泳哥-今天窦廖在一起了吗:完了,你们都发现我们廖爷的可爱了吗?拔刀!    @一颗西瓜味儿的西瓜:我们廖爷,终于又能靠脸吃饭了,感动。    @一只修炼千年的污污:emmmmm廖爷是不是瘦了!    这层楼被窦玏单独截了图,里面是清一色的队形:恭喜廖爷减肥成功。    廖文瑞:“……”    他真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    东亚醋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上次的那个电视剧你决定了没有?    这件事正让廖文瑞有点犹豫,他觉得两个都还算不错,于是问窦玏的意见。    东亚醋王:我觉得可以接三国可以,因为你之前接触的全是现代戏,可以尝试更多的角色。    廖文瑞觉得他说的在理,而且他确实蛮喜欢演古装剧的感觉。    东亚醋王:还有一个月是你生日,有没有想好怎么过?    廖文瑞每年的生日都过得很简单,他早就过了计较这些东西的年纪了,但是窦玏说了这句话,就代表想跟他一块儿过。    他忍着笑,故意说:哎,我和几个兄弟商量好,要去采风。    窦玏的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但发过来的消息最后只有一个“哦”字。    隔了几秒,又是一条消息过来。东亚醋王:这样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种失望,廖文瑞不逗他了,马上安抚道:骗你的,我生日那天可能会有事,但是前一天没有安排。    东亚醋王:那你那天,要不要和我回家?    回家。这个“家”指的哪儿很明显,一下抓住了廖文瑞的神经,他高度紧张,一下不知道回复什么。    窦玏这会儿应该是回到家里了,给他拨电话过来。廖文瑞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的意思是见家长?”    他不太敢见窦玏的爸爸,因为窦铭总是对他有点怨气的样子。    “这是我爸说的,因为我妈想见见你……”窦玏说,“我和我妈沟通过,她说她已经想通了,就想和你再多接触一下。”    廖文瑞还是很紧张,窦玏的妈妈也是知名的艺术家,还是个翻译官,听名头就让人倍感压力。    “我妈其实人很好说话的,还是她说服了我爸。她之前定的十月回国,后来又提前了,九月就回来……听说你那时候生日,她就想邀请你过来庆生。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帮你推掉。”    廖文瑞做了个深呼吸。既然决定了要和窦玏一起牵手走下去,见家长这种事:“不,推掉就显得我没礼貌了,我去。”    窦玏低声笑了:“瑞哥。”    这声音真是听得耳朵能怀孕,廖文瑞一下被蛊惑了:“干什么?你别勾引我啊。”    “没什么,我就是……”窦玏缓了一下,“觉得太高兴了,这日子过得,像做梦一样。”    《勇敢者冒险》最新一期播完,廖文瑞又涨了一波粉。这时有些营销号拿出他的父母来爆料,说起他的曲艺家庭。廖文瑞曾经在庚娱的时候,曾经的经纪人也动过靠他的身世来炒作的想法,由于廖文瑞誓死反对,只好作罢。    那时的廖文瑞根本不想和父亲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依靠父母来出名。    这个时候就更不想了,他觉得拿已故的人来做娱乐消费,是对父亲的不尊重。    营销号不是井宴买的,八成是有些人自己想蹭热度,趁机吸引流量。    这些营销号下面不少吹捧廖文瑞的,同样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挑刺说廖文瑞唱戏唱得并不好还要在节目上作秀,难怪廖文瑞年轻时候蹿那么快原来是有幕后啊云云。    廖文瑞看得怪生气的,让井宴安排人把这些东西撤了。    “你之后肯定会遇上更多这样的情况。”井宴说,“现在的人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到时候可能还会有人去深扒你和你父亲的恩怨,舆论那么多,你气不来的。”    廖文瑞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就进一步提示道:“这件事,与其等别人挑事制造矛盾,不如你自己说出来,省了以后的烦恼。”    “可是这个怎么说?”廖文瑞说,“我自己提出来,岂不是显得太刻意?”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专访,其实有很多人想采访你,被我拦下了,到时候我选一个最靠谱的。”    廖文瑞想着这件事确实应该由自己来亲手解决,就同意了。    