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王妃交代了,不许说
话音刚落,沈冶就看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沈夏突然就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王叔这回要作甚?” 沈夏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本王需得赶紧回清风崖去,带上英儿上那十里桃林去。” 沈夏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 沈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干果,无奈的笑了,低声说道:“也王叔在遇到元英跟元烈的事情,就跟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火急火燎的,当真是一刻也等不得。” 明站在边上,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冶,诽腹:王爷你自己在遇见王妃的事情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倒是真有脸说人家明王爷。 沈冶像是注意到了明的视线一般,抬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明上前了一步,将那原本放在矮桌上的托盘拿起,才缓声说道:“属下什么都不想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王爷请好生歇息着,属下告退。” 说完,明就犹如脚下生风一般,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沈冶回过神来的时候,卧房之呃逆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别人了。 见没有人陪自己,沈冶就又想拿起矮桌上的书来看,可是转念一想,方才沈夏说什么?来天泉山庄刺杀的人,实则是两队刺客,并且还是素不相识的两队刺客? 如今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的一队刺客就是来刺杀自己的,那么还有一队刺客呢?他们究竟是因何而来的? 沈冶想着,就抬手,招来了守在暗处的暗卫。 暗卫出现在沈冶卧房的时候,看见自家王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很是高兴。上前两步,就直接跪在府上,揖手说道:“见过王爷。” 沈冶淡淡的点了下头,直奔主题的问道:“前些时日,那来刺杀于本王与其他王爷的,究竟是谁的人?” 暗卫闻言微怔,心说:这大早上的时候,墨管家才刚刚吩咐下来,说是王妃说了,什么都不能告诉给他们王爷知道,让他们家王爷安心养伤的,但是现在这…… 见暗卫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话,沈冶就想起来早上自己问墨景予的时候,墨景予也是这副模样,有些无奈的问道:“可是王妃交代了不许说?” 暗卫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沈冶,随即点了点头,“是,王妃说了,王爷如今需得安心休养,不得关心这些琐事。” “琐事?”闻言,沈冶有些怒了,“本王被人刺杀,重伤成这般模样,在你们眼中,竟就成了一件琐事是吗!” 暗卫见沈冶生气了,遂立刻跪下,拱手说道:“还请王爷息怒,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妃说了,就算是被王爷拿刀架在脖子之上,也不能够同王爷说半点……” 还不等那个暗卫将话说完,沈冶就直接将手边的书扫落在地上,冷声说道:“如今你们的主子就只有王妃一人吗!本王让你们保护王妃,可没有让你们事事都听从王妃的意思!” “是吗?”门外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那字节太过于简单,以至于,让屋里的人,根本就听不清楚那人究竟是喜还是怒。 “若是王爷当真如此想的话,大可直接同妾身说便是了,何故在下属的面前如此说,倒叫人徒为难了一把。” 随着那人话语中的怒火渐盛,人也已经走到了沈冶的面前。 沈冶微怔,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方晚,好一会,才轻笑着说道:“晚儿莫要生气,本王不过就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罢了。但是晚儿你吩咐过他们不许与本王说,是以本王才……” “王爷才如何?王爷想要如何,那都是王爷你自己个儿的事情,同妾身有什么干系。” 方晚说着,淡然的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暗卫,继续说道:“你们此后便只听从你们家王爷一人的指令,莫要再听从本王妃的了,莫要因了本王妃,让你们无辜受罚的好。” 暗卫无奈,连连忙侧身,对方晚拱手问安着:“见过王妃,王妃莫怪,王爷也不过就只是心疼王妃过于操劳罢了。” 闻言,方晚倒是轻声一笑,“你这小护卫倒是会说话。” 沈冶知道方晚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不敢多说什么,缓声说道:“晚儿莫要气恼了。” 方晚淡然的扫了一眼沈冶,嘴角微勾,笑道:“妾身哪敢声王爷你的气啊,不过就只是妾身逾矩,不该管的那么远罢了。” 沈冶见状,心说:如果你这都不是生气的话,那么究竟什么才叫做生气? 拂袖一挥,对那跪在地上,左右为难的暗卫说道:“你先下去,本王同王妃还有要事相商。” 暗卫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揖了揖手,转身就从窗户跃下,消失不见了。 方晚见暗卫离开了,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依旧坐在椅子边上,抬手,帮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原本不过就只是想起沈冶刚吃完药,嘴里一定会觉得苦涩,是以从楼下拿了一些酥糖上来,可却刚好听见沈冶对暗卫说的话,怎么能够叫她不气恼呢? 原先也不过就只是担心沈冶身上的伤势,所以让手底下的人,最近就先不要告诉沈冶一些事情了,让他能够安心的养伤。 可是沈冶呢?他倒好,直接就背着她,在数落起手下的人不应该听自己的话。 沈冶抬头,看见是方晚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甚是不安,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先开口才是。 思虑良久,沈冶才终于决定了,抬手,就直接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褥,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扯痛了伤口,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晚闻声,回头看了一眼沈冶,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更是没有要劝阻沈冶不要下床的意思。 “尽管逞能,李爷给的药都在妾身的手上,若是王爷不想要伤口尽快好起来的话,不用如此麻烦,说一声,妾身这便去将那药悉数丢了便是了。” 闻言,沈冶刚刚抬起的一条腿,默默的又放回到了床上,然后乖乖地,自己忍着痛,重新又将那被褥盖好,一副听话少年郎的模样,看着方晚,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或者是开口哄得方晚开心的意思。