井宴给他安排的是《音乐周刊》的一个资深记者,虽然说是资深,但廖文瑞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年轻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准备的问题全都由井宴检查过,态度也很好,所以廖文瑞没那么抗拒,问的什么,廖文瑞就如实答什么。    她收尾的几个问题,果然提到了廖文瑞和父亲的纠葛,廖文瑞回忆起前尘往事,心里不由得伤感。    父亲和他的矛盾是从他十一二岁开始的。那时候他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喜欢上了摇滚和爵士乐。有一次他在街上碰到一个流浪歌手,流浪歌手弹唱着自己作的词曲,听着很有味道。    那一段时间,流浪歌手在每天的傍晚时分,就会过来,抱着自己的吉他,对着天边紫色的彩霞,对着初上的霓虹,开始唱歌。廖文瑞喜欢听他唱歌,每天下午练完基本功,就会偷偷跑去给他捧场。    那会儿的流浪歌手听着远没有现在这么酷,大部分人是把他们当乞丐看待的。对于廖文瑞的父亲来说,这种“二流子”的艺术,就是不务正业。他觉得廖文瑞被带坏了,禁止廖文瑞出门去和流浪歌手说话。    这让廖文瑞有了抵触心理,他再看向戏本时,只觉得它们就像父亲的脸一样可恶。    到后来他终于能够出门,可那个长发飘飘的歌手已经走了,他在歌手本来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决定自己来学唱歌。    初期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全都要从最基本的开始摸索。他偷偷地买了相关的书,晚上偷偷去研究这些东西,以至于白天上课的时候经常打瞌睡,被老师告诉了他爹,回去就被罚抽小腿。    他妈妈怎么劝都不管用,廖文瑞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两天没回家。    这之后是父亲做出退让,允许他学这些东西,但是不能耽误正事。    正事是两个,学习和唱戏。    前者廖文瑞不抵触,正相反,他学东西很快,小学的时候还跳了两级。但对于唱戏,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他觉得自己的童年一团乱糟,别的小孩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成群结队出去玩,只有他,没有朋友,也没有自由。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和父亲的矛盾越来越大,他顶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后来他甚至不再去剧院,表示这戏我不唱了谁爱唱谁唱,和父亲对着干。    父亲气得不想跟他说话,父子俩冷战了一年多,后来就发生了廖文瑞偷拿钱去参加艺考的事。    大学的头两年,廖文瑞都是单独和老妈联系,基本上没回来过。他大二的时候去国外交换学习,老妈劝不动他固执的爹,就掏自己的小金库送廖文瑞去留学。廖文瑞因为这件事,在心里又给他爸狠狠记了一笔。    之后的很多年,他和父亲见证了什么叫“关系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父子俩没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他之后单飞,在各个地方去巡回演出的时候,几次听到老妈说“你爸现在身子骨不行”这类的话,只当是老妈想劝他们和好,根本没当回事。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爱过烟酒不离身的荒唐日子,所以年纪一大,什么毛病都出来了。但廖文瑞怎么也想不到,噩耗会来得那么快。    父亲刚过世的那几天,他整晚都睡不着,闭上眼就能看见父亲指责他的样子。    “所以廖先生之后不再写歌,也是因为父亲去世吗?”记者问。    “不是。”廖文瑞说,“不全是这个原因,大部分是我自己的心结。”    记者点点头,继续问:“如果能够有重来的机会,廖先生觉得自己会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而选择退让,继续学京剧吗?”    “不会,”廖文瑞说,“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的。但我会学会处理和父亲的关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闹得那么僵。”    “廖先生现在愿意接受采访,想必是已经解开心结了?”记者笑着问。    “算是。”廖文瑞两手交叉相握,叠在腿上,“有个前辈对我说,人总有走进低谷的时候,给自己一点时间,走出来就好了。”    “所以廖先生近期有发歌的计划?”    廖文瑞说:“新歌是会发的,但是具体的时间还不是很清楚。”    记者摁下录音笔,结束了整场通话。    “我想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些了,谢谢您的配合。”    廖文瑞让助理送了记者出门,井宴回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松了口气,没那么压着了。”廖文瑞说,“你说的对,宴姐,有些事需要自己说出来。”    井宴给他倒了杯茶,悠悠叹道:“来,喝一口茶,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又是谁在说我坏话?”廖文瑞条件反射地问。    “不是,”井宴噗嗤笑了,“你这是被人迫害多了,成习惯了吗?”    廖文瑞心有戚戚焉:“可不是么,照窦玏说的,我这么一个老好人,还成天被这个那个泼脏水。”    “不是跟你有关的,但是你应该会想知道。”    “嗯?别卖关子了。”廖文瑞喝了口茶,“到底是什么事?”    “是尤耒。今天新闻刚出来的,说是他当街和助理发生争吵,然后晕倒了。”    ……    廖文瑞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居然没有什么感想,平静得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晕倒?他早看尤耒的身体不如以前,得了什么怪病也未可知。    “就这个吗?”    “就这个。”井宴坐在他身边,翘起二郎腿,“但是这个新闻也就出来了半个小时,没多久就被撤了,工作室出来辟谣,说不是他,是有人造谣。”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井宴耸耸肩:“我觉得你从前的这两个搭档啊,一个穆海,亲手把自己送进去了,一个尤耒,也在可劲儿折腾自己。怎么就都不学聪明点呢?”    廖文瑞同时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才终于觉得有些头疼了,按了按太阳穴,“不管了,宴姐,我们说说剧本的事。”    他说得很轻巧,但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去搜了这件事的相关新闻。这是人的劣根性,朋友分道扬镳之后,甚至变成了仇人,总是想亲眼去见证一下他过得怎么样的。    果然已经没有类似的新闻了,辰邦的公关是出了名的强悍,不可能留下什么话柄。    廖文瑞反而刷到了尤耒的其他新闻,大部分是他和张魏欢秀恩爱的通稿。真正的恩爱那还用作秀呢?廖文瑞看着看着,越加觉得尤耒可悲。    如果当初尤耒就乖乖接受他的帮助,那即使是不能像现在这么红,也至少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人又何必那么和自己过不去?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廖文瑞见家长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由一开始的特别紧张变成了麻木,又从麻木变成了越来越紧张。    他打听了窦玏他爸妈都喜欢些什么,但准备的礼物过于隆盛,又显得他太急躁。磨磨蹭蹭到最后,他只准备了一些特别俗套的礼物。    窦玏带着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笑,笑得廖文瑞都要生气了:“瑞哥,你一个寿星,还自己带礼物啊。”    “啊,那我不是头一回登门吗?不带东西像话吗?”    “只要是你准备的,他们都会笑纳的。”窦玏亲亲他的脸颊,“没事的,放宽心。”    廖文瑞一颗心脏打着架子鼓到了窦玏家,这儿也很偏,和廖文瑞妈妈住的别墅区隔了大半个城市。    廖文瑞一路上都被窦玏带着走,心里从打鼓变成了敲锣,脑子里还唱起了海豚音。有人来他手里接他手里的东西,他懵懵懂懂松了手,又被窦玏握着手拉进了别墅里头。    这恐怕是廖文瑞人生中第三紧张的时刻了。    第一次是小时候孤注一掷去参加艺考,第二次是和窦玏在一起那天,第三次就是这回,他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僵硬地去见窦玏的父母。    在进大堂之前,窦玏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    他心里奇怪,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见窦玏吻了下来。    这下廖文瑞顾不上什么紧张不紧张了,满脑子只剩下“窦玏这个小子到底吃的是什么胆子啊这么嚣张吗”的想法,被窦玏亲了个够本之后,他满脸红晕,眼睛里还写着震惊。    “还紧张吗?”窦玏笑着问。    廖文瑞朝他比了个中指,小声骂道:“你他妈的。”    窦玏笑得肩膀直颤,又拉紧了他的手,这才推开了门。    窦玏的妈妈不是圈内人,却长了张秒杀众多女明星的脸。她和窦铭是青梅竹马,比窦铭要小上几岁,结婚三十年,窦铭的头发都花白了,她看起来还像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    廖文瑞第一次对她有深刻印象,是在七八年前,外媒采访她关于中国国粹的问题。有位记者有意刁难她,被她以各种不带脏字的回应反讽了回去,句句扎心窝,说得那名记者羞愧不已,据说后来辞职了。    那会儿这件事传遍了网络,所有人都为这位夫人的气势所倾倒,纷纷跪在石榴裙下喊六六六。    廖文瑞毫不怀疑窦玏那身“杠精”的本事是从他妈那儿学的。    他做好了这次被损得体无完肤的准备,结果发现窦夫人全程都笑吟吟地对待他,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他偷偷问窦玏:“这是你妈?”    窦玏忍着笑说:“也快是你妈了。”    这话说的,廖文瑞真是想都不敢想。    窦夫人不仅笑脸对他,还嘘寒问暖,和他一起讨论音乐,讨论钢琴曲,讨论电影。    只有窦铭全程不情不愿的,拿着张报纸,时不时咳嗽一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本来廖文瑞没有注意到,但窦铭多咳嗽了几声之后,廖文瑞才发现窦铭是想插话,但是死撑着。    于是他顺便给了个阶梯,窦铭马上就侃侃而谈。    廖文瑞觉得,他未来的岳父大人真的好别扭啊。    这一天比廖文瑞想象中的要轻松很多。窦夫人请她娘家的一位大厨来做了一顿寿宴,全是合廖文瑞胃口的菜。    饭桌上,窦夫人提到了他俩结婚的事。廖文瑞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窦夫人就已经说到了哪个教堂最适合结婚。    要不是窦玏及时打住,她已经把他们要小孩的事儿想好了——要是他们愿意的话,就请一个合法代孕,生一个孩子。    连窦铭都觉得她想得太远了,皱眉说:“他俩才好了多久,不着急想这些。”    窦夫人只消用一个淡淡的眼神瞥一眼,老窦先生就不说话了,安静如鸡。    这个画面非常喜感,廖文瑞忽然就觉得窦铭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可爱。    酒足饭饱之后,老窦夫妻俩按照惯例去散步,剩下两个小伙子在家吹风。    窦玏给廖文瑞按着肩膀:“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开心吗?”    廖文瑞忍不住笑出声:“还行,比我之前的设想……好很多。”    窦玏绕过他,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廖文瑞侧过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窦夫人对他的态度如此友好,按照窦玏之前的说法,这两个人对于他的性别,都不是很喜欢才对,“为什么感觉你妈很喜欢我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窦玏说:“哦……这个啊,其实我妈挺感激你的。”    廖文瑞更纳闷:“感激我什么?”    “因为……”窦玏忽然不太好意思开口了,别别扭扭道,“因为之前,我告诉她,你治好了我的……生理缺陷。”    廖文瑞呆滞了几秒,等他的脑子以10kb/s的速度处理完毕信息,猛地爆发了一阵毁天灭地的大笑。    “我操,什么生理缺陷?阳.痿吗?”    “并不是阳.痿。”窦玏反驳,“我没说是什么生理缺陷好吗?都是骗她的,我有没有缺陷你不知道吗?”    廖文瑞在躺椅上打滚:“我还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窦玏作势要扑过来,廖文瑞急忙讨饶,两个闹着闹着滚到了地上,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搂在一起互相亲吻。    他们这个吻很长久,就像要这样拥吻到天荒地老似的,直到廖文瑞渐渐觉得肺部缺氧,他们才松开彼此的嘴唇。    九月底,正值清秋。郊外的夜空格外地澄净,明月高悬,稀稀落落的星宿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之中,像散落的宝石。    他们互相枕着手臂,望进对方的眼睛。    气氛太浪漫了,窦玏心中忽然涌上来了一阵冲动,他想在这一刻和廖文瑞求婚,想让廖文瑞答应他,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但话语涌上了喉咙口,又被他努力地咽了下去。再等等,等到他能够真正独当一面的时候,摆脱了一切麻烦的时候。    廖文瑞也在思考,但是他想的东西和窦玏思考的内容还不太一样。    他虽然是个gay,但是思维方式随了他已经故去的老爹,非常直男。所以他没有想到那么多浪漫的事,直接去想他们两个婚后的生活了。    和窦玏结婚,然后要一个孩子。孩子可以晚一点要,毕竟他们都很忙,没时间陪小孩儿,交给别人来照顾也不太放心。然后他继续唱歌,窦玏拿影帝,然后他们未来有一天,找到一个成熟的时机,就对外宣布出柜……    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性,但他们想到的,却都是最幸福的样子。    ……    结束了见家长的进程,廖文瑞又给他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什么都好,就是近年来很健忘,每次都把他的生日和他老爹的生日记混。    所以这次又是他主动打电话回去,控诉道:“妈,今儿我生日。”    廖妈妈马上道歉,说:“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我又给记错了。你爸……你爸的生日也不是今天。”    其实每次听到老妈这么说,廖文瑞都会有些心疼。父亲去世以后,她偶尔还是会当成父亲还在的样子,记忆也容易出现偏差。    “你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吃长寿面没有?”    廖文瑞说吃了,她就满意地笑:“又老一岁了。”    廖文瑞:“……”    光靠喜欢补刀这一点,廖文瑞觉得自己家的老妈和窦夫人就很有共同话题。    又老了一岁的廖文瑞,相比起一年前,已经不迷茫了。    人生是真的奇怪,往往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扭转乾坤。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和窦玏这个麻烦的前男友重逢而头疼。只是短短一年的岁月,他居然又和窦玏变成了谈婚论嫁的关系。    好消息接连来临,廖文瑞得到通知,名剑的审批下来了,首映式定在中秋节。本来是打算安排在国庆,但和其他的大片撞上,为了不那么扑街,还是推迟了档期。    这还是廖文瑞第一次参加首映式,从前他参演电影,都是打打酱油,客串一些配角。他把主要的时间都用来演电视剧,观众对电视剧的忍耐度总是比较高的,不管演成什么样,只要有档期,就肯定会有人看,而且收视率还不低。    廖文瑞再回忆起曾经混吃等死的日子,还有些羞愧。要是他早有觉悟,说不定还能在电视剧行业里混个实力派演员的名声。    首映式当天,展馆外围了不少的记者,热闹得就像这是个即将大火的商业大片。    “陈导选你真是选对了。”廖文瑞和窦玏一起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下往展馆里走,“这排场,哪像个小成本片子。”    “本身就有陈导的名气在,”窦玏轻松地对着镜头微笑,“和我关系也不是很大。”    他说这话绝对是谦虚了,因为展馆里面进的大部分是窦玏的粉丝。她们算素质比较高的粉丝了,很少有尖叫的现象,就是拿出手机拍个不停。    里面还有几个粉丝是窦玏后援会的主要成员,窦玏请她们吃过饭的,这会儿窦玏主动跟她们打招呼,有个女孩马上泪流满面。    廖文瑞摇头感叹,窦玏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祸害人了。    他们走到后台,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严晶。她今天化了个比较显眼的妆,看着特别精神,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另外一个演员聊天。廖文瑞喊了她一声,她回头看见他们俩,脸上一下绽开了笑容。    “你们可算来了。”严晶说,“还担心你们要迟到。”    廖文瑞仔细观察了她的气色,看不出来她过得好不好,只好开口问:“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呗。”严晶看向窦玏,“感谢窦玏拉走了仇恨,没账算到我头上来。”有人经过,她又压低了嗓音,“但是我被警告了,有人盯着我,我谁都不敢说。”    窦玏和廖文瑞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你还是离我远一点。”窦玏说,“省得他们觉得你和我关系好,又来找你麻烦。”    严晶会意,之后宣传的时候,刻意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影片开始播放,整个场内都暗了下来。主创们坐在最适中的位置,廖文瑞目不转睛看着大荧幕,看到联袂主演的那一块儿,“廖文瑞”三个大字随着剑锋出现,心弦不禁抖动了一下。    对于大部分观众来说,《名剑》应该是一部枯燥、甚至无聊的电影。很多人都是奔着窦玏的肉.体来,还被勒令剪掉了一些露了很多的部分。    在场很多女孩子在惋惜,廖文瑞心中暗爽:剪掉的部分他早就要来了一份,天天都能拿来舔屏。    电影的后半部分有些沉重,在智者被楚王刺死、欧冶子痛失挚友的时候,在场还是有些人抹起了眼泪。    影片的最后,欧冶子看着自己花费毕生精力造起来的铸剑场,耳边是战士们的厮杀声,眼神中一片荒芜。    他问妻子:“我这一辈子,做了些什么?”    妻子说:“你被诸侯器重,铸就了无数名剑。”    “名剑?”欧冶子苦笑一声,把手里的剑扔了出去。他满面沧桑,目光与智者渐渐重合,望着远方蛰伏的山峦,轻轻叹息。    “不过是把杀人用的废铁罢了。”    廖文瑞走出展馆,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车上。窦玏见他表情呆呆傻傻的,伸手他面前一挥:“怎么了?”    “没什么,”廖文瑞还沉浸在电影中的气氛里。配乐是他的团队亲手监制的,但配上剧情之后,居然如此地切合,比他想象的效果还要好。    “陈导的要求高是对的。”虽然制作的过程让他各种抓狂,但完美的结局告诉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位老板,咱们现在是回去?”窦玏的助理发问。    “回去。”窦玏问廖文瑞,“你说回哪儿?”    廖文瑞含含糊糊地说,“你决定啊,问我干嘛?”    “好,”窦玏说,“那就我那儿。”    助理两耳不闻窗外事,拒绝看他们这对狗男男秀恩爱。    今晚他们没为爱情鼓掌,也没开闸门榨汁。一是确实没多少精力,二是两人互相抱着,不做多余的动作,也很有满足感。    两人聊了会儿天,窦玏说:“我打算去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两个月。”    廖文瑞这才想起来,窦玏的新戏快要开机了。    “一个人?”廖文瑞说,“完全不和别人交流,不得疯掉吗?”    “就是要疯掉才好啊。”窦玏笑起来,胸膛一抖一抖的,“才方便找感觉,我还得饿瘦一点……导演嫌弃我太壮了……”    廖文瑞:“……”    他觉得窦玏有时候真的是钻进戏里面去了,要说窦玏不爱演戏,只是完全的敬业,他完全不信。“你真是个戏疯子。”    “戏疯子就戏疯子。”窦玏说,“我还蛮喜欢别人夸我的……主要我以前一直做得很好,要是突然不如以前了,肯定要被人说,骄矜自满,有了名气就耍大牌不钻研演技了,人设崩了之类的。”    身为明星,多多少少要背负压力,而且名气越大,压力越大。廖文瑞很能理解这种感受。    他们聊着聊着,又聊到《名剑》即将报名的电影奖项。“国内参加的主要是百花奖,也是明年的事儿了……国外也有一些,嗯,能提名也不错,但是我觉得你能拿奖。”    廖文瑞笑出声:“拿什么奖?男配角吗?”    “男配角,或者最佳配乐?反正我觉得哪个都不错。”窦玏幻想着,“然后你拿着奖杯,趴在床上,然后我从后面……你不许动,奖杯掉了,老公就要惩罚你……”    廖文瑞:“……”    “然后……”    床头叮咚传来了响声。廖文瑞伸手去摸,摸到了窦玏的手机。    屏幕在黑暗的房间里亮得刺眼,廖文瑞调低了亮度,当着窦玏的面解锁。    又是一条新信息。    廖文瑞看完,忍不住发笑:“窦大少爷,我看有人也希望你拿着奖杯,然后他站在你的身后惩罚你。”    窦玏:“……”    他面色不善地抢过手机,又接到了新的骚扰短信。这回的图片,是他赤着上身,站在火光里的样子。他身上的布料松松垮垮,还带着不少汗珠,看着性感极了。    ——宝贝,真想替你脱掉你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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